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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笑笑:“这都是分内事,苏老板不用客气。”
苏老板:“怎么,二公子也来卖珠宝?是为您夫人买的吧?”
卫珩:“是夫人要来亲自买,我便陪着一起来看。我也不懂,我家娘子懂。”说着,卫珩看向蔚明真。
蔚明真和他对了一眼,心想,苏老板和卫珩有这层关系,那这折扣,估计还能讲低些。
蔚明真想着,冲老板笑:“我收珠子做手链珠钗等一些饰品。”
卫珩相当于苏老板的间接恩人,如今还是客人,苏老板笑容满满:“那夫人和二公子这边里面请。”
蔚明真和卫珩跟着苏老板入内。
蔚明真亲自挑,挑了一阵,选得七七八八,感觉够她做一阵了,便停手来,和苏老板讲价。
苏老板被蔚明真一砍再砍,又搬出卫珩过来,苏老板肉痛得不行。
蔚明真笑:“苏老板不妨想想,若是全被之前的流寇给劫走了,还不如低价卖给我。况且,这价钱,苏老板还是有盈润的。若觉得心疼,回头我送一手链给苏老板,我想,苏娘子会喜欢的。”
苏老板一听,心里不由思索起来,这二夫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而不是随便看看。
苏老板想着,笑道:“岂不是要让夫人破费?”
蔚明真:“不……下回,苏老板再放低一些价钱,这不就对消了吗?”
苏老板一愣。
等蔚明真转身去叫卫珩来付钱时,苏老板望着她的背影,才后知后觉,勾唇一阵失笑,这位二夫人,真够精明。
等卫珩付了账,便从珠玉宝店里离开。
卫珩:“接下去可还有想去的地方?”
蔚明真:我想去湖边坐一会。”
卫珩:“湖边会有点冷。”
蔚明真:“没事……”她一顿,又定睛看了眼卫珩,伸手拉了拉肩头的外衫,淡笑,“不冷。”
卫珩心一动,忽地脱口而出:“风若吹来,你觉得冷,我抱着你,就不冷了。”
他的话,令她错愣一晌。
尔后,蔚明真嘴角轻扬,这人……还真是见缝插针的占便宜。
她笑:“去湖边吧。”
卫珩:“遵命,娘子。”
娘子在卫珩口中缓缓嚼着,钻入她耳中,透入心上。
蔚明真侧首,踩着托脚的底盘,在卫珩手臂有力的搀扶上了车,随后二人来到湖边。
湖边有一个小亭子,专供人停下来休整小憩。
蔚明真靠着柱子,眼神望向前方远处一片平静清澈的湖泊。
她很安静。
卫珩低下头,便能看清她近在咫尺的容颜。
不是原来的模样,却形神之间仿若能够重叠。
看着看着,他慢慢朝她低头……
蔚明真察觉到一缕热气逐渐贴近,她一对眸子缓缓转过来,正对上卫珩低头的黑瞳。
蔚明真:“怎么?”
卫珩镇定的直起身,端正姿态,瞧她娴静从容,忽地心头生出万般复杂情绪,最终,神情定住:“明真……我在想。”
蔚明真:“想什么?”
卫珩:“想你。”
蔚明真:“……”沉默一会,才别过脸,白嫩脖颈似浮现一丝微红,“卫珩,你别总说胡话。”
卫珩认真道:“没说胡话,就是想……之前人不在想,人在了更想。想怎样才能守住你一辈子……”
她这性子,方才那会,那冷漠的眼神,卫珩至今不曾忘。
卫珩晓得,她看似好说话,善意温和,但他……不曾走进她心底,她始终是抗拒的。
但卫珩也不想逼她。
可说一些情话,总不能叫他憋着吧?
蔚明真一撇眼,看他那无辜可怜的神态,像是趴在脚边的大狼犬。
心一动,便起身道:“回去了。”
卫珩见她要走,便跟着起身:“回去回去,再吹下去就要受凉了。”说着,围绕在她周身,跟得紧紧的。
蔚明真看他这无处不在的样子,有些无奈,最终一抿唇,未曾说什么,和卫珩一起上了马车,慢腾腾返回卫府。
第31章
翌日,清晨阳光正好。
晨曦里的初露微寒一丝湿气,淡凉的空气,扑鼻而来的清新空气,令人闻着心肺舒怡。
一大早,兰州那边带信人已返回青州。
用过早膳,卫珩的人就过来汇报详情。
卫珩将人带到蔚明真跟前,未免她不放心,让她亲自询问。
“祖……老太太那边,可有人派人的动向?”
送信人是个青年壮小伙,人很憨实,生了一张不会撒谎的脸,小伙回:“我是潜入伯父府邸后,将那信塞到老太太枕头下,还露了一角,老太太应该能发觉。但我等了一日,不见伯爷府里有人出来,便先回来了。”
蔚明真神情黯淡,她之前设想过,外祖母兴许不会信,会以为是有人恶作剧。
而今听送信人这么讲,也心底惴惴,暗想:也许,她可亲自前往兰州……
卫珩让送信人离开,还给了劳苦费,等人一走,就关上房门,
卫珩:“明真,你先别着急。兴许老太太还在考虑中。”
蔚明真沉默一会,才道:“我想亲自去。”
从青州到兰州,长途跋涉,她的身子怎吃得消?
卫珩摇头,态度坚决:“不成。我再催一催蔚府那边的人,看能不能联系到蔚夫人。若兰州那边赶不及,那咱们就先在蔚府下手。”
兰州是远水,他知道不好搬运过来,而蔚府布置下来的内线,都是训练有素之人,侦察能力一流,卫珩不信,柳姨娘的人还能24小时不间断的在外面坚守!
只要找到松懈的时候,那就会有机会。
蔚府有柳姨娘的人,守卫森严,但经过这三个月,也该放松一些,说不准偶有偷懒时,就能趁此机会将信送到娘亲手里。
她如今不能心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她得冷静。
蔚明真慢慢纳气吐息,将胸口那浮躁之气逐渐排除,她抬头看向卫珩,定神道:“现在……就是等。”
卫珩听到,沉默凝视着她一双安静的明眸,心想,蔚夫人情况糟糕,她心里如何不着急……但明真不得不控制住。
他几乎能清晰感觉到她一颗心有多么煎熬,又必须强行压住。
这种心情……他无法分担。
他能做的是,是尽快将信送到章妈妈手里,让她交给蔚夫人。
帮她把做到的事情,都做到最好。
兰州那边情况不确定,而蔚府那边,过午后,终于得来一个好消息。
卫珩的人,终于将信送到了章妈妈手里,并亲眼看到章妈妈将信交给蔚夫人。
但事后如何,门被章妈妈紧紧关上,却不得而知。
蔚府。
章妈妈修剪花盆时,忽地发觉,湿濡濡的土壤里,似乎露出一个泛黄色的纸张角。
章妈妈神情一动,她状似无意的拨弄花枝,随后,皱着眉,一面叹息:“土松了,该换换咯。”
旁侧守在门口的俩下人看了,嗤笑一声。
章妈妈抱着花盆,转身走入屋内。
门被紧闭上后,章妈妈暗暗锁住,旋即返身来到桌面上,将花盆一放。
人背对着敞开的窗户口,而那俩柳姨娘的人,走到窗口往里瞄了一眼,就见章妈妈正背对着他们,用手拨弄花盆里的土壤,两人又互相看了眼,笑得很随意,又透出几分肆意的冷漠和不屑。随后转身,一面商量着晚上去哪儿吃酒。
章妈妈侧首打量过去,见他们不在了,这才赶忙用手将土壤拨开,果见一封信藏在里头。
她拿出信,随后快步往前,手一撩帘子,进入兰氏休息的里屋。
兰氏正躺在病床上,听到脚步声,略显急促,不由睁开眼,朝发出的声音地方看去,见是章妈妈,看她一脸紧张的样子,兰氏轻蹙眉角,声音虚弱:“章妈妈……”
“夫人,有信送进来了。”章妈妈上前,压低嗓音,顺势将那沾染着土壤湿润气的信给兰氏一看。
兰氏精神不佳,兴味阑珊地垂了垂眸:“可是那人故意这般做的?”
那人指的是谁,夫人未曾言明。
章妈妈心知肚明,但她摇摇头,用袖子将纸面上的污渍擦去后,随后指了指信笺上两枚字眼,声音颤悠悠:“夫人您看……您看这信上署名,像不像……大姑娘的字?”
“你说……真真的字?快……快拿来给我看?”兰氏一听,表情赫然一变,急匆匆伸手来将那信一把夺过,随后一双眼紧紧盯着看。
这一看,可不得了。
兰氏才看了一眼,就差点没从床上挺身跳起来,她抬手,颤抖着举高,举到章妈妈跟前,几乎一下就泪流满面:“是真真的字……就是真真的字……真真还活着……”
活着?
章妈妈狐疑皱眉,她见兰氏这般兴奋喜悦,心想,万一这封信是假的……毕竟,柳姨娘之前模仿夫人笔迹一事,章妈妈还记忆犹新。
这回,可又是柳姨娘使出来的新花样?
章妈妈想着,不知当讲不当讲,但看兰氏高兴哭了,难以遏制狂喜之情的亢奋状态,章妈妈湖感到一丝心酸,多久未曾看到夫人展露笑颜的样子了。
这些时日来,夫人一日日萎靡下去,饭不吃,吃了也只是吃一点点,成日捧着大小姐的遗物不放。
先前去大姑娘的坟墓探望时,坟墓居然被挖了,夫人气得当场找柳姨娘理论,并将老爷也拉出来,想当面和柳姨娘对峙,然而,还不等夫人说,光提到大姑娘名字,老爷就怒不可遏的将夫人赶回屋子里来。
想到蔚府里那些人的嘴脸,和老爷对待已逝的大姑娘的态度,章妈妈心寒绝冷,她而今,只想守着夫人。而夫人眼看也快撑不住,这封信……兴许,是转机呢?
不管真假,章妈妈道:“夫人,先拆了这信,看看内容。”说着,又一顿,仿佛在委婉的提醒兰氏,“大姑娘写信会有一个小习惯,一般人难以模仿。”
兰氏听着,经章妈妈一说,也想起了之前柳姨娘将她信笺给偷换了的事,手狠狠一攥,低头时,神情一恍惚,竟不似方才那般激动了,还有些胆怯。
万一……
万一不是的话……
兰氏不敢继续想,连拆都不敢拆。
兰氏沉默,好一会才将那信推给章妈妈:“章妈妈……你来……”
章妈妈接过信,看着夫人恐慌不安的脸色,一瞬间想明白是为何,心底哀叹一声,也不由跟着一块揪起一颗心来……可心里很清楚,大姑娘可是夫人和她亲自埋葬的,是死是活,章妈妈最清楚不过。
只是在夫人心里,大姑娘一直未曾离去过……
难道,真是大姑娘梦里托人?
章妈妈这人,还真有点信鬼神之说。
她一直坚信,如夫人这般善心的好人,断然不会被柳姨娘那般恶人所打倒。
然现实何等残酷,章妈妈都快没信心了,这封信,不光是夫人的救命稻草,也是她的定心丸。
章妈妈终于将信拆开,拿出里面有些湿掉的信纸,上面一些字被少许晕染开来,但认得出字迹。
章妈妈仔细看着,越看眼眸睁得越大,一直到看完整一封信后,章妈妈也显得激动起来:“是大姑娘……肯定是大姑娘没错,大姑娘托梦来的……”
每一句话末尾,都有一个小旋儿,这便是之前大姑娘和夫人之间玩耍的约定。
唯有大姑娘,才会画这般小旋儿,那柳氏母女,断然模仿不出。
信里说,大姑娘托生到一孤女身上,但只在夜晚才能停留在身体里,那时阴气重,鸡鸣之后就会离去。希望蔚夫人看到此信,能出府相聚,可亲眼已证事实。
此孤女,乃卫府二公子新娶的妻子。
二公子是好人,会帮她们。
兰氏将信看了,再听章妈妈在耳边说道,忽地将信按在胸口,颤声哭道:“我的真真……我无辜冤死的女儿……”
章妈妈伸手,揽住兰氏的肩头,声音也哽咽起来:“夫人,小声些,外面那些人听到可不好。”
兰氏听了,抬手捂住嘴巴,手上沾染着一丝土壤涩涩的气息,却令她心情畅然平缓,再不像先前那般郁结痛苦。
“章妈妈,你拿纸墨笔砚过来,我要亲自回信……”说到这,兰氏眼神一定,手撑在床上,紧紧咬牙,“这次,章妈妈你亲自出府,务必要将信送到那位二公子手上。”
章妈妈哎地应了声,随后起身来,去拿笔墨纸砚,将纸张在案板上铺开,随后快速研磨。
等研好后,兰氏执起笔来,写下一封,等字迹晾干后,便交给章妈妈。
章妈妈从屋里走出来,那守在屋外的两人见章妈妈眼有点红,和哭过似的,嘴巴一撇,心想这俩老娘们儿天天哭,怎么没早早哭死?
章妈妈不语,转身正待要走,却听其中一人:“去哪儿?”
章妈妈双瞳赤红,眼神极冷,口气也很不善:“怎么,连置办些新首饰也不成吗?”
“呵,大夫人还有闲情装扮呢?”
“大夫人要置办,同你几个奴才何干?做好看门狗,别的少管!”
“你这老婆子,敢这么说话——”
旁边一人忽伸手拦住他,低声道;“估计里头人是要死了,回光返照呢,让她去。”
这人一听,笑了声,心想也是,不然,这章老婆子何故哭成这般德行?
不由嗤笑道:“哼,可别一去不回。”
章妈妈没答应,眼神阴沉地瞥了一眼那柳姨娘的两名狗腿子,转身就走了。
章妈妈一颗心跳动不停,她怀里揣着信,直奔卫府。
卫府。
蔚明真惦念着蔚府那边的情况,手里的珠子几次都没串进线里,便只好先放下来,冷静会再继续。
毕竟干等着消息,不做点事,心里头会更不安。
正待她整理好心情打算重新继续手上的活时,卫珩风风火火跑了进来。
卫珩一进来,就将门迅速关上。刚一关上,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蔚明真:“明真,有回信了。”
第32章
回信?一听有回信,蔚明真放下手里的串线,随后接过卫珩递来的信笺,忙不迭拆开看看。
仔仔细细,每一个字都不放过,看过后,平素清冷的人此刻眼底聚满宽慰的欣喜。
母亲认出她的字了。
蔚明真将信抱在怀里,顾自喜悦一阵后,才忽地想到信里说的安排见面时间。
见面的事,刻不容缓。
可要见面,还得详细考虑周到后再约见,不可草率。
蔚明真想着,转头看向卫珩:“母亲说了,可以见面。对了,过来送信的人是谁?”
卫珩:“听我的人说,年纪很大,应该就是你母亲身边的那位章妈妈了。”
蔚明真听罢,心想,若真是章妈妈,应该让她留下来,和她见上一面才好。
她之前信里说了,卫珩是可信任之人,而章妈妈既然能将信交给卫珩,也说明,那封信里的内容母亲和章妈妈应当都看过。
想到这,蔚明真微微凝眸,似乎在想之后的事。
她想了一会,才转头看向卫珩,道:“章妈妈可是已经回去了?”
卫珩点头:“留了信就回去了。”
蔚明真又继续问:“这信,是如何送到你的人手里的?”
卫家那般对待她,而关于卫珩,章妈妈也好,母亲也好的,都不甚了解。起初拟草这份信时,蔚明真想了很多,该如何令母亲她们信任,而现今,经历过素映的事情,蔚明真不敢轻易信任任何人了。
她这般仔细问,是怕这其中任何一条连接的人出了问题,都会满盘皆输。
卫珩知道她的担忧,伸手轻轻放在她肩头:“放心,是可信之人。你之前和我说的,我早做好准备。我有特意吩咐过,若有外人来送信,都要先检查一遍。这样,才不会让别人捷足先登。”
章妈妈是蔚府的人,偶尔跟着蔚夫人来探望过蔚明真,前世里,卫府之中,应有人认得章妈妈的脸孔。
自打她那桩事之后,卫家和蔚家这两家,就没再来往过。
若章妈妈突兀而来,引起卫家人的注意,兴许会让他们的计划出现纰漏。
卫珩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早让人盯梢着以防万一。
蔚明真听后,松口气,对卫珩,她莫名感到很信任。
又也许,是因为她身边……现今就剩下卫珩在帮她。
若连帮她的人都不信,再发生一点摩擦隔阂,那之后就会越发举步维艰。
卫珩连对她的感情都坦荡荡毫不遮掩,又怎会在别的事情上对她有所隐瞒呢?
况且,真瞒了什么,他在她跟前,不是个擅长扯谎之人,一试便知。
对这一点,蔚明真还是很安心的。
蔚明真在心中细细想罢后继续说:“那我们还得回信去,约好相见的地点就等母亲那边能不能出来。”她说着,心头思考起关于柳姨娘的印象。
柳姨娘会让母亲出府吗?
她派了人把守着,就是不想母亲有任何动作。而今在蔚府,柳姨娘独大,家里能镇场子的人又向着柳姨娘……蔚明真感到很苦恼。饶是约好见面地点,想要出来,又得费一番周折。
蔚明真秀眉紧蹙,而卫珩看到她的表情,晓得她的苦恼,便道;“明真,你不用心急。如今章妈妈那边有了回信,等你母亲出来后,让你母亲亲手书信一封给你外祖母,这样,你外祖母会信任一点。我们这边,到底不如你母亲娘家那边好办事。”
卫家和蔚家,如今在她的事件发生后就有了间隙,卫家等同害死她的凶手,想来母亲也不愿和卫家再有任何瓜葛的。
若非而今只得靠卫珩帮她,她也不想两家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蔚明真思及此,目光注视着卫珩,似在筹划接下来的对策。
她想了会,便顺着卫珩的话,点头道:“你说得也对。毕竟我嫁入卫家以来,和外祖母相见很少。但若母亲真有意外,外祖母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之前外祖母亲自过来,帮母亲要回她的尸身,而今余威震慑着柳姨娘不敢动母亲,若外祖母看口说要接母亲回娘家,便说柳姨娘,也恐怕会劝父亲。
一旦娘离开蔚府,柳姨娘更能独享,枕边风到时候吹一吹,兴许小三还能转正。
但蔚明真心里很清楚,柳姨娘便是霸占了蔚府,也成不了正妻。
宠妾灭妻的事,不管谁来干,都等同毁了官场名声。
想来蔚远达这心,也没这胆量。
待母亲脱离蔚府后,把身子养好,再找柳姨娘算账不迟。
“那就按照我们之前的计划,回信约好相见的地点,我的人还会继续留在蔚府盯梢,时刻关注情况。一旦你母亲能够从蔚府出来,我们第一时间好晓得和你母亲见面。然后,咱们好和章妈妈商量,怎么让你外祖母将你母亲接走。”
蔚明真点头。
随后就写了回信给卫珩,让他的人转交到母亲手里。
而章妈妈到卫府送过信后,便在街上随便挑了一些首饰装装样子,随后兜里揣着便回了蔚府。
回到蔚府后,章妈妈返回院子里去找兰氏,而兰氏正躺在床上心心念念渴望明真的回信。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