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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我的精神头总是不大好,往常鸡鸣时便能起来,现在总要睡到日上三竿。想来应是因为日前与叶弛定下了血誓之约,去了我这半条命的缘故。
那晚的事我并没有告诉叶弛,只道是后来我有如神兵天降把那恶鬼打了个落花流水,叶弛明显一副不相信我的样子,但她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饶是不相信,也无法反驳。
倒是后来我与她提起长屿,她问起那日为何长屿没有跟来,我摸着鼻子告诉她,那是因为长屿被我叫去做别的事了。和她说完之后我便也忽地明白过来,那清寂定是早已计划好了一切,挑了个长屿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在我面前挖了个坑,让我拉着叶弛一齐往下跳。
这么一想,我不禁又开始思考,那恶鬼如此处心积虑的对我,究竟是为了哪般?
今日天气不错,早上起来时翠儿与我说王夫人又谴人来了。我细细一算,这已经是她这个月第三次派人来了,前两次我去看过,压根儿就没有什么事,今次我实在有些不想去,打算偷偷懒。
吃饭的时候我和叶弛提了一下,问她:“我打算派个人去替我看一下,你觉得我让人去比较好?”
叶弛闻言,以为我是让她去,放下碗筷便道:“我去?”
我摇头:“阿弛你虽长相貌美,但那王夫人可对我们这些小女儿可没有半点兴趣。你与她又不相熟,只怕她会为难你。”
一旁的翠儿闻言,道:“小姐要不让长屿侍卫去吧?我看着那王夫人也挺喜欢……”
“啪……”
她话还没有说完,房顶上的瓦片就掉了一块在门前。而后听见长屿干巴巴的声音:“小姐受惊,长屿手滑了。”
翠儿早已吓得龟缩在一边。
我一边喝粥一边想,是不是该让长屿换个地方待了,他这样要是老是手滑,恐怕我这屋子的瓦片迟早让他给扔没了。
思前想后,因着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我也只好让叶弛陪我一同上了路。
出府之前,翠儿倒是与我说起了一桩趣事。
说是那王夫人守寡这么多年,虽对容貌姣好的男子颇有好感,但她也都只是看看,最多摸一摸,再不然就是想方设法的往人家身上靠一靠,从来也没有发生过别的什么事。可前段时间却被翠儿发现有个长相十分俊美的男子从她家后门出来。
说来也是巧,当时翠儿正赶着去柳风巷子替我买糖糕,王夫人家的后门恰恰就在那巷子边上。本来翠儿也没有发现的,但她正好在那个时候回了头,这一回头不打紧,恰巧就看见了那个从王夫人家后门偷偷溜出来的男人。
“而且呀小姐,他出来的时候还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我就看了一眼就赶紧转过来了。”
一边往外走,翠儿一边和我说。
我惊奇的看着她:“你就看了一眼怎么知道那人长得好看?”
翠儿说:“就是因为他长得好看翠儿才记得啊。”
“……”
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能被别人一眼就记住的人,都是一些很特别的人。
要么特别好看,要么特别丑。
本来我对这桩趣闻本身是没有什么兴趣的,但偏生她最后说了这么一句话:“后来一琢磨,翠儿觉着那个男子好像是那曲竹居的老板,叫夙……夙什么来着?”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正拉着叶弛出门,闻言我转头看了她一眼,脱口道:“夙晔?”
第196章 半夜琴声
翠儿连声道:“对对,就是他!”
她说完我就看了叶弛一眼。
说起来这个夙晔还是不久之前才来许州城的,来的第二天就在这城里开了间茶楼,在那之前还特地赶到楚府来,想问我要张运势符。
可偏生那日我有事出去了,翠儿一听是找我的,想着平日里叶弛与我交好,而且之前我也吩咐说有什么事可以找叶弛。她就干脆找了叶弛,拜托她替我送了张运势符出去。
可没想到,从那日夙晔见了叶弛之后,每隔两天就会变着法送来些小玩意,要不就是一些点心,或者送些新鲜的茶叶来。
但这些都被叶弛退了回去,可她退回去之后第二天那夙晔又会送来更多的,还是和前一日一模一样的东西。来来去去这么几次之后,叶弛直接找上了门,可那夙晔竟然每次都不在,气的叶弛眉头紧锁,浑身低气压了好几天。
故而当翠儿再次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她一张脸瞬间就黑了下来。
翠儿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说错话了。
我说:“没事儿,你回去吧,我这就和阿弛出门了。”听我这么说,翠儿赶忙转头,一溜烟跑了。我凑到叶弛身边对她说:“衣衫不整的从王夫人家里出来啊……我觉得此事定是另有蹊跷,阿弛你觉得呢?”
叶弛看了我一眼,一脸阴郁。
我嘿嘿一笑:“不要这样啦,其实我觉得这个夙晔还是不错的,就是老跟你送东西,还不露面,还出入寡妇家门这一点让人有点接受不了。”
叶弛一副不不想和我说话的样子,转头就往外走。
此时刚过晌午,因着今日天气好,街上的人也是挺多的。叶弛虽说比我高不了多少,但是两条腿却是长得很,三两步跨出去,就离了我有好一段距离。
我小跑着跟上去,继续道:“你说这夙晔也是奇怪,送你礼物也这么久了,为何偏偏不见你一面。你说他追你吧,人不露面,不跟你沟通感情,现在还衣衫不整的出入王夫人家,不追你吧,又老是送东西你,他到底……”
“阿翎!”
叶弛有些受不了的打断我:“咱们还是快些去王夫人府上吧!”
说完叶弛又加快了脚步。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她好像是有点生气了,可看起来又不像是在生我气的样子,这么想着,我也迈开步子追上去。
“哎哎,阿弛,你等等我,现在时候尚早,不着急,不着急。”
一直到太阳快落山,我们才慢悠悠的往城东王夫人府上走去。
说来倒也是巧,这曲竹居恰好就在那附近,从曲竹居的门口经过的时候,忽地听见里面传来琴声。我不由得停下脚步往里瞅了瞅,可偏生门口放着一个屏风,站在外面什么也看不着。
“阿翎?”
见我放慢了脚步,叶弛有些疑惑的回过头。看见这曲竹居之后脸不由得沉了沉,道:“快些走吧,再晚一会儿过去,天就要黑了。”
她似乎是真的很不愿意见到那个人,我只好摸摸鼻子跟上他,却在这时被人唤住了。准确的说那人唤的不是我,而是叶弛。
“叶姑娘。”
那人一身月白色的袍子,衣领微微松开,一头长发还有点散乱。我看着夙晔,他长得挺好看的,就是浑身上下散发的那股浪子气息让人觉得特别没有安全感。
以前娘就跟我说过,一个男人好不好,就得看他有没有安全感。我想了一下,江楚城虽说对着我的时候老个没正经,但在别人面前还是很矜持的。
相比之下,夙晔这种衣衫不整的出入寡妇家门的人,实在是让人难以信任。于是叶弛脚步都没有顿一下,听见他的声音反而还加快了步伐。
“叶姑娘且慢!”
夙晔火急火燎的从后面追了上来,我看他那架势忙往旁边让了两步,他一伸手就抓住了叶弛的手臂。叶弛立刻甩开了他,怒道:“你做什么!”
夙晔忙放开了她,但眼睛一直看着叶弛,那样子让叶弛更加恼火,她深吸了一口气,说:“夙老板,我与你不过一面之缘,还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到时候弄得大家都难看。”
她这话说的很重,换做是我的话恐怕早就转身走了,但那夙晔偏生置若罔闻,仍旧风度翩翩的说道:“叶姑娘此言差矣,在下送叶姑娘礼物不过是因为心有爱慕,而叶姑娘不接受在下的礼物,那也是因为叶姑娘对在下并无此般心思。至于之前与叶姑娘说的那些以前的事,姑娘不记得也无妨,在下记在心中便可。”
叶弛嘴巴动了动,看着就要打断他的样子,但夙晔并没有给她那个机会,唇角微微一翘,继续道:“姑娘不是喜欢在下,那是姑娘的事,可在下喜欢姑娘,也是与姑娘无关。既然你我各不相干,姑娘又为何恼怒呢?”
听完我惊奇的看了夙晔一眼,这一番话说的也太不要脸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但又觉得他说的挺在理的。于是我看着叶弛,她一张脸憋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最后一跺脚,道:“阿翎!我们走!”
说着她便抓着我的手怒气冲冲的往前走,走了两步又忽地停下来,转身对夙晔道:“既然你我各不相干,那还请夙老板以后不要再送东西来楚府,阿弛本就寄居别人篱下,夙老板的这番动作,着实让阿弛苦恼。”
我一听就觉得坏了。
果不其然,那夙晔闻言两只眼睛都快发光了:“既然叶姑娘觉得寄居在别人家不方便,何不来我这曲竹居?我倒是十分的欢……唔,迎。”
他话还没有说完,叶弛就甩了张黄符扔在他的脸上。
夙晔慢悠悠的把符纸扯下来,无辜道:“可是在下说错话了?”
叶弛是真的生气了,嘴唇都有点发白,见她还要说什么,我赶忙拉了她转身就走,连最后说话的机会也没有给夙晔。
这根本就说不过人家嘛。
虽说我是提倡能能吵吵尽量别动手,但这吵不过也打不过的时候,自然就要跑了。
和之前两次一样,王夫人府上并没有什么事,如此频繁的差人来找我,不过是想要见见长屿罢了。只是自从长屿知道她对自己有非分之想之后,但凡我来她府上,长屿就不会跟着。
和往常一样,我给了她两张镇宅符之后便和叶弛离开了,出来的时候王夫人还不忘叮嘱我下次记着带上长屿。
那凄然的样子如同一个等不到爱人的妙龄少女,看的我浑身一抖,赶紧拉着叶弛走了。
一边走我一边和叶弛絮叨,王夫人近日这三番五次的来找我,可能一来是想要见见长屿,二来是因为有了新欢,但是觉得新欢不如意,心里还是觉着长屿比较好。可是偏生长屿对她没有半点感觉,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不喜欢的人又在身边,在这种环境之下,就让她更加动摇,更加迫切的想见到自己喜欢的人。
叶弛听我分析得头头是道,听完之后,转头问我:“所以王夫人的新欢是谁?”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们恰好走过曲竹居,于是我顺势指了指:“大约是这茶楼的老板吧。”
叶弛:“……”
……
夜凉如水。
月亮有些寂寞的悬挂在空中,因着白日里天气好,晚上的天也是格外的晴朗。此时我正在院里的梨树下盘腿坐着,打算吸收吸收日月精华,想用这种方法来补补我耗损过度的灵力。
长屿坐在对面的房梁上看着我,他身后站着穿着一袭红衣的红笺。
起先我还不知道他俩在那边,乍一眼看过去还吓了一跳。
红笺恢复得越来越好了,之前在破庙里遇见她的时候她还不能够收敛自己身上的鬼气。虽说是我主张把她带回来的,但那段时间我委实担心了很久,生怕她在瓶子里让自己的鬼气溢出,又恰好被我那几个顽固的叔父撞见,那就真是糟了。
如今她已经能够很好地收敛鬼气,着实让我感到欣慰。
我算了算,若之后的几个满月都能够顺利的出来,那红笺过不了多久便能恢复个七八成,到时候稍稍离开长屿身边,也不是不行的。
红笺虽为厉鬼,却从来没有伤过人性命。等到她魂魄完全恢复的时候,若是她不愿意去轮回,想要继续留在长屿身边,我也是能够跟下面求求情的。
这么想着,我觉着自己可真好,心情也变得好起来。
正此时,府外忽然传来一阵琴弦拨弄的声音。琴声悠扬婉转,好似又带着一些哀怨,只是这么一下,就听的我心头一颤。
其实我是个不懂音律的人,连五音都是不全的。曾经因为惹恼了那人,想着就唱唱歌纾解纾解气氛,没想到刚开起了个头,就被他忍无可忍的塞了一嘴松糕,从此之后我再也没有唱过歌。
长屿和红笺也听见了这声音,并且长屿觉着这半夜琴声似乎有些不对劲,故而从梁上翻身而下,皱着眉头到了我身边。
“小姐,这抚琴声之前似乎从未有过。”
第197章 恶鬼姐妹
我吸了口气,做了个吐纳的动作,方才说道:“倒是挺好听的。”
长屿问道:“可是要长屿出去看看?”
他刚一说完,那琴弦拨弄的声音就变得急促起来。
我忽地想到了前几天听来的一件事,说是这段时间每到子夜时分,城中就会有小孩听见抚琴声。虽说那琴声只有孩童能够听见,但是因着也没出什么大事,府中的人也只是与我提了一下,并没有引起重视。
今日一听,我倒是有几分好奇。
不由托着下巴看向长屿:“之前不是说只有孩童才能听见这声音?为何你也能听见?”
长屿蹙着眉头,俨然一副此事非同小可的样子。
想了想,我抬头看了一眼天,忽地发现方才还晴空万里的夜空,此刻竟端端生了些许乌云。我摸了摸鼻子,又掐着手指算了算。这些日子除了王夫人会时常来找我,城中已经好久没有发生过异样,没想到今夜我就是坐在院中打个坐,还让我给碰上了。
于是我对长屿说:“走,我们出去看看。”
……
夜已经很深了,许州城中一直都有宵禁的习俗,大半夜的出门被发现了是要送到衙门去的。等到更夫敲着竹梆子,慢悠悠的从我面前走过,我才从小巷中钻了出来。
长屿跟在我身后不远不近的走着,抚琴声就在不远处,越是接近琴声传来的方向,我就越觉得身子发冷。
而这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那挂在天上的圆月就已经躲进了厚重的云层里。月亮一消失,我立刻就感觉到了浓厚的阴气,一边走我一边想:虽不知道这抚琴的鬼究竟是怎么想的,但这么快就显露出了阴气,似乎是有点太着急了。
顺着小巷一路走,快到城墙的时候,我终于看见了那个抚琴的小鬼。
还有两个。
她俩皆是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一个低头抚琴,另外一个就站在一旁撑着伞。
看起来似乎并不是什么恶鬼之流。
待我走过去之后,撑伞的那个对着我笑了笑:“可算是来了。”
我反应过来,就说怎么这么快就露了自己身上的阴气,原来是特地冲我来的。这么想着,我回头看了一眼,果然来时的路已经被雾气弥漫,一直跟在我身后的长屿也是不见了踪影。
我理了理袖子,问道:“你是谁?用这琴声将我引出来可是有什么事?”
这许州城里被我下了禁制,连红笺这样的厉鬼都不能随意进来,更别说是面前这两个孩童模样的小鬼。
她朝我福了福身:“小女名叫阿芙,这弹琴之人是我的妹妹,名唤阿音。我二人并非是今晚才找上姑娘的,实则几日之前,就开始夜夜在这抚琴,就是为了想要见姑娘一面。”
闻言我来了几分兴趣,这些年来那些鬼怪见了我几乎都是绕道走的,还从来没有听见过特地寻我的。
当然除了清寂。
我揉了揉鼻子,又问道:“为何要见我的?”
谁知道我刚一说完,那阿芙就朝着我跪了下来,连带着一旁的阿音也不再抚琴,慢吞吞的站起来,再慢吞吞的跪在我的面前。
过后听阿音道:“我姐妹二人二十年前遭奸人所害,死后又被恶鬼束缚,现下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已经是油尽灯枯,没有力气再下到阴司。素闻楚姑娘本事超群,又是现下世间阴阳师中的翘楚,此番举动,实属无奈。还请楚姑娘替我姐妹二人想想法子,让我俩能够去往阴司,不再做这游离阳间的孤魂野鬼。”
我哦了一声,有些明白了,过后又有些哭笑不得,敢情这俩只小鬼是特地来找我超度的。
闻言我往前走了一步,那叫阿音顿时小声嘤咛了一声,往阿芙身后躲了躲,看起来很是害怕我的样子。再观阿芙,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因着是姐姐,又是主动提出要让我超度的,就算是害怕,她也硬着头皮挺直了腰板。
这两只鬼长得十分可爱,加上性格看起来还挺对我胃口的,于是我晃了晃挂在腰间的铜钱,说道:“莫怕,既是你二人主动来找我,我便不会对你俩做什么。”
说着为了表现得诚恳一点,我还把铜钱收了进去。
身上的煞气也随之收敛了一些,这下这两只鬼终于不再瑟瑟发抖,阿芙有些感动的朝我磕了个头:“多谢楚姑娘。”
我摆摆手,问道:“我可以超度你们,只是方才你说你二人死后还被厉鬼束缚,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提到那个厉鬼,阿芙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连她那双空洞的眼睛都多了一丝恐惧。这么站着听她说话实在是有点累,我不紧不慢的坐在了一旁,听阿芙颤声说道:“我二人死时年幼,原本也是怨气冲天,曾经也在人间祸害过生人,可之后得到一道长超度,感化了我二人心中的怨气,他原本是想要我们直接送去阴间司,可不想却在最后关头,来了一只厉鬼。那厉鬼十分厉害,将那道长打伤后又吸食了他的精魄,过后又将我们俩带走。原以为他是要吃掉我们,但是……”
越是说到后面她的身子就颤得越厉害,阿音连忙反抱住她,冲我吼道:“你要帮我们便帮,这些话就算是与你说了,也没有什么作用!”
她突然出声倒是让我始料未及,过后一想又觉着委实有点无辜。这用琴声把我引到此处来的分明是她们,怎么现下反而成了我逼迫她俩?
“阿音!不得无礼!”
阿芙斥了阿音一声,又恐我有不快,连着朝我磕了好几个头:“还请姑娘不要介意,我这妹子心直口快,死时年幼不知事,死后我又疏于管教。她是担心我想着那些事会害怕,才出言不逊,请你不要见怪……”
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像人的鬼了。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摆摆手:“无妨无妨,你继续说吧。”
阿芙这才点点头,继续说道:“谁知道她并没吃我们,而是让我们扮作生人,然后去引来其他人,好让他吸食精魄……”
我拖着下巴看她,想了想,心中编便对对她所说之事有些明了,问道:“那厉鬼现在何处?”
阿音摇摇头,说:“我们姐妹俩是趁着它不注意才逃出来的,只是之前我们一直在这城外游荡,那厉鬼似乎十分惧怕这城中的金光。之前还一直想要进来……”
“既然它比你们俩都厉害,它都进不来,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阿芙说:“姑娘在这城中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