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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皇子容易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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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皇子……还真看不出来如此重情重义。”

“是二爷的造化,也是我们家的造化。”

成功把话题引到慕从锦身上,珞瑾松了口气,才不管慕从锦怎么脱身呢。

虽然这次有惊无险,免了被辇出府的罪过,谢老太君还是把谢二爷身边的丫鬟全都训了一遍,只会一味地顺着谢二爷胡闹,大雪天他说出去就出去?

钱珞瑾像个肉球一样趴在谢二爷床边:“二舅舅都多大了还挨祖母教训,羞羞~”

对着外甥女,谢二爷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被你笑话,二舅舅才是真的羞了。”

为了让谢二爷早日康复,镇国公府请了三清观的东流道长来给谢二爷祈福。

小小的道童穿着观主的八卦衣服大摇大摆地迈进镇国公府,没办法,谁让人家出身高,就算修道也要拼爹妈。

身为三清观观主,东流在迷信的都中贵妇圈自然占有一席之地,不管多显赫的家世对他都要恭恭敬敬。

珞瑾见到东流总有点发虚,贿赂修仙之人总是挺羞耻的,虽然对方很无耻地收下了。

东流刚入三清观不久,已经把一应法事都学的有模有样,事关收入的问题怎能马虎,三清观最大的财政来源就是这些贵族们请法事的供钱。

谢二爷是古代难得的唯物主义者,不过为了谢老太君心安,他还是很配合。

没人注意的时候,东流朝钱珞瑾伸手比了一个五。

“啊?”钱珞瑾满脸迷茫。

“你欠我的五十两该还了。”

珞瑾想起上次威国公出殡时,东流曾说一滴符水五十两,这不公平,别人为什么是免费的,只管她要钱!

东流肉嘟嘟的脸蛋一脸无辜:“只有你在我手里有把柄。”

珞瑾扯了扯手绢,对秀喜说:“回我屋里拿五十两银子过来。”她屈服了,虽然她在卫陵是县中一霸,在都中,珞瑾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在孟二娘精心照料下,谢二爷的病情稳定恢复着,到春节前夕已经好的差不多,镇国公府总算能过个安稳年。

临过节的前几天,珞瑾就亲笔写信给远在卫陵的钱老爷和钱夫人写信问安,其实她在都中玩的可开心了,信中却要不断倾诉对家中二老的思念之情,穿越前她就是满嘴跑火车的销售小公主,这种场面事儿她最会做了。

今年春节,按谢老太君的意思要大办,给谢二爷冲喜。

整个镇国公府都重新漆刷了一遍,连府邸附近的街道都挂满了大红灯笼。厨房又进了几只新猪备用,把谢谡元高兴坏了,他可算又找到新的对手。

谢梦华已经很有半个女主人的样子,帮着谢夫人指挥下人洒扫,谢梦瑶则亲手绣了新的荷包给谢老太君和谢夫人。

毫无才能的钱珞瑾以为谢梦曦会陪着她,没想到谢梦曦也有一技之长,和谢二爷两个一起攥写春联。几个孩子里反倒只有珞瑾无所事事,虽然谢谡元也只是忙着和新来的猪较量身手,好歹也有目标了吧。

无聊的珞瑾就想念慕从锦,可慕从锦不知在宫里忙什么,最近都没来镇国公府。

一个皇帝有那么多儿子,慕从锦肯定也要趁着过节好好表现一番争宠,珞瑾能理解……但是慕从锦嫌烦就把花逸文打发来缠着她算怎么回事?

自从在慕从锦那里学会了五子棋,花逸文就沉迷了,但慕从锦最近都不得闲,其他人又都不会下这种棋,花逸文只好来找珞瑾。

“大外甥女,来陪表舅下棋。”

每当花逸文这么说话,钱珞瑾都有种从雪地里滚两个雪球糊花逸文脸上的冲动。

要是慕从锦在,一定有办法把缠人的熊孩子都支走,钱珞瑾心里想着。

依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扎了这么深的根。

慕从锦很给面子,趁过节给镇国公府的孩子都赏了东西,给其他人的都是寻常的金银之物,只有赏给钱珞瑾的是个活物。

慕从锦赏珞瑾的是一匹外夷进贡的汗血宝马,因慕从锦最近功课表现好,皇上一高兴就赏给了慕从锦,慕从锦当场就觉得这样的好东西一定要给珞瑾也长长见识,马上派人牵到镇国公府。

珞瑾看见这匹“宝马”笑得都岔气了,神兽啊神兽,果然走到哪里都拉风,可羊驼分明是羊,怎么能说人家是马。

珞瑾抱着羊驼的脖子不松手:“笑死我了,你们皇宫里果然稀罕东西多。”

“宫里御马厮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养,我想着还不如给你,你都比他们懂。”

两个人一起看着高傲吃草的羊驼,脸上都露出极富内涵的笑容。

秀喜和福鲤都看傻了,两个古代人怎么想不明白一匹汗血宝马有什么好笑的?虽然这马是长得奇怪点,可也不至于到好笑吧?

福鲤小声对秀喜说:“我从小伺候六殿下长大的,怎么你家小姐比我还了解六殿下似的?”

秀喜也一头雾水:“我还不是一样,我也是伺候我家小姐长大的呀,就想不明白小姐在笑什么!”

珞瑾给这匹羊驼起名叫韩梅梅,跟慕从锦抱怨:“外夷也够小气,哪有送动物就送一只的?还少只李雷来配它。”

“人心不足蛇吞象,就是再给你只李雷,你又会说少只吉姆。”

珞瑾吐吐舌头,心满意足地摸着羊驼柔软厚重的卷毛。

珞瑾不知道慕从锦得到这只羊驼的过程多不容易,宫里的皇子可不是只会养尊处优,尤其是最近皇上暴露了自己身体渐虚的情况,各个皇子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慕从锦当然没有夺嫡的打算,他就想糊弄到长大封王,可慕从锦他亲哥三皇子不干了,皇上偏心二皇子偏心得厉害,给了三皇子很大压力,得有个左膀右臂帮他分担。

那段时间,三皇子每天亲自监督慕从锦功课,所以慕从锦连来镇国公府鬼混都不得闲。

“我累了,想睡觉。”慕从锦突然说。

“啊,我让下人给你收拾个客房……”

“不用,去你屋里就行。”

珞瑾开玩笑道:“还好我现在年纪小,我要是再大点,你这样就是流氓了。”

秀喜机灵地先跑回去报信,听说六皇子要来睡午觉,珞瑾屋里的丫鬟婆子都慌了神,还是胡妈妈年岁大能镇住,给小丫鬟们一样样都指出路:“含翠你赶紧抱一床新被子出来,你们几个准备瓜果点心,幸儿你把屋里桌椅都擦一遍。”

其实慕从锦根本懒得注意桌子上有没有灰,福鲤伺候他脱了鞋,二话不说,倒床上就睡。

投桃报李,收了慕从锦的礼物,珞瑾也拿出待客的诚意,给慕从锦点了自己最爱的助眠香料。

“这味儿,闻着都困。”

珞瑾走到床边坐下,细细看慕从锦的睡脸,他的身体才八岁,放现代就是正太,长得也可爱,自己要还是大龄剩女的身体,真想养个来玩玩。

珞瑾打散心里淫(和谐)邪的念头,发现慕从锦小小的额头上皱起几道皱痕,她轻轻地用手压下去,舒开他的眉头。

恍然想起前几天听大人们谈起的闲话,那时她伏在谢老太君膝上装睡,便听她和嘉裕长公主谈了不得了的东西。

“威国公府的二老爷寸功未立,连军营都没去过,就给封了侯,皇上也太乱来了。”

“皇上那是看丽贵妃面子,千金难买贵妃笑,可这面子也太大了。”

“该不会是给二皇子继位造势吧?二皇子是庶出,总吃亏一头,便要母家显赫来补上。”

“哼,这丽贵妃也被宠得眼里没谁了,连皇后嫡出的皇子她也算计,要不我怎么总让从锦来你这里躲躲呢,自她有了那份心思,宫里的皇子夭折得不少,这话我只跟你说,她给从锦下毒的事儿宫女都招了,皇上竟保了她,天下还有这样当爹的?”

“哎,皇后娘娘也难啊,好在他还有你这个姑姑。”

……

毒杀,这是个有性命之忧的词,钱珞瑾在现代顶多关注个食品安全,不管是以前二十出头的她还是现在六岁的她,死亡和她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被人下毒会是怎样的感觉?钱珞瑾光是想想就脊背发凉。

原来慕从锦在皇宫里也不光是吃香的喝辣的,现在珞瑾不羡慕慕从锦穿越成皇族了,也不羡慕慕从锦是个男人,她现在,可怜他。

慕从锦表情难受地翻了个身,珞瑾下意识地用手去轻轻拍他的身体,一下一下地拍着,让慕从锦越来越放松。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珞瑾嘴里轻轻哼唱着。等等!她在做什么!这就是所谓的母爱泛滥吗!

☆、第28章 醉酒耍流氓

这个年过完,又长了一岁的钱珞瑾又被增加了两门新课程:女红和乐器,当谢夫人问及钱珞瑾的声乐志向,珞瑾毫不犹豫地回答她要弹琴。

无数古装电视剧告诉大家,美女都是弹琴的,你见过哪位绝代佳人拉二胡吗?

慕从锦特别够意思,听说珞瑾要开始学琴,从他哥三皇子那里要了把据说挺名贵的古琴送给珞瑾,得意洋洋地对她说:“这下你弹得难听就不能推脱到琴不好上了吧?”

珞瑾由衷地敬佩慕从锦的机智:“算你狠。”

珞瑾在弹琴方面天资过人,几天后当慕从锦又来镇国公府“学习”时,珞瑾兴冲冲地告诉他:“我能弹两首曲子了!”

等到慕从锦听完珞瑾用名贵的古琴弹奏的“小星星”和“两只老虎”,慕从锦想和钱珞瑾友尽。

钱珞瑾扯住慕从锦的衣服:“别啊,大爷~听完小曲儿不给钱还想跑!”

慕从锦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疯了么,让外人听见非吓死不可。”

“我不就想让你开心点儿,”珞瑾又伸手摸摸慕从锦的额头:“总皱眉,老得快。”

慕从锦愣了一下,珞瑾摸他额头的手指还有弹琴勒出的痕迹,练这两首儿歌就为了哄他开心?

“多谢。”慕从锦不擅长道谢,声音轻轻的,几不可闻。

“你说,我们能平安长大么?”像是自言自语似的,慕从锦这个问题已经问了好几次。

“一定能,你那么聪明,而且……还有我啊,老乡不会对老乡见死不救!”

慕从锦心里暖暖的,虽然钱珞瑾看起来一点用都没有,只是这番话,仿佛肩膀就轻了几分。

同样涨了一岁的慕从锦也有新任务,今年,他该开蒙了。

身为嫡皇子开蒙会有四个陪读,整个都中都炸开了锅,那些有适龄儿子的家庭都跟要给儿子找婆家似的,一个个绷紧了神经,整天领着儿子东摇西晃,提升自家儿子的存在感。

钱珞瑾八卦地问慕从锦想找什么样的陪读,慕从锦招招小手,示意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放大音量说:“是不是傻,我有自主权么?”

关于慕从锦的陪读人选,那可精彩了,是各方势力的拔河赛,要是拍成电视剧放出来起码能演两三集。

嘉裕长公主有裙带关系在呢,大笔一挥就把自己宝贝儿子花逸文的名字给提了上去,美曰其名“表舅陪外甥读书,天经地义”,谁也没听过这是哪里来的歪理,但宫里倒也没人不依着她的。

第二个人选,嘉裕长公主又大笔一挥,把谢谡元的名字写上,小姑子的孙子那也得关照啊,再说她儿子本来就爱跟谢谡元一起玩,她宝贝儿子上学怎么能没个伴儿,两人一起上学天经地义。

有妃子给皇上吹枕边风,皇上想想也是,他姐一下就把名额砍了一半也太霸道了,找嘉裕长公主谈话。嘉裕长公主也不气也不恼,拉着皇上谈了半宿他以前做皇子的事儿。

皇上是庶出,那时候太后位分也低,皇上总被其他皇子挤兑,尤其被当时的太子爷欺负得很惨,正义感爆棚的嘉裕长公主就看不上兄弟姐妹间还穿小鞋,帮皇上挡了不少子弹,所以就算先皇驾崩,嘉裕这个假嫡出的公主仍然璀璨得让其他公主不敢望其项背,因为她这个庶弟念恩啊。

皇上鼻子都聊酸了,连声道:行行行,你是我姐,你做什么都行。

第三个就是实至名归地竞争上岗了——管家嫡出的三公子,管幸书。管家是都中赫赫有名的家族,历代皆出帝师,从上往下数每一任皇帝都至少有一名老师姓管,真正的国家级金牌教师之家。正巧他家三公子适龄,是太后亲自指明给慕从锦陪读。

第四个是郁宰相的儿子郁斛,这个是皇后选的,有点无奈,皇后不想让跟丽贵妃势力有关系的人做她儿子的陪读,可放眼满朝文武跟威国公府有沾染的近半,能挑的没几个,选来选去也就郁斛出身高,得了,矬子里拔将军,就他吧。

钱珞瑾臭不要脸地凑到慕从锦身边说:“我要是个男的多好,就能跟你一起上学。”

慕从锦横了她一眼:“谢天谢地,幸亏你是女的。”

“对呀对呀,我是女的更好了,你就可以娶我……喂,别走啊!”

为了庆祝胞弟开蒙,三皇子在自己府邸设宴,宴请的除了皇室宗族的兄弟姐妹们,还请了镇国公府两位嫡出小姐和慕从锦的四个伴读。

珞瑾第一次见到管三公子和郁小公子,能给皇子当伴读,当然都是模样整齐的孩子,就是不知道性格如何,要是都像谢谡元一样吵闹,非把慕从锦闹腾得提前进入更年期不可。

三皇子和二皇子一点都不像,倒是和他嫡亲的弟弟慕从锦有一点相像之处,身材高大,长相英武,光从容貌看,三皇子怎么都比二皇子有帝王相。

管幸书一直在吹嘘他过年时有个算命的说他是将来做驸马的面相,郁斛一脸不解:“当驸马有什么好,成了驸马连官都当不了。”

管幸书告诉他:“当了驸马不干活就有俸禄,光靠公主的食邑就能富足一辈子。”

珞瑾心里佩服,小小年纪就懂得找个老婆少奋斗三十年的道理,管幸书不愧是书本网出来的孩子,就是懂得多!

多好的洗脑机会,珞瑾眼珠一转,见缝插针地说:“也可以娶个商贾女,嫁妆也够一辈子吃喝不愁。”她这话是说给慕从锦听的。

管幸书直摆手:“不行,娶商贾女多没面子。”

熊孩子,祝你一辈子娶不到公主,钱珞瑾在心里诅咒。

既然请了皇室宗族的亲眷子弟,就少不得有一个珞瑾认识的人——冰心郡主。冰心郡主就跟个斗鸡似的,看见钱珞瑾就竖起鸡冠子,围着慕从锦打转圈地盘。

钱珞瑾才不跟熊孩子一般见识呢,她招招手慕从锦肯定过来,非把冰心郡主气个半死不可,于是宅心仁厚的钱珞瑾马上朝慕从锦招手。

慕从锦还以为珞瑾有要紧事,快步走了过来,冰心郡主果然气得鼻子都歪了。

“没事儿,我就想给郡主添点堵。”珞瑾高兴地说。

“多亏你穿越到小孩身体里了,你心理年龄说不定都没到六岁。”

这叫什么事儿?别人穿越都能把老太太斗哭,钱珞瑾专门欺负小孩,志气不在一个起跑线上。

管幸书脸皮不是一般厚,看冰心郡主一个人,走过去跟她说:“郡主,你有没有年纪跟你一般大小,封了公主的姐妹介绍给我认识?”

冰心郡主的炮仗脾气正在气头上,哪能惯他病,只说了一个字:“滚。”

还好管幸书脸皮厚,心灵没受到伤害,只诧异:“郡主,你是皇族,怎能如此粗鲁?”

冰心郡主到底只是个小女孩,外表狂暴,内心其实很脆弱,孤零零一个人在都中做人质,连个商贾女都能踩在她头上,招招手就让跟她最亲的六皇兄弃她不顾,现在还要被管家三公子教育,越想越憋屈,嘴巴一咧,哇哇地哭起来。

管幸书慌了手脚,他家里只有哥哥姐姐,哪知道小女孩哭了该怎么哄,忙活半天冰心郡主还哭个不停,慌张中说:“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冰心郡主停了哭声,从指缝里看他:“你先讲,本郡主再考虑。”

“从前啊,有个破庙,里面住着赶考的书生,书生长得那叫一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冰心郡主还不知道,管幸书讲的是个鬼故事。

谢谡元这辈子算是跟猪结下了不解之缘,也是他的小表叔花逸文太捧场了,迫不及待地在新的小伙伴面前显摆自己大表侄的武艺。

“那么大的猪,”花逸文用手比划了好大个形状:“和谡元打起来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郁斛不信,非让谢谡元现场表演一把,三个男孩结成伴气势汹汹地朝厨房走,钱珞瑾替三皇子府里的猪打了个寒颤。

“看见没,那才叫小孩子,哪像咱俩,小小年纪就懒得多活动一下。”钱珞瑾看着三个小男孩活蹦乱跳的背影说。

“我懒我承认,你还挺能折腾的。”慕从锦不服。

“我、我这叫珍惜年少时光,你说……再过几年我们到分席年纪了怎么办?”

慕从锦两手托腮,也犯愁:“要不你出家,当尼姑,我弄个尼姑庵的住持给你当,每月有工资拿,你要是馋肉了也只管吃,有我罩着你。”

“……你当我是疯了么,大老远穿越来当尼姑,其实……我这么机智,心里能没主意么。”

“你说。”

“只要你娶我……别走!能不能听我说完!”

未来的事,谁也猜不透,谁也摸不着,钱珞瑾一遍遍死皮赖脸地想跟慕从锦捆绑在一起,因为她心里,很不安。两个人的话,不管走到哪里去,好像都有了依靠,有了不会摔倒的支撑。

但,刚穿越来就遇见了老乡的钱珞瑾和一个人长大早已习惯这个世界的慕从锦心态当然很不一样。

套用卖瓜老农的话说,这两个瓜熟度不一样咧。

尤其是在开蒙之后,慕从锦能来镇国公府玩儿的时间变少了,有时候珞瑾就会瞎想,要是自己穿越成个太监就好了,不行不行,不知道太监尿尿时会不会很恐怖,还是穿越成太后好,谁都不用怕……那慕从锦岂不是要管她叫奶奶?……钱珞瑾想着想着就笑了,真想听慕从锦管自己叫奶奶啊!

当然钱珞瑾也就只能想想了,既然已经穿越到这具身体,以后的日子就得脚踏实地地过。

还好珞瑾自己也被两门新开的课程分散了精力,主要是珞瑾现在非常厌学,弹琴还有点趣味,女红是什么鬼!她都这么有钱了,衣服全是都中最好的绣坊做的,还要学女红?

女红是每个女孩的必修课,你可以不识字,但一定要会穿针引线,在传统妇女谢夫人那边没的商量,珞瑾要是累了可以少上两节弹琴课,女红却怎么也免不了。

珞瑾气哼哼地去找谢二爷,一定要让二舅舅看看她受伤的大拇指,像二舅舅那么开明的人一定能跟她一起痛骂一番女红对女性的摧残。

上一场大雪积攒的雪层还没融化,现在正是天气最冷的时候,等进了谢二爷的屋子,珞瑾的小脸都冻疼了,来时就记得怀里抱了小暖炉,可忘了北风刮脸更冷。

秀喜把珞瑾挂了雪的斗篷拿去擦干,珞瑾只身一人进了谢二爷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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