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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笑想,她一定是无聊到抓蛋了,当楹儿揪着鹦鹉欢欢喜喜地跑来找她的时候,她居然很开心。
和一个五岁的小孩一起玩,居然好开心……就好像她的智商只有三岁四岁一样。
闻人笑一边怀揣着这种开心的心情,一边想撞墙。
楹儿把鹦鹉给她揪来,她瞬时就摆脱了姨妈期间的各种烦躁,整天和楹儿一起在树下遛鸟。活活把鹦鹉玩掉了一层毛。
闻人笑给鹦鹉取了一个名字,叫绿豆。
因为鹦鹉它喜欢吃绿豆糕。
约莫它以前在东宫的时候,从来不知道绿豆糕啊玉米啊之类的东西是何物,它就只认得朱砂。
思及此,闻人笑觉得有必要对它好点。于是膳食清单里罗列下来的她吃不下的东西,都交给绿豆解决,绿豆是来者不拒。
第115章 又不是没亲过
当闻人笑把绿豆这两天掉的毛用来扎一个毽子并跟楹儿在树下踢来踢去的时候,绿豆就摇着花哨骚包的屁股,在一旁大吃特吃。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绿豆肥了一圈,以至于飞都飞不起来,再也不似从前那般苗条的样子,只能寂寞地待在鸟架子上,常常念叨:“肥胖使鸟忧郁!肥胖使鸟忧郁!”
楹儿还很小,因而每天晚上总是很早就会睡着了,有时候前一刻她还在跟闻人笑讲话,下一刻就不吭声了,闻人笑侧头一看过去,好家伙,居然坐着就睡着了。有时候则在浴室里洗澡,洗着洗着也睡着了。
她是一颗开心果,陪闻人笑解闷的同时,闻人笑也把她呵护得很好。
此刻楹儿正在床上睡得香甜,闻人笑穿着单薄寝衣,披着湿润的头发正从浴室走出来。她听见有人在叩她的窗户,便走过去打开窗户,连她自己都没意识,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来的是谢郁那抹身着黑衣、即使在夜里也难掩锦绣君华的身影,可是打开窗户后一看,外面一个人影都没有,只剩窗台上落寞地放着一碗羹。
燕窝玫瑰羹。
很滋补,最是适合闻人笑这个时候的身体。
闻人笑看着很眼馋,但是介于上一次巴豆点心的事件之后,对于陌生人送来的吃食,她不得不抱两分戒心。于是多看了两眼之后,狠心地把窗户关上。
可待她将将一转身,窗户就又被人敲响了。这次和上次不同,带着点儿急促,还带着点儿生气。
闻人笑懒洋洋地回头去开窗,就见谢郁修长的身形出现在窗外,一脸“你欠我八百万”的表情。
谢郁看了看窗台上的燕窝羹,又看了看闻人笑,质问:“为什么不吃?”
闻人笑道:“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下毒,万一有人想毒死我怎么办?”
谢郁气道:“你这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我好心好意给你送吃的,你以为谁都有幸让我给她送吃的吗?你够了。好心当做驴肝肺,也就只有你能做得出来。”
闻人笑见他紧绷的脸,好笑道:“就算没有毒,万一你往里面放巴豆怎么办?”谢郁眼神眯了眯,看过来,闻人笑又指着他的眼睛道,“你看你看,被我说中了还是怎么滴,你这眼神里充满了森森的杀气啊。”
谢郁深吸一口气,拂了拂袖,道:“算了,你爱吃不吃。”说罢转身。
可还没等闻人笑回过神来,谢郁又突然转身,冷不防往她面前凑,她心里一跳,转而就被谢郁得逞,往她身上又点了两下,定了她的穴。
谢郁冲她迷人一笑,然后悠悠然端起那晚燕窝玫瑰羹,准备捏住她的下颚往她嘴里灌。
“我靠你还来……果然有问题是不是,你放了佐料!”
“嘁,我还没有你那么无聊。”
“那你为什么非要逼着我喝!”谢郁把碗凑到她嘴边她就要开始灌了,闻人笑大呼:“等等!”
谢郁顿了顿,问:“你还有什么问题?”
闻人笑道:“我可以自己吃吗?”
谢郁冷笑:“算你识相。”
闻人笑捧着碗,拿了调羹,舀了一勺燕窝羹,那燕窝羹在玫瑰花瓣的衬托下显得莹莹如玉,十分软糯香甜。在谢郁的注视下,她率先将调羹凑到了谢郁嘴边。
谢郁一愣。
闻人笑便弯着双眉道:“为了证明这碗补品真的没问题,那么你先吃一口怎样?”
闻人笑的笑容在夜里看起来很柔美,眉梢弯弯如柳,目若星辉般闪耀。她身上还散发出刚刚沐浴过后的馨香,脸颊旁垂着几缕细碎的发。
噗通。
谢郁突然觉得这夏夜里好热噢。
他好像生病了。对,一定是生病了,头脑有些发烧,才会导致现在注意力都变了。以前他是绞尽脑汁地想看闻人笑哭,可现在他居然喜欢看她笑……
啊他有些神经错乱有些精神分裂有些三观颠倒……
闻人笑歪头看着他变化多端的脸,又见他久不张口,遂道:“得,看来这东西是吃不得了,我也不强迫你,你还是拾掇拾掇拿回去喂你家的猪吧。”
可惜了这么好的燕窝,想整人也整得这么暴殄天物。可是,她不吃这一套。
闻人笑刚准备收回手,就听谢郁表情很奇怪地道:“我家没养猪。”
闻人笑:“啊。”
谢郁又道:“但我计划准备养一只。”
“哦。”
随后她便看着谢郁张了张口,吃掉了她喂上来的那口燕窝羹。燕窝入口即化,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与生俱来带着一种莫名的性感,唇色滋润,轮廓一半隐匿在夜色里一半显露在光线中,英俊分明。
闻人笑光是看他的吃相,就觉得又饿了。
谢郁飞快地看了一眼,道:“现在我吃了,没有问题,你总算可以吃了吧。”
闻人笑静静地趴在窗台半晌,他便在窗外站了半晌。窗外虫鸣不绝于耳,月亮悄然挂上了树梢。
随后闻人笑笑眯眯地道:“看你没什么异常,我姑且认为你是一番好心。”然后她低头,用调羹舀了燕窝羹,放到了自己的嘴巴里。
谢郁眼神紧紧追随着她手里的调羹。
那调羹……刚刚被他吃过。
她居然拿着才被他吃过的调羹擦也不擦一下,自己就舀来吃了。
不对,要是她拿来擦了再吃,不就摆明了她嫌弃自己脏么。现在她没有擦,说明她不嫌弃。
可是这样一来,他和闻人笑不就等于间接接吻了?
这样的想法犹如一道惊雷。他的脑海里一瞬间掠过许多种想法。到最后,都全部归于淡定——又不是没亲过。
谢郁心里头竟然怦怦热,像是被油炸过的新鲜油条,又酥又脆,还往外冒着热气儿。
他故意撇开头去看别的地方,但眼角的余光一刻也没从闻人笑的脸上挪开过。见闻人笑吃得很香,他无法抑制地若有若无地挑起唇角,似有两分春风得意的样子。
大概他那时还没有意识到,看着闻人笑吃他送来的东西,他会本能地感到满足吧。
等到闻人笑吃完了,舔了舔嘴,意识到了什么,抬头面瘫地看着谢郁:“你刚刚说你要养一只猪?”
谢郁恶劣地笑了起来,用眼神指指她吃光的空碗,道:“你不是说让我拿去喂猪么。”
下一刻一道瓷碗摔裂在院子里的声音响起在夜里。谢郁暗影一闪,便轻巧地躲开了去。他站在院里,遥遥看着闻人笑,嘴角噙着笑。
真好,这一晚上的憋屈,在言语上占了闻人笑的便宜后,此时此刻总算有了点纾解。
“滚尼玛,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而闻人笑趴着窗,都能看见谢郁那口白闪闪的牙。什么时候她才能揍得那厮满地找牙呢?
可是第二天晚上谢郁还是出现了,带给她一碗与前晚不一样的滋补羹。这次里面撒了桃花瓣,虽然这个时节已经不知道这桃花瓣从哪里来的,但闻人笑一见之下,还是晓得这厮有两分用心。
而且味道也很好。
闻人笑吃时,谢郁便斜斜倚靠在墙边,十分高冷地挽着手臂,道:“吃这些总比你白天嚷着吃冰镇西瓜来得好。你感谢我吧,但我也不一定会接受你的感谢,得看心情。”
闻人笑头也不抬,问:“你怎么知道我白天想吃冰镇西瓜?”
有楹儿给他打小报告,还没有他不知道的。
谢郁嗤道:“这皇宫内外,还没有我不知道的。”
“可是西瓜真的很好吃,夏天来了,西瓜是这个季节里最好吃的水果。”闻人笑扒着碗,陷入了憧憬当中,显然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不许吃那个。”谢郁霸道地命令道。
“为什么?”闻人笑问。嘴长在她身上,她想吃什么还得经这厮的同意?
“不许就是不许。”谢郁顿了顿又道,“西瓜是凉性的,你要想下次来……来这个还腹痛的话,我不拦你。”
闻人笑若有所思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关心我。”
谢郁又是满满的不屑:“哼,谁关心你,我只是关心你要是身体不好,日后拿什么跟我斗,想想都觉得很无趣。”
闻人笑顺嘴一撇:“日后?别以为你给我带几晚的夜宵,我就要跟你日后?”
“……”谢郁默了默,然后:“闻人笑你还要不要脸,谁要跟你日后!”一个女人厚颜无耻到她这个程度,也是没谁了!
于是两人又闹得不欢而散。谢郁扬长着大步离开,晚风袭来,吹得院里的树影晃动,沙沙作响,闻人笑眯着眼睛,唇边带着笑,仿佛还能看见谢郁的背影里,那被风吹翻而扬起的发丝摆出的均匀弧度。风从他那个方向吹来,还若有若无地带着他身上的气息。
那是一股淡到极致的香气,似兰似梅。但是她却觉得,一个男人,像他那样的男人,虽然香得有点骚包,但并不花里胡哨,也不惹人讨厌。
等到谢郁的影子消失不见了,闻人笑才直了直身,离开了窗台边,顺手将窗户掩上。一回头,怎料楹儿不知什么时候醒来,正迷迷糊糊地坐在床上,揉着眼睛。她身上穿了一件小寝衣,看起来像个迷糊的瓷娃娃。
“姐姐,我要尿尿。”
第116章 他嘴巴很坏但长得很帅
闻人笑拿出床底下的便壶来给她尿。
她一边尿,一边发出舒爽的感叹声,说道:“我刚刚做梦,我都尿在了书桌上,越尿越多,怎么都停不下来,还把所有的书都给泡在尿里了。这泡尿可真大啊,差点憋死人家了。”
闻人笑啼笑皆非:“看来你真是很讨厌读书。”
解决了人身大事以后,楹儿来了来精神,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黑得发亮,看着闻人笑嘻嘻笑:“姐姐,你心情不错呀。”
“有吗?”闻人笑随口道。
“当然有呀,你嘴巴都翘起来了。”楹儿坐在床上,翻地就朝闻人笑倒过来,嘿然又道,“姐姐你刚刚在吃什么呀?”
闻人笑道:“我有吃什么吗?大概你是在做梦吧。”
楹儿捂嘴笑道:“姐姐在吃夜宵,是那个哥哥给姐姐送来的,他每天晚上都要给姐姐送来的对不对?因为是哥哥给姐姐送的,所以姐姐吃得很开心。”
“不管谁送的,只要是好吃的,姐姐都会很开心。”闻人笑把她滚到床铺里侧去,道,“你不是睡着了吗?”而且不是还睡得相当死吗,为什么要突然醒来。
楹儿道:“是睡着了呀,可是人家尿急又憋醒了嘛。姐姐,那个哥哥虽然嘴巴很坏,但他长得很帅,还是蛮不错的唷。”
闻人笑:“……”
这厢闻人笑搂着楹儿睡了,那厢谢郁独自走出了闻人笑的院子。他不由想起方才在院子里与闻人笑说起的那些话,心头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所充斥,他越来越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居然会觉得蠢蠢欲动!
这个时候,还在外面走动的人寥寥无几。谢郁走了一会儿,忽然一道声音唤回了他的注意力:“我说太子殿下,想什么想得这般入神,连我在这边站了许久都没被你察觉,还是第一次啊。”
谢郁停下脚步,循声看去,见从分岔道上缓缓走来一人,臂弯里夹着官帽,不是云凡又是谁。
谢郁是个非常机警的人,要是放在以往,三丈以外他早都发现了云凡,如今却……净去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云凡看样子也是准备下班了,他瞅了瞅谢郁来的方向,揶揄道:“殿下是刚从闻人小姐那里出来?难怪,如此魂不守舍的,想来是佳人绕心间,百事不沾边儿呐。”
谢郁淡淡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云凡含笑道:“碰巧宫里有位贵人怀孕了,皇后娘娘派臣去为那位贵人诊断。这不,一回来就碰到了太子殿下,真是好巧。”云凡又八卦地问,“殿下是在为闻人小姐而魂不守舍的吗?”
谢郁:“滚。”
他堪堪从云凡身边走过,云凡在身后拉长了声音问:“殿下还没告诉闻人小姐您的身份呐?”
谢郁脚步顿了一顿,回头看他。
云凡嘴上虽笑着,脸上却流露出些许认真的表情,说道:“女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闹起脾气来只能记住男人的坏,却想不起来男人对她点点滴滴的好。我觉得,殿下要是认真的话,不妨早早对闻人小姐表露了身份,省得以后再误会重重难以化解。要知道一点点儿玩笑和误会,女人都是很当真的。这是臣的经验之谈。”
谢郁道:“那是你和白芷,不要套在所有人身上。认真,什么是认真?你以为本宫会对闻人笑那样的女人认真吗?”
云凡问:“既然如此,为何殿下还屡屡救闻人小姐于危难之中呢,为何又安置在宫中久久不允她出去呢?”
谢郁高傲又高冷道:“本宫只不过是为了找她笑话。她不知死活先招惹了本宫,本宫要看她哭鼻子。至于不允她出宫,等到本宫厌烦了玩腻了,自然就会放她回去。”
“真是这样吗?”云凡自以为将谢郁看得透透儿的,只不过看不透的是谢郁他自己罢了,“但愿太子殿下到时候莫要真弄哭了闻人小姐,自己却要后悔。”
“本宫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说着谢郁就往云凡身边走过。他没来由地心烦意乱,说是玩腻了,现在他和闻人笑的相处便让他觉得无趣,因为他再没下过狠心来欺负她。既然如此,是该放她出宫了吗?
谢郁发现他说得出,却做不到。
他对自己说,他只是玩玩,闻人笑也是一个女人,她和别的女人并没有差别。
云凡适时地提醒道:“殿下,您的东宫应该是这个方向吧?”
谢郁走了两步停下来,又折回去往另个方向走,并道:“夜深了,你还不出宫打算在宫里过夜么。”
云凡懒洋洋道:“谢殿下关心,臣今夜值守太医院。”他看着谢郁渐渐远去的背影,眸中神色变化莫定。
人大约就是这样,世事变化太快,自以为信誓旦旦的东西,眨眼之间就会发生质的改变,只不过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云凡笑了笑,也转头走了。
当天夜里,谢郁回到自己寝宫,躺在床上时,却辗转难眠。他一闭上眼睛,发现脑子里全是闻人笑的音容笑貌,以及当天晚上和闻人笑在窗边的打闹。想起之前闻人笑用他吃过的调羹吃羹,他就蹭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不行,这觉没法睡了。
他必须要去冲了凉水澡冷静一下。
隔天,谢郁往鸾凤宫去了一趟。听说楹儿将将考试完,谢郁帮她往鸾凤宫给皇后送去了自己的考试成绩。
皇后看了以后,看向谢郁道:“考得不好也不坏,但也滴水不漏。太子,你是不是帮忙作弊做得太明显了?”
谢郁道:“楹儿妹妹勤善好学,本应该考得更好一些。”
皇后揉了揉眉心:“你不用帮她说好话,她有几斤几两本宫还不知道?”
“楹儿的成绩已经送来了,母后若是没有别的事,那儿臣先告退了。”谢郁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起身拂了拂衣角便欲离开。
当时皇后不咸不淡地饮了一口茶,问:“你和闻人笑,如何了?”
谢郁脚下顿了顿,面不改色:“什么如何?”
“进展得如何,”皇后放下茶盏,十分悠闲,“本宫听说,你约摸很喜欢她。”
“又是楹儿在瞎说吧。”谢郁这些天提不起精神来,也正是在为这事儿所烦恼,他淡淡道,“儿臣对她没有感觉,过些天就准备把她送出宫去。”
“没有感觉?”皇后挑起眉一脸的“你唬我呢还是唬我呢”,道,“没有感觉你会让她住在你东宫那么久?”
只是玩玩。谢郁想,一开始他这么做,只是因为闻人笑惹到了他,他需要好好给闻人笑一点颜色看看。其实就算娶她也没有关系,让他娶谁都没关系,他反而觉得娶她更好一些,因为娶了她总比娶别的那些无聊的女人要有趣得多。
只是,好像那天晚上云凡说了那些话以后,谢郁突然发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他心烦意乱,他烦闷暴躁。
居然是为了那个女人。
皇后又道:“你要是把她送出了宫去,先前她与你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往后只怕是更加难以嫁人了。”
“那与儿臣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之间,一点男欢女爱都没有发生过。
谢郁走的时候,皇后在身后仍絮絮叨叨地说:“最近这鸾凤宫是遭贼了么,怎的每天本宫喝的补品都会少那么一盅。可放眼整个后宫,又有谁有胆子敢偷本宫的补品喝呢,太子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谢郁已经当自己双耳失聪了,自顾自地走远了。
可怜闻人笑那几天,每天喝着谢郁送来的补品,只觉得爽口好喝极了,却不知她在后宫里正享受着皇后级别的待遇。
等到姨妈一走,闻人笑觉得自己的身体又在渐渐地恢复元气,那烦闷的心情也被驱赶了,终于可以躺在树下吃着冰镇西瓜了,旁边还有绿豆在叽叽歪歪。
“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吃冰镇西瓜?”刚这么一想时,闻人笑就听到了噩耗,一下子从躺椅上弹坐起来。
宫婢道:“这是太子的吩咐,小姐这段时间还是不要碰生冷饮食的好,平时以滋补为主,太医也是这么交代的。”
于是闻人笑就奄奄一息地在凉椅上挺了一个下午。她脑子里只有两个字:西瓜。
大西瓜。
滋补滋补,她现在浑身的火气旺到不行,还滋补个鸟啊。
绿豆在旁笃笃笃地啄点心屑,和树上的蝉声融为了一体,后来它似乎觉得蝉声已经盖过了它吃东西的声音,让它觉得很没面子,便努力地挥舞着翅膀试图上树啄蝉。
楹儿已经不在这里整天陪着闻人笑了,她需得返回学堂去学习,但是每逢下午就会焉嗒嗒地出现,放下背上的小书包,吐了一口气汗津津地坐在闻人笑身边。
楹儿说:“今上午,学堂的太傅要求开家长会,以前我娘都是没空去的,今儿个不晓得我娘怎么了,她居然去了。”
“嗯。”
“然后就被她发现我没有做昨天的作业。”楹儿垂下了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