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想亲眼去龙骨庙看一看吗?”宋焕章压低了声音,好似带着蛊惑低声问道。
沈栖面上现出一抹激动,回去原先的世界是她一直以来的愿望,她早先也追问过宋焕章,没想到这下却松口肯带她过去了。“好!什么时候?”
马车里端坐之人见她这样神色迫切,脸上一直笼罩的愁色也减淡了不少,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来。“昨日下午我在城郊等你。”略微停顿了片刻,他又道:“官籍文书你不必担心,到时候我都会一应准备好。”
沈栖惊喜,连忙点头,再三确定了时辰才回书院去。而宋焕章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直至她背影消失不见才收回目光,吩咐车夫去相国寺。
宋焕章在相国寺有常驻的厢房,然而他一到屋外就已经发现有人在里头,推开门只见满室济济。
程周当先站了起来,“……”几番犹豫想要开口,却舔了舔唇黯然坐了下去,好像被许多话堵着喉咙,反而是说不出一个字来了。
宋焕章睨了一眼众人,心中了然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
到最后,还是其中略微年长的一人开了口,“殿下如何忽然想要要去龙骨庙了?”去龙骨庙意味着什么两方人都心知肚明,然而都没有点破开来直说。可……他分明之前流露出的意思是要留在此地,为何忽然转变了心意?
宋焕章低醇着声音,自有一番慑人的气势,“咱们当中总有人要回去,龙骨庙那我也必须要去亲自看一眼才放心。”这话显然是隔靴挠痒并未回答重点。其实何尝是他自己不想回答,而是宋焕章心中乱得没有章法。他这几日竟一直在懊悔当日没有给沈栖假的官籍文凭,若是那日助她彻底离开了镇国公府,是不是就不会有后头那些事?宋焕章一步走错,只觉得后头许多都不想再错半步,好在现在情况还可挽回。
一番交谈下来,众人只好陆续散开,到最后只剩下一个程周还坐在原地,闷着头,忽然发问道:“殿下这样做,是因为那位沈姑娘?”
宋焕章眉宇轻轻一皱,显然闪过一丝不悦。
而程周却有些不管不顾,这时候不将自己心中所想疑问说出来,他更会挠心。“殿下决断了的事情向来没有转圜之地,可这回……这回殿下太过于冒险了!”
程周隐约透出激动之势,当日离魂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且不说那法子是否真的能叫人回去,若真的回去了,又会是哪种情况谁都不知道,有太多未知的可能。“殿下这回……”他有些说不下去,双目圆瞪泛着猩红。自之前宋焕章叫他三番两次的去查沈栖和她身边的裴棠,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只是程周无论如何都未想到,宋焕章会放弃这边的一切回去。
屋中悄然无声,气氛凝重得好像时间静止了流淌。
程周抬起头,看见宋焕章坐在那有些出神,长眉轻皱,仿佛是在……为着什么忧烦。
——
再说沈栖,得了这消息整个人就魂不守舍了起来,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回府,将自己手边的银子都归整起来一算,根本连九牛一毫都没有了。
奉灯进来后一脸诧异,“姑娘今日不去三少爷那做功课吗?”
裴棠?沈栖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银子,心思一歪想到了昨晚上裴棠递给她的那一叠……真难挡诱惑。
然而,奉灯转瞬又念叨了一句:“不过好像听说三少爷今个去了趟陆侯府。”
裴井兰?!沈栖险些忘了这桩事,她昨晚状况实在吓人。不待耽搁,收拾了东西就去了集贤苑。可才走到门口,就看见前头一大群人进了暖阁。沈栖依稀瞥见不止大房,连着二房的几个也都在。
☆、第85章 决心
沈栖瞥见自己身边过去一个提着篮子的丫鬟,立即将她拦了下来问了原委。那丫鬟也是刚从的厨房跑了来,面上泛着红,喘了两口气才道:“二姑奶奶有喜了,可这一整日都没吃半点东西,老夫人让奴婢先送些开胃的东西来,让二姑奶奶不论如何先对付着吃点。”
沈栖恍然,怪不得这大房二房的人刚才都匆忙进了里头,原来是裴井兰怀孕了。只是现在人多,沈栖不愿这时候这进去掺和,随即点了头让这丫鬟立即送了东西进去。而她在外稍站了一会,还是折转了往回走,才没走多远,就看见裴棠迎面而来。
“你也去集贤苑?”沈栖问。
裴棠刚才从外头回来,他早上去了趟陆侯府,可陆颂清避而不见,之后他又去了京郊的那座邱恒馆,跟周遭人打听了下情况,这里头住的果然是被陆颂清养着的一美貌女子,如今已有身孕。裴棠迟疑了片刻,还是将这些事情都告诉了沈栖,对她道:“怕是这结难解了。”
沈栖平日里最恨男子三妻四妾,以往听戏文也偏爱那些一世一双人的桥段。眼见裴井兰正当身怀六甲,那陆颂清竟然还在外头另养了一房,心中更加是憎恨痛绝。跺着脚,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是该死!这样的夫君要来何用!”
裴棠目光朝着她看了下,“当下还是要问问她的意思。”
沈栖知道他口中所说的那个人就是裴井兰,可如今几房人都在裴井兰那,过去也没什么用处。沈栖同裴棠两人一边往外头走,一面心思已经转到了银子上头。沈栖稀里糊涂到了这个世界,又处处过得不如意,怎么能不想着回去。如今正有机会回去,不可能不去一试。然而和宋焕章约定的时间就在明日,沈栖不得已之下只能向裴棠求助。可是话到了嘴边上又兜转了咽了回去,低声嘟囔着问:“你想回去吗?”
“……”裴棠愣了一下,转过头她的侧颜,“回去?”说话的时候,眼眸不自觉微微眯了起来,仿佛那些离魂前的事情都已经的变得遥远模糊了起来。
“不想。”沉默了许久,裴棠断然开口。他这话说得干脆,没有半分迟疑。
沈栖不出声静静的盯着他看了片刻,其实心中也能理解他这话的原因。他在这边处处要优厚于离魂前,当初的裴棠不过是缺了一个身份,今时今日的他能更轻便的实现当初的所有想法和抱负。他在这里什么都好,可是沈栖什么都不好,她想回去。即便现在这世界里有裴棠留在这边,她也没有因他而留下来的理由。
或许回到当初,她还保留着那样不顾一切的感情的时候,她或许会相随左右。可如今,裴棠的话对她而言没有半点……左右的机会。
“你想家了吗?”裴棠反问了一声。问了之后才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怎么会不想家呢?或许是自己这样对之前那个世界毫无牵扯的人才会无所谓回不回去吧。裴棠还记得几个月前的中秋夜,在画舫游湖的时候,他曾经看见她红着眼,那个时候的沈栖,大约就是在想家吧。裴棠见她微微低垂着头,露出白皙的颈项,发丝轻轻落在上头,显得温顺又安静。想要开口宽慰两句,却始终不知如何开口。他知道,这段日子来她跟自己一直保持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距离,再看见她当初看自己时的热烈目光。
“……”沈栖在那边却是另外一番磋磨,她想要问裴棠拿银子,可又觉得这样开口借了,后头怕是没有机会再还了。“你昨晚……”
“昨晚的那个……”
沈栖还在那支支吾吾着说不出口,裴棠却已将装着银票的那一大鼓囊的荷包从袖中掏出递给了她。
“……”沈栖呆愣愣的抬头,迟疑了很久才问:“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拿这些银子?”
裴棠似乎也有些诧异,他只知道沈栖以往花销极其大,以至于当初刚成亲的时候被她起居用度给震惊到发怒。沈大小姐花钱如流水,也从来不去考量每到底花了多少银子。裴棠被这样一问,有些……不知道如何回答,嗫了嗫薄唇才叹了口气似得无奈道:“这些本就是给你的,我不会过问你用到哪里。”
这话真是动听……沈栖微微腹辩了一句,要是搁在以前她会欢喜,可现在,沈栖又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或许过了明天,他们就真的要再不相见了。沈栖垂下眼眸笑了一声,故作了轻快的语气问道:“怎么摸起来有□□万两的样子?”
“九万五千两。”裴棠道。
他说了这话,沈栖一下子又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了,找了个借口分别了。
等到第二次日一大早,沈栖赶在去书院前先去瞧了裴井兰一眼,她既然决定了今日就要走,过会出了镇国公府的大门就没想再回来。好在今日倒没想昨儿一样,沈栖进了里屋,看见裴井兰仰面睁大了双眼,眼下乌黑一片。她过去床边上,轻轻握住了裴井兰的手。裴井兰这才回过神似得幽幽转过眼来,虚弱着笑了一下。
沈栖只觉得她这笑竟然是比哭还要难看上许多,也从不知道一个人能在短短数日功夫内显露出这样颓败憔悴。
裴井兰张了张嘴,气若悬丝,“栖栖,你可别跟我这样了。”沈栖正蹲坐在床边,裴井兰稍稍一抬手就能摸到她的发顶。她一面喃着这话,一面落下了滚烫的眼泪。
裴井兰生得顺遂长得顺遂,偏偏遇到了命中的克星陆颂清。沈栖心中想到,倘若自己现在是裴井兰,恐怕是比她更失望更绝望。情爱从来都是付出得多的那个容易受伤,沈栖看着她的这模样,更有种感同身受的切肤之痛。这种感觉只经历过一回就叫人铭记于心,怎么还会再去疼一次?
沈栖是飞蛾,裴棠就是诱惑着她飞身扑过去的明火。沈栖怕自己再犹豫不决,只会再受一次痛。看着裴井兰的这模样,她再次决心要回去,回到原先的世界。
☆、第86章 离开
——
这一日去了书院,沈栖心不在焉,课堂上被师父接连点了几回名。辜悦如频频朝着她使眼色,等到了下课后才追问着道:“你今儿是怎么了?怎么一直在走神?”
沈栖往她那蹭了蹭,吃吃的笑着道:“我不是平日就一直这样,就算认真听讲也听不出个什么来。”
辜悦如心道这倒是实话,其实自己又哪里听得懂,这阵子在家里头没有了辜择帮她温书,更是听什么都觉得云里雾里。“对了,前两日那什么七宝阁被烧的你知道不,消息一直被压了下来,听说是个姓薛的放得火。”
这会辜悦如就算说什么沈栖都会耐心去听,可这仔细一听又觉得不对,放火的明明是裴井兰,这事被遮瞒了下来没人知道还好理解些,可按照辜悦如的意思,这放火的居然是姓薛的一人。
“什么姓薛的?”沈栖纳罕,诧异怎么这桩事还和什么姓薛的有关。
辜悦如皱了皱眉头,“哪里还有什么姓薛!这阵子京城中哪个姓薛的都比不上赵王府里的那位……”她压低了声音,凑到沈栖耳边又低声道:“听说放火少七宝阁的就是那位薛侧妃的嫡亲哥哥。”
沈栖抬手轻轻捂着唇,叫人以为是一副吃惊的模样,“怎么……会是他?”沈栖不知道这辜悦如从哪里听来了这些小道消息,可看她神情样貌倒是十分信任这消息的来源。
“可不就是这人,听说也是财色酒气的昏庸纨绔。”辜悦如脸上露出嫌恶之气,“你都不知道,这人之前就来了京都,说是瞧上了随意楼的嫣姬,可那嫣姬什么达官富户没有见过,哪里会瞧上他一个江南来的破落户。之后也不知怎么的,就又将心思打到了另外一人的身上,你猜是谁?”
沈栖老实的摇了摇头,她的确是不知道这人是谁。
辜悦如也不理会,轻轻冷哼了一声:“就是将我大哥迷得神魂颠倒的那丫鬟。这姓薛的也真是够恶心的了,主子弄不到手,就来招惹丫鬟。而且这人实在无赖,光在我们府外就弄了不少磨人的花样。”她倒是想报官抓了他去严办,可惜那姓薛的不要脸面,她辜家的脸面却不能不顾。这万一事情闹开来,辜择暗中接了那个随意楼丫鬟来府中养着的事必然要被传开,辜家为着这点顾忌忍了又忍。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沈栖听后有些惊讶。
辜悦如嘴角含笑着笑了两下,只当是一件好玩的事情来说,“可这姓薛的靠着妹子一下攀上了赵王,这下又觉得自己身份高了,又怕是到底不弄到嫣姬不甘心,转头又去找了嫣姬。你猜怎么着了?”
沈栖撇了撇嘴,辜悦如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每每说到关健的时候总要自己来猜。她现在脑子粘稠得如同一团浆糊,又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爱恨纠葛,哪里会猜得出,急忙之下催着她继续往下说。
“嫣姬便说只要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才肯一见。那姓薛的也是昏了头,后来就真的去烧了七宝阁。”辜悦如鄙夷着哼了一声,“这群人真是乌七八糟,随意楼进出的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偏我大哥要那个丫鬟。”
辜悦如说得头头是道,沈栖倒是有些想不通,分明是裴井兰做下的事,为着镇国公府和陆侯府的脸面隐瞒了这事情真相也不稀奇,可这……怎么传得跟真的一模一样。这分明不是好事,沾染上必然有隐患在。沈栖一盘算,难道是薛家的对头所为,所以才将这一大盆子的污水泼了过去?
等沈栖回神,辜悦如还在那喋喋不休的念叨着,她这段日子无论说起什么来,末了都能扯到辜择和那□□丽的丫头身上去,可见她心中是对这件事抵触至极。沈栖虽然未必知道这丫鬟到底是打着什么算盘,然而她却至少知道这是个不实诚的人。她今日就要跟宋焕章一道走了,犹豫了片刻还是开了口:“你大哥就这样着迷她?”
辜悦如神情一黯,闷声道:“我娘背地里已经请了几个法师作法了,可是没半点用。”
沈栖最后偷偷塞了封信给辜悦如,亮明了当日自己才是那个在相国寺跳舞之人,总好歹给辜悦如提了个醒,好叫她确定那丫鬟的确别有居心。只是当辜悦如看见了那封信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沈栖是再不会知道了。下了课,沈栖特意找了个接口支开了镇国公府的马车,正想去雇一辆出城的时候,却发现了昨日的那个小厮。
“沈姑娘哪里去?主子正在前头的巷子里候着姑娘呢。”
沈栖跟着前往,才刚走了几步远,忽然背后传来了一道喊声,“沈栖!”
沈栖立即打了个哆嗦,倒不是因为害怕这说话的人,而是在措不及防的时候被人在后头喊了一声。她转过眼,微微颦着眉头,“你怎么来了?”
为了裴井兰的事情,裴棠这两日都未上课,何况他们这一级差多明年开春都要参加会试,书院已经不再拘着在学舍一道念书看书,而是给了更多充分富足的时间给他们自己温故。
裴棠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自己话中抱着的书,“来取些东西。”说完之后,仍然是在用一脸探究的目光凝视着她。
沈栖被的看得有些心虚,“我……我……”正不知要如何应答的时候,沈栖忽然瞧见了自己身边遇见的这个小厮,“我想着你这几日都不得空,就想着先去同窗家里头做做功课。额……我要先走了,人家还在等我呢。”
沈栖说这些话的时候始终不敢看裴棠的双眼,可等到仓促转过身去了之后,又恨不得回过身再多看他一眼。然而这心思才稍稍起了,转瞬就又想到了裴井兰,到最后沈栖上了马车也始终没有回头。
马车内的空间宽敞,当中小案上又木托呈放着水果,淡淡的甜味萦绕在鼻端,可沈栖却仍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她到这处也已经有了五六个月的光景,对比原先的世界这边的牵绊太少,根本不足以让她下决心留下。沈栖只是觉得眼中有水汽氤氲,使劲眨了两下才稍稍清楚了些。
宋焕章穿了一身玄黑暗纹的衣裳,神情气质都不同于以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清贵之气。他稍稍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道:“真的打算好要走了吗?”
沈栖缓慢的抬头,目光之中全是不可转圜的坚决,她早已经下定了决心。从去找宋焕章要私造官籍文书的时候,沈栖已经做了离开的打算,如今能回到原先世界的机会更加是求之不得。沈栖低下头,从腰间取下了装银票的荷包,将里头的所有都一应给了宋焕章,连着裴棠给她的九万五千了和陆陆续续这段日子赚到的钱,正好是掐着十万两的整数。
宋焕章稍稍垂下了眼眸看着沈栖方才放在了小案上的银票。十万两并不是他凭空说出来的数,前几日顾大家的甄选弟子,只有两人在这场赌局中获得了大胜,其中除却了自己,宋焕章知道另外一人必然就是裴棠,再稍微一推算,也能约莫估算出裴棠赚下了多少银子。沈栖若真是想要回去,自然就会跟裴棠去要钱。如今十万两银票正放在眼前,宋焕章也就知道了沈栖和裴棠两人之间的关系的确不同一般。若是随便什么人,哪里能够一下子将这样一大笔银子较给了旁人?
宋焕章伸出手,在那些银票上一一摩挲了过去,眼底都微微浮着笑意。既然沈栖带着这些银票出现在自己,那就还可证明另外一桩事情,就算是她和裴棠曾经有过什么,亦或是离魂前有过什么牵扯,现在独自一人回去的是沈栖。自此之后,这两人也只会永远相隔不见。
宋焕章倒也不客气,将沈栖带来的银票一一收拢了起来,而后又从自己哪里掏出了一个铃铛似的白瓷铃,他倾身过来亲自给沈栖系在了腰间,“这东西你出了京城就必须时时刻刻都带着,不能离开它半步。”
沈栖却他这样严肃的神情吓唬到,低声问了起来:“难道这东西很重要?”
宋焕章表情复杂的点了点头,“不错,至关性命。”当初才离魂到这地方的时候,宋焕章也不清楚原来的还有这样多的事情要守着规矩,其中有一条就是无乱是谁,都不能贸贸然的离开自己离魂初到的地方。宋焕章离魂的后清醒的地方是京都,所以他不能随意离开京都。而沈栖自离魂后就一直在京都,所以她也不能离开。
之前宋焕章不肯给沈栖造官籍文书其中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也就是一旦离开离魂来的地方,自己就会魂碎。宋焕章起先不知道是魂碎,只因为当初他手底下那个是又离魂而去了。直到后来遇见了那位高人才知道,是魂碎,永不得超生的魂碎,世间再不会有此人出入。
“这……”沈栖看着这东西实在寻常,外观上和旁的东西不见有丝毫的差别。她抬起轻轻晃动了两下,才发现里头并没有铃铛,就算是现再哐当哐当的使劲摇晃也不能听见有击捶的声响。真是奇怪,分明是个不能响的东西,却偏偏要做出了风铃的形状来。
宋焕章看她神情随意,满是不以为然,忍不住又轻皱着眉头提醒:“你人在京城之外,要是铃铛碎了,可就再回不去了。”
沈栖立即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