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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清才还是能体谅的:“要不,为夫在房里找一块干布,你先用着?”
“擦什么擦?你嫌奴家不干净是不是?”莫菲今天的表现有些反常,她以前还没这么挑剔的。
鉴于刚受了委屈,白清才还是耐着性子给哄着:“娘子,为夫不是那个意思!择日不如撞日,不妨给个机会,让为夫来补偿补偿,怎样?”
目光有些游离,直到脸面完全挪开,莫菲牵强道:“灯还没熄呢”
听罢一阵狂喜,白清才小跑几步鼓风一吹,回身一跃,已扑到喜帐之上。
“啊嗯”一声惊呼后,静了片刻,莫菲咬牙道:“待会儿,你可要轻一点,奴家还疼着呢”
“那为夫贱贱地来!”窃喜中,白清才那毛手迫不及待就往凤花被下搜。
“讨厌不要啊嗯”被子一掀,夫妻俩终于得偿所愿了
莫府的婚房内爱意正浓,后巷里的气氛却很紧张。孙可望来回踱了很久,好不容易盼来高墙内一道翻出的黑影。
见来人神色有些不对,孙可望几步上去,压着声音就问:“老二,怎么这么久?里面什么情况?”
“他***,盯个梢还拉肚子,找茅坑真费劲!”满头大汗的恶人甲将裤头又提了提,遂神采飞扬道:“大哥,灯都熄了!”
“嗯,知道了!”孙可望沉沉应了一声,转言就道:“把你们几个从牢里弄出来,我可是费了大劲的。今晚的事,谁掉链子谁滚回去蹲,知道吗?”
“知道了”待众人参差不齐地应了话,孙可望即道:“干活!”
一声令下,山北九恶会同唬虎寨精英合计二十余人,缓缓就从墙头翻了进去。
第062章、扰人清梦
六尺高墙下,盆底大鞋稳落于花圃。众黑衣人蹑手蹑脚,便朝标的摸去。绞杀启动之际,主事人所在,依旧伸手不见五指。
漆黑中,品着远来的呢喃,交腿平卧在梨花木榻上的莫老爷,一手垫在脑后,已是频频点头。
依声而判,连番痴缠后,俩位年轻人虽消褪了初时的澎湃,但仍粘腻有加、酣畅无比,就像太城一种叫泰迪的狗,动情时,天天就知道干那种事。
操劳归操劳,莫老爷相信凭借自己的智慧、闺女的姿色,以及魏家代代相传的四技,套住财爷许惜风,还是稳稳当当的。
胡子一捏,莫老爷不禁回想起和莫菲母魏氏初识那会儿,怎样怎样
眨个眼,闺女就要登堂入室、一展抱负了,真让老人心欢。
掐指一算,莫老爷就笑不拢嘴:“今宿的,已经是第四回了!托那移心唤情粉的福,财爷对菲儿可不是一般的疼爱呀!待除掉花姓那小丫头,菲儿就是通银的大姐了!哈哈,真是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呐!改天定要好好筹备一下闺女改嫁的事!手头虽紧,这该办的还得办!对了,傍上了财爷这么个大户,还愁什么?银子那都不是问题了!很好,很好!”
莫老爷正偷着乐,轻促的叩门声刚落,顾笑言已闪身回到客房。他晃眼一看,稀薄的月光渐随门缝的缩窄而变得虚无,纸窗外透进来的叶影也很淡很淡了。
但昏暗中,心事重重的师兄仍如条死鱼般捏在门侧,这太让他这位做师弟的心塞了。通银里的才女一抓一大把,外头想要发财的更不是一两家,师兄却偏要为那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小丫头操心,真想不开!
这时,蹲在门后,两肘随意搁在膝间的许惜风,肩头上边已经完全看不到脸。熟归熟,顾笑言还是觉得,眼下落寞财爷这杞人忧天的毛病,是无药可治了。但只要师兄不耽误回朝的事,顾笑言觉得别的都是小问题。
长短叹罢,顾笑言眯着眼睛探头细细再看,师兄那将下唇反复挤捏的小动作,显然还掺着一丝焦虑。这家伙究竟在担心什么呀?以莫家的能耐,还能把那丫头吃了不成?摇头又一番感慨,顾笑言顺手就把门给完全合上了。
迎着门边相互擦碰的咕一声,许惜风回过神来,长长嘘了口气,而后煞是从容地纵身一立,双手撑着腰,脚尖又往地上跺了两下,这才淡淡问道:“外面什么情况?”
“这”似乎有些顾忌,顾笑言的嘴巴只微微张了张。
乱发一甩,许惜风即冷言道:“想挨扣工钱是不是?”
“你得听好,可别吓着了!”知道师兄被迫蹲在这,少不免有些烦躁,顾笑言没敢绕弯子,抬手一指,只语重心长提示了两句。
交腿倚在门侧,许惜风将乱发往上一拨,那是他的招牌动作,挺帅气的:“咱们什么风浪没见过?快说!”
“是这样的”顾笑言舔了舔唇,待将脸凑到师兄耳边,用手遮掩着,即将莫府刚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搁在乱发间的手徒然滞了滞,许惜风愣了一小会儿,眼珠子晃了晃,来回踱了几步,张嘴就发牢骚:“这野丫头真是自作自受;清才那小子也是,烂泥扶不上墙,偏要这么作践自己!不过也没差,反正事是成了!莫家总不能硬塞给通银一株残花败柳吧?”
“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去休息了”顾笑言来了哈欠,随手一挥,算是打了招呼,自个儿就向花玉香榻底踱去。
师弟刚擦身而过,许惜风眯着眼,冷冷地问:“唉?你干嘛呢?”
坏了!顾笑言心头咯噔跳了跳,即时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回过身,抬手就叫屈:“忙完休息,这不是你说的嘛?”
“谁说你忙完了?十万两一个月,请你来当摆设啊?”许惜风往师弟脑袋拍了一下。
“我这又不是命”话说到一,担心师兄会为接近那小丫头而不择手段,顾笑言迟疑片刻,便舒了口气道:“算了,不和你计较!说吧,还有什么吩咐?”
“换岗,你蹲这,我去睡。”许惜风淡淡道。
顾笑言一听就闷:“那榻底明明是我先挑好的!”
“等你能飞了,再慢慢挑!”一番教诲,许惜风晓有深意地拍了拍师弟的肩膀,洋洋自得就向花玉香那去了。
“什么声音?”没走几步,许惜风的的步子忽然刹住,回身一瞧,就见顾笑言指了指瓦顶:“事儿来了!”
兄弟俩对了眼色,即分头行事。
很快,顾笑言已在墙角躲好;许惜风则扑到榻沿,扶起花玉香的肩头就一顿猛晃:“别睡了”
“啪!”一记重重的耳光即时扫在了许惜风的脸上。
“哎呀!”侧倒扑了一街,许惜风的脸上冒出了五个火辣辣的指痕。
他捂着脸,沉吟了好一阵,才牵强支起身。
“噗”顾笑言见着,捂嘴就笑。
许惜风瞪了他一眼,又一顿臭骂:“笑屁呀你!”
“吵什么呀”花玉香挠了挠脑袋,倒头挪了挪屁屁,又睡。
见着,兄弟俩眼面一捂,甚是无语。却在这时,门窗吱呀一声,分别开出了一道缝。兄弟俩见状,同是一愣。顾笑言脸面一肃,即时又往屋里的边角缩了缩。无处可逃的许惜风则暗暗运气,甩手往地上一个倒划。瞬间,整个身子已滑到了榻底下。
最先翻身而入的敌人,是从窗户进来的。那插水式的动作非常流畅,空中还带旋转。只可惜,他落地的时候手没撑好,当即摔了个大翻天。连手里的短刃,也哐噹一声飞脱了。
“去哪了?”那人拱起身,四目一瞧,才无奈接受丢失武器的事实。
许惜风探头一瞄,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才看清来人的脸,原来是恶人丁。真没想到,这小子笨手笨脚的,胆儿这么壮,为了抢头功,他竟孤身犯险。
一个王之藐视,许惜风冷冷笑罢,已消失在榻底的阴暗中。而丢了武器的恶人丁,对屋里的猫腻却毫无察觉。挽起袖子,他只知道猫步偷袭寝帐。
到榻沿一看,恶人丁已是喜出望外。眼下,这位让他记忆深刻的黑山童姥,依然呼呼大睡。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沉吟片刻,恶人丁两爪探前,就要去掐花玉香的脖子。
忽然,暗处出一声蚊丝般的呼唤:“开饭喇”
“谁,谁在说话?”恶人丁愣了愣,即时就有些慌,左右瞄了瞄,在确定没有外人后,他探身又伸出了利爪。
“开饭?”花玉香噔一下立起身来。
哆的一响,恶人丁脑袋被狠狠撞了一把。这位恶人大哥还捂着前额沉吟,花玉香回神就发现了他。
相持一愣,俩人都谦卑地咧嘴笑:“嘿嘿”
“嘿嘿”回礼时,恶人丁一滴冷汗已沿额而下。
“还不让老娘睡觉了!”话语之间,花玉香飞起一脚,就向恶人丁心窝踹了去。
啪嗒一响,简木桌子已被砸了个稀巴烂。恶人丁迷迷糊糊抬了抬脑袋,两眼一翻,即时就晕歇了。
第063章、丫的香味
藏身在廊道护栏外的孙可望眉心一紧,即号令发起一波进攻。一霎,他身侧久候多时的黑衣人纵身而起,呼哧呼哧就往屋里闯。
迎着唦唦的脚步声,顾笑言蹑手蹑脚窝在门后,正备堵截来人。不知谁踹了一脚,噗的一响,门重重嗑在了顾笑言的额头上。往地一蹲,他疼得直骂娘。
这时,坐在香帐里的花玉香,还穿着青云锁边的素白寝衣,披肩的长发也还有些蓬松。但来人如此大张旗鼓地扰她清梦,确实不能纵容。
刀光下,眼睛一眯,翻身套上绣花鞋,花玉香就和闯门的几位不速之客动起了手。呼呼的拳脚声和唰唰的劈砍声中,昏暗的客房里不断有人跌倒,也不断地有人爬起来。
面对围攻,花玉香旋腿掀翻了前人,凌空一展,就赠了身后俩人各一技绝活。许惜风刚从榻底下爬出来,鼻子就挨了她一拳,疼得蹲身哇哇直叫。同病相怜的恶人丙,恰巧蹲在他隔壁。
既然都是邻居,搭讪两句还是有必要的。揉着鼻子,许惜风即怜悯道:“你伤得不清啊!”
“是啊这臭娘们,竟叉老子眼睛”恶人丙捂着眼,就一通乱骂。
“没踹好兄弟,算不错了!”许惜风还调笑着,回神一看,已被敌人发现:“好啊,原来是你!还我银子!”
“你想得美!”把他头壳一敲,许惜风即夺门奔逃。
憋气的顾笑言刚直起身,木门就被许惜风反手拨了一把。
噗的一响,又把顾笑言额头撞了个不偏不倚:“噢哪个王八蛋?啊疼死我了”
“别跑!”嚷嚷中,恶人丙随手在地上捡了把不知道谁落下的大刀,就一路穷追。
被打斗和嚷嚷声闹醒的刘大管家,恰提着灯笼过来探查情况,见黑衣人正在花圃里追杀他们的财神爷,心头咯噔就跳。
“财爷伤不得啊!”吓丢了灯笼,他提着裤角就去护驾。
一通小跑,急急拦在恶人丙身前,刘大管家张嘴就喝:“住手!”
“凭什么?”恶人丙听着就觉逗趣,大刀往脖子上一搁:“孙子装大爷,跳出来抬杠是吧?”
这话说得刘大管家就是一愣。贼人扛着大刀,他却赤手空拳,划不来!刘大管家越想越不对劲,就是要讨好财爷,也得保着命,才能享福啊!
“这位壮士别激动,小人只是路过,不小心站出来一点点而已”还说着话,刘大管家转身就逃。
恶人丙大脚往前一伸:“麻了个鼻的,也不称一下自己几斤几两?”
“哎呦”被踹了屁屁的老人不慎扑到石上,即时晕歇了。
擦了擦鼻子,正是得意,恶人丙脑后忽被重重拍了一砖。他两眼一翻,亦失魂倒在了地上。
“脑后拍砖都不提防,就少说两句嘛!还抢我风头,以为自己是男一呀?”扔了捡来的砖块,许惜风拍了拍手上的泥粉,回身一看,暗暗就惊:“廊道上外面还有十几号人,刚才怎么没发现?”
月光下廊道通明,伏兵正蠢蠢欲动;客房里黑灯瞎火,却已斗得十分激烈。外头,孙可望等人仍耐心等待时机,忽然一颗天外来石,砸了其中一人。
“把他绑了!”孙可望回神一令,俩位健硕大汉应声而出,即朝许惜风扑了过去。
若没什么意外,就这些人,还不能把丫头和师弟怎么样。算了,先陪他们玩玩。虽还有几分顾虑,念在无伤大雅,许惜风眼珠一转,拔腿又跑。
门外你追我赶,门内你伤我疼。顾笑言第二次立起身的时候,已有几分窝火。他抬头一看,宝剑早已出鞘的花玉香,缠斗中仍处于劣势。为免闹出人命,她出剑一向很小心,在顾笑言眼里,却是胡闹。
“花拳绣腿,干什么架?”见自己人被压着打,顾笑言不免有些闷,喃喃一声,就要上前助阵。
恰花玉香一个醉步兜底,近身几个黑衣人的小腿已带出血痕。混乱中的一时不慎,她臂上也挨了点小擦碰。
有别于许惜风狐狸般的嗅觉,出于求的本能,顾笑言对血腥异常敏感。刚迈了一步,他就嗅出了异样。前方水深火热之际,他仍来了个激灵,脸面即时还抽了抽。
腥风中,夹杂着的久违的香气,怎么这么熟悉?这,是人的血?不,不是血,是味道!那个香味,以前他闻过,是梦里一位女子的。
“竟是她?难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觉似曾相识!”恍惚中,顾笑言有些发痴,喃喃就是一番自言自语:“她是谁?我又是谁?”
她是花仙?不,似乎比花仙更久远。她的血脉里,有神女的味道!那位不食人间烟火的冷艳女子,抬手就能扬起一股风。但恰是这股风,在梦里削了他的脑袋。
每回夜惊醒,顾笑言都冷汗涔涔。尚武的他,无论内功还是外功,修炼都比身为师兄的许惜风要勤快得多。凭借一身的本事,顾笑言从没怕过谁,也没顾虑过什么。唯独这异梦,让他有些疑惑。
四百年前,轮回之说在希地已广为流传。因此,顾笑言相信他所梦到的,定是自己前世的光景。
在很早以前,顾笑言就认定,他上辈子是栽在那女人手里。晃眼间,又爱又恨的女子,竟与他隔世相逢了,真是天意弄人。
顾笑言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为什么?这些梦,确实告诉了他不少前世的事。或许是应了句古话,因为业力太深,所以心灵的某个角落,仍保留着前的残影。
他甚至清楚,上辈子承继衣钵的时候,年已及艾。只惜,为了驿站的经营,他仍未取妻房。
那时,躲避战乱的人多,驿站的意自然也火。只惜食材不好弄,和现在一样,他兜里的银子转手都没几个能留下的。
条件虽然苛刻,但他还是兢兢业业苦逼地活着,只盼有朝一日,会有那么一个与众不同的姑娘,欣赏他的朴实和勤恳。
终于,在茫茫的人海中,他遇见了那么一个冷艳的女子,并对她一见钟情。往来的客人里不乏佳人,殷实的他仍一根筋。
第064章、小鬼暴走
尽管不知道女子的身份,但是为了得到她的亲睐,他仍小心翼翼地为她们一伙人打点食宿。
一次偶然的际遇,他得到了她跟前红人的引荐,也得到了她的临幸,并成为她众中的一人。
没想到福祸相依,他却因此犯下了亵渎神女的逆天大罪,继而落得头断堂前的下场。
其情可悯,但不足以保他一命。更何况,在创世神古月的眼里,他只是蝼蚁。
他的头颅被风削落后,沿驿站大堂的地面又滚了一段,直到和木门了磕碰,才停下。
断息前的那一刻,眼下尸横遍地。宛如杀神般的她,却牵着一个皎洁的小孩决然离开,甚至没回头看他一眼
阴差阳错,结下了这段孽。因为他的无知,更因为五百年前的神魔大战,被殃及池鱼的他,最终成了牺牲品。
眨眼之间,希地已沧海桑田。在顾笑言心里,却非事过境迁就可以不了了之。
勤俭持家,有错吗?爱一个人,有错吗?追求幸福,有错吗?他究竟做错了什么,足以判他断头?
前一世,多灾多难;这一,更是坎坷。老天已不公平,天下人还要他受罪。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们都要下狠手!他想不通,真想不通!
儿时的记忆霎时翻腾,血,是血,家里全是血,人都死光了,就像恶梦一样!
偏好朱色,因为他最深刻的记忆全是朱色的。只有这个调调,能让他千苍百孔的木讷情感再度沸腾。
只要有血,只要见了血,压抑、悲伤、愤懑,这些有的没的,就会结丝丝的快感,让他兴奋,让他迷恋,甚至让他痴狂!
所有的感受,前世的,今的,过去的,以及未来的,确实很让人期待!
恍惚之中,这些光怪陆离的情感,结一抹呆愣的似笑非笑的病气表情,顷刻已挂在顾笑言的脸上。
“好啊,原来这里还躲着个胆小鬼,窝囊废!”一个黑衣人发现了他,嚷嚷后挥刀就砍了过来。
“胆小鬼?窝囊废?是啊,我就是窝囊废,忍气吞声十几年了”顾笑言虚步一晃,闪过刀,瞪着一双瞳孔缩得像针头的大眼睛,笑得却像在哭:“不,我顾笑言不是窝囊废受过的委屈,我必十倍奉还!”
阴冷的笑声,吓得来人就是一愣。那人正要挥刀再砍之际,耳边却是哐噹一响。长刀落地后,紧接着嗑啦又是一声,腕骨已碎尽。
“啊”来人脸面一拧,即跪地求饶:“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你们欺凌他人的时候,没手软吧?”顾笑言面目狰狞道。
虽已后悔莫及,但来人只能痛哭:“兄弟们只求财,从不伤人命,今天也是被迫无奈的啊”
“无奈?那就是仍为一己私欲,将痛苦强加于人喽?”喃喃一语,顾笑言往捏碎的骨架上压了压,皎洁又问:“这滋味,好受吗?”
“求求你了小弟错了,不会再害人了”来人身子即时又软了几分,疼得头都抬不起来,只一手支着身。
“现在知道,太晚了吧?那些被你们害苦过的人,可能会苦一辈子啊!”话音刚落,顾笑言侧腕一扭,跟前这人已疼晕。待他醒来,右手已经费了。
顾笑言仍在门后泄愤的时候,被围攻下的花玉香,已陷入苦战。因为战友的失常,孤身应战的小丫头确实有些力不从心。为脱困,翻剑牵强挡下一轮劈砍,花玉香随即咬牙一阵猛攻。
剑多是虚发,幸气势还够,竟杀得众人连退了好几步。手起剑落将前面一人压倒在地,眼见离门近了些,花玉香心头正喜,肩头却露了个破绽。
这时,人堆中忽然杀出一道黑影,连壮汉门都被硬拨开了些。花玉香抬头一看,来人动作快极,甚至让她看不清是谁。这么了得的身法,是笑言吗?
“嗷”一个误判,导致心窝被踹了一脚,摔在地上的花玉香张眼再看,原来只是个蒙面人。
好不容易盼到这机会,孙可望大刀一抬,正要手刃目标,身后忽然乱了。难不成是那个书童?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回身一看,孙可望当即打了个冷战。身后刚才还有近二十人,顷刻已是遍地伤员,并且还是站都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