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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做。
许慎对这家超市很熟悉,知道不同种类的商品应该放在哪一个货架上,所以君祎全程只需要跟在他身边就好。
偶尔看到一些不错的食材,她才会拿起来放进推车里面。
那种时候,许慎就会不经意的瞥一眼她放进去的食材,然后默默记住君祎的喜好。
所以当日后,许慎做的每一顿饭都那么恰好是君祎喜欢的,君祎还未为此心情复杂了好久……
买水果的时候,君祎和许慎之间产生了一点分歧。
君祎喜欢吃榴莲,但很显然,以许慎的洁癖程度,根本没有办法忍受这种闻起来就其丑无比的东西。
君祎在准备把榴莲扔进推车的时候,一眼就看出许慎眼里的嫌弃,她停住手里的动作,问道:“你不吃榴莲?”
许慎毫不客气的回答:“我从来不吃这种东西,跟吃屎有什么区别。”
君祎故意说:“你吃过屎啊,哪里有什么区别!根本不一样!”
许慎淡定回答:“那你又知道有什么区别?”
君祎:“……。”好吧,她又一次败下阵来。
但她被许慎这么明显的嫌弃态度激起了叛逆的心情:“我不管,我就是要吃榴莲,我都好久没吃了。”
许慎虚眯着眼睛,动动鼻尖以后,神色更难看了一些。
君祎还非常作死的将切好放在保鲜膜里的榴莲拿到许慎鼻子旁边去晃了一圈:“怎么样,味道是不是特别爽?”
许慎黑了脸:“拿开。”
君祎没忍住笑出声,越来越得意:“哎呀,想不到我们许主任那么的医术高明,那么的一世英名,竟然不能够接受榴莲?”
许慎被君祎笑话了,表情越来越难看。
君祎笑的简直要直不起腰来,她突然觉得这样表情僵硬的许慎实在可爱的紧,让她想要多看几眼。
“好,你买吧。”许慎深呼吸之后,突然改了口。
君祎睁大眼睛:“嗯?你同意了?”
虽然她觉得自己很喜欢吃榴莲,但怎么说也是住在许慎的家里面,怎么着还是得尊重一下许慎的意见,不能够太过任性。
所以她其实也是故意刺激许慎一下,要是许慎真的没办法接受,她也就算了,以后总有机会再吃,也不是非要今天。
但许慎突然就答应下来,让君祎还有些措手不及。
许慎闭着眼睛,快速将君祎手里的榴莲放进推车,然后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强迫自己忽略了榴莲的味道。
君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也不是非要……。”
许慎却打断她的话:“走吧,还要买什么,买完就回去。”
他明明嫌弃的要死,但还是逼着自己做了妥协。
君祎没有发现自己无法抑制一直在上翘的嘴角,简直快要咧到耳根子了。
好起来的心情就那么一直维持到了回去,一路上许慎注意到君祎的神情,有些无奈的笑笑。
罢了,就随她去。
许慎很轻易的就为君祎又一次做出妥协。
回家之后,君祎特意把榴莲多封了几层保鲜膜,希望味道不要泄露的太多,准备等吃完饭就把这些榴莲全部解决了,不然要是留在冰箱里,那个味道大概会让许慎连饭都不想吃。
晚饭还是许慎做的,君祎很想要主厨,但想想自己做的那些菜,再回味许慎做的味道,她还是决定放弃,不然就算做了之后,许慎也会嫌弃。
她一边想着一边做了决定,要抽空在网上学习学习,必须让自己厨艺进步,总有一天露一手让许慎看看!
这个远大的理想让君祎充满斗志,简直要跃跃欲试了。
不过在努力进步之前,她还是先替许慎打下手,帮忙端盘子递食材,忙的不亦乐乎。
许慎本来想让君祎去坐着,他自己来就好,但看着君祎那么享受的样子,也就随她去了。
许慎的厨房里从来没有这么温馨过,明明环境跟以往没有丝毫区别,还是那盏白炽灯,他做饭的节奏也有条不紊并没被打乱,可就因为身边多了一个人,一切都不一样了。
君祎站在旁边,即使不说话的时候,也能够让许慎感受到她的气息,更别说她时不时好奇的向许慎请教,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厨房里,像一曲美妙的歌。
在这个时候,君祎已经完全忘记自己说好的要离许慎远一点,她对许慎精湛的厨艺实在是佩服,连看他切个土豆都能鼓起掌来。
从菜板上捻起一根细细的土豆丝,君祎啧啧感叹:“您不愧是拿手术刀的人,这刀工,要是杀人分尸都能把人皮完整剥下来吧?”
许慎挑眉:“你怎么知道我会剥皮?”
君祎吓呆了:“啊?”
许慎看她的呆滞模样,忍不住笑起来:“不过是刨动物皮,解剖课上学会的。”
君祎这才咽了咽口水:“你可吓死我了刚才。”
许慎用手指在君祎的额头上轻轻推了一下:“你先提起的剥皮,现在怪我了。”
君祎像是触电一般往后倒退一步,决定先将这个话题揭过去。
而她的额头上,许慎刚才碰过的地方还在微微发热发烫,触感好像一直存在……
君祎没有再呆在厨房,出去的时候不自觉摸了摸额头。
许慎在她身后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简直心情愉悦的要哼起歌儿来。
等晚饭做好以后,君祎在饭桌上又恢复了安静,一言不发的吃饭。
还好许慎本来就没有在饭桌说话的习惯,两个人就在安静的气氛下解决了晚饭。
以往没有回君家的话,君祎除了出去和渝悦以及一些同事小聚,基本都是一个人呆在家里面
至于这样子和另外一个人在同一张饭桌上平和安静的吃饭,绝对是第一次体会。
而君祎发现,她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很轻易的就接受了这样的生活,即使在前一段时间,她对于和许慎的婚姻极其抗拒。
但真的到了这一天之后,她并没有任何过激想法,反而非常自然的便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君祎越想越觉得可怕,赶紧打住这些念头,专心的吃饭。
还好许慎下厨的食物都有着绝对诱惑力,君祎吃的很愉快,也就忘记了之前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我去洗碗!”吃完饭,君祎非常主动提出了要求,既然已经没有做饭了,那洗个碗而已,总要做一下吧?
许慎看了君祎一会儿,才点头答应了。
虽然在许慎看来,君祎完全没有必要去做这样的事情,不过她看起来很开心,许慎便没有拒绝。
本来君祎打算把榴莲拿进房间里去吃,但许慎吃过晚饭就坐在了客厅里打开了电视,那模样分明是要呆在那儿一会半会儿不会起身。
这时候君祎要是回房间又会显得不那么礼貌,所以她只能够坐到尽量离许慎远的地方,把榴莲拿了出来。
“那个什么……你要是没办法接受,那我就先回房间里,保证不臭到你!”君祎说着就要起身。
“坐下。”许慎淡淡的命令。
君祎就乖乖坐下了,一点不敢违抗。
“喜欢吃就吃。”许慎说。
君祎摸摸鼻子:“那你不是没办法接受这种味道嘛。”
许慎冷笑一声:“有一次我去凌利安家里,他正在煮螺蛳粉,我也没有把他怎么了。”
君祎捂着嘴巴:“凌医生居然好这一口!”
许慎用简单的“嗯”回答了这个问题。
当然,他并没有说,他在踏进凌利安家里闻到螺蛳粉的味道以后,脱口而出:“凌利安你家下水道坏了?还是你刚吃了屎?”
在知道凌利安煮的食物是什么并且还打算拿来招待他以后,许慎丢下一句:“祝你早日找到能陪你同甘共苦的人。”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所以今天他做出的牺牲,不可谓不大。
要是凌利安知道,怕是又要哀嚎许慎重色轻友区别对待了。
“我觉得我也可以在家里煮螺蛳粉吃吃,那东西也是闻着臭吃起来还挺……。”
“你休想!”许慎严厉打断了君祎的话。
君祎弯着眼睛笑起来,又一次感觉到许慎好玩的地方。
用最快的速度将一小盒榴莲解决完毕,君祎赶紧销尸毁迹,保准不让屋子里还残留一点榴莲的味道。
在她吃完之后,许慎的眉头才换换展开来,整个过程对他而言根本是一种惨痛的煎熬。
到阳台去溜达了一圈,但空气里的夏热并没有消散,于是君祎很快又走了回来,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开心的站在卧室门口对许慎挥了挥手:“我去睡觉了,晚安!”
许慎从头到尾只是默默看着君祎的一举一动,见她准备睡觉了,才站起身:“去睡吧,晚安。”
进到房间里,君祎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捂着嘴唇笑了起来。
这样的生活好像也没有她过去想象中的那么难熬嘛……君祎吃吃笑着,好半晌才记得要去洗澡。
君祎的房间也有个小露台,和许慎那边房间的露台只隔着很近的距离,如果许慎这时候站在旁边露台,会将彼此看的很清楚。
君祎从露台上能够看见那里透出的灯光,还有房间的一角,可惜许慎并不在那个地方。
她对许慎的房间一直很好奇,但来了这里以后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去看许慎的私人领地,不过这种好奇心理变得越发强烈了。
她很想知道,许慎的房间会是什么样的?是不是也和整套房子的布置一样,冷的没有人情味?
又一次不知不觉想到了许慎,君祎嚎叫了一声,努力驱赶这些想法。
果然不能再想了,不然以后就真的……。君祎又开始害怕起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起床,君祎洗漱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幽幽叹息了一声。
镜子里的她眼下挂着青黑痕迹,黑眼圈十分明显。
这就是失眠的下场,再加上君祎白皙的肤色,这种对比更加清晰,君祎使劲揉了揉头发,心里实在烦躁的要命。
还好用了一点遮瑕膏之后,几乎就看不到黑眼圈的存在了,她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君祎今天已经调好了闹铃时间,打算早起一些,抢在许慎前面做早饭,但因为处理黑眼圈让她出卧室的时间迟了几分钟。
但就是这几分钟,等她出去的时候,许慎又一次将早饭准备好了,君祎什么忙都没有帮到。
所以吃早饭的时候,君祎尽量用严肃的语气对许慎说:“如果明天早上你还要做早饭的话,务必把我叫醒,怎么能每次都让你特地做饭?”
许慎只是抬头看了君祎一眼就重新低下头,并没有在乎君祎的认真:“我没有特地做饭,顺便做了你这一份而已,就算没有你我也要做饭。”
说完,许慎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不要想太多。”
君祎:“……。”
她在许慎这样的态度之下根本没有还嘴余地,被堵得哑口无言。
人家都说了只是顺便帮她做饭早饭而已,君祎还能说什么?
搅拌一下杯子里的牛奶,君祎撇嘴,行吧,就当是许慎看她这么孤苦伶仃的来做客,照顾她一下?
毕竟是住到许慎家里来了,也许他就喜欢招待客人呢?
君祎给自己找了个可以心安理得享受的借口,吃吃笑了笑。
余光瞥见君祎脸上的笑容,许慎无奈的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自从住到许慎这里来,君祎就没有开过自己的车,已经丢在车库里几乎要生霉了,但许慎的态度也很明确,这段时间他都会接送她上下班。
君祎也想的明白,万一被老爷子知道了,他们都住一起了,还在一块儿上班都没有坐一辆车,那就太怪异了一些。
只能等回到报社以后再说。
到了医院忙碌一早上以后,君祎抽出时间打了电话给珂姐,想要再问问她的看法。
君祎将许慎说的话转达给珂姐,让珂姐知道了其中风险性以后,就安静等着珂姐的态度。
“君祎,我真的不能生这个孩子。”珂姐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话语里的无奈让君祎都揪起了心。
君祎不知道珂姐为什么不去找她的朋友,或者她的生活根本就已经只剩下工作了?
也许真的就是这样,像珂姐这么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里的人,说不定根本就没有时间去经营自己的私生活,更别说花时间去维护与朋友之间的关系。
君祎热爱工作,但不会做到珂姐这么工作狂的地步,只能说每个人的观念不同,实际情况也不同。
珂姐说完以后,君祎便将许慎提出的建议告诉了珂姐:“我这边有个……朋友,他能帮忙找到私密性很高的医院,如果你真的要去做手术的话,我想那边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去处,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许家老爷子工作的军区医院并不是那些普通私立医院能比的,至少完全不用担心狗仔的问题。
珂姐对君祎表示了感谢,然后说自己需要再考虑一下。
在挂电话之前,君祎没忍住问了一句:“珂姐,那孩子的爸爸……。他知道吗?”
珂姐沉默下来,很久都没有回答。
君祎知道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立马转了话头,让珂姐想好以后来告诉她。
不过要是珂姐真的答应了去做手术,君祎唉声叹气一番,到时候又要欠许慎人情了。
这欠来欠去,什么时候才能够还清?
不过许主任当然希望这人情债这辈子都不要还清是最好的,欠上一辈子……。
君祎没把昨天黎蔓跟她说的那些话告诉许慎,也没有告诉许慎,自己已经知道他和其他医生的争执,
这些事情圈圈绕绕的,让君祎不由感觉冥冥之中就有什么东西在推着她向前走。
午休之前急诊那边有台手术需要神外的协助,刚好许慎在这个时段没有安排任何工作,许慎便去协助凌利安的工作。
君祎自然是跟着,许慎主刀的大手术君祎现在都不会参与,就怕打扰了他,但一些小型手术的话,她是可以随意观摩的。
今天送来的急诊病人本来只是其他地方的伤势,结果一检查发现了一颗颅骨肿瘤,还好肿瘤位置并不危险,也是良性,所以许慎的工作很轻松。
凌利安那边在对病人进行胸腔缝合,没事儿跟许慎聊两句。
许慎回答的简短,一看就没那个心情和凌利安说话。
凌利安不满道:“你这脾气就不能改改?”
许慎很淡定:“为什么要改?”
凌利安说:“咱们这么多年朋友了,你就不能在大家面前给我点面子?”
“我这不是在给你面子了?”许慎头也不抬,“换成其他人你觉得我这时候还跟你说话?”
凌利安吃瘪,但也觉得是这个理,当即笑的桃花满面。
他们这些医生在做手术期间都喜欢聊天以驱消紧张和无聊情绪,反而使得神经更专注,但许慎没这个习惯,他本来就话少,在做手术的时候更少,除了必要的词汇,基本不浪费口舌。
所以现在许慎能够配合凌利安说话,已经是他们多年的朋友关系使然。
君祎在后边注意着他们的互动,也在心里好奇起来,许慎和凌利安做了多少年的朋友了?
他们是同学,还是工作后才认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毕竟在君祎心里,凌利安和许慎是最不像朋友的两个人,性格南辕北辙,能够关系亲近,已经很奇怪了。
凌利安这个人的外表风流洒脱,但其实偶尔也会给人非常遥远的疏离感,好像有什么东西笼罩在他身上,让所有人都看不到他那双放电的桃花眼里还藏着什么情绪。
在这一点上来说,他和许慎是同一类人。
这样的思考一直持续到手术结束,许慎先凌利安一步切除了患者颅内的良性肿瘤,对凌利安说了两个字:“走了。”
君祎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手术已经完成,所以并没有跟着许慎往外走,继续看着凌利安的动作。
不过下一秒,快走出手术室的许慎又折了回来,站到君祎面前唤醒了她的注意力:“你还准备在这儿做什么?”
君祎看着许慎露出来的那双漆黑眼睛,就好像受到蛊惑,手脚完全不受控制的就跟着他往外走了。
旁边默默注视着的小护士们互相交换一个眼神,有了各自的想法。
许慎摘下了带血的手套,他从急诊科室的走廊走过,同他问候的人也不少,毕竟在门诊部的墙上,许慎的照片就在最显眼的位置。
某一天君祎闲来无事乱逛的时候,走到了门诊,就看到几个高中生模样的小女生正站在那面墙前面,对着许慎的照片笑闹,即使不听到她们在说什么,君祎也能够大致猜到。
照片里的许慎眉目英俊,轮廓硬朗,五官挑不出半分毛病,那双深沉的眼睛仿佛能透过照片将人吸进去。
在一众医生照片中间,许慎的脸太过出众,都不像是医生了。
说他是哪个大明星也有人信,再加上他挺拔高大的身姿,肩宽蜂腰,藏在衣服下的健朗身形简直引人遐想。
总之这是个完美到让人有距离感的男人。
回到办公室,午饭已经送到了。
这是许慎唯一会选择吃外卖的时候,毕竟中午的时间本来就不长,如果还要休息的话更加要缩短吃饭时间,自然不可能再离开医院。
医院倒是有提供盒饭,不过许慎对于那些食物从来下不去口,都是从固定的几家餐馆订餐。
因此君祎到许慎这里来了之后,午间伙食明显比跟着凌利安工作的时候改善了许多,凌利安在急诊能抽出点时间吃饭都不错了,根本不会去在意吃的是什么。
所以当君祎问凌利安为什么许慎没有去急诊的时候,他半开玩笑说,像许慎这么精贵的人,也不适合呆在急诊那种地方。
其实现在愿意选择呆在急诊的医生已经越来越少了,那里的工作完全要超人正常人的负荷,完全是在透支生命。
君祎也没想到,中午吃饭居然能够碰见根本不想见到的人,而且她也一点准备都没有。
君祎坐在许慎对面,他们吃饭时候的气氛始终很安静,君祎也习惯了这种环境。
直到外面有人敲门,许慎说:“进来。”
外面的人就摇摇摆摆走了进来:“许大哥的工作环境不错啊。”
君祎听到这个声音,忍不住就皱了眉头。
许慎表情不变,放下筷子看向来人,语气依旧冷漠:“你怎么来了?”
季云择四处看看,还没忘记打量一下君祎,那眼神里有着浓厚的兴趣。
“我刚好路过,想起许大哥在这儿工作,来观摩观摩。”
季云择这句话说的,连君祎都不信。
他会来观摩?季云择这样的人宁愿去酒吧里泡着也不会来医院吧?
再说……有了前几天的电话,君祎现在心里发毛,总感觉季云择其实是冲着她来的。
许慎很显然也不会相信季云择的话,只说:“怎么,最近云深又把你关在家里没让你出去玩儿?”
季云择怡然自得的坐到沙发上,刚好能够瞧见君祎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