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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耀女帝-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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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婉玳,你怎么可以自已一个人去‘水云涧’,也不叫我,你是不是讨厌我?你要是讨厌我就说一声,你这样是什么意思,一个上午宁可与几个摇头晃脑的老太婆在一起,也不理我,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我多想走过去,让你推掉那几个人来陪我……可是,你是皇女,她们是大臣,我不能让你在大臣面前难堪,所以我安静的等,我等着她们离开,我想她们离开后你就会来找我。可是,可是你没有,你一个人躲在这里也不来找我,你讨厌我是不是,你不是说我可爱吗?为什么还要讨厌我……”萧煦生一见博婉玳就是一连串的哭述,一声大过一声的怒吼。

博婉玳听的蒙住了,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也不知道要回答他什么。“生,生儿,我只是随便走走……”

“你为什么不找我一起来?”

“我以为你午饭后要休息下,走了大半天,你又是骑马……”博婉玳解释道。

“真的吗?你怕我累着?”萧煦生一下子雨过天晴,手背胡乱的擦着眼泪。

‘嗯”博婉玳小心的点了个头,见他没那么生气了,松了口气。

萧煦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我错怪你了,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小傻瓜,我怎么会生你的气,我们回去吧。”博婉玳宠腻的说道,带着萧煦生回镇山阁。

他们到达镇山阁时已是午末,前往‘水云涧’的人多了起来,去‘望月台’的人也有,但相对少些。

萧家主想带博婉玳去‘水去涧’,让她在那亲身领略热气腾腾的云雾环绕周身的飘渺感。但博婉玳说她刚去过,想到‘望月台’走走,领略下站在玉杵山最高处的感觉。

萧家主笑着说:“如果你是想在顶峰看下边定京,还是在镇山阁最合适,望月台可看不到山脚处,只能看到‘水云涧’处的花丛,而且有雾气,还看的不真切,现在望月台上除了几棵茱萸外,并无其它可看,而那茱萸哪都能采的到。

倒是过些时候,望月台的梅花开了,还算有点看头,但与宫里的梅林没有的比,想来你看惯了宫中的梅景,望月台的梅花就很一般了,但立于望月台,远眺群山,也能感受大耀的雄美。”

“我是想看看玉杵山的顶峰是个什么样子。”

“也是,既然来了,怎能不登顶,走。”萧家主抬步,在前带路。

“等等我,我也要去。”萧煦生见博婉玳跟着萧家主向外走,吵着也去,萧家主让人给他戴了帷帽,一起带上。

望月台并不大,上来的人也不多,崖壁处长着几棵茱萸一片梅,一道石栏边置着石桌石椅,并没有什么风景可言,如同中等人家的小院。

博婉玳看了眼石桌,视线向周围寻去,却没有看到有谁带着琴。

博婉玳心头有一丝遗憾:这么迟才上来,弹琴之人早已走了吧。

立于石桌边,远眺群山,又是与在半山所望不同,少了定京楼宇台阁的五光十色,金碧辉煌,少了定湖的银波微澜,却了多了四面群山的峰峦雄伟、壁立千仞。

然而博婉玳此时已没有心情再作欣赏,转身返回镇山阁。

申初,登高的人们陆续的返回定京,男眷们三三两两的在随侍的服侍下走出镇山阁,十岁以上的未婚的嫡子庶子都头戴帷帽,看不到容貌。

女子们大多翻上了马背,只有几个年龄较大的老者,因着一天的劳顿,也坐上了马车。

萧家主让博婉玳与她一起坐马车坐城,一来博婉玳年龄小,劳顿一日,萧家主怕她体力不支,二来也避免博婉玳小小年龄却要再去面对那几只老狐狸,年幼皇女,还是不要过份张扬,过早的引吸臣子们的目光对她没有好处。

萧煦生吵着也要与她们一起,萧家主也应允了,萧煦生怕祖母反悔,抬脚抢着第一个上了车,钻进了马车里。

萧家主看着又好气又好笑的直摇头,意示博婉玳也上车,博婉玳推让着要外祖母先上,萧家主欣慰的点点头,也不再推让,径直登车坐好。

博婉玳撂起下摆,抬脚准备登车之际,却停下了动作。

“婉玳,你怎么不上车。”萧煦生在马车内等了许久不见博婉玳上来,掀开车帘焦急的催她。

“哦,来了。”博婉玳这才回过神来,上了马车,准备进入车厢之时,回过头看了眼已经全部安置妥当,准备随时动身回城的一队车马中一辆简而大气、稳而随性、华贵难掩的马车,随后才进入车厢坐下,放下了车帘,一路沉默。

萧煦生在博婉玳进入马车后,就如雀儿般,吱吱喳喳个没完,也不管博婉玳有听没听到。

“玳儿”萧家主看着博婉玳,轻唤了一声,见她依旧沉默没有应答,轻拍了下她的手臂。

“嗯”博婉玳恍然回过神来。

“怎么了”萧家主问道。

“没,没事,只是看到前方的车马,很是不同,不知是哪一家?”博婉玳回答着。

萧家主拉开车窗布帘的一角,看了一眼后放下道:“那最前边的马上,坐着的应该是颜静茹,你也见过了,原是寒门之女,文采不错,是熙宇十二年的状元,陛下惜才,对其宠信之极,然此人虽有才气,却阿谀奉承、仰高踩低,如今好容易气派了,自是要端端架子,摆摆阔气,也张显张显大家之气。”

“那不就是个小人?”萧煦生回答的极快,萧家主不语。

车马仍在回城的路上前行,萧家主闭目养神,萧煦生靠在博婉玳的肩上,张着小嘴打着瞌睡,还时不时用手揉揉鼻子,嘴里喃喃有词。

博婉玳双眼望着车帘却没有焦距,她一路上都在一遍又一遍的回想登上马车时看到的那一幕:一个中年华衣男子与一个头戴帷帽的年轻男子及两位小侍立于一部华贵大气的马车旁,他们身后还站着一群男子,有身着锦缎华衣的中年、青年男子,也有头戴帷帽的未婚男子,还有年幼的男童与十数名小侍。

一名小侍在地上置好小凳,那年轻男子先将华衣男子扶上了车,然后自己在小侍的服侍下坐入车厢,随后举着一只手来,轻轻向外一挥,其他人纷纷行礼陆续登车,小侍这才放下车帘。

虽然那个年轻男子戴着帷帽,博婉玳还是能一眼从他的举止中认出他正是和合节那日在竹意居门口见到的那位,虽然是身月白色银边缎帛长衫,但那周身所散发的气度,丝毫没有轻减半分,挥手的动作,既高傲自负,却又那般的优雅贵气,如仙般飘逸如魔般狂妄,宁人不敢逼视。

什么时候到的萧府,什么时候下的车,什么时候进了宫,博婉玳都已不记得,只是那名戴帷帽的年轻男子,那日在竹意轩门前、在颜家门前下车时的身影,今日立在马车身影,还有他那让众人散去的挥手动作,一幕又一幕,一遍又一遍,出现在她眼前。

第18章 万寿宫宴

次日辰时,博婉玳迷迷糊糊的去了上书房,把她的伴读与太傅都吓的不轻,只见她两眼圈略黑,又有些深陷,本来还算略大的眼睛,此刻只是无力的眯着,面色暗沉,整个人显的极没精神。

太傅的课还未讲到一半,抬眼一瞧,一向好学的九皇女竟然趴着睡了过去,这是她们先前从未遇过的。

太傅立刻唤来宫侍,将博婉玳送回鸾如宫,鸾如宫的宫侍们一见殿下迷迷糊糊从上书房被送了回来,也同样的被狠狠吓了一跳,辰间他们就隐约感觉到九皇女今日没什么精神,但还不至于如此。

御医认真的疹过脉后,松了口气说道:“只是日间疲劳又经熬夜而精神不济,休息一日便好。”随后开了副补身的方子。

狠狠的睡了一天,第二日,博婉玳精神的出现在上书房。

“九殿下,您没事就好,昨日可担心死我们了,别久站着,快来坐下。”博婉玳的伴读寒秋月还是很担心她的身子,昨天见她那样倦,寒秋月都吓坏了。

不单是因为自已的伴读身份,万一皇女出了什么事情,人人都会认为是伴读没有福气,自已的前程便受阻,更是因为自己与九皇女数年的相处,多少有了点同窗间的友谊,不希望她出任何事。

另一伴读金舒华已经拿来一个烘热了的垫子,垫在博婉玳的金丝楠木玫瑰椅上。

“现在还不冷,你们还真敢把本殿当病人。”博婉玳心里一暖,但面上还是佯怒。

“虽然现在只是暮秋,但早晚还是有些凉,您今日身子一定还未大好,可不能着了凉。”金舒华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宫侍送上的参茶,递给博婉玳。

“昨日太傅说到哪了,本殿一个字也都没听进去,你们给讲讲,不然一会儿太傅到了,本殿就惨了,今日小考。”博婉玳倒是有点怕太傅问她时答不上来,不是怕她打或骂,而是怕失了皇家的面子。

“放心吧,太傅说今日再从头把昨日的课说上一遍,估计不会小考,我们也是托了殿下的福,阿弥陀佛,总算逃过一劫。”寒秋月双手合十,翘皮的告诉博婉玳这个消息。

博婉玳倒没有寒秋月及金舒华那般高兴,沉吟片刻,便打开书本,看着昨天太傅本应说到的内容,再作一遍预习。

两位伴读见她如此,也不敢打扰,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也认真看起书来。

辰正二刻,上书房门口一声老迈却洪亮的咳嗽声响声,老太傅迈着稳健步伐,一步步走进,师生相互行礼后,太傅打开本应昨日就要说的文章,带着三个学生又读了一遍后,认真解说着这篇文章的含义,并举一返三的阐释文中所韵含的道理。

博婉玳一如平常,听的非常认真,如同将自己融入文中一般,课末,太傅如约进行小考,两位伴读顿时傻了眼,毫无意外的,博婉玳依旧是太傅三个学生中,考的最好的那一个,太傅目光幽深的看了博婉玳一眼。

午休时,太傅前往政清宫御书房求见熙宇帝,不消片刻,宫侍便带她入内。

“臣参见陛下。”

“平身,何事。”熙宇帝翻看手中奏折,头也没抬的问道。

太傅迟疑了会儿,还是鼓起勇气说道:“臣有个不情之请,望陛下恩准。”太傅抬眼看了熙宇帝一眼,想看看熙宇帝今日的心情如何,却什么也看不出来,立刻又低下头,犹豫片刻后继续道:“臣有一个嫡孙女,年方十三,幼年时也是由臣亲自所援,如今倒也略知文武一二,臣想自荐她为九皇女执茶研墨、鞍前马后,望陛下恩准。”

熙宇帝此刻抬起头来,盯着太傅看了会儿笑了起来,这位太傅心思极深,但说起话来却又是直言不讳,话不多,却开门见山,有时,往往让人误认为是心直口快之人,其实不然,仍是她思虑良久了。虽然,熙宇帝多少也猜到些她的小心思,好在这太傅还算是忠君之人。“那就有劳令亲了。”

“臣谢陛下隆恩。”太傅心里高兴,表面上还是一如平常的恭身行礼。

当夜,太傅就将嫡孙女赵乐叫到书房。

“乐儿,祖母已向陛下推荐你为九皇女的伴读,明日,你便随我一起入宫。祖母虽教援九皇女不满一年,但对其品性多少还算了解,九皇女生性孤僻,自贤贵君去后,更是不多话,但机敏好学、自信沉稳,他日长成,定包藏宇宙,吞吐天地之运筹演谋,非其它皇女所能比。你只需好生服侍辅佐,自有你的前程。”

十一月十三

熙宇帝万寿节,从三品以上官员须于申时携正夫嫡女、嫡子前往宫中拜寿,朝臣被赐宴翊明殿,而正夫与嫡子则赐宴锦华园蓼芳殿。

申初,博婉玳立于锦华园内水榭石港上,望着表面已结为浅冰的寒春池,先前心中莫明的兴奋,此刻却被浓浓的哀伤所替代。博婉玳仰头望向晴朗的天空,以避免泪水由眼角滑落。她迈开大步,逃似的出了锦华园。

申正,翊明殿内皇女与大臣们立于堂下向熙宇帝拜寿,三呼万岁后,各位皇女与大臣向熙宇帝献上各自礼物。博婉玳送给母皇的是一副亲自书画的百寿图,由一百个不同字体的寿字组成,中间最大的寿字是缕空的,寿字内画了一副寿仙敬桃图。熙宇帝收下后,称赞她的字画比起去年来,进步了不少,并赐了一支紫金东珠簪给她。

博婉玳坐在席上,面对山珍海味、华丽歌舞却百无聊奈,便借口去找萧家少主夫,也不带宫侍,一个人由翊明殿快步向锦华园走去,夕阳余辉普洒在盖着绵绵白雪的红漆黄瓦的宫墙上,让皇宫更加的金碧辉煌。

到了蓼芳殿,博婉玳与萧家少主夫及萧煦生寒暄闲聊的同时,目光仔细扫过一个又一个嫡子,一遍又遍,没有在众嫡子中找到那抹明明只见过三次,却一眼便能认出的身影,最终失望的收回目光。

怎么会这样?他没来赴宴?为什么颜家男眷们对他都敬畏有加?可他却没来赴宴?如果他不是颜家嫡子,那会是谁?

颜府

颜墨梵坐在方桌前,看着棋谱在摆弄着棋子。他本该随母亲、父亲一起进宫,向熙宇帝拜寿,并参加今晚的寿宴。可是自从那样事后,他再也不想进宫,他不想再想起百花宴上发生的事,更不想被人查到他的头上。

于是,今日颜墨梵假装不适,父亲本来想也留在家里照顾他,可是母亲不同意,他也不同意。

颜墨梵一想到锦华园,就突然觉的心烦气燥,掷下棋谱,禀退小侍,一个人向屋外走去。

“主子,外边寒,您还是在屋里呆着。”福儿站在门外游廊侍候,看见颜墨梵出了房门,就要向院中走去,立刻上前阻止。

颜墨梵只是瞥了福儿一眼,继续抬脚向前走去。

“主子。”福儿声音小了许多,象似想叫住他,又象是自言自语,心中焦急不已,却又知道无法阻止,只好转身进房,拿了件白色狐裘披风,追了出去。

颜家的后院种着两三棵宫粉梅,在缤纷白雪映衬下,疏枝缀玉,艳如朝霞。

颜墨梵伸出手,接着纷纷飘落的雪花,看向枝头的红梅,嘴角微微扬起,让自己沉浸于寒梅的暗香之中,任那雪花落在发上,肩上,在夕阳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晕。

福儿在后院拱形门前张望,寻找颜墨梵的身影,看着这一幕,立在原地,忘了上前。

片刻后,福儿才回过神来,快步的走上前去,将披风给颜墨梵披上。“主子,您可别冻着,回屋吧,该用晚饭了。”说着,拉过颜墨梵的双手,拼命的撮着。

颜墨梵依旧微笑着望着梅枝。“看这梅花开的多好,这么寒的天,梅花居然能开的这么美这么艳,也只有梅花才敢在雪里绽放,因为它们无惧,什么也不怕,真好,无惧真好,这里很舒服,冷的真舒服。”

“主子,咱回屋吧,这里这么冷,可别冻坏了。用过饭,家主他们也要回来了,您想看梅花,明天白天再来看,要不,我折一只回去,摆屋里看。”福儿伸手正要折梅,被颜墨梵拦住。

“你去拿把剪子来。”

“主子,我一会儿来剪吧,您先回屋。”

颜墨梵眯起了起,福儿见着,知道主子生气了,立刻转身向怡景阁跑去。

第19章 除夕之夜

十二月三十

大耀习俗,除夕夜,妻主都应在正夫房中渡过,意寓妻夫两人携手一齐守家守业守年,若没了正夫,这一天也不能与哪个侍夫一起,否则后院便要大乱了,但鳏妇除夕夜由通房长侍侍寝却无人非议。

熙宇帝的延佳凤后,二十年前便已病逝,熙宇帝也不再立后,后宫由皇贵君全权掌管。

这并非出于熙宇帝对延佳凤后有多少深情,而是因为延佳凤后留下一嫡女,延佳凤后去世那年,已十七岁,并已封为太女,成家立府。

若熙宇帝再立凤后,凤后诞下嫡女,势必会威胁到太女,即便是那嫡女没有那些心思,也难保她身后那些依附着的扶携着的各家势力没有那些心思,而历代皇女们的夺嫡之路都是惨烈的,不但造成朝堂不稳,还会毁了皇女们的生活甚至于性命,熙宇帝不希望看见她的一个个皇女血淋淋的躺在她的眼前,更不希望看到她的大耀江山,因夺嫡而动荡不堪。

熙宇帝自认为是幸运的,她早早的立了太女,断了诸皇女的心思,太女虽不算是诸皇女中能力最强的一个,但这么多年来,在朝堂上的表现也算是无功无过,熙宇帝很清楚的知道,她的太女很难有什么丰功伟绩,但其品性也不会是一代昏君。守业,这个女儿还是做的到。

为了大耀江山,为了太女和几位皇女之间不至于手足相残,延佳凤后成为熙宇朝唯一的凤后。

熙宇帝没了正夫,历年除夕夜都是一个人在政清宫渡过,除夕晚宴后,太女前来拜见,与她谈了几句后便行礼告退了,随后皇贵君也来为他送了醒酒茶来,聊了些贴已的话,之后熙宇帝只得一人独坐在御案前看着前几日大臣们承上的奏折。

殿外寒风肆虐,卷花弄枝,殿内虽有缕花镶金地笼的热气让满室暖和,但熙宇帝却越坐越觉的孤独、清冷。

突然间她看见皇贵君落在御案上的平安金锁,想起皇贵君刚才提起因定侍君有孕在身,明日不得参加祭天大典,特地为他到奉天殿求了个平安金锁,等晚些时候给他送去,好陪他说说话,一个孕夫,太过寂寥,容易胡思乱想。

熙宇帝想自己也很久没去看望定待君了,干脆由自己给他送去,顺便安慰几句,也显诚意,子时前回政清宫守岁便好,御使们也不至于拿个身怀皇嗣的君侍说事。

熙宇帝命宫侍去告诉皇贵君一声,说金锁落在御案上,现在雪大风寒的,叫他不必过定待君那了,自己给送去顺便看看他。

坐在御辇上,熙宇帝听着帘外的寒风在耳边呼啸,心中万千感慨,时间过的真的是快,一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真真是光阴似箭岁月如梭,马上又要老一岁,什么万岁万万岁的,就这一年一岁一除夕,都不知道还能渡几个。

很快,到了柔福殿,下了辇,见殿门紧闭,熙宇帝也没让人通喊,直径向前走去。

到了正殿前,她觉的奇怪,殿前的檐廊上只有两个宫侍值守,正殿内也灯火昏暗。今日除夕,君侍们一般都会等到三更,烧过香,向天地拜了年后放一会儿烟花才睡,莫不是定君怀着皇嗣,身子不适早早睡下了?

正当熙宇帝想着种种可能,两名宫侍见熙宇帝到来,惊的跪下施礼,且正要通传,熙宇帝摆手叫他们不要出声,那两宫侍听这话,更是吓的站不起身来。

熙宇帝直觉到两名宫侍的异常,但也没多做理会,只让宫侍开了殿门。

两名宫侍手脚擅抖着,走上前,刚碰到那正红色金边雕花缕空殿门,其中一宫侍腿脚一软,跪下地去。另一宫侍似乎不想推开殿门,只在一旁哆嗦。

熙宇帝的随侍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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