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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想得周到。
“谢谢你清金。”在云溪心里,清金一直是想得周到,还很贴心的人。
“云溪小姐客气了。我这里有块玉佩,是祁记的标志,你拿着,北国也有祁记的铺子,只是不多,你到了北国京城就会有人来找你,到时候,你有什么需求尽管提出来。”清金递给云溪一个小玉佩。
“好的。”云溪看到门外果然停着一队商队。
清金带她到了车队旁边,带到一个身着异族服装的人面前。
“云溪小姐,清金总管。”那人对着清金和云溪作揖道。
“这是清日。”清金给云溪介绍着。
“清日?还有清月?”云溪问。
清金点点头,“是的云溪小姐,有金、木、水、火、土、日、月。日、月很少在天都,都是在外,前几天我让清日过来的,护送云溪小姐去北国。”
“你有心了,谢谢。”
云溪上了车,清日号召整个车队出发。
一行车队跟一个人的速度那是没有办法比的,云溪知道也不能急在这一时,万一进不了北国那就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了。
本来两个时辰就能到,跟着车队愣是走了一小天。出了天都,淌过一条河,就到了北国边境,北国的人一个个在查着身份文牒。
云溪第一次出天都,也不知道怎么办,问清日需不需要准备什么,清日拿出一卷通关文牒,说:“云溪小姐无须担心,我们进得去的。”
“好。”
车队被拦住了,清日让云溪也下车,站在车边上,云溪一看,各个赶马车的都下车了,之间清日把文牒给了北国守卫,守卫翻看了之后,一个车子一个车子的看着,箱子就要打开。检查了好久,又一个个的盘问着,问是哪里人,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幸好之前清日已经跟大家统一过了,放过关已经是一个时辰之后了。
坐上车,云溪嘘了口气,总算离北国皇宫更近了一步。
“云溪小姐,如果跟着马车明日这个时辰可以到北国京城,如果你着急,我带着你先走也行。”清日说出的话让云溪太开心了。
“如果你带着我先走,那自然再好不过了。越快越好。”云溪道。
“好,那我们的马车先走。”清日道。
“如果我们能骑马那就更快了。”云溪还是希望能骑马,尽快到达北国。
“好。”清日完全配合云溪。
两人歇下前面的马,清日的车队全部都是两匹马拉车,十几辆马车,就能多出十几匹马出来,随便拉出两匹完全可以。
一人一匹马,云溪翻身上马就跑起来,清日随后。
一路上越来越多的穿着北国服装的人,房屋的建筑业变了风格,云溪这才有了自己出了天都的感觉。
北国的官道跟天都得差不多,马跑得很快。两人连夜在跑。
一路上有卫士询问,他们就下马来说一下,清日说是为了在北国的货物,他们先去找买主,车队在后面。一路上这样的询问很多次。云溪开始相信这个北国皇帝确实治国花了心思。
第二天五更天,他们终于到了京城门下。门前的人已经络绎不绝了。在门口他们再次被询问,清日和其中一个人似乎很熟悉,人家看到清日就说清掌柜又来了。清日跟他攀谈了几句,就带着云溪进了城。
北国的街市相比天都得要窄一些,房屋要矮许多。
清日带着云溪在距离北国皇宫最近的客栈住下。
现在已经安全达到了北国,云溪就想着有什么法子能进皇宫的。
“云溪小姐,你先去梳洗一番,睡一觉,我去联系宫里的暗桩。”清日道。
云溪想了想说:“你先别找暗桩,进入皇宫,只能用巧计,不能硬闯。而且要在宫里待一段时间,拿到断魂草才能出来。”
清日点点头道:“云溪小姐,我听闻,宫里北帝最宠爱的小公主得了重病,在天下求医,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着郎中一起进去。”
云溪眼前一亮,“哦?还有这事?太好了,我现在就去。”
“云溪小姐,属下建议你要不换身男装?”清日看着云溪的绝世容颜道。
云溪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想了想点头称好。
没一会清日送来一套男装,又吩咐掌柜弄了热水。他说去探探情况,让云溪泡个澡,穿上男装。
云溪弄好之后将头发弄了个最简单的扎了个发髻在头顶。
云溪出了房门,清日看着这么俊俏的公子哥,黝黑的脸不禁红了,不敢直视云溪了。
“清日,你打探的怎么样?”云溪问道。
清日点点头道:“事实不假,就是北帝的小公主得了癔症,四处求医无果,皇榜昭告天下,能治疗公主癔症的奖赏黄金万两。”
“太好了,那我去试试。”云溪很高兴有这样的机会,太对时候了。
“只是……”清日又说:“这个癔症如果没有治好,就要困在皇宫里为奴,所以很多人不愿意去。”
“哦?还有这个要求?”云溪想不通,北帝既然想治好小公主,又为何提出这个要求?这不是让让望而却步不敢去尝试吗?
“是的,据说这个要求是北国太子提出来的,他要求这样。”清日知道的都是打听来的。
两人猜测了一下他们的用意,但是怎么都想不通。云溪是不论结果,一定要去皇宫的,清日给她画了一个半月的符号,告诉她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就在茅厕里留下这个标记符号,就会有人跟她联系。
最后云溪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清日目送她到皇宫门口接受各种检查和盘问。盘问之后,云溪就被留在门口,守卫进去通传了。
站在门口的云溪焦急地等在那里,不知道她能不能进去,能不能顺利拿到断魂草,真是忧心。
约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见里面守卫出来的影子,云溪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旁边的守卫对云溪说:“如果你等不及,可以走。”
云溪不说话只是摇摇头,继续等着。
两个时辰过去了,终于看到那个守卫出来了,跟他一起的还有一顶黄色的轿子。这是演的哪出?难道还要到门口来测试吗?真是想法刁钻古怪,不就是治疗癔症吗,有需要这样大张旗鼓吗?
云溪想反正她跟无名学了半吊子医术,说不定就能治好呢,而且前世她还学了心理学,说不定假猫碰上死耗子,就把她给治好了呢!想想她一直都是很幸运的,相信这次也是很幸运的。
当轿子到了门口,守卫点头哈腰对云溪说:“云溪小姐,请上轿。”
云溪小姐!
这雷到了苏云溪,这皇城还真的有认识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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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离深
一切都是为了进皇宫,拿到断魂草,既然有人请,那就上吧,能知道我苏云溪的人,经过容祁那一折腾,恐怕不在少数了。
云溪想着就上了轿子。
这小轿子坐得还挺舒服的,云溪也乐得享受。拉开帘子,看着皇宫里的重重守卫。这里果然是固若金汤。
云溪记着路,说不定哪天就需要。
轿子抬了好久,云溪忍不住问外面抬轿子的人了说:“请问这是到哪里去?”
“小姐别急,快要到东宫了。”前面一个抬轿人说。
“东宫?”云溪心里咯噔一下,东宫不是太子居住的地方么,怎么到东宫来干嘛?
“是的小姐,我们是东宫的人。”抬轿人又说了。
“离深?”云溪反射性的说出了这个名字。
“小姐,怎可直呼太子名讳?这可是大不敬杀头之罪。”抬轿人小声的说。
“不就是个名字嘛,名字不就是让人喊的,让人知道他是谁,否则要名字干嘛?”云溪大声地说,她才不怕什么离深呢。抬轿人不说话了,只是加快了脚程。
云溪不知道为何这顶轿子没有人查,没有人询问,因为是黄色,是东宫的,所以无人敢查?
到了一块场地上,抬轿人放下了轿子,拉开轿帘。
“小姐已经到了,请下轿。”抬轿人说着做着请的手势。
云溪低下头出了轿子门,抬眼一看,烫金的“东宫”两个字出现在眼前。
还真的是到东宫来了。
“云溪小姐。”两个身着宫女服饰的人过来了。
这两个宫女真是国色天香啊,皇宫里的女人,即便是宫女,那都是千挑万选的。
“你们好,你们怎知我就是苏云溪?”云溪想来想问出了这么个比较白痴的问题。
“云溪小姐的画像在我们东宫是人人都能看得到的。”宫女毫无嘲笑之意地说。
“我的画像?”云溪奇怪了。
“是的云溪小姐,进去了您就知道了。”宫女让到一边,请云溪进去。
既来之则安之!那我就进去瞧瞧。
云溪往里走着,沿路的宫女太监看到她都会低头行礼称云溪小姐。
这太诡异了,东宫是离深的地盘,而且有铁血手腕,她苏云溪一个小小的女子,压根就不认识这么个厉害的人物,还弄得这么招摇。
“云溪小姐,太子说您连夜赶路,今日也没有进食,请您先用膳,再梳洗之后好好休息,待您休息好了,他就过来找你。”带着云溪的其中一个宫女说道。
“不用来,我不要见你们什么太子,我进宫时为了给你们的公主治病的。”云溪看着前面宏伟的宫殿说道。
“云溪小姐,这是太子的吩咐,别的奴婢不知。请随我来。”宫女又说道。
云溪咬着嘴唇想,我还是先等等吧,看看这个太子到底在玩什么花样。万一她太心急露馅料,那可不太好了。
“好吧,我也饿了,也累了。何乐而不为?”
“云溪小姐请。”两个宫女带着云溪进了殿内。
这宫殿真是金碧辉煌,闪得云溪头晕。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天都国的膳食,云溪顿时觉得肚子饿了,洗过手就坐下来吃着。她吃得比较慢,边吃边观察着。
吃饱喝足之后,她们又带着云溪来到后殿,这里已经有五个宫女了,木桶、热水、玫瑰花瓣已经准备好了。
她怎么有种这是要将她洗干净送人的感觉?
古代皇帝不都是把要侍寝的嫔妃洗干净*裸地用被子包着抗到皇帝的床上!
不过云溪真不担心这个,她只担心耽搁了她找断魂草的时间错过救治容祁的最佳时间。
她不习惯自己被别人盯着看,脱衣服的时候,她让侍女背过身子去,待她进了水里之后才让她们转身。
看她进去了,宫女都围过来,将她的头发放开轻轻地揉着,又撒了许多花瓣进来。这好奢华的沐浴,是苏云溪这辈子第一次享受的,之气她洗澡从来不让人进屋子,但是这里有理也说不清,还不如不说。
泡了良久,云溪就说好了,要起来。两个宫女拿来一块巨大的布,云溪出来之后将云溪围住,为她擦拭身体,水擦干净了,另两个侍女拿着肚兜和褒裤,云溪坚持自己穿,这才自己穿好,又两个侍女拿着衣服,一件件地为云溪穿上。
北国女人的衣裳,穿在云溪身上别有一番风韵。
衣服穿好了,侍女请她坐在铜镜前,为她把头发擦干梳理好,带着她进了更里面的卧室。
“云溪小姐,您在这里休息。”
云溪看着铺得柔软的床铺,看来要么这个人真的认识她,要么这里的床铺都是这么柔软。
躺在床上,云溪还在想会上谁呢?
只是这些时日,她真的累坏了,沾了枕头就睡着了。
天黑了又亮了,亮了又黑了。
云溪这一觉睡到第三天上午。
一觉睡到自然醒,这感觉可真好,她心里再多的着急也抵不住身体的疲倦,睡了这么久。
打了个哈欠,守着的侍女就立马过来了。
“云溪小姐您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云溪问。
“小姐睡了一日两夜。”侍女回答道。
云溪一惊,“我怎么睡了这么久,你们怎么不喊我?”
“小姐连日奔波,路途辛苦,您需要休息的。”侍女好心劝着。
云溪捶捶头,自己真是个猪脑子,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睡了这么久,真不怕被别人卖了。
“小姐切勿气恼,中途太子来给小姐把脉,说小姐需要休息,让我们都不要打搅小姐清梦,所以我们就都没有出声,还请小姐责罚。”侍女说着就单膝跪了下来。
“没事,我只是睡久了不太舒服。敲敲头而已。”云溪扯谎说着。
“小姐,你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唤太医。”侍女说着要往外走。
“喂,等等等等,我好得很,就是睡久了,没事,千万别找太医,太大题小作了。”云溪粗糙惯了,被这样细致的关怀着让她很不自在。
“那让太子过来看看小姐?”侍女又问了。
云溪遥遥头道:“还是算了,我起床,待会带我去见他吧。”
不论他是何人,总要相见的,晚见不如早见。
“好的小姐。您要沐浴吗?”侍女问。
她似乎是沐浴后睡觉的,摇头说:“不要沐浴了,我要洗漱,然后吃点东西,然后去见你们太子。”
“好的小姐,我为您更衣。”侍女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给我找套衣服就成,最好是男装。”云溪觉得在外还是男装好。
“小姐男装被太子收走了,说您本女儿身,穿男装掩盖了您的风华之貌,所以让给您穿女装。”侍女如实说着。
云溪不耐烦了,“你们太子管得真宽,我穿个什么衣服,也关他什么事?”
侍女耐心地道:“云溪小姐,您天生貌美,确实无需遮掩您的美丽。”
越说越离谱了。
云溪点点头道:“好好好,我穿女装,不过我要穿天都国的女装。”
侍女又道:“很抱歉云溪小姐,北国的皇宫里是没有天都国的衣服的,请谅解。”
“算了算了,那就穿北国女装吧。”云溪也懒的计较什么。
“好的云溪小姐。”几个侍女齐上阵,穿衣的穿衣,梳头发的梳头发,铺床的铺床。
待云溪从头到脚手势妥当之后,侍女又端来饭菜,她开心地吃着。
有饭有菜不吃是傻子!
吃饱喝足之后,净过面洗过手之后,侍女就带着云溪出了主殿,穿梭在东宫里。“小姐,您的画像就在前面。”侍女提醒道。
“哦?”云溪真不信,跟着侍女走着进了一个大殿,在大殿依靠窗户的一边挂着她的画像,是她在穹城为百姓义诊的时候坐着号脉的样子,她面带微笑,确实很美,她自己都觉得画像里的女人很美。
“这是吗?”云溪摸着自己的脸问。
侍女笑着道:“当然是云溪小姐,只有云溪小姐才能有这样的美貌。”
“为何我觉得自己长得没有画像里好看呢?”云溪看着画像真不相信这么美丽的女人是她自己,也或许是画像的人添加了较多的个人情愫在里面,将她画得如此出众。
不过看着画像,云溪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脸——竹叶青!
只有竹叶青与她在一起呆过一段时间,了解她的喜好,也只有竹叶青看到过她为众人诊脉。
“云溪小姐天生丽质,本人比画像上还要好看。”侍女的话多少带着一些恭维。
“原来你们认识我都是靠这个画像哈。”云溪算明白了。
“小姐,您的画像这里只有一副,据说在太子的书房里到处都是。”侍女说道。
“晕,你们太子真是闲着没事干。”云溪不喜欢这样的人这样的做法。
“小姐,别误会,我们太子可是个翩翩君子,不会对小姐又任何不轨之意的。您这边请。”侍女决定不再多言了。
两人穿过花园,终于来到这边最高的一座宫殿里。门外已经有人在等候了。
“云溪。”亲热而熟悉的叫声,让云溪在看到竹叶青那一瞬间笑了。
“竹叶青。”云溪走到离深的面到道:“还是说我应该称你为北国太子?”
“云溪,尚未久别的老朋友,竹叶青和离深随便你唤哪个都可以,都是我的名字。只有北国太子这个名号,让我倍感压力,所以还请老友勿介意,我隐瞒了北国太子这一身份。”离深身穿普通的衣着,仿佛她面前的就是穹城那个亦兄亦友的竹叶青。
“不会的,放心吧,对于我来说,你是永远的竹叶青,亦兄亦友!”云溪也说得坦荡干脆。
两人在门口说了一会话,竹叶青就说外面冷,让云溪进屋聊。云溪点点头,就进去了。
竹叶青的宫殿一如他在穹城的府邸,干净整洁简朴。
“我苏云溪身边竟然有个北国的太子,真是没发现。”云溪当竹叶青是个老朋友一样,随意地坐在椅子上。宫女马上上茶,云溪端起来先闻闻再喝,是好茶。
“云溪笑话我了。”离深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铁血手腕,他给云溪的映像就是君子,风度翩翩,也或许她依旧当他说竹叶青老友吧。
“无名说北国皇宫有认识我的人,我想了很久,就是没想到是谁,所以一直认为无名在骗我。今日竟然见到了你,太让我意外了。”云溪实话实说。
“师伯没有告诉你,肯定有他的想法,所以你也别气了,我们的缘分远比我想象的多多了,我还能在北国皇宫里遇到你,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好运气。”离深挺开心的。
“是我特意过来的好吗!听说小公主得了癔症?”云溪很快将话题转正。
说到这个话题离深有些深沉地点点头,“恩,确实吾妹得了癔症。”
云溪疑忽地问:“你没有试过治疗吗?还有你师傅。”
“我和师傅都尝试过,但是只能治标不治本。我和我父王的意思是能根治。师傅说他不擅长这种病的医治。”离深道。
“那为何你们设立那么多规矩,治不好就要在宫内为奴呢?”这点云溪真想问。
离深笑笑说:“云溪有所不知。自从皇榜贴出去之后,进来为吾妹诊治之人络绎不绝,很多人都想来尝试尝试,得到那个黄金万两。吾妹本身的症状就是害怕见生人,突然一下子涌入那么多人,每日上百个人为她诊治,不同的郎中开出的不同的药方,不同的治疗方案,这么多人也不知道谁的诊治是有效果的,谁的药方是最好的,最后吾妹病情加重,我不得不同父王商量了对策,这才重新贴了皇榜,说诊治不愈者就要留在宫里为奴。一下子几乎没人来了。”
云溪没心没肺笑着说:“我这不是来了么,我跟着商队过来,听说公主病了,就进宫来了。”
离深笑得很开心,“谢谢你云溪。”
“别谢别谢,等我给公主瞧过之后再谢吧。”云溪摆摆手道。
“好,云溪,日夜赶路,今日感觉如何,可还累?”离深问道。
说起这个云溪就不好意思了,“听说你还去看了我?你也不喊我醒来,丢人死了,我都成猪了,一睡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