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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晨悄然松了口气,这个男人总算要离开了,她实在不知道如何与他相处,甚至感觉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而且今天这样的接触,让青晨很惊讶的发现,辰池和她过去的印象里有着太多的不同,她觉得很难消化。
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会倒霉的替辰池挡了那一刀?没有那档子事情的话,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后续。
青晨在这短短的一个小时里面,就产生了无数次的悔意。
“对了,你清醒之前我已经把我的电话输进你手机里了,晚上十点之前都可以联系我。”辰池完全不听取青晨的意见,自顾自的道,“不过鉴于你现在是病患,所以在你伤好之前,我的电话会二十四小时开机。”
他这句话显露的意思其实也很明白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救了他,所以在报恩而已。
青晨在心里默默的想,没有想到辰教授倒是个有恩必报的人。
但是……到底是谁允许他拿自己手机的?而且不是有开机密码,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辰池居高临下的瞥着青晨那般怀疑的目光,耐着性子解释了一句:“本来是想要联络你的家人,但是没有找到你父母的电话号码。”
至于开机密码什么的,他就是随便试了一下,在最顺手的位置上按几下,就打开了。
青晨一哂,才想起来自己受伤这个事情还没有通知家里人。
她连忙四处环顾,却不小心扯动了肩膀伤口,倒吸一口冷气。
辰池盯着她的动作,立即往前踏了一步,抄起桌上的手机递给她:“在这里,你别乱动。”
“谢谢啊。”青晨接过手机,偏过头看着辰池,“我给家人存的是其他称呼,所以你不知道。”
辰池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打通电话之后,青晨连忙说:“爸,我是晨晨。”
“晨晨?怎么这个时候来电话了,没有上班?”
青晨住在电视台附近,周末才回家,所以父亲还不知道她受伤这个事情。
但肩膀上的伤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她也瞒不住。
“爸,我昨天不小心受伤了,现在在医院呢。”
“怎么受伤了?”青晨父亲语气一下子就急了,“你在哪个医院?严不严重?怎么受伤的?”
“爸你别担心,也没有很严重,只是要休养几天,我在……”青晨噎住,突然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在哪家医院。
她将求助的目光扫向辰池,辰池便说:“协和。”
青晨便告诉了自己父亲,他说马上过来。
挂了电话,青晨试探着道:“辰教授,其实我受伤这个事情吧……你可以不用再操心了。”
辰池本来已经离开的脚步又收了回来,有些不悦的反问:“你觉得我辰池是那种将一个因为我而受伤的人弃之不顾的人?”
青晨组织了一下语言,特别真诚的说:“其实,我真的不是故意救你的。”
辰池挑起一边眉毛,并没相信青晨的话,语气很不耐烦:“行了,你不用有压力,等你伤好了我就不管你了。”
青晨咽了咽口水,面对前夫坚定认为自己救了他的这种局面,她到底该怎么处理……
☆、第四章 辰大教授
青晨实在不知道该回答什么,憋了半天也只能说一句:“你不是说要走吗?”
辰池脸上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点点头,直接就走了,背影格外潇洒。
“这人……真是奇怪。”青晨嘟囔了一句。
辰池走后不久,青晨就接到了领导的电话,对方告诉她,新节目延后播出了。
青晨很过意不去,本来新节目还有几天就开始上线,这下却因为她,导致整个栏目的工作人员都得多辛苦一段时间。
她在电话里道歉,王部长的语气却很轻松:“没事儿,大家都知道你救了辰教授这个事情,上面也体谅你,等你伤好之后才回来,大家等得起。”
挂了电话之后长叹口气,青晨也说不准自己心里头这时候是不是有着窃喜。
她以前是娱乐新闻的主播,每天坐在演播厅里面讲讲最近娱乐圈里头发生的大小事情,分析这个艺人那个艺人的八卦,偶尔参加一些主持或者采访,工作相对来说并不难。
但是现在却完全不一样了,她自己都很摸不准上头为什么会把她掉到财经频道去,还接了个财经类的新节目。
光论播新闻,青晨倒没什么好怵的,她记忆好,不管什么新闻,就算是开播之前才看到,在进行口播的时候也不会出什么错误,她还因为稳定的表现拿了主持界的某个奖项。
但做财经栏目就是完全不同的领域了,除了口述那些记者写好的稿子,她还要涉及与嘉宾的对话,对于完全不懂经济的她来说,是个无比困难的事情。
可是更上面的领导都已经拍板做了决定,她根本没有机会否决,加之最近台里进行了大量的人事调动,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合适的人选,她只能硬着头皮被赶鸭子上架。
这样想来,她受伤了,倒还是给自己多点儿时间准备。
……
A大,不仅是四九城,更是全国都排名前列的高校,其中尤其以经济学院最有盛名。
A大经济学院不仅学术研究实力国内顶尖,学生的就业前景也非常明朗,所以几乎每年都有无数学生挤破了脑袋想进去。
当然,即使当初不是奔着经济学考入A大的学生,在开学之后,也会非常羡慕经济学院的学生。
尤其是,经济学院开设的某些全校公选课,在每年两度的抢课大战里面,都是最抢手的课程。
其中,即使是百人大课的《主流经济学的思想与方法》,也会在开始抢课之后,五秒钟之内被抢的一干二净,很多学生连自己的专业课都顾不上,先来抢这门公选。
而且,抢课完毕之后,总是会有无数学生往教务处申请,希望这门课能够多扩张一些学生。
这是很多老师永远享受不到的待遇,即使他们上课不点名,期末挂科率低,也从来没有如此的热门过。
特别的是这门《主流经济学的思想与方法》,即使挂科率变态的高,也仍然无法阻挡同学们的热情。
更为壮观的,是这门选修里面,通常情况下都是男女比例3:7,让男生居多的A大学子很是惊奇,什么时候冒出了这么多的女生?
至于造就这一切的原因,随便在A大校园内问一下,就会有人热情的告诉你——当然是因为辰教授了!
辰教授,辰池,现年三十岁,A大经济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正教授以及博士导师,其在A大的名声之响亮,直接超过了所有德高望重的学者,堪称一位传奇性的人物。
他在每周一的下午三四节课上公选课,这门课程所在的阶梯教室这时候会处于爆满的状态,蹭课什么的,除非你自己抬着小板凳,不然绝对不可能找到空位。
此刻,刚好就是上课时间。
辰教授穿着学生认不出牌子的衬衣和西裤,身姿修长,戴着金边眼镜,往讲台上一站,简直华光满满,容资卓绝。
当然,辰教授上公选课的时候,大多数是坐着的,教师椅摆在黑板左侧,那边刚好会照进落日的余晖,阳光洒在辰教授清隽完美的脸庞上,让前面几桌的女生简直要看花了眼……
上课铃声打响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的满满当当,光是讲台上坐着的那个绝美身影,就足够震慑住全场,一时之间鸦雀无声。
辰池镜片后的深邃眼眸在教室里扫了一圈,然后轻轻叹气:“眼看着,就快期末了。”
而他的课,挂科率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五十。
前排有女生会意:“教授,我们这学期从来没逃过课!”
辰池双臂交叉在身前,嘴角带着一点神秘莫测的微笑:“是吗?我记得我第一节课的时候就说过,我从来不点名,所以我并不在乎你们有没有逃课。”
他这抹浅浅的笑容让教室内坐着的女生们双眼放光,简直要羞红了脸。
“所以——”辰池露出了在男生们看来简直恶魔一般的笑容,“祝你们几周之后的期末考试好运吧。”
底下顿时一片哀嚎。
其实,除了挂科率极其变态这个事情之外,辰池的课很精彩,所以才有很多男生冒着挂科的风险来跟那些疯狂的女生抢课,当然,通常情况下他们是抢不赢女生的,这也导致在座的女生居多。
至于女生们,不管是不是挂科,她们巴不得多上几次辰教授的课,就是看着他那张脸,就足够了好吗!
不过其实辰池上公选课教的内容并不多,一节大课就九十分钟,他最多站起来百分之三十的时间,其余时候都是坐在椅子上,悠悠闲闲的和底下的学生聊天——不过这个要看他心情,心情不好的时候,一部小电影就可以打发了。
然而就是这三十分钟,对于许多学生来说,也是真正的有用。
“对了,上课之前得提醒一句,你们所有的电子设备,不管是iPhone还是iPad,最好都不要拿出来,尤其不要试图用偷拍来挑战我的耐心,那样的话,我不介意带你们去向隔壁上刑法课的陆教授,咨询关于侵犯肖像权的问题。”辰池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磁性,又带着点儿京城本地口音的随性和慵懒,让本来就奉他为男神的女学生们更加把持不住。
说完这句话,辰池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清朗卓绝的身形与矜贵疏离的气质,再次引起了一片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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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忘记了上传…我以为我传了…,祝大家新年快乐~
☆、第五章 钓鱼执法
辰教授的课在A大极其受欢迎的原因,除了他本人的个人魅力之外,上课内容精彩也很重要。
他可以在三十分钟的讲课里面,让你一个对经济的概念就只有新闻联播上各种GDP增速,永远不明白什么叫做“熔断机制”的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习到有关经济的重要知识,至少能够有个浅显的了解。
辰池上课最精彩的部分就在于他没有一句废话,连每个标点和停顿都恰到好处。
不过,其中最让每个学生,特别是女生期待的,永远是三十分钟之后的自由发问时间,如果今天辰教授刚好心情不错——当然,辰教授心情好或者心情不好的原因,又可以开设成另外一个讨论的课题了——但是,学生仍然格外期待辰池不定期的心情不错,因为这个时候就可以和她们心中的男神老师拉近距离。
——她们单方面的感想。
更多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是被辰教授智商碾压的。
好比今天,阳光不错,太阳快要落山了,外面的天空逐渐被染上了一层金黄。
辰池站在讲台上,深邃的目光藏在薄薄的镜片后面,修长的手指轻抚一下镜框,没人猜得出他此时的想法。
底下有女生问:“辰教授,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辰池唇角有一丝闪烁的笑意,一闪即逝,他往椅子上一坐,仍然有着居高临下的俯视意味:“你们说呢?”
他只要说话,底下就没有不激动的女生,她们兴奋道:“我们觉得你今天心情特别好!”
辰池点点头,意味不明的说:“那你们知道我心情好的时候最喜欢做什么事情吗?”
底下的人齐刷刷摇头。
辰池悠悠的从口袋里摸出自己的手机,低喃:“这种时候,我最喜欢看看有没有人在试图挑战我的权威了。”
他漆黑的眸光在教室里一百多人脸上掠过,然后迅速收回:“课代表,这个班有班级群吧?”
“有!”
辰池满意的点头:“告诉我。”
所有人瞬间躁动了:“老师你要加群吗?”
“老师我们能不能加你的私人QQ号?”
“或者您告诉我们微信号也行啊?”
辰池不动声色,在课代表报出班级群号码之后,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飞速跳动,然后不一会儿——辰教授加入了。
再接着,当所有人都还一头雾水的时候,辰教授默默的在班级群里发送了一个红包。
接着,不断有人领了红包。
抢到红包的人则一脸的惊喜——谁这么壕!直接就发了个两千块钱的红包出来!
可以让五十人瓜分的运气红包,就算是运气差的,最后也能抢到几十块钱,至于那些运气好的,一星期的生活费差不多都足够了。
也只有在红包面前,我们辰教授的吸引力才会稍微下降,大家的注意力这时候都随着红包转移到了手机上。
而当这些抢到红包的人还在窃喜和激动的时候,讲台上坐着的辰教授,再次扶了一下细细的镜框,眼神格外幽暗。
他轻声道;“虽然系上规定,我这门选修课的挂科率不得超过百分之二十,但是呢,大家都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蔑视权威。”
抢红包抢的不亦乐乎的学生们听到辰教授发话了,心中顿时燃起了不好的念头。
“你们抢的红包,是我发的。”辰教授勾起了恶魔般的微笑。
“老师你也太壕了!”
“辰教授我们爱你!”
“是吗?”辰池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优哉游哉的晃悠着,“如果你们知道,今天抢到红包的这些人里面,运气最好的三十个,将面临百分之五十的挂科风险……你们还爱我吗?”
空气的流动速度仿佛都变慢了,沉默的几秒钟之后,整个教室都成了人间地狱,哀嚎一片。
“老师你怎么能这样!”
“老师你太可怕了!”
“辰教授我们再也不敢爱你了!”
智商在红包面前彻底下线的同学们,完全忽略了在辰教授课堂上不能够使用任何电子产品的规矩,自己作死了。
辰池的钓鱼执法圆满成功,满意的眯起了眼,觉得学生们的痛哭流涕真是一副十分美好的画面。
辰教授语:最喜欢学生们一边诅咒他一边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不过最后,运气最好的三十个人比较倒霉,其他抢到红包又安然无事的人自然是无比窃喜的,但是他们所有人经此一役,都会永生谨记,辰教授的课上千万别随便玩手机……
底下有人问了:“辰教授,您这个随便一发就是两千块钱,那平时得赚多少啊?您是不是特有钱?”
“你们觉得有钱人想告诉别人他有钱的时候,会怎么做?”
同学们的答案五花八门,教室里吵成了一片。
而辰教授只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顿时就安静了。
“有钱人当然不会每天放人民币在口袋里,见着人就说自己多有钱,他们的做法,通常是,消费。”
“没买跑车,买奢侈品,买名表,然后用这些东西去告诉别人——你们看,我花了这么多钱,买了这么没有用的东西,我多有钱。”
“所以,你们觉得我有没有钱?”
学生们表示,辰教授的智商再一次碾压了……
等到下课的时候,每个人都在想,今天的辰教授心情还真不错的样子。
不然怎么会说了那么多话?
当然,他们并不明白辰教授今天心情为什么好就是了,关于辰教授的心情这个问题,一直很深奥。
下课铃声响起,辰池带着课件离开,踏出教室的瞬间,隔壁教室里,被辰教授提及过的法学院陆教授也刚好走了出来。
下巴尖削,肤色苍白,眼尾上挑的桃花眼,面孔冷艳,身段修长,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这样的陆教授,说他是从秀场T台上走下的模特都有人信。
两位在A大都极其风云的教授在走廊上相遇,陆纪年挑起眼角盯着辰池看了半晌,那种目光犹如在面对某种值得研究的标本……
陆教授很意味深长的开了口:“辰池,你今天见过你的前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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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实力坑学生的辰教授
☆、第六章 命盘绝好
“陆教授,什么时候改行做记者了?”辰池轻轻的瞄他一眼,迈开长腿往前面走。
陆纪年赶紧兴致冲冲的走过去,和刚才高冷的模样判若两人:“我听说她救了你?你们不是离婚了吗怎么又搞到一起了?”
辰池头也不回:“请注意措辞,这只是一场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她可是这么多年唯一踏进过你家门的女人没错吧?你们这就叫做余情未了,所以老爷子当年的眼光还真是没错。”
辰池眼角一抽,实在忍受不了陆纪年的唠唠叨叨,自动屏蔽了陆纪年的话。
而关于陆教授的一切,又是A大的另外个传奇,暂时先不谈。
……
青晨对于自己只能够躺在病床上这个事情,实在是很不满,但也无可奈何。
虽然伤口在肩膀上,但她只要稍微动一动,就肯定会扯到伤口,因此再怎么不情愿,但只能够像个木乃伊那样瘫痪在床上。
而且这时候她也深切体会到了作为一个残障人士,无论做任何事情都困难的悲惨状态。
青晨父亲很快就赶到了医院,气质儒雅的男人虽然人到中年,额鬓开始发白,但也算得上气质稳重。
“怎么好好的受伤了?”青轩德一进病房,看到青晨那么凄惨的模样,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爸,你别担心,我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肩膀有伤,休息一段时间,等伤口愈合就好了。”青晨只能够这样安慰自家父亲,她也不愿意看到父亲为她担心。
青轩德无奈叹气,青晨从小就是特别有主见的孩子,很多事情,他这个做父亲的也管不了。
“那你这到底是怎么伤的?”
“就是……”青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父亲的这个问题。
难道告诉他,自己被人推了一把,就替辰池挡了一刀?
可是当时到底是谁推的她,她也不知道了。
那时候的情形格外混乱,完全无法找到那个推她的人,至于那个凶手,当时是为了刺杀辰池,具体是为什么,她现在也不知道。
青晨不禁想,刚才辰池在的时候,应该问一问的。
但是她刚才又满脑子都只想着让辰池赶紧离开这里,完全忘记了。
青晨不得不承认,虽然她曾经是辰池的妻子,但他们两个直到离婚的时候也不熟,她见着他,还是挺陌生挺尴尬的。
四年前,她刚从大学毕业没多久,就身不由己的嫁进了辰家。
青晨偶尔想起当时,都觉得更做梦一样,特别不真实。
那时候家中遭遇巨大变故,她整个人都处在快崩溃的地步。
然后阴差阳错的在街上被一个算命的拉住,非要给她算一卦。
青晨当时不停奔波,既疲惫又痛苦,却莫名其妙的被那个看起来就像骗人的术士拉住。
“小姐,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家中可有灾祸发生?”可是那人的一句话,就让青晨停下了匆匆的脚步。
她向来是无神论者,也从不算命,只是那时实在走投无路,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那人看着青晨的表情,很是了然:“既然这样,你就在我这儿算一卦,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