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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嫁三夫-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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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冰冷地盯着她看。看着看着,苏青青发觉他的目光又开始挪到了自己的肚子上,眼神也渐渐不对起来,甚至迈开脚上前了一步。苏青青赶紧后退,续而赶紧捂住肚子,仿佛生怕他会伤害她肚子里的宝宝一样。

这动作虽然慢了点儿,但江元睿此刻心绪正乱,也没能辨别出哪里不对,只是愈加心寒。这时候正好书院下学,江元皓自己宅院里没有厨娘,中午总是去大哥那里蹭饭的,途中正巧经过这间小医馆。结果就在即将到达巷子口的时候,被一个学生请教之前课堂上没有听懂的内容,耽误了一会儿。等到他解答完课程,再往前去的时候,就诧异地看到大哥正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石狮子旁边,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哭还是笑。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江元皓惊异道,“出什么事了,难道是找到小三了,他不肯回来?”瞧瞧大哥没有反应,他又小心翼翼地问道,“要不,是铺子被人砸了?”

江元睿瞥他一眼,没说话,掉头就走。看来猜得都不对了,江元皓一头雾水,还是大踏步地跟了过去,兴奋地说起今天知道的好消息:“秋试的举人里面居然出现了不识字的草包,被人举报到了太子殿下那里去,主考官都被抓了。那位赵府尹据说被抄家了,听说还有可能要重新开科举,不用再等三年才能考举人。真没想到,新册立的太子居然……”

“你要想从政,以后就管好自己的嘴,不然还不如回村里去种地。”江元睿冷冷道,江元皓有些悻悻,他也知道皇家的事情不是他们能妄议的,但这里不是没有外人吗?就他们兄弟两人而已,上回大哥喝多了酒,还跟他爆料老皇帝是个色魔,一晚上□十几次,全靠吞服丹药,就这么下去早晚会马上风。跟他比,自己这个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吧?

这个不能说,那就说别的好了。江元皓美滋滋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这是他托一个学子从南方捎来的,最近海上不太平静,大哥也不怎么派航船出海了,是以弄点新鲜东西不容易。布包里是个小罐子,装了满满一罐梅子蜜饯,青青一直喜欢吃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可惜青阳镇里很难买到,就算有的也不新鲜。

结果也不知怎的,江元睿刚才还好好地在那边走路,一闻到蜜饯的香味儿,当即冲过来把罐子砸了!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走。江元皓一开始被气坏了,想去找大哥算账,结果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翻搅似的剧痛,又见江元睿脸色青白,眼神却幽蓝幽蓝的,察觉到他已经有点儿神经质了,也就没敢去招惹,自己捂着胸口跟着他回了铺子。

店铺并没有被砸,这几天因为用了苏青青提出的一个随机赠送小礼物的建议,来往的生意很是红火。还有不少家的小孩子因为眼红那嫦娥玉兔的小糖人,缠着爹娘过来这边买东西。江元睿早就跟这个镇上的混混头子拉过了关系,就算有其它商家眼红,也不敢随便招惹。

之前通风报信的小伙计一看到江元睿回来,立即跑过来报告:刚才有个青色衣服的姐儿过来要拿夫人的包袱,被他们阻住没让取,就一个人离开了。狗子本来想拦住那个姐儿不让走,结果被扇了一巴掌,人也没挡住,不过瞧着她好像往驿站方向去了。

青色衣服?除了青青,似乎只有青杏喜欢穿青色的衫裙,云秋比较喜欢胡服,六儿则总是挑着花色鲜艳的东西来穿。江元皓有些诧异,却见大哥皱了皱眉,冷冷瞪住那个小伙计道:“你们这么多人,连个丫头也挡不住,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现在就给我去追,顺便带上几个打手,追上以后,不管看到什么人,给我一律打死!”

“打,打死……”小伙计被吓得一怔,见江元睿神态不像是开玩笑,又鼓起勇气问道,“全,全部吗?”

青杏是签了卖身契的,到时候说是逃奴,打死也没什么。但若是别人,万一到时候被官老爷追究起来……

“能打死的打死,不能打死的就打个半死!”江元睿眼睛微眯,看到那小伙计害怕的神情,终究还是冷冷道,“不该打的,就别打了。给我好好地抓回来!”

“是,老爷。”小伙计得令,一溜烟儿地跑走了。江元皓听得莫名其妙,他只知道大哥做生意是把好手,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成了土匪头子。江元睿也懒得理他,自古官商是一家,商匪自然也能是一家,哪怕是在青阳镇这种小地方,想要立足也很不容易。如果他不私下里弄点儿势力,估计早就被人给吞得连骨头都不剩。

刚才一怒之下在苏青青递出的休书上面按了手印,才没过多久,他就已经后悔了。

怎么能够放她走?

就这么休了她,然后让她去跟那个奸夫双宿双飞,想得美。他江元睿可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小人!

、一嫁三夫

“唔,什么?”

江元皓一边吃着刚从市集上买来的卷饼;一边认真听着小伙计的粗略描述;也算是大体了解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大哥只顾着在那边摔东西;没时间搭理他;江元皓只好退而求其次去问别人。问完之后一回头;发现大哥砸完了便宜的碗碟;已经开始在摔他的书和纸笔了。

那笔可是上等狼毫;纸也是流光笺;都是苏青青一点点给他挑的;专门用来作画和题字。江元睿不摔普通的宣纸;非得挑着这几样来摔,显然是在故意找茬的。江元皓可不想被他摔了自己的宝贝,赶紧去将东西全捞起来,不让大哥再有机会碰到。

胸口处传来的阵阵闷痛能让他感觉到大哥心里的悲愤,但是这种事情根本就是……江元皓不知道该怎么说。以大哥的脾气肯定不会承认他的判断有问题,但事实上,这种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的啊。

别人也就算了,比如江小三的话,哪怕他哪天领着一堆媳妇背了一口袋孩子回来,江元皓也绝对不会觉得诧异,因为那货就是个不靠谱的东西。但是关于苏青青背着他们兄弟偷摸跟别人鬼混什么的……这种事根本就没可能。且不说他绝对相信自家娘子,关键是青青对那个叶明诚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想法。但凡那男人稍微像点儿样子,他的娘子也不会一个人被掳进这山中,还险些坠入深崖。

反正不管怎样,肯定是大哥误会了。也许是青青生了他的气,故意说气话也不打准,谁叫大哥闲着没事就爱惹别人发火,张口就要打死青杏什么的,这也未免太过分了。

“这么说来,你是不信我的话了?”江元睿回头,“那个女人水性杨花,我就算打死她也没有什么不对!”

“你敢!”江元皓怒了,一个才来镇上混几天的商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兵马大元帅,居然也好意思握着鸡毛当令箭,张口就要打死自己娘子。虽然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做,但是说也不行,青青肯定就是被这种不像话的混账话给气走的!

“我为什么不敢?”江元睿哼道,“律法规定,凡女子背夫偷人者,当浸猪笼或拖到菜市口砍头,也可由该女子丈夫自行处理。”

江元皓:“我记得律书上好像不是这么写的。况且青青婚书上的夫君不是小三儿那家伙吗?”

“你少废话!我是大哥,是你们的长兄!长兄如父,我说怎样就是怎样!”

“可是爹还活着呢。而且听说不是前两天才来过这边一趟吗?要是被他知道大哥你就这样随便冒充他,可能会不太好吧?”

“你想死吗?”江元睿眯起眼睛,他发现老二似乎在存心跟他作对。江元皓可不怕他的威胁,挺直了背这样告诉他:“你要是想打青青,就先从我的身体上踏过去!”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外面有马蹄声,却是之前那些派出去抓人的打手们回来了。江元皓还没等动作,就被大哥一脚踹倒,紧接着,那个人便从他身体上踏过去了。

江元皓差点儿吐血,揉着被踩的生疼的肚子跳起来,跟了出去。外面进院的是两个一身粗袍的大汉,模样生的不起眼,身上却肌肉块块垒起,一看就是狠角色,肯定不是这镇上到处浪荡的小混混,也不晓得大哥从哪里捞出来的。

江元睿的眼神渐渐阴暗。

那两个人,是空着手回来的。

他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东西,也没有见到他想要见到的人。

“我们去的时候,驿站已经空了。码头上也都说没有见到夫人,那位叶公子我们拿了画像去找,可是却被一个卖炊饼的老太婆给指了错路,后来再往回折返的时候,就再没有其他消息了……”

“混账……”

“公子息怒。我们虽然没有找到夫人,但是却得到了另外一样东西。”在江元睿发火之前,其中一位汉子突然从怀里摸出一只玉盒,恭敬呈上,“这是在叶公子下榻的客栈里面找到的。不过因为我们打伤了店小二一条腿,如果公子不想要赔二十两银子医药费的话,还请在这几日里为我们哥俩各买一只斗笠为好。”

“……”江元睿接过玉盒,看了旁边的弟弟一眼。江元皓会意,赶紧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递给那两个大汉,让他们自行寻人买斗笠去。这银子少说也有五两重,而买斗笠几十文钱就够了,剩下的很明显是赏给他们的。另外那个小伙计也额外给了点银子。无故破财的江元皓心里其实并不怎么高兴,在向大哥讨债被拒后脸色就更差了。

玉盒并不重,掂在手里也能感觉出里面其实没有放太多东西。虽然是在叶明诚房里搜出来古怪物品,但江元睿并没机会看什么武侠小说,见识那些喷毒水,射毒针的精密盒子,也不知道盒子这东西不能胡乱打开,看着上面没有锁就顺手掀开了。

玉盒里面放着一堆黄色的纸张样的东西。底下好像还压着一封信,上面隐隐透出一个“江”字。江元皓心急,伸手就去扒拉那些黄纸,结果那纸不知怎的,一触上他的手便烧了起来,红色的火焰竟然迅速包裹了他的整只手掌,还在慢慢往上蔓延。

江元皓被唬了一跳,被烫得跳了起来,拼命甩胳膊,就是弄不灭那火。江元睿也急了,脱下外袍往弟弟身上抽打,可是才刚触了一下,那火竟然也往他身上延伸而去!

周围的伙计也急了,忙着去打水过来往两位老爷身上泼。好不容易火被扑灭,江家兄弟身上也被烧得破破烂烂的,但古怪的是,他们的手和身上明明都被烧伤多处,却不见半分伤痕。

江元皓突然间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摸自己的腿。他一把扯开长袍,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中大惊失色,脸色也变得煞白。

“你怎么了,腿被烧到了?”江元睿急问道,“不是只有手和手腕?怎么……”

“不,不是!”江元皓慌得声音都带了点儿颤抖,“大哥你看我的腿,你看这里,之前我从床上摔下来时候落的那条疤,那条疤没有了!”

疤?

江元睿一惊,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后脑,又握拳头砸了一下,可是却没有半点痛觉出现。

之前被房梁砸到落下的头痛病根,竟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了。

但是兄弟二人却没有丝毫的高兴神情,他们只是脸上带了惊愕,满是恐惧地望向了那只玉盒。

难道那些黄纸就是……

而就在江家兄弟为了诅咒而头痛不已的时候,远在北江河上的苏青青,却遇见了比被江元睿抓住更加糟糕的事。

她的船舱里,出现了一位意料之外的人。

、一嫁三夫

玉盒里的黄纸,已经烧得一干二净了;但底下的信却丝毫未损。

江元睿甩掉手上的最后一丝火星儿;抢在弟弟前面将那信抓了出来。这封信倒是没有再让两人出现什么古怪的反应;里面的内容也没什么特殊的;大体就是讲关于那些黄纸的来由;说是知道江家兄弟一直因共妻之事烦恼;特地去寻来解咒之符;以还他们兄弟轻松之身。后面又隐晦提起说表妹在这边多加打扰;平日做事也多有不妥;想必早已犯了七出;既然被休,就由他带走多加管教,请江兄诸人切莫因为此小事挂心。

信里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最下面的落款是叶明诚。江元皓看得牙齿狠咬,江元睿脸上却变了颜色。

“奇怪。”他皱眉道,“字迹倒是差不多,但这不像是叶明诚能说出的话……”

叶明诚那家伙与他的交情不深,这么多年来仅有的联系就是商务上的事,叶明诚为人大方厚道,手里铺子多,却不懂得经营。因为他性格上有些许地方会令人想到江元皓,江元睿之前其实一直是在若有若无地帮助他,暗地里提点他,虽然只是小小的提醒,也让叶明诚因此避免了许多许多重大失误。

当然,藉由他,江老大自己也得到了许多好处,偶尔占占小便宜无伤大雅。唯一的一次算计大概也就是上回发现苏青青与他有联系的时候,若不是那个丫头心软,江元睿简直恨不得把叶明诚整个人都给扒光。而事实上,那家伙也的确肯自己心甘情愿地奉上一切。

但问题就出在这里。

叶明诚不应该知道苏青青同时嫁给了兄弟三人的事。要知道当初前往苏家的人可是只有江元俊一个,因为江元皓与自己的相似长相,江元睿都没敢让他冒险。叶明诚那个人心思简单,身边又没什么得力的人,不可能想到雇人过来查探。况且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些的话,以那读书人的迂腐性子,恐怕早就找上门来呵斥了,又怎会……

秋风掠过,一袭云朵悠悠荡开,露出身后掩藏的太阳。刺目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入房内,也照亮了江元睿如黑云般阴霾的脸。

是了!

叶明诚那种人,虽然看起来儒雅温柔,却是石块儿一样的性子。他要娶妻,定然是光明正大,又怎肯背地里偷偷摸摸?做出那些令人不齿的勾当?

“大哥,你这样想就对了。”江元皓又一下子高兴起来,“我早就跟你说,青青根本不是那样的人,她怎么可能会……”

“所以,我怀疑跟她私奔的另有旁人。”江元睿道。

“怎么是旁人?搞不好就是小三儿干的。”江元皓嘟囔道,“那小子仗着自己有两分姿色,总想骑到咱们头上。这也怪大哥你说话总是那么不中听,你知不知道,青青每次从你这里离开,脸色都不好看?你就不能有一回好好哄哄她?总是搞得那么僵!现在又动不动就怀疑人,青青肯定是被你气走的!”

气走的?

以前他做过的要比这过分多了,可是那个丫头还不是好好地留在他身边?偏偏这一次……江元睿又忍不住回想起白日里她的冷漠面孔,面对着他的时候是那么不耐烦,却可以对别人露出笑脸。现在看来,也许对叶明诚的眷恋只是伪装,但她摸着肚子时的幸福模样却不是装出来的。

也许,那个孩子是他的……

这个念头才一冒出来,就被江元睿狠狠地压了下去。小三根本写不出这种信,他甚至都不怎么识字的,更何况还要模仿叶明诚的字迹,这样的笔者也不是一时能找的出来的。从这封信上来看,背地里算计他们的显然另有其人,搞不好这个人才是苏青青真正的奸夫。

从心里来说,江元睿其实并不是真的相信苏青青会与他人私通。但他更不愿意承认是因为自己判断失误而放走了那个人,这件事一回想起来就让他的肺腑阵阵抽痛。

有的时候也会想着,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女子,模样虽然不错,比她漂亮的却有很多,比她聪明有手段的更数不胜数。他只不过是因为弟弟们对她情有独钟,不得已被捆绑着娶了她而已。对她的欲&望和担忧只是从老二那里传来的感应而已,他自己的话,大概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吧,仅仅是一点而已。娶都娶了,也只是按着正常的礼仪对待,夫妻之礼本来就应该每晚都有。

反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人,他要找回她,只是为了尊严而已。生气是应该的,痛苦则是阿皓那里传过来的反应,他是不会错的,像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那种……

江元皓叹了口气,他看出大哥又钻进死胡同了。像大哥那种通透的人,一遇到青青,总会莫名地脑袋打结,这也真算得上奇葩一件了。不过那个笨丫头到底是去哪里了,该不会是真的打算跑路,不再回来了吧?他心里想着,忍不住又抓起那张纸细细查看,突然“咦”了一声,目光落在纸面上。

这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宣纸。

但是就算是同样的纸,因为材料的不同,各地的纸张薄厚以及粗糙程度也有区别。江元皓曾经有幸听过一位喜欢四处流浪的才子给他们讲课。

那个才子是有名的风流之人,虽说名声不太好,却在书法与绘画上有极大的造诣。他甚至游历过西域等地,知晓许多有趣的东西,江元皓对这些特别感兴趣,当时听说有他的讲席就跑去听。

结果那一天,那个人讲的是鉴赏画作的事情,中途说起各处的纸张,不仅薄厚,渗透度也有所不同,好的文士在挥墨的时候应该懂得根据细节调整自己的力道。江元皓一开始觉得这话很新鲜,还特地在每去一个新地方都要观察一下当地的纸张,看有什么不同。

江元皓知道一些文士的习惯,出门的时候都是喜欢自己随身携带笔墨纸砚,这些也不算特别繁琐的东西,放在褡裢里就可以。

那张纸,明显不是青阳镇或者五江镇上的宣纸,而是来自江州!

苏青青的故乡,苏家人的老家。

*******

北江之上,秋风飒爽。苏青青一身男子装扮,手中还持着一柄金边折扇,正站在船头向远方眺望。叶明诚早已被她哄骗去了另一家客栈暂住,明日才出城,正好可以躲过江元睿的报复。而她则在上了马车后不久便悄悄逃出,只让那车夫载着一车旧衣服离开,自己则换了装束从其他地方逃走了。

船上除了她和同是书僮打扮的青杏之外,就只有一个正在摇橹的船夫了。这船夫看着一副老实相,苏青青却并不怎么相信他,反正渡了河之后就是个小镇,万万拖不到晚上。她和青杏穿的也必将朴素,应该没有什么财好劫的。

想着一会儿过了河,就能做上驿站的马车前往漠北,苏青青心里止不住又涌起一丝复杂。怀里的休书依旧滚烫,也不知道那几个家伙在家里怎么样了……

罢了,既然选择了离开,就不该去想那些多余的东西。现在这样,对大家都好。苏青青这样想着,突然觉得船上有些凉,忍不住回头去喊青杏,叫她拿一件外袍出来。结果喊了两声,船舱内却无人应答,苏青青微微皱眉,看了那摇橹的船夫一眼,刚要迈步往船舱里走,忽见眼前一花,下一秒已有位男子从舱内跨了出来,横在她面前。

苏青青一愣,续而便瞪大了眼睛,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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