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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耀女帝-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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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墨梵听后,一只手紧紧握成拳,极重捶了下桌面,一只玉质茶盏,在桌上跳起,茶水四溅,气怒得咬牙:“原来也是他,秦华祁,居然干出这样的事来。”

突然,他愣住,回想自己在万寿节那日跌倒的情形,眸中一片茫然:当时秦华祁上前,也滑倒,侧跌在他的身上,到底是意外还是,故意?

“主子,你别生气,为这种人再气坏身子不值得。先前奴侍还说那血燕送得不值,但现在倒觉得那血燕送得太值得了,否则还不知道良贵君竟会是这种人。”禄儿在一旁气奋的说道。

而颜墨梵此时已是双眸渐红,全身颤抖,双手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才能抑制心头的痛楚,越想,越怀疑当时秦华祁是故意的……

“别泄露出去,这样事,只当不知道,为了长皇女,为了大耀。”游魂似毫无生气的向寝殿走去,他现在连去向秦华祁质问的勇气都没有,问出结果,他认了又如何?依旧不能把他怎么样,却要让博婉玳为难:“本宫要安歇了。”

“主子,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陛下吗?”禄儿不解,这不是颜墨梵一贯作风。

“不必。”颜墨梵无力的回答,他不确定博婉玳知不知道贤贵君落胎一事,与秦华祁有关;更不确定博婉玳有没有怀疑,那日秦华祁是故意压在他的身上。但他知道,孩子、君侍这些在博婉玳面前,永远敌不过她的江山。即便她知道一切,也不会对秦华祁怎么样,他有一个目前关乎大耀盛衰的母族,还有一个将来可能角逐帝位的女儿。

木偶似得任由禄儿为他宽衣,躺上床便面朝里边,泪如雨下,胸口也隐隐泛疼,直到半夜也未睡着。起身,坐到书案前,抄写‘往生咒’,并想着,怎么才能在不让博婉玳为难的前提下,好好整治整治秦华祁……

次日,王平的正夫,请旨入宫拜见晋君王明,并带了一锦盒金丝血燕,经内务府医童验过后,由宫侍承到晋君面前。

“昨日,卢家在南边的亲戚,派人送进京的,我那侄子又是个极孝顺的,送了五两来孝敬太爷,太爷瞧着是好东西,特地让臣夫带了点入宫,给君上尝尝。”王正夫坐在客座,低眉浅笑的说着今日的来意。

漳城王家,是大耀最庞大的家族,旁系、姻亲等在京人数众人,这其中,王平一家可以算是目前在京城中众多王氏旁系中,与嫡系最亲近,而王平的官职不低,故晋君与王正夫偶尔有些往来。

“太爷客气,回去代本宫谢谢他老人家,只是这卢家?”晋君一头雾水的问。王家实在太大,嫡系姻亲都有几十门,这些旁系的姻亲们,他就理不清了。

“哦,想来君上不知,卢家正夫王琏,正是妻主的侄儿,自幼没了父亲,继父对他是挑鼻子挑脸,成天的打骂。可巧太爷喜欢他,处处护着。”王正夫说着,突然起身,走到晋君跟前,附耳小声说:“正好那会子乐王谋反,卢家主没了,卢家嫡女也没了只胳膊,又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若不得再百里内娶亲,可就要再拖个三年。你想,谁家嫡子愿意在这当口,嫁个没娘又废了的,太爷却派人上门,为他这嫡孙提亲。卢正夫二话不说便同意了,简简单单的让女儿娶了他过门,让他当家,自已轻轻松松当了卢家太爷。而后,太爷又派人送银子,送他们一家子风风光光的扶灵回乡。如今那卢婷回京当上了内务府总管,王琏自是跟着风光,上哪不是一堆人围着,卢正夫卢正夫的叫,再不久,也要当父亲了。南边不知哪户跟卢家往来的亲戚,送来了这些给卢太爷,卢太爷就赏给了他些,他便拿了些,送家来孝敬嫡祖父。”

晋君听着,点点头,至少听懂一点,内务府总管卢婷,绕来绕去的,与他还有些亲戚,这日后倒还方便了些。示意宫侍打开锦盒,里边的片片金丝血窝,红光发亮,丝亮闪眼:“确是极品,倒与昨日凤后差人送来的血窝一样。”随后差宫侍去取来昨日石儿送来的血燕,一见,果然是一样,丝丝分别鲜红中,耀着金光。

王正夫也探头看了看那血燕,果真也是极品,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臣夫也知宫里不缺这些,只是家人的一点心意……”

晋君想他是误会了,以为自己嫌他的东西遍地都是,便托着明黄绸缎子里的血燕给他看:“这是凤后赏下的,并非宫里的日常用度,这等好东西,哪是本宫天天吃的着的。”

王正夫看晋君这般说,才又精神起来,笑面春风的道:“晋君只管尝尝,若是喜欢,家里头还有着呢。”

“那怎好,光是这些,本宫都感激不尽了,其他还是留给太爷补身子吧,这也是晚辈孝敬他的一点心意。”晋君面带笑意的说道,半点不失世家嫡子的风范,心里却是一阵憋屈,自已堂堂世家嫡子,竟是宫里君位最低的一个。凤后与几个皇贵他都得罪不得,举止言行还要看他们脸色,就算宫里头有个什么好东西,他们几个赏你,你才有份;跟家中的的侍夫庶子们有什么区别?

第118章

在这同时,秦华祁收到凤后懿旨,要他抄‘往生咒’百遍,五日后派宫侍来取。

秦华祁心底一窒,更确定颜墨梵是已经知道寒暮雪落胎之事,若是他告诉陛下……但,他如今没有半点法子,咬牙走向书房,提笔开始抄写‘往生咒’。

萧煦生虽然不再与秦华祁来往,但却依旧心疼长皇女。博婉玳在宫里时,他还能偶尔跟随陛下前往探望,自是不必担心什么。可现在博婉玳前往秋猎,他一个人又不敢前往兰林殿,生怕被秦华祁算计,已近十日未见着长皇女,如今天气越来越冷,也不知她现在适不适应天气的变化,可会着凉?

九月二十四,请安时,萧煦生向颜墨梵请旨,让他带自己前往兰林殿看望长皇女。

颜墨梵顿时勃然大怒:“你可怜他的孩子,难道贤贵君那个没出生的孩子就不值可怜吗?本宫的孩子就不值可怜吗?都是皇嗣,为什么他的孩子可以生下来,可以是长皇女,而其他的皇嗣却连生父都不曾见到,就离开人世?”说着,当众落下泪来。在场众人侍纷纷低头,不敢看不敢言语。

“凤后?”萧煦生见他这般,不敢再说什么,只轻唤他一声,向他请罪:“臣侍冒失,请凤后恕罪。”

颜墨梵自觉失态,自已用手裳抹去两眼的泪痕,无力的摆摆手:“本宫今日略感不适,不便前往,皇贵君若想去,便自己过去看看,兰林殿如今还算太平。本宫累了,去歇会儿,你们都自便吧。”说罢,自行起身,也不让宫侍搀扶,强打精神向寝殿走去。

众君侍对凤后今日的失态,虽然好奇,却不再深究,对他所说的这些话,更不敢深究。萧煦生本想打消去看望长皇女的念头,可这么多天不见,天又渐冷,实在放心不下,却又担心一个人去不妥。在走出华凤殿时,便悄悄问走在他身后的庄永晏:“德贵君与本宫一同前往兰林殿,看望长皇女如何?”

“这,皇贵君,对不住,今日堂兄带着孩子入宫,一会儿便到,本宫总不好让他们久等,况且凤后……”庄永晏不再说下去。

萧煦生会意,轻轻点点头,庄永晏略施一礼,从他身边走过。萧煦生无奈得看着他的背影,失望的迈步,正想直接回宫去。

“皇贵君,不知您可否带臣侍去探望长皇女?”身后,晋君王明叫住了他,浅笑道:“臣侍已有数月未见着长皇女了,都不记得长什么样了。”

王明目前在后宫主位中,身份最低,母族虽然强大,但他在京中却没有直系亲属,为了今后对安心顺当的在宫中生存,自然是要找一个靠山。

陛下本应是君侍们最大的靠山,可陛下几乎不管后宫之事,且王明还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进不了陛下的心。

凤后是后宫之主,但众君侍在他眼中,基本一视同仁,他不会对谁高看一眼。何况凤后之母就是大耀有名的弄臣,论起吹嘘拍马,谁能是她的对手。巴结凤后,岂不是一眼就被他看穿,到时只怕不但靠不上,反被他耻笑。

如此算来,只有陛下的这位皇贵君能靠的上,后宫先前出了那么多事,都与皇贵君多少有些关联,朝堂上喧然一片,可他依旧能稳稳当当的当他的皇贵君,足见他在陛下心中的份量。且皇贵君又是个没心机的,只要有人待他好,他便会待人更好。

先前,王明还自持自已王家嫡子的身份,不与他人往来,只想着安安分分的,总有一能入得陛下的眼,抬高他的君位。可现在看来,若在宫中没有个帮衬的人不行,无人帮他在陛下面前说句话,只怕他永远都只能是个君。

“晋君想去?当然可以,走。”萧煦生不想还有人愿意陪他一道去,自然是高兴,亲自回头走到王明身边,与他一道前行:“长皇女比满月时可大多了,脸也长开了些,更白嫩可亲,也没小时候那般爱哭,如今可乖多了。”

“是吗,那可真要去见见。”王明浅笑着与萧煦生聊着,侧目吩咐随侍:“音儿,你速速回殿,将前几日王正夫带进宫的那盒血燕拿来,总不好空着手过去。”

随侍领命回宫去取血燕,王明又对萧煦生说了这血燕来历:“前两日王正夫入宫陪臣侍解闷,可巧带了盒金丝血燕来,说是卢家南边的亲戚送入京的,不想竟是与凤后赏下的一样,都是极品。凤后赏下的自是不好再转赠于良贵君,这盒血燕便赠于他,也是一点心意。”说着,各自上辇,前往兰林殿。

颜墨梵并没有回寝殿休息,而是一身华服,坐在寝殿内,双眸茫然。

等君侍们都离开后,颜墨梵命人备辇,先到御花园,又转道前往太医院。

太医院当值的御医及医童们听说凤后过来,大开正门,纷纷立在正门外恭候。

颜墨梵在一片参拜声中,进入正堂,在上首坐定:“本宫今日闲来无事,到御花园赏菊,发觉胸闷的很,想着让宫侍宣御医,来去要费不少时辰,不如自己过来,且这太医院本宫也从未来过,今日便过开开开眼。”

御医们纷纷低头称是,唐院正立即上前为颜墨梵仔细把脉。

“太医院共计多少御医多少医童?“颜墨梵靠在宝椅上,伸手任唐御医把脉,目光扫向堂内众人,随意的问了一句。

“回凤后,共计一十八名御医,三十七名医童。“院副上前拱手答话。

颜墨梵点点头,在唐御医请他换只手把脉时,对唐御医道:“不如都叫出来,让本宫见见,他们在太医院内,倾心为陛下及我等诊病,本宫还未曾见过,今日本宫既已来了,理应重赏诸位。”

“是。”院副恭敬的答话,命人迅速将众人全部叫到正堂上,拜见凤后。

唐御医把完脉,皱了眉头,当着这么多人,不敢说出凤后的病情,颜墨梵定盯看向他,自己的身体他怎会不知道:“先让他们都出来领赏吧,唐御医只管开方,随后本宫将药带回昭阳宫便是。”

不消片刻,太医院所以人都聚在了正堂内,颜墨梵命石儿逐个点名,逐个赏了些各式花样的金银镂子,禄儿趁这时溜进药殿……

近一个时辰,禄儿回到大堂上,对颜墨梵悄悄点了点头,这里的打赏也接近尾声,颜墨梵便起身:“本宫身体疲乏,先行回宫去,唐院正一会儿派人将药送到昭阳宫即可。”

“是,恭送凤后。”唐御医等人分列两旁行礼……

回到昭阳宫寝殿,禄儿从袖中掏出了至少十小包药粉,每一小包内都只有一点点,放在颜墨梵的书案上:“主子,全是各种红花粉,不知哪种是,奴侍全用黑炭在纸上写着呢。”

颜墨梵仔细挑出了西南极品红花粉,攥在手心紧紧的,而后执起笔,用左手写下一篇供状,,眯着双眼扬唇冷笑:“等皇贵君他们从兰林殿出来,我们便过去。”

“主子,何必这般仁慈,为什么不乘皇贵君他们在兰林殿内过去,当着他们的面,捉着秦氏?这样的恶人,必要交与陛下,将他打入冷宫,不,要让他去浣衣局。”禄儿不解。

颜墨梵侧目看向他,缓缓道:“为了大耀与秦家的颜面,也为了长皇女将来能抬头做人,她是陛下的长女,若被人知道她有这么个无恶不作的父君,她不这般小,这辈子,会比祥王当年还惨。”

“这有什么,父债女偿,天经地仪的事。”禄儿越想越气愤,觉得不公平:“长皇女是皇女,她尊贵,贤贵君先前要是生下皇嗣,也可能是长皇女,比她还尊贵。”

“她毕竟是陛下的女儿,宫里的主子,本宫也是她的嫡父,不是你能议论的。”颜墨梵警告的看了禄儿一眼。

“奴侍知罪。”

“秦氏所为,就让秦氏一人承担,不必牵联孩子,本宫会让他后侮一辈子。”颜墨梵一脸厉色……

再说萧煦生与王明在离开昭阳宫后,乘辇到得兰林殿,秦华祁在正殿恭迎皇贵君,萧煦生自是没给他好脸色,下辇便要见长皇女。王明心里奇怪,但面上还是殷勤的笑着,让人承上血燕,又对秦华祁说了遍这血燕的来历,而后向秦华祁提议:“既来看长皇女,今日便在这与玩乐半日,不如将这血燕发开一两片来,两位君上也先尝尝如何?臣侍也是一口还没尝过,连同凤后赏下的,也都在库殿内存着。”

秦华祁一听,便知王明的意思是想试毒,今日三人尝过无事,日后这燕窝要出个什么事来,也与他无关。秦华祁没打算在比自己还低上一阶的君侍身上,打什么主意,想都不想,就命宫侍加此桂圆百合之类,速速炖了来。

萧煦生看了王明一眼,恍然大悟,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好好学些大家嫡子的处事之道。

第119章

秦华祁命人抱出长皇女来,让萧煦生与王明逐一抱过,逗乐一番。婴儿的憨态,让萧煦生忘了先前对秦华祁的不满,逗着孩子,有说有笑起来。

午时,血燕炖好,宫侍承上,萧煦生带头也尝了一口:“好味道,好口感,兰林殿的御厨手艺非常呀。”萧煦生羡慕至极,也想若有这么好手艺,即便天天炖给婉玳,她也不会吃的皱眉。

“哪里是御厨手艺好,分明是这血燕发头好,不愧是极品。晋君只怕真是将凤后赏下的便宜本宫了吧。”秦华祁吃过凤后赏下的血燕,一样的发头,一样的口感,便半开玩笑的冷眼戏谑。

“不是极品怎敢在两位君上面前献宝,还真是家人送入宫的,凤后赏下的,那可是凤后的恩典,说句对两位贵君大不敬的话,臣侍还不舍得将凤后的恩典转赠他人呢。”王明心里一震,面上却调侃道。

“说笑说笑,两位请。”秦华祁摆手,笑着与他们一同继续用血燕,而后三人客套一番,萧煦生与王明便一同告辞。

回殿后,王明立即命人将凤后赏下的血燕也炖了些来。细细一尝,果然是相同发头,相同口感。极品血燕即便从外观上看不出区别,但每一批血燕因金丝燕筑巢时间长短,崖壁海域的不同,工人采摘及处理工艺的不同,口味上会有点区别,王明是世家嫡子,天天吃着燕窝长大,一丁点的不同都能尝的出来,这两份血燕王明可以确定是同一批采摘的。

可是王正夫却说这是卢家南边亲戚所赠?卢婷身为内务府总管,采买宫中用度,有人送些礼物这很正常,但若多了,这可不是好兆头。若是采买的物件在运入宫时,被她苛扣下了,那就更不了得。而她与自己又沾了亲,这万一出个什么事,自己也难逃干系……王明越想越有些后怕,有些暗怒自己怎么跟这么个贪官扯上关系,立即令宫侍向凤后请旨,让内务府派人请王正夫明日入宫一趟……

颜墨梵得知萧煦生与王明已离开兰林殿,立即兴师动众的带着一众宫侍,怒气冲冲的前往兰林殿,一到殿中,便吩咐关闭前后宫门,一干宫侍手执宫杖,立于颜墨梵身后待命。

“凤后,您这是……”秦华祁听见殿外传喝‘凤后驾到’,立刻整了衣裳出殿相迎,见颜墨梵这等架式,心头一颤,面上佯装不解的问。

颜墨梵厉色的瞪了他一眼,目光又扫到他身后的土儿身上,直接对宫侍下令:“把这恶奴给本宫拿下,拉远些狠狠的打,逼他招供为止,别在这污了本宫的眼。”而后绕过秦华祁,怒容满面的坐在正首的宝椅上。

一群宫侍上前,拿下的土儿。土儿心里慌乱至极,挣扎着连声喊:“主子,主子,主子救我……”

秦华祁连忙上前要阻止宫侍,被禄儿一把推开,一脸不甘的转身质问颜墨梵:“ 凤后,不知土儿犯了何错,劳凤后如此兴师动众。”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安安分分的在殿内抚养长皇女,根本不可能有把柄落在颜墨梵的手上。

“放肆,给本宫拖到一边。”颜墨梵重拍了下香檀束腰高几,厉声道:“一会儿本宫自会让你明明白白!”

几句宫侍上前,对秦华祁道声‘得罪’,便将他制住,拖到一旁,任他如何挣扎叫喊,只是不理,片刻后,秦华祁自知挣扎无用,只得愤恨的怒视颜墨梵,不再枉动。

不到一柱香时间,禄儿手捧一张纸卷上前:“禀凤后,这名宫侍已全部招供。”殿外,土儿遍身是血被拖到宫院正中,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秦华祁转身看了土儿一眼,一听禄儿说他已全部招供,又莫名的看向颜墨梵。

颜墨梵接过纸卷,打开,看了一眼,眯眼凝视秦华祁道:“良贵君还有什么话说?本宫在想,该不该将此事禀报陛下,或者将这供词交与贤贵君看上一眼?”

秦华祁瞬间瞪大了眼,颜墨梵看到了他脸上闪过的慌乱,坐正了身子,声音威仪而洪亮:“也罢,看在你为大耀诞下长皇女,本宫又是他嫡父的份上,给你留些颜面。石儿去把长皇女抱来,禄儿、福儿留下,其他人全部退出宫门外。”

“陛下不在,你到底想做什么?”秦华祁的眼中,瞬间布满了恐惧冲上前去,被福儿、禄儿拦住:“你想把长皇女怎么样?她可是大耀的长皇女……”

所有宫侍纷纷退出殿去,鱼列穿过宫院,在宫门外排成两排,石儿抱来长皇女后,交与颜墨梵手中后,也退到宫门处。

长皇女在颜墨梵的怀中奋力的哭泣,颜墨梵也不哄她,只瞄了一眼,便又瞅着秦华祁冷笑。

秦华祁听着女儿的哭声,看着颜墨梵的表情,眼中的恐惧越来越深,就连说话,都怕惹怒他,对长皇女不利,声音虽厉色却不敢太大:“凤后,你……你想把长皇女怎么样?她可是陛下唯一的皇嗣,要有个三长两短,陛下不会放过你。”

“唯一的?哼。”颜墨梵目光轻轻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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