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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卓文静-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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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非咬紧牙关,没让内心的情绪流于表面,他缓缓的抬起双手。

卓文静站在一旁,神色麻木:“他说对不起,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唐非捡起盒子,把掉出来的金子装回去,抱着盒子离开。

卓文静目送着唐非走远,回头看了韩雅片刻,韩雅毫不示弱,神色冷酷的与她对视。

韩夫人无措的站在一旁,满脸茫然。

卓文静收回目光,安静的转身离开。

韩夫人看着卓文静走远,抹眼泪:“你这是做什么,你父亲这一走倒痛快,就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你有骨气,以后我们还得忍饥挨饿,风吹雨淋,和乞丐为伍,朝不保夕,能坚持多久?”

韩雅听了母亲的抱怨心里更气,可韩夫人是他的母亲,他不能像对待卓文静唐非那样不假辞色,可又不愿留下来听母亲抱怨,只怕听下去听到更多不想听的内容,便借口去找父亲的朋友借钱又出去了。

韩雅走了不久,一个胡子拉碴的落拓男人迈着有气无力的步子走到城隍庙内,拎起凑到韩夫人跟前占便宜的乞丐踹飞出去,凌乱的头发后冷酷的目光在庙内巡视一圈,剩下的几个乞丐缩缩脖子,觉得这人不好惹,怕有麻烦便跑了出去。

城隍庙内只剩下哭丧着脸的韩夫人和这名男人。

男人走到韩夫人身边,从怀里拿了封信递给她,低声道:“拿着这封信去四海镖局找一个姓黄的镖师,他会送你们母子离开京城。”

韩夫人惊疑不定:“你是何人?”

男人低喝:“拿着!”

韩夫人胆子不大,被他一吓赶忙听话的把信封接过来,男人又递过去一个灰扑扑的荷包:“你儿子问起,就说是他父亲生前的朋友给的,别的就说不知道。”

韩夫人记住,鼓起勇气问他:“你、你到底是谁?”

男人不回话,沉默的转身离开,在城隍庙外望着头顶阴沉沉的天空,缓缓的吐出一口郁气,眸子里仍是冷光闪烁,低声自语:

“该死之人。”

韩夫人当然不可能听到,即便听到她也想不明白。

……

唐非知道有人跟着自己,是三个混混,在城隍庙外就盯上他了。

混混们发现自己暴露后,更加的明目张胆,跟随的脚步越来越快,合力把唐非逼到了墙角。

遮地方并不是很偏僻,偶尔也有路人经过,可没谁有胆子上前帮忙,只能装作没看到快步走过去。

“喂,小子,识相的就把钱交出来!”三个混混不怀好意的看着唐非,目光落在装着金子的盒子上时满是贪婪。

唐非看到他们身后的卓文静,抱紧了盒子,冷冷的看着这三个人。

混混们有些恼怒,彼此对视一眼打算直接上去抢,唐非靠着墙看向卓文静,卓文静站着不动,似乎并没有过来帮他解围的打算。

唐非抿着嘴唇,藏在身后的左手紧紧地捏着拳头,看着逼近的三个混混,眼睛里露出一丝愤怒的神色。

“臭小子,把钱交出来!”

一个人抓住了盒子,可唐非抱的很紧,他下意识的用上左手,无论这个人用上多大的力气盒子始终稳稳地呆在唐非的怀里,另外两个人试图把他的手臂掰开,他们能掰开唐非的右手却动不了唐非的左手,越来越急躁,也越来越恼火。

卓文静还是没有过来的打算。

唐非咬着牙,固执的不肯动用左手的力量,死死撑着,也不向卓文静求救。

“娘的!”混混们终是不耐烦了,“揍他!”

喊话的那个率先动手,扬起的拳头照着唐非的脸打下去。

他还没碰到唐非的脸就感觉脖子后面一个巨大的拉力把他甩的飞了出去,另外两个也是同样的下场。

卓文静深吸一口气,看着唐非耐心的问道:“为什么不动手?哪怕把他们推开也好,我要是不在你就等着被他们揍吗?”

唐非不理她,转身就走。

卓文静:“你走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唐小非——”卓文静追上他继续教训,“你态度很不对知道吗?我在和你说话你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你现在认错我就原谅你,快点。”

唐非面无表情,迈开大步往前走,竟想甩掉卓文静。

卓文静深呼吸,告诉自己不生气……屁!

她拎着唐非拐到另外一条小路,然后又钻进一条小巷子,在房子的背面停下,把唐非推到墙上,手按在他脑袋旁边凑过去语气的危险的低声说道:“告诉我你想怎么样。”她捏着唐非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着自己,唐非的表情就像一只被激怒的小兽,呼啦一下丢掉抱在怀里的盒子。

唐非:不想怎么样!我不想再杀人了!

卓文静表情扭曲,嘴唇颤抖,半天才用痛苦的声音微弱的说了声:“你砸到我脚了。”

唐非愣了一下,低头看到掉在卓文静脚边的盒子和她不自然抬起的脚,眼泪瞬间就出来了,连忙蹲下去脱了她的靴子,在卓文静阻止之前连她的袜子都脱掉,看到她脚背上居然起了乌青的一大块,满眼都是心疼和懊悔,捧着她的脚凑过去吹了一口。

卓文静被他这个动作招的心一阵一阵的发酸发疼,连忙把他从地上捞起来:“傻不傻啊你,忘了我是谁吗?待会儿就好了……以后别这么做。”

唐非嘴唇动了动,无声的说了句对不起,伸手轻轻抱了她一下,让卓文静的衣服吸干脸上的泪水。

唐非对她说:回家吧。

卓文静摸了摸他的脸:“嗯。”顿了一下,“先让我穿上鞋袜。”

唐非:我来。

他根本不在意这个,无视卓文静的抗拒,抓住她的脚抱在怀里,仔细的替她穿好袜子和鞋子。

卓文静笑着说:“我现在有点明白这世上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喜欢不分时间地点场合虐狗的无良人士了。”

唐非:?

卓文静:“我是说,被人伺候的感觉还挺好的,再接再厉,少年。”她用力拍了拍唐非的肩膀。

唐非没什么反应,抱着盒子站起来,慢吞吞的扫了她一眼。

卓文静:= =

这个眼神什么意思?想造反么?

两个人刚回到家里,不明慌慌张张的跑来,刚要说什么,忽然疑神疑鬼的往两边看看,然后神神秘秘的凑到他们跟前压低声音说:“卓姐姐小非哥,家里来个妖精,找你们的。”

卓文静:“啥?”

第88章

卓文静从未在京兆府见过这样的情形,好像府里所有得空的丫鬟小厮们都到齐了,每个人都挤在花厅外拼命的往里张望,还有人时不时地发出一阵惊呼,而在围观的众人短暂安静下来后又能听到花厅里传出的鸟儿清脆的鸣声。乐…文…

哪来的小鸟?

卓文静站在台阶下,看不到里面的情形,路也被大伙给堵死了,拍拍外围一个小厮的肩膀。

小厮头也不回,赶苍蝇似的挥挥手:“哎呀别闹!”

卓文静一脸无语:“你们在看什么?”

一听是个姑娘的声音,小厮忙中抽空回头看她一眼:“当然是阿依慕姑娘——”他猛地瞪大眼睛,手忙脚乱道,“哎呀,卓校尉!”

其他人听到“卓校尉”三个字,你戳我我拽拽你,连忙相互提醒,很快安静下来,老老实实的把路让开,该散的都散了。

人一散开,卓文静就看到了花厅内的情形。

果然是阿依慕。

她翘着二郎腿,手肘放在扶手上撑着头,一副百无聊赖的懒散模样,眼睛半睁半闭,长而浓密的睫毛下,目光如同打盹儿的猫一样透着迷离和神秘,视线漫不经心的追随着在她纤长的手指上方的翠绿鹅黄相间的小鸟,这只小鸟扑棱着翅膀忽高忽低的飞着,好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无法离开阿依慕的手太远。

卓文静发现那婉转悦耳的鸟鸣并非这只黄绿相间的小鸟发出的,而是从阿依慕的口中发出的。

不明躲在唐非身后,低声冲卓文静说:“她肯定是鸟大王。”

卓文静:= =

据说这世上有各种各样可以与动物交流的奇人,比如能和猫交流的猫语者,能和鸟雀交流的耳鸟语者,阿依慕可能是后者中的一类。

所以说她是“鸟大王”貌似也没错。

鸟鸣停止,小鸟绕着阿依慕飞了一圈,毫不留恋的从花厅飞了出去,飞到了天上,很快消失不见。

阿依慕的目光从小鸟身上收回,落在门口的几个人身上,看到卓文静,她按着扶手缓慢地起身,转身面对着他们。

她眼睛的线条依然勾勒的如此清晰且妖娆,显得她双眼更加大而有神,那双翡翠一样的眼睛流动的也是宝石一样的光,目光一扫一瞥,仿佛带着钩子似的让人要么心血潮涌,要么浑身不自在。

阿依慕脸上鲜有表情,如同冰雕一般完美至极又冷傲入骨,好似高高在上,偏偏又风情无限,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魅力和诱惑,所以宁三娘第一次看到她才会说“邪门儿”,连不明这个还不开窍的小胖子也在潜意识中认为她是“妖精”。

卓文静露出一个克制的笑容:“阿依慕姑娘,听说你找我?”

“是的。”阿依慕咬着口音奇特的字句,盯着卓文静的眼睛慢慢的说,“你不找我,我来找你,履行诺言。你想问什么?”

原来她还记得。

唐非还抱着一盒子的钱财,听到阿依慕是为了这件事来找卓文静,单手打了个手势,表示他要回房。

卓文静打量他脸上的表情,没看出他心情怎么样,只好说:“那行,你回去吧。我过会儿再去找你。”

唐非点点头,没多看阿依慕一眼,抱着盒子就走。

不明一下子暴露在阿依慕的视线中,他本来想叫唐非来着,然而被阿依慕视线一扫,立刻闭了嘴,慢吞吞的挪到门口,蹭的一下跑了。

“小非哥,别丢下我啊啊啊啊!”

卓文静低头抚额。

阿依慕浑不在意,偏头看向卓文静,一副等着她问话的耐心模样。

卓文静:“坐吧。”

两人各自落座。

卓文静想了想应该从哪里问起,阿依慕的性格不是那种喜欢绕弯子的,有话直说的方式会更适合她们这次谈话,卓文静索性开门见山:

“你和荣王是什么关系?”

阿依慕手指放在额角,做出思考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无谓的回答:“我和他没关系,他想让我做他的……”她似乎在想用什么词形容才更准确,卓文静同样耐心的等着,好一会儿才听到阿依慕不确定的说,“红颜知己,红袖添香?”

真是耿直的回答。

想要佳人“红袖添香”的荣王听到大美人的真实想法又会作何感想?

卓文静拉平嘴角:“你答应了吗?”

阿依慕脸上完全是不感兴趣的表情,漠然道:“我喜欢年轻些,没娶亲的。”

就是嫌荣王是个有家有室的老男人的意思是吧?

卓文静咳了一声,尽量保持严肃的表情:“荣王来找你的这段时期,有没有发生过特别的事情?无论是发生在荣王身上还是你身上,只要和荣王有关的都算。”

阿依慕立刻说道:“有,他妻子,荣王妃邀请我到王府去过。”她露出一个厌烦又费解的表情,“她让我做她丈夫的小老婆。我讨厌她。”

看出来了,不要太明显好么。

卓文静心说这荣王妃到底哪里有问题,哪有当人妻子的赶着给自己丈夫找小老婆?还找上门去了。如果是放在普通老百姓家里,妻子可能会为了表示贤惠给丈夫纳妾开枝散叶,但以荣王妃的身份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卓文静奇怪极了:“她有说为什么吗?”

阿依慕的眼神里有一丝郁闷:“她认为,那是我的愿望,我拒绝,可她以为我想要更高的地位。奇怪又讨厌的女人。”

卓文静:“后来呢?”

阿依慕:“我要走,荣王妃不准,要她的儿子来见我。”

卓文静蒙圈:“她不是想要你给荣王做小老婆吗?为什么又叫他儿子过来见你?”

阿依慕摇头,回忆着荣王妃的言行举止,说道:“我感觉到她是厌恶我的,正如我厌恶她一样,她吃斋念佛,可根本不虔诚,佛祖不会庇佑她。还有她的儿子,眼神很不舒服。”

卓文静琢磨她话里的意思耳:“你是说荣王世子看你的眼神让你觉得很不舒服?是哪种不舒服?被冒犯还是被盯上的不舒服?”

阿依慕想也不想的说:“被盯上,他的恶意更大。”

“我知道了,多谢你。”卓文静真诚的道谢,“你说的这些话很有用。你怎么来的?要不要我安排马车送你回去?”

阿依慕摇头:“不必,我不回去,要找胡白。”

卓文静:“!”

胡老板春天到了么?

她假装一点都不惊讶的说:“哦,这样啊,那我送你到门外吧。”

这次阿依慕没拒绝。

卓文静挺好奇的问阿依慕:“刚刚来的时候看到你……”她手指动了动,“这样,小鸟很听你的话。”她笑,“很厉害。”

阿依慕嘴角溢出一丝满意和自得的笑容,卓文静的夸赞很对她口味,就连始终高傲疏远的眼神似乎都亲切了许多,她正眼打量卓文静:“那个很难,得从小开始学,要有天分,你年纪大了。”

卓文静:“……我并没有想学,谢谢。”

阿依慕淡淡的说:“是吗?”

卓文静想着还是闭嘴比较好。

“还有一件事。”阿依慕突然想起来,“被困在王府的那天,我听到一件事,荣王的一个宠姬,曾经的宠姬,那天死了。他们对这件事讳莫如深,提了几句就不再谈,我听到得不多。”

不管怎么样也是个线索。

卓文静安慰她:“没关系,已经足——”

阿依慕像是没听到她说话,继续说下去:“所以荣王送我回去的路上,我问了他,他第一次对我生气,把我丢给仆人,自己走了。”

卓文静:“……”

你可真是勇士。

阿依慕漫不经心的说道:“后来我又问他几次,每次他都会生气的离开,被刺杀受伤后就再也没来过了。”

卓文静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表情盯着阿依慕看了一会儿,阿依慕也转过头看着她,解释:“我还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他不说。”

卓文静诚恳的提议:“如果他以后还来找你,你还是不要问了。”

会出事的,真的。

阿依慕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两人说着就到了门外,车夫赶来阿依慕那辆独居异域风情的马车,阿依慕上车之前问卓文静:“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卓文静失笑:“随你喜欢。”

阿依慕大概觉得两个人这样就算是初步成为朋友了,本来已经上了车,又掀开纱幔探出身子对她说道:“胡白卖给我的机关头,是你身边那位少年做的,对吗?”

卓文静脸上笑容没了:“胡白告诉你的?”

阿依慕摇头:“不记得从哪儿听来的,它丢了。我找胡白就是为了这件事。”

……

第89章

阿依慕走了很久,可她临走前说的那些话让卓文静耿耿于怀。

如果连阿依慕都想不起来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那么到底有多少人已经知道那个精致的机关美人首最关键的部分是出自唐非?

还有,谁能从随园食府,从阿依慕手中悄无声息的偷走它?为什么?

那个东西天底下没有第二个,如果是为了钱财只要一出手消息就会走漏,做的再隐秘迟早也会被挖出来抓住,那样一来赚到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如果不是为了钱,又是为了什么?

美人头最关键的机关术吗?

能提供的线索阿依慕都告诉了卓文静,目前并没有有用的消息,卓文静觉得一个人胡思乱想着不是办法,暂时把这件事放到一边,决定等手头上几件事情了结后再好好的查一查。

卓文静回到家中,看到唐非在对着盒中的金银发呆,过去把盒子盖上:“我还没问你什么时候攒下这么一大笔钱。”

唐非满脸低落的看她一眼,迟疑半晌,有气无力的回答她:原本是给你准备的聘礼。

卓文静:“……”

唐非伤感的望着她:这些钱我还是想给他们,我本来想下个月就提亲的,现在又要等好久了。

卓文静望天。

按照她的意思,这种事情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等到唐非长成大男人了再说,那时候他们两个站在一起应该就没那么大的违和感了。

好吧,其实是忽然知道唐非真的有在正儿八经的考虑提亲这种事情,并且都决定下个月就付诸实践,她有点慌,产生了点想要躲避的心态,不知道是不是压根没影的“婚前”恐惧症。

她跳过结婚这个话题,严肃道:“钱的事情,交给我来办,一定送到他们手上。”

卓文静仍然找到胡白,把金条现银都兑换成方便携带的银票,然后请他帮忙安排手下假借韩勋生前好友的名义把银票送到了韩夫人手上。

这一次成功的避开了韩雅,同时也得知一个意外的消息。

韩夫人和韩雅要离开京城回韩夫人的老家投奔娘家人,护送他们的是四海镖局的镖师。

不管怎么样,既然有四海镖局出马,韩夫人和韩雅一定能够安然到达目的地的。

卓文静把这件事告诉唐非,好让唐非觉得安心一些。

这件事过后唐非沉稳了很多,在工作和机关术的研究上比从前用心也努力很多,并且和胡白的走动也再次多了起来。

卓文静知道他这么努力的一个原因是想赚钱,也就是所谓的“老婆本”,对尽早攒够聘礼向卓文静提亲这件事唐非还是很上心的。

另一边方辛夷依然下落不明。

荣王这边本来是想从他宠姬之死身上来入手调查,可到底是人家后院的事情,不好打听。到最后也只知道这位宠姬是四五年前被荣王带回府的,据说是个卖唱女,弹的一手好琵琶,荣王似乎非常喜爱她,还起过封她为侧妃的念头。

当年王妃好像还狠狠地闹过一场,告到了宫里,最后荣王的打算虽然没变成现实,□□王妃似乎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吃斋念佛,不问世事。

那之后荣王光招惹过知道的人也比较多的还有死去的小月楼、寡妇张王氏,再然后就是阿依慕。

这四个女人,一个擅长弹琵琶,一个下棋一绝,一个弹琴极好,还有阿依慕舞姿令人惊为天人,除了阿依慕还活着之外,另外三个都死了,而且已知的其中两个都被剁去了手指。

越分析越觉得是妒忌杀人。

卓文静怀疑凶手是荣王后院里的某个女人,而荣王很可能是知情的,并且在帮着凶手做掩饰。

这么一来,可能根本不会有任何证据留下。

卓文静倒是觉得杜云娘可能知道点什么,后来又找了她一次对方仍然闭口不提小月楼死的那两天发生的事情,对此讳莫如深,而被关在牢里的君原道那天发过疯之后便恢复了冷静的模样,可他对卓君兰的偏见和误解有增无减,拒不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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