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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成婚记-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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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云溪在祖母和娘亲的帮助下,先将布裁剪好,她的嫁衣和容祁的衣服都一起裁好啦,她怕会弄错,特意让梅六请来了祥瑞布庄资质最老的裁缝师傅,在裁缝师傅的指点下,衣服裁好了。

她怕会弄乱,将她炼药的房间改成了绣间。裁剪好的衣服整齐的摆放着,绣线也整齐的放好。万事俱备了,只等第二日开始动工。

第二天云溪起得出奇的早,天一亮她就醒了,尽管头天晚上睡得很晚,早上还是早早的起来了,这是相当难得的。她有个一个想法,她想在容祁回来之前她已经把衣服做好了。

吃过早饭,就开始动工了。她怕会弄错,在衣服上做了许多定位的记号,这样就有了个大概的模糊概念,应该就不会绣错了。

这可是她的嫁衣,可千万别绣错。

☆、第128章 解除婚约

自从这日开始,云溪每日早睡早起,白日里就窝在绣房里,除了出门吃饭,几乎都在里面,苏老夫人没事就打坐诵经,苏夫人则是开始做小娃娃的衣服,她说作为外婆,她要早点准备。这话引来云溪一阵脸红,但是也没有阻拦。桃姑带着珠儿和红衣每日必定要来报道,几个女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绣着嫁衣,心里念着容祁,数着日子过着。从姑苏再到穹城,容祁曾想过会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又来了。

清日等在穹城,见到容祁,说出了一系列云溪离开北国之后的事情。容祁越听眼里的漩涡越深,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惦记着,这感觉太不好了。容祁是在踏入北国之后接到的消息,说云溪开始绣嫁衣,看了信之后,他站在临街的窗口久久看着姑苏的方向,他可真想她!“清日,你和清木按照我的安排全部布置好。两日后我要看到成效。”容祁对着清日淡淡地说道。“是,主子。”清日领命下去了。

容祁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他只要一闭上眼就是云溪的影子,这个女人占据了他所有的心田。

两日后深夜,北国京城东南的一处粮仓起了大火。火光冲亮丽半边天,浓烟滚滚,周边一里地都是黑色的烟灰。官府着人紧急疏散周边的百姓。一时之间人声鼎沸,哭叫声比比皆是。

离深接到消息后立刻前去,东南的粮仓是北国最大的粮仓,全年的存粮有三分之一都在这里,如果这里的存粮毁了,那北国就没有再与周边国家征战的资本了。民以食为天,没有了粮食,百姓们日子过不下去了,高位者也会受到威胁。

北帝也起来了,在床沿上坐着,北后立即给他拿来衣服披着。

“陛下,深儿已经前去了,你别太着急,指不定并非烧了粮仓。”北后宽慰着他。

北帝叹了口气,来到寝宫外,走到高楼上,看着东南方火光冲天,还有叫嚷声,久久不语。

离深来到粮仓,众人已经将火扑灭了大半,看着焦黑的冒着青烟的粮食,离深两眼通红,这些粮食乃是百姓们的汗水换来的,一场大火说没了就没了。

“给我查!”离深一声令下,明处的暗处的人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粮仓着火在北国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都在议论纷纷,有人说是无意走水,有人说是蓄意纵火,众说纷纭。至于真正的原因,只有北帝和离深心里明白。

太子东宫里,离深习惯性的拿出怀中的荷包看着。这个女人不知道在做什么,有没有想过回北国?会不会偶尔也会想起他?

良久,离深收起荷包,叫进贴身侍卫,“给容祁传信,就问他到底要如何。”

又过两日,容祁传话进了北国皇宫和太子东宫。

解除北国太子与天都国苏云溪小姐的婚约。

仅此一条,总的不足三十个字,离深看过后,却如千万斤一般压在他的心头上。信在他手中化成了灰烬,还不解气,他又拍碎了桌子。容祁用这样的方式来威胁着他们,威胁着北国,欺人太甚!

同样的不足三十个字也传到了北帝面前。

北帝想了想,来到书桌前,大笔一挥,洋洋洒洒几十个字,再盖上北帝的大印。

第二日,离深在御花园里听说北帝已经昭告了天下,解除天都国苏云溪小姐和北国太子离深的婚事。当时离深正在筹备要活捉容祁,听到这个消息如抽了气一般,遣退了周边的人,握着荷包,离深静静坐在花园的长椅上。

如果他处于最高位置,他一定会江山美人同时纳入怀中,哪怕粉身碎骨他也在所不惜。

静静地坐着,身边没有一丝声音,甚至连草丛中的虫子,树梢上的蝉儿都知道此时无声胜有声,都安静地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此时的无声,只一小阵微风吹过。离深突然睁开眼睛一瞬间转移了地方。

一身白色的衣服在阳光中闪闪发亮,好似从天而降的仙人。

看着站在他刚刚坐过的地方的人,离深的眼睛眯了眯。何时他的人警觉这么低了,何时北国的皇宫人家来去自如。

“祁世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离深背着手看着面前的男子,他深爱的女人心心念的男子。

“深太子客气。祁此次前来有三件事。一:感谢深太子的草药;二:感谢深太子帮我的妻子这么久;第三:溪儿说她绣给我的荷包落在这里了我来帮她取回,我想应该就是深太子手中的那个吧,溪儿的手艺实在不精。”容祁笑得十分无害。

离深将手中的荷包捏了又捏。

北国皇宫的守卫们也都来了,将容祁围在中间。容祁面不改色地看着离深。

“祁世子客气。救祁世子的断魂草乃是云溪自愿用她自己换的,所以祁世子无需感谢于我。我照顾的是我的未婚妻,我北国的太子妃,所以祁世子还请收回感谢。至于荷包,乃是我的未婚妻送我的定情信物,所以深定然不能再转送他人。”离深将荷包收入怀中。

容祁看着离深,面色清凉道:“我想深太子也应该听到了北帝昭告天下,你与溪儿的婚约已经解除的消息了吧。自北帝昭告天下的那一刻开始,溪儿只属于我容祁一人。至于荷包嘛……。”

容祁话还没说完就对着离深出手了,今日他定然要拿走荷包。看离深的那样子,是不会还的,那就没得说了。

离深的侍卫们一拥而上,看不到人只看到白色的影子在瞬息变化着。不大一会功夫容祁周边两层的人都已经倒下了。

“今日我不杀生,我要为我和溪儿的孩子积福,所以你们也不用再上来了,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如果深太子愿意和平解决将荷包给我,那祁也不会过多打扰,拿了东西立马离开。”容祁思念深切,实在无意再与离深过多纠缠。

离深也不再多说什么,挥手让侍卫们退下。

“祁世子,荷包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无论如何是不会给你的。你此次来我北国的目的也达到了,请回吧。”离深不愿与容祁过多纠缠,从云溪离开北国未归,就证明了他的失败,作为一个失败者,他无意再与容祁纠缠了。

“深太子,溪儿的东西我不会让它流落在外人手中,今日我必定要拿回来。”容祁的声音薄凉。

离深看着天都国的方向,他突然无比的羡慕眼前这个男人,在某个地方有个人在等着他,而他呢,等他的只有一室寂寥。

“祁世子请回吧。”离深说完转身就走。

容祁岂能放他走,一瞬间来到离深面前,两人打在一起。

一个白色的影子,一个明黄色的影子,只见两道影子在一起纠缠不清,从花园到屋顶,从屋顶到宫外,两道影子难舍难分。

这样的纠缠持续了几个时辰,从天明到天黑,北后到北帝面前求他派兵活捉容祁。北帝看了一眼北后说了四个字:妇人之见!

之后北帝不见北后,也不再关注离深和容祁的打斗。

北后带人找到他们的时候,他们已经打到了北国与天都国交界的地方。

“深儿,你让开,母后带人来了,我们要活捉容祁。”北后之前对云溪心有不满,如今容祁竟然堂而皇之的来北国烧了粮仓,还要解除云溪与离深的婚约。虽然她十分不喜欢苏云溪,但是那也得等她的儿子不要苏云溪了才能轮到别人捡回去,而不是现在这样。

容祁听了嘴角抽了抽道:“北后真是好有雅兴。就不怕北国所有的存粮都化为灰烬么?”

离深心里一气,加快了手上的力道。

两人更加激烈起来,北后看着连续打了这么久的儿子,心疼得要死。

“祁世子当真执着。”

“这荷包我是要定了。”

容祁一个飞身来到离深侧面,一脚踢过来,离深一个转身避开了,他怀中的荷包也在这个时候落了出来。两人看到荷包都快速去抓。

不免又是一阵打斗。在容祁即将拿到荷包的时候,离深突然一出手一团火包住了荷包,荷包就在空中燃烧起来。

看着燃烧的荷包掉入悬崖下,两人都没有说话,也停止了打斗,只是看着烧着的一团火。

“深太子用心,祁甚是满意,我不愿意溪儿的东西落入别人之手,现在毁了是最好的。”容祁真的是比较满意的。

“祁世子还不回去?”离深深沉的声音问。

容祁是一下都呆不下去了,事情完美的解决了,他想溪儿,想回去。

“告辞。”

说完只见他如履平地的穿越在两座大山之间。

看着容祁的白色背影,离深的眼里露着深深地不甘心。

云溪自己跑到北国,做了几个月的北国太子未婚妻,如今就这样的了结了,离深心里不甘,他第一次这样用心的去爱一个女人,即便这个女人的心不在他身上,他还是想用心去爱她,将她捂热。

北后追上来,只看到了自己的儿子一人。

“深儿,容祁呢?”北后四处寻找着,再看下面的悬崖道:“他说不是已经掉下去摔死了?真是太好了。”

离深深吸了一口气,将目光从远方收回来。

“母后,祁世子已经走了。回了天都。”离深淡淡地道,他真的没有再多的心思来解释什么了,他乏了,心累了。

北后看着儿子一脸憔悴的样子,心生不舍。

“深儿,天下女人要多少,不就一个苏云溪,不值得的。”北后苦口婆心地说道。

离深淡淡一笑,看着自己的母亲道:“母后,这天下间所有的女子,也不及苏云溪一人。孩儿的心太小,只装得下她一人尔。”

北后心里一惊,“深儿,你身系北国,你的心应装得下天下,区区一个苏云溪怎么能让你如此消沉?”

离深凄凉的笑了笑,背着手往回走。

他的母亲,生他、养他、育他的母亲,从未了解过他的心,这世间,仿佛只有他一人!

呼啸的风,清寂的山林,蔚蓝的天空中偶尔几只鸟儿飞过。离深抬头看着北国的大好山河,这些将来都是属于他的,他将是这片广袤的土地上的统治者,却为何他的心如此空落?

北后看着前面的儿子,她的心突然就痛了起来,她的孩子,爱而不得,作为一个男人,这是多大的屈辱,特别是像她儿子那样站在高处的人,这是怎么样的痛啊!

离深回到皇宫中,走在曾经他和云溪并肩走过的路上,突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北帝在听到离深晕倒之后就来了东宫,待离深醒来,北帝遣退了所有人,对儿子道:“深儿,所谓高处不胜寒,我们处在最高处,我们得到的就会更多,只是站在最高点,我们都是孤独者,不能随心所欲,不能一颗心只装着一个女人,我们要放眼天下,看这天下间的人情冷暖,只是我们不能去感受也不能去享受,站在最高点,我们注定是孤独的。”

离深看着床帐之上,不言不语。

“深儿,你是父王最得意的儿子,只要你想去做的,父王都会支持你。你好好想想,我先走了。”

离深从这一天开始,没日没夜的处理政事,他参考天都国的一系列政策,在北国发行了一场大变动,许多制度有了新的改变,许多没有制度的也有了相对完善的制度。土地和农民也渐渐联系起来了。这一系列政策,在北国引起了极大的反响,推出的新政策虽然推行缓慢,却也在慢慢实施。

容祁回到天都国,先生到了穹城,到了穹城他直接去了之前离深和云溪住的府邸,着人一把火烧了干干净净。

在穹城,容祁给了在北国跑得最多的清日和清木更多的权利,让他们便宜行事,如果离深有更多的动作,可以不经他同意,反击回去。

天黑了,容祁回家的心太急切,让人牵来快马,连夜往回赶。

☆、第129章 九天玄女簪

云溪没日没夜的绣着,这让苏夫人很不赞成。每晚用过晚膳之后,苏夫人就拉着云溪跟她一起去散步,散步后非要等云溪睡下后她才回房。云溪也懂娘亲的心思,也就不再坚持了,只是没有容祁在身边的晚上,总是觉得特别漫长。所以经常云溪会半夜起来去绣。

大红色的嫁衣已经绣好了一半。云溪总是会忍不住拿出来挂着看看,这一针一线都是她的心血,都是她用心绣的,作为一个有着现代灵魂的女人,她的骨子里还是很小女人的,在这个时代,没有工作,现在她放任自己这样过着,待成亲后,她也得有自己的事业了,不能做一只蛀虫。

红衣渐渐有了孕吐反应,作为即将为爹的新爹梅六,那叫一个急,看到红衣吐就流汗,最后没法跑到云溪面前,求她开个什么方子缓解一下,云溪说孕吐乃孕期常事,正常反应,药膳可以缓解,但是是药三分毒,或许会对胎儿不好。第一次梅六说那就再忍忍暂时不开药。

红衣孕吐得厉害,每日很少行动,云溪几乎每日都会去看红衣,看着红衣喝水都吐,也是心疼,感叹女人,怎么这么命苦。云溪问红衣要不要开药缓解一下,而且将弊和利都说了,问红衣自己,红衣很坚定地摇摇头说不要,她能扛过来。云溪点点头,她现在还不能理解母爱,但是能从红衣身上感觉到坚强的力量。

过了两天,梅六过来坚决请求云溪帮他开一副药,说红衣现在吃什么吐什么,瘦了好多。

云溪看着面前这个铁一样的男人,心疼着自己的女人,她真为红衣高兴。开了一副副作用最小的药方,梅六一直言谢着,拿着药方走了。

梅六去了城里抓药,又去买了好多糕点和小吃的。将小吃的松紧房间,红衣估计是太辛苦了,眯着眼睡着了。他悄悄退了出来,将药熬好端到房间,红衣也醒了。

“红衣,我去找云溪小姐开了个药方,你喝下,会缓解你的呕吐。待会凉了你就喝了。”梅六坐到床边,拉着红衣的手道。

红衣看着黑乎乎的药,突然又是一阵狂呕。

梅六的眉头深深皱起来,看着红衣消瘦的脸,他也知道了什么是心痛的滋味了。

“红衣,你闭上眼喝一点,喝了吐就会好一些。”梅六劝着。

红衣看着药又不行了,呕出来的全部是酸水。

“快端走,我不行了。”红衣的声音相当虚弱。

“捏着鼻子喝一点吧,兴许喝了就真的好了。”梅六看着药又看着红衣。

“我不要喝。求你。”红衣本就虚弱得不行,又加上可怜兮兮的声音。

梅六见她是真的怕了这个药味,想想就把药端了出去,又把窗户打开了。

药端走了窗户开着,进了新鲜的空气,房间的药味也轻了,红衣终于觉得舒服点了。

“红衣,你好歹喝一点,喝了就好了。”梅六还是希望红衣喝点药。

“我真不喝,云溪小姐说孕吐是正常反应,而且药或许会对胎儿有影响。我不要喝。”红衣的声音像蚊子一样。

梅六没法,只能随她。又拿出他买的糕点给红衣吃,刚才肚子里吐空了,现在有东西突然就想吃了。一块块的喂着红衣吃着,梅六看她吃得多,心情也好多了。

本没有触点的两人,阴差阳错就在一起了,为了共同的结晶。

红衣一直熬着,梅六想方设法给她弄好吃的,云溪说让红衣隔三差五喝些豆浆、豆脑,梅六每日早早的起来,磨豆浆打豆腐。整个别庄的孩子们以及云溪一家每天都有豆浆喝豆脑吃。

云溪也是乐得自在,偶尔她会下厨做些清淡的比较特别的东西给红衣吃。

一大早,云溪和祖母、娘亲吃过早饭一起去看红衣,走在花园中,树上的鸟儿在叫,苏老夫人抬头看了看笑着说今日喜鹊在树梢上叫,家里有喜事,云溪心里一动,莫非容祁要回来了?今天她说院子里风吹着舒服,提议说到院子的凉亭里去绣。苏老夫人了然的点头说甚好。大家乱忙一通,将东西都搬到了凉亭里。云溪面对着大门口坐着,听到门外有声音就会不着痕迹的看一眼。

桃姑笑着说:“俗话说呀小别胜新婚,这祁世子走了二十几日了,你也是思念得紧哟。”

“桃姑,你就别逗我了,我哪里想他了?”云溪死不承认。

“你呀,哪里都想他。”桃姑说完抿着嘴笑着。

云溪抬头看着空荡的大门外,叹着气道:“我只是在想他回来了的话我就不用自己梳头发了。”

几人都呵呵笑着。容祁到家的时候刚刚午饭时间。正在膳厅吃饭的云溪,一听到由远而近的马蹄声,若无其事的放下筷子,就出了门,在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飞驰而来的时候,巨大的喜悦将她包围着,顾不得那么多了,飞奔向着门口而去。

弃了马直接飞了过来,还未站定就将云溪一把抱在怀里,紧紧地紧紧地就要将她揉入怀中了。

“溪儿,我的溪儿。”容祁的薄唇在云溪的脸上摩挲着。

云溪也是将自己深深地嵌在容祁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心里的幸福感已经溢了出来。

突然云溪退出了容祁的怀抱,一把将他推开。

“你这个混蛋,我都不要理你了。”云溪说着就转过身,扭着身体说道。

容祁笑了,笑得眉眼弯弯,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再次将云溪抱在怀中。

“好,溪儿,我是混蛋,混蛋回来了,任你惩罚。”容祁在云溪耳边吹着热气说道。

大家看到云溪的激动,知道了定然是容祁回来了,也都放下筷子,准备一起出去迎接。

“大家先等等吧,给他们小两口一些时间。”苏老夫人坐着未动,笑着对大家说。

桃姑笑着说:“还是苏老夫人想得周到,这两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北国也解除了婚约,这多大的好事啊估计祁世子此次出门也是为了这事而去的。现在好了,北帝昭告了天下,解除了这婚约,以后云溪与祁世子也是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男婚女嫁。”苏夫人笑着点头,表示认同。

等了好久,还不见他们进来,桃姑走到门边偷偷往外看着,看了一眼就羞得转过来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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