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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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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这女人不是什么武林正派。乍看下非但全无招式,甚至根本就是乱七八糟。可却招招奸险,快得不可置信。

就像刚才她明明是在左边一丈处,只是眨了下眼,便出现在他身前。如此之近,甚至能看见她眼中的自己。

“耿儿,用掌!”

师父一言如雷灌顶,对,这女人既走轻巧风,那弱点应是——

真气聚掌,他近身便击。

呵。

是轻笑。

对掌的小手凉凉,她还能笑得出来。

心跳一滞,他两脚张开成弓状,而后火力全开。果然,她脸色变了,很好,就这样下去。

虽然他也是满头大汗,但心中窃喜着,全然没发觉美眸中的狡诈。

“我不是君子。”

什么?他先是不解,而后便明白了。

左手对掌,右手握剑,她不是君子,而是女子。读过书的都知道,子曾说,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如法炮制,木剑参上,剑锋直指巨阙穴。

适才卫濯风的绝望他体会到了,那种仿若时间禁止的生命流逝感,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徐徐而清晰。

缓缓,缓缓靠近,刺入肌理的刹那剑尖突地偏移。

幸运?

显然不是,有人下黑手。

地上滚动着一粒石子,鲜红的血液自她的右腕流下。

“耿儿,趁这时!”老丑人兴奋大叫。

趁这时,趁她不能用剑的这时。

真气以排山倒海之势,双拳以力拔千钧之功,袭上!

他快步向前,身后留下一个个深有数寸的脚印。

“亢龙有悔!”

阳刚之气如巨龙盘旋,而向她狰狞袭去。原先垂下的小脸突然抬起,月眸弯弯,满是笑意。

“找死。”

待看清她唇线的轨迹,已经晚了。

木剑没入身体,甚至连剑上的木纹都能体味到,那种感觉十分的——诡异。

他究竟漏看了什么,被师父的暗器伤到,明明不能用剑。

他有些迷惑,再看向脐上六寸。

剑呢?怎么没有,难道是他的错觉?可这印出的血迹又是怎么一回事。

背脊被人轻轻一击,就这么轻易的倒下了。

他不甘地回首,就见中天之日下,那人睥睨视来,木剑在她手中。

“忘了说,我是左撇子。”

她十分耐心地解释道,而后提着自他身体中穿过的木剑走向前方。

身后,歪斜的老目迸出怒色,袖中的石子刚要弹指而出,就见五道身影如鬼魅般将他夹在中央。

萧匡,容冶,荀刀,卫长风,洛川,背着身各居五方。

“如果我是您的话,就不会动手,毕竟这是中原。”傅咸暗示道,然后骄傲抬首,“而那,是我家老幺。”

自敲金锣,接过官印,及腰的束发当风扬起,露出血滴一般的碧玺。

圣德四年十一月初一,余秭归登盟主位。去北狄者,第二人。

——《江湖逸闻录…宗师正册》第十七代南山老亲笔藏于第六十四室无字门

五绝先生之弟子篇

老大敏怀太子(已挂)

老二圣德帝(朱姓讳铎)

老三季柯(字君则)

老四老五挂不记(路人型,本文不会出现)

老六傅咸(字长虞原北越王世子)

老七容冶(原名容冽,顶过世之孪生兄长之名改为容冽)

老八荀刀(原镇国府少将军)

老九卫长风(原世缨卫家二公子)

老十洛川(原名洛四川,原为卫长风的近卫)

十一姓名不可说

十二余秭归



第十一章迟到的家书

万里江山无穷碧,秋风吹过便成霜。

落笔书到三秋尽,雁字过后又一行。

如果他很有觉悟地逃到海上,不知道舅舅会不会放过他。

书信的刹那,萧匡自欺欺人地想到。

“死心吧。”

从鸾无情的提示让他再叹一声。

命苦啊,早知道在那个北狄人亮相的时候他就该跳上台。即便像卫濯风那样身受重伤,也比现在他好手好脚,不得不将未来舅母荣登宝座的消息告诉舅舅的好。

恨啊!

看着拖了两天,不得不“伸头一刀”的萧匡,从鸾轻笑。

“那天你看清了么?”她问。

那天呐……

笔尖落在淡淡的竹青纸上,晕出浓浓的团墨。

他算勉强看清吧,换剑到左手,而后如云烟般消失在鲜于耿的面前,剑身没身的刹那如光影般,转瞬便回到已至鲜于耿身后的她的手中。

快得不及瞬目,以至于在场的没几人能看清,也因此流出新任盟主是操弄鬼神杀人的传言,即便这与她道门的身份十分吻合。

“令人惊叹的手法,纵我博闻广记,也是第一次看到。”从鸾叹道,而后看向他,“只是秭归为何这样做呢。”

凭他年幼时与五绝门人的牵扯来说,如果他没猜错——

“哎哎,我现在考虑的不是这个啊。”萧匡颓废地握起废纸,恨不得将毛笔插了一头。

“不能告诉我么?”

“阿鸾……”为何要这般看着他。

“说你没心没肺,其实你是残忍。”

“我……”

“哼。”重拍他的脑门,从鸾假作调笑,“写你的信吧。”

失神地捂住额头,他刚要说什么,就觉察到异样。正午的客栈,天南海北的江湖人,怎可能死一般的寂静。

俊眉一拧,他推开从鸾客房的窗。

适才将余秭归比作牛鬼蛇神,大吼大叫要干掉她以正男子权威的江湖人全都停了下来,眼神一致看向缓缓走进的某人。

一身洗得发白的道袍,平滑无纹的木簪,若不是耳垂上那滴标志性的碧玺,恐怕没人会相信这个老牛慢步的女子就是当日那个英姿飒爽的剑客。

“日安。”看到楼上的从鸾和萧匡,余秭归点头示意。

“日安。”从鸾打开门,迎接徐徐上楼的她,“你的伤?”

她举起缠裹白布的右手,而后扫向眼光不善,像是随时想要趁机袭来的江湖人。

“还是有点疼呢。”

说着余秭归将手轻轻放在扶栏上,然后就听木头干裂的声音,栏杆自她掌下顺游一圈,轰然落下。

一楼的饭堂里烟尘四起,敌意的目光也骤然消失,转而变为震惊外加明显的抽搐。

“盟主大人。”从鸾示意地看向快要哭出来的店掌柜。

余秭归歉疚地行了个礼。“我现在是什么官了,对吧。”

“五品直隶兵马。”无所谓的态度从鸾看了只想叹气。

“店家,你将损失核算一下报到官府吧,直接在我的俸禄里扣好了。”

这时候倒记起自己是官了。

从鸾望着爽快承诺的某人抚额兴叹。

那日夺得盟主之位,自取象征胜利者的官印,是多么风光无限。除了他们南山院,江湖、官府、平民皆是目瞪口呆。待所有人回过神来,她早已亲笔写下江湖史,让这一段既成事实难以翻案。

虽然朝廷官员看来的眼光里有些怨恨,但不得不说道:“请盟主今夜就带人履行责任吧。”

“什么责任?”当时还在状况之外的某人,确实有几分纯洁无知的味道。

“夺盟主位,授兵马印,自当率领众侠剿灭直隶流民。”

负责授印的朝官咬牙道,却见某人伸出染血的右手掂了掂。

什么意思?

“圣旨呢?”月眸眨眨,问得所有人一头雾水。

“要我率众侠剿灭直隶流民的旨意呢?”正大光明的耍赖。

“……”

“哎?听说朝廷都是领旨办事呢,没有旨意。”瞬间,她提剑闪至朝官身后,“还是说,大人想矫诏?”

随意地将官印挂在剑尖,某人闲庭信步地走过瘫倒在地的官员,冲台下轻轻地挥了挥手。

“今天就到这儿,回去吃饭吧。”

史上最无所事事的盟主,最消极怠工的官员,如今却超前享受起俸禄来了。

真是。

回忆至此,从鸾无奈地笑笑。

“濯风公子住在这一层吧。”

“嗯,原来盟主大人是来看美男子的啊。”

面对余秭归的不置可否,从鸾觉得有些无趣,于是指了指卫濯风所在的天字号客房。

“谢了。”

当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从鸾看到跟在秭归身后的一个熟悉人影,分明是那日以臭豆腐配酒的黑肤青年。

“这位是。”她垂眸问道。

秭归停下脚步,瞥了一眼身后。“我九师兄。”

越看越觉得眼熟,似乎很像……

“昨天是八师兄,今天是九师兄,师兄们不放心特地轮流来保护我。”

余秭归冷不丁的一句打断了她的回忆,像是怕她还有闲心考虑其他,新任盟主更加一句。“毕竟一个女孩子家总会遇到危险,不是么?”

危险?有谁比你更危险?

按住抽动的眼角,从鸾佩服道:“太有才了。”说着眈向面无表情的卫九,“实在是太有才了。”

“嗯,我也这么觉得。”

拍拍她的肩,秭归走向卫濯风的天字一号房。

“大魏开朝以来还没有女子当官……明明是卫公子将北狄人功力耗尽,那女人不过是捡了个便宜……只要公子书信一封请卫爵公稍作文章,那将官印收回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虽隔着张门,她又很知礼地退到一边,可过分好的耳力还是让她分辨出房里过分热络的劝说声。

是负责监督比武的京官。

因被拒绝,这位大人显得有些急躁。

“老夫已上奏朝廷,不日便有结果,还请公子好生养伤早做决断。”

说着,房门打开。

“盟、盟、猛……”脸上的惊惧难以掩饰,京官一个不小心就将字念差了声。

猛?师父师兄总夸她温柔,想来她还够不上一个“猛”字吧。

抬起手,余秭归刚要行礼,就见京官大人挤开她九哥,圆圆的身子一跳一跳弹在楼梯上,让她不禁想起一个大侠们逞凶斗狠的常用字。

真的是“滚”啊。

收回惊叹的目光,她跨过房门,却迟迟不见身后有人跟来。

“九师兄?”

想来的是他,怎的踌躇不前了。

“我就不进去了。”

她回身看着站在阴影里的卫九。

“余姑娘,我家少主有请,余姑娘?”

眼波徐徐撤回,她微微颔首。“有劳了。”

房门在他面前关上,死鱼眼一颤,终是垂敛双眸。

自袖中取出个油纸包,他拿起一块臭豆干,若有所思地吃了起来。

天字一号房原来不仅仅是一间房,一套三间倒是豪华舒适得很。跟在侍从身后,她走进内室。榻上半坐着着一个冷面公子,说来除了肤色,眉宇间倒是和门外那个别扭师兄出奇相似。

余秭归打量着床榻上披着精绣大麾的男子。

即便重伤在身,也难掩冷峻孤傲的贵族气质,不像某人布衣长衫,大啖平民之食。

“姑娘,请喝茶。”

她刚要接过小侍奉上的毛尖香茶,就听一记清冷的男声。“是盟主。”

小侍一颤,连忙改口:“请盟主大人用茶。”

身负重伤依然察觉到她听见了谈话,卫濯风这是在表明态度么。

余秭归呷了口茶,放下。“公子好些了么?”

头上一根白玉簪,未束好的黑发披在肩上,在微寒的冬阳下散出墨兰色的光晕。卫濯风偏过头,一反常态地细细打量了她一番。

如此细致,让她不禁有了一种被人当作工笔画的错觉。

人不动我不动,比起眼瞪眼,她可是不会输的。

“听说盟主是天龙门的人。”果然,败下阵来的是他。

“是。”她笑道。

“为何救我。”言简意赅的提问。

“我想公子心里应该很明白。”

闻言,卫濯风看了一眼外窗上的剪影,而后转过头,眼中有一丝不甘。

见他沉默,余秭归取出一瓶伤药,而后放在床头。

“不需要。”卫濯风目视前方,略显冷硬地回道。

月眸微眯,余秭归走到床前,以只容两人听见的声音道:“我不介意再揍你一顿,然后再让你的下人给你抹上。”

只闻淡淡的初雪香就近在身边,如那一日的惊鸿一瞥。

卫濯风不满她语中的威胁,偏又难掩心跳加快,真是矛盾到极点。

“濯风公子你欠我一条命呢。”语落的刹那,人已闪至画屏边。

淡淡的失落蔓延在心底,卫濯风看向她。“救命之恩自当相报。”

“好那就报吧。”

没料到她打蛇上棍,卫濯风略显惊讶地看着她,似带着一丝期待。

“我要公子。”

俊脸骤红。

这人伤势确实不轻啊,余秭归暗想,继续道:“我要公子此生不准与天龙门为敌。”

闻言,四目惊瞪,卫濯风以及他的胞兄。

不过片刻,卫濯风便恢复了神智。“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他几乎是咬牙说道。

“弄错了吧,自我出手时起,公子就已没有讨价还价的权利,这是公子欠我的。”

唇畔绽开笑花,深深的梨涡盛满冬阳,趁卫濯风愣怔之时,她伸出受伤的右掌,存心勾起他的自责。

然后拿起卫濯风的手,轻击。

“就这么说了。”

对待君子就要用小人的方式,这招虽算不上正大光明,可是很有效不是么。

转过身,她心情颇好地向外走去,但在看清门上的剪影时,她改变了主意。

“濯风公子,想知道君子和小人之间的差别么?”

身后灼灼的怒气,果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君子之所以不能理解小人,是因为他一生顺遂,竟不曾学会卑鄙。不为君子,甘作小人,是一种放弃。”背着身,她看着门上那道略显僵硬的影子,“抛弃家族,舍弃责任,也是一种勇气。”

“君子不知,言何小人,告辞。”

推开门,只见那人背着身。

“师兄,我们回去吧。”

“嗯。”声音略显低沉。

“咦,师兄什么时候买了豆干。”拿起一块满满吃下,“不错不错,这包就全给我吧。”

“真这么好吃?”看着拿臭当香,满足离开的余秭归,从鸾纳闷道。

她刚想问萧匡,却见他奋笔疾书起来。

“怎么突然下笔如有神?”

头也不抬,萧匡笔下十行。

“神?要是这封家书晚于那个京官老匹夫的奏章被舅舅知晓,就算佛祖显灵我也死定了!”

十一月初,冬至将至。在这个与正月元旦、日初寒食并称为三大节的节日里,即便是最贫困的京师人,也会省吃俭用甚至借贷,只为置新衣,办饮食,祭祀祖先。也因此,冬至前的几天恰是商家最忙碌的时候。

大明门外的正西坊里,人头攒动,摩肩接踵。

易牙馆的小二笑到面抽,生意实在太好了点。

“爷,里面请。”

他刚要往普座上引,就见一个兽骨牙牌挂在这人腰间。

凡是在大明门外混过的人都知道,牙牌是入宫的凭证,持牙牌者不是朝官便是……

仰头只见光滑如女子的下颚。

“公公里面请,我家主人已等候多时。”

绕过喧嚣热闹的外楼,再穿过曲径通幽的小道,便到了京城最大酒楼易牙馆的内院雅间。

“主家,公公来了。”

推开门,只见上官意站起身来,手边还有一封拆了一半的书信。

“咱家来晚,扰公子读信。”福公公微拱手。

“哪里哪里,不过是封家书,公公请上座。”说着,上官意收起书信,奉礼一份,“上官此次进京,多番仰仗公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乍见这百子祝寿漆盒,福公公便红了眼。

“咱家这等无根之人偏和万岁爷重了寿,生在冬至之时。万寿之日岂容阉人庆生,入宫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收到寿礼呢。”

“内里乾坤,公公打开看看。”见状,上官诱道。

“这是!”福公公瞪大眸。

“此乃东洋宝物,名为罗根,吃下后可助阳固元,‘春风吹又生’也未可知。”他暗示道。

送礼不在重金,而在于欲求。朝官要权,阉人求根,他绝不会送错。

果然,天命之年的乾清宫的总管大太监已然泪流满面。

而他之所以不去结交内宫数一数二的掌印太监和秉笔太监,而搭上福公公这条线。一来是看中了福公公可向内廷传递物拾的优势,二来则是因为福公公有个写内起居注的宦官兄弟。

内起居注,记帝王内廷之事,从饮食起居到宫妃临幸,无一不知无一不晓。

再加上福公公这一喝酒便漏风的嘴——

“宫里要出大事了。”三杯黄汤下肚,福公公兴致高了起来,风啊一个劲地窜。

“公公,内廷的事还是不要到处讲的好。”再斟一杯酒,上官很有心地提醒道。

“哎,公子又不是旁人,而且此事算是和公子有些关联吧。”

“哦?”

“就是柳嫔啊,月前万岁爷将大皇子交给郑贵妃抚养,看样子柳嫔娘娘快要不行了。”

“这不算什么大事吧,公公。”上官笑道。

“公子不知,在这紫禁城里,但凡被剥夺了亲子的妃嫔是没有生路的,而且大皇子的养母又是郑贵妃娘娘,她可是首辅大人的侄女。”

他怎会不知道呢,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狗急了才会上房,不将柳无双逼到悬崖边,她又怎会出手。但只要这女人出手,便是弑师杀亲,绝不手软。

“那柳嫔娘娘就没反应?”更进一杯酒,他诱问。

“怎会没反应,当日便来乾清宫闹了,扑在万岁爷怀里又哭又打的。再漂亮的女人,若到了这种地步也是泼妇一名,倒胃口啊。”福公公啧了口酒,“奇怪的是,当晚万岁爷便感不适,御医说是劳心所致。可喝了药,罢了朝,万岁总也不见起色,昨日——”

福公公看了看四周,而后倾身靠近,对上官耳语道:“听说万岁咳血了呢。”

他故作惊讶,其实透心明白。

峨嵋有一秘技名为“玉石绵掌”,所谓“绵”即指时日久,中此掌者若病入肌理,久而久之便心肺渐衰,直到不治。玉石也能焚,绵绵有绝期。

看似泼妇的打闹,其实暗藏玄机。

“可怜了季大人,天天在乾清门候着,许是又担心万岁,又放不下柳嫔娘娘吧。”

一次与季君则曾亲密交谈,再加上一瓶据说是某位大人不方便而交由他托求送进内宫的伤药。他只是画了两个点,福公公便将这两点连成了线,对季君则与柳嫔有暧昧之情深信不疑。

这就是人性的弱点——自作聪明,尤其是看过了太多黑暗与争斗的朝臣与宦官。

而这两点只是开始,接下来还有一条线等待重臣们连起。

“听说此番冬至与万寿节同庆,但凡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进京?”

“是啊,今年是大礼年,大人们可不会错失了拍马屁的良机。”喝得尽兴,福公公口不择言起来,“对了,听说今年还有江湖人做官呢。”

“五品直隶兵马。”他好意提醒。

“对对,这可是季大人的主意,听说是什么武林盟主。”

“那,这位盟主会来么。”

“当然,朝里都是谁举荐,即为谁的门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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