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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了张嘴欲说什么，最终妥协了一声，“我知道了，煌哥哥。”
一旁的上官繁瞅着钟若菱有些煞白的脸色，瞥了眼无时无刻都在撒狗粮的司空煌和蜀染一眼，心里禁不住暗叹了声。钟若菱啊钟若菱，他们两人间的感情岂是能容旁人插足的，你这般不是自找苦吃。
小镇的上房比不上城池中，但简朴中也是一番干净整洁，方桌之上还别有心裁地插了一束花，晕散开淡淡的花香。
蜀染坐在桌旁，有一下无一下地挑弄着花瓶中的花束，是一眼也未看房中的司空煌。
司空煌在她对面落座下来，悠悠给自己斟了杯酒，他看着蜀染忍不住笑意，“这般主动与我一间房，可是吃醋了？”
白皙纤细的手指挑弄着一片花瓣，蜀染依然目光未抬，冷声道：“钟小姐那般心性单纯，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眼便知，我跟她能吃什么醋！不过……”
蜀染抬眼看向司空煌，“毕竟是肖想我男人，我隐隐有种想将她虐得体无完肤。”
清丽的容颜上依旧是一片清冷的神色，看不出其他的情绪，但那冷然的话中却是夹着几分酸意。司空煌嘴角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他目光铮亮地看着蜀染，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你这不就是吃醋吗？”
听见这话，蜀染倏然瞪起司空煌，冷然的声音一本正经，“我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幼稚的吃醋！”
司空煌看着她怀疑地挑了挑眉，“真的？”
“爱信不信。”蜀染冷声道，她怎么可能会幼稚的吃醋！
☆、162 雁过无毛的龙族
玄衣和郇安不去龙渊之道，次日一大早，司空煌四人便是启程去了上云冰川。
冰川镇虽然离上云冰川不远，但冰川境地在连绵起伏的高耸山峰之间，若是没有飞行幻器或是飞行幻兽，常人想要去冰川之中，估计会消耗年岁左右的时间。
高耸入云的山峰常年萦纡着冷气，只能隐约看上去道道暗影围拢着上云冰川，穿透过冷气层便见一片冰雪的世界，此下那冰天雪地之上已然是密密麻麻地站了不少人。
此时还没到龙渊之道开启时，司空煌一落地便是抱起了蜀染，明明身体热得跟一团火似的，却是抱着蜀染一个劲地嚷着冷。
蜀染只有先人期的修为，怎能比得起已入七境的司空煌，抗寒的能力比司空煌自是弱上不少。
知晓他此举是为暖和他，蜀染红唇的浅浅勾起，只觉得心间一阵温热，却是说道：“我不冷。”
司空煌握住了她双手，顿时轻斥了声，“你手都凉成什么样了，还说不冷。”
两人又旁若无人的秀起了恩爱，上官繁是已经习以为常了，站在一旁识趣地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钟若菱却是被气得差点喷出火来，昨晚她因为妒火一夜未眠，现在见着卿卿我我的两人更是觉得心里憋屈极了。
来龙渊之道的人很多，皆是三五成群，也有个别是单独站在一起。各色男女，有老有少，虽也有人在说话，但在这偌大的冰川境地之中显得并不是那般响亮。
司空煌虽然是幻府少主，但鲜少露面，幻域众人大多是不识得他，且平日里他又懒得搭理这些客套的应酬，所以在外人眼中是极为高冷的，一些人瞧见了也不敢上前来唠叨。
比起司空煌的无人问津，上官繁和钟若菱是有不少人上前来打招呼。要属人缘最好的当然便是钟若菱了，三大家族的钟家嫡长女这等身份不管出现在幻域任何场合都是闪亮无比的，加上她又比那些自恃清高的世家小姐随和许多，不少人上前来打招呼。
其中也有钟若菱的闺中好友，本来是打算与她一伙的，可她见色忘义，说什么也要去和幻府少主一起，早些时日便堆钟若菱碎碎念了好一阵子，此下在冰川之中倒也未提一句怨言，和着钟若菱有说有笑，却是时不时打量几眼蜀染。
纪芷仪瞅了眼窝在司空煌怀中的蜀染，凑到钟若菱耳边小声的嘀咕起来，“我早听闻这幻府少夫人很是受宠，如今一见果真是受宠得紧，怕是那档子狐媚功夫好。菱儿，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钟若菱本就窝着一股邪火，听见这话，挑眼看着蜀染闪过一丝不屑，轻哼了声，“一个不入眼的九流宗门弟子。”
这话钟若菱故意没有压低声音，一旁的司空煌和蜀染是听了个真真切切，看得许芷仪连忙扯了扯钟若菱让她低调一点。
可如今被嫉妒蒙蔽双眼的钟若菱哪能听得进去，反正她心里不痛快她就是要发泄出来，性子中这股娇蛮劲还是从小被宠溺惯了。
司空煌目光冷淡瞥向钟若菱，那双深不见底的凤眸锋利冷芒，带着警告的意味，顿时看得钟若菱心间一颤，霎时噤声，随即与纪芷仪转开了话题。
随着灼日投射而下一抹光束，冰川上空中现起的厚重石门缓缓打开，霎时一道远古的气息扑面而来。
龙渊之道开启，顿时众人像打了鸡血一般纷纷驱使自己的幻器幻兽朝着门里飞去。
世家子弟小姐的队伍皆带了随从，是为生命安全着想。本来许珂给钟若菱也安排了两位元境高手相随，但司空煌向来讨厌这一套，便以这个理由推脱了去。钟若菱是铁了心要跟着司空煌走一遭龙渊之行，当下便是保证不要随从。
可她说不要随从，但许珂又怎是会放心，可见她坚定，只好让两人暗中跟着钟若菱保护她。
司空煌瞅了眼钟若菱身后不远的两人一眼，倏然一道幻力将她朝二人打去，便是带着蜀染飞往了上空中的龙渊大门。
上官繁瞅了眼被人接住的钟若菱，撇了撇嘴，“傻，偏偏去惹蜀染。”
他感叹了声，驱使着飞行幻器跟上司空煌他们，只留下钟若菱撕心裂肺地呼叫司空煌的声音。
“小姐，已经不见司空少主的身影了。”一人看着钟若菱又气又急的模样，终于忍不住出声道。
钟若菱听见这道声音，心中的火像是被什么瞬间点燃，她强忍着眼中泪水，瞪着眼前的两人便是一通怒吼，“谁让你们跟着我的，就是因为你们煌哥哥才突然不要我了，你们干什么跟着我！”
“小姐，龙渊之道危险重重，夫人不放心小姐，所以才让……”
“那你们跟着我就不能藏好一点吗？非得让煌哥哥发现，呜，现在怎么办？”
“小姐，我们若是现在追去说不定能追上司空少主他们。”
进龙渊之道的人就如泄洪一般，熙熙攘攘的一片。蜀染看着眼前那熟悉的龙渊大门，心中忍不住一番悸动，和二十一世纪的一模一样。
“九尧。”蜀染在心里轻叨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进入龙渊大门后是一段虚无之地。当年蜀染独闯龙渊之时便在这耗了不少时间，倒不是因为危险，而是其中看似一条大道通罗马却是错综复杂，稍有不慎便会不知不觉中就给改变了方向，若是走不出这片虚无之地，一辈子困与此，只有死。
也幸好米氏一族中有记录过龙族，此地也在书中记载，蜀染当初准备闯龙渊之前便做了大量的功课，虽然耗时慢，但幸而没有走错路。
蜀染正准备提醒下司空煌，他驾驶着飞行幻器已经是穿过了虚无之地，顿时让得蜀染有些惊讶起来，她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便穿过虚无之地。
原本眼前大片飞行的人，瞬间已是无人，首入眼帘的是一片浩瀚的虚空，底下是大片黄沙，俯视而下，依稀可见那金黄色的黄沙中的白色骨架，那是以往死在龙渊之道的人，而不远处便是乱石堆砌的建筑群。
就在蜀染打量间，蓦地响起一道仿若远古传来的声音，透着几分沧桑又似乎是刚睡醒，“哟，又到二十年之期了啊！”
不过是一道轻飘飘的声音却是不怒而威，自带着让人折服的意境。让蜀染一下便响起，她独闯龙渊时，也是一道轻飘飘的声音让她跪地不起。
蜀染的思绪被幻戒的躁动拉回，一旁传来上官繁痛心疾首的叫嚷声，便见他上蹿下跳地扒拉着不停地朝上空飞去的他幻戒之物，却很快便被压制得一动不动。
“人类小友，你们入我龙渊不给点入门费，你当龙渊境地谁人都能来？”沧桑的声音透着肃杀之意，容不得人置喙。
“啊啊啊，早知道入龙渊要给入门费，我就不来了，就算被自家老爹打死也绝对不来！啊啊啊……”上官繁有些奔溃，要不是现在被压制得不能动弹怕是早就跳起脚来。
蜀染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去，无形中仿若有一道强大的吸力将幻戒中的东西尽数吸走。
大量的金银珠宝飞升而出，那是蜀染搜刮陶府得来了。比起其他东西上升的速度，大量的金银珠宝简直就是暴走，眨眼间便是消失在上空中。
幻技被拍了回来，吃食被拍了回来。蜀染眼角忍不住一抖，便见一只药鼎也朝着上空掠去，她眼疾手快的捞下药鼎护入怀中。
“就算要将入场费也该有个限制吧！”她瞅着上空冷声说道。
“限制，嗯，没有限制，我龙族向来雁过无毛，所以有多少宝贝便交多少宝贝。”
这种耍赖的话竟然被说得理所当然，蜀染脸色沉下一分，怀中的药鼎恍然间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扯，似乎是要显示龙族的雁过无毛。
上官繁已经是生无可恋起来，双目无神，空洞地瞅着不断朝上空飞去的宝贝。
而就在这时，司空煌突然飞身掠去，抢过飞向上空的几件物什，便是冲着上空说了起来，“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的入门费该是交够了。”
“哼。”上空中传来一道冷哼声，蜀染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幻戒不再有任何的吸力，躁动也逐渐平复了下来。
司空煌将抢下的几个物件分别递给了蜀染和上官繁。
蜀染看了他一眼，将东西一一放回了幻戒中，顺便也查看了下还有多少存货，顿时让得蜀染咬牙起来，她几乎损失了九层的存货。
然而比起蜀染还剩一层，龙族的雁过无毛在上官繁身上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啊啊啊，没有了，啥都没有了。”上官繁没了压制，此时正握着一尊药鼎，痛哭流涕起来。
☆、163 这样的敛财之道
上官繁已经是哀莫大于心不死，脸上生无可恋的表情像是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蜀染知晓上官繁的性子，跟易瑄一个性子，皆是爱财如命。只是比起二人的损失惨重，司空煌是什么入门费也未上交，顿时惹得蜀染一阵斜视。
司空煌像是未察觉到蜀染审视的目光，带着二人步入了黄沙境地。
烈日灼灼，黄沙走石。那深厚的黄沙之下不知掩埋了多少白骨，虽然只是密密麻麻的露出一截半尾，但瞧上去还是让人忍不住一阵心惊起来。
洪芜大陆的龙渊之地到底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龙渊，除了大门和虚无之地便再无相似之处。
乱石堆砌的建筑群落俨然是龙族的形象，有头有尾，张扬着嘴，像是要翱翔天际。就在蜀染三人消失在建筑群落之中时，也有不少人到达了上交入门费的地方。不出意外的，他们全都被迫交了入门费，龙族的雁过无毛的行事风格再次体现得淋漓尽致。
大多数人前来其实不是为了与龙族契约，而是这些年来龙渊之道的人不胜其数，且龙族也极其爱敛财，早有传闻龙渊之中众多天地灵宝之物。很多人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龙族向来高高在上，岂又是一般人便能契约的，不求其他，只求能在龙渊之中获得一件天地灵宝之物便成。
然而谁又能想到，这进龙渊竟然是要交入门费。虽说进入龙渊基本没有什么限制，但也有两点限制。第一，来过一次之人是不能再进龙渊之地，第二，凡是出龙渊者皆是说不出所见所闻。因为一旦出了龙渊便多了一道不三重禁制，不能言语，不能手绘，就算是有人想要用特殊手段摆脱这道禁制，最终也是落得个相忘的下场。
出入过龙渊一次的人不能再进龙渊，大多数人都知晓，要若要说第二点几乎是没人知道。此时也有人不甘心地像蜀染那般问着上空的声音入门费的限制，得到的自然也是那理所当然的回答。
陆陆续续的人进入黄沙之中。而蜀染他们已经在建筑群落中穿梭了一段时间。
那群落之中有大大小小的洞穴，很是杂乱，像是龙族之前的栖息之地。
上官繁自然也是有所听闻龙族有众多天地灵宝，一段时间的缓和下来，现在只想满心的要打劫龙族。然而别说什么天地灵宝，就是一根毛都没有看见，顿时是气得上官繁一阵气胸断闷。若是现在有龙族在他面前，他绝对不会丝毫迟疑的对上龙族，即使知道自己是以卵击石的找死行为。
蜀染看着四周的洞穴，目光轻闪了闪，嘴角浅浅地勾起一抹笑容，“这些洞穴也造得太假了，一点龙族栖息过的气息都没有。”
司空煌似乎也是知道此地不是真正的龙渊，听得这话，看着蜀染轻扬了扬眉，赞叹了一句，“哎哟，我家小染儿就是聪明。”
蜀染斜了他一眼，这骚包从进来龙渊后便轻车熟路的，没有蹊跷都必定是有猫腻。
司空煌体会到蜀染的眼神，冲她勾唇笑了笑，“要想进入龙渊，得等。”
他说着示意蜀染看向天上的骄阳。
蜀染霎时明白过来，这是要等到晚上。
上官繁一心栽进要打劫龙族天地灵宝中，两人此下的互动一点也未在意。
蜀染和司空煌择了一处地势较高的洞穴窝了下来，便看着上官繁抽风似的上窜乱跳地在洞穴中搜索。
瞅着上官繁有几分忙碌的身影，蜀染有些同情起来，这里都不是龙渊又怎么可能会有宝贝。
没多久，陆陆续续的走来一些人。他们看着这些洞穴也像上官繁那般搜查起来。
蜀染他们择的洞穴较为隐蔽，也没人来打扰。蜀染之前渡雷劫时成功吞噬雷力直接便冲击到了先人期四段，而后她又泡了大半个月的幻府灵泉，连续晋升了三段。现在先人期七段的修为，即将是要突破灵劫期。
很快，蜀染便陷入了入定中。司空煌看着她半晌，深邃的凤眸中轻闪了下，便也跟着入定起来。
待蜀染入定醒来时，骄阳早已落下，虚空之中挂起了一轮圆月，黯淡的照亮着这个庞大的建筑群。洞穴底下也依稀在响起说话声和脚步声。
上官繁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洞穴中，估计是搜索洞穴得太累了，此下睡得十分香甜。只是那眉头始终是皱起，估计是还在忧伤那所谓的入门费。
月上正中时，建筑群落突然有迷雾升腾而起，笼罩其中伸手不见五指。
“真正的龙渊之门要打开了，待会你跟好我。”司空煌拥过蜀染说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蜀染耳间上，惹得她一阵瘙痒。
蜀染轻应了声，身子已然被司空煌带起。那层迷雾让她看不见他的神色，但落在腰间的温热大手让蜀染一阵心安。随
真正的龙渊大门有九道门，每道门皆有不同的龙影，或是盘旋着，或是屈卧，或是即将翱翔离去……
迷雾撤去，蜀染清晰地看见眼前的九道门上皆各有一条龙，她知道这是九龙门，果然这才是真正的龙渊。
穿过九龙门，眼前的视线瞬间辽阔起来。脚下是连绵起伏的山峦，空中漂浮着大大小小的岩石，而那方浩瀚苍穹中有龙翱翔的身影，却是很快掠疾而过不见所踪，当云层散去，那了然是道虚影。
九龙门悬浮在半空中，司空煌和蜀染双双稳健落地。
龙渊深处，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
“嗯？除了司空小子，龙渊竟然多了几道陌生的气息！”
“哼，又是不知死活的蝼蚁人族妄想契约吾龙族之辈，待到禁制一压，根本便不用吾族出手。”
“今年进去龙渊之道的人比上次多上许多，只是这宝贝是一次不如一次，都没几件能入眼。”
听见这话，有龙傲娇的哼哧了声，“司空小子竟然学聪明了，这次来身上什么东西也未带，进行仪式时可得好好教训一番，这小子，一点都不懂得上道。”
若是蜀染在这必定是会诧异一下，这道声音不正是那要求入门费的声音么？
离开龙渊有三重禁制，但若身在龙渊禁制便无。司空煌也能对蜀染实话实说了，当下便对蜀染说了一席话，顿时听得蜀染微微咂了咂舌。
原来那人人向往的龙渊之道只是龙族敛财的一个手段，难怪蜀染一直觉得有些异样的不对劲。龙族向来高傲，又怎会让人类随意的进入龙渊之中，她还以为洪芜大陆终究不是二十一世纪，却是没想到竟是敛财到这样丧心病狂的地步。
蜀染想到自己的损失，现在都忍不住有些牙咬咬。
“小染儿，你来龙渊究竟所为何？想契约龙族？”司空煌看着蜀染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声。之前蜀染三番四次的就向他打听龙渊之事，他知道她来龙渊绝对不会是心血来潮，必然是有原因。
蜀染看着司空煌摇了摇头，“我来寻三物，龙骨，龙灵石，化龙草。”
☆、164 九尧醒来
龙骨是九尧恢复真身必不可缺之物。而龙灵石和化龙草有聚魂衍生血肉之用。其实现在蜀染心中也不能确定这里的龙渊有没有这三种东西。
司空煌听见这话，当即皱了皱眉，“你要这些有何用？”
蜀染看着司空煌抿了抿唇，突然说道：“司空煌，其实我不是洪芜大陆的人。”
这话是何意？司空煌疑问地看着蜀染，不明所以，却是耐心的等待着下文。
蜀染既然开了头必定是想好了说出一切，她清冷的声音煞是好听，平和的讲述着自己是异世的一缕幽魂以及此下来龙渊的目的。
一番话下来听得司空煌有些惊愣，却是很快回过神来。随即便是紧紧地抱住了蜀染，“你不会突然就回去了吧？那我怎么办？你敢丢下我！要你好看。”
轻磁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慌，司空煌深深地看着蜀染，蓦然欺唇上去，像是在找寻安全感一般。那般的炙热，那般的霸道，以及那般的不安。
一吻结束，蜀染拥着司空煌，说道：“身体都没了，想回也回不去了。”
那道声音有点悠远，彷佛说起这事她便是会远去。司空煌紧了紧手中抱着蜀染的力道，“龙渊之中比不得幻域，你说的那三物我帮你寻，你现在就安静的待在一处好生修炼，我会来接你。”
他说着吻了吻蜀染白皙光滑的额头。
蜀染抬头，看着司空煌轻皱了下眉，“什么意思？”
“司空一族与云龙一族有传承契约的关系，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来龙渊，只是上次传承出了点问题，遂才等到这时。这次我来龙渊便是完成传承契约。莫看那些家伙与我司空一族有契约关系，但龙族向来高傲，向来也是不喜人类，比起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