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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耀女帝-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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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那夜从宫里回来,奴侍们发现主子的玉佩不见了,便满屋子找,都没找着。”禄儿看着玉佩说道,随后又佯装责怪颜墨梵:“怪不得主子后来不让奴侍们找了,原来是主子自个儿找到了藏着,不告诉我们。”

颜墨梵此刻面色苍白,脑中更是一片空白,根本没听进禄儿的话去。

而发现随身玉佩不见了,从寝殿出来,准备去耳殿寻找,却听到殿外的说话声,在门边停下的博婉玳,全都听着一清二楚……

第63章 当年真相

“这玉佩从来没有过,你记住了,它从来就不存在。”颜墨梵压低声音,发颤的厉喝,并将手中的玉佩握的极紧,似乎恨不得要捏碎它。

摇摇欲坠的转身:它为什么会在这出现?为什么?

颜墨梵曾今从随侍口中确认过,这玉佩应是在宫宴中丢的无疑。无论它当时丢在哪,它的再次出现,对颜墨梵来说,都如十皇子向他索命一般。

心中惊愕,但更多的是恐惧,扑天盖地的恐惧,如同天罗地网,让他逃无可逃。

“主子。”禄儿上前扶住他的手臂,虽然对他说的话很不解,但从他神情看的出,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很少会有什么事能让主子这般。

被禄儿这一扶,颜墨梵略定心神,看了殿门一眼,这里是雍华宫正殿檐廊,陛下也还在殿内,他不能让人看出异样来,有任何事,都要回到昭阳宫中再作打算。

转头看了禄儿一眼,禄儿立刻收起疑惑的表情,如平日般顺从的扶着颜墨梵向殿内走去。

博婉玳先他一步由殿内走出,颜墨梵惊的身体微微一晃,揣着玉佩的手,握的更紧,但也瞬间稳住身形,换上一脸平静道:“陛下这么出来,可吓着臣侍一跳,这是要上朝去了吗?”

博婉玳没有回答他,只这么面无波澜的静静凝视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中得到自已想要的真相。

当她知道颜墨梵便是玉佩主人时,是何等的震惊。

而此刻,她的心中又有无数个疑问。

玉佩是他的,是从宫里回来后发现不见的。是不是百花宴的那天?

之前有让影卫对他作过一番调查,也知他自那年百花宴回府后,就大病一场,从此再未进宫赴宴,那时虽也闪过一丝疑惑,却因他当时年龄小没有将他与皇弟落水相联系。

他与皇弟落水可有关系?玉佩是被扯断的,珍珠握在皇弟手中,难道?不,不会是这样,不会是这样,他没理由这么做,也不可能这么做……

朕一定能查的出真相,能查的出……

博婉玳心中虽这么想,但眼底却有一丝波动。

“陛下?您为何这样看臣侍?”颜墨梵见博婉玳一直看着他却不说话,心虚渐渐放大:她是不是听到刚才的话?若是听到,她会作何想?但此刻他必须竭尽全力让自己看上去正常。

颜墨梵绝不相信自己在博婉玳心中会胜过十皇子,以及因十皇子薨而蹙死的延隆凤后。

若她知道真相,只怕不但他自己,甚至整个颜家都可能要为十皇子及延隆凤后陪葬。

“朕只是见凤后脸色不好,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凤后忧心?”博婉玳平静而略带试探的问道,并上前为他擦试额上的细汗。“凤后不妨说与朕听。”

颜墨梵双手打颤,面上依旧保持着冷静的浅笑:“是吗?可能臣侍夜里未曾睡好。”说着,看似羞涩的低下头去。

但博婉玳还是看出了他尽全力的掩饰,为什么他要如此?如果他没有做过或看到什么,他无需如此。

“凤后没事便好,朕这就要上朝去,这里就交给凤后,若凤后有遇到任何疑难之事,尽管告诉朕。”博婉玳面色如常,眼底却已是一片茫然。

“臣侍定会尽心照料,请陛下放心。“颜墨梵微笑的应承。

博婉玳点点头,抬脚向雍华宫门走去,两人交身而过。

刚走两步博婉玳突然回头,眉头微蹙:“凤后……”

只是轻轻一声唤,颜墨梵听来却如同惊雷,停下脚步转身,已如常日般贤逸平静:“陛下,还有何事交待臣侍?”

“无事……”博婉玳眼神黯淡,脸色淡然,随意找了个借口。“只是想告诉凤后,朕今日要与朝臣商议要事,难有空闲,夜里才能过来后宫。”

“陛下只管放心。”颜墨梵松了口气。

博婉玳转身继续前行,心中却无比失望:他在看到玉佩时,那般惊愕、恐惧,却要装得如此平静,他在掩饰,他在掩饰什么?为什么怕她看到他的惊恐,为什么要对她掩饰?皇弟落水之案了结这么久,数年来无人问津,既便是恢复齐君尊位时,她也因刚登基而要稳住朝臣及后宫人心,不打草惊蛇,以十皇子失足,皇贵君诬陷为名。若他只是单纯的遗失玉佩,根本无需如此,也不会如此……

博婉玳并没有直接前往清和殿,而是先在清和殿配殿内,遣出所有人,召三个影卫同时进见,下了一个任务,让他们无论用任何方法,寻任何线索,也要查出凤后在那年百花宴中与十皇子落水可有关系。

早朝依旧如平日般,按步就般的庄严进行着,博婉玳也完全专业的听着朝臣的每一项政议,并下旨,由祥王代帝巡察大耀边防。

顿时殿上一片骚动,众朝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新帝派钦差巡察边防,这是历朝历代的惯例,但一般都是派兵部官员,极少有帝王会派亲王前往,哪个帝王会希望亲王看到边境所有城防及朝廷所有兵力,那不是自已跟自已座下的王位过不去吗?

而且祥王去,祥王什么人,京里有名的纨绔,他去青楼伎馆赌场酒肆还差不多,巡察边防,叫他去能干什么?

会不会是陛下故意的,就因为他这样,才安心让他去,反正就他,也看不出什么来。可为什么不派兵部官员?

朝臣们各有想法,也有想要反对的,又没理由,祥王就站在朝上,你敢说他不能去,凭什么堂堂亲王,不能巡察边境?

建议陛下派兵部官员陪同前往?等等,兵部尚书是祥王的……

朝臣们有偷偷瞄着尤谊的,有偷偷打量祥王的,有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的,不多时,吾皇万岁的高呼响起。

尤谊立在下首已是哭笑不得,祥王何许人,尤家怎可能用身家去扶持如此一个扶不起的人物,果真是自古帝皆多疑。

这道圣旨在博婉玳预料之内,自这日起,尤家与祥王除了家中各种丧喜宴之外,从无往来。

退朝后,她按计划在御书房接见金茉,给了她一道密旨,令吏部在三个月内对大耀仓府、豫府、晋府这三府及下属七州五十二县城所有官员进行秘密严查。

金茉心中暗惊,这个范围虽不大,但也绝对不小,这其中也有不少金家旁系及姻亲:“臣领旨。”

“朕不希望因此事引起任何骚乱,一切应一如平常才好,事后,你直接承到御书房来。”博婉玳顿了顿,眸光幽深的凝视她,威严的说道:“金大人,这三府都与京城相邻,朕也知多有各世家姻亲门人,你可莫要让朕失望。”

金茉闻言更是一颤,她听得出陛下这话中明显的警告,连金家的姻亲门客们,她也只能一视同仁,能舍则舍了:“臣定竭尽所能,不负皇恩。”

博婉玳又交待几句,便让金茉退下。

当日晚膳,颜墨梵与萧煦生同在雍华宫用膳,不想颜墨梵多食了含有陈年香酿的菜品而醉倒,被送往雍华宫配殿内歇息。

博婉玳晚膳后前往雍华宫,听说颜墨梵醉倒,立刻前去配殿看望,留萧煦生照顾寒暮雪。

刚进配殿,遣出宫侍,三位影卫便现身跪下:“陛下恕罪,事隔多年,实难查到线索,但凤后酒力不济,属下等只能出此下策,请陛下恕罪。”

博婉玳微闭凤后,片刻后睁开:“他能说吗?”

“请陛下上座。”其中一名影卫让博婉玳坐于上首,挥手灭了宫灯,仅留一盏光线微弱的八角镂空香灯,拉过帷幔,帷幔上竟有一个男童模样。

颜墨梵被影卫从床扶起,迷迷糊糊的又被灌了半杯陈酿,沿桌走了数圈后,被扶坐在椅上,头晕目眩,似乎殿内的一切都在转动中,胸口闷极,想呕又呕不出,他闭上眼,似乎就要沉睡。

不多时,一阵阴柔而沉重的呼吸声响起,仿佛有人把他一摇,颜墨梵迷糊的抬头,一个孩童忽远忽近,扭曲而怪异的飘浮着。

“你是谁?”颜墨梵迷糊的看了许久,含糊的问道。

“我是十皇子,我冷……”帷幔后影卫假装孩子的声腔回答。

博婉玳松了口气,心中正想应是与他无关。

“十皇子?”颜墨梵一听是十皇子,冲了过去,却似乎被什么拉住,怎么也触不到他,跌坐在了地上:“呵,你终于来索命了,我不是故意踹你下水的,这就跟你走,你放过颜家,放过父亲,好不好,是我害了你,下辈子,下下辈子,我还你,行吗?”多年来为这担惊受怕的他,此刻迷糊的见着了‘十皇子’,反而没有平日清醒时的害怕,坐在地上对着‘十皇子’时哭时笑中还带着商量,连哀求都没有,他真的很想解脱。

博婉玳已经站起身来,双手紧握,目光渗人,面色狰狞,立于她身旁的影卫都不由打了个寒颤,不知要不要再问下去。

博婉玳转头,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目光在黑暗如同猛兽的凶光,在下一刻便要吞食他,影卫吓的低下头,不敢再看她的眼。

“你为何要害我?”孩童幽幽的声音再次传来。

颜墨梵非常晕旋,‘十皇子’许久没声音,他又已昏昏欲睡:“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黑,象鬼,没看清,怕……”

随后,殿内一片安静。

博婉玳如游魂般从帷幔后走出,来到颜墨梵身旁,周身戾气如黑色旋涡般欲将万物吞没,高举起凤羽宝剑,剑锋朝下,紧蹙眉头,用力刺下……

许久后,她从雍华宫配殿一路游走到奉先殿主殿内,呆呆得站立着,凝目望着延隆凤后的牌位,直到宫侍在殿外请陛下前往清和殿早朝……

禄儿在博婉玳走后,入配殿,刚到门口,就被殿里的场景吓得跌坐在了地上……

第64章 凤后禁足

颜墨梵醉卧在地上昏睡,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就插在他的身旁,锋利的剑刃离他的咽喉不到一寸,他若在迷糊间稍微靠近些,便可能剑光吻喉。

禄儿吓得脚软,想喊都喊不出声来,陛下才刚面色狰狞的离开,这一看便知是她的手笔。

片晌后,禄儿才回神连走带爬的过去,一边小心的将颜墨梵拉离宝剑,一边高声哭喊着叫人。

他已吓的脚软,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无法将颜墨梵从地上扶起。

听着喊叫声,进殿来的宫侍看到这一情形,都不敢靠前,连忙跑去向寝殿,向看护着寒暮雪的萧煦生禀报。

萧煦生进殿见着眼前情形,瞪大眼,眼底一片惊慌:颜墨梵为何会躺在地上?为什么会有把剑?婉玳呢?她说来配殿看看凤后,她人呢?人呢?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殿内会插着把剑?陛下呢?她人呢?”萧煦生心头一股惧意,咆哮着询问宫侍。

“奴侍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陛下才刚走不久。”宫侍回答道,萧煦生闻言便冲出配殿。

他一路找博婉玳,陆续问了几个宫侍,才知道她去了奉先殿。

可他却在奉先殿门口被许庆拦住,不让进入:“皇贵君,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进入,请皇贵君莫要为难奴侍。”

“你让我进去,我要看看她有没有受伤,有什么事算我头上好了。“萧煦生就是要往里闯,许庆边上的两个宫侍立刻过来,三人一起拦着他。

“皇贵君,陛下没有受伤,不是奴侍不让您进,陛下有旨,您若进去,就是抗旨,何况陛下此刻甚怒,你还是先回去吧。”许庆边拦边劝,这时候谁进去都没好果子吃。

“陛下甚怒?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凤后休息的配殿会插着把剑?为什么凤后会躺在地上?“萧煦生听说博婉玳没有受伤,稍稍的放下心来,但他有一连串的疑惑,又进不得殿去,他也对着许庆甚怒。

“回皇贵君,奴侍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许庆恭敬又为难的答话:“陛下进了配殿,就遣出奴侍,之后奴侍就没进去过,当时凤后醉卧在床上,之后发生什么,怕只有陛下知道。”

萧煦生此刻心中焦急不已,仰着脖子向奉先殿望,许久也不见婉玳出来。

“皇贵君,您还是先回吧,陛下现在心情不好,下旨谁也不见。”许庆劝说道,一想到陛下刚才的那个样子,心底不由一颤。“奴侍也奇怪,先前陛下进配殿时,明明还好好的,也不知怎么着,就一柱香的功夫出来,就,就成这样……”他不敢说:跟鬼一样可怕。

“本宫就在这等陛下出来。”太多疑惑没有答案,更想知道婉玳有没因此受伤,萧煦生下定决心,就站在奉先殿外等她,“恐怕陛下一时半刻是不会出来。”许庆摇头道。

萧煦生不理,走到奉先殿殿门边的白玉石栏上坐下,手扶着石栏上的小石狮。

这一等,也是一夜。

次日,博婉玳被宫侍由奉先殿请出,从身披薄毯,倦在白玉石栏上睡着的萧煦生身边经过,上辇前往清和殿上朝。

她脸色青苍而淡漠,目光冰凉如霜,周身散发的寒意,让身边宫侍无不惶恐。

早朝间,博婉玳虽然议程照旧,并没有受任何影响,并对即将前往巡察边境防御的祥王,作了一番赞誉与告诫,但上朝的所有官员都明显感觉出,陛下气息与往日有所不同,更加威仪,更加清冷,更加目空一切。

“主子,醒醒,陛下上朝去了。”待博婉玳离开后,蓝儿才敢前去叫醒萧煦生。

萧煦生迷糊的睁眼,听说博婉玳已离开,顿时向蓝儿发作:“她出来时,你为什么不叫醒我?”伸手扯下身上的薄被,冲下白玉石阶,想半路截住博婉玳。

“主子,陛下走了很久了。”蓝儿在后面追着喊。

萧煦生不听,直往清和殿方向跑,正跑到半路,传旨宫侍前来,拦住了他:“皇贵君,奴侍正要去找您,陛下有圣旨。”

“何事?快说。”萧煦生很不耐烦,现在他只想找着博婉玳,看看她怎么样了,问问昨晚的事。

“皇贵君,陛下有旨,凤后未能细心照料后宫,对后宫诸人无爱护之心,更无善导宫侍之贤,使得宫侍懈怠,贤贵君染疾而未能及时就医,以至病情延误,至今昏迷不醒,险些危及性命。凤后如此不思恩泽后宫,朕责其即日起,禁足昭阳宫,不能踏出半步,并罚抄宫规百遍,以思其过,后宫大小事宜,暂交皇贵君全权处理……”

“怎么会这样。”萧煦生夺过圣旨,虽然有几个字不识,但大至还是看的懂的,疑惑的看向传旨宫侍,他现在迫切要见到博婉玳,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雍华宫

颜墨梵此时刚刚酒醒,头疼欲裂,见自己宿在雍华宫配殿内,听禄儿说着昨夜的情形,觉的奇怪,他也不记的发生了什么事,可心中有种不祥的感觉。

“去把剑拿来,本宫看看。”颜墨梵抚着额头,吩咐禄儿。

“是。”禄儿出去后,不多时空手而归:“凤后,才刚政清宫来人,传陛下口谕将剑取走了。

颜墨梵微微一窒:难道是陛下的凤羽,不可能,不可能……

手伸入袖袋中,玉佩又已不见,颜墨梵的心沉到谷底,墨玉般眼中一片黯淡,双手无力的垂下。

“主子……”禄儿担忧的唤了一声,这时宫侍进来,说是陛下圣旨到,请凤后接旨。

颜墨梵立刻起身,穿戴整齐后宣传旨宫侍进入,不想,博婉玳竟然是下旨将他禁足。

禄儿惊愕的抬头望着颜墨梵,不敢相信陛下会将主子禁足,虽然陛下不见得与主子有多亲近,但主子从来没有做错什么。

颜墨梵却是很冷静的接了旨,他猜博婉玳已经知道十皇子落水是他所为,至少知道与他有关。

“本宫要见陛下。”他自知因他而陨了博婉玳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死不足惜,但他不能拖颜家一族人陪葬,他们是无辜的。他现在只希望能见着博婉玳,若真因这件事,他想求求她,看在夫妻一场的情份上,放过颜家。

颜墨梵忽然想起前几日,博婉玳一路的开心笑容,一路的细心呵护,胸中钝痛如绞,伸手捂住胸口,这样的日子,怕是再也不会有了。

“凤后,您的意思奴侍可以代转与陛下,但此刻,还请凤后起驾昭阳宫。”宫侍依旧恭敬道。

颜墨梵听宫侍这么说,也没有异议,由禄儿扶着出了配殿,上了辇,凤后銮驾依旧隆重而浩荡回到昭阳宫。

但他刚踏进到昭阳宫宫门,大气而沉重的宫门便在他的身后缓缓关上,最后‘钪’的一声紧闭。

全身一个颤栗,心碎欲裂。

福儿走出殿外,见颜墨梵站立不稳,立刻上前与禄儿一起扶颜墨梵入寝殿,靠坐在床沿。

“出去。”颜墨梵轻声遣退宫侍,但福儿与禄儿相视一眼,不敢留他一人在殿内。

“出去。”又是一声轻喝。

“主子,您要累了便睡会儿,奴侍就在这守着,不会扰了您。”福儿轻声道,并扶他躺下,拉过丝衾盖好。

“本宫想一个人静静。”颜墨梵无奈的说道。

“主子……”福儿正想再劝说颜墨梵,让自己留下,一个宫侍进来:“禀凤后,内务府总管求见。”

许立求见,颜墨梵起身,坐在软榻接见他。

“禀凤后,奴侍奉陛下旨意,前来更换昭阳宫所有宫侍。”许立欠身恭敬道。

“什么?”颜墨梵猛得起身,福儿与禄儿更是惊恐。

颜墨梵怒视着许立责问:“说清楚,为什么带走本宫的人?”

“回凤后,这是陛下的旨意,奴侍也只能奉旨办事,真的也不明原因,请凤后恕罪。”许立拱手回话。

他是真的不知道,陛下这是怎么了,上朝前,下旨将凤后禁足,一下朝,又下旨将这昭阳宫宫侍全部换过。而且不是由内务府着人更换,而是换上了政清宫的宫侍,政清宫却由内务府择宫侍补充。

颜墨梵盯着许立看了许久,从他表情中也看出,应该他也不知道博婉玳为什么这么做,他猜想新换上的可能全是她的眼线,这样,他的一举一动她才都了如指掌,这才算是真正的禁足吧。

“你要带福儿他们去哪里?”颜墨梵深吸了口气,其它宫侍他没多少感情,但福儿和禄儿自幼跟着他,亲如兄弟,他不想因为自己连累了他俩。

“这……”许立犹豫着该不该说,抬眼收到颜墨梵犀利的视线:“浣衣局。”

福儿与禄儿一听浣衣局,心下一沉。

“是陛下的旨意?”颜墨梵胸口起浮不已,蹙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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