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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狼生活在一个满是乱石的山谷里，从外表看起来就和动物园的灰狼没什么区别，不过听楚月眉说的，似乎是会喷火就是了。
想着，却还不等他摆开架势屠狼，就听一旁的林二狗又开了口：“等一下。”
何天一听话的一脸不解看向他。
就见林二狗伸手在身前一抓，手中便多了块纯白的面具。
“这个带上，虽说附加的属性你等级太低都用不了，但是至少能遮着脸。”
“不用了。”何天一想都不想的拒绝道：“这脸挺好的，平时都没奇奇怪怪的人敢和我搭讪了。”
林二狗：“……”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和徒弟可能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沉默片刻，他摇头道：“我更觉得你是人妖号了。”
何天一耸耸肩，也不再搭话。
转身过去从腰间抽出长剑，左手调出技能板，随便选择了最普通的攻击，身体就像是□□控了一般，向前一步朝狼群挥起剑来。
被攻击过的狼双眼转为红色，不甘示弱般，张嘴朝何天一喷出亮到发黄的火焰。
……
十分钟之后。
战斗在林二狗一把铺天盖地的□□下快速结束。
何天一先是扫了眼周围一地发黑的炎狼尸体，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血的狼狈样子，紧了紧手中长剑，才抬了头，有些尴尬的对上了林二狗那双没点儿波澜的黑眸。
后者扫他一眼，也不多说。往边儿撤了撤步子，抬脚跳上了狼群边儿不远处的石头围墙，自己坐下又拍了拍身边儿，示意何天一也过去跟他一起坐下。
何天一自是跟上。
只是屁股还没坐稳，林二狗就抬手冲他挥了一下。
何天一眨眼，在林二狗动作的同时，他之前被狼群啃的快要见底儿的血条瞬间满了。
不及感叹一下满级奶爹给新手加血有多方便快捷，他就听到林二狗在一旁说道：“我相信你不是人妖号了。”
何天一疑惑看他。
林二狗叹了口气，也没解释，反而问道：“你这是第一次玩网游吗？用不用我教你操作？”
何天一：“……”
师父这句话是认真的，没有一点儿嘲讽的意思。
但是就是认真的才更让人心碎。
难道他操作真的已经差到让人误会是没玩过游戏的小女生了吗？
回忆了一下刚刚惊险的屠狼过程，何天一悲伤的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自己都想回答个“是”。
沉默片刻。
林二狗这次看出来徒弟被自己刚刚直白的话给伤害了，他想了想，又补充道：“第一次玩游戏都是这样的，而且全息不如键盘类好控制，习惯习惯会好起来的。”
何天一：“……”
光自家公司游戏就已经玩儿了不下五款，虽然不想说，但是真的完全没有一点儿被安慰到的感觉。
他抬手在脸上搓了搓。放下的时候已经挂回了微笑，冲林二狗咧了咧嘴：“没事儿，我自己还是能研究研究的。”
林二狗看他一眼，点头道：“以后普通攻击不用点技能，自己砍可以控制走位。高级技能等它冷却以后点操作屏施展就行。但是你记住一点，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不要用群攻。”
何天一回忆了一下刚刚他那一个群攻，导致十几只狼围着他啃的惨状，带着些后怕的咽了咽唾沫，点头应着：“……好的师父。”
林二狗抬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拍，不等他条件反射的躲开，便快一步的收了手说：“剑修攻击高，相对来说上手比较快。如果我在忙，你没事儿可以自己慢慢打狼练手，这游戏反正也没有痛觉同步，不会有事儿的。”
何天一继续点头。
林二狗又满意的在他头顶上拍了两下，才想起了什么似得笑了起来。
他说：“幸好你只是操作不好，你要是连释放技能都是冲着怪喊技能名，我才是真崩溃了。”
何天一嘴角一抽：“那太傻了。”
“可不是吗。”林二狗双手一摊：“但是你知道吗？可怕的是这游戏释放技能真的可以用喊的。”
他说着，就像是怕何天一理解不了一般，单手摊开到后者面前，气沉丹田大声叫道：“佛光普照！”
霎时间一道金光从林二狗掌心冲出，随着他指尖所指向前，将何天一整个人裹在当中又缠绕几秒，才渐渐褪去光泽。
“百花105级的消疲技能。”林二狗说：“你有没有感觉眼前一亮？”
何天一再次点头。
这一个技能砸下来他觉得面前分辨率都高了七八十个百分点，要是再感受不到那绝逼是瞎。
然后他就听林二狗嘲讽般式的说道：“所以我才说这游戏老板有病，这么奇葩的释放招式方法都能想出来，他自己都不觉得尴尬吗？”
何天一：“……”
总觉得师父对自己好像意见很大这绝对不是错觉。
顿了顿，他尴尬的开口想圆了这个槽：“说不定有人习惯这种方法？”
“那是中二病。”林二狗应的不带丝毫犹豫。他说：“不管别人，只要你别这么丢人，咱们的师徒情就可以长久维持下去的。”
何天一：“……”
真的不想告诉师父，有那么一瞬间他好想放飞自我，去尝试一下羞耻的喊名字放技能了。
不过林二狗也没给他尝试的机会，从墙上跳下来特别不羁的拍了拍裤子，便扭头冲他说道：“你回去交任务吧，我去玩家市场逛逛，要打怪叫我就行了。”
“好的师父。”
☆、第 4 章
林二狗说是要去玩家市场看看，其实是想给这傻徒弟淘点儿低级红药过来。毕竟他包里那些满级竞技用的血瓶，配给一新手实在是有点儿暴殄天物的。
只是没想到这边儿前脚刚传送到交易市场，那边儿徒弟的千里传音就发过来了——
【密语】【剑凌云】：师父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先睡了
林二狗调开系统界面看了眼现实时间：晚上九点半。
看来徒弟作息还挺规律的。
不过女孩子家早睡早起也没什么坏处。
心想着，他手指点了点，消息也回了出去——
【密语】【林二狗】：安。
那边儿小徒弟回复的也快，只不过一个带着颜文字的“晚安么么哒”过来之后，小徒弟在好友表里的头像便灭了下去。
人下线了。
这特么还真速度。
林二狗皱了皱眉，也把千里传音的对话框关了下去。
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他还是继续朝着市场中间摆摊的位置走了过去。
就算徒弟下线了，药也先给他买好再说。反正就看那傻样，加血的药一定不会买多就是了。
想着，林二狗也走到了摆摊区的位置。
在《剑论天涯》里，玩家交易一共有三种方法，一个是私下交易，一种是挂商行定时竞价，还有一种最为常见的，就是在游戏规定的玩家市场里自己摆摊卖东西。
而所谓的玩家市场，不过也就是一片不允许任何形式PK的空地儿罢了。
摊子通过商行交易可以直接购买，剩下摊子上要摆什么东西，摆多少，定价如何，那就全看摊主心思了。
林二狗算是交易市场的常客了，只不过他通常都是在买制药的原材料，所以在他站定在一家卖红药的小铺子前时，那个店主就像是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连吆喝都忘了。
“买药。”
林二狗也不管店主那样子，直截了当的开口说道。
他这句话出口，店主才猛的打了个机灵回了神儿，双手在眼睛上搓揉了好几下，才又抬头看向林二狗脑袋顶上的ID。
“大大大……大神！？”
在店主的一声惊呼中，周围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摊子边儿上。
林二狗皱了皱眉，也不管那些全部聚集在他身上的目光，只再次开口冷声重复道：“买药。”
店主依旧是那副懵逼样儿，先是盯着林二狗的脸认真仔细瞧了半天，在意识到对方确实没点儿要开玩笑的意思之后，才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摊位。
半晌，他尴尬的对上林二狗的双眼，抽着嘴角说道：“大神，我这儿的红没适合您用的……”
“十级以下的红蓝，各样给我来一组。”
林二狗这不废话，直接开口打断道。扫了眼摊位上的价位，从背包里掏了二十个银币放在了摊位上。
在《剑论天涯》里，一个背包格放的同类道具最多叠加是99个，所以玩家口中所说的“一组”，也就是99个的意思。店主摊子上血瓶和真气瓶标价都是10个铜币一瓶，而一百个铜币相当于一个银币，一百个银币又相当于一个金币。两组加起来，林二狗给的价钱还多了点儿了。
虽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用意，但是人付账了，自然就没有不做生意的道理了。所以那店主只愣了一秒，便快速划开了操作台，给林二狗转过去了两组他要的东西。
看了眼已经由系统调送到自己包裹里的药。也不管周围此起彼伏类似于“大神求带飞！”“狗哥求抱大腿求潜规则”“狗大大求勾搭求认识”之类的话，林二狗打开技能台，点了下“风归云栖”。
一阵清风卷着残花在他周围扬起，下一秒，人便没了踪影。
……
百花门，前山聊香阁。
十几棵桃树绕着一个茅草为顶的小平房，趁着傍晚将红不红的天色，让小屋带着些斑斓的白色墙壁也染起了一丝淡淡的柔红。
清风旋起，林二狗凭空出现在小屋门前的空地上。
习惯性的左右看了看，随即没有一点儿停顿，他抬脚就顺着屋子门前的小路向前走了出去。
却是没走两步，带着笑意的男声就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喂，你明明看到我了还装？”
林二狗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已经从树梢上跳下来立在他身后的黑衣青年。
黑衣人正是之前何天一也见过的那个不忘天涯，只不过比之当时，现在这人把脸上遮着的那块儿黑巾扯下来了，那股帅气劲儿按帮派里妹子的话来说，就是“巴结游戏公司，给自己外貌提高了300个百分点”。
林二狗微微皱了皱眉，嫌弃道：“你明知道我不愿意理你，还搭什么讪？”
早就已经摸清了对方的性格，所以听他这么说，不忘天涯也完全没点儿要气的意思，依旧乐呵呵的笑着：“不是听说你最近给自己开发了个新爱好，我竞技场都不打了，特地过来慰问你一下么。”
林二狗挑眉：“什么爱好？”
“你果然一点儿都不关心世界大事。”不忘天涯“啧啧”了两声，也不直说。
他不说，林二狗也懒得再问了。这人口中所谓的“世界大事”，除了游戏里【世界】频道的聊天内容以外，也不会是别的了。
“你有没有想过，你一个兄弟堂的竞技场老是打输，就是因为你太关心世界大事了？”
林二狗说着，手下也调出了一直被他屏蔽起来的世界聊天窗口。
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多。
还是一如既往的刷频。
心里感叹了一句这玩意儿真够晃眼之后，他才仔细看起面前透明面板上迅速往上刷动的句子到底是什么。
只是在看清的一瞬间，林二狗刚刚那点儿嘲讽不忘天涯的心思就彻底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他艰难的咽了咽唾沫，又盯着聊天口看了看，才认真的问道：“他们有病吗？”
不忘天涯笑着摊手：“你是这游戏里面制药第一人，从老板到小新人，你以为还有谁不想知道你配方是啥的？”
林二狗抽了抽嘴角，又看了看世界频道的聊天内容。
心思有点儿复杂，连该做什么表情都想不到了——
【世界】【风清羊】：所以我就说了，狗爷买十级红蓝绝对是为了研究新神品的
【世界】【丹烟】：我预感新手药要开始涨价了，现在屯上两百组还来得及吗？
【世界】【撸人假】：＋1
【世界】【人妖奶爸】：＋2
【世界】【xxx】：＋3
……
【世界】【不忘天涯】：＋10086
林二狗：“……”
他默默的抬头看向不忘天涯。
不忘天涯冲他呲牙一笑：“玩儿嘛。”
林二狗不再理他，继续看向聊天版，后面还是无止境的排楼。终于，在他看数字看到吐的时候，最开始散播谣言的那人又说话了——
【世界】【风清羊】：你们傻吗，屯新手药有啥用，屯上自己也不会做，而且万一新手药涨价了，狗爷把神品价位也提一提，以后除了老板们咱们谁还吃得起啊？
懒得再继续看新一轮的排楼了，林二狗挥手关闭了聊天界面。却发现站在他对面儿的不忘天涯一直在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盯着他看。
林二狗问：“干什么？”
不忘天涯挠挠头：“其实我也想知道，新手药真的能做神品？”
林二狗：“……”
沉默半晌，他认真道：“我本来以为你智力是正常的。”
不忘天涯：“……”
林二狗也没继续跟他卖关子，只淡定的说出真相：“我徒弟第一次玩游戏，我不在的时候他总得嗑药的。”
不忘天涯了然的点了点头，只是动作刚刚开始就猛的顿住。他用一种过分震惊的目光盯着林二狗，嘴唇抖了又抖，憋了好半天，才感叹道：“我以为你让你徒弟自生自灭去了呢。”
林二狗斜他一眼，语气中满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骄傲：“我徒弟很听话的，就算是丑了点儿蠢了点儿，但是人乖，特可爱。”
不忘天涯：“……”
突然觉得自己一不小心给林二狗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buff，这特么一定是错觉！
☆、第 5 章
那边儿不忘天涯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儿来，林二狗扫了他一眼，也不给他再说什么的机会了，直接转身沿着刚刚那条路继续走了出去。
没两步，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某人又屁颠屁颠的跟上来了。
“好好说，你不会是真打算当个好师父天天带徒弟吧？”
林二狗莫名奇妙的看他一眼：“不然你帮我带？”
不忘天涯想了想，完全没听出对方话意思似的还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也不是不行。”
林二狗摇摇头，应的满是嫌弃：“不用了，我就这么一个徒弟，我要自己带。”
“狗子你不能这样，我就算是弱点儿好歹也是你师兄。”
“有你这么个师兄，真是我游戏生涯最大的一个败笔。”
“……”
两人一路说着走着，桃花小径也走到了尽头。
前面是一片被分的四四方方的田地，被周围姹紫嫣红笼罩，哪怕是农家田园也有了点儿飘渺之感。
林二狗走到田地边儿上，从背包里取出来了把锄头握在手上，往田里捣了捣，面前便弹出一个透明的镶着红遍儿的对话框——
【“火尾草”还有十分钟成熟，所属者＇林二狗＇，是否挖掘？】
自然是否。
又用锄头捣了捣旁边儿的地，扫了一圈发现最先成熟的也得再等五分钟后，林二狗便将锄头放在一边儿，席地坐在了田边儿上。
不忘天涯像是习惯了一般，待林二狗坐下，才跟着在一旁盘腿挨着他坐下，一边开口问道：“材料没熟？”
林二狗点头：“就几分钟，等着点儿就行了。”
不忘天涯又看了看那片儿田，乐呵着说道：“你说这好好一个网游，让你玩儿的跟全息农场似的。”
“神品成功率很低，要是买材料的话太不划算了。”林二狗摇头说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突然一亮。他说：“我徒弟操作特别差，等他级别高点儿之后我说不定还能带着他一起来当农民。”
不忘天涯嘴角一抽：“你已经一个人霸占了百花谷一大半的田了，你还打算你徒弟帮你把天华那边儿也占完？”
林二狗笑：“多多益善。”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一个人种植面积有限的话，他觉得自己霸占七大门派所有田地，估计都没什么太大问题的。
不过这也就是想想，就算是他有这个心思，于情于理，游戏公司都不可能去满足他的。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林二狗起身把地里的那些材料摘出来，再种上新的，便表示自己要下线睡觉去了。
没再跟那边儿惊呼他生物钟突然正常的不忘天涯继续说下去了，林二狗直接点了退出游戏，十秒等待期过后，眼前一黑。
刚从游戏状态回到现实的时候眼睛有点儿晕，盯着游戏仓里面人性化的微弱绿光看了一会儿，他才挪了挪手，在一旁游戏舱的开启按钮上点了一下。
从游戏舱里出来之后伸了伸懒腰活动了一下四肢，又去洗漱间抹了把脸。他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那张熟悉的脸。
细眉桃眼，鼻梁挺直，有些苍白的嘴唇紧紧抿着，和游戏里那张脸没有丝毫区别，硬说的话，也就是现在这样看着少了些生气罢了。
似乎是本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伸手在脸上用力搓揉了两下，看着依旧也没点儿改观的面色皱了皱眉，有些烦躁的轻“啧”了一声。
就在这时，一阵“嘀嘀嘀”的铃声从裤子口袋里传出来。
掏出手机，看到来电备注上明晃晃的一个“姐”字儿，他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却还是点了一下那个绿色的接通按键。
“林天尧？”
对面儿传来一个听着挺温柔的女声，还不待他回话，就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没玩儿游戏，出来吃夜宵来。”
林天尧嘴唇动了动，拒绝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那女的又开了口：“你别说不来啊，二十分钟之后老地方，不来明儿我去端了你老窝。”
林天尧：“好……”
“的”字儿的音儿还没彻底出去，电话已经被那边儿挂断了。
他盯着频幕上“通话结束”的四个大字儿看了好一会儿，又抬头看了看镜子里自己颓废的样子，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将手机捏在手上，转头回屋换衣服去了。
来电话的这个人叫林双澄，是他亲姐。也是游戏里一直和他一起打竞技场的人。
只不过和他这种职业玩家不一样，他姐还是有正式工作的，游戏只是个放松手段罢了。
不出十分钟，林天尧便戴了副黑框眼镜，裹着个外套出了门。
北方天黑的晚，但十点多的夜还是挺冷的。尤其是在这种几乎偏离城市中心的近郊，哪怕是夏天，入了夜温度也低的和春秋没什么区别了。
林双澄说的老地方就是个营业到半夜的路边小面馆。走过去也不过十来分钟。
路灯微弱的光在没有月亮的夜晚中似乎也照不亮个什么劲儿，远远看着前面面馆打着惨白色灯光的招牌，再过一条马路便算是到了地儿了。
林天尧裹了裹夹克，脚下速度加快了点儿。
只是万万没想到，在他一脚踏出人行道的时候，旁边儿一辆拐歪的车猛地就冲了出来。
根本来不及躲闪，只听着“咚”的一声闷响之后“吱——”的一声尖利的刹车声。
林天尧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躺倒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