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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已来到明真后背,而蔚明真一席话,令卫珩从恍然中瞬时清醒过来。
蔚明真说完欲要转身来,而卫珩慌忙连退几步,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原先模样,笑望着明真,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说道:“明真……你觉着这样做,痛快就好。不过……能否把我留到最后一刻。”
便亲自奉上这条命,卫珩亦是甘愿。
蔚明真听卫珩这句话,滋味难辨。
蔚明真打量他一会,眼底生出困惑色:“卫珩,你为何对我……”
蔚明真之前就想问,她知道卫珩对她有情,但这情究竟从何生起,而他身为卫家人,帮着她对付卫家人……卫珩心里,是怎么想的?
太多太多的不解,蔚明真想了解卫珩,又有点……说不出口。
卫珩挠了一下头,之前同她讨论方案与计策时还一派精明周虑,而今问起对她的感情,立时就变了样。
卫珩没怎么想,就直接说了:“明真……你是我卫珩见过以来,最好看的。”
蔚明真眉头一拧,最好看?
表情稍显怪异,她嘴唇蠕动几下:“就这个?”
卫珩忙摆手:“不不不……我的意思是,明真你生得好,性格又好,待人也好……总之,在我眼里,你哪都好。”
哪都好。
蔚明真忽地想起娘亲在耳边说的,真真,你嫁入卫家以后,要好好的,不要像娘亲一般。
她便想着,一定要做好,不叫娘亲失望。
可最终……
蔚明真冲卫珩淡淡笑了声:“看不出,你也会说胡话。”
卫珩几步上前来,走到蔚明真身边,神色紧张:“我说的是真心话……明真,我是老粗人,没那么文雅,也拿不出多好听的话来讨你欢心,不过我卫珩说的都是打心眼离这么觉着的。明真,你在我眼里,就是哪儿都好。”
卫珩说着说着,声音都低了下去。
他人离得近,那些话,仿佛一个字一个字的都钻入了蔚明真的耳中,在脑子里不停晃悠。
蔚明真峨眉轻蹙:“我知道了……你别说了。”
他不害臊,她还要脸。
这人,就这张嘴……时令她局促窘然。
他就不能稍微……稍微……
蔚明真皱着眉,转过头不去看卫珩那讨赏般的热烈眼神。
卫珩眼尖的捕捉到明真面上可疑的红丝,应该不是他的错觉吧?
明真在害羞?
卫珩心想着,不管是不是,这种可能已足以他心花怒放。
笑着笑着,忽地想起一事,都差点忘记了,他可是来报好消息的!
卫珩忙上前拐到明真面前:“明真,我有个好消息,你那丫鬟素映,在街角处有人看到身影了,不过……听说脸上多了些疤痕,但模样身形大致同你形容得差不多。”
找到了?蔚明真一阵激动,但还是按捺住表情,接着问:“具体位置可晓得?”
卫珩点头:“目前在北巷的制衣坊里做事,因脸上留疤,就让她打些杂活,听人说,除了整日宿在屋里,不怎么现身。今日整好去配药,又不小心掉了纱布,被人瞧见,总东张西望行为奇怪,像是怕被人盯上。想来,就是你那丫鬟没错了。”
东张西望怕被人瞧见……
其实蔚明真之前担心素映背叛了她,或许会收了蔚府里想谋害她的人的钱远走高飞,没料想到……素映仍留在青州。
还是在北巷。
北巷……
蔚明真眼睛一亮,似想起什么来,忙转头看向卫珩:“卫珩,晚上带我去见她。”
卫珩晓得她心里顾念当时实情,如今除了蔚夫人,素映更是关键人物,他便点头说:“好,我带你去。不过,我会陪同你一道。毕竟夜里你独自危险,我会不放心。”
蔚明真本是打算偷偷前去,一听卫珩的话,明白他的顾虑,便道了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好萌黑化忠犬呀呀呀……
我要稳住,一边探案一边谈情,顺手打脸虐个渣,嗯~
第13章
入夜后。
卫珩带着蔚明真前去北巷,到了北巷,便看到了那间素映所在的绣春坊。
卫珩陪同她入内,刚进去,就有一名伙计喜笑颜开的迎上前来。
“客官,要什么料子的,这应有尽有,小的也可帮客官选择……”
卫珩直接了当地说:“我找人。你们店里,一个叫素映的。”
那名伙计一愣,想了一会便摇头:“素映……我们这没叫这名的。”
卫珩皱眉:“没有?”转念一想,素映应该用的不是真名,恐怕想到会有人来寻她,便继续问,“那近期可曾新招了一个脸上带疤的女子?”
伙计略略一想,便立刻点头:“倒是有一个,也不爱说话,不过倒是听话肯干。叫……小真。”
小真?
伙计的话让站在卫珩身旁的蔚明真秀眉一拧。
这时,蔚明真上前一步:“她人在哪?”
那伙计转头看向蔚明真,轻微皱眉:“两位客官找她……可所谓何事?”
卫珩本想开口,却在蔚明真一个眼神示意下没再出声。
素映既是明真的丫鬟,就让明真来吧。
蔚明真便说:“她家里有些事,正巧我和她相识,托我过来寻她。”
伙计见蔚明真虽穿着简约素净,额头还带着伤,可通身气质温婉,有着名门大家小姐般的风范,说话间细声软语很是动听。
伙计听了,下意识便信了蔚明真的话,回道:“啊,是这样啊……小真出去没多久,现在人不在店内,她有时会出去,也不晓得是办什么事,总神神秘秘的,得过会才回来吧。”
蔚明真:“那我们在店里等。”
伙计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店内等?
卫珩一瞧伙计那面色,心下微动已笑着冲那伙计说:“正好,我想给娘子买一件新衣裳,便在你们店内挑些衣料,不知道伙计可有推荐的上品?”
那伙计一听,顿时又笑了起来:“啊,客官要上品,那咱们这绣春坊里可有的是呢。”
卫珩笑了笑:“我娘子身子不大好,我同你去看。”旋即转头看向蔚明真,手轻轻放在她肩头,“明真……你在这等一会,我马上就回来。”
蔚明真看着卫珩,沉默了半晌才轻轻点头。
卫珩便跟着伙计去里头。
蔚明真找了处闲置座位坐下,眸光中几分思索。
刚才卫珩那样做……是为了不让她感到难堪吧?
说起来,蔚明真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眼色上,却远不及卫珩。
卫珩那人,心思缜密,人又精明,办事也利落,且那模样……瞧着也健朗英俊,那般人……若想求娶一户身家清白的好女子,加上英远伯的名号,和守备大人对青州的奉献,怕这青州之内,待嫁闺中的女子,没几个不愿嫁的。
可为何……偏偏对她……
蔚明真不理解,她恐怕一时间很难明白卫珩对她的那种执着。
她坐了一会,另外一个看店的伙计忽然走上前:“夫人……”
蔚明真转头。
那伙计冲蔚明真笑了声:“夫人若是要寻小真,怕今日是不成了。”
蔚明真略感诧异:“为何……”
那伙计又笑:“每逢这日子,小真都是不在店内的。”
蔚明真一怔。
眼底起了些许困惑,而看这伙计神色,蔚明真忽道:“你晓得?”
那伙计说:“我觉着奇怪,有一次便跟着去了。”
蔚明真没吱声,但看这伙计说话一截一段,蔚明真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便冲那伙计一笑:“十两银子,可够了?”
也多亏卫珩刚才的举措,蔚明真便晓得,有时要人开口或帮衬,免不了要些代价。
而钱,总是最容易的。
那伙计立时笑容更盛:“就在郊外山头上。”
郊外山头上……
蔚明真眼眸忽亮。
从座位上起身,蔚明真说:“你叫里面人出来吧。”
那伙计立刻明白,他这小费是成了。
那伙计便进里头将卫珩喊了出来,卫珩出来后还有点奇怪,眼神看向蔚明真。
蔚明真待卫珩走上来后,才看着他说:“应当在之前你发现她的那个地方。”
明真怎会知晓?
卫珩不由打量了一眼旁边那舔着脸笑嘻嘻的伙计一眼,顿时明白过来。
蔚明真同卫珩说:“给他五两。”
那伙计一听顿时道:“不是说好……”
蔚明真看向那伙计:“若人在,回头付剩下一半。若不在,这钱……你还得还回来。”
说罢,蔚明真不看那伙计猪肝色的脸,对卫珩说:“付钱去。”
卫珩见明真这处理速度麻溜的很,再听她刚才的话,不由地笑了一声,便紧跟着蔚明真身旁,低头唤了一声:“那就听娘子的。”
卫珩说着朝那伙计走去,在柜台上放下五两碎银,随即转身回到蔚明真身旁。
蔚明真听卫珩一口一个娘子,虽名义上她的确是……可从卫珩嘴里那般叫出来,心底总说不出的怪异。
不过要紧事在身,蔚明真便不与卫珩计较这些。
卫珩租了一辆马,郊外山头有点距离,怕赶过去人就没了,就直接骑马去。
可蔚明真没骑过马,连上马都显得极为艰难,饶是卫珩做过示范,仍是上不去。
卫珩本是要托着她的腰上去,蔚明真却果断拒绝。
卫珩知道明真在顾虑什么,她性子犟,非得要自己来。
卫珩眼瞧这时间流逝,在她堪堪就要上马时,猛地伸手往她腰上一提,就把她给提上去了。
蔚明真:“卫珩你……”
卫珩笑了下,没答,只利落的踩上马鞍,一个翻身就从后头上了马背,随即手从容的穿过蔚明真的腰肢,胸前贴着后背,顿时亲密无间。
蔚明真有点恼了:“卫珩……”一面人往前倾,手放在一条稳定平衡的绳子上。
卫珩往明真耳边凑近一点:“明真,先寻到人,你再罚我,可好?”
卫珩的话顿时点醒蔚明真。
蔚明真轻咬下唇,沉默一晌才道:“走。”
卫珩顿时扬起唇角,驾的一声,就带着蔚明真朝郊外而去。
骑马很快就到。
不过一炷香左右。
等抵达了目的地,卫珩先下马,随后牵着蔚明真不情不愿伸来的手,小心跳了下来。
因是头一回,多少紧张,马鞍离地面有些距离,这地上又全是碎石头,明真下来时差点崴了脚。
幸好,卫珩抱着她的腰,将她轻轻安放,才没发生意外。
又幸好,夜黑沉沉,光线灰暗。
蔚明真感到脸轻微发烫,卫珩……应是瞧不清吧?
想着,蔚明真轻呼一口气,刚才在马上颠簸厉害,胃有点不适,这会人也轻微晕眩,说话略显勉强:“你……带我去。”
卫珩察觉出她的不适应,明真没骑过马,又应赶着,他已下意识克制速度,可显然明真还是不舒服。
卫珩便挽着她的胳膊,一只手在她后背轻抚:“可是很难受……要不歇一会?”
蔚明真人着实难受,可心头一直惦念着难以安心,最终摇了下头,坚决道:“卫珩,带我去。”
见她意决,卫珩便不再劝说,而是搀着她往里面去。
月光洒下冷辉,将万物照得凄清而萧索。
万籁俱寂。
周遭空无一人。
隐隐的,似乎听到有人在哭。
那哭声先是传入了卫珩耳中,再走深了几步,紧接着……便入了蔚明真的耳。
“是她……是素映没错。”
卫珩听到怀里的人压着声,却有着难以克制的激动,不由低头往下看。
蔚明真却朝着发出声音的那头快步而去。
脚踩了一颗石子,在夜里发出清脆响动。
那哭声顿时止住了,只隐约带着一丝泣音,模糊传来:“谁……谁在那……”
卫珩一看,坏事了,被发现了。
但转念一想,早晚也得相见,那干脆就见了得了。
谁想,蔚明真忽而拉住卫珩的手,抬头压着嗓子对卫珩说:“你躲一下……我一个人去。”
卫珩:“明真?”
蔚明真在卫珩手背上轻拍一下:“你等我。”
不等卫珩阻拦,蔚明真抽出手臂,朝前而去。
卫珩在后面看着,见她背影渐行渐远,满脑子却回荡三个字“你等我”。
他一只手覆上另一只手背,被明真触碰过的地方……
卫珩无意识般咧起嘴角,指尖缓缓摩挲而过,好似激起淡淡奇妙感。
卫珩嘴里轻哼:“真真……”
天很暗。
蔚明真朝着里头走。
里面人又出声了。
“究竟是谁?王三……是不是你?”
蔚明真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夜里些微颤抖,她在害怕?
那她可知……她收到那封信时,又有多绝望?
蔚明真想着,终于是瞧见了站在被挖开的坟头前,神情紧张,到处张望的人。
是素映,果真是她。
“素映。”
蔚明真淡凉的嗓音从树后传过去。
素映听到了,腿脚却一软,险些跌地。
这声音……不会错,是大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一个个来~
卫二搁最后,报一辈子~哇咔咔
考试周撒撒福气,都妥妥哒~
第14章
素映慌了,她目色惊慌,朝四周一番快速张望,却见不到一人。
蔚明真躲在粗壮的树干后头,她身形纤细,足以遮挡住全身。
一双眼,凝住那坟头前的素映。
蔚明真模仿着她平素说话的口气,声音缓慢幽远。
“素映,素映……是你。”
她冷静的道出一声声凄切幽怨的指责:“是你害了我……害的我无辜冤死,素映你好狠心,亏我平素待你不薄,你却下此狠手骗了我……还骗了我娘……”
素映原是不信的,她以为是幻觉。
她日夜梦到大姑娘死时血红一片的凄惨情景,镇日被那可怕梦魇缠住心魂,三个月来没睡过一个好觉。
这会儿,听到那同大姑娘神似的声音,又道出她曾经做的桩桩事件。
素映越发仓惶恐惧。
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蔚明真的方向磕头。
“大姑娘,是素映错了……素映大错特错,可是大姑娘,素映是被逼无奈才做出那等事来……素映未曾想过,会导致大姑娘您被卫家……”打死两个字卡在嘴边,素映似乎不敢继续说下去,生怕会冒犯到蔚明真的亡魂。
蔚明真在后头一听,她之前就猜测过,素映不会无缘无故就背叛她,也许有人拿住了她什么把柄胁迫与她。
又或是说……
蔚明真继续说:“你转过身去,我不愿看到你。”
素映一听,顿时吓了魂飞魄散,大姑娘在这,她在看着她?
素映手忙脚乱在地上爬动,忙不迭背过身去,随后弯下腰,头重重磕在地上,仿佛不再敢起身来,生怕会被大姑娘化作的鬼给瞧着脸。
老人曾说,被鬼瞧了脸,会连同生魂一起勾走,素映还想活,她得活着。
素映吓得心肝直颤,而蔚明真躲在树后,唇畔勾起一丝冷凝的笑,做贼心虚之人,果然是不敢看。
也好,省得被她瞧出破绽,反而不好令她安心问话。
“那你就跪着,直到我离去,都不准起身。若不然……”蔚明真压着嗓子,嗓音嘶哑冷漠,还带着一丝阴测测的味道。
素映不停搓着手,拜着倒了一半的墓碑,嘴里不停念叨着:“是是是……大姑娘说什么,奴婢就做什么,只求大姑娘不要勾走奴婢,奴婢家中老母亲病危在床,若奴婢去了,便再没人能照料老母亲……”
素映的话令蔚明真眼神一闪,看来,和她预想中越来越接近了。
之前素映家里情况,蔚明真一清二楚。
她曾接济过素映,让她拿钱给她家中瘫痪的母亲治病,然而她嫁妆被卫家拿去大半,剩下她能用的并不多,她已是竭力而为。可显然,那些钱,是不够素映她娘亲治病的。
这前尘往事,终究是摆脱不了一个“钱”字。
思及此,蔚明真又问:“你便是因此,听了恶人话,偷换信笺,令我以为蔚家绝情……素映,你是如何欺骗我母亲!又是与谁勾结,若不速速说来,我不单勾你魂魄,更要令你母亲即刻毙命!”
她不是鬼,这些话,便可肆意说来,只要吓到素映,让她统统说出口。
素映一听,顿时抖得不停,大声喊道:“不——大姑娘,大姑娘不要伤害奴婢的娘!奴婢说,奴婢都说……是二姑娘给了奴婢钱,让奴婢拿去治娘的病,又说,大姑娘你娘家倒台,蔚夫人被休离也是早晚事,而今又有传闻里说,大姑娘您是生不出孩子来的,还同卫家下人通奸,外头都传疯了……奴婢晓得大姑娘您是清白的,可没人会信奴婢,奴婢若是不从……不单娘亲的病治不得,连奴婢都活不成……奴婢没法子,没法子才听从二姑娘的话……”
蔚明真听着,心尖一阵透凉,原是蔚明珠。
不过,单一个蔚明珠,又怎成大器?
况且那些突如其来疯传的谣言,怎会一下如燎原之火般席卷街头巷尾。
这其中,蔚明真不信无人推波助澜,她本就深陷泥潭,便什么妖魔鬼怪都来踩一脚。
想到这,蔚明真继续:“你究竟,可曾将我的信笺拿给母亲?”
素映被吓得思维混乱,听到问话后,没立刻答,想了一晌,才又慌慌忙忙接着说:“有……有的,那封信,奴婢是交到了蔚夫人手上的。而蔚夫人,也写了回信给您……就是在奴婢要出府送信回来时,二姑娘出现截住奴婢,说了那番话……奴婢便鬼迷心窍……将信给换了。”
果然是被半路截胡。
柳姨娘在这件事之中,还未曾出面。
但蔚明真敢担保,这件事,绝对有柳姨娘的份儿。
就凭蔚明珠一个庶出的主子身份,腹议她,传她流言,人脉物资都不够。
而凭着父亲宠爱的柳姨娘,父亲是礼部郎中,而外祖父英爵公触怒龙颜被降爵为伯,名义上还带着一个伯号,实质上,依照外祖父古稀高龄,俨然是不得崛起。底下子孙辈在朝中为官者,多被轻慢亏待。
在实权上,越发低下。
正是那时起,母亲与父亲之间,争吵越加厉害。
如此想来,心口愈寒,像被冻住的霜雪。
蔚明真看着那跪趴在她凄凉墓碑前的素映,说到底,她不过一枚棋子罢了,真正害她的人……是柳姨娘母女,连同卫家一对祖孙。
至于卫珩……
蔚明真轻咬唇瓣,思虑半晌后,压着嗓子幽幽道:“素映,你以你母亲为由,而我蔚明真何其无辜。你拿我性命来救你垂危的娘,而我母亲却被你们这些小人害得连亲生女儿最后一面都没见着。我不会放过你……你们……每个都不会放过。我会日日夜夜盯着你们……日日夜夜……”
那日日夜夜四个字逐渐飘远,凄厉痛诉,满含悲绝之意,又透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戚寒冷意。
素映心跳如擂鼓猛捶,寂静夜里,那令人胆寒的声音似乎终于没了。
可素映却仍趴在地上不曾起来。
蔚明真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