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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郁低头一看,见闻人笑的右手仍被自己握在手里,便眉头轻轻一挑,神色如常地道:“那算了。”
闻人笑以为谢郁是不给她吃,怎想,下一刻他用自己的筷子夹着碟子里的东西,送到闻人笑的嘴边来,轻描淡写道:“本宫喂你。”
这太子……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亲手喂她……?
闻人笑完全处于呆滞状态,不晓得该如何反应,只抬起眼帘,把他看着。他俊美无俦,端端坐在她身边,举手投足都透露出一股子要命的优雅,衣着整齐,素手干净,就连脸上的神情也是一副通透的理所当然。
大家都眼花了吧。一定是看错了吧,一直高冷而又洁身自好、花不沾身的太子殿下,居然当众喂太子妃吃东西。宠妻宠到了这个份儿上,这得叫多少尚未出阁的小姐们暗自销魂呀!
起码,钦国侯那桌,闻人雪坐在边上,都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其他有些身份的小姐,诸如戚薇、杨琪儿一流,都愣愣地瞪直了双眼。
闻人笑低低苦笑道:“你要做戏也不用做得这般明显吧。”
“这种事情,本宫还不屑于做戏。”谢郁道,“张口。”
这么多双眼睛下,哪容得她不张口。于是闻人笑张口吃掉了谢郁喂来的东西,桌子底下却挣了挣被谢郁紧紧握着的手。
闻人笑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喂了我,礼尚往来,我理应喂你一口吧。”
谢郁一想,嗯这个可以有,于是总算施施然放开了闻人笑。闻人笑获得自由,终于可以自己伸手拿筷,看了一眼桌上的佳肴,该喂他什么好呢?
闻人笑夹了一快浇满了红红辣椒油的肥肉,堂而皇之地凑到谢郁嘴边,道:“来,我喂你。”
谢郁不吃辣,而她不吃肥肉。她当然要把他们两个都不吃的东西拿去喂他了。
谢郁看了一眼,只动了动眉头,然后竟然面不改色地张口吃下去了。
让你演,辣不死你!
闻人笑问:“味道如何?”
“尚可。”
席间,谢郁多喝了几杯酒,也不知是解辣还是怎么样。总而言之,两人在桌上的互动,成为吸引众多眼球的看点之一。
索性后来,殿上曼起了歌舞。这种注意力才被慢慢地转移开去。闻人笑尝了尝桌上的酒,虽是清酒,却也辣喉。
第152章 对对子,吃醋?
谢郁一不留神,闻人笑不由多喝了两杯,后来他索性把酒换做了茶,无论如何也不给她尝那酒滋味了。
这宫宴虽热闹,殿上的人慢慢多喝了几杯酒,也都越放越开,皇上和皇后却没有要留到宫宴结束的意思,差不多了就悄然退场。一来是应酬麻烦,二来便是要跟大臣们留个毫无压力的场地,以便他们能够尽兴而归,这三来嘛,帝后也要有时间来交流交流感情不是?
晚饭后,场地在御花园里摆开,以便大家更好地赏月。
今夜天晴,月明星稀,朗空高阔,正正是赏月的好时机。
闻人笑和谢郁席地坐在桌案旁,地是凉润碧玉的青草地。其他人也一应是席地而坐,对酒当歌,好不快意。
后不知道是谁兴起了对对子,一桌挨着一桌对下去,答不上来的就要罚酒三杯。大家都很兴致勃勃地参与其中。
谢郁侧头过来,微微半低着,看着闻人笑。不远不近的琉璃灯火尽数洒落在他的身上,衬得他的轮廓俊美无俦,而又有几分英邪。从他眉宇滑过鼻梁,到嘴唇的弧线,流畅美丽,深黑的眼里闪烁流溢着繁华的光。
他道:“累了么,累了本宫让人先送你回去。”
意思是戏演到这里,就可以适可而止了。她只要起身离席,就与这里、与谢郁这个人没有什么瓜葛。
不过听谢郁的意思,他好像暂时还不会离开。谢郁不是个喜欢应酬的人,但是皇上太不耿直先撤了,把这摊子留给谢郁来收拾,谢郁总要多尽两分地主之谊。
良辰美景,闻人笑突然不想就这么结束了。她看见对面的钦国侯,努力说服自己,以后与老头儿相处的机会是越来越少,能多坐一会儿便多坐一会儿。
闻人笑道:“我暂时还不累。”
谢郁的目光顺着钦国侯瞧过去。钦国侯一个武将,此时正被同僚们生拉活扯地拽进对对子队伍中来,憋屈地吹胡子瞪眼儿的。
钦国侯也是有些郁卒,让他一个带兵打仗的,来对这些文人们爱玩儿的酸溜溜的对子,还不如让他直接回家绣衣裳呢。
钦国侯也是被逼得没法,有太子在场,他不好直接翻脸,于是被赶鸭子上架了。
这些酸腐文臣们果真酸腐到家了,一个一个接的对子,卖弄才华者众、卖弄玄虚高深者,亦众。
很快就轮到钦国侯了,他的上一桌提了一个上联:金碧楼外花月夜,夜华悠悠,一踏浮光碎苍穹。
坐钦国侯上桌的恰恰就是当朝的丞相,戚相。戚相旁边坐着的是丞相夫人,以及千金戚薇。
戚相在朝中乃文人之首,他与钦国侯一文一武,分庭伯仲。但好像上回结阴亲没有结成,钦国侯把戚家得罪了个透。
戚相分分钟想看钦国侯在场上闹笑话。
钦国侯若是对答不上来,无疑让在场的文臣们暗自取笑。不管多厉害的尊品钦国侯,也不过是个草莽匹夫。
闻人雪动动脑子想了想,然后与江氏交头耳语了几句,江氏也不想自家侯爷闹笑话,便对钦国侯耳语了几句。
无非是闻人雪想出来的下联。江氏这般传达,还有彰显自己的女儿有才华的意思。
怎想,钦国侯听后,心里却百般的不高兴。他对不出来便罢了,要闻人雪凑什么热闹。
小女儿就是小女儿,不管做什么都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闻人雪接的这句下联,不是钦国侯的风格,他也根本不屑拿出口。这一堆的文人吟风弄月,除了更像个娘儿们,还能干什么?
戚相见钦国侯久不答,便抚须笑道:“侯爷答不上来也不要紧,老夫给侯爷宽限一二,只要对得上来,不论工整与否,都当是侯爷赢。又或者,”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俨然是取笑看热闹的,“方才不是见令千金想出了下联么,侯爷不妨念出来大家听一听。”
钦国侯冷哼一声,端起桌上美酒,说道:“对不上来便对不上来,这也不是老夫强项,不就是三杯酒么,认罚!”
然,就在他举杯欲饮之时,那头悠悠响起了话语声,说道:“沙场无疆红缨马,马蹄跄跄,万碾金戈慑天下。”
那声音清浅,宛若一道凉风。一词一句都带着闲适的风雅,可声过耳处,又觉得自有一股雄浑辽阔气势,仿佛沙场金戈铁马近在眼前,震慑人的心魄。
霎时,满场寂静。
等大家回过神来的时候,朝着声源处往去,谢郁端坐那里,身边美人相伴。闻人笑正为他斟茶,茶香伴随着空气里散开的酒香,让她心头轻轻一颤。
谢郁淡淡道:“这下联,本宫替钦国侯接了。钦国侯常年在外,边疆之事并非口头风月,又有谁能比钦国侯演绎得更为淋漓尽致?”说着眼峰一抬,不咸不淡地看向戚相。那眸若月华,眉若寒山,俊雅得使人移不开眼,竟叫戚相身边的戚薇暗暗附了心神去。
戚相接不上话,最终只得悻悻道:“老臣惭愧。”
太子殿下公然护短,他还有什么话说?
钦国侯又不是不识抬举的,谢郁虽然口头上帮了他,也不等于两家亲如一家,但钦国侯仍是谢揖道:“老臣多谢太子殿下帮衬,不过老臣自知技不如人,甘愿自罚三杯。这舞文弄墨乃是戚相的强项,老臣退出不比了。”
戚相心中又是一顿好气。这老匹夫,这样说不是摆明了自己是拿自己的强项去欺负他的弱项,刻意为难他吗?
随后吟诗对对子都进行得十分顺利,觥筹交错,也是其乐融融。不知是谁起意,诗词过后,又来一场歌舞。
只不过这歌舞用不着宫廷里的舞姬和乐师,在场的官家小姐们都愿意站出来施展一番。能博得众人喝彩当然是好,若是再能博得太子青睐,那就锦上添花了。
眼前花影缭乱。在宫灯之下显得柔柔碎碎。耳畔是动听的琴音,就连闻人笑没有饮酒的,都觉得有些醉了。
她脑中也确实残留着几分酒意,方才在殿上时多喝了几杯。眼下有些晕晕的。
她侧头看见谢郁手指拈着白玉杯,她给他斟的茶被他放置一边,早已凉了。约摸眼前的倩影舞动,他更愿意饮酒呢。
闻人笑不由也看了一眼草地上小姐们的花影,却没有觉得有任何好看的,嘴上却是经不住轻佻佻地问了出来:“很好看?”
谢郁眉头一动。下一刻,他手中的酒冷不防被闻人笑横扫着夺过来,仰头喝尽。闻人笑重重地放下酒杯,眉眼如花,道:“喜欢你就多看一会儿,我累了,先回去了。”
闻人笑起身,没给谢郁捉住她手的机会,转身便走。谢郁本想跟上,闻人笑头也不回道:“不要跟着我。”
场上舞影来回,根本无人注意到闻人笑已经悄然离场。除了那些一开始便把目光落在她身上的人。
闻人笑离开以后,谢郁身边就空空如也。不知多少小姐奢想能够坐到他的身边去。
他自斟自酌,遗世独立。
云凡虽是个太医,也能够自由地出入这样的场合。万一哪位大臣吃肉吃得多了噎着了,哪位大臣喝酒喝得多了伤着了,还需得他帮忙救治救治呢。
多少小姐惦记着谢郁身边的位置,结果被云凡给一屁股坐下去了。
云凡端了一只酒杯,连喝两杯酒,爽快道:“殿下好像不开心噢。”
谢郁懒得回答他。
云凡又笑眯眯道:“好像太子妃对殿下冷淡得很呢。让她走了好啊,殿下何必还惦记着要追上去呢。”他看着手中白玉杯,叹了一口气,“殿下想不想知道太子妃为什么突然离场了,我看着她好像有点生气呢。”
谢郁总算开了金口:“为什么?”
“殿下还是太不了解女人了,女人嘴上越是说得不在乎,心里却越是在乎。”云凡道,“方才场上有姑娘跳舞时,殿下一边目不转睛地看,一边饮酒,好似冷落了太子妃啊,所以太子妃才生气的吧。我对殿下甚是了解,知道殿下或许对着姑娘饮酒,却不一定在看着姑娘,可太子妃可能并不了解这一点。”
话音儿一落,谢郁冷不防就站起来,被云凡拉住。
云凡笑问:“殿下要上哪儿去?”
谢郁:“回东宫。”他不想闻人笑误会,更不想让她一个人回去。
云凡却道:“殿下也太心急了点儿吧。让太子妃自己一个个想想,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坏事唷。没有殿下去干扰,说不定很快,她就能想明白她为什么会生气。那是因为她在嫉妒,在吃醋。”
谢郁信了他的邪,最终心不在焉地坐了回来。场上歌舞依旧,但谢郁一开始就觉得索然无味,眼下身边没有闻人笑,他更是连多待一刻都觉得煎熬。
而此时,江氏母女,也不在了席上。
闻人笑低头往前走,对身后的喧哗之声充耳不闻。那些浮华,与她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
第153章 到底是不是你!
方才殿上饮了几口酒,喉中热意上涌。心中烦闷难纾。
走着走着,闻人笑忽然停了下来,她停在湖边的一株柳树下,手抚上心口,听着突突的心跳,瞠了瞠自己的双眼。
她明明知道,这只是一场演戏,为什么还要不受控制地烦闷?她之所以会离开,不是因为曲终人散了,而是因为形同陌路。
笑话,她会在意这些吗?
她不会相信,以前谢郁对她说过的话,更不会相信,以后东宫只有她一位女主人。
以后谢郁想娶谁,都跟她没关系。就算把场上那些跳舞的美人全部娶进宫里……
哈?她吃醋?她居然会觉得自己在吃醋!
闻人笑打乱自己的思绪,连步子都变得凌乱。她怎么可能会吃醋,一开始她就知道这场婚事不过是联姻,她和谢郁之间只有政治上的利益关系,而没有夫妻间的情分。
翡意的死,自己被劫,她没有办法面对谢郁。
嫁衣被撕碎,耳边回荡着的是其他男人淫邪的话语,就算她保住了清白,可要是终有一天这些被其他人所知道,她还会安然当这个太子妃吗?
所以,早死心……早安生吧。
闻人笑只有这般劝诫自己,安慰自己。可那颗跳动的心,不肯死去。
忽然这时,旁边响起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闻人笑抬了抬头,只见眼前人影一闪,两个人正摇曳地朝她走来。待走得近了些,闻人笑才看清楚,来的可不就是江氏和闻人雪么。
两人上前来,便挡住了她的去路。
月色如霜,平静地撒在湖面上。这边的清静,与御花园那边的热闹,相去甚远。闻人笑想,既然江氏母女能在这个地方拦下她的去路,想必是有意而为了。
闻人雪在宴会上的愤恨、嫉妒和不甘,不用再费心地掩饰起来,而强自欢笑。眼下她和江氏站在一起,面上流露出来的是所有对闻人笑的厌恶。
闻人笑动了动眉头,将她的丑态看进眼里,却不动神色。
闻人雪先忍不住开口说话了,道:“姐姐不是和太子恩恩爱爱吗,怎的太子却让姐姐一个人回来呢?”
闻人笑道:“我若是不一个人回来,你有机会吗?”
闻人雪抬手轻抚着自己的侧脸,轻笑出声道:“姐姐自从嫁进了东宫,当了太子妃,果真就不一样了呢。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打妹妹,也不怕传出去了以后坏了名声么。”
闻人笑眯了眯眼,斜睨着她,道:“打你还算轻的,怎的,想打回来吗?”
江氏此时也没有了往日一个慈善继母的样子,眉目之间尽是恶色,语气不善道:“闻人笑,你不要忘了,雪儿再怎么样她也是你的妹妹!你以为你如今当了太子妃,就可以这般目中无人吗,要不是雪儿让贤,哪里轮得到你?”
“主动让贤?”闻人笑听后,嗤笑一声,挑眉道,“江氏,咱能别睁眼说瞎话么。闻人雪有几斤几两,什么货色,人品几何,你这个当娘的还不清楚?”
“你!”江氏气极,不管不顾就抬起手来。
没想到,闻人笑气势凌厉,还不等她落下手掌,就倏地截住了她的手腕。闻人笑用力地把江氏的手腕捏在掌心,任她如何挣扎都挣脱不得。
闻人笑勾起一边嘴角,溢出肆意着邪气的一抹笑,道:“怎的,想打架?你以为我怕你。我告诉你,老娘儿们,本宫今日不仅打得你女儿,也照样打得你,你信不信只要本宫大叫一声,把人引过来,你母女二人敢对太子妃不敬,只怕从今往后连这宫门都再难登入一步。”
江氏提了一口气,憋屈在胸口,委实郁闷难纾。
闻人雪当即扒拉上来,手指甲不客气地往闻人笑的手臂上划去,她指甲尖尖,往闻人笑的手臂上划出一道道的红痕,并叫道:“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娘!”
闻人笑讥诮一声,撇撇嘴,而后松手往前一推,江氏往后踉跄两步,抵着一棵柳树方才停了下来。
闻人雪气得狠了,闪身挡在江氏的面前,咬牙切齿地瞪着闻人笑,说道:“不就是因为下午的时候我说了翡意的死吗,你就要那般对待我,而今又这般对待我娘。”她感觉到闻人笑周身的气息骤地发寒,也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继续说道,“翡意的死怎么了吗,她死都已经死了难道还容不得人说吗?她一个贱婢,难道还比我娘重要,她早就该死了不是吗!”
闻人笑一步一步朝闻人雪走来,道:“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闻人雪笑了起来,道:“怎么,你想打我吗,那你打呀,一会儿将人都叫来了,我也想看看是你这打人的太子妃有理还是我们被打的有理!”
闻人笑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闻人雪和江氏赶来堵她后路,不就是为了报下午那一巴掌之仇吗?闻人雪见不得太子和她亲热,她就是要狠狠地讥讽她、刺痛她,要让她恼羞成怒,让她被人看见她没有半分太子妃该有的样子!
她凭什么当得了太子妃?她哪里配!
闻人雪仿佛下定了决心要激怒她,让她动手似的,又眉眼笑得嫣然道:“你成亲当日,翡意为了救你而死,而你却被刺客给掳走了去。谁会相信你会安然无恙地回来?你当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吗?想必你已经是残花败柳了吧,太子能够继续娶你进门,你以为他是爱你吗,他只不过是看在钦国侯的面子上才不得不让你进宫!”忍了这么久,装了这么久,所有的恨和嫉妒,她都恨不能一吐为快。她也想狠狠地骂闻人笑,骂得她无地自容,于是继续道,“姐姐,我若是你,哪还有脸回来呀,这不是给闻人家抹黑,给大家当笑话么?还不如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一死百了算了。”
闻人笑直勾勾地盯着闻人雪,眼神漆黑,宛若永无止境的黑夜。她缓缓开口,云淡风轻地道:“我不知道太子是否因为我的身份而坚持娶我进门,但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并非残花败柳,当日的刺客虽一心要我性命,但那些却是女刺客。你说女刺客如何能让我变成残花败柳。”
闻人雪哈哈地笑了,江氏刚想阻止她,但她近乎癫狂,高兴地说道:“是吗,想必那些谎言只是用来诓骗三岁小孩儿的吧!刺客是男的,他们要不成你的命,便会狠狠地蹂躏你!”
随后,便是让人窒息的安静。
闻人笑问了一句更让人窒息的话语:“你怎么知道?”闻人雪一噎,闻人笑又上前一步,逼视着她,身上气势犹如山洪即将崩塌,“你怎么知道刺客是男的,你怎么知道他们要不成我的命便会蹂躏我?”闻人笑歪着头,眼神让她毛骨悚然,声音从她喉间哼出,轻轻浅浅,像是一首篮谣,催魂索命的篮谣,“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嗯?”
江氏和闻人雪都不禁往后退了退。
江氏犹自镇定道:“这个,这个不难猜得出来吧。我们听侯爷说了一些,自己揣测了一些,当然能揣摩出一个大概来。你不会是因为我们猜中了,就想怎么着吧。”
闻人笑一直以为,她从不在外树敌,不代表谢郁不会。她嫁给谢郁的那场盛大婚事,太引人瞩目。而谢郁又是太子,在宫外想要谢郁命的人,应该数不胜数。一个国家,有顺应者,就应该有反叛者。而那些反叛者,没有办法拿谢郁怎么样,就只好拿她这个太子妃开刀。
她一直以为,并非有人刻意想要她的性命,只不过因为她是太子妃。
她甚至都没有往深处想,谁最恨不得自己死。
而今听了闻人雪的话,闻人笑犹如醍醐灌顶,幡然醒悟。她并非没有敌人,只不过她以为这个敌人还没有丧心病狂到取她性命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