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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爱情的邹小姐-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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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心多说,只说有人到我家里来闹事,问他有没有办法。他略略有些意外,说:“我在北京家里……”

我十分沮丧,但他很快说:“没事,我让老钟去处理。”

我期期艾艾的感谢他,他却还是那幅懒洋洋的腔调:“不客气,算我上次说错话赔罪。不过……你是不是借人家高利贷了?大年初一让人家跑上门闹事?”

我两只耳朵都在发烧,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我都没想太多,就觉得他肯定能摆平这事,但许多话,我没法对一个人外人讲。我只是再次轻声说:“谢谢。”

苏悦生可能也悟过来我有什么难言之隐,他说:“放心吧,老钟那个人嘴严得很,他不会在外头乱说话的。”

我挂上电话就跑下楼,把我妈拖到楼上去,我们两个关在房间里,我妈如同困兽般走来走去,底下还是闹哄哄的,似乎有人终于翻窗子进了客厅,打碎了什么东西,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我妈眉头直跳,我唯恐她会忍不住冲下楼去,所以死死拖住她。

没想到她倒是按着我的手背长叹了一声,转过脸来对我说:“乖女,妈妈不想让你跟程子良来往,就怕你落到跟妈一样的地步。”

我看着我妈眼睛里亮闪闪的眼泪,我嗫嚅着说:“他不会的……”

我妈轻轻摇了摇头,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我也不敢跟她再多说话,本来我对程子良很有信心,可是一想到他姐姐的态度,我又觉得忐忑不安。

幸好没过多久,底下突然安静下来,我跟我妈面面相觑,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走了。又过了大约一刻钟,我正犹豫要不要下楼去看看,手机响起来,我一看正是老钟的号码,我怕我妈看到,赶紧接了。

“邹小姐,那些人都已经被轰走了。你放心吧,他们不敢再来了。”

我十分感激:“谢谢!”

“不用。你客厅里打破了几个花瓶,我让那些人赔偿损失,过会儿他们会送钱来,我知道你不高兴看到他们,所以就让他们把钱送去物业值班室,你有空去取就行了。我也警告过物业了,他们下次不会再吃干饭不做事。”

我都没想到老钟这么厉害,更没想到他能这么快赶过来,而且一来简直是横扫千军,竟然还能让那群人乖乖赔偿损失。我心悦诚服的说:“谢谢!”

老钟打了个哈哈:“这么见外干嘛?你是我们钻石豪门的法人代表嘛!谁敢不给你面子,我削死他们!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过年的,别被那群混蛋坏了心情。”他语气十分轻描淡写,明显真没把这事当成大事。最后才说:“替我问苏先生好。”

我答应了一声,迫不及待把电话挂上,让我妈就待在房间里,我自己下楼。我妈死活不肯,到底还是她把我一推,自己咚咚咚跑到楼底下去,我连忙也跟着她下楼。楼下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了。我和我妈四面看了看,果然只是打碎了几个花瓶,不过碎片都被人收拾得很干净,我妈细细的看过,这才发现客厅大理石地面上有一抹血迹,但被人用纸巾擦拭过,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我妈瞪了我一眼,问我:“谁给你打电话?你认识了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

我噎住了,总不能老实告诉我妈,我认识老钟,而老钟的来历更难解释,如果她知道了来龙去脉,非再抽我一顿不可。我吱吱唔唔的,我妈又瞪了我一眼:“你给程子良打电话了?是他找人来打发了那些人?”

我愣了一下,我妈还以为她自己猜对了,她不由得又叹了一口气,倒是什么也没再说。

不过为了这件事,我还是非常感激苏悦生,等过完年他回到本地,我就特意拿出零花钱,提前订了个特别贵的餐厅,请苏悦生和老钟吃饭,算是感谢他们俩帮忙。老钟本来答应了,但到了那天下午,突然又打了个电话给我:“邹小姐,真是十分抱歉哈,我晚上突然有点事去不了,心领了心领了,你让苏先生多吃点儿,把我那份吃回来就成了。”

我知道他平时都挺忙的,也没太在意,说:“那回头过几天,再请你!”

“没事没事,你知道我这一摊子破事,天天忙得跟孙子似的,还不定哪天能有空。对了,你过会儿能不能先来趟办公室,我这里有几份文件,你来签个名。”

我一口就答应了,过年那会儿老钟帮了我那么大的忙,反正吃饭地方离钻石豪门挺近的,顺路过去先签几份文件,小事一桩。

老钟跟平时一样在办公室等我,我一进门他就嘱咐人去厨房给我拿甜品,今天的甜品是杏仁豆腐,他说:“新换了个甜品师傅,你尝尝怎么样?”

我吃了几勺,味道还行,杏仁挺香的,不过连吃了几口之后,总觉得略有异味,我老实说:“好像有点苦。”

“是么?这群混蛋找来的大师傅,一个不如一个!还问我要那么高的薪水!连个甜品都做不好!回头我非开销了他们不可!从哪个旮旯里找的人……”

老钟显然是气坏了,嚷嚷着要去炒甜品师傅鱿鱼,我觉得挺不忍心的,就说:“也许是杏仁没挑好,有的杏仁就是苦的。”

“您别吃了!”老钟看我又挑了几勺,连忙说:“我得让他们端去厨房,非逼着那王八蛋自己吃完不可!”他一边说说一边提高了声音唤人,我连忙拦他:“算了算了,别生气了。”

老钟被我劝住了,他打发司机送我去餐馆,说:“您也别生气,回头我再换个好的白案师傅,下回您来,一准不会出这种事。”

我其实也没生气,钻石豪门的甜品一直做得特别好,远远胜过外头好多餐厅的水准。也许正因为如此,所以老钟才会生气吧。毕竟谁也不愿意砸招牌。

这么一耽搁,我到餐厅的时间比苏悦生还晚,我心怀愧疚,连忙请他点菜。他也没客气,拿起菜单很快就点完菜,这才问我:“年过得怎么样?”

“还行,就那样。”

其实我挺郁闷的,程子良到现在还没回来。

我努力振作精神,跟苏悦生说话。这是个高端日本料理店,据说和牛是真的从松阪空运过来的,食材很新鲜,就是暖气太足了,我越坐越热,吃到一半,都吃出一身汗。苏悦生喝清酒,我要的是一杯冰水,就是冰水都止不了渴似的,我都喝三大杯了,还是不停在冒汗。

第三十七章

苏悦生看我鼻尖上都是汗,他把服务员叫来了,让他们关上暖气,又给我叫了一杯冰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自己在发抖,好像喝醉了的那种感觉,晕乎乎的。苏悦生终于觉得不对,问我:“你不舒服吗?”

“不知道……反正挺难受的。”而且那种难受的劲儿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又闷又热,我把毛衣的领子一直往下拉,还是觉得透不过来气。

苏悦生把桌子上的食物看了看,说:“你是不是对刺身过敏?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其实我就觉得热,全身发腻,跟皮肤上糊了层巧克力似的,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感觉。苏悦生大约觉得我状态不太好,匆匆忙忙叫了服务员来结账,然后开车带我去医院。

我几乎是被他拖出餐厅的,我腿发软,站不稳,重心全在他身上,都使不出半分力气。他把车门打开,很干脆将我抱起来,我脑子里“轰”一下子就燃了,心突突得直跳,全身软得像泡在温水里,就觉得他抱得真舒服,他身上的味道也真好闻,我用力抓着他的衣襟,他要把我放后座我都不让他松手,我傻乎乎笑着,突然亲了亲他的脸,我看着他耳朵“唰”一下子全红了。我完全管不住自己,伸手拽着他的领带,还想亲他。

苏悦生大约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挣脱我,因为我的指甲把他的手都划破了。他匆匆忙忙坐到驾驶座,我从后座往前排爬,他毫不留情将我推倒回去。他又重新下车,恶恨恨的用安全带把我绑住。我手指直哆嗦,解不开安全带,只好拼命叫他的名字:“苏悦生你放开我嘛苏悦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声音像一只猫,咪咪叫似的,又细又小,苏悦生完全不理我,反倒把车子开得飞快。我使劲拽安全带,那带子把我越缚越紧,我都疼得要哭了,他才把车子停下来,把我弄进一幢建筑里。

这个地方不怎么像医院啊,我跌跌撞撞被他拖着走,一边走一边撒娇:“你抱我!你抱我嘛!”我浑身难受极了,就是他刚才抱我的时候我才觉得舒服一点儿。

苏悦生就是不抱我,他把我推进一间屋子里,啊,很大的浴缸,我出了一身汗,真想洗个澡,我拽着自己的毛衣还没脱下来,苏悦生已经把我拉过去,拿着花洒没头没脑朝我浇过来。

冷水浇得我一激灵,我狠命的抱住他,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把我拉开,又用冷水浇我。我难受得呜呜哭,抓着他的衣角不放手。

他拼命用冷水冲我的脸,水灌进我的鼻子里,呛得我直咳嗽。我喘不过气来,他还在用力拍我的脸:“邹七巧!”他的声音像凉水一样冷:“你吃了什么?谁给你吃什么了?”

“我不知道。”我听见自己在咯咯笑,他的手搂着我的脖子,这让我觉得很舒服,我还是想亲他,唔,趁他不备,我突然抓住他的衣领,然后猛然往上一凑。他的嘴唇好软,好香,我像只偷到香油的小老鼠,无限眷恋的不停舔啊舔。他身子发僵,好几次想推开我,但我死死把他抱住,真好,这样子太舒服了,他身上又硬又软,我太喜欢他抱着我了。

我从鼻子里发出不明意义的哼哼,好像小猪吃饱食的那种,他忍不住扶住我的后脑勺,这下真的舒服了,因为他在亲我,我全身发烫,被他吻得发软,人不停的往下溜,好像被抽了筋,一点力气都没有似的。我觉得他的衣服太碍事了,都不能让我顺顺当当摸到他,我把手使劲挤进他的领口里,扯着他的衣服。没想到他突然就把我甩开了,拎起花洒,没头没脑又对着我冲水。

我嚎啕大哭,一直往后缩,像小孩子被抢走了糖。苏悦生就是糖,我要吃吃不到,他还拿冷水淋我。我哭了一会儿,看他拿着花洒对着他自己冲,我又笑了,嘿嘿的问他:“你洗澡呀,我也要洗澡。”

我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飞快的扑过来,把我拖过去按在浴缸里,然后打开龙头放水,冷水让我觉得特别不舒服,我好几次想从浴缸里爬出来,都被他按回去了。

我大吵大闹,坚决不肯待在浴缸里,苏悦生被我吵得没办法了,像哄小孩一样哄我:“乖,再待一会儿,冷静冷静!我给你买好吃的!”

“我不要好吃的!”我像绞股蓝一样使劲缠着他的胳膊,试图把他也拖到浴缸里来:“我要你抱我!”

“不可以抱!”苏悦生恶狠狠的把水往我头上浇,我哭得稀里哗啦:“那你唱歌给我听!我要你唱歌给我听!”

“我不会唱!”

“那你抱我!”

“不可以抱!”

我飞快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那你唱歌!你不唱歌就抱我!”

他被我缠得没办法了,只得用力把我的胳膊拉下来,他说:“那你乖乖坐好,我唱歌给你听。”

我听话在浴缸中间坐好,他看了我一眼,问:“你要听什么歌?”

“摇篮曲!”

“不会唱!”

“那你抱我!”

“不可以抱!”

我趁机从浴缸里爬起来,像只无尾熊一样扑向他,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脖子里:“那你别唱歌了……”

“坐好!我唱!”他大喝一声,吓得我一哆嗦,又退回浴缸中间蹲在那里。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唱歌:“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没想到苏悦生从来不唱歌,倒还有一把好嗓子。我摇头晃脑跟着他唱:“挂在天上放光明,好像许多小眼睛。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夜色温柔,妈妈也曾唱这首歌哄我睡觉,当然她唱的最多的是另一首。我开始轻轻的哼出声:“月亮月亮来唱歌,阿依阿依来过河,河里无风起了浪,金尾鲤鱼游上坡……板栗开花结子窠,花椒开花结子多,阿依阿依吃板栗,一甜甜到心窝窝……”

我不知道反反复复唱了多少遍,总之我自己唱得都快盹着了,刚刚恍惚地点了一下头,突然发现苏悦生眯着眼睛蹲在浴缸前,似乎也快睡着了。我像条鱼一样跳起来,用力将他往前一拖,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栽进了浴缸里,水花四溅,冰冷的水珠全甩在了我头上,我吃吃笑着扑过去,“叭”一声用力亲在他嘴唇上,无比得意:“亲到你了!”

他在发抖,也不知道是被满缸冷水冻的,还是被我气的。他的眼睛里似乎有幽蓝的火焰,他又扶住了我的后脑勺,声音暗哑,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似的:“应该是这样亲。”

我的呼吸一窒,鼻端全部都是他的气息,又冷,又香,是一种说不上来的奇特气味,好像是薄荷的味道,又好像是茶叶的香。我脑子里直发晕,整个人像浮在云上,这个吻和程子良的那个吻完全不一样,这个吻充满了诱惑,还有一种我形容不出的情绪,让人沉溺,明明是窒息般的痛苦,却显得分外欢愉。他短暂的放开了我一小会儿,低头亲吻我的锁骨,弄得我很痒痒,我忍不住乱笑,他再次吻住我,这个吻比之前那个更缠绵,更让人觉得舒服,我浑身的毛孔似乎都打开了,都不觉得浸在水里冷了,我像只老鼠掉进猪油罐子里,整个世界似乎都是香喷喷滑腻腻的,是一种幸福的满足感。

苏悦生的肩膀真硬,靠在他怀里真舒服,但他的胳膊又很软,抱着我时,我什么都不想做,就想趴在他胳膊上。长久的吻令我觉得整个人都似乎融化掉了。我懒洋洋的在他耳朵边说:“刚刚叫你抱我,你还不抱。”

他低声说了句什么,我都没听清楚,他在亲吻我的耳垂,让我全身最后一丝力气都没有了,我咯咯的笑,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个奇怪的声音响起来,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我的手机,我的手机扔在地上,但它在响。

我爬起来想去拿手机,苏悦生像如梦初醒似的,他阻止了我,自己飞快的走过去把手机捡起来。我非常生气:“那是我的电话!”

苏悦生只看了一眼屏幕,就把电话扔进了浴缸里,我最新款的手机啊!刚买了不到三个月,“咕噜”一响就沉进了水里。我慌慌忙忙把它捞起来,水滴滴嗒嗒往下滴,屏幕早就不亮了。

我非常生气,冲苏悦生嚷嚷:“你赔我电话!”

他看了我片刻,把门关上就走了。我心里很难过,知道一定是程子良打来的,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的,只有他了。可惜我都没有接到。我生气极了,但苏悦生已经走了。

我不知道在浴缸里被泡了多久,直到我冷得发抖,不停的打喷嚏。我不再觉得难受了,就觉得冷。苏悦生把浴室门反锁上了,他不知去了哪里,我非常害怕,拼命的敲门:“苏悦生!苏悦生!”

第三十八章

没有人理我,我又冷又困又乏,并不明白发生什么事,就觉得头重,昏昏沉沉的,好像我自己的脖子承不起自己脑袋似的。我哭着打了一会儿门,抱着湿淋淋的手机就在那里睡着了。

等我真正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头痛欲裂,特别特别难过,好像宿醉未醒的那种感觉。我从柔软的被褥中爬起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我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好像一桶冰水浇在脊背上。我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穿着干爽的男式衬衣,我模模糊糊记得自己不停的往苏悦生身上扑,然后他用冷水浇我,最后我在浴室门后面睡着了,后来呢?发生什么事?

我呆若木鸡,一动也不敢动。越想越觉得害怕,到底昨天我是怎么了?

我像只驼鸟一样,恨不得能把自己的头埋进沙子里。

事实上我也这么做了,我把自己的头埋进被子里,恨不得能把自己给憋死。

憋到最后,我还是忍不住从被子里爬出来大吸一口气。

睡了就睡了!不就是睡了个男人!姐还没睡过男人呢!幸好是苏悦生,长得不难看,也不算吃亏。

我心里其实恐惧极了,我每次恐惧极了的时候才这样犯混。

如果我真睡了苏悦生,那我跟程子良就完蛋了,我还有什么脸见他?

我恨不得能掐死自己。

我在床上又赖了将近半个钟头,终于还是鼓足勇气下床,找到洗手间简单洗漱,我自己的衣服都不晓得去了哪里,这么光着两条腿,也不好满屋子遛达。

幸好洗手间里有浴巾,我胡乱打个结,像条长裙系在腰间,这才下楼去。

房子很大,客厅里有轻微的响动,我从楼梯上张望,是一位穿制服的家政阿姨在擦拭茶几,我顿时放了一半心,轻轻咳嗽了一声,那阿姨抬头看到我,笑眯眯的说:“邹小姐醒啦!昨天您喝醉了,苏先生半夜打电话让我来照顾您。早上我把您的毛衣送去干洗了,不过给您准备了一套新的,就在楼上,我去给您拿?”

我整个心都放下来了,原来昨天是阿姨照顾我,衣服想必也是她替我换的,这太好了。

我有一种逃出生天的如释重负,连心情都轻快起来:“不用,我自己上去穿。”

“就在您休息的那间卧室衣橱里,和您的大衣放在一块儿。”

我顺利的找到了那条还挂着吊牌的羊绒裙子,我把它穿上之后,突然心情又沉重起来。这条裙子是所谓的设计款,价钱倒罢了,关键是减之一分嫌瘦,多之一分则肥,但我穿着恰恰好,明显是按我尺码买的。

我不觉得家政阿姨会给我买到这么合身的裙子,对我尺码一清二楚的,大约是苏悦生,因为上次他出于偶然送给我那条连衣裙就挺合身的,他女朋友的身材一定跟我差不多。

“要死咧!”我喃喃自语,不由自主拿额头往镜子上撞,恨不能一下子撞进镜子里索性穿越,好不必面对这样的尴尬。昨天我一定是撞了邪,不,我昨天滴酒未沾,为什么会跟发酒疯似的。

我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其实昨天的事就像做梦似的,我只记得大概发生了什么事,好多细节却早就是一团模糊的光影。

我在床头找到我自己的小肩包,包包旁边端端正正放着一部全新的手机,我模糊记得自己的电话好像掉进了水里,因为我对自己捞电话那一场景记忆深刻。可是这个新手机……

我把手机放回原处,太乱了,我都没法细想,决定还是赶紧溜回家去。

昨天我一夜未归,我妈一定会打死我的。

我到家之后长长松了口气,我妈竟然不在家,家里冷冷清清,还是我走时的样子。她昨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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