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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管朝着目的地奔去。
她爹娘的院子!
太快了,卓文静跟不上他的速度,现在的她和上辈子比还是差太远了!这样下去对方一定会比她先到。
在守卫的呼声中,路过的卓文静顺手拔了其中一人的刀,猛地发力拔地跃起,踩着假山跳上游廊的屋顶,试图走捷径拦截对方。
“是……是大小姐!”
守卫们认出了卓文静,震惊的喊。
卓文静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视线中跳跃前进的身影上。
近了。
倒映在守卫眼眸中的单薄的身影忽然高高跃起,点亮的火光中,在场的每个人都清楚的看到,闪着寒芒的刀锋夹裹着摧枯拉朽的巨大力道劈下,那一瞬间空气中激起一阵让人汗毛倒竖的肃杀的冷意,所有人不约而同的产生了一个念头,没有人能在这样的刀下活命。
然而事情并没有如他们所想的那样发展,被命中的那人没有丧命刀下,他在极速之下对这一刀避无可避,竟然拔出悬在腰上的弯刀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短兵相接,看上去占据优势的卓文静竟被撞飞出去,摔到了身后的柱子上。
她咳出一口血,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原本以为至少可以拦一下,没想到对方的力气也大的惊人,这已经不是正常人的水平了。
第32章
那人一击得手,根本不与卓文静纠缠,落地后继续往另外一个方向跑。
卓文静挣扎着猛然站立起身,双手握着刀柄抡了一个半圆,全力把刀投掷出去。
对方速度和力量惊人,但躲避“暗器”的本事就很一般了。
他听闻背后风声凌厉,寒冷的刀锋刺破空气,电闪之间已无限迫近,匆忙扭转腰身往一旁闪避,狼狈的躲开致命一击。刀刃贴着肩膀倏然划过,余势未消,与路径弯道的假山相撞,一瞬间碎石乱飞,灰尘的气味四处弥散,被他吸入胸腔肺腑之内。
他似乎被激怒了,回头说了句:“杀了你也一样!”
四面的屋顶、围墙上以及假山后,火光连片亮起,身着护甲执刀枪弓箭的官兵把这一片团团包围,寇平沉稳冰冷的声音在黑夜中清晰的传进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弓箭手,准备——”
卓文静神色镇定,她一开始就大致的评估过双方可能的实力差距,这人比她想的还要强,所以她根本没打算凭一己之力把这人拿下,只要拦住他的脚步就够了,等的就是这一刻啊。
她身体放松了一些,刚才太拼命,用的力气完全超出了现在的身体可以承受的限度,但愿没严重到用上辈子的方式来修养的地步。
“我觉得你的声音有点耳熟……”
卓文静话未说完,对方忽然猛虎一般朝她扑来。
卓文静当机立断贴着廊下的青砖卧倒,口中一声嘹亮的呼哨。
寇平大喝:“放箭!”
箭如雨下,然而对方全然不惧,一边用弯刀抵挡流矢,一边朝着这边猛扑过来,他身上腿上插了几支箭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动作毫无凝滞的发了疯的快速接近卓文静。
寇平大吼:“停!别射了!他娘的——”再射就要误伤卓文静了,他拔刀冲来。
卓文静神情惊愕,心念电转明白了什么,来不及多想她迅速的冷静下来,伸手:“刀!”
谁也赶不及帮她,只有寇平离得最近,果断用力一扔。
那人学着卓文静之前对付他的方式足下用力一跃,弯刀从上方砍下,此时卓文静也正好接住寇平抛过来的刀,立刻反手一挡,两刀相接,重于千斤的力道使得卓文静手中的刀猛地一沉,刀背狠狠地砸上肩膀,骨头应声而碎。
寇平一声大喝,铁一样的拳头对着那人的太阳穴砸下去,他没失手,但同时小腹上中了对方一脚,当场喷出血来,被踹的直撞在假山上。
那人太阳穴上中了一拳,压制着卓文静的力道微微一松,身体晃了晃。
卓文静握紧刀柄贴着对方腹部毫不留情的横切一刀,刹那间鲜血狂喷,那人却没倒下,如野兽一般愤怒的嘶吼一声,再次举刀砍向卓文静。
而这时其他人已赶到近前,数名兵士围上来长矛同时刺入他的身体,推的他连退几步,他奋力挣扎挥刀砍断两根长矛,简直如不死怪物一般强悍的好像怎么也不会倒下去,其他人虽然立刻换长矛顶上,然而望着这人的眼神已经变得恐惧起来。
正常人无论如何都做不到这个地步。
卓文静勉强的抬起剧痛的手臂把刀扔给跌跌撞撞站起来的寇平,寇平抓住机会大喝着砍下此人的头颅。
那人挣扎的身体痉挛几下,然后软软的跪下,不动了。
兵士们盯着尸体片刻,确认他真的死透不会站起来,这才心有余悸的收回长矛。
寇平:“娘……的,一世英名,咳,咳咳。”
“寇爷!”寇平的小跟班张继赶紧扶着他。
卓文静撑着破娃娃似的身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其他人想扶她又不好下手的样子,脸上的表情还是懵逼的。
虽然他们参与了全过程,整个过程中就像平时训练的那样配合默契并且英勇……无畏,然而还是想问一句:发生什么了?
卓文静把嗓子里的一口血咳出来,走向那颗掉在地上的头,兵士们纷纷为她让路,心中即使对她仍有震撼,不解,惊讶,不可思议以及奇怪,不过在看到她和寇平对敌的整个过程之后那些想法都不重要了。
无论是寇爷还是大小姐果然都是让人敬佩的汉子啊!没想到大小姐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干起架来这么生猛,将门之女都不过如此了吧?不,不对,将门女也比不上我们大小姐!
众人心中莫名充满了骄傲。
卓文静要是知道自己在这些人心目中的形象已经从“千金小姐”变成了“响当当的汉子”不知道会不会感动的哭出来。
她揭开刺客的面罩,看到了一张不算陌生的脸。
“鸣鸿?”
“孟公子的随从?!”寇平道,“和孟穆清有什么关系?不行老子得去告诉大人。”
“寇爷你别急啊,大小姐伤成这样你想好怎么跟大人解释了吗?”张继一句话寇平就冷静下来了,他怀疑鸣鸿那一脚把自己肋骨都给踢断了,卓文静应该伤得更重,怎么脸上的表情跟个没事人似的?他有点摸不准,“大小姐,你伤的重不重?要不然先让人扶你回房间,大夫已经去叫了,稍后就来。我没什么大碍,大人那边曹大人守着,我得过去说一声好叫他们放心。”
卓文静说:“我还好。”
寇平松口气,看来是运气好,瞧着凶险到底没伤到筋骨,不然哪能这么淡然。
卓文静:“骨折内伤,略脱力,不是大毛病。”
寇平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都不是大毛病那什么才算大毛病?!
卓文静满脸是血:“找张椅子抬我回房吧,走不动了。”
寇平没力气吼,泄愤似的使劲戳了张继一下,张继扯着嗓子喊:“都愣着干啥,快快快,拿太师椅来抬大小姐回去!”
一群男人们兵荒马乱的找椅子,椅子没找到卓文静一声不吭的躺地上了,寇平忍无可忍的吼:“猪脑子吗你们?!人都没命了还找什么椅子!你们怎么不干脆弄个八抬大轿过来?赶紧把人送到医馆!”骂完还不解恨,在张继屁股上踹一脚,然后捂着伤口龇牙咧嘴的喊“疼死老子了”,又吼,“没成亲的别乱占便宜,小姑娘的便宜有什么好占的!老宋你来!”
想着表现一番的毛头小子灰溜溜的走开,莫名其妙的想:谁占便宜啦?谁敢占?还有什么叫“小姑娘的便宜有什么好占的”?寇爷你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被叫做老宋的男人小心的把卓文静背起来往医馆送,寇平又吼:“就让他一个人去啊,有刺客怎么办?还要老子教你们吗?”十几个被骂的找不着北的愣头青连忙跟着老宋一起走,张继刚才本来还想提醒骨折内伤的人贸然移动会不会不好是不是把大夫叫过来更合适,被寇平近在耳边的声音一吓就给忘记了,等想起来老宋他们早把卓文静背走了。
张继:“……”老天千万保佑大小姐别伤上加伤!
寇平本来还想踹鸣鸿的尸体一脚,想想觉得就算再恨他下杀手把卓文静上成那样辱人尸体也过了,面无表情的收回脚,忍着疼冷声吩咐:“抬下去!今晚大家都辛苦些,加强守卫,继续在府内搜查,有情况速速来报!”
众人领命而去。
寇平咳了两嗓子,摸了摸腹部和肋骨,这会儿也缓过来不少,感觉骨头应该没断,撑到天亮再叫大夫给瞧两眼。他转身欲走,外围,大牢的牢头喊道:“大人!大人,不好了,有犯人中毒快不行了!”
“哪个犯人?”寇平提高了声音。
“今日刚判的死牢女囚犯,段小花!”
鸣鸿一开始就是奔着死牢去的,他没试着闯大牢,而是直接往大牢内投了一把火,不知道烧的是什么,牢房内烟雾弥漫,狱卒和犯人都被呛的咳嗽不止,然后全都昏了过去,牢头刚好出去解手逃过一劫,回来发现门口的守卫全被放到了于是立刻大声示警,鸣鸿就是这么暴露的。
他暴露后不逃走反而往后衙的内院去,整个京兆府最重要就是卓君兰,众人认为他意欲行刺,然后才有了之后发生的一切。
牢头等人灭了牢里的小火,待烟雾散去一一检查昏迷的狱卒以及囚犯,其他人只是被迷晕了,只有段小花七窍流血在地上痛苦的打滚抓挠全身,不是中毒是什么?
等张继带着人匆匆赶过去,段小花已经断气了。
这分明是杀人灭口,可段小花已经是死刑犯了,到底有什么原因让鸣鸿,或者他背后之人非要趁这时候把她给灭口呢?而且两旁牢房内的犯人都没事,为什么只有段小花死了?
张继让人看好牢房,不要动段小花的尸体,亲自跑去向卓君兰禀报。
卓文静被放在马车上,老宋驾车,其他人护在马车周围。
急促的马蹄声从街道远处的墨色中传了出来,须臾片刻声音已经到了近处,一行人手放在各自的武器上暗中戒备着,直到对方勒马停在前方不远处,缓缓步入火把的亮光能够照亮的区域。
第33章
“是京兆府的吗?”那人声音清冷,说话时有些喘气,语速略急,好像有什么要紧事。
众人看清楚是谁却丝毫没有放松戒备,老宋冷声道:“离天亮还早,孟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孟穆清看向他身后的马车,言简意赅的吐出两个字:“救人。”不等老宋说话,他又道,“不管车上的是谁,我救不了,这城内没有大夫可以救。我便是邓九如唯一的亲传弟子。”
邓九如乃当世神医,尽管在几年之前突然隐退,然而这世上还少有不知道他名号的人。
孟穆清言明师承并非为了证明自己的医术多高,而是要老宋放心,邓九如唯一的亲传弟子绝不会是心思险恶之辈,如果这还不够的话,那么加上孟家以及他孟穆清本人声誉呢?
老宋动摇了。
就在这时候,车厢内忽然“咚”的响了一声,卓文静一把扯开帘子从里面摔到了地上,吓得一边的兵士们连忙七手八脚的扶她起来。
“没、没事。”卓文静声音变得很奇怪,像是大着舌头说出来的,“孟公子。”
孟穆清连忙下马。
卓文静就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似的在一群人的搀扶下颤巍巍的走过去,这种画面放在别的环境下可能很滑稽,不过现在谁都没心思关心这些,卓文静抖的很厉害,其他人都热的一身汗,只有她身体凉凉的,她挣开其他人,被孟穆清接在怀中。
“孟先生。”她抓着孟穆清的衣襟低声说,“再帮一次忙,回头给你切片研究,真、真的。”
孟穆清:“……”并不懂什么意思,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别让人碰我,不然完了,先回、回去。”不是错觉,她真的有点大舌头,就像冬天天气太冷被冻的说话不利索的那种,卓文静很严肃的僵着舌头说,“我要变身了。”
孟穆清这辈子从来没有背过什么人,卓文静是第一个,他不知道到底是这个女孩子太沉了,还是自己体力太弱,从门外到后衙卓文静的院子他膝盖甚至有点发软,但一滴汗也没有出,反而冷的都要打颤了。
现在他明白卓文静为什么不让别人碰她了,这么明显的变化谁都会知道不正常的。
唐非打开门先跑进去点灯,然后掀开帐幔让孟穆清把卓文静放在床上。
孟穆清一放下卓文静才觉得好受些,被她接触过的地方慢慢开始回暖。
文弗摸了摸卓文静结着一层血霜的脸,泪水盈满眼眶:“为什么会这样?”
卓君兰向来沉稳但看到卓文静样子的那一刻也不禁有些慌神,他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孟公子,静儿到底怎么了?我听寇平说她是受伤了,可这个样子……”能看到的部位都是淤青,脸上的血结了霜,衣服上的血结了冰,身体冷的也像是冰块,胸口毫无起伏。
孟穆清神色困扰,他未见到卓文静之前确定无论车上的人伤到什么程度他都能救,可卓文静的情况又一次超出了他的预料,这种症状闻所未闻,她已经完全没了脉搏和呼吸,状若死人。
若非卓文静彻底“没气”之前告诉过他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恐怕也会认为卓文静真的死了。
“她只来得及告诉我这些。”孟穆清道,“其他的要问这位小公子。”他看向唐非。
唐非拼命忍着泪水,一脸茫然的迎着屋里三个大人的视线,他不知道,静静没告诉过他呀?
文弗难过悲伤的目光中含着期盼,柔声道:“小非,你好好想一想,静儿最相信的就是你。”
唐非捏着拳头用力点点头,努力的回忆卓文静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到底哪些才是她想要通过自己告诉大家的,能救她命的?
“喂,别哭啦,告诉你一个秘密,想不想听?”
那年他刚刚被卓氏夫妇接进来住,夜里他一个躲在被子里默默地流眼泪,那个平时以欺负他和别的小孩子为乐的女孩子偷偷地从没关好的窗户爬进来,把哭的满脸是泪也热的一身大汗的他从棉被里强行拯救出来,然后捏捏他的脸,说,喂,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是妖怪,水里妖怪,吃人的哦,怕不怕!
她婴儿肥的脸蛋上都是邪恶的表情,年纪还小人也单纯并且刚刚失去父亲的唐小非孤儿自然更害怕更委屈,哭的更厉害了,只是没有声音。
然后她良心发现发觉自己这么欺负一个小孩子太不地道,讪讪的道歉,哄了他好长时间,最后在他满是泪水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才把他哄住。
那是唐非第一次被人亲吻的记忆,所以印象格外深刻。
倒没觉得害羞,只是从这个纯洁的亲吻中感受到了某种真心实意的安慰和温柔,也是那时候的卓文静从来不会表露在外的东西。
卓文静很喜欢水,她能在水下呆很长时间,长到能淹死普通人。
她一本正经的说,凤凰浴火重生,我正好相反,浴水而生。
唐非记得这句话是因为浴水而生这个词很奇怪。
这是她第二次提她和水的关系,后来也提过很多次,可都是玩笑的口吻,唐非从没放在心上。
这就是卓文静想告诉他的吗?
水,很多很多的水。
他眼睛亮了起来,想抱卓文静起来,卓君兰从他手里把女儿接过来:“我来,你告诉我怎么做。”
唐非为难的看一眼孟穆清,孟穆清态度很自然:“我哪也不去。”意思是你们做什么尽管做,我不会窥探。相信这也是卓文静的意思,否则她还清醒的时候就直接把方法告诉他了,说到底还是信任的问题,这也是人之常情,孟穆清可以理解,卓文静给他的信任已经足够多了。
唐非引着卓君兰和文弗来到卓文静经常下水的荷花池边,这个池塘面积不大,连着活水,边缘地带清澈见底,但中间位置很深。
卓文静亲自下去量过,回来告诉唐非最深的地方有两丈,让唐非不要下水玩,要玩的话一定要她在场。
池塘边有一艘小船,唐非划着船到池塘中央,当卓文静的身体缓缓沉入水中再也看不到的时候,文弗忽然体会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和绝望,她告诉自己不是这样的,她告诉自己一定要相信唐非,相信卓文静,相信她不会那么轻易就弃他们而去。
卓君兰虽然觉得此举荒唐,匪夷所思,可这时候也别无选择了。
“然后呢?”
唐非从船上下来,神色有几分忐忑,他也不知道然后要怎么做,他甚至不确定这个办法到底有没有用,可他不敢说,也说不了。
卓君兰身心疲惫,可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好不容易劝说文弗回去再休息一会儿,可唐非却抱着膝盖蹲坐在池塘边不肯离去,卓君兰也只能由着他。
孟穆清被护卫带到了书房,他见到卓君兰后没有问关于卓文静的一个字,而是说明自己为什么会来。
原来当日在马场,不止卓文静怀疑过鸣鸿和林茂英被杀有关联,孟穆清也因为鸣鸿诸多反常的细节起了疑心,这才有了支开他自己验尸的一幕。当日他验尸说过凶手必然懂一些医术,尤其是认穴和对肌理脉络的了解上此人一定是个中高手,当时他就怀疑过一个人,沈风,便是约他出门与他探讨医术的沈大夫。
孟穆清并不介意医者某些惊世骇俗的想法,但他介意不尊重生命、把人命当成证明某些东西的道具肆意玩弄的行为,而沈风表露出的某些念头恰恰就是这种他最排斥的,孟穆清看到了沈风和善的表面下疯狂无畏的本质,因此格外不喜。
因为沈风是鸣鸿为他引荐的,所以那天以后孟穆清有意无意的开始留心鸣鸿的行踪,他发现鸣鸿会刻意避开来京兆府,并且私底下去过几次一家名为“罗宋堂”的医馆,而这家医馆背后的主人便是沈风。
在孟穆清查到这里的第二日,鸣鸿一反常态的跟随他来了京兆府,这天卓君兰上朝并未在府上,中间有两个时辰孟穆清不知道鸣鸿去了哪里,后来问鸣鸿他只说有事情办所以出去了一趟,孟穆清不知真假,只是感觉有异常,加强了对鸣鸿动向的关注。
今夜三更他派去监视鸣鸿的人告诉他鸣鸿不在房间里,不知去向,他思及鸣鸿这几日的行为,忽然想到那天他极有可能是跟着自己去京兆府踩点,可能欲行不轨之事,所以才匆匆赶过来提醒。
孟穆清也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太巧了,他主动要求来京兆府做验尸官在让人看来已经够奇怪了,在鸣鸿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别人很难不怀疑他,就算相信他与此事无干也难免会有芥蒂,所以他只是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毫无隐瞒的告诉卓君兰,并不多问什么。
第3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