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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唯琪被调走了。”叶唯斯嘴角噙着冷然的笑看了看阳光下的花草,而后又转向贺兮,道:“几方施压,她不得已申请调职。”
“不过,她还会回来。”片刻后,他又说道:“这次只能算是给她的一个警告,刚好也给了我施展的机会……这样,你是不是觉得我变得像好人一点儿?”
他虽然在笑,但贺兮却觉得笑并未深达眼底,纵然是有着经年累月的怨恨,但总归是一家人,联合外人去对付自己的家人,怎么会真正的快乐。
“我以前有个很好的朋友。”贺兮打断他的沉思,仰头看着树叶的缝隙,道:“我进孤儿院的时候他已经在了。”
“孤儿院的妈妈其实一点儿也不喜欢小孩子,她总是把别人捐的零食和玩具拿出去换钱,每天准时吃饭,错过了时间就没饭吃。我有时候惹她不高兴,她也不给我饭吃,我还记得她常说的一句话,‘你们是孤儿,不是小姐少爷’,所以我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贺兮笑着继续道:“他算是比较早来孤儿院的孩子,但是他却从来不肯讨好孤儿院的妈妈,别的孩子吃一两次亏就乖乖听话,偏偏他怎么打也不听话,后来有几次我们一起饿肚子,他就带着我溜出去偷树上的果子吃。”
“在孤儿院里吃不上肉,那次我忍不住偷吃了放在厨房的肉,被狠狠打了一顿,他竟然也陪着我一块儿挨打……”贺兮喉头有些哽咽,停顿了好一会儿又才道:“那天晚上他带着我溜出孤儿院,我们决定再也不回去。”
“我们走了很久,离开了大城市,只想躲得远远的,免得被孤儿院的妈妈找到。我们看到了田地,抓过青蛙,还抓过蛇。”
“第一次看到蛇的时候觉得很可怕,但是第一次吃它的时候却觉得很香……我们竟然在外面待了十天……最后还是被找了回去。”
“后来呢?”叶唯斯低哑问道。
“后来他走了,”贺兮苦笑道:“他上了一辆很漂亮的车,我第一次见到那么漂亮的车……”
叶唯斯隐约觉得喉头发紧,不禁追问道:“后来呢?”
贺兮摇摇头,伸手抱起书,道:“没有后来了。”
阳光有些刺眼,贺兮眼睛有些痛,她曾不止一次的怨恨过,上天已经让她成为了孤儿,为什么又要让她去到那样的地方……但是,一切都好了,她从领养她的那个人家里逃出来的时候,一切就都变得美好了,上帝在向她微笑,把行云赐给了她,至此,她的人生再也没有苦难。
“兮兮!”商如旎远远地喊道。
贺兮慌忙收拾好情绪,看着她跑到自己面前,遂问道:“有什么事吗?”
商如旎脸色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喘着气道:“我帮你拿吧!”
贺兮本想拒绝,但她却抢先一步抱了一半去,也只能由着她去。
“今天下午不是全校没课吗,你要去教室?”商如旎看着她狐疑地说道。
贺兮一愣,这才想起来,
于是调转方向朝校门口去,道:“我都忘了让莫叔来接我了。”
“不如我送你吧!”商如旎甜甜笑着,“我家的司机来了。”
贺兮上了车,将书整齐放在座位中间,无意瞥见座位后放着几张宣传单,惹她注意的却是上面大大的“飞云”两个字。
状似随意地拿起来,她道:“原来飞云大厦里还有心理治疗室。”
商如旎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我回国之前一直在看心理医生,其实已经好很多了,就是爹地太小题大做,坚持让我继续看,飞云大厦那里早早就预约了,只是到现在也没去过。”
“你看我像有问题的人吗?”她又道。
贺兮笑着摇头。
ps:什么都没有,让墨情何以堪啊…………
084旧情。人
周末,贺兮跟着张妈学了几道小菜,琢磨着送到公司去让贺行云尝尝,赶到公司的时候才知道贺行云已经离开公司了。
贺兮看了看表,有些惋惜,确实是她没有把握好时间。
“贺小姐,要不您再等等?”秘书小姐十分温柔地说道。
贺兮摇摇头,别看贺行云平时寡言少语,生活品质还是很讲究的,等他回来,饭菜应该不能吃了。
有些失望地下了楼,正碰上要离开公司的景宽,他老远就在招呼贺兮,颇为高兴地走过来道:“贺兮,碰上你真好,上次就说请你吃饭,后来听说你上学了,这么久也没联系你。”
景宽依旧穿着最普通的休闲裤和白衬衣,贺兮不由打趣道:“帝行的明日之星,公司没有给你发工资吗?”
景宽不好意思地爬了爬头发,道:“还是穿这样习惯些。”
“走吧,你不是要请我吃饭吗?”贺兮眉梢染上笑意。
两人沿着商业街步行,景宽步子大,走了几步才发觉贺兮跟的吃力,于是连忙放慢了速度,有些尴尬地说道:“你很少走路吧,但是现在搭车很不方便……”
贺兮点点头,道:“这个点路上堵得慌,走路也不错,反正也不远,你别总把我当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行不?”
景宽笑了笑,露出几个整齐的牙齿,透露出一股阳光的味道,少了些拘谨,他道:“公司里也有不少豪门小姐进进出出,说实话,第一见你真觉得不像。”
贺兮板起脸佯装生气,道:“原来你也会在背后说人坏话!”
景宽连忙举起三根手指,郑重道:“我当着你面儿说的,可不算坏话!”
“没看出来你还挺幽默的。”贺兮抿唇细笑。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等到站在豪华的酒店前,贺兮不禁咂舌,挡了挡他,道:“你就算要请我吃饭也不用下血本吧!”
景宽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往里走,还道:“这顿饭我还是能请的,而且也是必须的。”
坐在餐桌边,贺兮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才微微放下心,伸手摆弄了一下桌上的玫瑰花,随意道:“那部电影开始拍了吗?”
景宽喝了一口水,道:“《守宫砂》吗,因为女二还没定下来,所以一直没有开机。”
贺兮有些惊讶,道:“女二那么重要吗?”
“其实剧本我也看过,女二的戏虽然至关重要,但是帝行旗下能出演的人还是不少,”景宽顿了一下,道:“但这是l·y总裁的要求,女二的人选一定要由他来定。”
殷翡?贺兮端起水杯,微微揣摩,殷翡把女二的角色放到了伯爵,难道这件事和自己有关?但之前他们从没有见过面,这样的推论似乎有些欠妥,可是秦希说过的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贺兮?”景宽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她连忙调整情绪,将注意力集中到餐盘中的食物上。
用餐期间其乐融融,进行到一半的时候,贺兮偶然看向门口,却正好看到酒店的经理带着几个人亲自去门口迎接,正纳闷是谁来了这么大的排场,贺行云高大的身影就出现在她的视野,然而紧跟着的却是秦希。
攥着刀叉的手不由握紧,贺行云早已经离开公司了,这个时候他们一起来吃饭,仅仅是他们两个人,那么之前的时间他们一直在一起了……
直到两人去了包厢,贺兮才发现自己的僵硬,转头看景宽,他正以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自己。
连忙低头切着盘子里的食物,接下来的每一口却是食不知味,脑中全是两人的身影,他们是工作伙伴,一起吃饭也很正常,但是贺行云是什么人,也会为了旗下小小的合作影星纡尊降贵?她心里清楚,只有贺行云看重的人他才会花费时间,难道秦希真令他那么难以忘怀……?
“贺兮,”景宽唤她,“食物粘在衣服上了。”
贺兮面上一热,连忙站起身,支吾了一声“我去洗手间”就匆匆逃离。
从洗手间里出来,她鬼使神差地上了二楼,她不是不相信贺行云,但内心强大的意念促使着她去那么做,她不想看到贺行云的身边出现秦希,只是秦希,她没有完全的把握。
“云,别走!”刚到拐角处,秦希的声音让她顿住脚步,背靠着强,呼吸有些急促。
“还有什么事?”贺行云声音很冷。
“云,你真的不念一点儿旧情?”秦希似乎含着万千哀愁,声音婉转。
“秦希,我们只是雇佣关系。”贺行云答道。
秦希低低笑了声,道:“云,我知道你身边有了另外的人,我也明白你不想让她误会,但是你也不用说到这么绝,不是情人,我们还可以做朋友。”
“你难道不明白,你说的这些话是无意义的吗,又能改变什么?”贺行云似乎想走,好像被秦希拉住,衣料摩擦的声音让贺兮的心瞬间提高。
“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回来演戏?”秦希问道,“不是你亲自指名的吗?”
“公司的目标在于与l·y建交,与你无关。”贺行云声音又沉了一分。
“不可能!”秦希矢口否认,“要和l·y建
交选谁不行,你是不是还在气我当然不告而别……”
贺兮有片刻的失神,秦希回来,竟然是贺行云指名的!
这代表什么,这代表什么?!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流云山庄的,脑子里不断生出来的可能与杂念让她丧失了思考能力,行云为什么让秦希回到k市?
“兮兮?”玻璃门上映出贺行云的身影,他道:“别在浴室睡着了。”
“我知道了!”她连忙应了一声。
裹着浴袍走出去,贺行云正坐在阳台品酒,听见声响他回过头,道:“今天去公司了?”
“嗯,”贺兮低低应了一声,“但是没有见到你。”
贺行云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道:“我知道,明天再送到公司来。”
香水味,不是香奈儿,但却是属于女人的,贺兮不着痕迹地回避,“快去洗澡吧。”
等到贺行云再出来的时候,贺兮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眸色微沉,当即去到了隔壁,看到已经熟睡的人,不由笑了笑,吻了吻她的额头又轻动作地离开。
星期一上课自然是频频走神,连老师提问都没清楚,白白惹来小顿的嘲笑。
“你不会也得了星期一综合征吧!”
勉强笑了一下,贺兮道:“昨晚没睡好。”
小顿了看她萎靡不振的模样,又道:“要不去做做能放松心情的事?”
贺兮好奇地跟上他的脚步,却没想到来的地方是舞蹈教室,门口张贴着选拔赛的海报,看到小顿毫不迟疑地走进,她不由惊讶道:“你也会对这些东西感兴趣?”
小顿抬了抬眼镜道:“这是科学的放松方式,何况用不同的事物刺激感官也是挖掘记忆潜力的一种方式。”
贺兮连忙打住话题,抢先一步走了进去,还道:“我还是对比较比赛感兴趣。”
小顿在她身后笑。
“好多人。”贺兮叹道,这一栋楼的舞蹈教室都被征用了,每间教室还挤成这样。
负责人大部分是帝行的工作人员,有人眼尖认出贺兮,连忙给她誊了位置。贺兮略显尴尬地坐到后面,一言不发地看表演。
不愧是豪门世家子弟,上台的人都各有才艺,反观自己,是贺行云太娇惯她了,除了学业,几乎没有强迫她修习其他,礼仪都是贺老爷子让学的。
做了一会儿,门口动起来,她抬头看过去,一身优雅白西装的殷翡在众人的注目下款款进入。
学校里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是冲着殷翡去的,贺兮想不明白,只是选个女二,用得着他l·y总裁亲自出马?
“兮兮!”殷翡冲她笑。
贺兮抵抗着周围火热的眼神,快速起身道:“我先走了。”
小顿没跟出来,倒是殷翡一步不落地追了上来。
“兮兮,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殷翡大步一跨,堵在她前面。
贺兮抬眸看着他,道:“什么叫不公平?”
“你这样避开我,难道不是不公平?”殷翡反问。
贺兮勾唇,笑不达眼底,“我避开谁是我的自由,因为你喜欢我所以我就该对你另眼相待?”
殷翡微眯起眼,清澈的眼瞳细细打量着她的面颊,末了道:“兮兮,你今天心情不好。”
被他一眼看穿,贺兮有些羞恼,错开他就想走,谁知却被他一把抓住。
“丫头,不知道怎么发泄,气坏了自己可不好!”
说完也不顾她的反抗,拽着她的手就去了停车场,动作利落地将她扔上车,发动车子,离弦箭一样射了出去。
“你干什么,我下午还有课呢!”贺兮怒道。
殷翡目视前方,只道:“把安全带系上。”
贺兮眼见着车速越来越快,顾念着自己的小命,还是老老实实坐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她忍不住问道:“你到底想带我去哪儿?”
殷翡回头冲她眨眼睛,故意卖关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贺兮火气正大,冷哼了一声扭过头看窗外的风景。
“你说的就是这里?!”贺兮身置游乐园中,周围跑来跑去只到她腰的小孩子都好奇地扭头看她,老脸红了一大半。
殷翡倒是自在,耸耸肩,道:“你以为是哪儿?”
“我以为你让我去喝酒来着。”贺兮看了眼周围小声地说道。
殷翡却听见了,朗声大笑,握住她的手,道:“这个提议不错,下一次。”
贺兮甩不开他,只能由着她拽,等到“鬼屋”两个大字闪着诡异的光闯入她视野的时候,她死活都不肯再走,拽着门框不想进去。
“原来你怕鬼。”殷翡摸着下巴戏谑道。
贺兮从来不是逞强的人,理直气壮道:“谁要没事找罪受,我不进去!”
殷翡用下巴指了指她身后的小朋友,道:“你瞧人家都等不及了。”
贺兮回头果然看到几个大人牵着小孩子排队,并且几个小朋友都一脸唾弃地看着她。
“我让你们!”贺兮连忙往一边站,殷翡却趁她松手的时候连拉带拽把她拖了进去。
迎面就是一个鬼脸,贺兮突然冒出来的东西吓得闭眼尖叫,紧紧抓着殷翡的袖子,吼道:“殷翡,我要出去!”
殷翡笑得满面春风,揽着她的肩膀,说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化的确博大精深。”
贺兮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诡异的音乐和渗人的惨叫声充斥着她的耳膜,她一小步一小步的走着,不停歇地注视着周围,生怕又有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
一路上贺兮几乎要把嘴唇咬破,她害怕自己的尖叫声能穿透鬼屋吓着外面的小朋友,战战兢兢地捏着殷翡的袖子,再也不敢松开。
“奈何桥。”殷翡看了眼牌子道。
贺兮看着一架破旧的小木桥下翻滚着鲜红的液体,头皮一阵发麻,推了殷翡一下,道:“我们跑过去。”
殷翡看了一眼桥面,暗自笑了笑,带着她走上去。
贺兮急得不得了,殷翡的速度却很慢,仿佛在等什么,她正要开口催促,一只冰凉的手却抓住了自己的脚往下拉。
“啊……!”贺兮被这一拉没有站稳,措防不及地松开了殷翡,尖叫声再也不可抑制,几乎是高到破碎,“殷翡——!”
ps:二更……
085辉园
贺兮是哭着从鬼屋出来的,殷翡手忙脚乱地哄着她,甚至连骗小孩子的棉花糖都拿出来了,可她就是收不住口,抓住他胸口的衣服哭得伤心。
殷翡拍着她的背眸中闪过难以察觉的温柔,轻声细语地安慰着。
贺兮哭够了,垂着脑袋就往外走。殷翡好笑地跟在她身后,也不主动说话。
“你的目的达到了!”贺兮走出好远,才红着眼眶转身质问。
殷翡诚恳地点头,道:“哭出来不是很好吗?”
贺兮微愣,连忙背过身抹着自己的眼睛,不过宣泄后胸口堵着的闷气确实少了不少。
“谢谢。”沉静了好一会儿,她还是别扭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殷翡笑意渐浓,情不自禁地想靠近她,贺兮却退了一步,他的手僵在空中,最终收了回去,他偏头看着街道道:“我送你回去吧,学校我已经给你请过假了。”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贺兮拒绝道。
殷翡勾唇一笑,道:“这么就想走了?”
贺兮诧异地看向他,才听他又道:“作为交换,你要陪我吃饭。”
可怜他,绝对是可怜他!
贺兮对着玻璃窗一边观察自己红肿的眼睛一边暗暗说道,他一个人在中国,平时吃饭连个朋友都没有,一个人在异国他乡对着桌子多凄凉啊,金毛狮王整天扣着温苗苗不见人影,他一个人形单影只,真是可怜……
殷翡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她一个人对着玻璃自言自语,忍不住笑道:“这样算是比较正常。”
贺兮回头瞟他一眼,带着悲悯的眼神。
殷翡唇角笑弧扩大,额头碎发轻抚,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引人亲近的气息。贺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今天的殷翡与之前的不同在什么地方,他变得更像一个普通人,少了刻意的粉饰,言语举止发自内心。
贺兮来来回回想了个通透又不禁咂舌,人有多面她知道,可是像他这样前后简直判若两人的境界真难以达到。
瞧见她摇头,殷翡道:“是不是发现我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了?”
他说着这样直白,贺兮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微微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闪动不停,“今天这样比较真实。”
殷翡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冰瞳下有一丝异色,片刻后归于宁静。
吃过饭,贺兮是一个人叫车回流云山庄的,回去的时候没见到贺行云的身影,莫名地松了口气,用冷水敷了眼睛,刚下楼就听到引擎的声音。
她原以为是贺行云回来了,没想到进来的却是一个西装笔挺的陌生男子。
他是谁?贺兮疑惑的目光移向张妈。
“他是夏老爷家里的,以前也来过。”张妈悄悄说道。
来人径直走到贺兮面前,弯腰行礼,恭敬道:“贺小姐,老爷让我接您去辉园。”
辉园是夏老爷子住的地方,他竟然要见自己?!
“夏爷爷有什么事吗?”贺兮想了想,还是生疏的称呼比较好。
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小姐去了就知道了。”
贺兮看他的模样不去是不行了,只是不知道夏老爷子见她做什么。
辉园。
贺兮紧张地在佣人的带领下进到二楼的书房,夏老爷子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夕阳余晖照射在他斑白的头发上,生出几缕迟暮感。
“你调了专业。”他出声道。
果然,贺兮心中“咯噔”一下,口中却恭敬答道:“是的。”
“果然是行云一手带大的,逆毛都是长在一边儿的!”夏老爷子跺了跺拐杖转过身来,眼神锋利地看着她,道:“你说的配上他就是指这个!”
从他的表情中贺兮几乎就能断定,这位家里世代从政的夏家掌权人看不起商人,当初行云从商肯定也受到了诸多阻拦。
“是的,夏爷爷。”贺兮并没躲开他的目光,而是凛然直视,她知道自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