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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装帝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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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彦不得已,只好挪了过去。屁股刚挨到窗边,沅八子整个人就挂了上来。手背拂过萧羽彦的脸颊,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陛下……”沅八子冲着萧羽彦的耳朵吹了口气,“茹烟觉得好热,可以替人家解开这衣服吗?”

萧羽彦虎躯一震,僵硬地坐着。纠结地看着沅八子,她像是一条不安分的蛇,不停地扭动着。

忽然,萧羽彦心生一计。她转身扶住了沅八子的肩膀,挑起了她的下巴:“小东西,真会玩儿。不过寡人喜欢,尤其是你今天这一件衣服。像一条美人鱼。”

沅八子媚眼如丝,展示着自己玲珑的曲线:“是这样么?”

萧羽彦的目光落在沅八子胸口的起伏上,那白花花的一片十分扎眼。也不知道她平日里走路的时候是不是坠得慌。萧羽彦酸溜溜地想道。

“不错,就是这样。不过,总觉得差点什么?”

沅八子顿住了,歪着头看着萧羽彦:“差了什么?”

萧羽彦捡起了地上那件还带着体温的薄纱,坏笑道:“寡人喜欢刺激的。”她说着便将那薄纱捋成细长的一条,捉过沅八子的手腕,轻轻绕了两圈,然后捆了个死结。再高高举过头顶,挂在了床柱子上。

沅八子不安分地扭动着,娇声道:“陛下好坏~~”

“还有更坏的呢。”萧羽彦拎起她丢在一旁的腰带,蒙住了沅八子的眼睛。

“陛下,别玩儿了。奴家……奴家等不及了……”沅八子不知怎么的,就喘了起来。舌头还绕着唇舔了一周。

萧羽彦晃了晃手,沅八子并没有反应。她忍不住坏笑了起来,捏着沅八子的脸道:“两个人多没意思啊。寡人瞧着那个小葵不错,不如一起叫进来?”

此言一出,沅八子顿时变了面色,委屈地瘪着嘴:“陛下,*一刻。奴家不想和别人同享嘛。”

“可寡人喜欢。你若是觉得不愿意,那就算了。”萧羽彦站起身,便往门边走。沅八子慌张地叫了起来:“陛下喜欢怎样便怎样好了,奴家随陛下嘛。”

但萧羽彦没有理睬,而是大步走向了正在收拾碗筷的小葵。小宫女慌张地拜了拜。萧羽彦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过是十四五岁的模样,但看起来已经十分老成持重了。

小葵也听到了里面的呼唤声,看着萧羽彦欲言又止。萧羽彦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高声道:“你叫小葵是么?”

小宫女怯生生地点了点头,被握住的手腕颤了颤,眉头微微皱起。

“今年多大了?”

“十……十四。”

“豆蔻年华,果真是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稍头二月初。跟了你主子多久了?”

“九个月。”

原来不是沅八子从家中带来的。萧羽彦点了点头,忽然发现小葵额头冒出了一些冷汗,似乎有些痛苦难耐。

她抬起小葵的手,拉开了那一层薄薄的衣袖。顿时一大片淤青赫然映入眼帘。萧羽彦压低了声音:“这是……怎么回事?”

小葵眼眶微红,摇着头道:“没什么,是……是奴婢不小心撞的。”

萧羽彦有些着恼。她不明白,同样是女子,为什么沅茹烟可以这样虐待一个十四岁的孩子。何况,宫中都是她的人。沅茹烟一个小小八子,竟敢这样对待她的人。果真是和她那个舅舅一样心肠歹毒!

她回头瞧着内室,低声道:“小葵,一个时辰后你再进屋。告诉沅八子,寡人有政务要处理。不留宿了。”说罢负手大步走出了沅八子的宫中。

出了宫门,便有小太监迎上来问道:“陛下,您现在要去哪里?”

萧羽彦瞧了这小太监一眼,有些眼生。她沉声道:“回未央宫。”小太监刚要传令,便被萧羽彦喝止了。那小太监只好小跑着一个个耳语传令下去。

漆黑的夜空之下,萧羽彦一身轻松地离开了寿喜宫。她惬意地靠在轿撵上,看着夜空中的星子。也不知道现在穆顷白在做什么?

未央宫里,穆顷白沐浴完,腰间裹了一块布便走了出来。今晚萧羽彦必定是不会来了,所以他才这般放心。

萧羽彦的书桌就在西南角。穆顷白走了过去,想要捡一本书瞧一瞧。随手一翻,忽然又瞧见了那日所见的画。

今日再见,这画和上一次却有了不同。原本没有面容的男子,寥寥几笔勾勒出了轮廓。穆顷白看着那一张脸,越看越觉得眼熟。

忽然,他手一僵,呼吸有些凝滞。

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

齐国在黎国的西方。西方之人,原来是他……

穆顷白看着那一幅画正失神,忽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贱贱地唤道:“小白白,寡人不忍心你独守空闺,所以赶回来了——”

第十九章 公主的现身

萧羽彦探头进来,正好瞧见穆顷白光裸的后背。高大的背影,宽厚的背,孔武有力的胳膊。让萧羽彦不由得想起在稷下学宫的时候,她也曾有幸欣赏了一个时辰的美1色。

那日她趁着月黑风高,同窗们都已经就寝,摸黑溜进了汤泉之中沐浴。刚洗到一半,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萧羽彦惊慌失措之下,躲进了池水中的假山石后面。

汤泉的宫灯被点亮,氤氲的水汽中,萧羽彦看到了一个朦胧的背影。她不敢用力喘息,生怕被注意到。无论是谁,若是知晓了她的身份。她就死定了!

她瑟缩在宫灯照不到的假山石后,看着水中的身影。穆顷白长她三岁,但身形已然高出他许多。小时候他们站在一起,一个身姿挺拔,另一个却圆得像球。

萧羽彦低头捏了捏自己肚子上的肉,又瞧了瞧穆顷白手臂上的肌肉,平生第一次知道愁字怎么写。

不过,在她窥视穆顷白沐浴之时,她发现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事关云洛。

那时候,同窗仕子情窦初开。女孩子们藏在深闺,家中管得紧,所以对男女之事懂得不多。但男孩子们若是凑在一起,便会流出各种违□□画。

五国最高学府稷下学宫也不例外。都是少年心性,各国仕子聚在一处难免会分享一些私密的珍本。云洛和他们混在一处,也时常会带一些回来给萧羽彦瞧。

起初萧羽彦瞧得面红耳赤,捂着眼睛不肯看。但云洛天生属于牛不饮水强摁头的性格,她捆了萧羽彦,将风月图挂在她眼前。看一眼给个芙蓉糕,看一眼给个鲜肉包,再看一眼给个大盘鸡。

以至于萧羽彦后来看到风月图,便会条件反射地流口水。

如今再看穆顷白,萧羽彦恍惚间觉得这背影好像在哪里见过。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忽然想起云洛曾经独自一人来汤泉处蹲点。

她胆子很大,裹了个袍子坐在池边,泰然自若地跟一群毫无防备的少年们打闹。

回来之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里,废寝忘食,也不知在做什么。三天后,云洛便拿着新出的风月图跟萧羽彦分享。

如今想来,那张风月图的背影,可不就是穆顷白的么!

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简直丧心病狂……

萧羽彦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晃悠着胳膊故作轻松地走向穆顷白:“你是知道寡人会回来,所以故意的么?”

穆顷白转过身,晃了晃手中的那幅画:“究竟是我故意,还是你心中所盼呢?”

萧羽彦慌忙伸手去抢那幅画。穆顷白侧身一让,抬高了手臂。萧羽彦跳起来也没能够着。

“你……你把画还给我!”

“你说清楚,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指的是谁?”穆顷白低头看着萧羽彦,嘴角还挂着一抹意味莫名的笑。

“我……我指的是云洛!”萧羽彦伸长了胳膊想要去够,却怎么也够不着。

“是么?”穆顷白举着画的手往后让了让,萧羽彦身形一个不稳落在了他的怀里。她的手轻轻贴在他的胸口,几乎可以感受到胸膛下热烈的心跳声。

穆顷白没有闪躲,他垂下手,将那幅画递给了萧羽彦:“若真是云洛,我便也放心了。可这是你的真心话么?”

萧羽彦看着那幅画,沉吟了许久,才缓缓道:“我确实思慕云洛已久。此次和亲我期盼了许久,却没想到见到的是你。云洛不肯嫁给我,我理解。可你和她长得这么像,见不到她,我只能在你身上找她的影子。”

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说完,穆顷白却么有回应。萧羽彦抬头看着他,认真道:“你和她长得真像。尤其是穿女装那一日,就好像是她真的出现在我面前。穆顷白,你能不能不告诉我,云洛,究竟在哪里?”

穆顷白眯起眼睛瞧着萧羽彦,似乎在探究她这番话的真假。忽然,一声清越的声音响起:“我在这里!”

两人齐齐转过头去。只见梨儿大步走了进来,顺手关上了门。然后一路走来,一路揭下了紧贴在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清秀姣好的面容。

云洛走到萧羽彦身前,忽然一个纵身飞扑,撞进了萧羽彦的怀里。她趔趄着倒退了两步,才勉强抱住了她。

云洛一抬头,眼中泪光闪闪:“萧郎,我没想到你对我这般情深似海。而我还怀疑你只是为了两国和睦才答应的婚事,还故意试探你。我真是太不应该了。”

萧羽彦抱着云洛,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对比之下,她方才跟穆顷白说那番话的时候,堪称毫无演技。而云洛,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的话语,已然是至臻化境。

“没……没事。你能回到寡人身边就好。”

云洛带着鼻音闷声道:“我就知道萧郎一定会宠着我的。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她直起身,眼中的泪正巧从脸颊上滑落下来。云洛捧起了萧羽彦的脸,深情款款道:“陛下,云洛从今天起,就是你的人了。”

萧羽彦虎躯一颤,声音都有些发抖:“好……你有这份心,寡人夫复何求啊。”

“那不如我们今晚就圆房吧。”云洛说着回过身,冲穆顷白摆了摆手,“哥哥,你今晚就在我房间将就一晚吧。”

穆顷白看着云洛和萧羽彦这般久别重逢的激动和喜悦,原本是该为妹妹高兴的。却不知为何,看到萧羽彦揽在云洛腰上的手,却觉得十分扎眼。

但他实在是没有立场去阻止云洛和萧羽彦,便一言不发转身大步离开了寝宫。

人刚走,两人便齐齐弹了开来。萧羽彦一脸恋恋不舍地瞧着穆顷白的背影,叹了口气:“云洛,你怎么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不是跟你和亲来了么。”云洛撇了撇嘴,“我就不明白了,我父皇糊涂。你怎么也跟着胡闹,竟然答应了这门婚事?”

萧羽彦摊手道:“我要是能做主,还能乐意把你这尊神请回来供着。我黎国的皇宫都不够你拆的。”

云洛哼哼了一声:“拆什么皇宫。我是胸有大志的人,以后还要当五国第二个女将军呢!”她叹了口气,“我真羡慕你,咱俩都是女子,你能当国君,我却只能嫁给国君。”

萧羽彦哼哼过来一声:“你至少还能找个喜欢的嫁,我以后也只能养些白嫩的少年当男宠了。太惨了。”

云洛忍俊不禁,勾住了萧羽彦的肩膀:“你也就嘴上说说,心里面还不是就装得下一个人。现在我把人给你送来了,你怎么不抓紧呢?”

萧羽彦摇了摇头,神情严肃了起来:“我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云洛,你可以任意妄为。但我身上背负的,除了自己的命运,还有我的亲人,我父皇对我的期待,和黎国的未来。所以,你哥哥还是不知道我的事情为好。”

云洛看着萧羽彦,忽然间觉得她变了。从前那个隐忍的少年,如今变成了一位背负着家国命运的国君。可如今,她也有要守护的人。所以有些事不得不做。

“好了好了,我们难得见一面。就不能一面泡着澡一面喝着小酒,聊聊开心的事情吗?”云洛挽住了萧羽彦的胳膊,拉着她向内堂的浴池中走去。

“可是沁弦不在,我——”

“他在才煞风景呢。”云洛推着萧羽彦站到了池边,笑道,“你等着,我去拿壶酒来。咱俩还像小时候一样。”说罢轻盈地跳开了。

萧羽彦觉得有些奇怪,分明她们小时候更喜欢挤在一个被窝里谈心。怎么变成了泡在池子里喝酒?

不过今天还没有沐浴,之前从沅茹烟身上沾染的一身奇怪的脂粉气还隐约可以闻到。萧羽彦不喜欢这种味道,索性沐浴一下也没什么。

她一层层除掉了繁复的衣衫,缓步踏入了水中。水温偏冷,但如今正是秋老虎的季节。白天还是热得慌,水冷一些也没什么。

萧羽彦惬意地沉入水中,闭着眼睛靠在池壁上。不一会儿,云洛便走了进来。

她换上了一件薄纱,手中握着一只酒壶,三根手指还夹着两只酒杯。萧羽彦转过身趴在池壁上,云洛坐在池边,将两条腿伸进了水中。

“这酒是哪里来的?”萧羽彦疑惑道。

“大婚的时候我藏了一坛起来。”云洛斟上两杯酒,撇嘴道,“你这国君当得是在没意思。东西没得吃也就算了,酒也没得喝。还不如我呢。”

萧羽彦接过酒杯,愉快道:“那可未必,我现在是没亲政。等我亲政了,看哪个老东西敢管我。到时候我把宫里所有的小黄门全部换成相貌俊美的男子。每天来我未央宫当值的,都不带重样的。”

云洛嗤之以鼻道:“相貌再好,还能比我哥哥好?”

萧羽彦撇了撇嘴,仰头喝光了那杯酒:“是是是,你哥哥是五国所有少女的春闺梦里人。可是他好归他好,总不见得他肯为我屈就在黎国的后宫吧。他肯我都不肯。”

“你说的对,也不对。”

“什么意思?”萧羽彦不知不觉已经四五杯下肚,这酒仿佛劲头挺大。她已经有些昏昏沉沉了,于是停了下来。云洛却又为她满上了。

“倘若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能两者兼得呢?”云洛将酒杯推到了萧羽彦的嘴边,“你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有走进我哥的心里。但是现在有我在啊,我可以改变你。”

萧羽彦想了想,摇了摇头:“可我不想改变我自己。如果要我曲意逢迎一味讨好,和那个沅茹烟有什么区别?”

云洛顿住了,她垂眸看着萧羽彦,似乎在思索什么。良久,她叹了口气:“你这倔脾气还是一样没改。我不明白,究竟是自尊重要,还是你爱的人重要?”

两人沉默了下来。萧羽彦迷迷糊糊想着云洛的话,大概是她从小便被教育如何成为一个君王。哪怕表面上隐忍不发,内心还是倔强骄傲的。

只是这酒她着实不该喝的。她酒量寻常,接连几杯下去,可能是醉了。于是萧羽彦两只手撑着池壁,想要借力爬上去。可是两只手刚发力,才发现根本没有了力气。

第二十章 来是女人(修改)

“云洛,你扶我一把,我可能……喝醉了……”萧羽彦说到最后,话也有些无力。

云洛扶住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你酒量不是还不错么?”说话间,萧羽彦已经慢慢向水下划去。云洛连忙跳进水中,从背后托住了她。

她吃力地想要将萧羽彦拖上岸,可是喝醉酒的人实在是太沉了。费了半天力气才推上了岸。

萧羽彦面色绯红,沉沉地趴在地上。长发盖住了半边身体,玲珑的曲线一览无余。云洛拨开了沾在她脸上头发,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薄纱披在她的身上,只露出修长的胳膊和腿。又扶着她摆好了趴伏在地上娇弱的姿势。

然后抹了把汗,捏了捏萧羽彦的脸:“还说不需要我改造,现在这样才叫诱人。”

云洛满意地看着萧羽彦,曼妙的身姿若隐若现,比起不着寸缕,这样才能勾出人心底的*。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云洛裹紧了衣服,冲出门去。为了避免惊动其他的宫人,她并没有立刻叫出声来。而是拉开门,想要冲向偏殿。

结果门刚一打开,才发现穆顷白就站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他负手望着还未开花的海棠树,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云洛顿了顿,便惊慌地跑了过去,拽了拽穆顷白的衣袖:“哥哥,萧羽彦好像晕过去了!”

穆顷白闻言,来不及多问,便大步进了寝宫,一路来到内堂。转过屏风,穆顷白瞧见萧羽彦伏在地上,显然是已经昏迷了过去。

他顾不得其他,上前几步扶起了萧羽彦。顿时,薄纱滑落,露出一片春光。穆顷白闻到一阵扑鼻的酒气,他蹙眉道:“她这是喝醉了酒?”

说话间却没有得到回应。穆顷白回过头,却发现云洛已经不见了踪影。显然,云洛是哄了萧羽彦喝酒。可即便如此,她唤他进来又是何意?莫不是还真想成全他们不成。

穆顷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平日里云洛喜欢那些东西也就罢了,如今是越发过分起来了。

他轻轻抱起了萧羽彦,想要向寝宫走去。刚跨出去一步,没留意踩到了曳地的薄纱。于是薄薄的一层纱顺着肌肤滑落,穆顷白僵住了。

他终于明白了云洛一直所说的话,也明白了为何她今日要给他制造这样的机会。

原来黎国至高无上,受万民敬仰的国君,竟然是个女人!

穆顷白将萧羽彦轻轻放了下来,脱下外衣包裹着她。小小的身躯毫无防备地靠在他的怀里,他的衣袍可以将她完全包裹起来。

他早该想到。一个正常的男子,怎么可能放着后宫佳丽三千不去宠幸。她明明已经去了沅八子处,却还是巴巴地赶了回来,为的不是他又是什么?

以前穆顷白从未想过男女之情,他一向觉得儿女情长便会英雄气短。可近来,他总是止不住地想到萧羽彦。起初他以为只是自己起了好奇心,可直到方才她和云洛相认。那一刹那,他忽然明白过来。也许这就叫做牵肠挂肚。

可他怎么能对一个男人牵肠挂肚?

穆顷白在院子里吹了许久的夜风,想要理清楚自己的思绪。所以,云洛方才一开门,才会见到他站在那里。

他低头看着怀中的萧羽彦,心下释然。即便是对云洛自作主张有些不满,但知道这个消息,他还是发自真心的高兴。

只是他清楚地知道,他们身份有别。即便是没有了性别上的阻碍,中间仍然隔着重重山峦深渊。她和他的处境,都如同走在深渊之上的一根绳索,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穆顷白抱起了萧羽彦,将她轻轻放在床榻之上。她忽然闷哼了一声,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穆顷白轻抚着她的额头,温声道:“别怕,有我在。”

萧羽彦迷蒙中攥住了穆顷白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脸上。凝脂般的触感从手背传来,穆顷白的喉结上下浮动了一下。大好*,佳人在侧,不动情是不可能的。

只是她如今昏睡,穆顷白不想乘人之危。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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