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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难上加难……接着话锋一转,说她这儿有个上好的人选,把那姑娘的品貌好好的夸上了一通,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简直把她嘴里的姑娘夸的堪比九天的神女。
“虽然年纪大了点。”王婆子咳嗽一声,笑道,“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小唐大人满十五了吧?满了十五就是十六,按南方的算法就是虚岁十七……”
唐非:“……”这算法怎么就那么耳熟呢?
“那姑娘二十,这么算只比小唐大人年长三岁,年长些更会疼人啊,何况这姑娘还被当今圣上亲口夸赞过呢!你道她是谁……”
王婆子一开始侃侃而谈,舌灿莲花,这时候脸上却渐渐露出唐非初见她时那种微妙的别扭和古怪,只见她一拍大腿,大声道:
“正是那兵马司昭武校尉,圣上亲封的京都巡夜人,卓非卓校尉是也!”
唐非:+_+
……谁?
王婆子干笑:“也是卓大人的侄女,呵呵,小唐大人也是认得的吧?”
难怪进门的时候三个人之间的气氛那么奇怪。
唐非整个人都蒙圈了,连忙看向卓君兰和文弗,卓君兰的脸有些黑,文弗不停的喝茶,脸上看不出什么,目光偶然间和唐非对上也透着“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的茫然和无奈。
好不容易把媒人送走,唐非单独面对两位长辈,手足无措,脸上发烫,不敢抬头。
他真没想到卓文静竟然跑到自己前头,先找了媒人……提亲。
他攒的老婆本都给了韩夫人和韩雅,最近才开始攒的钱才那么一点,他现在一无所有,怎么娶卓文静?
静静她到底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卓文静回来面对或气闷或茫然或无措的三个人,态度很平和淡定,“媒人不是说了嘛,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小非的年龄正合适,既然双方都有意,趁早定下来有什么?”她抬起眼分别看了眼文弗和卓君兰,笑着对一脸不爽快的卓君兰说道,“再说了,爹亲,这个问题不是早就讨论过了么?您那时候可没意见啊。”
卓君兰噎了一下,想到好像是有这么回事,有点无话可说。
文弗:“爹亲是什么?”
卓文静认真:“有娘亲当然也有爹亲。”
文弗假装喝茶掩饰唇边的笑意,卓君兰有点不自在的换了个坐姿,严肃的扫了眼卓文静和唐非,哼了一声,道:“虽然我先前答应过,可这么大的事总得跟我们说一声吧?”
卓文静干脆的认错:“是我的错,我不该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去找媒婆来说亲,请爹亲娘亲原谅我这一回。”
卓君兰没好气道:“先斩后奏有什么用!”
卓文静无奈了:“那您说怎么办呀,亲都提了,虽然是一家人这个步骤不能省的呀,难道等媒人明天上门的时候您告诉她‘麻烦王大婶您回去告诉卓校尉一声,我们家唐非不嫁她’,嗯,是‘娶’,口误。”
唐非连忙举手表示有话说。
三个人全都看着他。
唐非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鼓起勇气:我娶!给我十天……三天的时间,我一定让你们满意!不会让静静受委屈的!
卓文静眼里都是笑意,温柔的望着他。
唐非心跳很快,心口滚烫的热血涌向全身,不光身子暖洋洋的,眼睛也有一股热意上涌,他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这一次无论如何一定要和卓文静在一起!他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在乎,钱没攒够也没关系,他不想等了,也不想让卓文静继续等他。
他竖着三根手指,眼神固执的看着卓君兰,脸上坚定的神色显露出他的不动摇的决心。
文弗轻轻咳嗽一声。
卓君兰长叹一声:“罢了罢了,答应你了。”
唐非喜不自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续磕了三个响头,跳起来欢欢喜喜的转身跑了。
卓文静被他吓了一条,随后看到他激动的远去的背影又忍不住笑起来。
这就定下来了?
她完全不觉得恐慌或者紧张,只有水到渠成理所当然的喜悦和安心。
唐非做什么去了?
他找胡白借钱了。
胡白最近的日子过的不要太滋润。上次阿依慕被荣王妃和荣王世子绑架,若不是胡白即时发现求助卓文静,她就危险了。
虽然救阿依慕的是卓文静,但胡白的这个情阿依慕承了,对于胡白再来随园食府找她也不像从前那样理都不理,哪怕阿依慕仍然没有和他有太多的交流,还是把胡白高兴的不得了。
看唐非比划半天,着急了就在纸上写,胡白连蒙带猜总算搞明白了唐非的意思。
胡白惊呆了,唐非居然比他还要更要成亲?!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他一直以为唐非会和那个谁(13岁的卓文静)在一起来着,结果却在那个谁生病期间和她堂姐在一起了。
胡白仔细一想,感觉有点狗血。
不过他接触过那个卓校尉,不讨厌就是了,唐非喜欢就好。
胡白很痛快的借了钱,反正他以后和唐非合作的地方多着,唐非机关术那么厉害,随随便便做几件东西钱就赚回来了,不怕唐非还不了他钱。
再说以他和唐非的关系,就是白送唐非它都乐意。
本着人多力量大的原则,胡白还召集门人发动各种可利用的资源帮助唐非置办聘礼以及……家业。
没错,就是家业。
唐非最终还是买了一座宅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困,先睡了。
第94章
唐非虽然不通人情世故,却也知道不能让卓文静坐着轿子从京兆府出去转一圈又回到京兆府里,会给人笑话的。
他和胡白在这边开开心心的准备聘礼置办东西,动静不小,有心人自然会注意到,等明白他们是在做什么,有的人就坐不住了。
于是唐非承诺的“三天”中的第三天,当他从外面回到家中,看到十分眼熟的一幕。
卓君兰和文弗在客厅里坐着,还是和王婆子上门那天一模一样的位置,表情也都透着说不出的微妙,而原先王婆子的位置上坐着一个唐非并不陌生的人。
秦琅华。
有意思的是,秦琅华脸上的表情也和当日的王媒婆有点相似,带着一种意料之外的窘迫和不自在,笑的有些勉强,只好用喝茶来掩饰这种情绪。
客厅内凝滞的气氛因为唐非的到来被打破了。
秦琅华一看到唐非连忙站起来,口中道:“贤弟。”
从青云阁回来,秦琅华让人送了几本和机关术相关的书给唐非,平时唐非到衙门里去也总能碰到秦琅华,两人一来二去就熟悉起来,也不知道秦琅华是什么时候改口叫他贤弟的,唐非某天突然意识到,奇怪了一下,倒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他对秦琅华的感觉也挺亲切的。
他对秦琅华露出一个笑容。
秦琅华仿佛松了口气似的,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得自然起来。他似乎有话讲,说之前还往卓君兰和文弗的方向看了一眼。
卓君兰接到他投过来的视线,也收敛了复杂又感慨的表情,会意的对唐非说道:“小非,秦世孙有话对你说,你带他到你房间里坐一坐,说完了想找我到了书房来便是。”
唐非点点头,带着一肚子的疑惑领秦琅华离开。
他这几天没收拾房间,屋子里乱七八糟的不好带秦琅华过去,搁外面说话又太冷了,他皱眉想了一会儿,忽然眉开眼笑,带着秦琅华去了一个他觉得是个好去处的地方。
秦琅华一路上只顾着考虑怎么组织语言怎么开口,并没有注意脚下的路通往什么地方,待他随着唐非停下脚步,无意中抬起头来一看,有点傻眼。
呃,厨房?
可不是厨房么,一推开门空气里就飘来一阵让人难以抗拒的香味,炉灶中的火苗因为从门口吹进来的风呼啦啦跳动的更加厉害,不明拿着根棍子在炉灶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被窜起的火苗吓了一跳,连忙转头说道:“关门关门!风太大!咦,小非哥,秦世孙,你们怎么来啦?”
唐非露出个笑容:取暖。
他请秦琅华进去,秦琅华还是头一次离厨房这么近过,看到厨房里除了不明之外没有一个大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唐非一块进去了。
不明连忙给他们让开位置。
唐非关好门,从角落里拎了两个绑着棉垫的小木墩放在炉火旁边,示意秦琅华做。
秦琅华觉得挺有趣的,理了理衣服,颇为憋屈的缩着两条腿坐下,不过他自己并不觉得难受就是了。
唐非也差不多,他大咧咧的岔开两条腿好让自己坐的舒服一些,秦琅华看了眼,也学着他的样子把两条腿分开,果然不那么憋屈了。
唐非打手势问他:秦四哥,你想说什么?
秦琅华看了下睁大眼睛光明正大聚精会神的准备他们两个谈话的不明,头上滑下一排黑线,他想了想,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到了最后总归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的,因此就算给不明听到也没什么。
他望着唐非,有些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我有一个弟弟,一岁的时候在琼州走丢了,半年之前,我遇到了一个可能是我弟弟的少年,于是我立刻叫人调查。前些时日我派去琼州查证的人终于回来,带来一个好消息。”秦琅华极力保持平静,注视着唐非的眼睛,“我没弄错,那个少年的确是我的亲弟弟。我的弟弟就是你,唐非,你不姓唐,姓秦。”
唐非愣住,下意识的摇头否认,怎么可能,一定弄错了,他是他爹娘的亲生儿子啊,怎么可能是领养的。
“你听我说,或许你很难接受,可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经过反反复复查证的。”秦琅华认真的说道,“你父亲不是京城人士,而是从琼州搬过来的对吧?”
唐非迟疑的点点头,他们一家的确是从外地搬到京城里来的,可从哪里搬过来他爹从没跟他提起过。
“我在琼州找到了你父亲留在琼州的亲戚,你父亲捡到你的地方正是我弟弟走丢的地方,你父亲以为他捡回家的是个女孩子,后来才发现是个男孩儿,他之所以会弄错因为那天你完全是女孩子的衣着打扮。你父亲有钱从琼州搬来京城,也是当了你戴在身上的项圈和金锁的缘故,项圈和金锁上刻有你的名字,票据上也是你父亲的名字,东西我想办法找了回来,给奶奶看过,不会有错的。唐非,你是我亲弟弟。”
不明一脸懵逼。
一开始唐非是挺难接受的,等秦琅华拿出一个一个的证据给他看,又给他时间去消化,唐非也分别找卓君兰和卓文静谈过,他才认可了秦琅华的说法。
秦国公府把这件事上报朝廷后,唐非正式认祖归宗。
对于唐非要和卓文静接亲这件事,秦家人倒没有觉得哪里不好,如果卓文静是那种娇滴滴柔柔弱弱的小丫头秦家反而才会担心,至于年龄问题,秦老夫人的想法和媒人一样:大点的会疼人。
反正从她见到唐非开始就一直认为这孩子是个需要人疼的,配卓文静正好。
听说唐非下聘的银子都是借人家的,秦老夫人大手一挥,从账上支了银钱还给胡白,另外还帮唐非添了聘礼,着人抬着大大方方的送到了京兆府。
这下子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刚刚和国公府相认的那位小公子,也就是工部年纪最小的那位小唐大人和大齐唯一的女官兵马司昭武校尉之间的婚事了。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热议这件事。
本来就瞒不住的事情,两家没有刻意避人耳目,卓文静所处的位置注定了落在她身上的关注不会少,而唐非刚刚认祖归宗关注他的人更多,两个都是有话题度的人,凑到一块被人热议是预料之中的。
卓文静处世淡然,不为外界议论所动,唐非虽然涉世不深,可他天性乐观心胸开阔,向来有自己的主张,也不容易被旁人的想法左右,性格里自有他坚如磐石一般固执的一面,因此听到什么好话坏话也都没放在心上。反正别人只是动动嘴巴,不痛不痒的,他有了亲人,而且很快就可以和卓文静正大光明永远的在一起,亲近的朋友都真心祝福他,自家人谁也没说让人不痛快的话,他每天都开心的不得了,怎么会去为无关紧要的陌生人气愤伤心。
唐非这边有胡白和秦家帮忙,聘礼那是极其丰厚,卓君兰自然也要给卓文静相称的嫁妆才更有底气,然而他实在没多少家业,只能一狠心把他这些年珍藏的古玩字画绝版典籍卖了,卖主是随园食府的丁大老板,看在自家夫人和文弗交好的份上给了个好价钱。
不过更让卓君兰意外的是皇帝竟然给卓文静添了嫁妆,不管皇帝添置的东西本身价值如何,光是他的身份摆在那儿就够让人对卓文静艳羡的。
这下子那些说话不好听的刻薄人也都闭了嘴,皇帝都认可的婚事,谁再说三道四的那不是跟皇帝对着干么?
等到婚礼当天,东海芙蓉城城主和“城主夫人”特意给“卓校尉”送来贺礼的时候,宾客们的脸色那才叫精彩。
正所谓物以稀为贵,皇帝的赏赐和关注固然让人艳羡,却不算什么稀罕事。可芙蓉城不一样啊,人们只听说过芙蓉城,可谁也没去过,只是在各种各样的传言中对世外仙境一样芙蓉城充满了向往和各种美好的幻想,冷不丁听到以芙蓉城城主以及城主夫人的名义送来的贺礼,人们第一个反应是震惊,第二个念头是不相信。
可亲自送来贺礼的是四海镖局的总镖头,谁知道四海镖局的来历,也就是说,这些贺礼真的是芙蓉城主和城主夫人特意给卓文静送过来的。
不管人们如何震惊,如何兴奋,如何好奇,都阻止不了婚礼顺利的进行下去,即便有些小插曲也都被卓秦两府维护秩序的亲兵好手等给解决了,更何况唐非这边有拜托胡白,卓文静这边则事先跟下属交代过,这么多人在暗地里“虎视眈眈”的看着,宾客中某些想动歪心思的哪里还敢造次,整场婚礼倒是顺顺当当的完成,连最后闹洞房的环节也没有不长眼的敢来捣乱,只有相熟的亲朋好友特意过来看稀罕……毕竟大家挺好奇卓文静打扮成新娘子是个什么模样,那种新娘子含羞带怯的坐在床上等着新郎来揭盖头的画面安在卓文静身上,想想就让他们鸡皮疙瘩冒出来。
幸好胡白够意思,想办法阻拦一番,等这些人赶到的时候卓文静的盖头早就揭了。
唐非傻兮兮的笑得停不下来,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坐在床沿上听卓文静说话。
而卓文静面上带着笑容,穿着美轮美奂的华丽嫁衣,妆容精致,或许是因为这身繁复漂亮的嫁衣的缘故,卓文静的姿态比平时优雅许多,依然落落大方,颇为从容自在,神色欢愉目光柔和的对唐非说些什么。
听到门开的声音,卓文静转过头来,她脸上仍然带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显得很放松,黑曜石一般的熠熠生辉的眸子释放出柔和温暖的笑意。
卓文静天生丽质,容貌俊美,即使素面朝天五官也精致而美好,可她一向是极简的穿衣风格和打扮,性格随和不拘小节,相处时间长了反而会忽视她容貌上的优点。
可这一次,她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觉得惊艳,怔然无言。
先走进去的已经失去了言语,后面没进来的还在问“怎么了”,走进来才知道前面那些人为什么沉默。
卓文静缓缓的站起来,她好像完全没有一个新娘子的自觉,害羞啊,不好意思啊这些情绪在她脸上根本没有,她微微眯了下眼睛,视线挨个从来人脸上扫过,都是熟人,于是她意味深长的问:“闹洞房啊?”
尾音上扬,声音温和,态度友善,却令闻者菊花一紧,顿感不详。
卓文静大袖下指关节清脆作响,清晰的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众人脸色大变,后知后觉的想起她可怕的战斗力。
“不不不不,不是不是,你们继续,我们就是来看看,来看看。”众人强颜欢笑,前面的拼命往后退,退出房间门一关,互相看了看,讪讪的笑一笑,这个说回去喝酒,那个说好好好,不醉不归,一会儿新房外的人就散了个一干二净。
唐非倒在床上打了个滚儿,被床上的花生桂圆莲子硌的一下子跳起来,苦哈哈的表情在对上卓文静含笑的目光后又变成了不好意思的傻笑。
第95章
卓文静:“傻样。”
唐非:(*^3^*)
卓文静努力绷着脸:“快点到前面陪客人去吧。”
唐非立刻露出依依不舍的神情,一脸不情愿,小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卓文静,意思很明显:不想去……哼唧。
卓文静双手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瞧着他:“那你想怎样啊?要我哄你吗?”
唐非坐在床上仰着脸羞涩的笑,眼神像只要使坏的小萌猫,忽然跳起来一把扑住卓文静,搂着她满脸幸福的在她肩膀上蹭,蹭的双夹通红粉面含春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卓文静推开他的脸,憋着笑:“喂,够了。”
唐非的心情用一句话来形容大概就是“高兴到爆”,不管卓文静怎么嫌弃他,一点都没平时的害羞腼腆内敛没脸没皮的强行腻歪了好半天,才带着一脸傻笑走出新房。
唐非喝酒一杯就醉,所以他酒杯里的酒水全都被换成了糖水,不是相熟的人也不敢为难他,倒是让他顺顺利利的撑到宾客们离开的时辰。
这下子他终于没有任何顾虑,脚步轻快的往房间里走。
有人在他身后连声喊:“秦公子,秦公子!”
直到衣袖被轻轻地拽了一下他才意识到“秦公子”叫的是自己。
来者是个陌生的年轻人,脸很生,看打扮应该是哪位宾客带来的仆人,对方自报家门,说了个唐非没印象的名字,然后举着一个香包问唐非:“秦公子,这是您落下的香包吗?”
他拿香包的动作过猛,香包一下子甩到唐非嘴上,唐非感觉到有粉末状的东西被自己鼻子吸了进去,嘴巴里也进了一些,味道怪怪的,他连忙“呸呸”的吐了两口,还是觉得口腔里有股奇怪的味道。
唐非有点生气的瞪着他,想问这个冒冒失失莽莽撞撞的人为什么会从前院跑到这里来,为什么还没有离开,可他又不能说话,打手语对方也看不懂,只好忍着,不高兴的摆摆手,指着来路示意他离开。
对方被唐非推了两次才把香包从唐非脸前收回去,赔笑道:“您瞧小的笨手笨脚的……好好好,小的这就走。”他点头哈腰,转过身急急忙忙的跑了,路上碰到寇平等人甚至还停下来笑着打招呼,这个爷那个爷的叫着,却在遇到孟穆清时一声不吭低着头飞快的走过去。
孟穆清多喝了几杯酒,府中收拾残局的下人来来往往,从他旁边经过的那人穿着和京兆府下人相近的衣服,天黑,光凭灯笼的光照根本分辨不出,所以虽然孟穆清有一瞬间觉得对方眼熟,也只当是京兆府的,更何况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