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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耀默默笑着记下大浦村,他闭上眼睛,惬意的想睡觉,池向向趴在他胸膛上,软绵绵的像被子盖着他。
“你困了?”池向向遗憾的望着他,刚过去的市政府中心都没看到呢,那边有个图书馆,她以前常去的。
狄耀闻言睁开眼睛,池向向马上后悔了,跌进了他柔情似海的眼眸里,想逃为时已晚。
电台男主持低沉磁性的嗓音介绍着堵车情况,图书馆方向有小型碰擦,倒地电瓶车老大爷不肯撤离,为什么不肯撤离不关池向向的事了,因为,狄耀做了今晚她一直蠢蠢欲动的事。
他把她给亲了!
池向向脑子炸了,又极端清醒的听到周围的一切动静,蒋茹韩叙在前排嘀嘀咕咕,狄小池打了呵欠,她紧张刺激的胸疼起来,狄耀圈着她,一手压她后闹勺,极会*的衔吻着她,一下一下的好慢,衔吻够了,又缓慢地抵入她的口中,池向向充分感受到了他的舌头在她口腔里挑弄,湿热又灼热触感。
她的心跳如雷鼓,趴在他腿上,手撑住的那个地方好巧不巧的是他的裤裆,她本意要离开,却在拒绝挣扎里揩到他油,狄耀粗重的舔了她的牙齿,把她的手从自己关键部位上移到胸口。
“乖,压这里。”
妈呀,流氓。
池向向伸舌头给他。。。。。。
纳尼!她在做什么?
。
那吻起的急,去的缓。
池向向不知道为什么会吻上,她心无杂念的给狄耀介绍夜景,侧了身子到他边上的窗户,没想过要挑逗他,当她意识到自己的胸擦到他的手臂时,连连往后退,狄耀这时扣住她的腰往他身上一扯,池向向不仅连胸,连嘴巴也送给他了。
产检医生上午交代两个月后同房,池向向嗤之以鼻,都离婚了同啥房,到了晚上就和他吻的情潮涌动,情不能自已,她是天生的色女无法挽回了,那一吻中,所牵所到处满满的回忆翻涌,尤其是掌心下压着他的胸口,心脏强力搏动着,让她记起很多事情。
毕业那晚真的太疯狂,狄耀抱着她站在地上,力度大的她尖叫,汹涌快感中又怕自己掉下来,她比一般女生重太多,不断退缩着,狄耀分心的咬她的耳垂沙哑问她怕什么。
池向向哭哭唧唧,我太重了。
狄耀舔光她的泪,不喜欢这个姿势,换一个?
怕他不尽兴,她张口就答,喜欢。
狄耀说,我想换。。。。。。
那天晚上到底换了多少个姿势,记忆太混乱了,有时候都以为是自己意想出来的。
但有一点肯定,狄耀在床上的攻击力,弱一点的女人无法承受下来。
事后,池向向庆幸自己体能不错,到床上也派上了用场。
所以,那一夜,他应该很尽兴吧?
池向向回忆到这里时,与车中那一吻距离好几天了,这段时间,她的记忆一点点苏醒,比原先粗糙的形象丰满了不少,包括他们怎么开的房,套子型号小,服务生几点送新的过来都记得一清二楚。
唯独对狄耀有没有叫过她的名字忘的一干二净。
他的声音低沉中略略沙哑,叫她名字时该有多好听,可惜,她怎么忘了呢?
。
狄小池两个月时学会了妖笑,大人的目光一对上他,还没说什么呢,小家伙立即一阵咯咯咯咯咯疯笑,池向向怕他笑背过气,常常要用身体阻挡住他和演技精湛的外婆交流。
晚上,给他洗脸洗屁屁时最有趣,衣服脱的少少的,抱怀里像颗肉团子,沉甸甸,细腻腻的,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找着大人的目光。
“不要看他了。”池向向求狄耀别逗他了,一逗起来没完没了,婴儿逗笑得控制些。
狄耀嘴角噙着笑,捏狄小池的下巴,“这里像你,美人沟很深。”
美人沟下巴是指在下巴的中间有一条浅浅的沟,在西方又叫做欧米伽型下巴(w型下巴),据说拥有美人沟下巴的男女,会更加的迷人和漂亮,不仅如此,美人沟还是魅力与性感的象征。
池向向摸摸自己的美人沟,再看看狄小池,她满意地笑了,“还是希望他长的像你,出去勾的小姑娘们成群结队跟着。”
狄耀暧昧的瞥她一眼,“勾一个就够了。”
“一个不显魅力,哈哈。”
池向向迟钝的大脑阻挡了男人一切*技巧,狄耀习惯了,他把孩子安顿进被窝里,拿了大衣准备回老房子过夜。
他到那边住的第三晚了,池向向依旧不适应,明明不用他走,一张童床解决了大床不够睡的尴尬,可池向向别扭的难以跨出这一步。
“住那边习惯吗?”终究心虚。
“想想你就习惯了。”这话让池向向皱眉沉思了半天,狄耀笑着,不难为她了,“晚安。”
“晚,晚安。”
大门砰的声带上,池向向情不自禁的走到飘窗边往下看,狄耀的车就停在底下,没两分钟,他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了停车场,冬末的寒风呼啸,他忽地抬头看向这里,池向向惊的藏进了窗帘后面,怕难舍难分之糗行被发现。
乖乖,差点被看见了!
楼下,狄耀站车边几乎笑出声,他深深看了一眼三楼的窗户,笑意微收,心满意足的开车离开。
小别对他而言意味着收获。
。
小城的深夜,灯光璀璨,寒风微阻止了人们休闲娱乐的步伐,狄耀经过镇府路,那两条商业街进入半休眠,商店门前寥寥的顾客,匆匆买完,匆匆离开。
冬夜的十一点,的确该休息了。
八十年代的老房子屹立在黯哑的路灯中,隐隐绰绰如独行的老人,这里的深眠进入的更早,只三三两两的灯微晃着。
狄耀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车子停在大院门口,嗡嗡的不再前进;有三人阻挡了他归家的路;来势汹汹;情绪跌宕。
砰的一声;生锈的铁门被踹的哗哗痛响;其中一个在夜色中狂怒着。
“狄耀!终于找到你!”
大门晃当当的响,听到蒋宴皱眉越皱越深,这门摆在二十多年,他看着老去的,被言邹这么对待,一时间,蒋宴想把他的腿打折,但到底无奈,他抿着唇想着自己怎么摊上这事了。
这段时间他的心情奇差,泡吧泡到凌晨,言邹带着一个陌生男人过来找他,说是要见狄耀。
言邹和池向向在满月酒闹翻,事后一句话没说过,过来找他情有可原,可是,他带着那人说陌生又不陌生,秦松,生物系的大才子,那一届中除了狄耀,就是秦松,名声响亮。
他们明明是朋友,如今见面,却没有狄耀的联系方式。
着实奇怪。
蒋宴不想把这种诡异的事情闹到池向向那儿去,带着两个人来这里等了两个多小时,期间,冻的言邹火头直冒。
秦松穿的单薄,举止动作仍然从容,他在等人,是极其认真的那种等法,眼镜下藏着眸子幽暗又森渺,手指弹烟,点滴一瞬,烟灰落了冰上。
言邹依旧在叫,丝毫不顾楼上的人被吵醒,他为言菡不值,为言菡愤怒,狄耀何德何能伤她如此!
今夜无眠。
言邹被忽视的彻底。
狄耀下了车,从半昏暗里走出来,那冷厉的身形像锋刃,他始终眯着眼睛,盯着蒋宴身边的人,似要看清那人是谁,又似一种深思。
良久,那个男人镜片下的眸光有了溃败的裂痕。
狄耀勾唇蔑笑,终启声。
“久违,我的好兄弟。”
第20章 真相(修)
兄弟阋墙,为女人。
言菡很漂亮,染着露水似的那种可人之美,研究所的男人们为之倾倒,从小到大,狄耀为她挡过一波又一波的追求者。
后来,两人在实验室里遇上了秦松,共同的兴趣追求让三人成为好朋友,言菡大学去了美国念,狄耀和秦松同时考进a大,六年后毕业一齐去了美国一家著名的基因工程研究所,言菡也在那里。
至于友谊怎么到尽头的,狄耀其实不太清楚,也不想追究。
打开池向向家老房子的门,秦松显然被惊着了,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曾经的好友,“为什么住这儿?”
狄耀倒了杯水给他,淡漠地,“家里不够住。”
秦松扶了扶眼镜,没有接过那杯水。
他能猜出狄耀的处境,池向向怀孕九个多月,他被困在实验室长达一年,每时每刻都活在摄像机的全方位监视下,别提回国探望妻儿,连吃饭睡觉都得受控制,池向向跑回家,狄耀追过来受到冷遇理所当然的事情。
“别怪言邹。”秦松在椅子上坐下,声音低哑,“他在为言菡担心,才暴怒。”
言邹此刻被蒋宴带走了。
“言菡怎么了?”
“她受伤了,苯酚钠沾到手臂,创面很深,她却坚持呆在实验室,要把你的实验重复出来,谁都劝不了。”秦松说着声音抖了起来。
明亮的白炽灯下狄耀的神色无比的清冷,苯酚钠是一种腐蚀性化学用品,而他的实验永远再现不出来,他为此身败名裂。
“你为什么没变?”秦松红着眼睛看完整无缺的狄耀,“受牵连的导师,我,甚至不相干的言菡都变了,你为什么没变?”
狄耀在心里冷笑连连,他颓废的时候,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的看戏旁观,只有池向向不好,结婚的第一年,她承受了无尽的孤苦,却没换来他事业上污点的去除。
当狄耀决定结束一切的时候,的确身败名裂一无所有了,但他没有资格沉沦伤心,过去那一年他对母子两人的亏欠罄竹难书,偿还都来不及,哪有时间悲痛?
这是她的家乡,一些无关的人出现在这里,狄耀的心情不太好,他的声音冷。
“找我什么事?”
秦松的眼神躲闪着,手抖着点了一根烟,他从前不抽烟,厌恶烟草的味道,现在却不得不依赖。
“回美国,把言菡劝回来,她只听你的。”
“秦松。”
秦松看向他。
“这是你自己的事。”
秦松的眼底出现烟雾般的涣散,瞬间明白了狄耀冷漠眼神的东西,那是事不关已,那是心灰意冷。
是的,是他自己一手弄出来的,可没办法收尾了,纵使狄耀的名声被他败光,整个学术界都唾弃他,可言菡相信他,坚信其论文不存在造假,千辛万苦的要重复出他的实验,向世界证明他的清白。
言菡是为了狄耀才如此疯狂,他为何这般冷漠?
事情发展到这步,也是狄耀的错。
秦松的眼底出现了风暴,恨不得撕掉那个男人的冷酷。
“你对不起我在先,为什么要跟言菡上床!”
狄耀幽深的眸子动了动,“你听谁说的?”
“去年五月,你回国探亲时背着我和她发生关系!你明知道我爱她的!”
这一声嘶吼带着男人无尽的愤怒与羞辱,寂静的深夜,仿佛震的这栋老楼都在微微晃动。
狄耀眉头簇起,凌厉的眸光转到木质的单薄窄门上,他的心一阵发紧,敏锐的听到那里有脚步后移声,他走过去,拉开门的瞬间,瞥到了站在走廊里瑟瑟发抖的女人。
“向向?”狄耀眸色大变,不明白深更半夜她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怎么来的,听到什么了,又误会什么了。
他下意识的想解释,池向向没给他机会,转身,身形极其快速的冲下了楼。
她听到了。
秦松没看清池向向的样子,只想着让言菡回国,他挡住大门,不准狄耀去追。
狄耀瞬间红了眼角,耐性丧尽,“让开。”这一声,闷沉,闷沉,压抑着嗜血的愤怒。
秦松身形不移,强势地,“把言菡找回来,她喜欢你,只听你的!”
楼梯上的脚步消失了,池向向产后恢复的不错,不过五秒就冲出了他的面前,狄耀胸膛一阵发疼,试验成果被做手脚身败名裂也没动过秦松一下,此刻,他一脚踹翻了昔日的好友,对方在地上捂小腹痛苦喘息。
狄耀带上门,灯光被阻隔,不足两平方的过道幽暗的像鬼角,他望着秦松,心寒的语气。
“我喜欢谁,你不知道吗?”
“池向向?”秦松不可思议到面部扭曲着,“不是开玩笑的?”
狄耀冷笑一声,不再说什么,径自下楼,心寒,又心慌,可笑,他明目张胆的喜欢一个女人,却被他人当作开玩笑。
池向向也是这样想的吗?
。
池向向想一醉不起,然而身负狄小池粮仓的重任,她的嘴巴不能乱来。
从老房子跑出来,露水打湿了她的头发,湿又冷的,她一路哭着瞎走一通,心里好憋屈,有好多话想倾吐。
这段婚姻多么荒谬,一夜情后奉子成婚,狄耀大概也没料到他们会有狄小池,现代男女发生一次性关系各奔东西乃常态,偏偏池向向栽了跟头。
她认真了。
所以,承受彼此间的陌生感乃自作自受。
怀孕后,狄耀找到她,给过她选择。
“你愿意跟我结婚么?但后面的一年我都没办法陪伴你,你还愿意吗?”
她答的欢快又急迫。
“愿意。”
太天真。
婚姻和暗恋南辕北辙,前者是两个家庭的结合,需要彼此深入的了解而建立的关系,后者只是她一个人随性又肆意的狂欢。
池向向明白这点时,已经骑虎难下。
现在,池向向伤心欲绝的是,狄耀为了孩子将错就错的欺骗她。
原来那天晚上,他并没有清醒,秦松所说的五月初回国那次,狄耀去映泰开房,要汇的女人是言菡,酒精使他发蒙认错了人,被自己截了胡。
那晚是池向向的毕业聚餐,喝的醉醺醺,她在玩大冒险,出包间第一个遇到的男人就捉去开房,她有点累,想借着这个游戏中途溜回房间休息,可是,命运发生的如此奇妙,她遇到自己心爱的男人。
她问,狄耀,你还记得我吗?你毕业典礼那天,我醉酒跟你告白的。你愿意跟我去开房吗?
他说什么已经不记得了,他们去了酒店,渡过了疯狂的一晚。
。。。。。。
从老宅出来后,她的手机一直在响,来回的两个男人的名字在交替,池向向选择了蒋宴。
“你跑哪儿去了?”蒋宴焦急的声音从手机传来。
池向向自顾自的哭。
“你不能哭了,已经凌晨,一个女人单独在外面很不安全,懂事些。”
池向向把自己的眼泪擦擦,她心里难过,真正的泪却没有几颗,她站起来,头昏目眩的打量了周围一圈。
昏黄的路灯照耀着寂静的马路,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她不知不觉竟然跑到了上岛咖啡,深夜了,店门紧锁。
“告诉我你在哪,向向,求你了。”蒋宴的声音很暴躁。
池向向清醒了很多,蒋宴送她过来的,此刻在楼下等不到人,一定疯狂的到处找她,她无力的扣着手机在耳边,声音低哑。
“上岛咖啡。”
“我马上到。”
“别挂!”池向向大喊了一声,耳边除了蒋宴的声音,一通接一通的来电咚咚声从头响到尾,她怕挂了,就不得不要接那个人的电话,所以,她求蒋宴。
“把手机开着,不要挂。。。。。。我不想和狄耀说话。”
“好,等我到了挂!”
她停止了和蒋宴的对话,线依旧连着,于是,狄耀拨进来的来电因为占线不断被弹了回去,可他在持续拨打,咚咚咚声响的池向向心头发冷。
终于,她受不了了,把手机关了机。
世界终于清净了。
这就是一场奉子成婚,期待什么爱情?
第21章 喜欢
一个小时前。
秦松对峙狄耀的时候,言邹通过同窗之情说服犹豫不定的蒋宴把池向向叫了出来。
幽暗安静的包间里,咖啡的芬芳弥漫,池向向正在哺乳期,她没有动那杯咖啡,蒋宴正站在落地窗前沉望外面黑暗的河面,她的目光从蒋宴身上移开,对上自己不怎么信任的男人。
言邹咖啡当酒似的往嘴巴里倒。
“本来不想打扰你,事到如今,只有你一个人蒙在鼓里,我有必要告诉你狄耀是个什么人。”
“你带着偏见,无法公允评价他。”满月酒上的争执言邹没有道歉,池向向耿耿于怀,她又看向蒋宴,不明白深更半夜的他为什么会依着言邹发疯。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问的是蒋宴。
言邹砰的一声放下咖啡杯,对她冷淡的态度十分不满,他的声音几近咆哮,池向向被迫迎视他的愤怒。
“狄耀学术造假的事千真万确,身败名裂后跑到这里躲清净,可是我姐姐呢,我姐姐为了重复他的实验被液体腐蚀手臂都不肯出实验室,那个实验永远也重复不出来,因为掺了假!整个学术界都将唾弃他!”
池向向欲把咖啡泼他一脸,然而太过生气她的手抖了下,咖啡全洒了,蒋宴这时候动了,奔过来给她擦奔涌的咖啡渍,池向向气极,把蒋宴一把推开。
蒋宴眉目中带火,“你想牵连我?”
“我说过吧,言邹不道歉我一辈子不见他,你带他找我干什么?他姐姐又是谁,你藏的什么私心!”
蒋宴百口莫辩,脸色一阵青白交接,“池向向,为维护狄耀,你连我都要舍弃是不是?”
“呵。”言邹的冷笑响了起来,“老大,她不信任我,可以理解,你跟她一条裤子穿到大的交情,碰上狄耀,你的地位不过如此嘛。”
池向向虽迟钝些,但不至于蠢,言邹说完那话立即被她扑过去要扇他,蒋宴伸出一个胳膊就把她制服住了,她的眼睛发红,对着言邹。
“收起你无礼的态度,挑拨完我跟狄耀,再挑我跟蒋宴,知道当初为什么拒绝你么,就是这个样子,你傲慢小人空心大萝卜!”
言邹冷酷的笑笑,不再恋战,“记得秦松吧。”
“。。。。。。”当然记得,在a大狄耀唯一的好朋友就是秦松。
“他也来了,正在那栋老房子里,你何不打个突然袭击,听听他们怎么聊言菡的,我姐先与你二十年认识了狄耀,如果不是你怀孕,她肯定会嫁给他的。”
池向向真不知道这茬,言菡,言菡,她在脑海搜索这个女人却没有半丝结果,对方没有来他们的婚礼。
然而,池向向心上即将崩断的那根弦不是言菡,而是秦松来干什么,会用同样无礼傲慢的态度逼迫狄耀承认所谓造假吗?
她终于明白孕期那么久,狄耀为什么联系自己的次数那么少,如果当时就陷入造假的氛围中,他的处境应该极其困难,一定是在重复自己的实验,一遍又一遍,而那过程中很可能是封闭的。
此时,池向向仍在担心狄耀。和言邹不欢而散后,时间到了深夜十二点,蒋宴把她送回老宅。
“我在这里等你。”
池向向心急如焚的下车,她走了几步,又回过身来,夜色下,蒋宴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到她的嗓子十分哑,低低说了声。
“对不起。”
蒋宴笑,“别说,我的确带着私心。”
池向向被噎的说不出话,他越是若无其事越是被她伤的深,她觉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