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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爱情的邹小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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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地吃饭的地方,不外是那几个,我还挺担心遇上熟人的,传来传去会走样,所以一路心虚,跟做贼似的。直到进了包厢,这才缓了一口气。

程子良不是一个人来见我,还有齐全和一帮朋友,他们一见我进去就起哄:“哎呀输了!”

“给钱!”

“还是子良厉害,就猜到七巧会拿蜥蜴皮的Birkin来!”

程子良含笑收了一大叠粉红色的钞票,又抽了一半给我:“来来,你的那份。”

我这才知道他们在打赌,赌我拿什么包包,齐全本来挺笃定,说我日常出门,最喜欢拎黑色的DIOR,而程子良却说,我一定会拎爱马仕,而且会是稀有皮质的Birkin。

我很知趣,满面春风的收下钱,一边吻着钞票,一边全场飞吻,团团作揖:“多谢各位老板!”

“这就算谢了?”

“各位都是大老板,怎么能敲我这个小女子的东道呢?”我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要不这样,晚上去濯有莲,我再舍命陪君子。”

“算了吧,你再舍命,可真把一条命陪上了。”齐全有点悻悻地,说:“就上回你住医院那事,赵昀知道了还把我大骂了一通,你说赵昀怎么把你当亲妹子回护啊,这不对啊!真要骂我,也应该是苏悦生啊!”

我笑得脸都发僵了,说:“那是赵总人好,齐总你看,你又想歪了吧!”

“今天酒不喝啦!”齐全说:“上次你也吃了苦头,所以今天算替你压惊,来,请上座!”

我死活不干,最后大家推让半天,我坐在了次宾的位置上,主宾当然是程子良。

“子良哥哥明天就要订婚了,所以今天吃完饭之后,大家一块去濯有莲,热闹热闹!邹小姐,单身之夜啊!你一定要派出精兵强将,来侍候好我们的子良哥哥!”

我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齐总放心,今天晚上三千佳丽,让程总放开来挑!”

酒过几巡,我总算知道明天跟程子良订婚的是冯家的千金冯晓琳,真是门当户对,金童玉女。席间齐全曾经漫不经心的问起婚期,程子良答的也甚是漫不经心:“大约就是年内吧。”

我专心的吃一碟盐水煮毛豆,这群高帅富吃饭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参鲍鱼翅早吃得腻歪,挑选餐厅考虑最多的竟然是要做出清淡天然的味道,所以这里他们常常来吃,我看除了菜式低油低盐价钱昂贵之外,倒没有别的特点。

想想我的濯有莲,还不是赚的这种钱?

这群人酒足饭饱,开始转移阵地去濯有莲,我来之后就打发走了司机,齐全于是安排我坐他的车,程子良也在他车上,我一时找不着理由推辞,于是要坐副驾驶的位置。偏偏齐全公子哥的脾气发作,死活把我往后座拖:“我买这车,就是因为后排坐三个人不挤,你要嫌弃,我坐前边去!”

我不敢嫌弃齐公子,只好三个人一块儿坐了后排。

齐公子一路跟我讲话,我也跟他一路说的热闹,其实说什么我都有点心不在焉,因为程子良就坐在我旁边。

有段时间我天天听人讲佛经,六祖惠能那个段子,风吹经幡,一僧说风动,一僧说幡动,六祖说非风动、非幡动,乃尔心动。

我承认,我并非心如死水,坐在程子良身边,我的心怦怦乱跳,只好尽量忽略他。

下车的时候程子良没等司机上来开门,自己先下去了,然后伸手挡住车顶,另一只手就伸出来搀扶我,这帮公子哥都有这样的所谓风度,齐全的车高,我又穿着高跟鞋,只好将手伸给他,他握着我的手时,老实说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倒是啥也没想就被他搀下车。我居然还能反应过来,笑着向他道谢。

我觉得再撑下去我就要失态了,所以下车之后安排好了姑娘们去应付他们,我就撤了。

我回自己的办公室,煮一壶咖啡。阿满走进来跟我说事情,又给我看一些报表,我虽然没有喝酒,也觉得头疼,叹口气说:“搁下吧。”

阿满嘴角微动,似乎欲语又止,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倒是陈规没一会儿又进来对我嘀咕,齐公子他们又闹腾上了,叫了二十多位小姐玩丢手绢的游戏,这次他不去送酒了,派个小美人去,省得又被灌醉。

我满心苍凉的跟他说,做生意就这样免不了应酬,别怠慢了客人。陈规啐了我一口,说:“有点骨气好不好,少挣这点钱又不会死。”

没脸没骨气没自尊,果然是我目前的现状。

我懒得跟他多说,打电话叫厨房做了炒饭来吃,晚上虽然吃的多,却没有吃饱。陈规兴冲冲蹭我的私房饭,我们两个头碰头正在吃香喷喷的炒饭,突然门外有人说:“邹小姐挺会享福的啊?”

第七章

我一看竟然是程子良,连忙满脸堆笑的站起来:“程总怎么走到这边来了,我这里地方小,真是……蓬荜生辉!”陈规连忙将椅子让出来:“程总请坐!”

“别总呀总的叫,我又不开公司,当什么老板。”程子良大约酒喝了不少,吃饭的时候他就喝了许多,现在更觉得醉态可掬,眯起眼睛来打量四周:“七巧,你这里倒不错,挺清静的。”

我可不敢跟程子良多说话,尤其还是喝醉的程子良,我笑着说:“陈规送程先生回去吧,回头齐公子要是发现您逃席,可是要罚酒的。”

程子良松一松领带,对陈规说:“陈经理回避一下吧,我有事跟你们老板谈。”

陈规不由得看了我一眼,我仍旧是满脸堆笑,心里早就直哆嗦,却只能对陈规点点头。陈规出去了,特别留心只是虚掩上了门,程子良若有所思,看了看虚掩的门,然后转头又看了一眼我,最后说:“其实就是一句话,早就想跟你说了,一直不得机会。”

我不晓得该怎么搭腔,只好作出洗耳恭听的样子,程子良说:“别跟苏悦生在一块儿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我真没提防他说出来的是这句话,所以短暂的沉默之后,我笑着说:“程先生原来也误会了,我跟苏先生,真不是大伙儿想的那样……”

程子良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问我:“车祸之前的事你还记得吗?”

“车祸?”我愣了一下,然后“哦”了一声,说:“我妈妈的事?其实也过去好多年了……”

“我说的是你车祸那事。”程子良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你不会真的忘了吧?”

我有点困惑的看着他,他说:“你的车撞在树上,你差一点就没命,那时候我在国外,被瞒得滴水不漏,后来我知道了,找机会给你打过电话,你一直住在医院里,他们不让你接电话。”

我傻掉了,最后小心的说:“程先生,我没有开车撞在树上……我是住了半年医院,但那是因为我病了……我驾驶技术一直挺不错……”

程子良突然扑上来吻住我,我完全傻掉了,脑中一片空白,过了几秒钟才想起来挣扎。他身上有酒气烟气,还有陌生的气息,让我惶恐不安。他是真的喝醉了。我很担心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所以挣扎的越发用力,还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

程子良终于放开我,他黑色的眸子里倒映着我的脸庞,小小的,像两簇火焰,他说:“你忘什么都可以,不能忘记我。”

我只好不跟他计较,把他当小朋友来哄:“好的,我不忘记你。”

他长久的注视着我,他的目光令我觉得害怕,最后他温柔的说:“放心吧,我会想办法,让你回到我身边。”

我啼笑皆非,正打算想办法脱身,正好阿满在外头敲门,问:“邹小姐,你在么?”

我知道是陈规不放心让他来,于是连声答应让他进来,程子良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站起来不作声离去。我知道程子良的脾气,目前这一团糟的样子,只好由他去,但愿他明天酒醒就不再记得。

大约是被程子良这么一搅和,搞得我也心神不宁。等到快下班的时候,忍不住给苏悦生发了个短信,问要不要给他带份宵夜。

我很少主动找苏悦生,所以苏悦生很快回电话,问:“你在哪儿呢?”

“快下班了。”

“别吃宵夜了。”他稍顿了一下,又问:“是不是要司机去接你?”

我跟苏悦生,都有点像老夫老妻了,说话也没那么多拐弯抹角,我问:“今晚上你有空?”

苏悦生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只说:“去你家吧。”

我还是带了两份宵夜回去,濯有莲的厨师非常不错,不然也侍候不了那群有钱的大爷。要是苏悦生不吃,我明天当午饭也好,至于早饭,我从来起不来床吃早饭。

我错误的判断了形势,回到家一看苏悦生竟然穿着睡衣躺在我的床上看欧洲杯。他房间里没有电视,所以在我房里看。男人!遇上球赛用牛都拉不动的才是男人啊!多有洁癖的苏悦生,竟然都肯躺在我那不是每天换床单的床上。

我殷勤的问他要不要吃宵夜,要不要喝水,冰箱里有冰啤酒要不要……他都含糊答应着,眼睛当然盯着屏幕,哪有功夫理我。

我把打包盒送到他手上,他下意识就吃起来,像小朋友一样边看边吃。我心中大乐,恨不得拿手机拍下来,苏悦生会用手拿生煎包吃哦!吃得一手油哦!拍下来我一定可以勒索他终身吧?

我去给他倒一杯冰啤酒,他吃得更爽快了,吃完将打包盒往我手上一递,两只手还伸在那里,我只好认命拿湿纸巾来给他擦手,这时候苏悦生多乖多听话啊,简直像个小宝宝。可惜我没得意太久,就中场休息了。

电视里开始放广告,苏悦生也恢复了常态,终于打量了我一眼,问:“晚上有什么事?”

“没事。”我特别温柔的笑了笑,勾住他脖子:“就是突然想你了。”

苏悦生嫌弃的把我胳膊拉下去:“学人家撒娇都不会。”

球赛下半场很快开始了,我只好去洗澡,然后换了件最清凉的睡衣出来,反正我穿什么,苏悦生都会视而不见,果然我在他旁边躺了半天,都快睡着了,直到球赛终于结束,他打算回房睡觉去了,这才想起来问我:“你晚上到底有什么事?”

我想了想,决定对他说实话:“程子良今天约我吃饭。”

苏悦生“哦”了一声,未置可否。我爬起来,挺认真的对他说:“你别误会,有一大屋子人呢,齐全他们都在,我觉得不去也不太好,别人知道了,还真以为有什么。其实我跟他才没有什么呢。”

苏悦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你放心,我不会误会的。”

我有点赌气,说:“要不是他跟我说了奇怪的话,我才不会来告诉你呢。”

“他说什么了?”

“他问我记不记得车祸的事,还说我开车撞在树上,我哪有开车撞在树上。”我当成笑话讲给苏悦生听,“程子良竟然喝醉了也胡说八道,幸好当时阿满来了,不然不知道他还会说些什么呢。”

苏悦生仍旧是那幅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没说他还爱你。”

我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不知道是为什么,大约是“爱”这个字触动了我。我说:“我跟他早就完蛋了,跟你讲也是因为没有芥蒂,我又没有别的朋友,只有你知道我们是怎么回事。”

苏悦生没再说话,只是点燃一支烟。我床头没有烟灰缸,是他从客厅里拿来的,我也挺想抽一支烟的,但是懒得起身去拿。

我说:“我这十年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最后还是惨淡收场,诶,想想真是难过……苏悦生,你还是对晴晴好点,一个女人若是狠狠伤心一次,这辈子就完了,再不会喜欢旁人了。”

苏悦生“嗯”了一声,意兴阑珊似的,说:“我会对她好的,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我这一辈子,算是完啦。”我语气特别轻松:“再过十年八年,我就收养个孤女——算了,也别害人家孤儿了,人家跟着清清白白的父母,比跟着我好多了。我还是孤老终身吧。”

我忘了自己还胡说八道了一些什么话,明明没喝酒,却跟喝醉了似的饶嘴饶舌,反正到后来我一时兴起,还按着苏悦生逼他说爱我,他也没翻脸,但也不肯说,闹腾了一会儿,最后他拍了我几巴掌:“别发疯了,快睡吧。”

“那说你喜欢我!”我退了一步,揪着他睡衣的带子,一幅你不说我就不让你睡觉的劲头。

“你今天真被旧情刺激大发了是么?”苏悦生真的放下脸来,字字句句都是诛心:“要发疯到一边儿疯去,你今年28岁又不是18岁,谁有功夫哄你玩儿?就算你只有18岁,也不捡个镜子看看,哪个男人会喜欢你?”

我被他骂到眼泪漱漱的往下掉,他嫌恶的摔开我的手回房间睡觉去了,我蜷在被子里,心里很讨厌自己这个样子,却止不住想要放声大哭。

我哭到精疲力尽然后睡着了,在梦里我梦见自己驾驶着一部保时捷911,开在满是雾气的山道上,那个地方非常的荒凉,非常的陌生,我将车子开得飞快,我满心愤懑,不知道是为什么,却一直那样将油门踩到底。在一个急弯处车子失控的飞出去,撞在一棵树上,无数枝叶被震得哗哗直响,有叶子掉落在我的额头上,我知道自己在流血,到处都是血,有人惊恐的叫着我的名字,我视线模糊,觉得那个人仿佛是程子良。

然后我就醒了,我从来没有梦见程子良,我拿不准梦里那个人是不是程子良。可是除了他又会是谁呢?虽然我看不清楚,但我听见他的声音,夹杂着惊慌和绝望,那一定是程子良,这世上或许只有他会担心我。

第八章

我因为噩梦出了一身冷汗,天还没有亮,我重新洗了个澡,定了定神。除了噩梦,还有件事更棘手,我把苏悦生得罪了,他这么小气,没准会给我难堪。

我悄悄溜到他房里去,他睡得正香,我吻他的耳朵他也没有动,我吻他的脖子他也没有动,我吻他的眼睛的时候他醒了,像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非常嫌弃。

我像牛皮糖一样粘着他,低声下气向他认错,像小狗一样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清晨意识混沌的男人终于没把持住,这一次的上床过程很简单,主要是大家睡意朦胧的,最后无障碍的睡着了。

苏悦生虽然爱记仇,但也不甚和我计较,我们之间有种奇怪的默契,一旦我得罪他,上床之后就算揭过不提。说的好听点他这是公子哥脾气,说的难听点他骨子里就是沙文主义,觉得男人不应该跟女人一般见识。最开始我挺讨厌他这毛病,后来渐渐发现其实挺占便宜。不就是肉偿,偿完就当没得罪他,倒也省心。不过如果把他得罪狠了,他也会把我一撂两三个月,我连他人都见不着,想上床赔罪都没办法。

我一直睡到下午自然醒,苏悦生已经走了,床头烟灰缸里一堆烟蒂,不晓得他最近有什么烦心事,抽了这么多烟。苏悦生有烦心事也不会跟我说,他那地位,高处不胜寒,凡夫俗子帮不了他,不连累他就算不错了。

我连续好几个礼拜都没见过苏悦生,倒是程子良,后来又打了两次电话给我,我都没接。

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纵然记忆抹不去爱与恨都还在心底。

真的要断了过去

让明天好好继续,你就不要再苦苦追问我的消息。

我妈当年特别喜欢这首歌,我妈唱歌非常好听,我一直觉得她比有些歌星唱得都好,只是没有际遇。

我妈一辈子历经悲欢离合,有钱没钱的时候,身边都是走马灯样的男人来来去去,到最后死的时候,却连我这个唯一的亲人都没有在旁边。临了我也只见到一块墓碑。

想起我妈,我的心就硬一点儿。我一点也不想见程子良,不管他想跟我说什么,我都不想见他。

程子良不再骚扰我,后来我恍惚听见说,他跟冯晓琳订婚后,未婚妻跟他如胶似漆,这阵子两个人去了意大利订婚纱挑礼服。

结婚是人生大事。我小时候也憧憬过穿婚纱,雪白的,像公主一样,还蒙着头纱,多神秘多漂亮的新娘子。如果我狠狠心,会不会也可以找个人嫁掉呢?

我胡思乱想还在瞎琢磨婚纱的时候,向晴哭哭啼啼打电话给我,却又说不清楚怎么回事。我听她在电话里哭得肝肠寸断,只好又哄又劝,答应马上去和她见面。

原来最近苏悦生对她很冷淡,一直也不打电话给她,向晴一打听,才知道苏悦生最近在追求她一个本科的学妹。

向晴眼睛哭得肿起像核桃,说:“他要跟我分手也罢了,为什么追我师妹,一个学校,他想让我怎么做人?”

我叹了口气,苏悦生做的确实过份,但他素来对女人的耐心并不长久,我说:“指望男人爱你,一直宠你,把你当珍珠一样捧在手上,太需要运气了。”

“我不明白,”向晴抽泣:“本来好好的,为什么一转眼就变了?”

我笑笑:“世上有什么东西是可以长久的呢?彩云易散琉璃脆,除了劝自己想开一点,还能怎么办呢?”

向晴抽噎着,问:“他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

我说:“你还是去问他吧。”

向晴大哭,好在她只是哭,并没有别的过份举止,我想以后苏悦生的女人我还是不要沾边了,这样的浑水,多蹚一次就是罪过。

我想了想,还是劝她:“不要为打翻的牛奶哭泣,他若是真的不爱你,你哭有什么用,伤心有什么用,男人多的是,下一个会更好。忘记他吧。”

向晴终于忍不住,语气尖刻:“他们说你是最久的一个,你跟在他身边十年,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一天?是不是觉得很得意?”

我叹了口气,起身走人。

不是我没有同情心,只是懒得再言语,在苏悦生身边这么久不被他厌烦的秘诀是,压根就不爱他。哪有女人做得到,很多姑娘只怕被他那双桃花眼一瞟,就已经沦陷。

一个男人英俊潇洒,倜傥多金,所谓的人中龙凤,或许也有女人起初没有为他动心,但如果他用心追求,很少有追不上的。

不过说来我也蛮佩服自己,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没有爱上他,太难得了。

爱情这个东西也挺奇怪的,程子良样样比不上他,但我就是喜欢程子良。

不,只是喜欢过。

被向晴这么一搅和,我让司机送我去珠宝店,女人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花钱,这是正当消费。

进了珠宝店我才知道自己犯了大错,因为我看见程子慧。

几年不见,程子慧还是那样年轻漂亮,她据说比我大十余岁,但是看上去仿佛跟我同龄,气质优雅,见着我微微一怔,倒也并没有失态,反倒主动跟我打招呼:“七巧。”

亲近的人才叫我“七巧”,我不懂得苏太太为什么这样客气待我,苏家人都是两面派,含笑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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