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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耀女帝-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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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何事?你……”

“皇贵君,求您……“

“好,我答应你。“

“求皇贵君帮臣侍护住长皇女,即便有朝一日,臣侍有所不测,也请皇贵君亲自抚养她,切不可让其他人领养了她去。”秦华祁慎重的说道。

“你,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不要多想,这次,这……”萧煦生听着大惊,却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劝说他了,今日之事,他也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贵君的轿辇断裂,又是在今日这日子,怎么想都不会是巧合的意外:“你放心,今日之事,凤后定会严查,即便他不查,我也会让陛下还你个公道。”

“皇贵君就当臣侍多想,才刚凤后差人来请我们过去时,若非皇贵君将长皇女抱到您的轿辇中,她也……”秦华祁紧紧的抱着孩子,哭泣一番,随后将长皇女抱高一些,离萧煦生更近一些:“皇贵君……”

萧煦生一见长皇女,顿时想到,难道是有人要害婉玳的孩子,他没了思考,接过哭泣不已的孩子,轻轻拍着,点头答应了他,心里暗暗发誓,若知道是谁要伤害婉玳的孩子,定与他不死不休。

这时,殿外传报,凤后驾到,秦华祁还未起身,颜墨梵已留了君侍们在正殿等候,自己直接进了寝殿。

秦华祁与土儿顿时惊恐不已,萧煦生看了他们一眼,若是平日,他可能会觉的他们小题大做,但今日,见他们如此,他多少也有些警惕。

第103章

颜墨梵目光向殿内三人扫了一圈,最后定在萧煦生手中的长皇女身上。萧煦生不由得将孩子抱得紧了一些,神情戒备。

颜墨梵走到他身边,看了看已哭累睡着的襁褓,轻声道:“长皇女无碍吧……”

“回凤后,长皇女无碍,只是臣侍不慎伤了脚而已,不妨事。”秦华祁紧张的看了萧煦生一眼,示意土儿护他起身,还蹒跚了下地,好在有土儿扶着,才未摔倒:“主子,您都走不了道了,别是身上也伤着了吧?”

“贵君轿辇底柱断裂之事,本宫已经知道了,好端端的,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颜墨梵凝视着秦华祁,百思不得其解,好好的一部轿辇,且又是放在兰林殿宫院内,怎会如此轻易的断裂,再则抬辇的宫侍在每次起用轿辇时,依例都查上一番,以防万一,又怎会发生这样的事。片晌后又略颦眉道:“为何不让御医瞧瞧?良贵君是大皇女生父,今日若伤了身上,无法出席宫宴,诰命们问起,如何说得过去?”

“凤后莫听奴才胡说,臣侍能走,臣侍可以参……”秦华祁情急,放开土儿,想走给颜墨梵看,不想刚走一步,便站立不稳,土儿扶他都来不急,他便已跌在地上,起不了身,趴在地板上呜呜的哭,土儿上前搀扶,却怎么也扶不起他。

“良贵君,没事吧。”萧煦生立即上前,想帮土儿扶起他,但手中却抱着孩子。

颜墨梵立即唤来宫侍,自己也上前,与土儿一道扶起秦华祁,将他搀扶到床上躺好,心里叹气,看这样子,良贵君今日怕是无法出席宫宴了:“既已如此,良贵君便歇着吧,宣个御医来好好瞧瞧,不必出席宫宴,有人问起,就说是身子还未康健,今日人多气闷的,贵君受不往。”

秦华祁顿时一脸委屈,却又象是不敢忤逆凤后,不舍的看了眼萧煦生手中的襁褓,哀伤哽咽着应下:“臣侍领旨。”

萧煦生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难过,却也无可奈何。

颜墨梵目光又扫到萧煦生,定在他手中的长皇女身上。萧煦生又将孩子抱得更紧了一些,目光一直不离颜墨梵,手上越抱越紧,婴儿极不舒服,眼看又要哭起来,颜墨梵情急之下,伸手要抱过她,谁知萧煦生竟猛得退后一步。

“皇贵君?”颜墨梵不解他为何如此,但心中恼怒不已,沉声威仪的喝道。

“凤后见谅,臣侍才刚答应过良贵君,若他今日无法出席,臣侍便帮他带一日孩子。”萧煦生自知失态,抱着孩子向他请罪,但没有要将孩子交给他的意思。

颜墨梵颦眉盯着他瞧了半晌,虽然心里并不放心他带长皇女,但想秦华祁既然愿意将长皇女让他带,便是极信任他。自已今日又这么多事,定不得空,交于别人莫说自己不放心,秦华祁一样不放心,难保在这大日子里又惹出什么事来,不如让由萧煦生带去,只需看顾紧些,应是无事,遂而也展眉,只雍容的对他作一番告诫:“也罢,今日长皇女就交由你来带,但今日是长皇女满月的大日子,人多事杂,你定要跟随着本宫,不可带着长皇女四处走动,万一不慎伤着了长皇女,莫说陛下,本宫也定不饶你。”

“臣侍明白。”萧煦生恭敬的领旨。秦华祁听着颜墨梵的话却是极其刺耳,心底狠狠的一颤。

颜墨梵又看了孩子一眼,见她嫩嫩小小,睡的不似安稳,目光瞬间软了不少,但此时他哪里得空,诰命们已陆续入宫,良贵君轿辇断裂一事也甚是棘手,这些都够他忙上一阵了。

目光只得由襁褓收回,环视殿内众人,暗吸一口气,沉声道:“今日之事,本宫自会查明真相,但尔等不得四处与人提及此事。宫里已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状况,萧墙之内,若再生是非,这朝堂上定也是人心惶惶,陛下又能如何安心朝政,身为陛下的君侍,理由为她分忧,切莫给她添乱。”

“是,凤后。”殿内三人低头行礼领旨。

颜墨梵见时间也不早,便命萧煦生一会儿将孩子抱出去,与几位君侍一起在正殿等他。他自己则先出了寝殿,立在正殿外的游廊下,等着许立带人前去查看轿辇的结果,再作打算。

“皇贵君,今日长皇女就拜托您了,定要看护好她。“秦华祁坐在床上,抱过襁褓,慈爱的哄着,又亲了亲她的小脸颊,才不舍的抱回到萧煦生的怀中,转向床内抹泪,只轻轻摆摆手,示意萧煦生将孩子抱走。

萧煦生接过孩子,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才好,轿辇突然断裂,定是人为,可是良贵君的轿辇平日也是安放在兰林殿宫院内,外人怎么可能动得手脚?萧煦生觉的此事蹊跷,他也不拐弯抹角:“良贵君,你近来可得罪什么人吗?这轿辇可是安置在你的宫院内,为何底柱突然断裂,宫侍事先都不曾查出?”

秦华祁想了片晌:“这……臣侍自打有了皇嗣,一向深居简出,并未得罪哪位君上呀,唯有,唯有……”秦华祁为难,不敢再往下说。

“唯有什么?”萧煦生焦急的问。

“唯有之前,向凤后请安时,臣侍体力不支昏倒,臣侍的近侍开罪了凤后,凤后训斥一番后赐了两名宫侍给臣侍,说是送与长皇女的心意……皇贵君莫要误会,臣侍只是回答皇贵君的话,没有怀疑凤后的意思,凤后会赐给臣侍,自是不会让他们伤着臣侍分毫,给他自个儿惹不痛快。”秦华祁象是怕萧煦生以为自己疑心凤后一般,紧张得手脚有些微抖,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的是,他既赐你宫侍,自然不会你们父女出事,特别是不会让长皇女出事,你大可不必这般担忧,我相信以凤后的能力,不久便能查出何人所为。”萧煦生听秦华祁这么说,觉的这件事应与颜墨梵无关,指名将自己宫中宫侍赐给秦华祁,自是有记录的,若他们父女出个什么事,第一个就是查到他的头上,就算婉玳再信任他,一旦长皇女出事,也定是会严查。

“陛下极信任凤后呀。”秦华祁有些哀怨。

“即便再信任,一旦长皇女出事,陛下也是定会亲自严查的。”萧煦生说的有些心虚,难道是颜墨梵暗许那两宫侍所为?心里也开始矛盾,一方面他总觉的颜墨梵不象那种阴险之人,另一方面又想起颜墨梵之前的名声,但不管怎么着,今日良贵君无法护着孩子,自己的责任重大,定要好好保护好婉玳的孩子:“你也别太难过,好好养着,莫胡思乱想,今日你无法出席宫宴,但你还始终是长皇女的生父,谁也替代不了,我也定会看护好长皇女。”

“谢皇贵君,只是凤后是长皇女的嫡父,即便他答应今日让您来带孩子,可也少不得要抱抱她应个景,到时……”秦华祁目光一直看着孩子。

“你放心,到时本宫会盯着的。”萧煦生懂他的意思。

秦华祁面上恭顺的谢恩,心里冷哼:这回,本宫倒要看看,凤后若在众目睽睽之下谋害皇嗣,陛下的信任可否还有用,朝臣能否坐视不理。

……

约过大致一柱香的时间,许立匆匆小跑到游廊,慌张的在凤后耳边禀报:“禀凤后,经再三查验,良贵君轿辇是因底柱边缘处被砍而断裂。”

“怎么可能,贵君轿辇应是每次上辇之前,都要查看一番,被砍竟会看不出来?”颜墨梵疑惑不解,但他相信许立说的应是实话,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总向皇嗣下手。

颜墨梵顿时愤怒不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奴侍也觉得此事蹊跷,贵君的这部轿辇是为楠木,本是坚硬的很,但却被人在边缘衔接处砍裂,砍痕细小又有雕饰,抬驾的宫侍不仔细看,自是很难分辨的出。”许立如实说出心中疑惑。

颜墨梵眯眼,这很明显,是人为,可是要想在君侍的轿辇上动手脚,谈何容易,何况还是一直停放在兰林殿宫院内的轿辇,但不管这个在暗处的是谁,他这次都要将这个人揪出来。咬牙一个字一个字的下令道:“查,给本宫狠狠的查,特别是兰林殿的宫侍。”

“是……”许立转身正要退下。

“慢着。”颜墨梵叫回了他,面色沉静的低声警告:“不要打草惊蛇。”

“奴侍明白。”许立拱手,再捉不住这些个为害后宫的黑手,他也寝食难安。

颜墨梵此刻已是火冒三丈,连动都懒得一动,立在檐廊下长叹一口气,吩咐宫侍进殿让几位贵君动身前往蓼芳殿,自己便先行上辇。

众君侍入了锦华园下了辇,诰命们早已等候多时,跪于两旁迎接,颜墨梵便领着几位君侍一路沿锦廊浩浩荡荡的向蓼芳殿走去。

颜墨梵让萧煦生先抱孩子到配殿歇息会儿,一柱香后,差石儿入殿传旨:“皇贵君,奴侍奉命来请长皇女到正殿,凤后要带着她让众诰命们见礼。”说着,要抱走长皇女。

“你什么意思?长皇女要交给凤后?不是说好由本宫带她一日的吗?”萧煦生警惕的抱着长皇女,心中对颜墨梵的怀疑越来越甚。

“皇贵君,凤后是长皇女的嫡父,依礼长皇女是应由凤后抱着接受诰命见礼,既便良贵君在此也礼应如此。诰命们见礼后,便能由君上们来带她。”石儿认真的向他解释。

蓝儿悄悄向萧煦生点点头:“主子,规矩是这样。”

“这……”萧煦生生紧紧抱着长皇女,说什么都不放手:“本宫自己将皇长女抱进去给他。”

“是。”石儿再次恭敬的行礼。

萧煦生却抱着孩子一直犹豫,他很怕长皇女到颜墨梵手中,自己就没法看顾到她,万一颜墨梵真有什么心思,到时,怎么向良贵君交待,还有婉玳,他不能让婉玳的孩子受到伤害。

石儿见萧煦生迟迟不动,也有些着急,时候不早了,凤后与诰命们都还等着,焦急的提醒:“皇贵君,凤后还等着。”

萧煦生给了他一记寒光,这才慢慢起身。

此时已是即将开宴的时间,颜墨梵已坐在殿内与诰命们寒喧,见石儿这般久还未抱来长皇女,心底不安,亲自过来,寒暮雪等几位君侍自是不敢离他左右,尤贤冰、十一皇女正夫、甚至寒家少主、萧家少主等几位地位较高与皇家关系密切的诰命,也都尾随凤后过来配殿。

萧煦生见着他,眼里防贼似的满满都是戒备,蹙眉沉着脸凝视着他,态度明显的不敬。

“这又是怎么回事?”颜墨梵见配殿无事,松了口气,可是见萧煦生如此眼神看着自己,既疑惑又生气,却又不好在诰命们面前,落皇贵君的面子,只得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沉静威仪的问。

不知为何,他脑中突然闪过一丝念头,今日宫宴可能要生是非,看了眼博明语后,目光扫到寒暮雪,最后定在萧煦生身上,不由的蹙眉,提高了警惕。

第104章

“本宫知道皇贵君疼爱长皇女,只是她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生来尊贵,莫说皇贵君你,本宫与几位君侍们对她也都极为怜爱,诸位诰命们对她更应敬爱有加。且今日是她的大日子,还望皇贵君暂时割爱,本宫领了去,让诸君侍、诰命们一睹其容,随后,本宫亲自抱回皇贵君手中,如何?”颜墨梵怒急,眯眼扬唇,似笑非笑、似讽非讽的说道。

萧家主少夫尾随在颜墨梵的身后,见儿子还这般不懂事,在众人面前失了礼,狠狠瞪了蓝儿一眼,怪罪他不懂得提醒贵君,随后蹙眉焦急的小声提醒萧煦生:“皇贵君……”

颜墨梵威仪的凝视着依旧戒备的萧煦生,萧煦生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不知不觉中,抱着长皇女的手渐渐有了松动,待颜墨梵直接从他手中抱走长皇女,萧煦生才恍过神来:“凤后……”上前想要抱回长皇女。

“皇贵君无论对本宫有何不满,都明日再言。”颜墨梵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警告,随后迈开大步,一行人将长皇女带往蓼芳殿。

萧煦生闻言,沉吟片晌,快速追了上去,同君侍们一道尾随其后,眸光不离襁褓。

蓼芳殿内,颜墨梵已换上一副雍容而华贵、温雅而威仪的面容,隐去了先前的种种不快,抱着长皇女缓缓走上金丝楠木宝座,宝座前置着张汉白玉面大膳几,中央置着一盒鎏金镂纹橙花香薰盒,香盒两边上各置一玉盘,盘中清莲出水,如娇似傲。宝座左右,各置着香檀宝椅若干,宝椅前一样置着各式汉白玉面膳几,只是比凤后宝座前的略小些。

客座则是数列同款的红木膳几,每张膳几中央都置着一盒鎏金银盘,盘中一捧清水,水面飘浮一朵新鲜的碗莲,清雅粉嫩。

颜墨梵示意众君侍入座后,诰命们全都恭敬的立于下首,向凤后、诸位君侍及长皇女行礼,颜墨梵客套几句,便吩咐午宴开始。

如果良贵君在场,午宴开始时,长皇女就可以交给她生父去安顿,可此时良贵君不在,加上长皇女许是上午哭得累了,现在不哭不闹的,极乖巧,颜墨梵一脸笑意的逗着她玩乐,随后取出一副镶宝如意长命金锁,戴在了长皇女脖子上。

“长皇女着实乖巧,才满月便这般懂事,知道今儿个是她的大日子,尽也不哭不闹的,沉稳着呢。她出生那日,贤贵君便被诊出,怀有皇嗣,可见长皇女福份不轻,凤后您今日抱她一日,她定能带个皇妹来。”秦华祁的二姐夫栾氏在席上见着颜墨梵的动作,一脸笑意的奉承道。

寒家少主夫因寒暮雪又有身孕,本是一脸喜气,但听秦栾氏当众说长皇女福份不轻,心里有些不痛快:“长皇女出生那日,贤贵君都有两个月身孕了,能在这般短时间,再次怀上皇嗣,既是陛下恩泽,更是他自身的福报,上天恩赐的皇嗣,福泽自也不会落他人之后。”

秦栾氏一听这话,心底一阵冷嘲。

“陛下的皇嗣,生来便是尊贵无比,自然个个都是福星福将。”颜墨梵逗着长皇女,缓缓的说了一句。

“是,是,凤后说的极是……”殿下一群诰命无论心里哪般想法,此时都笑脸点头称是,还有几个拍马的道:“凤后今日抱上长皇女一日,说不定嫡皇嗣这一两日便来了。”颜墨梵听着这话也是很受用,面上笑容不断。

萧煦生却不耐烦,急切的想要抱过孩子,见已开宴颜墨梵还不将长皇女还他,起身向颜墨梵道:“凤后,此时已开宴,您抱着长皇女,不便用膳,不如交由臣侍来带。”他此时面上恭顺,但满底尽是警惕与不信任,若是平时,依颜墨梵的脾气,见他如此,非但不允,可能还要斥责一番。但此时他只想今日快些顺当的过去,待他腾出空来,好好查一查、整一整这后宫,拨除一切使后宫不安的因素。便也没说什么,反浅笑着将长皇女递给萧煦生:“那就有劳皇贵君。”长皇女的教养宫侍极有眼力劲,见状立刻上前搭了把手。

萧家少主夫手心早已捏了把汗,见凤后没有怪罪萧煦生,这才松了口气,准备明日入宫狠狠的教他一教。

秦栾氏见着,则微微蹙眉,凤后的表现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为凤后定会与皇贵君争着今日要抱长皇女,依皇贵君脾气,定与凤后闹上一通。

谁知长皇女大声哭了起来,萧煦生立即起身,边走边拍边哄,颜墨梵也起身,走过去要接过孩子,萧煦生却抱着孩子避开他的手,当没看见一样,只是哄着她,颜墨梵顿时怒火上窜,狠狠瞪着萧煦生,却碍于满满一殿的外人,不好开口责骂。

长皇女丝毫没有停歇,哭的如同快岔气一般,任萧煦生如何哄她,都不见效。

“长皇女可是饿着了?”秦栾氏提醒了句,颜墨梵与萧煦生这才想起,长皇女还未用膳,颜墨梵便命长皇女的教养宫侍,把她抱下去喂膳,顺便哄她睡下,萧煦生不放心,也跟着一同去。

诰命们逐一起身要敬凤后,福儿着急,颜墨梵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放心,对众人说道:“本宫不胜酒力,今日便不饮了,以茶代酒敬诸位。”众人皆无异议。

此时,一位宫侍匆匆进殿,走到凤后跟前,附耳向他小声禀报。

“本宫前往更衣,诸位自便。”颜墨梵眯眼,遣退那宫侍后,向在座众人道一声失礼,要前去更衣,带着石儿与福儿两个随侍离座。

寒暮雪见着,也站起身来,颜墨梵伸身制止:“贤贵君用着便是。”寒暮雪只得恭顺的应下,心里泛着一丝不安,眉头微蹙。

颜墨梵看向寒家少主夫道,:“贵君留下代本宫与诰命们聊上几句。”

“是,凤后。“寒暮雪顺着他目光看去,见父亲在场,安心不少。

颜墨梵离殿不久,秦栾氏也与左右座诰命道一声歉,说去更衣,一路沿着游廊去了厕殿。

约一盏茶的时间,萧煦生回到蓼芳殿,一进到殿中,见凤后不在,疑惑不已,回到座位上蹙眉轻声问向身边的庄永晏:“凤后呢?才刚可曾找我?”

“没有啊,凤后前去更衣未回。”庄永晏轻点下颚行礼,小声答话,萧煦生已是愣住。

此时,秦栾氏已与另一位诰命有说有笑的由厕殿回到殿内,见着萧煦生,略带醉意的上前,向四周看了一圈:“皇贵君,您回殿了,怎么没抱长皇女出来?臣夫有礼物送她,才刚未拿出来。”说着,伸手到袖中取物,瞄到凤后座上没有人,似有些惊恐的看着萧煦生:“凤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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