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弃后的日常-第1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后殿的正堂内,宁帝跪在蒲团上,面前是大宁朝的列祖列宗,膝前是血迹斑斑的万民诉冤血书。

“父皇,您曾评价儿子,宽仁有余,果决不足,非天子之良选。”宁帝似轻诉,又似喃喃自语,唇边扯出一抹自嘲,“儿子上辈子心有不服,自以为行的是‘仁’治天下,可笑啊,参不透何为'大仁',何为'小义',更是识人不明用人不当,活该自己落得那般下场!儿子罪有应得,恨意不平的是连累了无辜的百姓惨遭涂炭之苦。如今再世为人,即便是悠悠大梦一场也好,黄粱一梦也罢,儿子活一日,便不会再重蹈覆辙!”

宁帝以额头触地,八叩之后,额头竟渗出了血丝。

最后一叩首,宁帝稍稍偏了偏身体,将额头抵在了那块折叠整齐的万民血书上,任凭额头上渗出的血浸染其上。

血债,终要血来偿。

奉先殿的大门总算在福海的翘首企盼中被推开,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宁帝,福海险些腿软瘫倒在地。

幸而太医来得及时,一番查看下来并无大碍,福海这颗老心才又揣回了肚子里。自从上次皇上从床上摔下来险遭大难后,他就特别害怕皇上再磕着碰着脑袋。

要说今年也是邪乎,皇上和皇后都伤了头,还一个比一个严重,回头真得让钦天监好好算算,是不是冲了什么煞气。

午膳一过,宁帝就顶着缠着布条的脑袋在御书房召见了内阁阁臣。徐劼因为徐彻的缘故,被暂停了所有职务,因而并不在召见之列。

陈寿一番往日的积极,格外沉默。

“这是皇后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回来的,诸位卿家先过过目,商讨一下是否可行。”宁帝示意福海将皇后的折子递给严阁老等人。

严阁老看完后默默传给了身侧的户部尚书林远。此时的他,内心里有多赞叹,就有多懊悔。

常言道:字如其人。

想到折子上徒留些微熟悉痕迹的字体,严阁老就忍不住地在心里叹气。

下一刻,耳边就传来林远的惊喜声。

“皇上,皇后娘娘此法若成,那越州的百姓可就有了活路了!”

林远捏着折子不松手,双眼冒光地看向御案后的宁帝,难掩激动道。

符崇岳伸手将折子从林远手里夺了过去,并借由侧身的遮挡狠狠在他腰眼上捅了一指头。

什么叫皇后娘娘的法子成了,越州的百姓就有活路了?!

这不明摆着给皇后娘娘招闲话吗!

林远险些被符崇岳这个军汉头子一指头戳倒了,虽堪堪稳住了身体,但腰上那一点火辣辣地疼,铁定是被戳青了!

不过,反省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的确欠妥,忙解释道:“皇上恕罪,臣方才一时激动,失言了。”

“无妨。”宁帝无所谓地笑了笑,“朕看完皇后的折子时心中也是这般想的。”

符崇岳看完后将折子传给陈寿,沉思片刻,道:“皇上,皇后娘娘此法虽好,但只一点,这宿根再生的法子,自来没人试过,就怕百姓们舍不得在这个时候将尚未完全成熟的稻谷收割了。”

宁帝但笑不语,复又从桌案的信封里抽出了另一本折子递了过来。

林远心急,和严阁老告了个歉,不等福海转递,自己三两步上前从宁帝手中接了过来,立即翻开一目十行看了起来。

“妙啊!”林远赞了一声,将折子送到严阁老手里,眉眼舒展带着喜意看向宁帝,“皇上,臣自荐,亲赴越州督办此事,定保证万无一失!”

林远虽素行耿直,但也心中有度,今日竟如此决断,符崇岳着实有些意外。可待看完传到他手里的折子后,心里的那点顾虑也消散了。

若如皇后娘娘所说,能将此时收割的未完全成熟的稻谷制成“今夏米”,借由泉州郭家和齐家的人力和商行高价转卖到未受灾的州府,换购回平价的稻谷反哺回越州,那么,国库的压力将会大大降低。而宿根再生的稻谷虽然会减产,但只要管理得当,朝廷再免了税赋,适当补贴,那么熬到明年麦收也问题不大。尤其是在折子末尾,皇后娘娘还提到,新稻种的试播,就选在越州,可保证一年两熟!

符崇岳第一个念头就想到了边关的屯田。

好吧,素来稳重自持的符尚书,有点激动了。

宁帝看着眼神闪闪发亮的阁臣,轻咳两声开了开嗓子,善意提醒道:“这个新稻种,虽然目前还在培植阶段,但据皇后传过来的消息,基本上没有意外。但是,皇后早先已经与郭齐两家签下了契书,新稻种的繁育和售卖,均属郭齐两家所有,即便是朝廷要用,也要照样依价花银子去买。”

这。。。。。。晴天霹雳啊!

林远和符崇岳是想到一处的。

除了屯田,还有官田,这要是依行价购买,那得多大一笔银子啊!

林远眼珠子转了转,腆着脸笑盈盈道:“皇上,这新稻种。。。。。。想必皇庄上也不会少种吧?您看是不是能——”

宁帝抬手打断他,特别干脆道:“林卿有所不知,皇庄的管事权,朕已全权交予皇后。而且,朕心已定,新稻种收归入库后,真就会颁布明旨,将皇庄半数划入皇后名下,归为她私有。”

宁帝此话一出,几位阁臣顿时愣在当场。

☆、第37章 十里相迎

大宁的皇庄,除了皇帝庄田外,只有皇太后庄田和皇太子庄田。皇太后的庄田多以宫名命名,如仁福、寿清、上阳等,故称为宫庄;黄太子庄田即为东宫庄田,由皇上直接赐予。

皇后,历来都没有享有皇庄庄田的待遇。

宁帝现下却是要为严后首开先例。

林远和符崇岳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看向站在首位的严阁老。

看来,皇后娘娘的宝座会坐得很稳,严阁老这回算是棋错一步了。

严阁老压下心底的波澜,低眉敛目,代严静思谢恩。

宁帝把玩着送回来的两本折子,淡淡道:“这是皇后应得的,受之无愧。”

“皇上,从越州送上来的消息看,灾民引起的动乱似有愈演愈烈之势,是否需要增兵越州?”符崇岳请示道。

宁帝放在御案上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点着桌面,“吕赞递折子上来了?”

吕赞正是越州卫指挥使。

符崇岳:“还没有。”

宁帝手上的动作微顿,抬头看向严阁老,问道:“严阁老以为该如何?”

严阁老被点名,思虑片刻后回复道:“老臣以为,群情悲愤,概因赈灾不力、官员贪墨舞弊所致,只要祁大人将一干人等缉拿查办,暴民自然不难安抚。再辅以赈济和扶持重建的手段,越州今次的动乱便可化解平息。”

宁帝闻之颔首表示赞同,“朕亦以为如此。那暂时先不必动作,传令通政司,凡越州奏报,不得滞压,立即送往内阁。吕赞的折子,直接送到朕这里。”

符崇岳心下一喜,忙道:“诺,臣稍后亲自往通政司走一趟。”

符崇岳是实打实的功臣武将,凭着军功坐上了兵部尚书的位置。历来,大宁的兵部尚书都是文臣,符崇岳也算是破纪录的一人。

虽武将出身,符崇岳却是素来喜怒不形于色,刀不出鞘时,不显任何军人悍气。现下却将情绪表现得如此明显,宁帝心领神会。

通政司。。。。。。

看来也是该动一动了。

宁帝最后还是准了林远南下督办早收粮和推广宿根再植,并告知他泉州的郭家和齐家也会派人到越州协办此事,到时会拿着两家家主的拜帖来寻他,让他尽量克制一些,不可以权压人占便宜。

林远顶着一脸“臣怎么会是那种人”的表情应下。

出了宫门,拜别严阁老等人,林远拍了拍符崇岳的肩膀,“好久没见菱丫头了,今儿就到你府上请我喝酒吧!”

符崇岳很是不客气地挡开肩上的手,大步往自己的马车方向走,“我闺女,你好久没见有什么奇怪的。”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符尚书七个儿子,老年得女,那是当成眼珠子来疼的,符大小姐一个女孩子,说要练武,符尚书不仅二话不说亲自启蒙,更是把七个儿子都编进了符大小姐的陪练队。

“姓符的,当年你可是红口白牙应下的,菱丫头要嫁进我林家做儿媳妇!”

林尚书家里的儿子虽然没有符尚书家多,五个。但架不住只有这五个儿子,林五少还是和符大小姐同年。

符尚书拒不承认,“酒后之言,岂可当真!”

“嘿,符崇岳,你这个老小子,还要不要你那张老脸了。。。。。。”林尚书不依不饶,紧随着符尚书的脚步就上了人家的马车。

林府的车夫对此情形早已见怪不怪,扬鞭驱车跟在符府的马车后。

符府的马车上,一改宫门口的争闹,林远坐在一侧,沉声道:“今日的事,你如何看?”

符崇岳神色肃穆,笃定道:“皇上是要对徐党一派出手了!”

“你说。。。。。。”林远上身微微前倾,压低声音道:“越州的灾民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发生□□,是否和。。。。。。那位有关?”

符崇岳抬眼迎上林远的目光,相视良久后方才沉重地点了点头,同样压低了声音:“我也隐有此感。越州卫常驻兵力不足五千人,而仅广平、广昌两县的灾民就有近四十万人,正常情况下,吕赞必会在第一时间内奏请从附近几个卫所征调援兵。而到现在,也没看到吕赞的折子。”

林远喜忧不明地重重叹了口气,“若真如此,那位的城府和手段,就真与昔日判若两人了。”

符崇岳显然与林远的复杂心绪不同,对于宁帝的改变,他是乐于见到的,“明君,就该有这般的果决与眼见。私下里说句大不敬的话,我觉得,皇上以前就是太过拘泥于小情小爱,事事都想周全所有人,反倒只成全了那些乘虚而入的小人。”

“哎!”林远叹气,符崇岳的话他也赞同,只是有隐隐的担忧,“只盼那位不要矫枉过正才好啊!”

符崇岳未说话,眼里却也透着相同的顾虑。

永安县菜市口的血地虽然已干,但血腥气却始终萦绕在朝臣们的心头久久不散。

皇上一反常态,出手如此狠绝,让他们不禁联想到了先帝的遗风。

这个时候他们才惶然意识到,今上的性情再宽厚仁和,身体里还是流着先帝的骨血。

就在两位股肱之臣为皇上的未来性情走向忧心忡忡的时候,远在皇庄的严静思却满心欢喜得不得了。

为什么?

因为第一捧辣椒终于成熟了!

虽然没有辣椒籽的红油对严静思来说是有那么点遗憾的,但这个时候,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小厨房内,严静思搬了个小杌子坐在锅边不远的地方,口头遥控指挥厨娘动作。

干红的小可爱们去蒂取籽后过水清洗晾干,放到冷锅里小火干焙,这个时候手一定要勤快地翻炒,直到炒出琥珀色。然后摊开晾晾,舂成辣椒粉。

皇庄的厨房里自然不会缺八角、桂皮、花椒、香叶、生姜这样的调味材料。而且,这年头的菜籽油都是纯货,能进到皇庄厨房里的,更是精品中的精品。

一锅上好的菜籽油,经过调味材料润味后,倒进坛子里油温刚好七成热。舂好的辣椒粉分成三份,在油温七成热、五成热、三成热的时候依次放进油坛子里。

“一香、二红、三辣”。三步走后,得到的便是让严静思险些幸福到泪奔的红油。

绀香看着被舀到碗里的红亮鲜艳的散发着刺鼻味道的“油”,对皇后娘娘所形容的它的“美味”表示持保留态度。

当天中午,小饭厅里就架起了暖锅,与往日奶白色的骨头汤底不同,这一顿,是颜色对比鲜明的红白双色鸳鸯锅。

挽月几人被皇后娘娘命令着围桌而坐,提筷看着眼前咕嘟嘟沸腾着散发浓郁异香的红锅,好奇地探出了筷子。

吃到酣畅淋漓处,严静思从火锅里拔出眼睛看了看宁可猛灌水也要固执地将筷子伸向辣锅里的丫头们,心下异常满足。

有辣椒,还有能一起愉快吃火锅的人,严静思觉着,美好生活,不过如此!

“娘娘,月底便是千秋节了,今年送给皇上的贺礼,您还是打算自己亲手绣吗?”小半天过去了,绀香还觉得自己的嘴唇麻麻的。

“啊?”严静思正在拨弄晾晒好的辣椒籽,听闻绀香的话才恍然,这个月二十八竟是宁帝的生辰!

因为月中是秋闱,郭家两位表哥要下场考试,虽然家中一定早就为他们打点好衣食住行了,严静思还是打算这两日便动身回京一趟,待放了榜之后再回来。

挽月等人以为严静思吩咐她们准备回京要带的箱笼,就是为了皇上的千秋节,故而也没多提。但迟迟未见主子像往年那样动手为皇上绣香囊,绀香才这般问道。

糟糕,完全忘到脑后了!

严静思心道不妙,但装淡定的功夫早练到家,从容道:“往年送的都是香囊,想来皇上也收腻了,今年就不弄了,送点不一样的。”

挽月难得好奇,“那娘娘您准备送些什么不一样的,奴婢们可能搭得上手?”

严静思眼珠转了两圈,灵感突现,摆了摆手,道:“不用,也不费什么事儿,还用不上你们帮忙。”

往年,为了千秋节,主子早早就开始动手绣香囊,辛辛苦苦做好了,也没见皇上佩戴过。每每思及此处,挽月等人就不由得为主子觉得伤心。

这回不绣了也好,主子也能少受点累。

许是坐马车折腾了几次后习惯了,严静思这次回京竟没有多少晕车的症状。

秋收尚未开始,但地里的庄稼几乎都已成熟,该点头的点头,该弯腰的弯腰,远远望去,空气中弥漫的都是丰收的喜气,一路行来,严静思始终没有放下车窗的帘帐,让沿途的喜气润养着眼睛。

车辇行近京城城郊的十里亭,忽然暂停。

严静思纳闷,忽听得车窗外传来左云的声音:“娘娘,皇上驾到!”

☆、第38章 怀王重澜

受宠若惊?

不不不,在看到宁帝噙着淡淡笑意的脸时,严静思只想得到:

无事献殷勤。。。。。。

宁帝此行显然是微服而来,马车质朴无华,扔在大街上也不引人多看两眼,而他自己也是一身素锦直缀,只腰间系着的那块龙纹蝠玉低调彰显着奢华。

“皇上微服出宫,可是有要事要办?”严静思问过礼后,开门见山问道。

宁帝挑了挑眉,“皇后就没想过,朕是专程来迎接你的?”

严静思抿了抿嘴,将溜到嘴边的“呵呵”咽了回去。但眼角眉梢流转的笑意却明显写着“我不相信”四个大字。

宁帝意会,眼里的笑愈发深了两分,“日前,押解徐彻回京的队伍在途中遭劫,幸而十七弟正巧遇上,帮着解了围,但传上来的消息说,十七弟在打斗中手臂受了伤,虽伤势不重,朕仍有些不放心,恰好皇后和他们一行进京的行程相差不多,朕就偷偷溜了出来,在此候着你们。”

哦,原来自己是个添头。甚好,甚好!

严静思听宁帝这么一说就放心了。

路探来报,怀王一行距离十里亭尚有一个时辰的路程,严静思便随着宁帝到亭子里暂歇。

挽月几个丫头送上热茶及几碟茶点后有序地退到了亭外候着。

宁帝想来是在这里等了有一会儿了,一坐下来二话不说就连喝了两杯茶。而后两人便将话题落到了越州水灾上。

“林尚书竟然亲自南下?”严静思有些意外。

宁帝点了点头,“林尚书对皇后的两份折子极为看重,尤其是新稻种在越州的试播。。。。。。”

宁帝话中有深意,严静思一听就知道,林尚书此番南下,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郭齐两家也!

只是,谁占谁的便宜,可就不好说了。

严静思在心里默默给不远千里奔赴越州的林尚书点了根蜡。

“皇后似乎丝毫也不替郭齐两家担忧?”

严静思啜了口茶,不急不缓道:“能得皇上如此信任,想来林尚书定不是恃权凌民之人。”

宁帝浅笑着摇了摇头,心道:林远这回要达成心愿,恐怕是难喽!

严静思近处细观宁帝面色,眉宇间丝毫不见郁结痕迹,俨然一副心宽气朗、自若泰然之态。

愈发验证了心中的猜想。

“臣妾听闻,越州的灾民闹得很是厉害,不知祁大人可有良策应对。”严静思的确为祁杭感到担心,群情沸腾之下,一个弄不好场面就会失控,届时后果难以想象。

宁帝深深看了严静思一眼,“群情愤然,概因赈灾不力、官员贪墨所致,只要贪官伏法,□□自可安抚。皇后不必过于担忧,祁杭于赈灾一事颇有经验,定能妥善掌控好局面。”

严静思啜了口茶,沉吟片刻后方才缓缓道:“徐钦差抵达越州赈灾不过半月有余,竟能造成如此混乱的局面,臣妾觉得,其中想必大有隐情。。。。。。”

宁帝轻笑出声,直言道:“皇后何不明说,是朕布下了陷阱请君入瓮!”

严静思起身福礼,“臣妾绝无此意,请皇上明鉴。”

这表情和态度,可丝毫没有惶恐的意思。

宁帝微微倾身,压低声音道:“若朕说,刚刚所说的都是真的,皇后可会认为朕心狠手辣、草菅人命?”

严静思再一福身,视线微移,迎上宁帝略带玩味的目光,笃定道:“臣妾相信,不管皇上做什么,都有更深远的计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果然是放诸四海而皆准的真理。

严静思看着释然大笑的宁帝,心中无限感慨:宁帝这小子,果然也“非常态”了。

还没等严静思过多感慨,侍卫来报,怀王的车马到了!

宁帝闻言起身,严静思紧随其后走出了亭子,扬目远眺,果然,一队浩浩汤汤的人马出现在视线之内。

很快,一架车马甩开大部队先行奔了上来,宁帝一反之前的淡然,脸上浮现隐隐的急切和激动。

马车在十数米之外停下,一个挺括的人影从里面蹿了下来,急匆匆跑上前来,单膝跪地抱拳道:“臣弟,拜见皇兄!”

宁帝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伸手扶起他,“十七弟快快免礼,身上还带着伤,也不知慢着点!”

怀王贺重澜起身,抬眼看向近在眼前的皇兄,眼里满是亲近和欢喜,咧嘴一笑,明朗中透着股憨气,“皇兄莫听他们大惊小怪,不过就是手臂上划了道小口子,流了点血而已,不妨事!皇兄,近来可好?”

说吧,怀王意有所指地回头看了眼押解犯人的囚车方向。

宁帝拍了拍怀王的肩,“我很好。现下你平安回来,我心里更是高兴。来,见过你皇嫂,咱们就先回宫吧,舒太妃怕是等你等得要心焦了。”

怀王这才注意到,站在皇兄身后的,竟然是皇后嫂子。

“臣弟,拜见皇嫂!”

严静思先一步出手虚扶,拦下了少年的大礼,“私下里,自家人就不必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