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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不大,但好歹能上树。
?楹儿绷直了眼珠子,看着白色石头落下,随之一只被弹晕的蝉也跟着落下,她眼里充满了崇拜之色。
?没想到她还能打中一只蝉,这只蝉得有多瞎才能被她这么狗屎运地给打下来呢?
?楹儿欢喜道:“姐姐你好厉害!”她当即爬下石凳就去那边把蝉给捉了起来用一根线拴着。楹儿看闻人笑手里的弹弓像看宝贝一样。
?“姐姐,你能再打一只下来吗?”
?闻人笑随手捡了石子再随手往树上打去,她看见又一只蝉在她眼前咕噜噜地滚下来时,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楹儿又拿了线把晕掉的蝉套起来。
?后来楹儿跃跃欲试,闻人笑把弹弓给她,但是她却没能打下一只蝉来。但是这也不足以让她灰心丧气,因为闻人笑同意把弹弓送给她。
?那本来就是做来送给她的。虽然这玩意儿是男孩子玩的,可给楹儿玩也可以增添她的乐趣和勇气。
?只是闻人笑没想到,楹儿委实是勇气可嘉,因为隔天她就用闻人笑送给她的弹弓打了学堂里的太傅……
?眼下,得了两只蝉,楹儿十分欢欣鼓舞。她和闻人笑一人牵着套蝉的线头,在树下遛蝉。
?楹儿道:“为什么我觉得手里有了一只蝉以后,树上的就不那么吵闹了?”
?闻人笑若有所思道:“这大概就是心境的变化。真正的安静或是吵闹有一半是用耳朵听的,有一半是用心听的。”
?楹儿似懂非懂,但是第二天她就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境的变化。
?当天晚上楹儿把两只蝉都带了回去。大约童年谁都有过爱心泛滥的时期,楹儿想把蝉带回去好生照顾,给它们铺了小床,用叶子当被子。第二天谢郁听说她又逃学,便得空去她的公主宫里走了一遭,她的两只蝉在地上爬行,谢郁走路不看脚下,啪嗒一声踩死了一只,听到声音后低头一看,另一只脚又啪嗒一声踩死了另一只。
?楹儿当时一看到,脸上的表情犹如谢郁活生生地踩死了她的孩子一般。
?谢郁还很嫌弃地抬脚,嘴角僵硬:“你屋里为什么会有蜚蠊(蟑螂)?”
?楹儿瘪了瘪嘴,欲哭:“那明明就是蝉……”
?谢郁气定神闲道:“你逃学是不是逃上瘾了,别怪本宫没有提醒你,母后对你的学习一向要求严谨,要是被她知道了,你的下场就和这地上的蜚蠊一样。”
?“是蝉……”楹儿被吓得缩了缩脖子,想哭又不敢哭,把眼泪生生逼退了回去。
第111章 太子的鸟
第111章?再去闻人笑那里时,楹儿就显得十分忧郁。?
她想起谢郁毫不留情地踩死她的蝉时,就不得不想起自己的母后晓得她逃学后恨不能将她一脚踩死的盛怒情形,那自己的下场也就基本和那两只蝉差不多了。
?楹儿苦巴巴地说道:“昨天人家带回去的蝉,被哥哥一脚给踩死了,不,是两脚。”
?闻人笑:“你要喜欢,今儿小太监那里又打下来半箩筐。”她私以为,楹儿的哥哥干得十分漂亮,今天她看见那半箩筐的蝉,头皮都麻了。那样的玩意儿,怎么好意思拿回去养呢?
?楹儿默了默,道:“别人打下来的,和我们打下来的,始终感觉不一样。”
?“实际上是一样的,只是你想多了而已。”
?楹儿又摇了摇头,道:“不,人家不是担心的这个,姐姐,我要玩完了!”
?“嗯?”
?“我感觉好像我娘很快就会知道我不去学堂学习的事情了……哥哥说,说,我一定会死得比他踩死的蝉还惨。”楹儿惨兮兮地道,她小脸上布满了担忧。
?“你娘平时待你好还是待你哥哥好?”闻人笑问。
?楹儿道:“我哥哥都到了要娶媳妇的年纪了,每次我娘提起哥哥都会摇头,似乎对他娶不到媳妇感到很失望。而我娘只有在每每提起我的学习时才会对我摇头,哥哥长大了还打他会不光彩,可我还这么小,要是打我的话就不会觉得不光彩啊……”
?闻人笑道:“你看你哥哥都能活到这么大,那你担心什么呢?你这个年纪的孩子,难免会有贪耍的时候,这并没有什么好稀奇的。不过呢,在你娘发现之前,这段时间你可以多读书,顺便做些不那么复杂的功课。”
?“比如呢?”楹儿眨巴着眼问。
?闻人笑看她:“比如读书你不行,你还可以卖萌啊。”
?“怎么卖?我应该卖给娘多少钱一斤呢?”楹儿虔心求教。
?闻人笑掂着下巴道:“女儿都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你除了读书学习以外,多多花时间去陪陪你娘,承欢她膝下,向她撒娇,给她捶捶腿,你娘肯定就会很高兴了。这个世上没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而你体会到了天伦亲情之后就又算成长了一番。”
?楹儿也同样是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她觉得只要是闻人姐姐教给她的,就一定不会有错。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她课堂上的东西抛去了九霄云外,但是在生活上她觉得比以前更加有乐趣,学到的东西也更加的多。
于是乎楹儿当天晚上便跑去了皇后娘娘那里。彼时鸾凤宫正要准备用晚膳,皇后见到楹儿这个时候来,便有些惊诧,道:“你哪里都喜欢去,不就是不喜欢到母后这里来吗,母后宫里的膳你又不喜欢,今个倒奇,你竟踩着饭点来。”
楹儿按照闻人笑教的,先上去往皇后的膝盖上趴去,在她身上蹭了蹭,顿时皇后的面色就柔和了下来,目露怜爱,但又觉得万分惊奇。
楹儿这个年纪的小孩子,不明白皇后一片苦心的实属正常,她只会觉得大人是在逼迫她,因而她以前老想着往别的地方跑,比如去长公主那里数日不回,比如去东宫缠着她哥哥,当然她哥哥无聊到根本没有什么好缠的,哥哥又打发她去御书房缠她父皇,她便是不喜欢来这鸾凤宫。
因为她害怕她做得不好,母后便会发火,会惩罚她。实际上她也晓得自己做得不好,和哥哥比起来,根本不是一块读书的料子。
楹儿软软糯糯道:“人家、人家来陪母后用晚膳呀。”
皇后摸摸她的头,问:“可是做错了什么事?”
楹儿阵阵心虚,但还是挺了挺胸膛道:“人家、人家没有做错什么事,只是来陪母后的。闻人姐姐说了,人家要先懂得亲情,才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成长。”
此话听得皇后眉间一挑:“闻人姐姐?哪个闻人姐姐?”
楹儿道:“就是太子哥哥带回来的闻人姐姐呀,将来要当楹儿嫂嫂的那个。”
楹儿如是一说,皇后眉间便是一挑,道:“你不说母后倒是要忘了,太子把她带进了宫里来这么久,也不见太子有什么动作,更甭说在母后面前提及了。你太子哥哥可有跟你说过什么没有?”
从谢郁口里,皇后是打听不出个所以然了,只好从楹儿这里着手。早前听说了谢郁和闻人笑的那档子事,皇后是非常着急且生气的,也质问过谢郁,奈何谢郁油盐不进,但很快她就淡定了下来。自己的儿子她再清楚不过,定然不会主动干出那种事情来,要么就是闻人笑主动勾引,要么则是这中间定有什么误会。
若是前者,皇后接触过闻人笑一次,见她落落大方倒不像是心思不轨的人,而就算是她主动勾引,太子一向厌恶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主动承担名声风险,所以第一种情况不大可能;那么便是剩下第二种情况了。只是皇后也不知道太子究竟是怎么打算的,闻人家的两个女儿他必须得娶一个,早前定好了闻人雪,眼下长住宫里的人却是闻人笑。
所以现在皇后一提起谢郁原本简单但是现在却变得复杂的婚事,不仅摇头,还觉得头大如斗。
楹儿毫无心机道:“太子哥哥没有说什么呀,不过闻人姐姐好像不喜欢哥哥,也不认得哥哥,见了哥哥也不知道他是太子,哥哥也好像没有要告诉闻人姐姐他身份的打算。”
皇后吃惊,竟然还有不喜欢太子的人?
有点儿意思。
皇后八卦地问:“那她到底是不喜欢你哥哥还是不喜欢太子?”
楹儿想了想,笑眯了眼儿道:“人家还这么小,母后问得太露骨啦~”
“看来你很喜欢她。”皇后给楹儿施饭布菜,细致温柔,嘴角含笑。
“哪有,人家最喜欢母后了。”皇后听了嘴角的笑容越发加深,楹儿又蹭过来道,“母后,人家可是你的贴心小棉袄呢。”
可是当某一天楹儿的学业终于纸包不住火的时候,皇后还是忍不住大发雷霆,当时楹儿就哭晕了,道:“母后你这不该的嘛,那人家、人家之前做的不都白做了……”
?那些都是后话了。
闻人笑这两天看起来心情不太美丽,总觉得有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即将来临。
她坐在柳树下将将这么一想时,不远处就一声欢欣鼓舞的叫唤传来:“姐姐——”
“嘎嘎——”同时还伴随着两声鸟叫。
闻人笑回头一看,见楹儿正兴冲冲地跑来,手里揪着一只……五光十色的鹦鹉。那鹦鹉不停地扑腾着翅膀,想飞又飞不了,楹儿雄赳赳气昂昂,另只手里还拿着前几天闻人笑送给她的弹弓。
“姐姐,快来,我快要抓不住它了,它要飞走了!”
闻人笑眼皮子一跳,细细一看,好家伙,这居然还是一只鹦鹉,她送给楹儿的弹弓打几只蝉下来还绰绰有余,但是她不认为那弹弓威力大得可以打下一只鹦鹉来。
靠,这鹦鹉还很漂亮,毛色光鲜亮丽,楹儿一股蛮力揪着它,它的毛一路走一路就在掉,都可以拿来扎成一只毽子了。
楹儿过来,一把爪子伸出来,将抓着的鹦鹉往闻人笑怀里送,阳光又灿烂:“姐姐,这只笨鸟送给你!”
闻人笑挺喜欢的,脸上就不知不觉带了明媚的笑意,扬了扬眉毛道:“你哪儿搞来的?”
闻人笑刚刚一捉过鹦鹉,鹦鹉就非常傲娇地喝道:“放肆!见了本宫还不跪下!”
“哦?”闻人笑兴趣浓烈,“这鸟居然还会说话?”
楹儿志得意满道:“那是当然,这可是专门经过训练的会说人话的鹦鹉,整个宫里就此一只。”
“这是谁的鸟?”话一出口,闻人笑感觉问得有些流氓,便改口道,“这是谁养的鸟?”
楹儿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道:“这是太子的鸟。”
“……”闻人笑脸上的表情复杂得像本百科全书,然后统统归于惊奇又喜悦,“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多天太子人没出现,先出现的居然是他的鸟!楹儿,你咋能搞到太子的鸟呢?”
楹儿抠了抠鼻子,想了想,道:“我趁太子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偷进去的啊,看见这鸟在鸟架子上吆喝,我就把它抓来了。”
“你干得很漂亮。”
那鹦鹉到了闻人笑的手里,约摸是被闻人笑散发出来的恶劣气息给渲染了,开始奋力地扑腾着翅膀想要逃离,并使劲吆喝:“放开本宫!放开本宫!嗷!”
闻人笑冷不防往它尾巴上拔了一根毛,鹦鹉顿时乖了。
“闻人笑,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和本宫动手……”鹦鹉耷拉着脑袋,碎碎念。
竟叫得出她的名字。
闻人笑听着觉得有些耳熟,但她的满心注意力都被眼前这只鹦鹉给吸引了去,让她觉得有种欺负太子的鸟就仿佛是在欺负太子一般的既视感,于是又准备拔它的毛。
第112章 教坏他的鸟
事实上,这只鹦鹉居然有点智商。闻人笑这厢还没动手,那厢它就先嗷嗷嗷地叫唤起来。
楹儿乐呵呵地坐过来,小手在鹦鹉光滑的毛发上蹭来蹭去,心满意足道:“以前我都只能远远地看,摸它一摸都不准。现在好了,把它偷出来,可以尽情地玩弄了。姐姐,它是只有趣的鸟,能说很多话,嘴巴贱贱的。”
楹儿小手肥肥软软的,摸得自己舒服,鹦鹉也舒服。紧接着鹦鹉就开始叹息了,道:“好舒服……啊……用力一点……”
闻人笑额角抽了一抽。
转而鹦鹉又继续道:“加了巴豆!加了巴豆!点心里加了巴豆!”然后又换了一种邪魅娟狂的语气道,“闻人笑,两斤巴豆,本宫就不信拉不死你。”
闻人笑:“……”
楹儿连忙捂着鹦鹉的贱嘴,对闻人笑脆生生地笑,道:“姐姐,今天的天气可真晴朗!”
果然……这一切都是太子那厮……干的。
闻人笑也眯着眼睛笑:“是啊,好晴朗,不如把这只鸟炖了吧。”
楹儿垮下了脸:“可天气晴朗和炖鹦鹉并没有什么关联啊。”
“闻人笑,你是人是鬼!”
“闻人笑你这个死女人!”
“闻人笑,本宫就不信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楹儿整个捂住鹦鹉的脑袋,瞅了瞅闻人笑又开始复杂的百科全书脸,汗道:“你别再说啦,再说你就要进锅里啦!”她本来是把这鸟偷出来给闻人笑乐呵乐呵的,哪里想得到,这笨鸟居然说漏了这么多话。太子哥哥平时也太不检点了,怎么能当着鸟说这些呢,真是连鸟都要教坏,无药可救了!
好像这次,闻人姐姐对太子哥哥的误会更深了……
闻人笑本身也感到很纳闷,也有两分意外,太子居然和她有这么大的仇这么大的怨。
她原以为,太子只是那夜长公主府里帘幕轻垂背后的那个淡然清浅的人,举手投足间透露着君华贵气,手指仿佛有灵气,弹得出令人绕梁三日而不绝的美妙琴音。
好吧她差点就以为,宫里送来的点心让她拉肚子的事件只是一个意外。
没想到真的是太子动的手脚。
他绝对、绝对是人格分裂。
到底哪儿惹着了他?闻人笑回忆了一下,清楚地记得,自从她来了这个时代,都没有正面见过太子一面,更别提哪里惹到他了。好像吃亏的是她吧,先前拉肚子,现在又变相地失去了人生自由。
虽然她暂时还没机会见到太子,但是她想,欺负欺负太子的鸟也是相当解气的。
于是乎,闻人笑找了根绳子把那鹦鹉套起来,开始在树下遛鸟。
鹦鹉也是有尊严的,晓得这是在严重地侮辱它的鸟格,起初它抵死不从。后来闻人笑抓来一把玉米粒,走两步就扔一颗,鹦鹉绿豆般的眼珠子溜溜地转,然后往前跨了两步,高傲地把玉米粒给吃了下去。
闻人笑一边走一边道:“本宫是太子,你居然把本宫当鸟使。来,跟着我学。”
鹦鹉啄了啄脑袋,不肯学。
闻人笑回头:“你学了我就给你吃两颗。”
“本宫……是太子,你居然把本宫当鸟使。来,跟着我学。”
闻人笑又给了它两颗:“我是太子的小小鸟,要时不时出来跳一跳。太子,你裤子掉了。”
这次鹦鹉学得比较顺口。
楹儿在不远处,默默地缩了缩脖子,感到有些担忧。那是一只好没骨气的鸟,要是太子哥哥听到了这些话,不知会不会拧死它呢。
闻人笑教了不少话,最后一捧玉米落在鹦鹉面前,鹦鹉立刻就疯狂了,一边狂吃一边卖力地哼唱:“我就是人格分裂的太子太子太子,我能把自己玩死玩死玩死,上一秒笑出后槽牙,下一秒黑脸草泥马……”
闻人笑听得笑出了声来,清脆悦耳,久久不散。
闻人笑玩了半个下午,回头看向楹儿,脸上的笑容很温暖动人,看得楹儿小小的心肝都酥了起来。闻人笑问:“要怎么把这只鹦鹉还回去?”
楹儿道:“割掉绳子,它自己就会飞回去哒。”
于是闻人笑摸摸鹦鹉的头,鹦鹉很热情地蹭着她的掌心,好像短短的下午时光里,这家伙就已经叛变了。闻人笑问:“本宫是谁?”
“本宫是个神经病。”
“很好。”闻人笑解了绳子,放了它的自由。它盘旋了一会儿,就远远地飞走了。
“姐姐,以前它都没有这么听话的。”楹儿看着鹦鹉的身影,道。
“鸟为食亡你懂不懂?”
楹儿回过神点点头,道:“哦人家明白了,以前太子不满意都是喂它吃朱砂的,大约它已经很久都没吃到这么好吃的玉米了吧。”
“太子还真是很变态啊。”
晚上的时候,谢郁忙完了事情回到东宫,那只鹦鹉已经稳稳地擒在鸟架子上,晕头晕脑地打了个盹儿。它听到脚步声,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见是谢郁,开口就道:“太子,你裤子掉啦!”
谢郁一愣,下意识地就低头去看。见自己衣着整齐,瞬时就明白了过来,他是被这只鸟给逗了。
遂谢郁眯了眯眼,一步步朝它走来。它感到一股冷冷的杀气袭来,不安分地左右跳动,偏偏还管不住自己的嘴,将闻人笑白天教的调调又哼了一遍。
“你说什么?”谢郁问。
鹦鹉又哼道:“我是太子的小小鸟,时不时就要出来跳一跳~”
“你找死。”谢郁一手就拎住了鹦鹉的脑袋。
扈从进来看见,险些就要跪着了,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殿下犯不着跟一只鸟一般见识。”这只鹦鹉可贵重了,乃是别国进贡的稀有物种,况且平时虽然谢郁经常虐待它,它也活得很坚挺,但其实谢郁也挺看中它,不然不会养了这么久这只鸟还是只活的。要是现在不阻止,让谢郁成功地掐死了它,等明个睡一觉醒来谢郁又心血来潮要它活过来,那接下去该死的人就是扈从自个了。
鹦鹉扑着翅膀,快嗝屁了,翻了翻白眼,又艰难道:“神经病……裤子……掉了……”
扈从抬手捂眼,叹息道:“殿下,它只是一只鸟。”
谢郁蓦地又松开了手,鹦鹉得到了自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立马又变得活蹦乱跳起来,上下折腾,道:“艾玛,吓死本宫了!”
谢郁隐隐约约勾起嘴角,道:“你说得是,这只不过是一只鸟,若是没有人教,怎会说得来这些。今日它都去什么地方了?”
扈从挠了挠头,道:“好像……中午的时候失踪过一阵子。”
谢郁闲闲淡淡地拿过桌上的朱砂,用手指抠了一点点,给鹦鹉死活灌下去,道:“是不是楹儿下学的时候来过了?”
扈从汗:“属下什么都没说。”
“这死鸟就是被她偷出去带坏的?”谢郁清楚得很,楹儿觊觎这只鸟已经觊觎很久了,之后以前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现在宫里有了个闻人笑给她撑腰,她约摸都快要上天了。
谢郁又问:“是不是闻人笑接触过它?”
扈从:“属下……不知。”
那一定就是了。那些话只有那个女人才说得出来!谢郁越想越郁闷,心里总有个地方提不起来劲儿。
闻人笑,闻人笑。从她进宫来以后,妹妹被她带坏了,鸟也被她带坏了。是不是她一接触什么,什么就会变质?
当然,他全然没有反思一下自己前前后后对待闻人笑的态度是不是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