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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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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被打击了,也对有哪个女子能轻易从相亲十余次失败的打击中缓过神来,饶是他家异于常人的老幺也做不到啊。

“千万不要灰心,一击就中的姻缘不一定能白头到老。”

少女的烦恼就如这高树上的蝉声,听来明媚,实则凄凄,就算暑气已尽,也能延绵到秋日里。

千万耐心劝导,以免酿成悲剧啊。

他正搜肠刮肚,准备举出几个相亲成功却成为怨侣的前例,就听身畔道。

“只是很奇怪啊,短短一个月就能产生男女之情么?”

“当然能。”

她求知若渴地瞪大眼。

“如果见第一面就生出好感,那叫一见钟情。若是第二次才看对眼,那叫再见倾心。若是再见一次,那便是三见定情了。”

“只要三面?”惊讶的月眸颇可爱。

“是啊,戏文里都是这么写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定情,继续见就……”

“就什么?”

就入洞房!这种事他怎么讲,万一他讲了,老幺再问洞房是什么该怎么办。他家老幺什么都好,就是求知欲太强。

“师兄?”

扑闪的眼眸看得他冷汗直披,只得硬着头皮道。

“十二啊,不要往复杂了想。你看诗经第一篇,‘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姑娘采荇菜啊,采着采着就被路过的小伙看上了。”

然后?

老幺的眼里分明写着这两个字。

然后,然后…啊,他明白了!

“十二你明日就去采荇菜!”

他家老幺又水又温柔,没道理别人行的她不行。

洛十兀自雀跃着,直到饭桌上老头的一句话,才他心中乱蹦乱跳的小麻雀一箭射落。

“什么?”噩梦重临。

“恭喜师兄师弟。”娃娃脸抢先道贺。

“少来!师父是让你娶!”

“先来后到,十一还是明白的。”

“嫁人当嫁知心人,十二从小和你最好,师弟你就不要谦虚了。”

唇枪舌剑,饭桌上风云又起。正当两人“杀”得兴起,就听平静一声。

“我吃饱了,师父、师兄慢用。”

硝烟顿无,一老二少愣愣地看着那个撞了南墙才知拐弯的身影,异口同声道:“十二怎么了。”

待第二日醒来,一觉天亮啊。

洛十正懊恼昨夜睡得太死,“跑了!”就听见老头叫道。

混小子敢偷跑!

不及穿衣,他光着膀子撒足奔去。

带着满腔愤怒,洛十拐过墙角,突地撞上另一面同是疾驰而来的“肉墙”。

“师兄?”

“十一?”

两人面面相觑,难道是?

“阿归离家出走了!”

苍凉的老声在七月半的天龙山上,久久回荡。

一个月后,金陵上官府收到书信一封。

子愚:

展信悦。江都一别匆匆,不知安否?

倒是我,自六月归家,日子就不曾“乏味”过。个中曲折,相信不用我说,你也已知晓。

山高水长,岭南道廉州府合浦县南珠镇的“瘟神”向你道谢了。子愚之意我已明了,还请慈悲为怀,放过无辜受过的那十三户人家。

其实瘦西湖那日,你言行“果决”,已达当头棒喝之效。我虽愚钝,却也明白那套春衫与你“靠近”的含义。

世有男女,阴阳相吸。

其实你不必“过激”,稍加提点我也会明白。只是我不太清楚,世间男女甚多,今生有缘得见的没有万万也有百千,如何能笃定灯火阑珊处的一定是那人,抑或是那人等的一定是自己。

我师兄说男女之情只需三面而已,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便定终生了。

可我终是怀疑那种采荇于滨的寤寐之情,连带着对师门安排地媒妁之言更是有异。

于是,我决定离家几日。期间,若子愚幡然醒悟,抑或是另觅佳人,请不必顾及。到时我自会送上厚礼,以贺子愚。

随信送还春衫,衣物已洗熨,甚谢。

七月十四余秭归书

子愚:

书信与衣物已收到。

以前常听人说上官商铺遍天下,却不知临桂的山沟里也有你家茶寮。当那位茶博士唤我余姑娘时,我真的惊住了。

好吧,我离家出走是有些不妥,可绝无逃避或毁约之嫌,而且我思来想去,确实不记得与你有约定什么。

我明白若继续留在南珠,一定会等到你,也难免会被你左右。

子愚,这不公平。

此番我会先去虎跳崖,我爹娘虽尸骨无存,但能掬一捧黄土也好。小时我常居山里,我爹曾答应待我长大,便携我与我娘看尽大好河山。如今,我领他们去也是一样,虽然我爹他会觉得这是在挑战他一家之主的地位,但又能如何。

子愚,我对你坦诚相告,也希望你能回之以诚心,莫要将我视为挑战为好。

多谢你送还这身道袍,只是似乎少了一件,不过无碍,甚谢!

九月初一余秭归于临桂龙隐岩

子愚:

多谢你诚心待之,约好的每月书信我定会按时送上,这是第一封。

下笔之时,我已过剑阁。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缘。太白之叹,此番我算是体会到了,天险形胜莫过于此。

说来也巧,在临桂准备入蜀的时候,恰碰到准备上任的一路官家。这家老爷是新命的西川中书令,膝下恰有一未嫁的女儿。听说我会些腿脚功夫,便让我随行保护小姐,如此甚好。

待到下月,再书一封。

祝安。

十月二十一秭归于剑门关

子愚:

果然如你所言,川路纵难也不及官路。

随行之初,我只当年家小姐娇弱爱哭,却没想年大人携家入蜀,是抱定了捐躯之意。虽然今上肃清了中原诸王,可西川之主仍为穆郡王,四年六个中书令,个个死在任上。

若一人慷慨就义也罢,何苦连累全家。年小姐说这叫竭臣忠以侍上,如此“大义”真让人感动到无语。若换做是我,定是连夜跑路,临行前或许会去“瞻仰”一下那个能让六个中书令都为之献身的帝王。

子愚你看,我就是这么一个贪生怕死的小女子啊,你可要想好了。

十一月二十秭归于泸州

子愚:

怪不得人说“扬一益二”,锦城万事之好,较之江都而无不及,抑或更胜之。

锦江之滨,夜市三鼓而未绝,宝树珍藏更是世间罕有。如此国富民殷,怪不得今上愿以六名中书令做垫脚石了。

锦城今为虽为宴集乐土,他日必成商贾葬身之地,商民之膘为今上垂涎之肉。

纵我不言,子愚亦知。

随信奉上蜀酒一坛,聊表子愚数次馈赠之谢意。

四月二十秭归于益州

子愚:

不只不觉间,这已是第十封书信,不只不觉间,我在蜀中也快一年。你几次相催,我也知道,蜀中的安宁也快到头了。

少不入川,锦城真是充满诱惑的地方。纵使朝避猛虎,夕避长蛇,满身风尘至此,已是不枉此行,归期更是一拖再拖。

初到时没赶上芙蓉花期,直到上月方见“花重锦官城”的美景。如此我愿已足,写完这封信便会启程。

巴蜀高远,不知朝廷已颁禁刃令。只是道术木剑,应不在所禁兵器之中。

多谢子愚悉心告知,勿念。

十月初七秭归于锦城

子愚:

出川的半年里,你每每来信,字里行间虽无金陵,但言词凿凿尽是金陵。

我道湘绣,你称云锦。我提武陵桃源,你便说台城烟柳。上封信我不过提到在黄鹤楼巧遇从鸾,感叹一句“晴川历历汉阳树”,你便回敬了一句“凤凰台上凤凰游”。

更别提你三不五时送来的金陵美食,我虽好奇这些珍馐美味如何能在逆行长江数百里还保持热度,却也不得不承认我确实被诱惑了。

近两年的游历让我的贪念渐长,这点很不好,非常不好啊。

只是人不能忘祖,在去金陵之前我想先去晋阳祭奠先人。

若子愚有闲,或来一聚?(此行有删画的痕迹)

欲去上段的瞬间我才发现,自一开始我就中了你的套啊。

子愚,子愚,子愚何人?

七月初一秭归于洞庭湖南山院



第三章晋水汤汤

晋阳,始于春秋,毁于太平兴国四年,为李唐龙潜之地。

前朝太祖两下汉中终不得,至太宗即位,下诏亲征,终灭汉刘。有道云“汉中王气,不绝五代”,太宗怖其龙脉,纵火焚城,延绵三年竟不绝,复引汾水、晋水灌之。千载重镇,帝王之家终毁。

次年,迁并州至阳曲,为今京西路首道太原。晋阳古地,仅余一县,名平。

《大魏山河志…京西路…太原道…遗补》

“晋水汤汤,汾水绵长。云谁之思,唯有晋阳。龙兴龙潜天注定,何必纵火毁吾乡。宋去魏来大河上,何日见我俏女郎。”

粗旷的男声共着江中大波,一潮胜似一潮地击岸而来。不远处的老旧客栈里,掌柜小心翼翼地靠近临窗这人。

“主家,要打烊了。”

这人置若罔闻一般,依旧凝着渡口,让他好生为难。

“主家。”他再唤。

漂亮的长眉不耐聚拢,这人站起身,视线依旧远望。“往年都这么早关铺?”虽然天色晦暗,可其实还不过哺时。

“只有汛年如此,今年关中雨水充盈,不到七月晋水便近堤,平县虽不是大河主流,可这场涝怕是跑不了。”

见他有些漫不经心,掌故欠身让过。

“自太原迁址以来,平县就仅为驿站,做的也是来往商户的生意。如今大河将满,再加上……”掌柜远眺江边,复尔打量了一番眼前人的面色,斟酌道,“渡口已封,就更无客来了。”

十日前主家突来平县,当时他还以为是例行巡视,吓得他连夜整理账册。谁知他胆战心惊地捧来,主家却看也不看,只日日临窗而坐,像在等什么人似的。只可惜碰到这个时候,岸边封船,河上禁渡,这人注定等不来了。

见主家终于离了座,他赶忙招呼伙计关窗关门。隔了潮水声,客栈一下子静了许多。杏白色的人影悠悠而上,腰间的玉带钩轻轻作响,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有几分寂寥。

“主家,晚饭您是下来吃还是送到房里?”掌柜抬望问道。

“不用。”

又不用?这下厨子老刘又要悲愤垂泪,然后拉着他喝上一整夜了。哎,这年头掌柜难为啊。

正想着,门板上传来几声轻叩。

定是堤上哪个馋酒的役工,昨日还吵到了主家。掌柜皱紧眉,向伙计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有人么?”出人意料地,竟是女声。

伙计一怔,刚要应答,就听楼上抢先道:“小店已经打烊。”

于众人惊诧的目光中,上官意飘然而下,俊容不见先前的郁色,目中的欢喜如坝上之水快要溢出。

门外人显然也有些吃惊,停了片刻方笑道。“可否通融一二。”

“那就要看你是谁了。”俊眸难掩快意,上官意一把拉开木门。

那人站在风里,褪色的道袍狂放舞着。她像是长高了些,身型较之两年前愈发玲珑,周身散发出成熟女子的动人美态。不变的是那双月眸,依旧是清辉流盼,唇边的梨涡似能溢出水来。

他目光贪婪,如饥似渴地望着,像要将两年的缺失一朝补上似的。看得她微微脸红,终是忍不住先出声。

“一别经年,子愚可好。”

闻言,俊眸有些不悦地眯起,上官意朝她伸出手来。这情景似曾相识,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犹豫,很是大方地将手交给他。

被攥得有些紧,这人愈发霸道了呢。她腹诽着,抬眼偷觑,却被细密视线满满包围。

“你来晚了。”

黑眸中只有她,看得她微愣,半晌才笑道。“我才进汉中,就碰上黄河封船。幸好遇见来号草的乡民,才得以绕过下游浅滩。”她微微偏头,“倒是你,如何知道我来的是平县?毕竟提到晋阳,常人都以为是太原。”

“我是常人么?”他不以为意地扬眉,而后俯下身来,一瞬不瞬地凝着她,在她耳边轻道,“秭归你有意试我,我不介意,只是别让我等太久。”

她眨眨眼。“对不住,你来了几天?”

“我等了两年。”

答非所问,偏又情真意切,听得她面色一赧,手指用劲想要挣脱,下一瞬却被他捉到胸前。

“我只许你逃一次,而你已经在瘦西湖上用掉了。”目光顺着她微红的玉面一路“抚摸”下去,最终停在隔住两人的一个酒坛上。

“在长辈面前不可逾矩。”轻轻扯开一个距离,她眼眸弯弯地托起这个小坛子,“这是我爹娘。”

“总有一天也是我的。”

不理她的暗示,他收拢五指,牵着她走进店里。

“主…主家。”掌柜瞠目结舌地看着两人。

平县民风保守,男女并行已是败俗,更遑论是十指相扣。而且这姑娘分明是个道姑,是个出家人啊。

他挤眉弄眼拼命暗示着,谁知主家非但没有接收到,反而拉着道姑走向二楼。

不是他思想龌龊,只是主家的眼神实在是太……容他想一个不那么禽兽的词,啊,没时间了,再慢就要“办事”了!

“主家!”在二人上完台阶的刹那,掌柜突然道,“这位客官晚上是吃粥还是吃面,是吃鱼还是吃肉,是在自己房里吃还是到堂里吃。”

语调清晰,说话顺溜,全没有开始时的呆滞样。他小心暗示着,就怕干柴遇到烈火,啪嚓一下烧了他的房子。

好像真被他一棒喝醒似的,对吃食一向不大上心的上官意竟停下脚步,看着余秭归道:“这里的面食倒些特色。”

刘厨子你熬出头了,掌柜有些欣慰地想。

“那就吃面吧,鱼肉都可以,我不挑的,至于在哪儿吃。”余秭归微微一笑,向掌柜客气道,“这几日赶路有些累,烦请掌柜送点水来,我想先洗尘,然后在房里吃就好。”

心想这位倒是好伺候,他应了声,就听主家道。“待会把我的那份一并送到她那里。”

您,您不是不用了么。

掌柜先是惊讶,不过转瞬便弄明白。

温饱思□,古人诚不欺他啊。

叩叩。

“请稍等。”房里传来引人遐思的出水声。

薄唇微扬,上官意心情颇好地站在门口。悉悉索索的穿衣声钻进耳道,听得他心猿意马起来。只可惜有人不解风情,开门之快有些扫兴。

浴后的红晕为她平添几分艳色,连带着那双月眸,怎么藏都难掩媚眼如丝。凭谁看见她这番美色,都不会错认余氏女了。

不行,谁也不行。

他又恼又恨,不待她开口便走进屋内,将门掩上。

“子愚?”

“以后不准这般见其他人。”

他语调有些狠,听得她有些莫名。

“这般?”她不解地看了看自己。

“沐浴后。”他神色有些奇怪,像在压抑着什么。

“为什么?”

她衣衫整齐,并无不妥啊。

“因为。”上官意低哑着,如蛇一般窜至身前,双目贯注盯着她红润的双唇,“因为让人很想吃掉。”

捂住嘴,她瞪大双眸。

俊眸缓缓上移,他眼波不明地看向她。“所以不要这样见其他人。”

竟然吓她!但她气呼呼地向后撤步。“要是其他人,我早就一掌劈过去了。”

“哦?”上官意面露喜色,“那为何不劈我呢。”

他趁机握住她的小手,然后贴上自己的胸膛。“为何?”

见她愣怔不答,他又诱声道:“只要加三分力,往这轻轻一拍,我就不能轻薄了你了。秭归,你要试么?”他慢慢俯下身,一点一点接近那两瓣红唇,“还是说你忍不下心,舍不得看我吐血的样子呢,嗯?”

轻轻地贴上温软的唇瓣,他不由发出轻叹。“傻丫头,其实你已经爱上我了,只是没有察觉罢了。”

唇上的呓语,朦胧而煽情,他刚要更进一步,却真的被人一掌劈开。

这力道掌握得极好,他胸口发麻却没有痛感。

“明明说好了不左右我的心思,你还来。”

月眸灼灼,满是怒气,这耀如春华的模样真是让他好心动,心动到几乎难以抑制。

“子愚,我对你是有些好感,可没到你说的那般地步。”

“哪般?”

她涨红了脸,狠狠瞪他。

他有意逗她,全因爱极了这副俏模样。

这姑娘事事精明,隐忍的功夫更是一等一,偏就在男女之事上纯如白纸,让他忍不住想要描画。

两年前她要求公平,好,他给;她步调慢,没关系,他等;她不会谈情,正中下怀,他教。他什么都可以随她,却唯独不能让她忘了自己。

每月一封信,他要的不多,比起他想得到的,真是太少太少了。

“秭归,你的性子真慢。”黑瞳带怨,他不禁道。

她先是不解,半晌恍然。“我六师兄也说过这样的话。”

“六师兄?”

没注意到他眼中不悦,她继续回忆。“嗯,六师兄说我学什么东西都快,但只要有关自己,就会变得慢悠悠,比蜗牛还要急人。我八岁入师门,子愚你猜,我几岁被识破女儿身?”

拢了拢长发,她松松挽了个髻,举手投足难掩风情。

若是他,第一眼就能看破她的身份,而后养在身边,叫她满心满眼全是自己。可偏偏不是他,想到这他心中恼得很,不由带了点怨气。

“定然不超过两个月。”他道。

谁知她眼波流盼,很是得意。“十四。”

他难得惊讶。

“我十四岁那年,师门才得知我是女孩,你一定想问为何,其实我也想知道。”她亦是困惑,而后笑道,“直到离家前,我十师兄说一直以来不是他们没有发现,而是我自己没有发现。其实他们比我认清的还早不是么,至少我十四岁那年他们就知道了,而我直到两年前才开始明白。”

“子愚你瞧,我就是这么慢的人啊。”她看向他,眼中带抹俏皮,“你若性子急,大可以扔下我独自前行。”

扔,怎么扔。

他恨恨看她,看得她有点内疚,方才执起他的手来。“若子愚不忍心,那便有劳你再等些时候了。”

她的瞳眸本来就极有魅力,微微用心更是勾人。看得他不由心跳,又不由气恼。

“你不是讲究公平么,怎么也开始左右我的心思了。”

“哪有?”她装傻。

“难得你对我耍心机,秭归你这样我可是爱得紧呢。”他说得露骨,她听得脸红,“要耍心机就尽管来,你知道我最怕闷的。”反扣住她的手,硬是逼她与自己十指相扣。

“这条路上是你被我推着走,还是我被你拉下去,这有什么重要呢。”

之子于归的,只能是他上官意,这才是最重要的。

秭归啊秭归,你可明白了。

江风愈发狷狂,空气中隐隐透着泥土的腥气,这是大雨的征兆。在欲雨的夜里,两抹身影一前一后,不知是谁牵着谁,抑或是谁拉着谁。看起来有些较劲,偏又很是亲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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