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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莺临到头来,却不知如何开口,她有些尴尬地道:“主子,今次属下抓来的,却不止聂枫二人,还有……那日在斗兽场遇见的那对男女。”
欧阳常棣嘴角抽搐了一下,三分意外、七分好笑地问道:“抓他们来干嘛,还嫌他们添的乱不够多吗?”
“这……”黄莺大窘,一向精明干练的她现在却斗败般垂着头,粉面涨得通红,“他们包庇魔教叛徒,阻挡我等追捕聂枫二人,本来应当直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的,可是,属下一时脑子犯浑,觉得主子跟他们似乎有些交情,并不想真的让他们死掉……自己又不好做主,犹豫之下,便连同他们一起带来了总坛。”
“交情?我记得我当时说的可是‘别有第三次,否则不再手下留情’,可对?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我不想真的杀了他们的?”欧阳常棣笑道。
“属下本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意思,但是,我却有一种感觉,主子对于有人敢于站出来反抗自己,比起恼怒,还是欣喜和赞赏多一些。”
黄莺小心翼翼地说道,这是她第一次说这么僭越的话,做这么僭越的事,她并不知道欧阳常棣是会容忍还是震怒。
闻言,欧阳常棣顿住脚步,回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位他最得力的女属下,表情很微妙。
最终,他低声喟叹了一声:“都说女性有超越五识之感,如今看来竟不假。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没想到还是被你所察觉。”
“那人不自量力不假,为人却颇有勇有义。每次我看见他,便想起先贤那句‘虽千万人吾往矣’。面对淫恶不屈服,面对强者不退缩,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这种人了。”
欧阳常棣垂下眼,轻声说道,语气中似有无数感慨和遗憾:
“有的时候我在想,当年,要是也有这种人站出来,挡在我的面前,挡在又真面前,挡在孙家十三口人面前,不惧怕护院,不惧怕公主,不惧怕摘星七楼的杀手……现在的这一切,是不是都会不一样。”
“又真是不是还能活着,虽然日子过得平淡普通,但是整日里开心而平和;孙家小女是不是能如愿嫁我,婚后的日子里,孙家长辈喜爱我一如以往;幼时的玩伴,是不是可以青梅竹马到大,分享一切欢喜悲忧,不必再相见时互不相识、形同陌路、相敬如宾。”
他最后这么说道。
黄莺落后欧阳常棣半步,边走边认真听着自家主子难得一次的倾诉。
主子说的话,哪怕这话是听完了要被杀头的惊天大秘密,属下也得好好听着;听完之后,闭紧嘴巴,把一切忘掉,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
主子说了什么?她不知道。
虽然负责对外情报工作的她,对主子的旧事,心里其实一清二楚。
欧阳常棣回过神来,迅速收起作为一教之主不该有的诸般情绪,平静道:
“也罢,我便去见见他们。今次,多关他们几天大牢再放,多少给他们个教训,让他们知道魔教不好惹。关于具体关多长时间,黄莺,你看着办。”
“是,属下遵命。”黄莺微躬身道。
……
欧阳常棣向关押卫琳琅一行几人的大牢的方向走去。
大牢是关押一般犯人的地方,分为男牢和女牢。
明面上的大牢跟魔教高层秘密建造的地底死牢不在一个地方,这其中自然有前辈们的各种考量。
当然,两者相比,普通大牢的牢内环境比起死牢要好上太多。
说起来,他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呢,欧阳常棣想到。他一边不紧不慢地走,一边回忆起他两次遇见他们的情形。
第一次是在他火烧折柳居的时候。
他刚把涉及当年之事的人全部亲手抹杀,转头就看见一男子对他横眉竖目,拔剑欲刺。
那时他刚刚手刃了仇人、大仇大怨得报,一身的戾气未褪,杀意满槽。那男子这个时候跑来伸张正义,不是刚好撞到他的刀口上么。
他也毫不客气、绝不心软地砍伤了那男子,没有杀掉他的原因是觉得浪费时间,毕竟那男子的武功并不是只有三流水准,真正缠斗起来,他也会觉得十分麻烦。
没想到的是,后来竟不知从何处跑出来个女人,把那男子给劈昏了拖走,免了他和他的属下们忍不住出重手。
他当时脑子里的想法是,这女人还算识相,要是再晚一步,他就不知道会对他们俩做出什么事来了。
第二次,就是前不久,在斗兽场的那一场“审判”。
在首要的仇人长公主昭幸被獒犬活生生咬死之后,他忽然感到很没趣。
现在的他要比昭幸强上太多,不管是自身的武力,还是手中的势力,想要报仇是轻而易举。甚至可以说,他想要昭幸三更死,她绝活不过五更。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失去的就是失去了,永远也回不来。
欧阳常棣心里其实很清楚,自己就是在以恶制恶、以暴制暴。别人对他施加的恶,他会用比之强烈十倍的恶反制他们。
他走上的,是一条比他的仇人们还邪恶不归的道路。
他在恨着那些残暴而虚伪的人们的同时,难道不厌恶这样的自己吗?
当然是厌恶的,只是,他绝不后悔。
甚至有时,他会很天真地希望,不如就由自己来承受这世间所有的恶,然后再从哪里跳出一个白衣正义大侠,将自己这万恶之源诛杀,这样,以后世间就再也不会有伤害和悲愁。
当然,这只是白日做梦,但他却因为这个心底深处的、无法宣之于口的白日梦,而再三放过那对男女。
他想,除非他们有朝一日破坏或阻碍到了魔教的根本利益,使得作为魔教之主的他不得不动手,否则他是不会杀了他们的。
他们的存在,就像他小时候在不见天日的斗兽场中无数次盼望的——黑暗中的光芒一样。
他们告诉他,这世间真的有这么一种人,做着绝大多数人眼里的蠢事,只为了自己心中的一点坚持。
……
女牢中。
卫琳琅蹲在品蓝的身边,颇为纠结地看着昏睡着的她的脸。
是叫醒她,还是不叫醒她呢?
叫醒品蓝,于事无补,还会多一个惊慌失措的人添她的乱;但是不叫醒品蓝吧,她一个人待在阴湿的大牢中又渗得慌,还总会胡思乱想。
正当她在两难之间踯躅的时候,突然听见空荡荡的牢房那头传来一阵轻柔的脚步声。
卫琳琅的第一反应是——妈呀不会是鬼吧!
第二反应是——他_妈_的绝对不会是鬼!
第□应是——那来的这到底会是谁?
第四反应是——这该不会是来了结她性命的吧?
最后反应是——如果是那就一定要跟他拼了!
事实证明,第一次体验牢狱生活的卫琳琅实在是反应过度,如果她细听,就能发现这串脚步声轻盈中带着稳健,不紧不慢,频率一致,非是武林高手不能有,绝不会是鬼神之物。
“教……”教主怎么会是你?!看清来者后,卫琳琅瞠目结舌。
短短的时间内,她在脑海中设想了无数种鱼死网破的办法,务必要让想杀她的人讨不得好,谁知道来人却是魔教中武功最高之人——教主欧阳常棣!
她直直瞪着教主大人的那张俊美的皮相,有些绝望地脱口问出道:“你不会是来杀我的吧?”
如果是欧阳常棣来杀她,她根本不指望能从他手中逃脱啊。
由此可见,欧阳常棣在她的心里的形象已经是十分可惧的了。
欧阳常棣没想到卫琳琅看见他之后的第一句话却是这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实说“我不是来杀你的”吧,太被动、太老实、太没气势了,他一个堂堂魔教教主,怎么能率先示弱呢?
想到此处,他心中突然闪现出一个充满恶趣味的主意。
教主大人瞬间沉下脸,眯起压迫力惊人的眼,缓慢而带着隐怒的意味,道:
“你,还记得十天之前在帝都我对你说过什么吗?不,你不用回答,因为想来,你也是不记得的。否则,你们一行人怎么会落到如今这种狼狈的境地来呢?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了,而现在,我不打算再给你们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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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教主大人瞬间沉下脸,眯起压迫力惊人的眼,缓慢而带着隐怒的意味,道:
“你,还记得十天之前在帝都我对你说过什么吗?不,你不用回答,因为想来,你也是不记得的。否则,你们一行人怎么会落到如今这种狼狈的境地来呢?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了,而现在,我不打算再给你们第三次。”
卫琳琅闻言,瞬间傻了,她感觉就好像有一百万头某种神秘的生物在她的脑内呼啸而过一般,这、这就要死了?
她上一次好歹还活到了明年十月,这次想着再不重蹈覆辙,而做出诸般努力,却,现在就要死了?!
她倒是想有骨气地拍胸口说要杀要剐随意,她倒是想英勇地出钩拳说我跟你拼了,她倒是想……奈何她打不过!奈何不想死!
她还没有来得及活到二十岁;她还没有来得及和东方成亲;她还没有来得及名动武林、走遍天下;她还没有来得及看到大哥的婚礼;她还没有来得及整死官锦儿;她还没有来得及跟赵向天重归于好;她还没有来得及见爹爹、娘亲、大哥、许勤最后一面……
不不不不能死啊,她还舍不得死啊……她要是以这么可笑的理由就死了,那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卫琳琅呆滞了一秒钟之后便下定了决心,就算不要这张老脸了,也要求得教主大人回心转意!
大丈夫的节操,能捡能抛!
小娘子的脸皮,能戴能取!
她一把抱住教主大人的大腿,状似涕泗横流,嚎啕大哭道:
“大人,您说……琳琅烂命一条取走有什么用呢?于您无益,还白白脏了您的刀口啊!您这么德厚流光、芝兰玉树、伏龙凤雏、年不高德甚劭的人,原不该沾上此等无谓之垢的!”
卫琳琅低着头蹭着教主大人的大腿,实际上眼里却闪动着寒光。
她从小到大还没哪个人有胆子这么贬损自己呢,她自己倒是做了第一个!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回是真的豁出去了,想来就算官锦儿在这里,演技也就是这样了吧。
而教主大人现在却十分尴尬,他感觉有什么鼓鼓的、柔软的部位在磨蹭着他的大腿。低头一看,他才发现卫琳琅的脸就挨在他的腿上,离他的……只有三寸不到的距离。
他不禁暗地里微红了脸,起了不该有的绮思,说起来,最近这一两个月还挺忙的,都没有时间去泻一泻火……咳咳,想什么呢!
教主大人有些窘迫地踢了踢卫琳琅,想要把她从自己身上甩脱下去,没想到却被抱得更紧了。
“大人,琳琅愿意用更有价值的东西换自己一命,不知大人恩准否?”
卫琳琅死死抱着教主大人的大腿,仰起小脸学着自家二哥,作崇拜敬畏谄媚状,道:“琳琅这里有一武林英雄帖,乃是中原武林盟主粟立榕邀天下英雄共聚之宴会,十月十五,嶢山之上,您如此英伟的人物,一定要去参加啊!”
教主大人厉声道:“我堂堂西域魔教教主,为何要参加中原门派的抱团取暖之宴会?”
其实,话一说出口教主大人就后悔了,自己真是入戏太深,他应该随口应和卫琳琅,然后快些脱身才是。谁知,话一出口就成了另一个样子,这不是更难摆脱她的纠缠了么!
果然,卫琳琅心里暗暗着急,又怕教主大人使出狠劲踢她,便把两条长腿也盘了上去,整个人如同无根藤一样盘附在对方腿上,又像蟒蛇一样,对方越是挣扎,她缠得就越紧。
“大人说笑了,武林大会是九州的盛会,怎么会不能没有大人来参加呢?中原武林人都是一些坐井观天之人,他们哪里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他们在中原的瓮中,却不知这苍茫塞外却是有如同大人一般的青年才俊,足以颠覆整个中原武林!”
卫琳琅越说越激动,自己都快被自己描述的美好未来感动了:
“当大人在武林大会上横空出世之后,再顺势拉起大旗、建立帮派,一定会有许多人相应,然后明修栈道、暗渡陈仓,慢慢将魔教的黑手伸向无辜的中原百姓,一点一滴地将魔教的势力渗入新的帮派,这样不就完成了魔教向中原的扩张么!做得隐秘些,还不会遭受中原武林各派系的抵触和反抗,实在是高招啊高招!”
是不是高招我们到时另说劳驾你先把胸器和大长腿从我腿上挪下去好伐!
教主大人很想这么怒吼,但是事实却是,他冷笑一声,蔑声道:“真是可笑,我若是想参加武林大会,谁能拦住我?想要请帖,我还会得不到,而来仰仗和你的交易?再者,就算我魔教真的想进军中原,也不必像你说的那样偷偷摸摸!”
卫琳琅郁卒地想,这魔教教主果真不好糊弄诶,她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呢?
对了,现在他虽然没有遇见官锦儿,但是应该会对她有兴趣才是,不如就让她来当这个红娘吧!
决心一下,她便又刻意地绽开一朵明媚而略带狗腿的笑容,道:“那……也不打紧,琳琅还有其他拿手绝活儿。不知大人可信命理?不瞒您说,我打小就会看相,我在初遇您的那天,夜观星象,发现大人您的红鸾星动,并且红线那头是我熟识之人,不如,就让我来为你们牵个线、搭个桥吧!”
教主大人黑了脸,心道,自己看起来就那么饥_渴以至于大家都往他怀里推人么?!
他心下不爽,便运内力于腿,微微一震,将卫琳琅给生生震开,皱眉道:“这便不劳你费心了。”
卫琳琅手腕麻痒地被震开到一边,低着头,咬着牙,心里简直升起了杀人的冲动。
要不是我打不过你,要不是我迫于形势,要不是我……不然才不会任你拿捏!
哼,要是哪天老天开眼,你落在我手里,看我弄不死你个小样儿!
下一刻,卫琳琅狡诈一笑。
嘿,别以为她真的那么好心为官锦儿介绍姻缘,这念头她老早就断了,她无非就是想试上那么一试。能帮她把官锦儿拐走就更好,不行的话,她就只能出杀手锏,爆出官锦儿最终极的秘密了。
她就不信有谁不心动!
而事实也证明,没有谁会不心动!
“大人,话别说得太早。”
卫琳琅站起身来,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被弄乱的衣裳和发髻,虽然,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发型可言了。
她嘴边挂着隐秘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道:“大人,不知您可曾听说过,十一年前金阑州的那场大事……”
欧阳常棣闻言,瞬间绷紧了神经。
十一年前,大事!这是他绝对不想想起的事情,也不想任何人提到。
他心中已是翻江倒海,可是面上却不显,只淡淡道:“未曾听闻,愿洗耳恭听。”
未曾听闻?你就在那装吧!
卫琳琅腹诽着。
他在她的记忆里,可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啊。不过,这事情吧,谁也说不准,万一这一次有些地方是跟上一次不一样的呢?
考虑到种种的不确定,卫琳琅还是决定试探,她做神秘状道:“据传,这世间有三张血帛书,乃是众所相争之物。此物既为众人所争所夺,必有其妙,其妙自殊;必有其用,其用自大……以大人的实力,想来得到其中一张,是不困难的吧?”
言毕,欧阳常棣却没有卫琳琅想象中的反应,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那眼神让卫琳琅觉得渗人得很,她心下惴惴,不是说错话了吧?
只见教主大人眯着眼,迫出全身的气势,一步一步朝卫琳琅走去,卫琳琅有些懵了,只懂得一步一步后退,不敢与其争锋。
最后,她的背果然抵住了冰冷的石墙,她暗叫一声不好要糟,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吗?”声音低沉而危险。
欧阳常棣伸出右手揪住卫琳琅胸前的衣襟,像拎小鸡那样拎起,脸凑近她,二人相距不过三寸。
原本牢房就昏昏暗暗,烛影飘摇,背着光的教主尤甚,脸上尽是阴影。
卫琳琅只看见离自己极近之处那一双锋芒内敛的眼,灼灼逼人,暗夜生辉。
在此性命攸关之际,她居然忽地有些出神沉醉。
但凡是人,都会喜爱美好的东西,卫琳琅也不例外。
她而今发现,平日里不敢稍加直视的教主,其实的确如同之前她随口乱诌的那样,彷如芝兰玉树——
只要他别逼出杀气,化身杀神。
“我本来不想杀了你。”欧阳常棣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你提了不该提的事情,我便不能放过你。”
卫琳琅瞬间从旖旎之念中惊醒,她心脏猛地一缩。果然,果然不能提血帛之事么?看来,自己最后还是失算了……
她忽然豁达起来,笑了,自言自语道:“卫琳琅啊卫琳琅,天让你命绝于此,你便是想要争取那一线的生机,也是蚍蜉撼树,谈何易。欧阳常棣,你要杀便杀吧,我卫琳琅再不为了偷生而苟且……”
话刚说完,卫琳琅便看到欧阳常棣向她伸出手来,她闭上眼。
大概这次又是像前世那样被一掌拍死吧,她想,真是悲惨的人生,无解的宿命啊。
可是她预想的痛苦却没有来到,只觉胸前一凉,然后后脖颈一紧。
“这是什么……”教主大人握着挂坠,语气有些奇怪地问道。
“你在做什么?杀我可以,别碰我的玉!”
卫琳琅仿佛刺猬一样惊跳起来,怒了。
连死都看开了,还怕忤逆教主么!
她抬起手连同欧阳常棣的手一起攥住,然后一只手用指甲猛掐,另一只手用上吃奶的力气试图掰开教主的手,从而拿出玉坠。
教主大人吃痛,怒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