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伊人眨了眨眼,“她就在房间里,你自己去说呗。”
韩聿信无奈的扯了扯嘴角,“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不是很想搭理我。”
“你怎么就觉得她不想搭理你了?”伊人径直询问。
“她…”
“那你每天来,她是不是每天都有和你说话呢?”不等韩聿信说完,伊人便兀自打断。
韩聿信挠了挠脑袋,仔细回想了片刻,“好像还真的每天都有说话,不过她的态度都不怎么…”
“表现得对你很厌恶,很不耐烦是吧?”伊人再一次不客气的打断韩聿信。
韩聿信像一个受教的小学生般点了点头。
“那你再想想,以前你是不是也是这么对纯纯的呢?每一次她来主动靠近,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并且总是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是也不是?”
伊人的目光很锐利,让韩聿信无处遁形,只羞愧的点了点头。
“以前是我不知好歹,辜负了她。”
“做错了事不打紧,重要的是要懂得悔改。既然她都可以为了你去学射击学骑马,甚至进公司工作。那你是不是也可以…”
伊人突然禁声,拎着包站起来,走到门口,复又转身说,“她喜欢化妆品,喜欢收集鞋子,你自己看着办吧,我先走了。”
说罢,伊人便开门走了。
她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都做了。
至于二人各自领悟了多少,接下来又会怎么做,她大抵就都管不了了。
以后,就看他们俩的造化了吧…
——
伊人走后,韩聿信站在原地呆愣了许久,才慢慢缓过神来。
仿佛,有一种醍醐灌顶的透彻感。
望着伊人离开的方向,心底默默说了句感谢后,便轻轻敲了敲房间门。
并不像以前那样,等着许善纯吭了声才打开门或者她不吭声便不去开门,而是直接径直便开了门。
许善纯一脸惊讶的望着开门而入的韩聿信,心想自己是不是产幻了。
因为许善纯的目光太过直接,韩聿信一时有点不好意思,局促的摸了摸脑袋,缓缓开口。
“中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带过来。”
许善纯躺在躺椅上,漫不经心的低头,玩着手机。
“我可以叫外卖。”
韩聿信蹙了蹙眉,“外卖不健康,不然我给你做吧,你想吃什么?”
“你给我做?”情不自禁的开口询问,暴露了许善纯最直接的内心。
没办法,距离上一次吃到韩聿信亲手所做的蛋炒饭,已经太久太久。
可那美味滑腻的感觉,却萦绕在心间久久不能忘怀。
一时间,真的有点把持不住了。
韩聿信勾了勾唇,面对许善纯的反应,心情有些愉悦。
看来,伊人说的对,必须拿关键点入手。
比如,许善纯爱吃,那他就拿美食来诱惑她。
当初在国外,一来吃不惯国外的食物,二来顾方深也从不下厨。久而久之,厨艺便慢慢练出来了。
虽然不是什么顶顶美味吧,但也绝对不差。
看来,是有必要再练练了。
这一次,他一定要让许善纯心甘情愿的主动开口让他做吃的。
“伊人你喜欢吃牛肉,那我中午给你做土豆烧牛腩如何?再做一个水煮肉片?”
虽然许善纯什么也不说,但是她突然停止敲击手机屏幕的手,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
韩聿信笑容扩大,继续诱惑。
“你喜欢吃鱼吗?糖醋鱼怎么样?排骨呢?是熬玉米排骨汤,还是做红烧排骨呢?还有东坡肉,我一直喜欢吃东坡肉,做的可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你要不要尝一尝?”
许善纯愤怒的放下手机,拿起抱枕便朝韩聿信砸了过去,大声怒吼“你够啦!马上给我滚蛋!”
韩聿信接过抱枕,得逞一笑。
“这个抱枕是你送我了吗?”韩聿信将抱枕送到鼻间闻了闻,投入的闭了闭眼,“嗯,真好闻,全是你的味道。为了感谢你送我这个抱枕,中午我来给你做饭。”
许善纯嘴角抽了抽,“我没说送你…”
不等许善纯说完,韩聿信便兀自抱着抱枕走了。
“我先走了啊,中午见~”
房间里只余下韩聿信的回音…
许善纯望着自己面前空荡荡的只剩下手机,低声咒骂。
“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叮当猫啊!妈蛋!”
——
十一点,韩聿信便果真准时准点来了。
拎的全是许善纯喜欢的食材,理也不理开门的许善纯,直接进厨房忙乎起来。
许善纯百无聊赖的坐客厅里看电视,没一会儿,韩聿信便送来了一盘子水果。
里面全是许善纯爱吃的。
剥好的山竹,去皮的哈密瓜,小块小块的无子西瓜,大颗大颗的葡萄…
“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我去做饭了。”
许善纯望着眼前如钻石发光般颜色各不一样的水果,内心复杂不已。
这个蠢货,都不知道买无籽西瓜的吗?偏偏要买有籽的,还自己把籽儿给挖了,累不累啊?
还有山竹,这么不好剥,偏偏剥出来的每个都是完完整整的,真闲没事儿干啊?
许善纯又气恼,又感动。
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再次沦陷进去了。
原来,韩聿信宠起人来,是这般的让人沉溺。
好几次,她都快忍不住了,忍不住想抱抱他,忍不住想亲亲他…
可,横亘在彼此中间的顾云仪,是假的吗?
顾云仪那天亲口承认的喜欢韩聿信,又会不存在吗?
腿上打着的石膏,不就是彼此间裂缝的证明吗?
明明那一刻已经说好了要死心,可,又怎能料想到,韩聿信会回心转意,突起攻势。
一开始,韩聿信开始关心她时,许善纯拼命的告诫自己,韩聿信只是因为愧疚,才会一改之前的冷漠态度,对她上起心来。
可,这几天几次三番的登门造访,一次又一次无意间的暗示。
韩聿信他,是真的喜欢她吗?
到底是因为愧疚要补偿,还是因为真的发觉是喜欢的吗?
许善纯迷茫了,彻底迷茫了。
有些事情,好像真的需要问清楚了…
——
十二点多,韩聿信便把午饭做好了。
所有的都是她爱吃的,再也不像前些天,都是一些她不爱吃的了。
好像,这一点,她真的该好好感谢一下伊人了。
水煮肉,土豆烧牛腩,玉米排骨汤,东坡肉,酸辣土豆丝。
一时间,许善纯食欲大涨。
自受伤这几天以来,由于身体上的疼痛,她的胃口一直不大好。
而今天由韩聿信这几道色香味俱全的菜一刺激,仿佛整个胃都活跃起来。
许善纯不想顾及其他,直接开动。
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真的…好好吃!
好吃爆了简直!
虽然没有伊人做的那般美味到惨绝人寰,但是许善纯到底是太多天没好好吃,一下子竟也满足的不行。
韩聿信看着许善纯一口接一口的样子,内心柔软不已。
好像,每天做饭给她吃,看见她喜欢满足的样子,也是一件不赖的事情嘛。
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
是她赖在他家不肯走时?还是她做出那一顿黑暗料理变成小花猫时?
还是她每天蹲守在她家门口蹲的脚发麻时?还是她每每冲着他傻笑时?
亦或者,是小时候,她骄傲的对他不屑一顾时?
还是,她穿着粉粉的裙子,跳芭蕾舞时?
还是她永远昂着高高的下巴,从不哭鼻子时?
好像,有些东西,早已潜移默化的藏在了心底。
只是他,反应太过迟钝,太过后知后觉罢了。
经过了这么大的刺激,他终于了然,原来,有些人,他真的不能失去。
那一刻痛彻心扉抽筋剥骨的痛,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第二次。
所以,趁着还有机会,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再也不要错过。
许善纯填饱了肚子后,才后知后觉想起了正事。
抿了抿唇,思考了一会儿后,缓缓开口。
“那个,顾云仪呢?”许善纯的话有些混乱。
“嗯?”韩聿信果真不大听得懂,毕竟,只有主语,没有谓语和宾语,问题又来的太突然,韩聿信一时没反应过来。
可,他没反应过来,许善纯却恼了,以为韩聿信在故意逃避。
“你是听不懂人话呢?还是智商太低?嗯个屁啊嗯。”许善纯如一只炸毛的小猫,一通乱骂。
以前觉得许善纯这样很不好,可现在竟觉得她发起脾气的样子竟非常可爱。
原来,另一半,真的不必按照自己预定的条件来找。
而是你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后,便会不自觉的喜欢上她的所有。
“呵呵…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你问的是什么,你先别急着生气。”
许善纯大赤赤的翻了个白眼,“我是问你,你和顾云仪怎么样了?有没有继续发展有情人终成眷属最后步入婚姻的殿堂?”
韩聿信没好气的伸手拍了拍许善纯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你觉得我在这儿为你做这一桌子菜是为了什么呢?”
许善纯撇了撇嘴,小声嘀咕出了自己心中暗藏已久的真心话。
“当然是弥补我啊…毕竟,我都为你跳楼了…”
“对啊,你都为我跳楼了,我要是还对你不好,岂不是猪狗不如了?”
“你本来就猪狗不如,狼心狗肺的禽兽!”
“禽兽你也喜欢?那你是什么?”
“那是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了!”
“噢,原来你是狗啊。”韩聿信捂嘴笑了笑。
“你…!”
------题外话------
好多天没人评论了,心好痛!
☆、第八十九章 痴痴情深
韩聿信的脸上挂着笑,是许善纯曾经爱到无法自拔的笑。
他的笑容,阳光,温暖,和煦,可以治愈她心中一切伤痕。
可,由他造成的伤害,还能用他的笑容治愈吗?
这一刻的温情,许善纯太过贪恋,她突然发觉。
原来,曾经分分钟能将她引爆发脾气的点,如今她已经没有半分感觉。
是不是,跟着韩聿信久了,脾气也能慢慢变温和?
这就是所爱之人带给你的好的影响?
许善纯欣然接受,却也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她一定要问清楚。
沉默片刻后,许善纯垂眸开口。
“你,还有和顾云仪见面联系吗?”
韩聿信托着腮帮子,似在认真思考的模样。
“这几天见面倒是没有,但是微信上有过联系。”
许善纯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似的,腾的飞起,又腾的落下。
“那…你都知道她喜欢你了,那…”许善纯欲言又止,有些话,曾经说的放肆而任性,如今却怎么也不好开口了。
原来,她的改变,早已渗透进生活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韩聿信蹙了蹙眉,“她说喜欢我,不是开玩笑的吗?”
“开玩笑?”许善纯睁大眼睛,不解的望向韩聿信。
韩聿信点了点头,“去了马场的第二天,她就给我发微信说那是开玩笑的,叫我别当真。”
“呵…”见韩聿信说的一本正经的模样,许善纯不自禁嘲讽一笑。
她的阿信,小时候就蠢,现在还是这么蠢。可,他的阿信,蠢也只是他一个人的蠢。
所以,只能她来欺负,不准别人也跟着欺负。
隐然间的占有欲,格外强烈分明。
“她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吗?她说喜欢你你就信,立马说是开玩笑的你又信?是不是赶明儿说爱上你了无法自拔了非你不嫁了你就马上扑过去把人给娶回家啊?”
许善纯一通教训,连气儿都不岔一个,听的韩聿信一头雾水。
女人的逻辑,还真是不能轻易揣测清楚的。
好像,女人这个生物,他得花一辈子去研究透彻了。
韩聿信揉了揉眉心,开口的话差点没把许善纯给气死。
“所以,她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话?”
许善纯嘴角抽了抽,无语的看着韩聿信温温和和的样子。
莫名的联想到,如果以后和他在一起了,会不会永远都吵不起架来?
她都这般抓狂了,他却还是抓不到重点,一副蠢萌蠢萌的样子,说出口的话,能让她自个儿都觉得,自己莫名的较劲儿来的无聊又没意义。
许善纯捂嘴清咳一声,正了正脸色,甩掉脑子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继续绕回正题。
“她说喜欢你是真的,她说说喜欢你是开玩笑的是假的。”
“为什么?”韩聿信蹙眉询问,一副认真受教的样子。
许善纯抿了抿唇,开始认真分析,“那天在马场,我们的承诺本就是要如实回答。那天她回答我的问题的时候,她认真思考了很久才得出了那个答案,所以并不是假话,假话不需要斟酌考量。况且,从她看你的眼神,我便早就知道,她对你的感情不一般。只是,不死心的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罢了…”
为什么我能知道她看向你的眼神中藏有情意?
因为一直以来我就是那般心心念念的望向你,眼中情意甚至比她更甚。
为什么我作死的想从她的口中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因为我想知道那一刻你的反应,是否会因为突然发觉她也喜欢你而感到欣喜?
许善纯垂了垂眸子,突然变得感伤。有些话已经到了嘴边了,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再憋回去了。
就算会听到不好的答案,就算会再次受伤,她也不想再缩回自己所构造的小小保护壳里。
大不了,也就是亲手缔造一段良缘,说不定还能讨杯喜酒喝讨个红包沾沾喜气呢。
想到这里,许善纯自嘲的掀了掀唇角。
“所以,韩聿信,当你听到她说她喜欢你的那一刻,你开心吗?”
许善纯的语调很悲凉,如夹杂着冷气,让人凉飕飕的。
韩聿信眉头蹙的更紧了,脑海中努力回想那天的画面。
那天,他和顾云仪在马场偶然碰见,顾云仪让他教她骑马,他欣然答应。
后来,两人有说有笑,说各自分开这些年来身边发生的趣事,一时间,很是投机,不亦乐乎。
再来,就是许善纯突然出现。
虽然她很惊讶于许善纯会突然出现在马场,但是,因为许善纯好些天没有来找过他了,一时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所以,他对她的态度很冷漠。
反正,他不是一向对她冷漠么?总之,她也会再来找他缠着他的。
只不过,她好些天没来,其实,他是隐约有些不习惯的。
甚至,今天突然看见她娇俏可人的面孔时,胸腔中有股欣喜的情绪在翻腾。
可,那时的韩聿信却觉得,他不该这样,他欣喜的没有丝毫道理。
明明该讨厌她的,不是吗?
这样欣喜,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所以,自尊心悄然作祟。
于是乎,韩聿信更加冷漠的对待许善纯,甚至,有意无意的告诉自己要忽视她。
当她提出要和顾云仪赛马的时候,韩聿信心中的第一反应是,要是她受伤了怎么办?赛马这么危险,她不是一向不爱骑马吗?
他分明记得,小时候,几家家庭聚会时,父辈们一起赛马,她一个人躲得远远的。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她,想拉她出去玩。
却被刁蛮的她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并怒骂。
“马身上的味道臭死了,我一点儿也不喜欢马,你休想让我过去!”
所以,韩聿信拒绝二人的态度才那般的坚决。
可偏偏,被那时的许善纯理解成为,他担心顾云仪受伤了。
而后,许善纯一直坚持,韩聿信也没有丝毫办法。
就像小时候他拿她没有办法一样,如今也没有丝毫办法。
她想做的事情,他好像只能无条件纵容。
于是,两人开始赛马。
当许善纯超过顾云仪的那一刻时,韩聿信不得不承认,当时他心中无端燃起了一股骄傲。
就好像是,自己胜利了一般。
可,突如其来的变故,他一时之间,手足无措,只想拼命冲过去,看看顾云仪有事没有。
一来,就算是陌生人受伤,心中正义使然,他也绝对不会袖手旁边。更何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
二来,顾云仪若是有什么事,许善纯脱得了干系吗?届时她又该如何自处?
他知道,他奔跑的过程中,好像不小心撞到她了。
可是,他明白,一直以来,在大事面前,她都是一个明事理的姑娘,所以,他没有驻足询问她有没有摔伤,而是直接奔向更有可能摔的非常严重的顾云仪。
可,这里的误会,便又更大了。
韩聿信以为许善纯会懂他的想法,可那一刻受伤的许善纯分明只有小女孩的心性,一心以为好像她的阿信真的比较喜欢顾云仪,而不喜欢她。
好歹,她还是坚强的,她还是有责任心的。
走上前去看看顾云仪有没有受伤,却看见韩聿信对顾云仪一副关切的模样。
那是因为,顾云仪刚好在那一刻,说她觉得她肚子有点疼,韩聿信才担心她有没有摔成内伤的。
一切都一切,都在彼此的误会中,形成了最大的隔阂与矛盾。
矛盾一旦累积,放大,加上女人本性的胡思乱想,胡乱猜测,好多事情,还来不及沟通解释,就印成了心底深刻的伤痕。
很多矛盾,不是不能解,而是来不及解了…
多年以后笑着释怀时,却已经变成永远无法重来的遗憾了。
所以,把握当下,好好体会当前的每一个细微的美好吧。
韩聿信思考的时间有点久,他不想许善纯误会的更多,说出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经过深刻的斟酌。
“那天,听见她说喜欢我的时候,我更多的是惊讶。我以为,我和她之间,只是普通朋友再加上一起长大而已。所以,一时间,我难以消化,可你却突然跑开了。”
“我不跑开,难道就在那里等着看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甚至在我面前确认关系,让我知道我犯贱的搞了一堆事情结果却撮合了你们让我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孤独终老吗?”许善纯脸蛋发红,咬着嘴唇。
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还是不自觉的颤抖。
顾云仪望向韩聿信时那眼中缱绻的情意,韩聿信眼中对顾云仪的关心。
韩聿信一直避她如避瘟疫,却能和顾云仪那般愉悦相处。
一开始,她以为,他只是不善于与女生交流,不懂如何与女生相处。
可,他却能让顾云仪笑靥如花。
她如何能不吃醋,如何能不嫉妒,如何能不发狂!
许善纯激动的反应,让韩聿信心间一股抽疼。
她张狂外表下的脆弱与孤独,他好像瞬间就懂了。
原来,她的坚强,只是她一直以来的逞强。
原来,她的张狂,只是她孤独的保护色。
好心疼,好心疼。
他不愿再让她一个人孤独而立,无人诉衷肠。
韩聿信伸手,摸了摸许善纯的脑袋,声音喑哑,“那天你走了,后来我们就没有再说过话了,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