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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的日常-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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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保和左云都是动手能力相当强的人,按照严静思的描述,很快就在平地上将围灶搭了出来。

一层附子,一层生姜片,一层厚油纸,一层糠灰,一层干稻草,最后再铺上一层谷糠。

用一小把稻草引燃谷糠,火纹沿着谷糠逐层渗透下去,整体呈现文火状态。

围灶内,炉火的温度不高不低,不急不缓,焙烤着最下层的附子,将其残余的毒素随着水分的蒸发一点点剥离掉。

这样徐徐图之的烘焙,要持续一天一夜。

孟秋时节,昼夜温差明显,入夜后更是生起明显的凉意。

“娘娘,您且回屋里歇息吧,这火奴婢们看着,定不会出差错。”挽月看着已经披上厚披风仍脸色有些苍白的主子,出声道。

严静思摆了摆手,“无妨,围炉里面着着火,并不冷。回去了我也睡不安稳,倒不如在这守着踏实。”

挽月见她神色坚定,心知劝说无用,便返回柴房又取了件披风过来。

至第二日满十二个时辰,围炉内糠尽灰冷,严静思亲自动手,一层层剥开草灰,取出里面被焙烤得外皮坚硬,两相磕碰清脆作响的附子。

焙烤后的附子经过一天晾晒,酉时初刻,放入木甑内,隔水坐锅,连着蒸七个时辰。期间,严静思必须时刻守在灶台边看着锅里的温度,稍高时就要沿着锅边浇一圈冷水压下蒸腾的水汽。

如此动作,至辰时初刻方歇。

此时从木甑内拿出来的附子,被持续均匀的水汽蒸腾出体内最后的残存的毒素,完成了由毒到药的全新蜕变,宛若新生。

回阳救逆,补火助阳,散寒止痛,是为回阳救命之第一灵品。

更重要的是,洛神医正在研制的解乌头毒的伤药,缺的就是这一味完全拔毒后的附子!

洛神医看着毒性检测结果,内心的震惊和雀喜无以言说。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个端正真诚的拱手礼:“老夫代边城将士和百姓,谢贵人造福之恩!”

“诶,前辈,晚辈可受不起这等荣功!”严静思忙上前虚扶,“前辈为研制良药鞠躬尽瘁,晚辈不过是略尽绵薄之力而已。”

“再者,晚辈还携藏私心而来,断不敢受前辈如此盛誉。”严静思冲着洛神医弯了弯眉眼,其中意思再清楚不过:好听的话承受不起,还是来点实际的吧!

洛神医心头咯噔一声,暗道不妙,貌似之前自己的海口夸得有些大,被这丫头钻了空子了!

老马失前蹄啊。

奈何他洛笙一生重信,岂可食言。只得咬牙认下。

严静思被迎进药庐正堂,详细将水火炮制法说与洛神医记录下来,并全程跟着洛神医又炮制了一批附子。

洛神医由理论到实践掌握了此法,心中雀跃不已,但由始至终半个字都不能询问严静思此法从何而来。

严静思承下洛神医的体贴,又抛出了几道常用药材精深炮制的方法,成功将谈判的主动权和优势倾斜到了自己这一边。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要和老夫合伙做买卖?”得知严静思的真实身份也没有色变的洛老神医在听完她最终的打算后一脸发懵地确认道。

严静思不急不缓地点了点头,“正是此意。不过,前辈尽可放心,我绝对不会打着您的旗号开药铺卖药、谋取暴利,只是请您为我的药田规划一下种植布局。除却药田产出的一成红利,日后但凡您私人研制药品所需的药材,晚辈一律免费供应,如何?”

洛神医若有所思地呷了口茶,悠悠开口道:“包括宫里珍藏着的那些宝贝?”

严静思:“。。。。。。”

老头儿好大的胃口,连宁帝口袋里的东西也敢觊觎!

“这个委实超出晚辈能力范畴,实难答应。”严静思最大的优点就是自知。

洛神医撇了撇嘴,哼声道:“你这个皇后当得恁没意思,还不如拜入老夫门下做个游医来得恣意痛快,也不枉费你那点资质和悟性!”

呦嗬,这老头是在夸自己?

难得啊!

严静思轻笑,“个人有个人的缘法。再说了,晚辈自小锦衣玉食,受不得游医的劳苦。”

洛老神医很不客气地白了严静思一眼:那点出息!

“况且,晚辈若是做了游医去,谁给前辈您弄药材呢?炮制药材每精进一步,要耗费多少药材来尝试,您是最清楚不过的。”严静思察言观色,厚着脸皮唤了声:“是吧,师父!”

洛老神医当真是很多年没碰到过这么厚脸皮又会洞察人心的合心意人选了。

“什么师父?哪个说要收你为徒了?!”做师父的,姿态总是要摆到位的。

“哦,那是晚辈回错了意,唐突之处,还请前辈见谅。”严静思诚恳致歉。

洛老神医只觉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

要个台阶下怎么就这么难!

“年轻人,就是没有韧劲,稍稍遇点挫折就打退堂鼓,恁怂!”

话落,洛老神医将手里的茶盏放回桌上,还故意往严静思的方向推了推。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候在一侧的挽月听着两人的对话,额头手心直冒汗,时不时就要看向门口当值的吕青等人。

我的个老天爷啊,先是惦记宫里的宝贝,接着又劝说让皇后娘娘跑去当游医,然后还骂皇后怂。。。。。。

真是平生未见这种说话间就能丢了几条命的人!

洛老神医啊,您只是医术了得,不是有九条命的猫妖啊!

挽月真想出声提醒,但想到老爷子那手飞银针的绝技,还是默默咽下了。

堂屋内的另两人却丝毫没感受到挽月的纠结。

严静思见好就收,起身续了盏茶,双手奉到洛老神医面前,收起前一刻带着玩味的眼神,躬身道:“师父,请用茶。”

天地君亲师。

按理说,拜师应行跪拜礼,但鉴于严静思特殊的身份,故行此半礼。

洛老神医痛快地接过茶盏,一口就喝掉了小半盏,然后随手从衣襟内的暗兜里掏出本手札递了过去,“这是老夫数十年经验所得,你且先看着,若有不懂,我再细细解惑于你。”

“多谢师父!”严静思乐颠颠就接了过来。

“师父啊,您看,作为见面礼,您那药田的一成红利,是不是可以再优惠一点?”严静思迅速将手札塞进自己衣襟内的夹兜里,施施然落座,笑意妍妍道。

洛老神医有生以来第一次产生了质疑自己眼光的念头。

常言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这么抠门的徒弟,哪里像自己了?!

☆、第35章 赈灾生变

“药铺什么的,该开还是得开,这钱你不赚,也是让别人加倍赚回去,实惠根本落不到百姓身上。”洛神医捻着颌下的一缕白髯,悠悠道:“皇宫里的宝贝为师也不为难你,药铺的红利也不要了,只是你得允诺,名下的药铺售价比旁家,尤其是隆盛堂,要低一成。且每个药铺每个月挂出十个免费看诊的份额,如何?”

严静思嘴巴直发苦,“师父,您这是要让徒儿一个人挑战整个行业吗?”

“徒儿啊,你可是咱们大宁朝的皇后。”洛神医恨铁不成钢地白了她一眼,“身为万民之母,您不挑起这个重任,何人能挑得起?!现在的药市都乱成什么样子了,尤其是以隆盛堂为首的那批奸商,哄抬药价也就罢了,可恨的是,以次充好,甚至以假乱真,不知坑害了多少人。老夫只恨自己徒有虚名,没办法拿他们如何,只能救一个是一个。你则不然。”

哐当被戴了顶这么高的帽子,严静思很是心虚地扯了扯嘴角,此时的微笑如果有滋味,一定是苦的。

“师父,您也太高看徒儿了,我那‘弃后’的名头也不是虚的,这您也听说过吧?”

精光内敛的视线扫过去,洛神医呵呵一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外面那几个小子,身手可是了得,绝非一般宫廷侍卫,‘弃后’怕是没这般待遇吧?”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严静思在意念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虽道阻且长,然为师相信你!”洛神医神采奕奕,老眼迸出闪烁之光。

严静思见此情景,脱口而出:“师父,您老一定会成为五百年的成功学大师!”

洛神医白眉一横,“什么意思?”

“师父,您别误会!”严静思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您不仅医术医德冠绝无双,就连口才也极为出众,让徒儿佩服又自豪!”

人在心虚说瞎话的时候,眨眼的频率会高于平常。

洛神医心里秒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严静思吁了口气。

呵呵,睁眼说瞎话这种傍身技能,她可是熟手!

插科打诨归插科打诨,严静思还是应下了师父洛神医的条件。

还是那句老话:在其位,谋其政。她现今所拥有的资源,尽赖这个身份所得。享受权利的同时,自然也要承担义务。

有洛神医这块金字招牌,药田也好,药铺也罢,都有了良好的起点。

目的达到,严静思心满意足,身边的挽月却急了。

谈成了买卖,还拜了师,可怎么就迟迟不往“正经事儿”上靠呢?!

“神医,您是否能给娘娘瞧瞧这头疼的毛病?”

洛神医、严静思:“。。。。。。”

呃,忙活了半天,倒把正事儿给忘了!

严静思遵照指示坐在桌边,眼角余光瞄了眼桌上那整齐的按照粗细长短排列的银针,最短了也有自己巴掌长,不禁有些忐忑。

洛神医洗净手,将十二根在特制药水中浸泡后的银针熟练地一一扎进严静思头部的十二个穴位之上。没完成一个穴位,都要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落下,严静思忍耐不住,重重吸了口气。额头鬓角和脖颈都是疼出来的冷汗。

“能不能继续忍受?”洛神医轻轻捻动她两耳后的银针,问道。

严静思只觉得脑袋疼得都有些麻木了,若不是挽月和莺时在两侧扶着,估计自己早滑下椅子了。

“不行了!”严静思如实回答。

洛神医迅速将银针一一拔下,神色很是凝重。

“洛。。。。。。洛神医,我家娘娘的病情很严重吗?”绀香在一旁看到洛神医的反应,登时有些腿软。

挽月和莺时紧挨着主子,察觉到她刚刚疼得身子都有些颤抖了,听绀香这么一问,也都齐齐看向洛神医,心里直发慌。

洛神医将银针收好,洗过手后做到严静思对面,据实相告病情。

“老夫认为,你这头疾,应当是堕马后脑中的淤血没有散尽,积聚在一处,压迫导致头疼难耐。要找到位置不难,但需要连续施针三个月,每次施针不得少于半个时辰,且初时的一个月,比这次还要疼上许多,你这身体,眼下就开始施针,定然是吃不消。”

“那该如何是好?”莺时急道。

“莫慌。”洛神医提笔写下两张药方,交予她,叮嘱道:“眼下头疾并无大碍,首要的是调养好身体。这张药方,头疾发作的时候煎服。这张方子必须每日服用,一日三次,不可停断。三个月后,老夫视当时情形再判断何时用针。”

洛神医看了眼脸上渐渐恢复血色的严静思,犹不放心地念叨:“这三个月里,不能过度劳累,不能情绪大起大落,尤其不能再摔到脑袋,否则,为师就是大罗神仙,也不敢保证能彻彻底底治好你!”

痛意渐轻,严静思小幅度缓慢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嗯了一声,“您老尽可放心,我啊最是懂得疼惜自己了!”

“要真的做到才好。”洛神医哼了一声,“说一千道一万,先顾好自己才是最实在的。”

严静思笑,神色间还带着几许虚弱。

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洛老头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无论是价值观还是心性,严静思觉得都和自己特别合!

药庐的确不方便严静思多留,歇息了一晚恢复如常后,洛神医扔了瓶独家配制的丹药,挥手撵人。

念及京中的母亲和远在泉州的外祖舅舅们,严静思厚着脸皮想要多讨要几瓶,险些被气急败坏的师父一张药方拍在脸上。

“找个可靠的人自己配!”

将人撵出栅栏门外,洛神医负手晃晃悠悠回了茅草屋。

严静思弯着眉眼目送他进了屋子,转身吩咐:“赶紧下山!”

于是,一行人将不良于行的廖仲亭扔在这个“虎狼之地”,迅速撤离。

昨日,洛神医在写完药方后,又写了封信给严静思,让她拿着到汤平县的御和堂找一位名叫陈和的药工,皇庄开辟药田,该如何布局尽可交给他办。

严静思急着赶回皇庄,目的就是早些见到这个陈和,将药田的事落实了。

节气不待人。但凡和田地打交道的项目,切不可拖沓。

这是上一世,外公给她的第一条忠讣。

洛神医口中的药工陈和,其实是御和堂名下药田的总管事,早些年受了洛神医不少点拨,算得上是洛神医的半个弟子。

见到洛神医的亲笔书信,陈和二话不说,直接就告了假,跟着康保来了皇庄。

这样的人才,严静思素来奉行的是“有来无回”。

可陈和是个重信知恩之人,洛神医对他有授业解惑之恩,而御和堂的老东家对他亦有救困知遇之情,两项考量下,陈和与严静思达成最后协议:陈和在兼顾御和堂的同时,帮助严静思规划、开辟药田,并带出一批相对比较熟练的药工。

初步定下的期限为三年。

严静思出手相当大方,不仅有药田的红利做年底红包,月银更是开出了五十两的高价。

然而,人前慷慨一时爽,人后算账满脸泪。

严静思抱着账本将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也改变不了“要穷死了”的现实。

人人都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然而现实是,宁帝坐拥大宁百万疆土,却是大宁地地道道的“首负”。

宁帝的私人钱袋子,马上就可以敞开口迎接西北风了。

“娘娘,宫中传来消息,越州广昌、广平两县的灾民□□了,皇上震怒,已经派了祁大人南下。”康保少刻不敢耽搁,将刚收到的消息禀报上听。

严静思手上的动作一顿,这样的结果她并不觉得意外,只是没想到事态会发展得这么快?

仔细一想,应该是有人刻意从中做了安排,加速了进程。

“越州其他府县的情况如何?周边州府受灾可严重?”严静思问道。

康保:“据消息说,江浙一带近半数的州府都遭了水灾,剩下的州府,田地也减产得厉害,即便朝廷税赋全免,也很难撑到来年春麦收成的时候。”

严静思叹了口气,起身在书房的窗下徘徊,一边揣度着宁帝的打算,一边搜肠刮肚地想着自己能做点什么。

忽的,一个念头闪了过去。

疾步回到书案前,严静思提笔急书,并让康保将左云传来。

左云候在书房门口,待严静思召唤才进门来。

“找个脚程最快的人,将这封书信亲手呈到皇上面前。”

“诺。”左云应下,转身出去后就将吕青找来,慎重地将皇后娘娘的书信交到了他的手里。

寻常兵士,从皇庄到皇宫,马不停蹄最少需要十二个时辰。

而吕青出马,八个时辰后,严静思的书信就送到了宁帝的手里。

宁帝数夜未眠,眼底布满细密的血丝,然眉宇间却无一丝倦色。待看完严静思的亲笔书信,猛地一拍御案,眼中爬上喜色。

☆、第36章 撤换钦差

景安四年,仲秋的头一天,例行大朝会。

偌大的奉和殿上,文武朝臣分列两侧,人头攒攒,却鸦雀无声。

福海站在御座前的跸阶上,眼神淡淡扫了眼纷纷低头执笏而立的大臣们,拔高声音唱道:

“有事禀报,无事退朝——!”

尖锐的声音在穹顶笼扩下在朝臣们的头顶上盘旋萦绕,勾动着人心最深处的惶恐和不安。

“臣,户部江浙清吏司郎中曹可染,有事启奏!”

曹可染迈步出列,执笏跪礼,朗声道:“臣要代广昌县知县蔡广仁上书,奏户部左侍郎、现任越州赈灾钦差徐彻,贪赃枉法、徇私舞弊之罪!”

曹可染此言一出,举朝沸腾,工部尚书徐劼当即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徐劼神色肃穆地跨出列,放开嗓门高呼道:“皇上明鉴!钦差到越州不过短短半月,广昌、广平两县的灾民就发生了暴乱,分明就是当地官员管制不力,为逃避失职之罪,蓄意将罪责都推诿到了钦差的头上!请皇上明察!”

福海:“肃静!”

大殿内再度恢复鸦雀无声,然空气中却隐隐浮动着暴风雨将至的躁动。

宁帝看着跪在跸阶下的两人,神色肃穆地开口道:“曹郎中,你口口声声称代广昌县知县告发徐彻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可有证据?”

曹可染无畏身侧徐尚书如刀似剑的目光,郑重地从衣襟中取出奏本及一块叠着的痕迹斑驳不见本色的粗布,双手托过头顶,谨而慎之,仿若托着的是广昌广平两县数十万灾民的性命和未来。

福海走下跸阶,双手接过,呈送到宁帝的面前。

徐劼眼睁睁看着东西送到皇上手里,心尖猛地一缩。之前暗忖徐彻不至于愚蠢到下手如此明显,如今看来,怕是大难要临头!

“徐彻一到越州便于当地的粮商和乡绅勾结,赈灾粮半数被克扣下来高价私卖给了粮商,余下的半数,发放时掺了一半的沙石充数。更是与当地乡绅勾结,逼迫农户低价抵押田地换取粮食的手段兼并大量良田。短短半月,广昌广平的灾民饿死者就近千人!”

曹可染稳了稳发颤的嗓音,压下眼底的辛辣,继续禀道:“徐彻更是联手江浙布政使张继,将广昌、广平两县上递的奏折统统拦了下来,并对两县地方官威胁恫吓,妄图混淆圣听,掩盖真相!臣与广昌县知县蔡广仁乃同科进士,君子之交,幸得他信任,将陈情的奏折和这份万民诉冤血书送达天听!臣,恳请陛下,为越州,为广昌广平数十万灾民主持公道!”

曹可染俯身,以额头触地,铿锵之声响在大殿里,如同砸在众人的心头。

宁帝将福海呈上来的奏本和万民血书托着放到自己的腿上,双掌握拳抵在其上,修长的骨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着青白之色。

“着令,都察院左都御史、越州平乱安抚使祁杭,替任赈灾钦差之职,徐彻、张继即刻押解回京,待祁杭回京后,会同刑部、大理寺共审此案。退朝!”

宁帝不待朝臣们跪礼,先一步起身离去,将满殿惶惶然的臣工们抛在脑后。

奉先殿内,门窗紧闭。福海守在殿门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雕漆殿门,眼底涌动着浓浓的焦虑和担心。

皇上自从下了早朝过来,已经把自己关在里面快两个时辰了,言明任何人不得打扰。

后殿的正堂内,宁帝跪在蒲团上,面前是大宁朝的列祖列宗,膝前是血迹斑斑的万民诉冤血书。

“父皇,您曾评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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