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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嫂问还要不要准备午餐?”保镖试探地问。
随意看了眼外面,阳光还很明媚,她却要错过了午餐时间。
逃避只能是一时,确实不能一直就这样坐下去,便点点头说:“走吧。”
只是刚刚起身,一个人影便蹿过来。
保镖虽然反应迅速地将人挡住了,却没有挡住她手里那杯冰水泼出去,差一点就泼到了随意的脸上。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害死了我的小净,居然还有脸出现在丰台市。”
白二太太进门便看到她,一时也是控制不住情绪,并不顾保镖的阻拦,情绪激动地骂着,那模样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咬死她。
这时另一个保镖护着随意站到一边,她倒是也不怕,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发疯的妇人,其实有些听不清她情绪激动下的话,不过小净两字却还是入了耳。
是指白净吗?
拦着她的保镖也是不厌其烦,干脆用力推了她一下,拉开两人的距离,冷声道:“白二太太,白小姐那是自己在牢里自杀的,跟我家少奶奶可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关系?如果不是她抢走了我女儿的男朋友,小净怎么会变成那样?”白二太太说完,表情继而不平地道:“再说,我家小净是怎么死的,你们都心知肚明!”
保镖有些事确实心知肚明,却并不想与她辩解,只转头对随意道:“少奶奶,你们先走吧。”
这么大的动静,已经引起其他人的围观。
随意颔首,无奈白二太太见状又要扑上来。
保镖无奈,只能将她制在一边,然后给随意清出道路。因为厉承晞吩咐过,不用估计任何影响,只要保证随意的安全。
“随意,你个贱人、野种,你就是白家的扫把星,害死自己爸爸、妈妈不说,又害死奶奶和小净,你一定不得好死。”
随意出店门时,耳边犹是她的咒骂声。直到坐上车,脸上的表情仍不太好。
“少奶奶,那位白二太太一直这样不讲理的,她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保镖道。
随意却问:“我失踪的时候,是与白净在一起吗?”
保镖颔首。
“当时她用您的奶奶威胁你,让您去赴约的。”当时他是负责跟着她的人之一。
“厉承晞呢?”她问。
保镖闻言表情有些为难,道:“当时……厉先生在住院,你又与厉少产生了些误会,出去时便瞒了他。”
误会?
是怕他偏袒白净吗?
随意忍不住想……
彼时白二太太是约了白芷和简致谈事情的,两人则是在随意上车后进的咖啡店。
一进门就很快被里面的热闹吸引,只见白二太太浑身狼狈,那泼妇的模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妈。”白芷心疼地上前。
因为人群围堵,那保镖也不想多生事,便无声无息地离开。
白二太太看到女儿,哭的更加委屈起来,一面看着她,一面看向简致,喊:“小芷,你可来了,你要为妈妈做主啊。”
“妈,你别急,告诉我这是怎么了?”白芷问。
“我刚见到随意那个贱人了,我的小净不在了,为什么她还活的好好的。”白二太太说着,再次鬼哭狼嚎。
当初白净出事她觉得丢人,所以一次都没有去牢里看过她,女儿死后她心里一直愧疚,以致这时看到随意才会更加愤恨。
“妈,姐姐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白芷劝。
如今白家还能维持就已经不错,随意她也恨,可又有什么办法。
白二太太一听就炸了毛,瞬间松开白芷,仿佛她是个叛徒似的,然后看向简致,道:“你可要为伯母作主。”
简致是什么样的出身?自然看不上白二太太这副模样,倒觉得丢人。目光从离开的那保镖身上收回,瞧了眼白芷,问:“你让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
声音冷冷的,充分表达着他的不满。
白芷还未开口,他便已经抬步离开。
“简致,你等等,你可不能不管!”白二太太这才反应过来去追,可惜又被白芷拉住。
“妈,算了。”她道。
“算什么算,我千求万求才让你把他带过来,事情还没有谈呢?他怎么就走了?”说着还不由拧了白芷一把,看着不争气地女儿又抱怨道:“他不是我姑爷吗?怎么能对我着态度。”
白芷吃痛,嘴里的苦却只能往肚子里咽。
妈妈将简致当女婿,可简致不过当自己是个玩物罢了,是个清醒的人这点应该都看得清,白二太太却总是美化两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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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载着随意的车子刚刚回到别墅,厉承晞的车子便尾随进来。她本来有点心不在焉,并没有在意,只是一脚落地下车后,眼前突然被一道阴影遮住,抬眸便对上厉承晞阴霾的眸子……
☆、170 是她杀了人!
“怎么了?”随意问。
厉承晞看着她沉着淡定的脸,道:“萧彤不见了。”
“什么?”随意闻言,彼时脸色才有了变化。
当然,她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哥哥,可他明明说过不会伤害萧彤的啊!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厉承晞的目光仔细在她脸上寻索而过,问。
随意表情犹疑,也不知该不该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是不是你到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厉承晞伸手握着她的双臂。
“我……”她依旧吞吞吐吐。
“随意!”他不由吼,是因为看出她的隐瞒。
他在关心她,她知不知道?
“我去的时候她确实已经昏迷了,而且我在那里……见过一个人。”她如实回答。
“谁?!”他问。
“哥哥……”她答。
既然萧彤不见了,她也担心她的安危,所以这事是瞒不住的。
“封御琦?”这是厉承晞的第一个反应。
随意摇头:“国外的那个人……”虽然还不知道是谁,但也自称是她的哥哥。
厉承晞俊眉不由蹙紧,问:“当时保镖应该就在门外?发现他你为什么不喊?”
面对他逼人的目光,随意只是低着头不说话,也不辩解。
可是这个表情厉承晞又怎么会不懂?说到底,她还是没有完全信任自己,所以也就不确定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坏人,更何况他并没有伤害她。
“随意,我真的不喜欢失忆后的你。”失了平时的聪慧,也不信任他对她的感情。
随意见他的模样,心里莫名地发慌,不由着急地解释道:“他答应我不会伤害萧彤的。”
只怪自己对他太过放心。
厉承晞闻言,看着她的眸色却渐渐涌起一股失望,手也跟着慢慢松开她。
其实他有那么在意的萧彤的生死吗?他一听到这个消息,第一个反应是她有没有事?
可她呢?却信任一个曾经将她带到国外,并一直欺骗她的未知男人,而他甚至都没搞清对方的目的。
随意看着他,唇掀了掀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厉承晞心里知道她失忆了,对她来说自己与那个男人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所以他不该生气,毕竟两人重新相处的时间还很短。
可是感情方面,他却无法做到理智。
因为只要想到自己那么害怕失去,她却无法体会自己的感情,还是会觉得难过。
最后,厉承晞什么都没说,便转身重新上车离开。
随意站在那里许久,或许是感受到了他心底的悲伤,心情也莫名沉重。更何况萧彤失踪了,无疑一定是和哥哥有关的……
厉承晞那天之后,一连两天都没有露过面。不知道是在追踪萧彤和哥哥的下落,还是在忙别的。
随意自然又被困在这栋房子里,哪儿也去不了,只知道萧彤一直没有消息。
这天吃过晚饭,夜渐渐也深了起来,她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直在想萧彤的事。他并没有把自己怎么样,又带走萧彤做什么呢?
手机嗡嗡地震动声突然响起,她拿过来看了眼来电显示,却发现是个陌生号码。本来以为是骚扰电话,并没有在意,不料铃声断了没多久,便又响起来。
她迟疑了下,还是按了接通键,出声问:“喂?”
“斐然,是我。”那头传来男人的声音。
“你把萧彤怎么样了?”随意一听到他的声音,不由着急地问。
“她好好的。”男人回答,似乎对那个女人并不在意。
随意闻言一颗心稍稍放松,却又禁不住重新揪紧,问:“你为什么要带走她?”
原本以为那天他只是来找自己的,并不会伤害其他人,难道是她想的太单纯了吗?
“她知道的太多。”男人回答。
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冷漠,仿佛除了他所在乎的人,其他人全部不重要。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她的。”她道,这句话里依旧带着微薄的信任。
“随意,我们再见一面吧?”他却这样说。
随意握着手机不说话,因为他口吻虽未怎么转变,她却还是听出了一丝威胁之意。
这是交换条件吗?
“你想办法从厉承晞的别墅出来就行,只要见一面,我就把萧彤放了。”他继续道。
“我凭什么还要相信你?”她问,甚至有些生气。
那头静默,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然后骤然切断了通话,仿佛料定了她一定会答应。
随意则握着手机坐在床上良久,通过这件事,她心里已经知道绝不会是男人说的一面那么简单。可是萧彤怎么办?她才是最无辜的人。
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她最后从手机的通讯录里调出邓波儿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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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
厉承晞依旧没有回来的意思,随意的活动范围也只是在这栋别墅。
睡过午觉后,她正在院子里带着右右散步,齐嫂跟在身后。一辆车子便从外面缓缓驶进来,一直停在她的面前。
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随着一条美腿伸出来,高跟鞋落地,邓波儿便站在了她面前。
女人摘了墨镜,冲她扬唇一笑。
“邓小姐。”齐嫂恭敬地与她打了声招呼。
“齐嫂。”邓波儿微微颔首。
“你怎么这时候过来了?”随意开口问,右右在她身边摇着尾巴。
“嗨,右右。”邓波儿一边摸着它的头打招呼,一边头也不抬地道:“来找你帮个忙。”
“什么忙?”随意问。
“邓小姐和少奶奶不如进屋再谈吧,我给你们沏壶茶。”齐嫂这时又开口,显得很热情。
“不用,我这就走。”邓波儿却道。
齐嫂闻言似是有些意外,就连随意都诧异地看着她。
邓波儿转向随意,道说:“云鼎晚上有个慈善晚宴,我手下没什么艺人能构上格,想让你陪我走一趟。”至于她为什么去慈善晚宴,就不必与齐嫂和她细说了。
“邓小姐要带我们少奶奶出门?”齐嫂这时又插嘴。
或许太过突兀,邓波儿不由看了她一眼。
“邓小姐别误会,我们少奶奶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厉少吩咐了让她在家多休息。”或许齐嫂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妥,连忙解释道。
可这套说词显然是打发不了邓波儿的,她目光从随意身上扫过,道:“我倒是没看出你家少奶奶有什么不妥?再说,有我在身边,还怕她出什么事不成?”
她毕竟是随意的好友,齐嫂自然不敢多说什么。再说厉承晞也是为了随意的安全,可有些话又解释不清,齐嫂脸上露出为难。
邓波儿见状,不由一把拉过随意道:“我今天就带她出去了,有什么问题让厉承晞来找我。”说着拉开自己副驾驶的车门,对随意命令道:“上车!”
随意倒也配合,直接就坐了进去。
“少奶奶!”齐嫂见状赶紧过去。
这时邓波儿也已经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然后发动引擎,随意把车窗降下,对齐嫂道:“我参加完晚宴就回来,放心吧。”
话音刚落,车子就掉头往外开。
她是放心,可厉少不放心啊!齐嫂心里着急,又说不出来。
邓波儿的车子还是在冲过铁闸时被拦了下来,几个保镖为难地看着随意,喊了声:“少奶奶。”
随意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唇色不由抿紧。
“邓小姐,你不能带少奶奶离开。”更有保镖对邓波儿这样说。
“怎么?厉承晞这是将她软禁了?”邓波儿不由讽刺道。
“邓小姐误会了,厉少是为了少奶奶的安全。”那人解释。
“那要不要我找媒体来替她问问,这厉少保护老婆的方式这么特别,就连人身自由都没有了?”邓波儿问。
他们知道邓波儿与随意的关系,也知道她的手短,不由对望一眼,一时不敢搭话。
邓波儿则发动引擎,一脚油门踩下去,前面失神的人感到一股冲力威胁,下意识地躲了下,邓波儿驾驶的车子就这样冲出去。
几人看着远去的车尾对望一眼,连忙调车追上去……
彼时,邓波儿已经载随意离开别墅区,也忍不住舒了口气,问:“去哪?”
“就去你说的那个慈善晚宴吧。”随意道。
“你昨晚给我打电话口吻那么凝重,不会就是为了出来散心吧?”邓波儿有点意外地看着她问。
“不可以吗?”随意故作轻松地反问。
她想哥哥既然只让她离开别墅,并没有指定地点,应该是对她的一举一动都很了解的。慈善晚宴肯定很热闹,人多的地方,总是多少让人觉得心安的。
“我只盼着你是对的,不然真出了什么事,厉少也饶不了我。”邓波儿道,其它也没有多问。
两人先去邓波儿那儿挑了件礼服,期间她还打电话喊了化妆师过来。怎么说她也是自己的艺人,出现在媒体视线里的形象一定是要光彩夺目的。
收拾妥当之后,抵达晚宴时间刚刚好。
今天的同行很多,自然丰台市的名流也很多。
随意是名人了,自然不必人多介绍。有人过来寒暄,问及厉承晞她也只是敷衍地笑笑。
宴会进行到一半,她也实在觉得无聊,不经意地抬眼,就看到邵东强硬拉着邓波儿离开了大厅,她瞧着邓波儿的神色有些不太放心,便也抬步跟了上去。
彼时厉承晞那边,自然是在她从邓波儿那里出来时,就已经知道她的行踪。
厉承晞赶过来进入晚宴的时候,也偏那么巧,正好瞟到她身影在门外一闪而逝。正想抬步跟过去,便又被过来打招呼的人拦住。
因为是长辈,他只好耐着性子敷衍了几句,这才匆匆跟过去。
从随意离开的地方出了大厅,外面的走廊很静,也没有几个人影。他四处张望了下,正好看到随意的身影匆匆忙忙从一间房门里出来,然后便疾步前行,神色甚至有些慌张,也并没有发现他。
厉承晞俊眉微蹙,抬步便跟了过去。
她背影消失在拐角的时候,厉承晞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恐的尖叫。脚步微顿,转头巡声望去的时候,已经有人闯进了随意刚刚离开的那间房门。
他心里涌上不好的预感,也跟着过去。
房间的灯已经被人打开,他一眼便看到倒在血泊里的萧彤,而她旁边还有个服务生瑟瑟发抖地缩在那里。
耳边再次响起此起彼伏的尖叫,以及受到惊吓的喘息声,他上前瞧了一眼萧彤的情况。身体虽然还是温热的,但已经没了气息。
这么大的动静,没一会儿功夫就惊动越来越多的人,转眼便挤满整个屋子。
经理拨开众人上前看到眼前的情景吓了一跳,然后看向那个受惊吓过度的服务生,伸手刚碰到她,服务生的身子就受惊似地瑟缩了一下。
“别怕,告诉我们发生什么事?”经理问。
服务生眼神怯懦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周围吵杂的人群,突然像是看到什么害怕的东西,又立马低下头去,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地摇头。
“不要怕,发生什么事要大胆地说出来,我们已经报警了。”经理握着她的双臂,继续安慰,也给予鼓励。
她头也没抬地举起手臂,说:“是她,她杀了人!”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顺着她举起的手臂看过去,然后就落在了随意的脸上……
☆、171 要她的人,还是要她的命?
“是她,她杀了人!”
这话一出,几乎所有人都顺着她举起的手臂看过去,然后就落在了随意的脸上。
可想而知,现场不无一片哗然。
随意的表情则是震惊的,一秒钟后又变得茫然,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厉承晞这时已经抬步走到她身边,四目相望,她眼里都是无辜。
“那可是厉少奶奶,你看清楚了,不要乱说话。”经理见状都忍不住跟着训斥。
服务生本来就受了惊吓,这会儿也不敢再乱开口,只低着头,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可是她留下的话已经足够让人揣测,而警察来的很快。
萧彤确认已经死亡,一把水果刀插入心脏毙命。
警方迅速将现场封锁,之后对在场的人进行逐一进行询问盘查。当然,厉承晞与随意也包括在内。唯一的目击证人(服务生)开始支支吾吾,最后抵不住警察的威吓,将自己看到的“真相”和盘托出。
“当时,我男朋友来了电话,我怕经理发现,就一边接着一边进了那个房间。却意外看到死者,不,她当时还没有死,只是嘴巴被堵着绑在房间的地上。”
“然后呢?”警员继续问。
“我当时很震惊,也很害怕,她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看样子是在向我求救。我看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就打算先帮她解开。”
她顿了一下,接着又道:“只是我手刚碰到绳子,外面就传来开门的声音,我太过害怕就干脆躲了起来。”
“之后你又看到了什么?”警员又问。
“我……”服务生在这里变的吞吞吐吐,不过还是说了出来:“我看到厉少奶奶走进来。”
“之后呢?快说!”那警员似乎并没有什么耐心。
服务生身子瑟缩了下,接着道:“我看到她拿了把水果刀,捅进死者的心脏,而且接连几下。”
服务生越说越害怕,干脆抱住头。毕竟年轻,又哪里经历过这样的事,眼泪一直淌下来。
萧彤的尸体还没有挪动,地上流了那么多的血,胸口却是也有几个被捅的伤口,情况与服务生说的基本吻合。
从监控中可以看到她是自己走进来的,主办方那里也证实,确实给她发过邀请函。
“不,我没有杀人,我今晚甚至没有见过萧彤,怎么可能杀了她?”随意叫屈。
“厉少奶奶承认认识死者?”警员问。
随意点头。
“怎么认识的?”警员又问。
“注重你的态度,我太太还不是犯人。”厉承晞皱眉。
警员看了他一眼,说了句:“抱歉。”然后才继续问:“请厉少奶奶回答。”
“是承晞介绍的,我最近在她那里做过几次心里辅导。”她如实回答。
“什么内容?”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