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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归-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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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咱们多花些银子打点了押送的差役,使几个家人跟随,然哥儿吃不了什么苦头的。”他早就做好了打算。

听秦相爷这么一说,秦老太君和董氏的脸色才好好看一些,秦老太君更是拉着儿子的手道:“老大,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然哥儿就不能不去吗?咱们多使些银子——”她甚至打起桃代李僵的主意。

却被秦相爷一口否定了,“母亲,恐怕不行。您要知道,然哥儿只判了区区流放五百里,而且流放之地还是咱们的地盘,这都是淑妃娘娘跟二皇子殿下使了面子才有的结果。”若是再要得寸进尺,他也怕惹怒了背后藏着的人呀!

“那老大你可得多派两个得力的家人跟着打点呀,万不可让我的乖孙受了苦头。”秦老太君吩咐道,“花再多的银子都没关系,一会儿老大你从母亲这拿一万两的私房过去。”

秦相爷连连推辞,“母亲,不用,然哥儿是我的老来子,怎能动用您的私房银子?”

秦老太君却不领情,眼睛一瞪道:“我还就乐意给我乖孙花银子怎么了?可怜我这个老婆子也不知能不能活到我乖孙子回来的那一天。”扭头又抹起了眼泪。

秦相爷立刻表情讪讪,妥协道:“是是是,全都听母亲您的。”一边给边上的董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哄好秦老太君。

不说别的,董氏跟秦老太君这对婆媳在偏疼秦牧然的事情上的态度是一致的,大房也因为秦牧然得了不少好处,董氏可不想失去了这个重要的靠山,忙扯扯嘴角道:“母亲您心里想着然哥儿,妾身跟相爷只有感激高兴的份。您快别伤心了,养好了精神,等然哥儿出京的那一日咱们都去送送他,若是让他瞧出您老憔悴了,他走得也不安心呀!”

这话真是说到秦老太君的心坎上去了,“对,对,我还得去送我的乖孙呢,我的乖孙是个心地最善良的孩子了,我就是一夜没睡好他都能瞧得出来。”想起往日孙子在跟前的情景,秦老太君的眼泪哪里收得住?

秦相爷还想着把张家跟尚家找出来,他哪里知道在沈薇的帮助下,张家跟尚家早就拿着办好的路引和户籍改名换姓到了千里之外。

张秀才听了女儿的讲述,又想起那个瞧瞧帮他们办好一切送他们离开的中年人,心中笃定他们两家这是遇到贵人相助了,不然,别说能平安离开了,估摸着他们得连命都搭进去。

“送出去了?”沈薇问回来禀报的小迪。

小迪点点头,“咱们的人亲眼瞧着张家跟尚家上了船,一路往西去了,至于他们选择在何处落籍,那就是他们自个的事情了。”能帮到这个地步,已经是郡主格外施恩了。

沈薇点了一下头表示知道了,又问道:“对了,秦相府的东南方向有啥?祠堂?你确定只有祠堂吗?”

小迪抿了抿唇道:“没错的,郡主,除了一座水榭便只有祠堂了,三个人递出来的消息都是一样的。”

沈薇垂下眸子,若有所思的样子,半刻方道:“嗯,让他们盯着水榭和祠堂,多注意一下秦相爷的动静。”对那晚秦相爷的举动她始终存着疑惑。

新官上任三把火,徐佑也不例外,沈薇的生辰过后他的第一把火就轰轰烈烈烧了起来,开始整顿起五城兵马司中懒散的宗室和勋贵子弟来。

以往,五城兵马司虽然人数不少,但真正干活的却不多,有些自持背景深厚的,只挂了个名字,一年能露面三五回就算是好的了,但俸禄却是照领的。

徐佑做了这个指挥使之后,直接就宣布每日点卯,事先没请假,点卯不到的三次便革职撵回家去。不好意思,既然你这么大爷,那咱们也使唤不起你,还是赶紧回家歇着去吧。

徐佑使人把这一新规定告知到每一个人,你不是不来衙门当差吗?没关系,咱使人通知到你,无论你是在府里,还是窝在花楼赌坊里,哪怕在藏娇外室的宅院里,咱都把消息通知到你。这样你便不能拿不知道当借口了吧?

你能力平庸不怕,不是可以学吗?毕竟谁也不是打一生下来就会当差办事的。可你一年到头连五城兵马司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那就说不过去了。既然本郡王任了这个指挥使,那便不允许以前的陋习存在。

新规定一出,没背景后台的,及部分胆子小的纨绔子弟都乖乖地前来点卯听令,但还真有几个刺头依旧我行我素,没把徐佑放在眼里,皇后娘娘的亲侄子,太子爷的亲表哥,承恩公府的二公子戚蔚便是其中的一个。

这货也是个吃喝嫖赌样样行的货色,仗着自个姑姑是皇后,一向称王称霸,不把谁瞧在眼里。他得知徐佑宣布的新规定,那是嗤之以鼻,依旧我行我素。甚至公然放话说:“不过是个病秧子,拿了鸡毛当令箭,小爷我就是不去,我看他能耐我何?”

这话也传到了徐佑的耳朵里,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面上更是瞧不出是生气还是愤怒,让人摸不清他心底真实的想法。

第一日点卯没来的有七八个,新提拔上来的张虎李龙有些忐忑的瞧了瞧坐在一旁的新任指挥使,硬着头皮把未到的七八个人的名字报了上来。

徐佑点了点头,直接吩咐记过,并使人把结果通知到这七八个人。

第二日点卯有五人未到,徐佑依然没说什么,只给这五人记大过,并罚俸禄三月。

第三日点卯未到的只有两个人,除了先前说的戚蔚,还有恭王府的一位庶子。

徐佑还是没说什么,直接就把这两人给革职了,不过革职之前打了每人十板子。行刑的也是五城兵马司的人,哪里敢真打这两位祖宗?不过是做个样子罢了。十板子下去之后,两人身上一点损伤都没有,尤其是戚蔚那货,当场就蹦了起来,指着行刑的人的鼻子大骂,扬言要找回场子。

“哎,你行不行呀?这姓戚的小子着实可恨,要不让方忠礼带几个人收拾他一顿?”沈薇碰了碰徐佑的胳膊,义愤填膺地道。

真是岂有此意!我沈小四都没称霸京城呢,你一个吃喝嫖赌的二世祖倒成京中一霸了,居然还公然辱骂她家亲亲夫君,姐不打得你鼻口窜血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沈薇撸起袖子准备指挥方忠礼去给戚蔚蒙麻袋打黑拳。

徐佑一把把她拽了回来,好笑地道:“在薇薇眼里,为夫就是这般无用吗?这么个小杂碎哪里用得着薇薇出手,且看着吧!”都不要他亲自出手,那个戚蔚就能把自己给作死。

沈薇的眼睛眨了眨,道:“行,你先收拾着,你若顶不住了,我再出手。咱这叫啥?夫妻齐心,其利断金?”沈薇最后贫了一句,惹得徐佑开怀大笑。

若只是革职,戚蔚的反应也许不会这么大,反正他不缺银子,也没把这份差事当一回事,革职就革职了呗。

可偏偏徐佑还使人打了他十板子,还是在寻欢楼当着他仰慕的苏绾姑娘的面打的,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丢人,太丢人,丢人到了姥姥家了有木有?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他便和那位恭王府庶子的好友商量了,想要给徐佑一个教训,可惜第二日行动的时候,那位恭王府的庶子被他爹关在了府里。

戚蔚咒骂了一番好友怂蛋之类的话,也只好再从长计议了。

戚蔚报复的手段十分简单粗暴,跟沈薇的想法有些异曲同工。就是领人在徐佑下差的路上围堵,想要狠揍徐佑一顿。

在他眼里,徐佑就是个身形单薄的病秧子,收拾个这样的人还不手到擒来?

嘿,不说徐佑那一身练至化境的功夫,就是他身边跟着的江黑江白兄弟也不是等闲之辈,更别说暗中还有死士护卫。

这个戚蔚还真是个蠢货,你说你想要打人家徐指挥使的黑拳,只需动动嘴差人去办就是了。可他不,他偏自个亲自带人上阵,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

瞧,徐佑身上连点泥星都没沾,只江黑江白两人就把戚蔚带来的一群孔武有力的汉子给揍得倒地不起,连带着把戚蔚也给揍了个半死,躺在地上嗷嗷直叫。

江黑江白深恨这个诋毁谩骂他们主子的戚蔚,所以手底下也没留情,除了身上,就脸上的伤最重,鼻青脸肿着,跟个猪头一样。

这下可不得了了,戚蔚这副鬼样子回到家里,承恩公府可炸开了,他祖母他老娘拉着他直抹眼泪,他爹承恩公世子也是惊怒异常,脸上不大好瞧。自己儿子虽行事荒唐,可你平郡王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留呀!好歹他们承恩公府是太子爷的外家,皇后娘娘还在宫里镇着呢。瞧不上他们承恩公府,不就是没把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吗?

戚世子既生气又愤怒,第二天就进宫找他妹妹哭诉去了。

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一听说这事,十分惊讶。“啥?平郡王把蔚哥儿给打了?因为何事?”

皇后娘娘跟太子有些不大相信,徐佑的稳重可是有目共睹的,连圣上都夸赞呢。压根就不是那逞凶斗狠惹是生非的性子。

“舅舅,可是表哥又胡闹了?”太子直接就问道。

戚世子的脸便不大好看,掐头去尾把事情说了一遍,愤愤地道:“娘娘,太子殿下,蔚哥儿是有错,可平郡王都已经革了他的职了,为何还非得要打他的板子?蔚哥儿都**八的人了,脸上哪里挂得住?不看僧面看佛面,承恩公府虽不算什么,可这不是没把娘娘给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吗?”

他瞧着皇后娘娘的脸色,又道:“就拿昨儿的事来说吧,蔚哥儿就是个浑的,可平郡王要教训只管寻奴才出气便是了,干吗还非得把蔚哥儿揍成那个样子?大夫都说了,那身上怎么也得养伤半年。蔚哥儿再不好,那也是臣的亲子,太子殿下的亲表哥呀!”

其实戚蔚的伤势戚世子夸张了一些,他那身上虽瞧着可惧,但大多都是皮肉伤,顶多养上一个月就全好了。江白和江黑手底下可是很有分寸的。

“蔚哥儿的伤可真有那么严重?”皇后娘娘的眉头蹙了起来。

戚世子忙信誓旦旦地道:“千真万确,哪里敢欺瞒娘娘和太子殿下。”

“这个平郡王,往常瞧着挺稳妥的,怎么也这般没有分寸?蔚哥儿比他小上好多,言语上教训教训就是了,怎么还动上手了?”皇后娘娘听罢兄长的话,心中对徐佑也是颇有微词。

戚世子见成功地挑起了皇后娘娘对平郡王的不满,做出一副老实的样子,道:“还不是因为承恩公府不济?”

皇后娘娘立刻便斥责他,“什么不济?承恩公府那是太子的外家,怎么就不济了?”心中对徐佑的不满就更深了。

太子殿下到底是领了差事的男子,不比他母后身居后宫好糊弄,就见他不满地瞧了他舅舅一眼,道:“舅舅也该管束着二表哥一些,都这般大的人了就知道胡闹。平郡王那是父皇亲指的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他整顿五城兵马司本就是职责所在,二表哥三次点卯不到,打他十板子都还是轻的。还嚣张地领人去打平郡王的黑拳,活该他被教训。”

太子殿下的话丝毫不留情面,他对这个二表哥是一点好感也没有,人蠢也就罢了,还不知道收敛,同样是被革职打了板子的那位恭王府的庶子怎么就没上窜下跳着寻平郡王报复?舅舅还有脸来寻母后告状,可见也是个拎不清的,于是太子殿下对承恩公府也起了不满。

“舅舅没听说秦相府小公子的事情吗?触犯了律法照样流放,堂堂相府公子,当朝皇子的亲舅舅,被流放了,说出口都丢人。孤不指望二表哥帮孤,但也别成日给孤在外头惹事呀!”

戚世子被他的太子外甥训斥地面红耳赤,皇后娘娘见状忙拦住儿子,“太子!”又转头安抚兄长,“太子近来跟着圣上理事,最是瞧不得这些违法犯纪的事,他性子直,大哥莫要跟他一般见识。”

戚世子自然连称不满。太子殿下轻哼一声倒是没再说什么,但那态度已经让戚世子很难堪了。

送走了戚世子,皇后娘娘就说起了儿子,“那好歹是你舅舅,打小就疼你向着你,你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他留?”

太子却不觉得自己有错,“母后,您不能再纵着舅舅他们了,瞧瞧二表哥干得这事。难道您也希望朝臣像看二哥笑话那般看儿臣?”

皇后娘娘见儿子不高兴了,安抚道:“好好好,母后知道了,母后一定会约束着你舅舅家,不让他们给你拖后腿。”

话锋一转却是又道:“但你舅舅的话也有理呀!你二表哥再有不是,可打狗还得瞧主人呢,平郡王把你二表哥打了,这是没把本宫和你这个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呢。看来这位平郡王是圣宠太重,以致滋生了骄傲情绪,你也瞅个机会跟你父皇说道说道。”

太子心里何尝高兴?即为外家二表哥的不争气而生气,对徐佑也是有两分不满的。二表哥闹事,你平郡王把人捆了悄悄来寻他做主便是,难道他便不会给他做主吗?非得自个动手把人打了,到底是没把他这个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呀!

☆、第253章 密室囚禁谁?

太子没听他母后的,在父皇跟前告平郡王的状,这不是妇人所为吗?他是太子,格局眼界就这么小吗?那父皇又该怎么看他了?何况平郡王是他的亲堂兄,他傻呀才在父皇跟前说他的小话?

皇后娘娘却没这个觉悟,她觉得自个娘家受了委屈,连带着太子脸上也没有光彩,平郡王再受宠也不过是个侄子,侄子还能亲过儿子去?

所以瞅了个雍宣帝来她宫里的时机她开玩笑似地说了几句平郡王不大稳妥的话,本来很高兴的雍宣帝顿时皱起了眉头,原本打算宿在坤宁宫的心思立刻没有了,挥开皇后娘娘的手抬脚就走了。%d7%cf%d3%c4%b8%f3把皇后娘娘给气得呀,差点没把银牙咬碎。

雍宣帝的一举一动都被后宫盯着呢,雍宣帝半夜从皇后娘娘的坤宁宫离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颜贵妃和秦淑妃等几位的耳朵里。

颜贵妃只是诧异地扬了扬眉,倒也没说什么。秦淑妃就幸灾乐祸多了,吩咐身边的心腹太监,“明儿打听打听,瞧瞧是因为何事。”无论是因为何事,看到圣上一点面子都不给皇后娘娘留,她心头是非常舒爽。

然,让皇后娘娘气愤的还在后头呢。当天早朝,雍宣帝就当着满殿的文武大臣褒奖了平郡王徐佑一番。前脚散朝,后脚雍宣帝的赏赐就到了平郡王府了。

本来大家就对平郡王跟承恩公府掐上的事持观望态度,除了几个不开眼的小御史蹦跶着弹劾平郡王外,其他的人都缄口不言。

现在雍宣帝的这番举动大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等着瞧热闹的人也赶紧熄了心思。皇后娘娘的娘家,太子的殿下的外家又如何,还是赶不上平郡王的龙宠啊!

太子的脸色尤为难看,虽然他父皇没提一句承恩公府的不是,也没有降罪惩罚什么的。但他厚赏了平郡王不就表明了态度了吗?

尤其是太子知道了这事还有他母后的手笔,就更加难堪了。外家拖他的后退,母后还跟着添乱,他这个太子也真是够倒霉的。

下了朝太子就替他母后去跟雍宣帝请罪去了,雍宣帝倒是没有迁怒,他瞧着这个他一手培养的儿子,轻描淡写地道:“你是你,你母后是你母后,你是一国储君,打小就一群名臣大儒教导着,还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吗?太子你且记着,为人君者要有胸怀天下的胸襟,不可任人唯亲,小肚鸡肠。”

那几个弹劾平郡王的御史真是可笑,你要弹劾,总也得找准罪名吧?以权谋私,呵呵,他们还真敢说。

平郡王是贪权的人吗?就这个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还是自己硬塞给他的。谋私?他还需要谋私吗?且不说沈小四那十里红妆的陪嫁,就是平郡王生母段氏的陪嫁也足够挥霍三辈子的了。

别人不知道段氏的身份,可作为皇帝的雍宣帝是清楚的。先帝年轻时有个最爱的红颜知己,两人最终没能在一起,那个女子最终嫁了别人随夫婿隐居去了。后来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那女子及夫婿全都身亡,只余一女便是段氏。那女子临终前托孤把女儿托给先帝照看。

先帝伤心了一场,遵守承诺待段氏如同亲女,她出嫁的时候先帝给准备的嫁妆都抵小半个国库了,现在可全捏在平郡王的手里,他吃饱了撑的才会去谋私。

咳,没了周御史坐镇的御史台就是不行呀!此刻雍宣帝无比想念被他派去北方边关的周御史,也不知道安将军的案子他差得怎么样了。

对上父皇意味深长的目光太子的冷汗都要出来了,父皇这是何意?是对他不满了,还是嫌弃他胸襟不够宽广?无论哪一种都够他心惊胆战的了。不由又把祸头子戚蔚恨了一番。

秦淑妃很快就知道了皇后因何惹恼了雍宣帝,嘴角勾起,无比讥诮地跟二皇子道:“瞧见没,那就是个蠢货。”她对着坤宁宫的方向示意了一下。让她不服气的是就这么个蠢货却能一直压在她的头上。

二皇子郁闷的心情也好了一些,终于不再是只他的外家拖后腿了,有太子陪绑,他身上的压力顿时轻了不少。

“母妃,您瞧见了吧?父皇对平郡王可是护得紧呢。”二皇子又趁机劝起他母妃来。

秦淑妃顿时啥啥好心情都没了,摆着手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当你母妃我是那个蠢货呢?放心吧,不会给你添乱的。”

顿了一下像想起什么似的道:“你媳妇还没动静吗?都成婚这么久了,你父皇看重子嗣,你也多上上心,别成天一颗心都扑在差事上,你膝下若是能有个嫡子,这比什么都强。”

二皇子眼睛闪了闪,倒是没有反驳,“母妃放心,儿子知道了。”

秦淑妃却是下巴一抬,冷哼一声,知道有个屁用?早就跟他说过子嗣为重了,哪一回他不是嘴上答应的爽快?这都一年过去了,他府上没一个有孕的。吴氏,想到她那个儿媳,淑妃真忍不住地想说几句,再一想到儿媳那将军爹,她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

沈薇把雍宣帝的赏赐翻了一遍,然后看向徐佑道:“有后台的感觉就是爽。”

徐佑嘴角抽了一下,这事是他占理好不好?若是他跟戚蔚的位置调转一下,圣上就是再宠着他也不会这般理直气壮替他撑腰。

沈薇又道:“听说你的第二把火跟第三把火也烧起来了?整得那群弱鸡哭爹喊娘的。”

徐佑点了下头,“虽说五城兵马司比不上禁军跟西山大营,但也不能太废柴,连个小毛贼都抓不住,多丢人。”到底是他们老徐家的江山,他既然接了这个差事,总得尽一份力吧。而且五城兵马司也该整顿整顿了,连他府里的小厮都不如,指望他们维护京城的治安?简直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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