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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年纪相当,可他天生病弱,无法习武。对同样年纪、家世、样貌的人,他便多了几分嫉恨。更何况,他平生第一个心仪的姑娘,不喜欢他,而是喜欢墨白。
“墨城是我一辈子都不会离开的地方,墨城主也是我一世要护卫的人,他死我死,我死也要护他不死。”
昔日离别话语字字如刀刺入耳中,宇文弈只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扭在了一起,她喜欢他,好吧,他成全他们。可没想到,他转身就去找了另一个姑娘,找了个连半点武功都不会的人。他咬字如饮血:“你不让他死,我偏让他死!”
外面雨势磅礴,因是秋时,已是七月流火,更多带了几分寒意。
本来昏迷的喜喜因这雨水一冲,人也渐渐苏醒。她的视线还很模糊,没有完全恢复过来。可嗅觉在告诉她,有很浓重的血腥味,离她很近,混着雨水滴落在她的脸颊、身上。她强撑着睁开眼,这一细看,便愣住了。
那血是墨白的。
他的黑袍,纯白的衣裳,都破开了几道口子。那□□的地方,血迹模糊。
他在抱着她跑,而身后追来的人,黑压压一片,犹如一群穷凶极恶的乌鸦前来觅食。
“墨白……”喜喜喉咙干涩,多说一个字都觉得疼,“喊人吧,我怀里有召唤风楼人马的响炮。”
她话还没说完,就见墨白反身,将身后投来的几枚飞镖打开。同时他抱她抱得更紧,似乎生怕在他防御之时,把她给丢掉。
喜喜忽然明白为什么墨白一直没有喊人来,因为他根本没有那个时间。
他的右手始终揽着自己,左手不过片刻就要抵挡后面的飞镖暗器。
喜喜觉得他笨极了。
他的眼神坚定而冷峻,没有丝毫松懈,唯有在低头看她的时候,才少了冷意。喜喜忽然想起来,她曾经见过他这种眼神的,就是在她被太子派来的刺客抓上山,被逼得马车连人一起坠崖时,墨白纵身跳下要救她的时候。
饶是死亡气息近在身后,喜喜还是笑了笑。能跟墨白死在一块也不错,不过她可不打算就这么怂包地死了,还连累墨白。努力了许久,浑身软绵的她终于费劲地将藏在身上的响炮拿了出来,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的她哆哆嗦嗦地去拽绳索,但手连根绳子都握不住。她越急手就没力气,急得要哭了。
一直窝在墨白衣服里探头瞧看的兔爷露出鄙视的小眼神,探身用门牙咬住绳子,用力一扯。
“砰!”响炮冲入大雨乌云中,似能招来千军万马。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召人的信号已经发出,但是人来到这里也需要时间,喜喜的衣服上也沾了墨白身上滴落的血,混着雨水,冲淡了许多血腥味,可也并不好闻。她心疼地看着他,他坚毅的面庞不露半点痛色和迟疑怯懦,只是眉头微微拧起,但还是让喜喜看出他此时在忍痛。
喜喜安静地待在他怀中,没有动弹,现在的她不动不说话,才不会添乱。如果她傻乎乎地挣脱他的手,才是大错特错。
因为她相信墨白一定不会丢下自己。
她紧握拳头,任雨水扑面,秋冷入骨,也没有放松半分警惕。
墨白仍在专注格挡后面的飞镖暗器,数量渐渐少了,但体力也几乎耗尽。雨水浸湿衣服,都重了几斤。只是他估摸着雨楼的人一路追踪投掷,他们手中的暗器也所剩不多了。他想着等会儿寻个地方,将喜喜放下,还能正面与他们拼杀。如果墨家人这么容易被围剿,他也枉为墨家人了。
突然一支飞羽划破天穹雨帘,破风而行,朝墨白脖后刺去。
强劲的内力挟风来袭,墨白心头一沉,几乎是瞬间侧身。饶是他反应如此急速,还是被暗器划出红痕,擦着脖子过去。那暗器是半支羽毛形状,以白银所铸,却薄如蝉翼,锐如宝剑,是彭秀独门暗器。
墨白没想到连身为楼主的彭秀都来了,自知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飞羽伤及。他又避开一支飞羽,胳膊再次被划伤。他不再前行,立在屋顶之上。
喜喜知道他要正面迎敌,忙从他身上下来,将兔爷也抱了出来。*药的药效还残留着,她晃了晃身体,墨白伸手让她借力扶住,身如松柏,全力迎敌。
眼前发如银霜的老太太正是雨楼楼主彭秀,她的身形有些矮小,面上褶皱如旧布,但五官不变,还是能从这脸上依稀看出当年美人的痕迹。年轻时是个美人,如今,也是个好看的老太太。
但这老太太,如今却面色不善,有些太过张扬的丹凤眼显得眼神犀利,冷如冰雨。她负手而立,背后还有七八个手下,像羽翼张开,气势逼人。她冷声开口:“我们雨楼的规矩是收银买命,雇主收的是你的命,你身边的这位姑娘,现在可以离开。”
墨白微微偏身,低头看着喜喜。
雨势很大,在雨中待了小半个时辰,喜喜身上却没有湿透,雨水都被墨白挡去了。墨白发梢、脸上都在滴水,这一低头,雨珠凝结,却不见落下。喜喜伸手给他擦去面颊上的水,神情平静:“我不走。”
墨白眼神微动,想劝她,可最终还是没有劝。
她劝不动他丢下她,他当然也劝不动她走。
雨水拍打在瓦片上,将上面的灰尘都冲刷开,灰色的瓦片显出三分黑色。黑如阴霾,笼罩在两人心头。可无论如何,此时那阴霾都是埋不进两人心底的。
彭秀冷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等等。”喜喜问道,“前辈还记得康定玉吗?”
彭秀蓦地一顿,眼神愈发犀利,锐可削人:“不记得。”
“那兰兰呢?”
彭秀脸色更是难看,被雨一淋,周身都似泛着寒气。她正要发作,就见喜喜拿出一个盒子,剔透如雨珠的玲珑珠卧在花梨木盒中,分外引人注目。
她身后一个年长之人讶异道:“玲珑珠。”当年玲珑珠可算是雨楼瑰宝之一,后来无故消失,如今再现,她顿感诧异,“它为何会在你手中?”
“我……”
喜喜还没说完,就被彭秀厉声打断:“是你从雨楼将玲珑珠偷走的。”
“前辈明明知道这珠子不是我从雨楼偷走的,这是……”
“闭嘴!”
喜喜见她怒不可遏,屡次打断自己的话,看来她对当年的事果真很在意,也很怨恨申屠定。不过这件事或许雨楼的人并不知道,她也就没继续说。只是她现在的目的,也不是在为申屠定和她化解恩怨,她在拖延时间……
既然墨白说过响炮能召来风楼的人,而风楼门下高手无数,说不定就有人在这方城附近。
有一丝希望,她就不能放弃。
墨白见彭秀正欲上前,立即将喜喜护在身后。身受重伤几近力竭的他可以和彭秀一拼,但面对其余雨楼中人,他没有把握。
“跟整个墨城为敌,雨楼不会后悔?”
“雨楼既然接下了这个活,就没考虑过后悔的事。”彭秀已经不打算让他们再有说话的机会,亲自战敌,几乎是眨眼的瞬间,就到了墨白面前,凌厉地击出一掌。
墨白运气掌上,以力抗力,接下彭秀一掌,脚下一沉,瓦片断裂。彭秀被他的内力一冲,后退三步,步子没站稳,再次冲去。
喜喜紧紧抱着兔爷,紧盯前面。两人动作很快,哪怕墨白受了伤,也没有显出半分劣势。但她后面站着的那些人,一直虎视眈眈的,手中紧握兵器,似乎在等待机会。
屋顶瓦片已经破碎不少,底下有人跑出屋檐瞧看,被雨楼的人一瞪,又纷纷缩身回去,自认倒霉。
彭秀内力深厚,可毕竟年迈,她可以察觉出墨白掌力不似一开始强劲,但却依然没有讨到半点好处,暗叹他年纪轻轻却有所成,再这么下去,她只会吃大亏。她眉头一拧,往后退身,示意手下上前。
喜喜骂了一声卑鄙,她非江湖人,但却明白高手对决不喜旁人插手,她都忍住不朝这老太婆扔东西了,谁想她见势头不对就撤,换手下上。她俯身揭了一片瓦片,奋力朝提剑向墨白攻击的人扔去。
“啪嚓。”
瓦片被劈成碎块,那人眼神陡然凶狠,提剑向她刺去。
人没到跟前,就被一块碎瓦击中剑身,手被震得疼痛,剑落屋顶。那人未来得及反应,就见墨白出现在面前,双眼冰冷似要将他拖入地狱。他刚要逃走,胸口已挨了一掌,呕血退开。
在他退步之际,身后一人挥出一朵剑花,往墨白心口猛刺。
“咣!”
剑与剑相撞,那人猛地退步,连彭秀脸色都变了。
墨白和喜喜身边,已经聚了十余人,个个衣着不同,可个个都是武林好手,高矮胖瘦,无不气势逼人。
喜喜瞧着他们脸上的浩然正气,心下微安,低声道:“诸位前辈可是风楼的人?”
一人稍稍侧身,客气地道:“正是。来得晚了,还请姑娘不要见怪。”
喜喜两眼一弯,弯成月牙儿:“不怪不怪,记得好好揍他们一顿,最好再划几个刀花,给我男人报仇,拜托了,谢谢。”
“……不客气。”
喜喜已经挽住墨白,让他借力站定,虽然风楼的人来了,但这里毕竟是雨楼的势力范围,要是彭秀的人马赶到,这寥寥十几人,也撑不住。
彭秀冷声道:“风楼的人从来都不入雨楼势力范围内,你们申屠楼主应该下过严令。”
风楼为首那人道:“彭楼主见谅,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了谁的命?”
“近日我们收到消息,楼主将响炮赠予一位云姓姑娘。刚刚看见响炮信号,因此才贸然进入雨楼境地,还请彭楼主不要怪罪。”
彭秀拧眉:“我记得申屠定从不会将那东西给人的,她是申屠楼主什么人?”
“晚辈也不知。”
彭秀眉头拧如川字,又看了看喜喜手中的花梨木盒,忽然有些明白:“你是申屠定的私生女?”
“……前辈误会了,而且我跟申屠楼主只见过一次面。”
“只见一次面他就将能号召风楼中人的信物给你?”
“其实晚辈这次来,是有事要说,这玲珑珠……”
“闭嘴。”
喜喜见她刚平息的怒火又冲上了天,十分不喜她提起这件事的模样,也就乖乖闭嘴了。看来彭秀果真被当年的事伤得很重,否则不会这么生气。
彭秀冷冷道:“既然是申屠楼主出面,这信物也只能用一次,那我就给他这个面子。但我们雨楼有雨楼的规矩,我只给你们半个时辰离开,半个时辰后,我会继续率众追杀。”
风楼的人也不愿在别人的地盘上跟人死磕,那样必败无疑,随即跟她道谢,转身低声道:“你们且速速离开,我们在此抵挡,应当能争取到一个时辰。”
喜喜感激不尽,墨白思量片刻,说道:“要从这里离开方城已经不可能,路途太遥远,而且原路返回也都是方城的人,还有宇文家的人在等着我。”他思量片刻,对喜喜说道,“我们走水路,带你去见个故人。”
难得听见墨白还有朋友,喜喜眨眼:“谁?”
墨白说道:“一个曾经的恶人。”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喜喜觉得墨白的认知有问题。
无论怎么看,眼前这个丰神俊逸,彬彬有礼,比儒生还儒雅的年轻人都不像一个恶人。
他们用了小半个时辰找到水路,顺流而下,行了半日,抵达这山谷。入口处的小童知道后去禀报,不多久谢渊就来迎接,还让人扛了两个步辇来,舒舒服服地将他们抬到谷里,安排了住处,还给墨白疗伤。
墨白因为受的伤不轻,现在脸色很不好。半躺在长椅上,旁边还放了暖炉。喜喜没有受伤,这会儿坐在屋内,又靠近暖炉,有些热,白净的额上堆了细小汗珠。
这里离方城不过一条河的距离,但既然他说了来这里,喜喜觉得这儿还是安全的,倒也放心了。她吹了吹汤匙里的药:“啊——张嘴。”
墨白动了动唇,喝了一口药。
喜喜不多久就喂完了,抬手给他擦净嘴角药渍。
正在斟茶的谢渊时而瞧看,温温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此生最笃定的事,就是你一定会比我晚成亲,然后孤独终老,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打我脸。”
墨白哼了一声,以表不屑。
谢渊也不在意,面向喜喜:“不知道弟妹怎么称呼?”
“云喜喜。”
“哦,好名字,真喜庆。”
喜喜瞧着谢渊也不像坏人,而且真是坏人的话墨白怎么可能跟他做朋友,可为什么他要说他是恶人?
谢渊见她若有所思,问道:“弟妹在想什么?”
喜喜不好将墨白的原话说出来,只是看看他,没出声,倒是墨白开口了:“她是在想,为什么我说你曾是恶人,但现在却完全不像。”
谢渊笑笑:“你不是说了吗,那时是,如今可不是了。”
“既然不是了,那就该离开这山谷。”
“这儿挺好的,修身养性的好地方。我可以发发善心,让你住到伤好。”
墨白默了默说道:“好。”
谢渊感觉奇怪,问道:“你是怎么得罪雨楼了?雨楼虽然收银买命,可绝对不会轻易去碰老虎牙齿,彭秀怎么就敢对你下手了?而且……”他笑笑,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雨楼的人可不忌惮我这儿,毕竟他们连你墨大城主都敢下手,肯定是不会让你活着回去的。”
墨白合眼说道:“雇他们的,是宇文弈。”
谢渊握着茶杯的手蓦地一颤,脸上神情瞬时变换,连喜喜都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
谢渊的面色许久才恢复过来,缓缓抿了一口茶,过了良久才道:“难怪你哪儿都不去偏来这里,歇着吧,万事有我挡着。”
尽管他出去的时候步态稳健,但喜喜还是感觉他没有了刚才的怡然。她瞧着已经睁开眼的墨白,问道:“宇文弈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
墨白说道:“后面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在江湖上本来就是杀人和被人杀。但他们绝对是有备而来,宇文弈几天前就收买了雨楼,算准我们的路线,在百宝楼设下埋伏。而他们给你的茶水里放的不是□□而是*药,是因为他们清楚我不会丢下你,如果你死了,我一人反而没有一点顾虑就逃走了。他们给你下迷药,如果擒住了我,我死,你也死。”
喜喜咬牙:“太恶毒了。”
墨白倒是淡然:“不是恶毒,是手段。”
喜喜现在开始明白为什么墨白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防备心那样强了。话本里那些天真烂漫的事只是在话本里,真能辅佐朝廷牵制皇族的墨家,哪里会那么简单。如果墨白对谁都亲近,那真是九命猫都没法活了。
“那前面的呢?宇文弈是什么人?”
“宇文是大业国的国姓。”
喜喜恍然,大业是毗邻大央的国家,国力比之大央稍弱,但也是难啃的骨头,两国对峙多年,她问道:“宇文弈是皇族中人?”
“对。”
一句话解惑,喜喜刚才一路都很郁闷怎么出了太子那件事,让人知道墨家威名后,还有人敢行凶,就真不怕墨城还击吗?现在才明白,原来是邻国的人。而那大业与他们大央向来不对眼,边境时起战事,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们敢动墨白。
再有,这里是大央国境,要是贸然带着大业国内高手来,大央不会坐视不理,甚至两国发生战事也有可能。但如果是雇佣大央的子民——雨楼,来做这事,就没有问题了。
能请得动林莫林掌门和彭秀出手的人,本身就不会是个简单人物。
喜喜道:“所以现在你也想不通为什么宇文弈要对你下手,而且他的目标好像就是你,而不是整个墨城。他要真觉得墨城是我们大央左膀右臂的话,那就是设计对付墨城,而不是你。毕竟哪怕墨城没了城主,根基牢固的墨家实力还在。”
这的确是墨白想不通的地方,不过总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他不急。
“我还有一点不懂。”
墨白看她:“谢渊是什么人?”
喜喜笑道:“对。”
这种默契让墨白心里舒服,她懂他,他懂她,实在让人高兴:“他是宇文弈的同胞哥哥。”
“哥、哥哥?”喜喜方才对谢渊的身份进行了诸多猜测,可没有想到竟然是宇文弈的亲兄长。
“宇文皇族做事雷厉风行,却是用近乎残忍的手段来维系家族的繁盛。谢渊当年也做过许多错事,后来有一天幡然醒悟,便在六年前与宇文家族断绝关系,后被追杀,他逃入大央,我无意中救了他,并为他疗伤。后来他就到了这里隐居,不问世事。”
喜喜问道:“难道是宇文弈觉得你拐走了他的兄长,找你报复?”
墨白摇头:“当年这件事做得很隐蔽,没有人知道跟墨家有关。而且真要报复,也不用等到现在。”
“看来是因为其他的事。不过,到底是什么事,要让宇文弈拖着那柔弱的病体千里迢迢冒险潜入大央来追杀你?”喜喜倚着他,瞧着在桌上抱着胡萝卜压惊的兔爷,说道,“有谢渊挡着,想必是安全了。”
墨白取了一块令牌给她:“你交给谢渊,让他去找墨城的人。”
喜喜本来想问他怎么不放响炮,转念一想那不是告诉宇文弈他们的地点吗?虽然感觉谢渊能拦住宇文弈,但万一拦不住呢?
她起身给他盖好毛毯,摸摸他的头:“快睡觉,伤才会好得快,等你醒了给你做烤鸭吃。”
墨白应了一声,然后见她从兔爷身边过去,也同样摸了它一把,叮嘱道:“好好吃胡萝卜,不要怕。”墨白抿紧嘴角,为什么在她心里他的地位跟只兔子一模一样。
正想着,兔爷从桌上跳下,爬到他身上,窝在毛毯里瞧他,还将怀里的胡萝卜往他这儿推。
墨白抬手轻抚它,嗯,跟兔爷的地位同等,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我不吃胡萝卜。”
胡萝卜这么好吃也不要,不要我吃。兔爷心安理得地啃起胡萝卜,浑身被暖炉熏得暖洋洋,日子好像又舒服起来啦。
喜喜找到谢渊,将令牌交给他。谢渊立刻让心腹去找人,末了见她还不走,笑道:“弟妹还有事?”
“嗯……”喜喜问道,“你武功好吗?”
谢渊想了想:“比起那盘冷面来是差了点,但也不至于差到没还手的机会。”
“这就足够了。”作为一个连还手机会都没的人实在不好奢求太多,喜喜笑道,“墨白受了重伤,一时半会我们都要待在这儿了,我好像也没什么事可做。”
谢渊笑得两眼弯弯,更添风雅俊朗,完全没有半点戾气:“你可以洗洗碗扫扫地什么的。”
喜喜叹道:“我是想来着,但我怕墨白找你麻烦。”
谢渊哑然失笑,笑得爽朗:“这倒是,云姑娘在他心里,无人可比。你说吧,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我能请谢大哥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