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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碎-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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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就该撤离,再说他已经没有家,没有家人,甚至连国籍都没有了……他已经不再属于这里。

“我不想你走,想让你留下来,这样……算不算理由?”

左时认真地看着她:“长安,那天我跟骆敬之的对话你听到多少?都听明白了吗?”

“嗯。”她不敢完全确定,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知道,”他停顿一下,“我对你的好是骗你的。从一开始我就有自己的目的,继续留下来也只是为了欺负你、玩弄你……”

“没关系。”

左时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没关系……”长安的声音很轻很轻,“是假的也没关系,骗我的也没关系,只要你留下来就好。”

留在我身边陪着我,我也会对你好的。

左时哑然,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懂得怎么躲避刀枪,格斗也可以见招拆招,但从没应付过这样的状况,从没想过一个女孩子软绵绵的几句话就能让人溃不成军。

这女孩儿还是个低能儿,是他理应怨恨的人。

“你就没有别的问题要问我吗?”他心里乱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比如你店里的那场火。”

长安抬眼:“火是你放的吗?”

“不是。”

“嗯,那就行了。”

“可是跟我有关。”要不是为了让他速战速决解决这桩恩怨,江涵博也不会自作主张设计这样一场意外。

“没关系。”

左时深深吸气:“不要再说没关系了,你差点被烧死在里面。”

“可你救了我,不是吗?像在巴黎那次一样,是你救我的。”

对,还有巴黎的邂逅……左时撑住额头,一时千头万绪,都不知该怎么向她解释才好。

“反正……店已经烧了,不会再恢复了。你说会帮我一起开新店的,不要走,好不好?”

左时的手指摁在桌面那张黑卡上:“长安……”

“我不要你的钱,”她哽咽道,“左大哥,不,左时。你不喜欢我叫你大哥,我以后都不叫了。我会乖,听你的话,我想跟你在一起……”

说到最后一句几乎已经是泣不成声,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竟然这么难受。

藏在隔间的齐妍再也看不下去了,挣脱拉住她的江涵博,快步走到长安身边,揽住她的肩膀安慰她:“长安,别难过,冷静一点。”

左时僵硬地坐在对面,黯然得仿佛只是一道影子。

齐妍朝他摆手,示意这种情况下他还是先走比较好。

他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站起来,从桌旁走过去,身侧的手却被长安拉住了。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不得不顿住脚步,一低头就看到她仰起脸,眉毛眼睛都红红的,眼泪还挂在眼角,无声地挽留。

她今天不知道说了多少次让他不要走、请他留下,这或许是最后一次了。

他的手指动了动,用尽全身力气才没有去反握她的手,因为他知道,那样他就永远都走不了了。

“左……左时。”长安愣愣看着自己的手,掌心终究还是空了,他费力地抽身,摆脱了她所有的挽留,大步往门外去。



华灯初上,骆敬之从电梯出来,往地下车库深处走。

车库里很安静,一路走,他只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有点孤独。

“敬之。”程东在身后叫他,快走几步追上来,“刚下班?”

“嗯,你也是?”

“对,你急着回家吗?要不要去找个地方坐坐,喝一杯?”

骆敬之笑笑,他现在还有家吗?家里又还有什么人会等他?

两个男人在酒吧的吧台坐下,一人叫了一瓶啤酒。程东看了看周围:“这里氛围不错,你常来?”

骆敬之摇头:“最近就来过一次,以前跟高薇常来。”

他这么说,程东就懂了。他喝一口酒,问道:“这么说,最近的传言都是真的?”

“你指的是哪一桩?”关于他的传言从来就没消停过,最近更是变本加厉,无数个版本。

程东也知道,安慰道:“嘴巴长在别人身上,你不要太在意。”

“你怕我受不了会辞职?”

程东默认。

他笑笑:“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再糟糕又能糟到哪去。”

人言可畏,其实冲动时是考虑过离开的。可是离开这里,他又能到哪去?真要放弃行医,他也不会别的事了。

“那你跟高薇,真的打算旧情复炽?”

他眼都没抬:“看来你前妻没回来多久对你影响还挺大的,居然会用旧情复炽这样的词了。”

“我是认真的。”

骆敬之灌下小半瓶酒,过了半晌才说:“我不知道。”

程东扭头看着他。

“你不用这么看我,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是因为她才离婚吗?”

“连你也这么想?”

“我也只是相信自己看到的事,那回在咖啡馆聚会看到她过来,你对她的感觉……好像还是有些不一般。”

“噢,那一回……”骆敬之自嘲地撇了撇嘴,“坦白说我都忘了当时做了些什么事,可能有时候就是下意识地反应吧?”

倒是回去以后那一场惊天动地地家庭风暴和长安的眼泪,记忆犹新。

“这几年你也不容易。”程东边喝酒边说,“要是跟她重新在一起能让你高兴一点,也别太在意外人怎么说怎么想了。”

“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他忍不住刻薄老友几句,“你跟莫律师不一样,从青春期就扛过来的感情,破镜重圆也是佳话。”

“你是想说我早恋吧?”这家伙真欠揍。

骆敬之一笑而过:“总之我跟高薇,感觉总是差了些什么,大概就是人家说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那殷长安呢,你打算怎么办?”

提到长安,他眼神一黯:“还能怎么办,都已经离婚了。是我对不起她。”

“听说她的咖啡馆被烧了?”

“嗯,她考虑开新店的话,我会帮她。”

程东沉默,半天都没接话。他问:“怎么?”

“没有,就觉得你活的挺累的。”程东竟然有点同情他,“你最轻松的时候反而是在手术台上。”

看他做手术真的是行云流水,胸有成竹,年轻一辈的医生里虽然他们都被称赞有天赋,但跟骆敬之比起来,程东还是自愧弗如。

“人不能永远活在愧疚里,做错了就努力补救吧,总有解决的办法的。”他劝道。

一个谎言,要靠另外九十九个谎言去圆,这算是一句谶语,在骆敬之的人生里得到充分印证。他甚至赔上整个人生去遮掩年轻时犯下的那个错误,对不起这个,想要补救,又对不起那个,造成新的遗憾,永远都在愧疚的情绪里辗转、循环。

骆敬之也不吭声了,闷头喝酒。程东叹了口气,感觉到口袋里手机震动,接完之后脸色凝重,对骆敬之道:“我们得回医院一趟,你岳父不行了。”

第三十七章

殷奉良年后是因为呼吸障碍才入院的,检查结果显示癌细胞已经扩散到了肺部。程东所在的胸外科是南城甚至全国都排的上号的重点科室,大大小小的专家会诊之后; 对他这种情况也是束手无策; 其实也就是已经到了药石罔效的阶段。

因为殷奉良曾经也是这里的医生,又有骆敬之这层关系在,科室也对他格外照顾。特别是程东; 叮嘱值班的医生一旦有什么变化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他跟骆敬之赶到的时候,殷奉良已经被推入抢救室,而抢救就是跟死神赛跑,他们立马也换上白大褂加入到队伍中来。

然而程东最后还是把骆敬之往外推:“这里交给我们吧,你不要管了; 赶快通知伯母和长安她们,这次要做最坏的打算。”

站在家属的角度被医生下达指令,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他扭头看向病床上的人,殷奉良还有意识,很艰难地表示:不,不要告诉长安。

骆敬之竟然看懂了,这么多年的家人; 这么多年的师徒; 也不是白做的。

“爸,长安还在南城,让她来看看你吧?”不然一旦生死永隔,将来她知道再也见不到至亲的人了,该有多遗憾?

可殷奉良固执地摇头,枯槁的手抓着他不肯放。

骆敬之没有办法,只能妥协:“那我让妈先过来。”

然而初夏的南城这晚经历了一场大雨,很多地方电力中断,路面积水导致交通拥堵,陈玉姣开车过来却被堵在路上,一个多小时才赶到医院来。

而殷奉良没有等到她来。

一辈子夫妻,走到最后才发现,原来这样短暂。短到最后这一个小时,最后一面,都成了奢望。

夜间空荡荡的走道上,陈玉姣失声痛哭。

程东和值班的医生摘下口罩,从抢救室出来,拍了拍骆敬之的肩膀。他没哭,只是一味看着窗外糟糕的天气。

雨还没有停,城里很多窗口都没有亮灯。

不知道长安这时候在哪里,在做什么。这样的雨天她通常都很害怕一个人待着的,而今晚之后,有个世上最爱她的人永远离开了,她却还不知道。



其实长安不是无知无觉的,她刚在黑暗中打破了一只玻璃杯,就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齐妍连忙跑过来,把她跟碎玻璃拉开,关切道:“你没事吧?”

大雨天遇上停电,诺大的屋子里只能点蜡烛照明,到处黑漆漆的,不怪长安不小心,只要她没受伤就好。

长安怔怔地看着她:“妍姐,我想给家里打个电话。”

“好,我帮你拨。”齐妍把手机递给她,“是不是想回家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这两天长安住在她家里,陈玉姣是知道的。她曾是长安的心理医生,现在又是难得的好朋友,做父母的也希望她能帮忙多开导长安。

“我想爸爸了。”长安说。

她也看着窗外的雨,不知道为什么,思念如洪潮倾泻。那些小时候被父亲抱在怀里举高高的画面,父亲握她的手一笔一划教她写字认字的画面,以及她结婚时父母欣慰微笑的画面,都在脑海里汇聚成了连贯的电影。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家里的电话和陈玉姣的手机都无人接听,过了很久,陈玉姣才回电话给她,声音嘶哑地说:“囡囡,明天回家里来吧,有点事要跟你交代一下。”



左时在住处收拾行李,他其实本来就没有太多东西,生活简化到极致,一个行李箱好像就能囊括全部。

公寓里摆出来的那些模型和子弹做成的摆件收起来之后,更显得空荡荡的,仿佛从来就没有人来住过。

外套的口袋里掉出一颗糖,是之前长安给他的。他还记得那个甜到发苦的滋味,像她靠近时的呼吸,又像她哭泣时流下的眼泪。

他攥紧那粒糖,跪坐在行李箱旁的地板上出神。

江涵博就在这时候冲进公寓里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快……你的仇人死了,殷长安的爸爸死了!”

最后一件衣服放入箱子,左时的动作停了停,没有回头,阖上行李箱后才淡淡地回应道:“是吗?”

“什么是吗,当然是啦!听说走得很突然,家里人都没来得及赶去见最后一面。小雨当年走的时候你也没能赶回来陪在她身边,人就这么没了,你说这是不是就是报应?”

左时没接话,漠然地把整理好的行李箱拎到墙边,转身进厨房倒了一杯凉水。

江涵博抢过他手里的水杯,还在嘚啵个没完:“遗体告别就在明天,听说他还留了遗嘱,大概是怕死后小白……小姑娘被前夫欺负?你说他会不会顺便提到了小雨那件事,要把当年遮掩的丑闻大白于天下?”

他设计咖啡馆那场意外大火,逼骆敬之做选择题,为的就是刺激殷奉良勃然大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当年的事抖出来,毁了骆敬之的大好前程。

谁承想小两口婚倒是离了,翁婿却没到翻脸的地步,也不知是不是殷长安没把细节全都讲给二老听。左时呢,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不仅没照他给的剧本往下走,还把他胖揍了一顿,好像连复仇这件事也不想继续了。

当初明明是左时问起有什么捷径能快刀斩乱麻的嘛,怎么到头来又成了他的不是了?他这简直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啊!

不过现在殷奉良死了,又留有遗嘱,说不定是老头子腹黑,把大招留到最后呢?

江涵博暗搓搓地脑补了一大堆,直到左时擦着他的肩膀走过去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内心戏太多了。

“哎,你别这样嘛。”他追过去,“要不要去砸场子?其实像殷奉良这种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现在人虽然不在了,你给他来个晚节不保,也算是给小雨报了仇了。”

左时坐在沙发上,灌下一杯凉水,回过头看着他说:“你是让我去遗体告别的地方闹?”

“是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啊!”

“江涵博,中国人还有一句老话,叫死者为大。”

江涵博嘁了一声:“那小雨的死就不是死了,当时有谁以她为大?”

他有点不满左时现在这个状态,好像丧失了斗志一样,整个人都没什么生气。

“现在又能改变什么?殷奉良都死了,就算事情闹得再大,小雨能复活吗?”

长安曾经这样问过他,没什么顾忌,因为她的世界很简单。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很多人都要绕很大一个圈子才能明白。

“那骆敬之呢,就这么便宜他了?”

左时笑了笑:“他?他已经失去了这辈子能得到的最珍贵的东西,只不过还没意识到罢了。”

男人最珍贵的是什么?金钱,名声,权势?恐怕都不是。

不管男人女人,这一生最珍贵的都是幸福的权利。

江涵博叹了口气:“这么说你是不去了?我说左时,你到底什么打算?”

左时朝墙边的箱子努了努下巴:“你不是叫我早点回法国去吗?东西都收拾好了,就差一张机票,随时都可以走。”

“你真的舍得吗?”

他这样的人,回来一趟不容易。家不成家,了无牵挂,只怕以后也很少会有机会再往这个伤心地来了。

左时抬头看他一眼:“怎么,你舍不得?”

“我是不着急……”他低声嘟囔着,“南城气候这么好,东西又好吃,多待几天也没关系啊。”

“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这公寓我还没退租,你要想住,跟房东说一声就行。对了,那个心理医生的诊所也离这儿不远。”

左时知道他什么心思,一边说着往外走,一边将公寓的钥匙扔给他。

“哎,你去哪儿啊……喂!”

左时没回答,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第三十八章

长安低头看身上的黑连衣裙和黑色皮鞋。

从小到大; 她很少穿黑色; 只在转去特殊学校之前穿过很短时间的黑色校服。大家都说这颜色太沉重; 太压抑,不适合她。

本来她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 但遇到左时以后,她觉得黑色也可以很美的,是一眼看不到底的深邃和神秘。

可是今天又不一样了,抬眼望去,到处都只见黑与白; 好像真如大家所说的,又变成沉重而压抑的色调了。

很多客人来,有的她也认识; 都是爸爸以前的同事,或者像敬之一样曾经是他带过的学生,其中很多叔伯长辈都是从小看她长大的; 都轻声叫她名字,让她不要太伤心。

妈妈也是这么说的——爸爸去了另一个世界,没有病痛的折磨; 没有工作的烦恼; 会简单快乐地生活,也能看得见她们母女,所以不要伤心,否则爸爸也会难过。

可妈妈自己一直都在哭,不是嚎啕,有时甚至看不到流泪,只是眼睛一直红红的,拉满血丝。

她们并肩站在一起向来宾鞠躬回礼,但她时不时会走神去看妈妈。

骆敬之走过来,轻声对她道:“长安,你累的话就到那边去休息一会儿,这里我来帮忙看着。”

她其实是有点累了,抬眼问他:“我能不能喝一点水?”

“可以。”骆敬之把她带到角落去,那里有椅子可以休息,还有事先准备好的瓶装矿泉水。

他拿了一瓶水给长安,恰好有医学院的前辈过来打招呼,他轻拍长安的肩膀让她先休息一会儿,自己走开了一下。

回来时,她还坐在那里,很安静,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那瓶水还原封不动地拿在手里,没有喝过。

“怎么不喝?”他走过去问道。

长安抬起头来:“我拧不开瓶盖。”

这个好办。他接过来,帮她打开后又重新递给她:“好了。”

长安却没有接,又低下头,肩膀微微颤动。骆敬之蹲下身去,发现她在哭。

“以前都是爸爸帮我拧的……他力气很大,我拧不开的饮料他都能打得开。以后呢?敬之,他以后是不是都不会回来了。”

“长安……”

“这就是去世吗?人死了,是不是就再也不会回来了?妈妈说他还能看得到我们的,那是不是在骗我?”

原来死亡是这么残忍的告别。那么左时当年接二连三地失去父母、妹妹和外婆,该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骆敬之不知道她此刻想到了什么,长吁一口气,摇头道:“不是,妈妈没有骗你。最爱你的人就算离开了,灵魂也会一直守着你。就像你现在掉眼泪,他也能看到。”

“真的吗?”

“嗯,真的。”

“那我还能见他吗?我如果有话想要说给爸爸听,应该怎么办?”

“你可以去墓园,每年清明扫墓的时候,都可以多说一些话。”

这样说起来,长安想到他每年清明都是要去扫墓的,他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

“敬之,你是不是也很想你爸爸?”

“嗯。”

他其实犹疑了一下,不是别的,主要因为隔的时间太久,什么感情都淡了。父亲的形象在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影子,还不如那块冰冷的墓碑来得具体。

只是有时候他也会想,假如父亲健在,哪怕多活十年,很多事大概都会不一样吧?

至少他跟母亲的关系不会这么疏远,不会这么孤独、敏感又自负。

告别仪式快要开始的时候,高薇来了。幸好陈玉姣已经有亲朋搀扶着进了内厅,没有看见她。

骆敬之连忙迎上去,将她拉到门外,沉声道:“你怎么来了?”

高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不能来吗?殷教授曾经也是我的带教老师。”

“今天不太合适,你先回去吧。”

“听你的语气,好像还当自己是殷家的人啊,可你跟长安不是离婚了吗?”

“不是这个……”

“那有什么不合适?”她固执地问,“当初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

骆敬之无奈:“高薇,现在不是探讨谁对谁错的时候。爸爸……老师他不在了,总要照顾一下家人的情绪。”

“噢,要照顾师母和长安的情绪?”她依旧笑着,“那我呢,就可以像一块破抹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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