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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与子归-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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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间连着细密的线,檐上游走着乳白色的雾,不知是雨是尘还是烟。

“两天两夜下个没完,身上都要长霉了。”

走进院西的伙房,大丫环抱怨道。打开水缸,她看着自己的倒影,小心地沾了沾了脸上的雨滴,生怕弄晕的新擦的胭脂。待她打点好妆容,这才发现伙房里就只有她一人而已。

打开灶台上的一个蒸笼,炖盅里的水几乎烧干。

“老没脸皮的懒婆娘!放着少夫人要的药膳不管,上哪儿吃酒摸钱去了!”

她骂骂咧咧地将水加满,犹豫了半晌才像下定决心似的,撑起帕子向外跑去。

“你,过来!”

“姑娘。”

“伙房里的婆子丫鬟呢!”

“我…我……”

“我什么我!还不去找!”

“是是…”

“作死了!一个个都不给老娘消停!”

叫嚷声渐行渐远,小小身影窜进伙房里。

一个两个,小心翼翼地翻看着蒸笼。

啊,找到了。

湛蓝的眼中闪过一丝阴毒,她毫不犹豫地划破食指,诡异的黑血落入炖盅,转眼便融入浓香的药膳里。

她得意地咧唇。

“呀,你流血了。”

看着突然出现的某人,她的唇角微微抽动。“你……”

“是我呀。”某人毫无自知地眨眨眼,“阿徽,你太不小心了。”

蓝眸微微眯起。

“咦,不认识了?阿徽你好健忘,我们还交换过秘密呢。”

她无辜甜笑。“怎么会,阿徽忘了谁也不会忘了阿牛姐姐的。”

“嗯,嗯。”对方煞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旋即捧起她的小小手,“疼吗,阿徽。”

眼眸一转,她皱起小脸。“疼,好疼呢,姐姐给我舔舔吧,每次弄破了娘都是这样做的呢。”

她这样说着,那人竟看也不看便照做了,真是个热心肠的笨蛋呢。

蓝瞳里闪过嘲色。

她的血即是蛊毒,一滴便是一株“缨络”。这个笨蛋这样吸着,怕是看不到明天的黄梅雨了。

“好了,止住了。”

“谢谢阿牛姐姐!”她亲亲热热地叫着。

“小事小事。”

这笨蛋还真当自己做了好事。

她心里冷笑,面上却纯真无比。“姐姐来这不会是~”

那人不好意思地舔舔嘴。“我又起迟了,熬不住饿来找点吃的,阿徽呢?”

刚要出声就听门外一阵吵闹。“师祖奶奶等着吃,还不送去!”

“有人来了。”她拉着傻愣的某人,赶忙躲在柴堆后。

“阿徽你好机灵。”

“别说话。”她白了一眼身侧,而后目光定定看向灶台。

“哪盅啊?”小丫头翻了翻蒸笼。

“蠢丫头,师祖奶奶吃素!”

果然没错。

欣喜地看着小丫头端走那盅药膳,小人儿目有得色。

“终于走了。”随手拿起一个馒头,某人香喷喷地啃了起来。

“姐姐姐姐。”

“嗯?”含混不清地应了声。

“姐姐陪阿徽玩躲猫猫吧。”

“躲猫猫?”

“嗯!”小头重重一点,甚是天真烂漫,“姐姐做道,我做鬼,看姐姐什么时候能找到我啊。”

“嘿嘿,姐姐我最擅长的就是捉鬼了。”

“那我们比一比,一直到捉到哦。”

“好!”

那人还真蒙住眼,正儿八经地数起数来。

“一、二、三、四……阿徽你走了没?躲好哦。五、六……”

讽笑着跑出伙房,她冷冷看了一眼天。

毒发的时候不知道这笨蛋正找到哪儿,是假山后,还是平湖边。可不管是哪儿都不会是伙房里,也不会有人将这笨蛋的死和那盅药膳联系上了。

想到这,她越发加快了脚步。

“十、十一、十二……”

一面念着,余秭归一面催动内力。

巨阙、神封、天池、不容,皮下浮起数个黑色的圆球,自这四个穴位突起。

“十七、十八、十九……”

沿着真气的方向,慢慢移动到右臂的穴位上,而后一路向下,在小指处汇聚成型。打开灶台上的另一个蒸笼,她将逼出的黑血滴落其中。

“二十。”

血色没入浓汤,转眼便无痕迹。

“死丫头,竟忘了送少爷的那份。”大丫头气急败坏地走进伙房。

“还好没有烧干,不然仔细你的皮!”

捧起那盅药膳,她妖妖娆娆地走进雨中。



第十二章恶鬼

皮下一个一个包,好似有无数小虫在啃食她的骨肉似的。

冷汗划过眼角,她隐隐地看见天空中挂着一轮惨惨的月。

又是一个十五夜,她无力地想。

自她晓事以来,月圆便意味着痛苦的到来。一月一月,一年一年,她开始怀疑自己等不到下一个十五,抑或是又一轮满月。

快要死了吧,这么疼,疼得她宁愿死掉算了。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张开小嘴巴哦,阿归。”

不,不要,她不要再喝苦得不能再苦的药,也不要听什么“最后一次”的谎言。

她拼命摇头,发泄着绝望而不耐的情绪。

啪嗒,啪嗒。

温温热热的水滴落在她的脸颊上,而后滑入她的唇里。

苦的。

“都是娘不好。”

如此脆弱的语调,不会是娘,怎么可能是娘。

“都是娘不好……”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她的身子在抖,可抖的却不是她。艰难地,她撑开疲弱的眼皮。

真的是娘啊。

不要责怪自己,娘。是阿归累了,真的好累。

她很想这样说,只是疼得无力开口。

“缇,松开吧。”

“不……”

“这样下去阿归会疼死。”

还是爹了解她啊。

“阿归是胎中中蛊,蛊生幼虫,就算暂缓了成虫的发作,可幼蛊月月都会长成。以药压制终归不是办法,如今只有一途。”

“你是想……可阿归只有四岁,她承受不住的。”

“这个我明白。”

带茧的大手抚上她的眼帘,遮住了她的视线。

“但只能这样了。”男声低哑,“乖女,不要怪你娘,要怨就怨爹吧。”

不,她不怨,一点也不怨。

强劲的气息自后背传至心间,而后如激流一般冲刷着她的血液,好似要将钩入她骨肉的小虫一个个拔除似的。

这痛较之以往更甚,甚至可以说是将今后的痛一并累加一般。

她痛极而晕,醒了再痛,如此循环往复,耳边总有一个声音。

“阿归,我的宝贝……”

若她这样放弃了,爹娘岂不会误以为她在怪他们?

她真的不怨,这些她一定要亲口说出来,而且——

爹娘你们能不能不要再玩这种个性颠倒的游戏了,她还小,很容易神智混乱的。

“阿牛,你在树上做什么?”

她也不知道,只是蹦跶了一下,就和小鸟做邻居了。

“还不把阿归抱下来!”

“阿牛既然能上去就能下来,夫人你不用操心。”

“余大疯——”

“哎哟…遵命!”

弯弯眼一瞟一瞟,小人儿欲言又止。

“怎么了乖女?”

又一块山鸡肉,碗里的菜堆成了尖。

“娘。”她咬了咬下唇。

两双好看的眼睛顿时聚焦在她的身上。

“又痛了?”大手立马号上脉。

她微微摇头。

“我懂我懂。”

哎?爹真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

“菜这么难吃还要假装成美味佳肴,阿牛啊,这就是命啊。”

“余大疯!”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实在是太…太好吃了,好吃好吃。”

“我是不是快死了。”

细如蚊声的一句让笑闹瞬间无影。

“阿归?”

泪水扑朔眼帘,小小的身子轻轻颤着。“真的要死了吧。”她抹了抹泪,漾出一抹笑,“阿归不怪爹娘,真的不怪。”

“乖女……”

娘又哭了。

“阿牛。”温暖的大手捧起她的小脸,“你为什么以为自己快死了?”

因为……

“告诉爹。”

“阿归变轻了,刚才阿归只是小小的一跳,真的没用什么力,结果——”她别过头,不敢看他们。

都已经那么努力了,还是不行。爹娘一定很失望,很失望很失望。

噗。

出人意表的一声,而后——

“哈哈哈哈哈哈!”

这个倒地狂笑的真是她爹?

“乖女啊。”

娘,别憋出内伤了。

“阿牛阿牛,想我武林中人见之眼红的十年功力竟被你说成催命毒药,真是…真是……”

某人笑得飙泪,看得她一头雾水。

“大疯够了,阿归哪里懂得这些。”

她求救似的抬望。

“阿归你只要记住,你已经好了,不会再疼了。”

“真…的?”害怕又是一次善意的哄骗,她紧紧攫住那两双眼。

“当然是真的。”

她被人轻轻地抱着。

“又到中秋啊,阿牛,不如爹带你下山去吃月饼。”小心翼翼地耳语,“这桌菜会死人的。”

“余大疯!”

十五的月儿圆又圆,她笑笑地弯起眼。

“早啊,阿徽。”

怎么会……

擦擦眼。

还在?

再擦擦。

“咦?眼睛进沙子了?”

“你……”

“怎么抖得这么厉害,难道是发热?”

还未及反应,手便覆在了她的额头上。

有体温,这个笨蛋竟然有体温!

“还好啊。”

“你……”

“只隔了一晚上,阿徽就不认识我了?”

“居然还在……”

那人转着圈看她,看得她以为自己暴露了似的,然后就听那人迷惑道。“难道是没睡醒?”

气绝。

挥啊挥,挥得她都想把这只手砍掉。

好容易压制住怒火,她强笑。“我醒了,姐姐。”

还不停。

“姐姐,我真的醒了。”

咬着牙还要装出笑,未名教的药座何时这么憋屈过。

“这是几?”竟然伸出手指。

深呼吸,深呼吸,她可不要被笨蛋气死。

“几?”

“一。”一定要干掉这个笨蛋。

“果然醒了。”这人亲亲热热地拉起她的手来,笑得好傻,“阿徽不是姐姐不信你,而是很多时候小孩子分不出真假,让大人很为难呢。”

为难的是她吧,这个笨蛋。

藏起眼中的厌恶,她假意嗔道:“姐姐不讲信用,昨天阿归在花园里等了好久,姐姐都没有找来。”

“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的。”

“姐姐一定是和别人一样,以为阿徽是蓝眼怪物,所以不愿和阿徽玩。”

“不是的。”

“就是,就是。”

“别哭了,阿徽,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实……”

她挤出泪,那笨蛋果然心软。

“其实是姐姐肚子痛。”

“肚子痛?”

“嗯,昨天才找了一半就腹部绞痛,实在忍不住就去了茅厕,一直蹲到半夜……”

蓝眼一眯。“只是肚子痛?”

“是啊,咦?阿徽你的表情狰狞了呢。”

她面色一僵。“阿徽是在紧张姐姐。”

“真的么真的么?好高兴哦,阿徽紧张我呢。”

松开,她快要被闷死了,就在她被抱得耐心告罄就要下手时,就见这人捂着肚子跑开。

“又…又来了……阿徽你等我一会,就一小会,很快很快!”

只是腹泻么?是这个笨蛋运气太好,还是……

蓝眸微紧。

“不好了!三青师太和韦庄主打起来了!”

是正气堂方向。

迈起小短腿,她兴奋奔去。

无声无息地她混进人群,而后在靠近打斗的地方找到了——

“娘。”

那人弯下腰将她搂在怀里。“办妥了么?”

想到那个只是闹肚子的笨蛋,那句“是”便卡在了嘴里。

“嗯?”

手上带着劲,柳缃狠狠地折住她的腰。让她疼得浮出冷汗,忍不住告饶。

“办妥了,昨日就办妥了。”

“阿徽应该知道不乖的下场。”嫣红的丹蔻自她的眉角滑下,耳语轻轻,让人不寒而栗。

“阿徽明白。”

忽地掌风扫来,身前的美人骤然转身,看似护住她的动作实则是将她暴露在危险之中。

小小的身子飘忽起来,而后重重地落到地上。

“阿徽!”美眸中是浓浓的担忧,环住自己的双手是心痛至极的颤抖。“阿徽,娘的宝贝。”

虚情假意已融入她的生命,她仇恨真实,那种傻傻的笨拙的真实。

“好痛。”蓝瞳中闪过一丝连自己也没有察觉的失落,她呕出一口血。

“对一个孩子出手,师太你未免太过了吧。”

“韦庄主以妇孺为遮蔽,又何必假惺惺!”

电光火石,拂尘飞上,大有不是你死便是你活的决绝架势。

眼见两人死斗波及无辜,少林方丈唱声佛号旋即出手。一记金刚掌化解拂尘杀气,再一招罗汉扛鼎止住至阳内力。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两位皆是大家人物,又何必出手相向,让外人看了笑话。”老目精锐,扫过主座上的刘知府。

“不是本座想出手,只是韦柏重欺人太甚!”

“欺人?若不是人证尸身摆在这儿,老夫也不愿相信凶手就是师太你啊。”

鼻腔里爆出一声冷哼,三青蔑笑道。“人是你玉剑山庄的人,尸身也是停在你后院,你韦庄主想栽赃哪个就栽赃哪个,真是好便利!”

“师太莫要口不择言,老夫身为武林盟主哪里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武林盟主?”三青笑意更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看向少林方丈,“无戒大师你当四年前在武林大会上下毒,害得你痛失盟主之位的人真的是天妃宫的云妙真人么?”如此暗示,再不明白的是傻子。

方丈老目一颤,似是不可置信。

“难道是韦盟主?”有人絮语。

“不会吧,怎可能?”

“其实细细想来,最终得益的确实是——”

视线不约而同聚向某人。

“妖言惑众!”韦柏重爆出真气,一掌袭向三青,却被老和尚舍身化解。

“大师?你不要被这妖尼骗了!”

老和尚看也不看他,只道:“韦盟主如此下手,只怕留人口舌。”

“公道自在人心,谁是人谁是妖江湖人都看在眼里。”收回拂尘,三青抑制不住得意。

“韦柏重你说那番人中的是九霄罗刹掌,但凡十年前出道的江湖人都知道,九霄罗刹掌是未名教的独门武功。哼,你要贼赃也要选个不容易被戳破的借口,入未名教者必种蛊毒,要知道谁在说谎只要一验——”

撸袖的动作霎时停滞,三青瞠目结舌地看向自己的腕间,竟忘了反应。任韦柏重捉住她的手,将那道艳丽花纹展示给众人。

“这还有假?”

微雨中是死一般的沉寂。

“韦庄主,这是怎么一回事?”最先打破宁静的是知府刘兆同。

“结果已经出来了大人,杀人的就是峨嵋派的三青师太。”

“不是……”三青茫然摇首,而后杀意在眼中汇聚,“韦柏重!”

拂尘暴长,如女鬼白发向那人索命。可不及近身,就被人一掌击中后心。

“魔教余孽,神佛诛之。”

“无戒…大师。”

她满眼震惊,喉间血还没吐出,又被人削去僧帽。

“堕入修罗道,不配做比丘!”

微凉的雨灌顶而下,原先作壁上观的江湖大侠纷纷飞身,刀光剑影刹那成锦,密密地织在三青周围。

“未名教害我满门,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

当年攻上虎跳崖怎不见你这懦夫?

“你这妖尼竟害死我师傅!”

无耻小儿,竟将手刃恩师的罪赖在她头上。

“杀了她匡扶正义!”

正义?

拔出肋间的剑,三青大笑出声,看向丑恶如秃鹫的众人。

这个淫人妻女,那个残害同门,更遑论贪、嗔、痴、慢、疑这样的小罪。

正义?江湖哪来的正义!

手上的血越积越浓,三青杀红了眼,只觉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夜。虎跳崖上也是这般腥风血雨,她的脚下也是许多残肢断臂。

“师父。”近似于哭泣的叫喊。

花街后的陋巷里,有一个女孩也曾这样喊着。

救救我吧,师傅。

小小的身子被一个老头压着,边上还有个自称是她母亲的人。

死尼姑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快活啊!

娼生女女为娼,她本不想管这脏事,却因为女孩额间的那点红痣而出手了。

她点住了两人的穴道,而后丢给女孩一把匕首。

杀了他们。

不……

还是本座给他们解穴?

师父!

一、二——

还没数到三,那孩子便做出了选择。

是的,这个孩子做出了选择。

心口上插的这把剑名为无垢,是这孩子出嫁前夜她亲手交给她的。

“对不起师傅,徒儿只是……”

美丽的眼中满是泪,柳无双忌惮地看向身后的丈夫与公爹。

“徒儿只是逼不得已。”

不过是怕她说出冒名余氏女的真相,还口口声声说是逼不得已。也不看看是谁亲手教出来的,竟敢在她面前耍心机!

狠狠攥住胸口的剑,三青步步逼近。

“师傅…不要逼我。”柳无双怯弱后退,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

在无垢剑发力没入的瞬间,三青顺势发掌。

“休伤我爱妻!”见她油枯灯尽,韦容这才出招。

双掌相击,内力反噬,两人同时吐出一口血。

“小人配娼妇,真是良缘!”

三青忽而大笑,卷袖再上。只见她招招狠绝,逼得韦容节节后退。

“就凭你还想暗算本座?”三青五指成钩,生生扯下韦容的衣袖。

断骨寒阴指!众人暗叫不妙。

若三青不中那剑,扯下的就不是一片袖子了。

韦容攻势全无,步伐踉跄狼狈得紧。眼看被逼到墙角,他刚要叫声爹,却发现三青的鬼爪却是轻柔地握来。

怎么回事?难道是她不行了?

他兀自侥幸着,忽听三青刺耳狂笑。

她阴冷一瞥,然后竟倾身靠近,很是诡异地叮嘱道,“本座已经不行了,接下来就全靠少庄主了。”

胡言乱语什么!

韦容莫名且惧地挣开她的抓握,而后补上一剑。再抬首,却见众人面色诡异地盯着他。

“众位。”他一拱手,竟引来一片刀剑。

“无双?”他意外地看着避他如蛇蝎的爱妻。

“别过来。”

“怎么了无双?”

顺着那道厌恶的目光,他看向自己的手腕。四株缨络妖娆缠绕,蔓出的细叶沿着经络一路向上,鲜艳地扎入他的眼帘。

“不是…不是!”他拼命揉搓着肌理,急急抗辩,“是这妖尼,是这妖尼!”

他丢下剑,疯狂的摇晃着地上的三青。“你给我下了什么药!说啊!下了什么药!”

软软地搭下头颅,三青瞑目而笑。“报应。”

“妖尼!都是这妖尼!”甩下三青的尸身,韦容躲到韦柏重身后,“爹,救我。”

“这是怎么回事?”

“身为武林盟主,韦庄主可不能徇私啊。”

众人慢慢聚拢,如狩猎的狼群。

“阿弥陀佛,还请韦盟主示腕,以正视听。”

“韦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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