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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娇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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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鱼又





简介

蔚明真重生了

成了上辈子她惶恐而避之不及的小叔子的新过门妻子

三个月后苏醒的卫珩被架入洞房

却得知新嫁娘是上辈子他心心念念渴盼迎娶的嫂子

作者温馨提醒:

1。别名《讨老婆欢心的一百零一种招式》

2。女主肤白胸大腿长颜值MAX,男主奸诈狡猾疼老婆!

3。打脸虐渣日常宠妻,苏爽文,观者慎入,不喜点叉

第1章

蔚明真跪在地上,背后,凌厉的鞭子使劲抽打下来,她咬着牙,闷哼一声,本就虚弱的身子却经受不住往前倒去。

一张花容此刻满是伤痕累累,惨白里透着濒死的青灰之色。

“说!奸夫是谁!”

“没有奸夫……”

有人泼了一盆冷水上来,兜头浇下,刺骨寒气浸了一身,蔚明真哆嗦着,却忽地笑了一声。

“你这贱妇!还有脸笑!彦儿真是瞎了眼,怎娶了你这贱人!”年迈却不失威严的声音,正是卫家的老夫人,“卫家真是被你这贱妇给丢尽了脸面!你说出那奸夫,老身还能饶了你性命!若不然……”

“我说过,我没有做,为何认?”

“贱妇!你到现在还不招?”卫彦的声音忽而传来,蔚明真扬起脸,见卫彦怒目而视,满面憎恶失望,心底忽而凉透了,好似身处冰川,连心硬如铁。

嫁入卫家五年,蔚明真自诩恪守本分,却因一封来路不明的示爱信,被逼着认罪。

蔚明真却心中明透卫老夫人为何如此待她,五年来,她肚中仍无所出,而当初她嫁入卫家,便声称有她一人,便不能纳妾。

今日,往日怨气积累,险恶嘴脸统统暴露。

不管卫家老夫人,还是她的夫君卫家大郎。

蔚明真想笑,想放声大笑,然而一笑便浑身作痛,痛得她无法尽情笑出声,只冷笑盯着卫彦,铁骨铮铮几个字,字字似染血。

“我蔚明真,从未做过对不起卫家之事。若有半分谎话,叫我千刀万剐,剥皮抽筋!”说罢,蔚明真忍着的一口心头血终是猛地从喉口溢出,喷洒四溅。

满地血污,触目惊心。

卫老夫人忽而无言,而卫彦被蔚明真那灼灼视线盯着,竟陡然一寒,心上凉意浮现,嘴张了张,似有话说,却见蔚明真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恍惚间以为是厉鬼索命,心头一撼,倒退一步。

蔚明真见卫彦那般退避模样,嘴角费力牵起,凉薄冷漠。

卫家……

她才真是瞎了眼,错嫁卫大郎,误了一生。

蔚明真从卫家踉跄而去,卫彦见蔚明真要走,忽上前欲追,却被卫老夫人喝住:“彦儿你糊涂了!这贱妇之言,岂可信?”

卫彦脚步一顿,眼睁睁瞧着蔚明真从大堂,一路拖着血痕,渡至大门,忽身形一晃倒在地上。

正逢霜雪,厚厚一层,人跌入其中,几乎隐没。

卫老夫人见蔚明真倒地,不过冷冷嗤笑:“这贱妇,还想着找她的奸夫去吗!可笑!今就随这贱妇而去,改日一封信传给姜老太爷,便说她失足死了,本就是一病捞子药罐,经不住去了,可怨不得我们卫家头上!”卫老夫人说罢,便转头而去,似不愿再瞧一眼那门口倒下的蔚明真。

卫彦听过,却想到蔚明真方才发誓时情景,那般口吻凌厉,语气坚定,心头忽然动摇起来。

难道……她真是被冤枉的?

就在卫彦这般想时,忽然瞧有一人行色匆匆赶来,将身上披着的厚重氅衣盖在蔚明真身上,将她小心翼翼的裹住后,旋即抱入怀里。

而这边,倒在雪地里的蔚明真感到一阵暖意裹身,睁了睁眼,模糊见到一张熟悉脸容。

“小叔子……”

正是卫家二郎卫珩。

卫珩眉心带煞,待蔚明真开口,骤然面孔一变,温如暖水,手小心搂住蔚明真的身子,眸子波光柔情,几乎要把人溺毙其中。

“真真……我来了。”

蔚明真却一怔。

卫珩低头,额间抵住她,她浑身冰凉,卫珩却觉得火气上涌,滔天杀意隐藏在眉间,怕吓着她一般不敢表现。

“我带你走。”

“不——”蔚明真忽生出一股力来,狠狠推开卫珩,她跌在氅衣上,眸子睁圆了,几乎要把卫珩刻在眼中:“是你,那封信——是你!”

卫珩眸色复杂,未曾说话,只俯下身要将蔚明真抱起来,“真真,我带你去寻大夫,你身子不好,别动气……”

“滚!”一个冷冰冰的字眼。

卫珩抬眼,正对上蔚明真那恨入骨髓的目光,不由地手指一僵,动作停滞。

蔚明真笑:“卫家……卫家……我蔚明真就算死,也不再入卫家大门!”话刚落,蔚明真气血攻心,眼前猛然一黑,倒头落了下去,似枯叶萎靡,洒落在卫珩的氅衣上。

“真真!真真——”

卫珩撕心裂肺的吼声被蔚明真抛在脑后,蔚明真只觉身子一下变得轻了,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竟成了一缕幽魂飘荡在半空里。

她吓一跳,而目光却不由自主往下看,看到卫珩搂着她的尸身,双瞳赤红,好似疯了一样喊着她的名字,心头微动,却很快被一股怨气和怒意侵蚀。

早该想到的。

只卫珩平素待人和善亲近,虽见了她总偷偷瞧她,蔚明真到底怕会错意,说与卫彦听,又担心卫彦多想,便强自忍下。

谁想一日深夜,偏瞧见卫珩站在她门前,静静看她,吓得蔚明真心肝直颤,之后便离卫珩有多远多远,避讳得很。而卫珩似再也不曾像之前偷看过她,之后,卫珩请命剿匪,蔚明真便放下心来。

哪知道……

不过,蔚明真细细回想,倒想起信中一些话来。

——等我回来。

原是如此。

却害得她……

蔚明真欲离开卫家这令她厌恶之地,却见卫彦的身形忽地冲出来,手里抄着藤鞭,冲着卫珩狠狠一鞭子抽下来。

蔚明真不由定睛凝视。

“二弟!你就是那奸夫!”卫彦愤怒至极的吼道。

卫珩抬头,面上毫无生色:“大哥,是我的错,错不在真真。这封信,她毫不知情。是我忍不住……忍不住,害了她。”

“你、你,你真糊涂!你怎么能、怎么能——”卫彦似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卫珩视线紧盯卫彦,声音冰凉:“大哥,我此番回来,本就准备求娶真真。我早晓得,老夫人要你休妻……”

卫彦脸一白,被人戳中心思,盛怒之下又狠狠一鞭子抽打在卫珩背上,顿时抽出一条深深血痕,血肉翻起,惨不忍睹,“我打死你,打死你这畜生!”

卫珩却不反抗,他立了功回来,就是为了待大哥休了再风光迎娶蔚明真。

如今蔚明真没了,卫珩一生所念几乎断了,他想,真真蒙冤受了这一顿鞭打,而他,就用性命还她。

卫珩却不知,漂浮在半空中的蔚明真听到他的话,面容震惊无比。

原来……卫老夫人和卫大郎,早计划要将她休了。

因她五年不曾诞下子嗣吗?

蔚明真只觉满心讽刺,卫彦,卫老夫人如此,卫珩又何尝是个好东西,因一己私欲写信与她,却不曾顾及她心意,害她无辜枉死。

这卫氏一家子,蔚明真都不愿在见到了。

蔚明真想罢,便转身飘去。

却隐隐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真真,真真……”

蔚明真心下一凛,正待转头,一股强大吸力将她整个吸入,蔚明真来不及回望身后情景,就觉眼前摸黑,瞬间失去意识。

蔚明真是被一阵霹雳巴拉的鞭炮声给吵醒的。

外头喧闹不休,她醒来,只觉额头隐隐作痛,抹了一把低头一瞧,竟一手的血。

蔚明真被手上的血迹吓了一大跳,她猛地起身来,却禁不住头晕目眩,又倒了下去,手碰着了床铺,这才转头打量四周情景。

触目红彤彤的布景,绣着大红花的床褥枕头,墙壁上两枚囍字帖,蔚明真一瞧就明白过来,这是新嫁妇的婚房。

可是……她早嫁给卫大郎,怎会在新房里……

且额头丝丝疼意侵蚀,蔚明真缓慢起身,她攀着床柱,一步步艰难来到梳妆镜前。

菱花镜中,俨然一张陌生嘴脸。

生得倒煞是娇艳,大眼高鼻,樱桃小嘴,肌肤白皙胜雪,只额上一块凝结的血斑,衬着她一张冰雪般容颜越发苍白。

她抬了抬手,见镜中人也如出一辙。

蔚明真心下一震。

菱花镜里,昏黄暖光下,嘴唇轻轻颤抖,看了好一会,蔚明真仿佛明觉过来她此时境地。

镜中人是她,也不是她。

身子是别人,灵魂是她蔚明真。

可惜看额头伤势,新婚夜被袭击,这新娘子……不好过吧?

那这新娘子的夫婿呢?

蔚明真想着,朝四周打量一番,却不见一人。

房里就她一个。

她坐在梳妆台前,幽幽浅叹。

离开了卫家那虎穴,谁想老天还拴着她不叫她离去,看看这镜中娇娘柔弱惨淡模样,蔚明真一时心绪惘然。

砰砰砰——

门口突然响起一阵凌乱敲门声。

蔚明真心一紧,手也不由攥起,她倏地朝门口斜眼看去。

门被人撞开了。

一个满身酒气的身影往前踉跄走了两步,似乎不堪重负,噗通倒在地上。

他嘴里低声念道:“真真……真真……”

他声音含糊,趴在地上的脸翻了个面,堂而皇之显露在她眼底。

“卫……珩……”

竟是前世害死她的卫家二郎,她的小叔子卫珩!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我要一头栽入苏爽甜的汪洋大海,谁都别拦着我……让我飞……飞……︿( ̄︶ ̄)︿

第2章

卫珩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喊他。

他勉强抬头,就瞧见梳妆台前坐着身穿新娘红服的女子,目光惊愕地睁圆了眼,直直瞪着他。

那额头沾着一抹血迹,触目惊心。

卫珩瞬间清明不少。

他撑起上身来,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随即摇晃着脑袋朝她走去。

蔚明真见卫珩走来,脑海里的记忆瞬时回到她濒死一刻时的情景。

她双唇惨青,嚯地从椅子上站起。

背脊挺得直直的,一双眼死死看住卫珩。

卫珩见她目光极度仇视,眼中盛满敌意,更从中察觉出无比痛恨的情绪,不由皱起眉头,表情略显困惑。

“你……为何如此看我?”

卫珩说着,忽然脑子激灵一颤。

他定格在原地,脚步不再往前。

她的眼神……她的眼神……

令卫珩想起一人来。

他心心念念渴盼得手,却始终无法如愿的心尖人。

“真真……”卫珩低低念。

语声痴痴眷恋,更透着股深深沉痛之意。

蔚明真秀眉紧蹙,她没吱声,只是定定看着卫珩。

她恨卫珩,恨卫家每个人,卫珩的一封信不过导火线,真正害了她的,是世俗眼光,迂腐制度。

若她能为卫彦诞下男嗣,恐怕卫老夫人也不会这般厌弃她,若卫彦真心拿她当妻子,信任她,又怎会因一封来路不明的信怀疑她的忠贞?

爹爹曾说,嫁了人,就要以夫为天,事事听从夫君言,听婆婆话,可她听了五年,五年到了头……落得那般凄惨下场。

一辈子活下来,事事不曾顺心如意,她蔚明真……究竟是为何活成那般模样了?

她想不通。

而死了一遭,不想老天不放过她,兜兜转转重生而来,居然仍入了卫家。

不再是前世的卫大郎,而是卫二郎——卫珩。

心思转动间蔚明真已镇定下来,她凝神看住卫珩,道:“卫珩。”

清楚而脆耳的二个字,从蔚明真口中道出。

卫珩心头轻颤,他往前踏出一步。

“真真……可是你……”卫珩不敢确信。

他声音在抖,连手也在抖,可身体是僵硬的,像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

三月前,明真在他怀里香消玉殒,而他受了大哥卫彦一顿鞭子,也生生躺了三月。

今晨醒来,却被押着迎娶新妻。

那时,卫珩模模糊糊感到自己飘在半里,分明瞧见明真身影,可一眨眼便不见踪影,旋即他也失去意识。

大夫曾说,初次探脉,气息全无,不可能是活着了。

谁想第二日气色犹在,不像死人,又拖着他继续诊治,只道卫家二郎这病,真稀奇古怪,没了气息,人却活着。

只是始终醒不过来。

可唯有卫珩明白,他失去意识后,又恢复了意识,不过他成了一缕脱离了肉身的魂魄,在外漂浮了好一阵,看卫家上下急得一团乱,心里一边讽刺,一边思念牵挂着明真。

他想找到明真,他不想明真成一缕孤魂野鬼。

谁知……不知哪儿来的老道上门,说给他办一门婚事,就能招他魂魄归来。

卫老夫人信了,真当和卫彦策划起来,还贴了八字,寻了一旬终于给寻到一孤女。

奇迹的是,他真醒来了。

可卫珩却恨不得自己醒不过来。

他一想到明真的魂魄还在外漂流不定,便心如刀绞。

然而……卫珩又上前一步。

蔚明真沉默着,眼神漠然冷清:“卫珩,是你害了我。”

卫珩听得,胸口一痛,像被一把斧头狠狠劈下,心裂开一道缝,空洞洞风吹寒凉,令他喉口一紧,开嗓时已哽咽难忍:“是……是我冲动,未曾仔细考虑,我认罚,认罪,我什么都认了……可是真真,我找了你……却找不到你……”

“你找我?”蔚明真奇怪。

卫珩见她眼底不解,想起自己还是魂魄时候在外漂泊的日子,顿时觉得鼻头一酸,往前一步把蔚明真给抱入怀里:“是……明真,你那样去了,我也跟着你一道去。可找了你三个月,都没找到你。”

蔚明真听不明白。

而卫珩温热的身躯,和他扑鼻的陌生气息,让蔚明真慌了慌,她伸手推他:“卫珩,你松开我,松开我……”

“不,真真,不松开,我不松开……”卫珩嘴里嘟囔着,像个要糖的孩童,死活抱住她不松手。

“卫珩你——”蔚明真一气一急,引起额上伤口,晕眩感袭来,蔚明真伸手扶住脑袋,人往卫珩怀里软软倒下。

“真真?”卫珩之前就注意到她额上血迹,那时他被灌了酒意识不清,之后又因晓得她身份后震惊狂喜而失察,这会反应过来,忙松开她。

“真真,你额头,怎么会伤了?是哪个该死的贼子……”卫珩不似卫彦从文,他从武,性情利落爽气,直到遇见那时的蔚明真才改性,如今见心头宝受伤,卫珩眼底骤然升起阴测寒光来,一副要把伤她之人碎尸万段的架势。

蔚明真抬起手,攀附在他肩头,才不致倒地,低声道:“你先扶我到床上去。”

卫珩很听话,小心翼翼搀着蔚明真到床上。

她身子晃了晃,卫珩立刻神色紧张的伸手揽住她肩头:“我给你取纱布和膏药来,真真你等我。”

“先别去……”蔚明真伸手要阻止卫珩。

卫珩都起了半身,听到她声音,才转身握住她的肩膀,堂堂大男子此刻却软声软语,极温柔小心的说着话:“真真,我晓得你一定有诸多话想问,可你额头上的伤耽搁久了万一恶化怎办?你等会,我立刻就回来。”

“卫珩……你,你别叫我真真。”蔚明真坐在床上,靠了一会头晕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这才郑重说了句。

卫珩一听,眼底飞速划过一丝黯色,旋即又笑起来,道:“好,明真,你等我!”

“卫珩……”刚叫了一声,卫珩已经飞快出了门。

蔚明真表情怔怔盯着关上的门扉,瞧了一会儿忽垂首摇头,唇角牵起一丝浅微角度,她忽然想起自己摔在雪地里被卫珩紧紧搂在怀中的情景。

之后卫彦出现,卫珩同卫彦说的话,似乎还历历在目。

蔚明真心头触动。

可她的死,卫珩无疑也有份儿。

那封信……

蔚明真握了握拳,深呼吸了一口,忽起手摸向自己伤口。

她一个新嫁妇,如何会受伤躺在屋里,而那弄伤她的人……又是谁呢?

再看屋外,连守门的下人都没,这婚宴……真个凄凉。

蔚明真想了会,就觉得头隐隐疼了起来。

如今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待卫珩回来,还得好好问清楚才是。

蔚明真挨着床等卫珩,没会卫珩跟阵风似的蹿门而入。

蔚明真吓一跳,见卫珩风风火火模样,蹙眉道:“这么急匆匆,不怕被人误会?”

“不碍事,他们管不着我。”卫珩说着走上前,坐到了蔚明真身旁,伸手撩开她被血迹沾湿的发丝。

蔚明真被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受伤的肌肤,嘶的一声,头一偏避开他的手。

卫珩立马站起身来,手足无措,神情慌乱又压着嗓子,低声柔语极心疼地开口问:“真真……可是很疼?你忍忍,敷药时是有些疼的,我尽量轻点……”

“我不是说了,叫你别唤我真真。”蔚明真口气不佳。

卫珩人一僵,站在蔚明真面前的大男人,此刻却宛若孩童般,局促不安,眼神小心打量她,似感受到她的厌恶,喏喏应了声:“明真。”

蔚明真见他如此,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浮躁来。

前世与卫珩,她多避之不及,而说来卫珩罪责不大,这桩事……卫珩不过一个借题发挥的由头,没有卫珩,早晚也有别的由头被卫老夫人拿捏。

兴许……是因为他是卫家人吧。

且卫珩窥觑她,是明摆着的。

一想到她那时还是他大嫂时,卫珩就心念自己,又想到之前卫珩和卫彦说的休妻一事,和他欲要娶她的打算,蔚明真就有股说不出的别扭。

她不想看到卫珩。

除了要谈正事。

她抬眼定定看着卫珩,声音冷淡:“你背过身去,把膏药和纱布给我,我自己能来。”说到这声音一顿,神色颇为复杂,“我待会,有事要问你。”

“真……明真,你问什么,我都会说。可上药还是由我来吧……我有经验。”卫珩拍了下胸脯,自信担保道。

蔚明真看他眉目之间信誓旦旦,她却紧了紧拳头,固执道:“我自己来。”

她不是娇弱贵妇人,说道在卫家五年来,她没少干粗活,起初身边丫鬟还待她尽心尽力,之后随着卫彦总是夜不归宿,卫老夫人又看不惯她不出子嗣,连着周遭人的态度都变得轻慢起来。

偶尔受伤,多是亲自包扎处理。

仔细想想,她果真蠢透了,被摆布这些年毫无知觉,直到被冤枉不忠才觉醒过来。

对上辈子来讲太晚,对这辈子……

蔚明真眼底阴霾浓浓。

一切……

才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楠竹,biu~

第3章

卫珩见她执意要亲自动手,本想借着包扎伤口的机会与她离得近些。

可见她面庞极其冷漠,余光瞥见他,也是避之不及,视他如瘟疫般躲开。

心尖像是被手给攥紧,攥得难以透气。

卫珩心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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