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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
见到他们出现,一屋子里的人都放下手边的动作上前行礼,温良和陆少华也过来拱手施了一礼,只是陆少华面上温文尔雅,并无太多惊色,温良却是沉着一张俊脸,神色十分难看。
阿难没空理会这些人,走到床前,撩开床幔看向里面。
床上,面色苍白的少女安静地躺在那儿,平日里红润健康的瓜子脸此时完全没有丝毫的血色,看得阿难心疼不已。这个丫头是她六岁时丞相爹爹亲自买进府里给她做贴身丫环的,可以说,和她一起长大,受她影响最深的人。两人虽然名为主仆,实则情如姐妹。在那些成长适应这个世界的日子里,陪伴她的、安慰她的、逗她开怀的、为她出头的……都是这个丫头。她虽然只是个下人,可每当她这个作小姐的被人欺负时,她都会在暗地里帮她欺负回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儿。所以,这个丫环在她的心里的意义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如蓝,如翠怎么样了?”阿难边问着边掏出手绢为床上疼出了汗珠的丫环擦汗,全然不管自己此时所做的事情有多违和,完全不符合一个王妃的身份。
如蓝擦擦眼泪,红着一双眼睛看她,哽咽地说:“王妃,太医说……如翠伤到了内腹,此生不能受孕了……”说着,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掉下来,哭得比自己不能受孕还要伤心。
阿难呆了一下,完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封建社会对女子的要求极为严苛,就算是个低人一等的丫环,伤及内腹不能受孕一事也会让人诟病不已,认为她已经不是个完整的女人了。虽然有她在能护着如翠,可是如翠自己呢?知道这个消息时,心里不知道怎么难过了。可以说,若是如翠将来选择呆在她身边一辈子不婚配还好,若是她想婚配嫁人呢?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一个不能生的女人?相信就算她这个作王妃的肯倒贴嫁妆,有骨气的男人也不会娶的吧?而那些肯娶的没骨气的男人,她又不愿意委屈了如翠,除非她真的不管不顾的拿身份压人……当然,这种事情阿难绝对是做不出来,而她也不愿意这么做,觉得如翠应该得到最好的,而不是因为她的命令才能让个男人娶她。
这时,太医已经写好了药方子让一名医女拿去抓药煎了。
阿难看了看,对一旁的章嬷嬷说道:“嬷嬷,你去让人收拾间单独的房间出来,将如翠移到那里去。”这里是温良惯常住的地方,将个丫环放在这里算什么事啊!而且阿难心里还有些恼怒呢,谁叫她家如翠是为了温良受的伤呢,些时心里自然有些不待见他了。
“王妃,太医说如翠丫头的伤重,现在不能动。”温良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阿难的话。
阿难冷眼看他,“那温大人今晚就回军营去歇息吧。”孤男寡女呆一室她绝对不准许。
温良愣了愣,这是认识这么久以来阿难第一次给他脸色瞧,让他着实有些意外。只能说,阿难面上是个太和气的姑娘,任谁都无法相信这相温和的姑娘有一天会和别人冷脸。
“这个,阿难,夜深了,还是不必太折腾了吧。”陆少华委婉地说道,如此折腾好生没趣,自家这个妹妹嫁了人后胆儿倒是肥了不少,连王爷的客人也敢赶了。
阿难抿了抿唇,背过身不想搭理那三个男人,甚至连楚霸宁也恼上了,认为他支持温良来欺负她的丫环。
正在这时,如蓝惊喜的声音传来:“王妃,如翠醒了。”
阿难一听,也顾不得同温良计较,马上走到床前——可是,有一道身影比她更快地扑到床前,穿着一身月白色绸衣的男人一脸惊喜地对着床上的丫环说道:“丫头,你醒了?”
如翠只是看了他一眼,视线一转,看到一旁的阿难,露出个虚弱的笑容,叫了一声“小姐”,正想起来时,不过很快的她的脸皱成了包子,显然扯到了腹上的伤口。
阿难按着她不让她起来,有些埋怨地说:“都伤成这般了还作什么?给本宫乖乖躺好!真是的,你要逞英雄也不是这般逞法,那是男人的事情,你往那里凑什么?看,受伤了吧?”
如翠乖乖躺回去,扁扁嘴说:“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是被什么绊住了脚,不小心跌倒了,温大人正好朝奴婢跑来,所以……”
如翠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在场的人都明白了。
“……”
一时间,房内的气氛有些微妙。
什么“美女救英雄”之类的根本不是那回事儿,可怜的丫环是被牵连了。
阿难怒瞪她一眼,“你不是运气好得爆表么?这回怎么这么衰?”
某个二货丫头的嘴巴更遍了,小声地嘀咕道:“一定是温大人抢走了我的幸运……”
被埋怨的某军师半晌无语,只能干瞪眼。
阿难怜惜地摸摸可怜的丫环的脑袋,沉声说道:“好好养伤,不管你以后想不想再嫁人,小姐我都会为你作主的。”
“谢谢小姐!”如翠欢喜地笑了起来。
这时,如蓝的情绪也回复过来了,拿了个大枕头放在床上,将如翠扶起身让她坐着,当然,这一过程又使得丫环的脸皱成了包子,阿难少不得又心疼地安慰了一翻,让丫环极为受用。
看着这主仆俩径自说着话,一旁的军师不满了。
“喂,王妃,子修有话说。”
阿难瞥了他一眼,神色仍是冷淡的。
温良看起来有些紧张,抓抓那一头随意披散的发,迟疑片刻,终于说道:“王妃,我会负责的!”
阿难眯起眼睛,正欲说话时,已有人快一步作了反应。
“我不要!”
众人扭头,看向床上坐着的少女,见她一脸不高兴地瞪着温良,然后转头看向阿难,一脸哀求地说:“小姐,奴婢不要温大人负责!奴婢不愿意嫁人,嫁人不好,被管东管西的,不能像在小姐身边一样吃香的喝辣的,也没有人像小姐一般纵容奴婢,奴婢闯祸了,更没有人像小姐一样护着奴婢了,奴婢也不能养只吃素的狐狸了。奴婢听温大人说过,他家有很多人,若是奴婢被他负责了,奴婢还要去伺候公婆立规矩什么的,更要去伺候一群三姑六婆和兄弟姐妹妯娌……说不定以后还有个恶毒的主母随时等着虐待奴婢,让奴婢天天吃竹笋炒肉片儿……奴婢真的不要离开小姐啊!!”
阿难:=__=!你是不是想太多了……
听着某丫环的话,众人囧囧有神,不禁同情地望向已经被人埋汰得黑了脸的某军师。
第92章
“小姐;奴婢要一辈子跟着您,不要温大人负责啊!”
某个丫环就差没有扑过来直接抱着她的腿哭嚎了。不过抱不了腿;还可以扯手的。很快的,如翠感觉到自己抓着自家小姐的那只爪子有种麻麻的刺痛感;不用看也知道王爷瞪人了,赶紧收回爪子;作出一副恭敬得不得了的表情。
温良脸黑黑地瞪着那个嚎得挺凄惨的丫环;觉得挺没面子的,“丫头;本大人有什么不好?”他有脑袋有长相有身材会挣钱无不良嗜好;京城里的女人哪个不是见了他就飞扑过来想要嫁给他的;咋在这里却被个丫环嫌弃了?他哪里不好了?
如翠瞅了瞅他;扁着嘴说:“温大人很好……”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这丫环言不由衷。
“可是;奴婢不想让温大人负责,奴婢也知道温大人不是故意害得奴婢变成这样子的,所以,为了温大人好,奴婢不需要温大人负责。”
温良一点也不喜欢听到这丫头违心的话,难得他打了光棍二十几年,终于有了想对某人负责的念头,谁知道却被人嫌弃惨了,如何不堵心?
“本大人都害你这么惨了,还是负责吧。”温良神色轻淡,慢悠悠地说。
如翠又想嚎了,不过眼尖地瞄见王爷有皱眉的趋势,马上将声音拉回了正常音量说:“温大人,奴婢只是个身份低微的丫头,承蒙王爷王妃不嫌弃才能有今天。奴婢一直没有飞上枝头变禽兽的念头,也不想要一些奴婢要不起的东西,不然会折寿的。”
京城第一美男,桐城威镇四方的军师,镇国公之子,无论哪个头衔,都不是她这种身份的丫环能肖想的。如翠瞅着温良那张俊美无铸的脸庞,即便几年的边城生活,依然让他看起来如此的精致俊美,难掩其天生立于人群之上的风华。她只是个小小的丫环,这等精贵的东西,她从不曾肖想过。
“飞上枝头变禽兽?”温良摸摸下巴,虚心下问,“这是何意?”
阿难一脸心虚地低下头,如蓝睁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差点一脸血,都这种时候了,某些二货还要来囧人么?
“凤凰不就是禽兽的一种嘛!”如翠理直气壮地说,“奴婢才不要做这种……”
闻言,在场的人都囧了,各种无语涌上心头。
温良被她的话噎了一下,良久,决定无视了某个丫头气气人的话,憋出一句话:“丫头,你心里的话还不止这些吧?”
然后所有人都瞧见某个丫环露出一脸“您真的要听实话?您确定自己不会被气死么?”的表情。看来,某个丫环也知道自己气死人的本质,遂温良决定不理会这丫环了,直接找丫环的主人。
“王妃!”温良看向阿难,说道:“如翠……”
“我的丫环可以嫁个农民,嫁个商人,嫁个秀才,但,绝对不当妾!”阿难冷声戳断了他的话。
温良露出诧异的表情,说道:“王妃何出此言?子修没有说要纳她为妾啊。”
听到温良的话,屋子里的人皆露出一脸意外的表情。而楚霸宁微微皱了下眉后,便坐到一旁,不再理会了。陆少华就正常多了,惊讶地打量温良。陆少华很清楚,温良作为镇国公之子,他的婚事定然不能如此草率,甚至不可能任由他恣意妄为娶个丫环为正妻的。这时代讲究有是门当户对,可不流行灰姑娘那套儿。
阿难盯着他,见他神色认真,不由得愣了一下,可是,很快的,她又想起这个世界的一些潜规则,不是他说不当妾就不当妾的。“温大人,以你的家世,恐怕如翠是配不上你的吧?”
阿难这话一出口,温良还没说啥,某个丫环就马上跟着点头附和了,“就是就是!还是小姐明理!”
温良已经决定无视某个丫环了,深思了一下,正色说道:“王妃,老头子已经将我赶出家门了,说要与我断绝关系。所以,我的婚事才会蹉跎到现在一直未娶妻。老头子已经发话了,他此生不管我的死活,不管我的人生与婚姻,一切皆由我自己作主。”
听到他的话,一屋子的人皆忍不住瞧他,见他神色淡然,也不知道说这话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古人注重家族,更注重家族的脸面与身份,特别是这种有身份的家族,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子女娶一个身份低微的女人的。这可不是活生生地打了家族的脸面嘛。
阿难忍不住望向楚霸宁,这种事情她从来不知道的,在场中唯一清楚的或许便是楚霸宁了罢。
楚霸宁原本只是慢慢喝茶,见阿难的目光看向自己,便将茶盏放下,说道:“子修,老镇国公希望你回去。”
这句话说明了镇国公府的态度,他们并不是真的放弃了这个儿子的。所以,估计也不会允许温良娶个丫环罢。
听到连楚霸宁也有阻止的意思,温良的脸色难看起来。
“王爷,老头子曾经叫我滚,我滚了!”温良神色漠然,冷笑一声,“现在又叫我回去?对不起,滚远了!”
楚霸宁看他,一双眼睛黑黝黝的,而温良也梗着脖子,一脸冷笑,看起来就是个倔强的。半晌,楚霸宁说了一声:“随你!”
温良的脸上露出笑容,不过,还来不及高兴,很快又被人浇熄了。
“可是如翠不愿意,咱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吧?”阿难凉凉地说道,然后无视温良又黑掉的脸,转头看向如翠说道:“如翠,你好好养伤,无论你怎么想,小姐都会替你作主的。”
“嗯,谢谢小姐!”如翠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却是极好。
温良又看向楚霸宁。
阿难马上也瞅向楚霸宁。
楚霸宁一见阿难那带有压迫性的目光,便不想掺和进去,但也不能不理会某个当儿子一样管的军师,遂说道:“她若是愿意让你负责,你便负责吧。”
言意之下,若是不愿意,你也别强求了。
“王爷!”
“谢谢王爷~~”
阿难与温良的声音响起,一个高兴一个愤愤,不过,都让某位王爷给直接忽视了。
见事情差不多了,楚霸宁直接过来拎起尽会瞎折腾的妻子,和陆少华说了一声,便回去了。陆少华见没事干了,也同温良告辞一声跟着一同离去。
出了门,阿难回身看向陆少华,有些担心地说:“二哥,你明天仍要离开么?”她担心北越人还有刺客留在大楚,外一在路上劫杀她二哥怎么办?
陆少华温和地笑了笑,“阿难,我必须回京复命,拖不得了。”
“对不起,若不是特意来桐城,你也不会这么赶。”阿难有些愧疚地说。
“说什么呢,你是我妹妹啊。”陆少华不爱听她这种话,正欲伸手过去摸摸她的脑袋,发现一道犀利的视线刺过来,不由得讪讪笑着抽回手。
这两天,陆少华与阿难的兄妹情谊因为同在外地异乡而迅速加深,而陆少华也彻底的看明白了他这个妹夫让人胆颤的独占欲,连他这个作兄长的也不能亲近自己的妹妹几分,不然准会用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视线杀过来,让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
第二天一早,温良和楚霸宁将陆少华送到城外。
送完陆少华,两人直接去了军营。此时军中的主帅帐蓬中,严肃和何城守已经等在那里多时了。看到他们两人进来,严律劈头便问道:“王爷,子修,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说你们遇刺了?可有受伤?”
昨晚王府遇刺的事情并没有声张,也因为太晚了,遂没有惊动城里的人。不过严律还是得到了消息,一大早就焦急地等在这儿了。直到现在确认他们并无受伤,方放下心来。
说到这事,温良的脸又黑了,阴沉沉地说:“我们都没事,只有一个丫头受伤了。”
严律和何城守瞄瞄背景色差不多要完全黑化的军师,心头有些诧然,不过是个丫头受了伤,他这脸色摆给谁看啊?难道那丫环有什么特别不成?于是,两个男人相视一眼,想起某位军师今年二十有二了,不只没有老婆,更是连个侍妾都没有,甚至连男人要泄火的通房也不见踪影,平时更不见他去军中寻军妓解决需要什么的,还一度被人暗地里猜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于是,两个男人觉得他们悟了。
“王爷,可是审问清楚了,那刺客是谁派来的?目的为何?”何城守沉声问道。他是桐城的城守,竟然让人在这里行刺当朝王爷,如何不令他震怒?
楚霸宁坐下,淡淡地说道:“是北越派来的刺客,目的是本王。至今是谁派来的,还不知道。”
严律皱起眉头:“北越王庭此时陷入内乱中,王庭中各王子只顾着争权夺势,哪有心思来对付敌国的一个王爷?”
“会不会是北越七王子派来的?”何城守猜测道,小心地看了眼楚霸宁。何城守知道肃王对北越七王子有着莫名的敌意,其间一直有针对北越七王子的种种计划,他接触了一点,有些触目惊心。所以,他直觉认为这是北越七王子的报复。
“不!我觉得这个不可能!”温良走过来,分析道:“都罗魁只要是个有脑子的,现在绝对不会下达这种命令,特别是这样做会将他暴露的情况。所以,我以为,派刺客来的人可能是北越王!”
闻言,在场的人震惊地看着温良。
温良眉头仍是紧皱着的,细细地摩挲着手中的折扇,说道:“北越王近段日子深居简出,冷眼看着他的几个儿子折腾,却不出来制止,谁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的?排除了那些王子们的嫌疑,就只剩下这个闲得蛋疼的老匹夫了!”
众人见他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北越王与他有杀父夺妻之恨一般,眼神恁地凶狠,明白了今天这位军师的心情很不好。
“啧,子修啊,咱们能派人去刺杀北越王,北越王为啥不能派人来暗杀咱们呢,是吧?”严律说了句公道话。
温良怒瞪他一眼,傲然道:“一个将死的老家伙,以为他还是草原上的雄鹰么?迟早有一天我会将他的翅膀都折下来!”
连这种狠誓都发了,看来那北越王真的惹到这位军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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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阿难抱着她家小包子叹了口气,如翠的伤让她难过,陆少华的离开更让她失落。
“娘~~”
小包子用胖胖的小手捏着她的脸安慰着。因为阿难哄她时,总是喜欢边哄边捏她的包子脸,所以小包子楚楚安慰人时,也喜欢边安慰边捏脸。
“楚楚,乖啊~~”阿难拍拍小包子的脑袋后,问一旁伺候的丫环春桃,“春桃,如翠怎么样了?”
因如翠受伤的缘故,阿难身边又少不了人伺候,便将二等丫环春桃提到身边来顶替如翠的位置。
“回王妃,如翠姐姐刚喝了药睡下了。太医刚去看过,如翠姐姐伤势良好,也没有引起发热什么的。”春桃知道阿难想知道什么,尽挑一些好的回答。
“嗯,那丫头一向是个幸运的,本宫并不担心。”
正说着话,如蓝从外头进来,沉着脸对阿难说:“王妃,赵小姐来了。”
阿难愣了一下才记起赵小姐是谁,想起两天前傍晚看到的赵琦华,虽然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既然过来了,自己也不好避而不见,便让人将她引到偏厅坐着饮茶,自己换了衣服再出去见客。
“楚楚自个玩,娘先去见客。”阿难哄着小包子,可惜小包子紧紧揪着她的衣摆,睁着一双乌黑黑的眼睛萌萌地瞅着她,让她马上心软了。
“小祖宗,我服了你了,就一起去吧。”
听到阿难的话,小包子的小手马上松开了。
阿难伸手抱小包子下坑,准备抱着出去时,小家伙突然扭身要下地。阿难的力气本就不大,小家伙又生得胖乎,让她这么一扭实在是抱不住,只能任她下了地。
一只软乎乎的小胖手塞到她手里,小包子抬头看她,绷着一张可爱的包子脸,奶声奶气地说:“娘,累,不抱,楚楚,走……”
阿难霎时心软成一团,恨不得将乖女儿搂进怀里使劲儿亲亲几下。
阿难从来没有教过她这些,绝对是她家王爷教的。平时她要抱楚楚一下,楚霸宁都皱着个眉将小包子抱走,就怕她抱着太累。若是楚霸宁不在时,她和楚楚玩儿时,小包子累了也不会要她抱的,怕累着她。
阿难有些欣慰,看来她家王爷教育小包子也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