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于在天音观,换粮这样的大事,绝对比某个人的安危要重要得多。
幸来灵山是希地第一高山,在卢村也能看见。只要沿着山的方向,定可以安然回观。对于花玉香寻路这点小能耐,师兄弟甚至她师傅碧秀心,从未怀疑。
花玉香只是惋惜,好不容易盼来与大师兄共同出游的美梦,已是难圆了。其实,她现在就可以动身,往灵山的方向走,因为要将师兄弟们寻回,简直和大海捞针一样难。但小姑娘的骨子里,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甘的。
这,导致她毫不犹豫地,踏出了寻夫之旅的第一步。
第024章、抱团看戏
花玉香才找了两条街,不远处一阵喧哗,冷不丁进了耳朵。见人堆里沸沸扬扬,她探前就看。书虽念不多,花玉香对某些字眼还是很熟悉。比武招亲四个醒目大字下,擂台上的形势已是一面倒。
“考得好不如娶得好,清才那小子这回是全豁出去了!”一头发枯黄的年轻人正对比试品头论足,花玉香恰巧挤到这闲人边上,就插嘴道:“你怎么不去试试?”
“急什么?他有没有诚意,还得再看看。笑言,你说对吧!”年轻人喃喃说着话,不经意往边上一瞅,就愣住了。
沿着主人的目光,小书童眉心也是一凑。复杂的神色在脸上一闪而过,书童很快又恢复了如常的样子:“公子说得对。”
“我脸上怎么了吗?”花玉香也觉得奇怪,明明是俩个素未谋面的人,却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大伙才回过神来,台上那伤痕累累的书又朝壮汉奔了去。啪嗒一声,随人群中一阵哗然,书又被击下了台。
花玉香见书可怜,几步过去就把他扶住。可是,连番的挑战后,书似乎已有些竭力。心窝被踹那一脚,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台上那壮汉心肠还好,几步到了擂台边,就来慰问对手:“白清才,你还来不来?若你不来,莫家这小丫头就是爷爷的了!你们还没圆房吧?你尽管放心,待喝完喜酒,爷替你好好伺候她!”
白清才听着就急,挣扎着将身子刚直起些,就不住咳嗽。
眼见一对好好的鸳鸯要被拆散,花玉香也是惋惜:“我替你打!”
路人拔剑相助,固然是好事,可是要一位小姑娘去冒这个险,白清才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姑娘,切莫冲动。他们可是山北十大恶人之一,招惹了可没好果子吃。”
花玉香对自己的武功非常自信,起身就道:“本姑娘就要看看谁更凶!”
话音未落,一位年轻人已缓身爬上了擂台。花玉香抬头一看,竟是刚才边上那衣着朴素,却很惹眼的小书童。男孩约莫比花玉香小一两岁,是瘦身板的高个头。
稍一细看,很容易就能发现,他角宽尾细的眼睛里,缠绕着几分让人不寒而栗的病气。外撇的八字疏眉上,还着一种让人纠结的阴郁。尖尖的下巴后,则落着轮廓分明的颊。鼻梁笔直笔直的,这样的脸蛋虽清秀有余,但晚上看见简直惊悚入骨。
男孩肌理细腻,却死白死白的,仿佛从棺材里突然冒出来的活尸一样。更让人不甚舒坦的,还是他那偏斜的嘴角上,一抹诡异的歪笑。好一个病娇的男孩,这是花玉香对他的第一印象。
恶人见书童阴冷阴冷的,心里也是一阵发毛,扯起嗓子就装腔作势:“小子,你混哪的?乖乖报上名来,爷爷绝不打死你!”
“平乐清辉阁。顾姓,名笑言。”顾笑言平和道。
顾名思义,有苦不能言,故名笑言,外人当然不会懂。
见是无名小辈,恶人悄舒一口气,胆子即时壮了几分:“还以为是道上什么怪人,没印象。听恶人乙爷爷的,身子不好就回家歇着,别在这献丑。莫家丫头爷相中了,你们谁要争,就是我山北十恶的敌人。”
那声吼确实管点用,台下瞬间安静了。
然而,恶人乙对顾笑言的不为所动,却不太满意:“小子,没爹娘教啊?怕都不会吭声?爷爷来教你呀?”
这话一出,台下很快笑倒了一大片。嘲笑声中,书童的主人却渐渐忧心起来。
一个转身,主人已来到花玉香和白清才身边:“想不想赚快钱?劝他下台;包袱里的东西都是你的!”
花玉香探着脑袋瞟了一眼,从主人手上接下裹着“赏金”的布袋,往肩上一系,就得意道:“算你有眼光!”
可是,俩人还在擂台下磨蹭的时候,台上已经了状况。不作不死,恶人乙平日在村里横行惯了,对任何事任何人也渐渐也不放在眼里。一番嘲讽后,他竟傻兮兮的向虎口又靠了几步。
顾笑言虽一直默不作声,不代表他和主人一样,有很好的脾气。他脚根一提,膝盖忽然中了一击的恶人乙,即时单膝跪倒在地。那恶人还没反应过来,一只大手稳稳就扣住了他的咽喉。眨眼的功夫,恶人乙的脚尖已离地一尺。
“住手!”台下看客简直惊呆了,直到花玉香翻身上台,娇气地喝了一声,大伙才从骇然中回过神来。
可是,顾笑言既然动了杀念,怎会听她劝。当下,顾笑言两指又添了一把劲,恶人的挣扎很快停下了。花玉香张目一看,暗暗就惊。这样的力道,恐怕她大师兄在场,也不好应付。但若放着不管,那恶人距离嗝屁已经不远了。
恶人虽作恶多端,好歹人命关天,马虎不得。时不待人,花玉香也管不了这么多,跃身一技连环腿就朝顾笑言攻过去。噗噗噗,三下连响,顾笑言背上很快沾了脚印。但很不幸的是,他依然蚊丝不动,而花玉香的腿,却疼得直发麻。
情急之下,花玉香果断拔了剑。擂台上的风云突变,眨眼间已将看客们吓退了好几步。可是,尽管危险,大伙还是忍不住想知道结果。很快,抱团的、抱树的、抱大腿的,人们相亲相爱的气氛欣然浓厚起来。
看客们慌乱的那一霎,花玉香手里的剑已如行云流水般直穿而出。眼看,剑就要刺入对方的肩背。可是,没想到他侧步两指一伸,竟将剑夹住了。若他发难起来,碧秀心和京文阳合围,也未必能赢。
这时,恶人的眼珠子已经翻白。再过一刹那,恐怕他就要嗝屁了。
“怎么办?”花玉香心里正急,书童的主人忽然在台下喝了一声:“住手!”
那个熟悉的声音,充满善意。如闻晨钟,顾笑言愣了愣,恍惚之间,真气已了些紊乱。花玉香虽还没练出内外真气,放眼一看,也知道是个机会,遂跃身一脚,就往顾笑言心窝踹去。
顾笑言显然不是省油的灯,若他执意一战,纵使心神不定,花玉香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幸来,一念是恶,一念是善。深思中,这孩子也觉得逗趣,本只想来帮忙,没想到还给大伙添了乱。
真气忽地一受,苦笑之时,顾笑言不躲不闪。很快,绣花腿已稳稳踹在顾笑言肩侧。噗的一声,俩个大男人纵身就往擂台下摔。
“不会吧,那姑娘竟将怪人击倒了?老子再也不赌牌了!”看客喃喃刚叹了一声,就听旁人道:“不对,稍作试探后,她是一下击倒了俩个人!是将白面怪人连同恶人乙一块踹下台嗒!”
花玉香虽仗义救了人,但很不幸,没有掌声。
窃窃的私语声中,溢满了村里小伙们的哀怨:“这下完了,莫姐姐被这女魔头的看上了!希地从此又少了两个未嫁的姑娘,这让我们这些苦男儿还怎么活?”
第025章、缘系扑街
在看客们的眼里,没有侠女的概念,能打能杀的女人只有老虎、夜叉和魔头,花玉香显然是最凶悍那一种。
但她虽是魔头,比起穷凶极恶的山北十大恶人,气势还是弱了些。憋了天,好不容易盼到个好欺负的擂主,他们如果再不借机嚷嚷几句,过了这村还真找不到乐子了。
在卢村小伙们的心中,莫家大小姐莫菲既然是村花,怎可以百合?花玉香力挫怪人的壮举,显然已引起公愤。大伙对这次擂台招亲的结果,都非常不满。
“击倒她!”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句,即刻引起了大伙的共鸣。
如燎原的星火,看客们的激情瞬间被点燃了。
众怒之中,擂台下渐渐升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呐喊:“击倒她,击倒她”
嘘声下,花玉香的脸有些热。明明是见义勇为,却成了众矢之的,一时间真让她骑虎难下。
但白清才还没缓过劲来,她若现在退出,台上只要来个块头大一点的汉子,那对苦命鸳鸯真是彻底没戏了。
忧虑中,花玉香一咬牙,已做出了决定。好人做到底,送新郎那当然就得送入洞房,她既然身为侠女,一扛倒底那是必须的。
“你们怎么不上去?”台下这一声随意的话,如同牛粪,霎时间堵住了悠悠众口。
那人说得太对了,既然不服,大伙怎么不去比划比划?要是连上台的勇气都没有,瞎吼瞎叫又有什么用?就是坏了莫菲的亲事,他们还能有机会不成?
可惜,公道往往不是站在正义那一边。曾经有人说希地是圆的,后来那人死了。
短暂的平静后,擂台下忽然爆发了。
“唉?你们要干嘛?别别哎呀!”一阵哭爹喊娘的求饶声中,刚才喊话那人已被七手八脚扔上了擂台。
花玉香探着脑袋一看,原来是书童的主人。安安分分看个戏多好?他却偏要添乱,还落了个扑街扑到擂台上的结果。
“窝囊!”这是花玉香对他的第一个评价。
“公子”台下依旧闹哄哄的,直到小书童在边上焦急喊了一声,大伙才恍然醒悟,擂台上是白面怪人的主人。
“你完了,是你扔的!”霎时之间,看客们又安静了,碎语声却不断:“胡说,老子是残疾人!”
“没事,没事”主人朝书童摆了摆手,挠着屁屁好不容易爬起来,就恭维道:“清辉阁许惜风,以身相许的许,死不足惜的惜的惜,弱不禁风的风,请多指教!”
“我去,男一名字都那么扑,难怪扑街扑得那么惨!”暗暗叹罢,为了让对手死得瞑目,花玉香大大方方也报上了名号:“天音观花玉香,惹草沾花的花,冰清如玉的玉,红袖添香的香!”
花玉香不爱拖沓,顿了顿,就要开撕:“指教就免了,赶紧开始吧!”
就是她!许惜风掐指一算,苦寻二十年的花仙转世,竟被找着了!
“慢着”大喜之中,他愣愣往前挪了几步,将花玉香上上下下就是一番打量。
他还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嗅了嗅。
情敌弥勒挖的这个坑很深。妖王在经历过两次轮回后,已妖力尽失。除了对神女转世的的花仙保有情思外,他甚至连五百年前的妻子天凤,也忘得一干二净。
作为天凤的原配,弥勒也是出于无奈。但对朋友,他还算挺厚道的。少喝那一碗孟婆汤,让许惜风保留了狐妖时的记忆。此外,灵光的脑袋,以及敏锐的嗅觉和听觉,则成了许惜风最初的资本。
虽然对花仙的气息非常敏感,未免讨错媳妇,许惜风还是很谨慎。细细一番检验后,他才安下心来。对,眼前这平凡的女子,就是花仙转世。许惜风暗暗点过头,瞬间已是热泪盈眶。
书童已经够怪的了,没想到他的主人更奇葩。花玉香霎时间都有些糊涂了。
晃了晃脑袋,她决定还是先打探打探,以免遭人暗算:“看相的?”
“做典当的!”许惜风随口应了一句,伏下脑袋又往她白嫩小手上嗅。
许惜风这话不假,只是说得比较含蓄。擂台上下,除了顾笑言,却没一个人听明白。
现世,许惜风作为希通银号的幕后老板,用后世的话来说,就是金融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再兼银行行长,那可不是一般的牛逼。
只可惜,希地当时没有首富这一说法。对于这位年轻人的事迹,江湖上只有一个隐晦的称号——财爷,也就是财神爷的意思。在他这个年纪,能与神相提并论,比起当年创立紫风帝国的天凤,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典当?”花玉香却不这样想,那人既然已沦落到要拿家当去抵押,自然比起艰难度日的天音观,更加不济。
一语惊醒梦中人,愣了愣,花玉香急忙甩开许惜风的手,急急就去翻背囊。她觉得,许惜风给的酬金必须确认一下。
一看,花玉香哭了。这么大一个背囊,至少放个几文钱,换两串冰糖葫芦,她打这一架也不算亏。可是翻了好久,里面竟然一文钱都没有,只有一幅画卷。
花玉香张画一看,画中缭绕的白雾下,仙子娉婷婀娜,却是一丝不挂。他竟春宫图?花玉香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许惜风的为人已是了然于心。
“无耻!”这是花玉香对许惜风的第二个评价。
“唉?那可是我的亲笔!”财爷亲笔的花仙图,在太城已市值千两,对于花玉香的斥责,许惜风简直莫名其妙。
可惜,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在花玉香的手里只是废纸。说是废纸一点没错,因为她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动手在撕画。
“唉?我的花仙图”许惜风有些着急,刚凑上前去,就被花玉香瞪了一眼。
伺奉多年,这只老狐狸对花仙的脾气还是有几分顾虑。虽是惋惜,念在花仙转世已找到,许惜风也不计较。但是,似乎有人还惦记着他欠下的债。
“本姑娘向来厚道,冰糖葫芦两串,一串一脚不过份吧?”花玉香的声音有些沉。
一听,许惜风心里就发毛:“两脚?万一嗝屁了,怎么办?”
他还没回过神来,花玉香把他肩膀一掀,抬腿就踹了去。
第026章、花仙讨食
“哎呦”屁屁上的这个脚印很深,许惜风扑街后又在地上滚了几圈,一下已翻出擂台去。
“噢”在看客们的惊呼中,花玉香却有些意犹未尽:“就一脚,太便宜他了。”
花玉香还在惋惜,擂台边上一爪子又进入了众人的视线。原来,在千钧一发之际,许惜风的指头扣住了擂台的边边,以至没有完全摔下去。
在许惜风的记忆里,深居五龙山的花仙,由于不问世事,带点冷傲无可厚非。但是,没想到才入世二十年的她,就沾染了世的恶气。虽入世未深,在天音观的荼毒下,冷美人已然形象大毁。
这惊人的变化,就似河堤一株青柳,栽到了漠边竟成了白杨。不仅处处散发着可悲的正气,她还能为冰糖葫芦这样的小事计较。
想必以后伤神的事会很多,许惜风深情叹罢,暗暗也下了决心,要将花仙留在身边。不然哪天她惹出什么乱子,而他又不在,后果不堪设想。
屁屁上的疼,仿佛一管强心剂。苦难中,许惜风咬牙一攀,一肘已搭在擂台上。
“运气真不赖!”花玉香笑了,笑容里重重的杀机,却让人不寒而栗。
许惜风还在努力上爬,一个黑影忽然盖住了他头顶的太阳。恰巧一块乌云尾随而至,天色瞬间阴沉下来。许惜风仰目一看,就知肥羊已身在虎穴。来人剑柄倒握,面色阴沉,一尊杀神模样。什么是大祸临头?这就是大祸临头。
咽了一口唾沫,许惜风结巴就道:“冰糖葫芦,十串!少踹一脚,行吗?”
“身无分文,你还装?”机不可失,花玉香冷哼一声,脚跟一抬,就往许惜风的手跺下去。
不料,这一脚竟踩空了。
“躲开了?怎么可能?”花玉香有些抓狂,回过神来更郁闷:“你干嘛?”
“我害怕”许惜风双目紧闭,一时间双手已紧紧抱住花玉香另一只脚。
“师兄还会金蛇蚕丝手?什么时候练的?我怎么不知道?”擂台下的顾笑言看得一愣一愣的,却没敢发出声音来。
他侧目一看,看客们也好不到哪去,尽是脱了下巴的主。
气不打一处来,花玉香大手一提,许惜风已翻跌在擂台中间。这一摔,让许惜风都觉得有点晕了。不是因为对阵吃力,而是他觉得这样打下去,谁输谁赢都捞不着好。
只要擂台下还有人,终究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扑街,被扔到这擂台上面来。
“得想个办法才行!拆了擂台?还是先拆看客席?拆了看客,似乎妥当些,至少不用赔!”许惜风暗暗掂量着的时候,花玉香的身影又出现了。
“别别”许惜风忙张手叫停。
谁知道天音观的武技里,还有个叫全力以赴的概念。许惜风话没说完,花玉香快脚就铲了过来。众目睽睽之下又不能显露武功,许惜风即时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缩逃退躲无所不用。
追了好一会儿,花玉香擦了把汗,抬手就骂:“挺能跑的嘛,别让老娘逮着了!”
“谁会这么傻站那挨揍呀?”许惜风早上嗑了千斤丸,这会儿折腾下来也很吃力:“给条活路吧!”
“没门!”花玉香冷哼一声,小跑两步上去,旋起飞身就是一脚。
许惜风见她来势汹汹,扑身就一通前爬。为了活命,他也是蛮拼的,一溜烟没了影。花玉香刚落地,张目一看,已不见了他的人。
“人呢?难不成擂台上还有坑,把他给埋了?还是会什么妖术?”花玉香四目一瞧,谨慎地亮出剑来。
这时候,许惜风是大气都没敢嘘一口,只能像小孩玩踩影子一样,一个劲往她背后缩,好让她找不着、逮不着、打不着。
但这个变戏法不算高明,充其量能骗着花玉香一个人。人言,大伙的眼睛是雪亮的。嬉笑声中,总有那么一两个心肠特别好,嘴巴也特别软的人,要向女子施与援手。
果然,一位长期缺乏存在感的路人甲脱口喊了句:“在你后面!”
许惜风心头咯噔一跳,手一甩,忙道:“你们别胡说,我不在这!”
可惜,话音未落,花玉香已经转过身来。他这下完了,刚才耍得她团团转,被她逮着还能活吗?
噗通一声,许惜风跪地就哭:“好姐姐,您就放了我吧我只是被扔上来的!您就是给小弟十个胆子,小弟也不敢和您抢新娘啊!”
“什么新娘?你还欠我一串冰糖葫芦!”花玉香冷冷道。
许惜风感觉真冤,她才撕了那价值千金的花仙图,转身竟来讨两文钱:“不是说了赔你十串嘛?”
“你身上有银子?”花玉香眼睛一眯道。
这话问得许惜风又是一愣,他还真没缺过银子,所以大多的时候,都不带:“身上没有,不代表我没有嘛,对不对?”
“他准没有!”看客们齐声的呐喊让许惜风很憋气。
就是身无分文,也不能让人给看扁了!
“有,还真有!”许惜风一板一眼地说着,装模作样就往兜里掏:“我这就拿出来,给你们看!”
花玉香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见他还有几分诚意,也知道静待分晓。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许惜风掏着掏着,就把自己衣带给解开了,连鞋袜都倒过来抖了抖。
这突然一个大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