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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的日常-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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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御书房出来,乍起的秋风穿透衣衫,罗裕后知后觉到,自己的后背沁出了一层冷汗,将内衫都浸透了。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保公公回了广坤宫前殿的下人房,换了身干爽的衣衫,又用了顿饱饭,这才魂魄完全归位,有种焕然重生的感觉。

康保看着罗庄头夸张的反应,深感同情地摇了摇头。

跟着皇后娘娘,早晚要适应这种时不时就心跳加速的日子。

罗裕先一步出发,与严静思写给福生的信在途中擦肩而过。严静思暗忖,千秋节已过,看皇上刚才的态度,自己应该不久之后就能回皇庄,索性就将胭脂稻的事先和罗裕说了个大概,让他歇息一晚,明日一早就动身回去,截住林冬入京。

翌日一早,宁帝仿佛点亮了早膳感知技能一般,踩着点儿晃进来蹭饭。

严静思端着刚盛好的小半碗胭脂米粥,惆怅地计算着,自己最快多少秒能干掉它,然后再盛上满满一大碗!

☆、第47章 再度离宫

宁帝这次非常上道,早膳吃了好一会儿了,也没有丝毫染指胭脂米粥的意图。

然而,保险为上,严静思还是一鼓作气将暖煲里只有两碗份量的粥喝得干干净净。

宁帝眼含无辜,瞟了眼底朝天的暖煲,夹起小笼包时不由自主舔了舔嘴唇,寻了个机会开口道:“今日早朝,右副都御使陶臻上奏,说是要在百官中倡导以粥代饭,进一步推行节俭令。”

严静思急忙咽下最后一口胭脂米粥,免得不小心喷出去,浪费了。

以粥代饭就是节俭?

笑话!

“皇上可知,这胭脂米是什么行价?”严静思问道。

宁帝诚实地摇了摇头,“不知。”

严静思放下饭碗,开始给这个站在大宁王朝金字塔最顶端的男人科普,“胭脂米独产于玉田县,县内除了皇庄的广泽园,另有五村约三百亩上等田种植胭脂稻,这种稻米,每年一熟,一亩地产稻谷仅有五十斤左右,出米率不足六成,也就是说,一亩地收胭脂米约三十斤。三百亩上等田,一年产出的胭脂米也就只有二十四石,其中的二十石,作为贡米送进了宫里。据臣妾所知,每年流通到市面上的胭脂米,一斤最低也要被炒到三两银子。”

严静思挑了挑眉梢,“除了胭脂米,另还有碧玉粳、杜子尖、玉珍珠、飞来米、花罗糯等十余种稻米,每斤的卖价都在一两银子以上,就算是最普通的粳米,最上等的也能卖到几百文钱一斤。是故,臣妾以为,践行节俭,并不在于喝粥还是吃饭。”

克廉克俭,在于合理、实际,少些套路多些诚意才是真的。

倡导吃糠喝稀?呵呵!

宁帝默默在心里将这些年挥挥衣袖间赏给臣工们的胭脂米按行价折算成银钱,大牙开始隐隐作痛。

为何从来没人告诉他,胭脂米竟然这么贵!

宁帝虽未明确表示,但显然将严静思的话听进了心里,他本也不赞成此举,奈何朝堂上不少人附议陶臻,故而没有立刻表态,现下听皇后这么一说,心里蓦地生起一种“知心人”的感喟。

“这两日将宫务交待一番,你还是先回皇庄吧。”宁帝浅浅叹了口气,“无论朝中有何变动,你都不必理会。”

严静思应下,想了想,道:“臣妾想让左云和康保联手暗查周太妃的相关人事,有左云在,方便和宫中沟通消息。”

“也好。”宁帝点头,“有事尽管吩咐左云他们去办。另外,福生也可以放心遣用。”

严静思嘴角提了提,看来,宁帝还真给她派了不少信得过的人。

“还有一件事,臣妾想与皇上商量。”

这件事严静思思虑了许久,想来想去,最优的途径还是避不开官口。

“但说无妨。”

“您也知道,臣妾外祖郭家数代经营番邦贸易,与国外商人多有接触,时常能弄到些新鲜玩意儿,番椒就在其列。”严静思酝酿了一下措辞,进入主题,道:“臣妾私以为,若能得市舶司相助,顺着番椒进贡的线索寻找到番椒的产地,或许还能找到更多适合咱们大宁种植的新作物。”

宁帝沉吟片刻,道:“你是想借助市舶司的海图和番邦朝贡名录,组建大型的商船船队开辟新航道?”

严静思点头,“正是。当然,若能有当地指挥使司的战船护卫就更稳妥了。”

宁帝扬了扬眉,无声看过来。

严静思略心虚地回应着笑了笑,她也知道,自己想得有点美。但是,辣椒都现身了,总是捆绑出现的土豆和西红柿还会远吗?

为了西红柿炖牛腩和土豆鸡块,这个口必须要开!

“这个商队,还是由郭家领头?”

严静思听宁帝这么一问,心中暗喜,没直接找借口推诿,证明还有戏啊!

“不仅是郭家,还有谢家、娄家和齐家。”

“东南大四象聚首?”宁帝并没有那么乐观,“皇后可知,远航商贸的耗费之巨和风险之大?”

言下之意,开辟新航线,就算是东南大四象联手,恐怕银子也是不够的。更何况,新稻种的培植还要消耗掉郭齐两家相当大一部分的家产。

严静思笑了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道:“臣妾正是知道情况如此,故而准备将钱袋子拉进来一起入伙!”

宁帝看着严静思笑意妍妍的眼睛,片刻后恍然,“你要打太原府十大钱庄的主意?!”

真是好大的胃口!

太原府十大钱庄,盘活着大宁七成有余的民间财富。

其中,规模以严氏旁支三门的万通钱庄为首。

严牧南,严小侯爷,正是出身严氏三门。

严氏三门也好,郭家也罢,绕来绕去,最后都离不开定远侯府。

宁帝算是明白了,皇后旨在将定远侯府固定在重重利益关系网的中央,一旦目标达成,无论何人,都会“舍不得”动他。

能让她费尽心思筹谋至此,定远侯府那二人,何其有幸!

宁帝心中苦笑,本以为自己也在“有幸”之列,现下看来,不过是跟着沾光而已。。。。。。

“皇上。。。。。。可是以为不妥?”严静思见宁帝沉默不语,神情也有些凝重,小心翼翼出声试探道。

宁帝回过神,将莫名涌上的心思压了下去,“,朕只是在思索,该如何和内阁及有司说明此事,并让他们顺利通过。”

严静思:“。。。。。。”

是吗,可看刚才的表情,似乎并不是这样吧?

宁帝无视严静思略含质疑的目光,扯了扯嘴角,挤出个自认很自然的笑,“这件事,还是由林远在其中斡旋最妥,泉州市舶司的提举郭华是他的内侄,而泉州卫指挥使唐骁是他的侄女婿。有他在,起码见面谈话会省去许多繁琐的麻烦。”

对此,严静思只想回一句:呵呵。

林尚书是出了名的雁过拔毛,让他掺一脚进来,朝廷怕是要咬去一大块的肉。

但是,皇上开口了,能拒绝吗?

当然不能。

送走宁帝,严静思反省了一下自己折腾的这些事儿,耍来耍去,最后的胜利果实,貌似都被宁帝那丫给咬去一大口。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这段时日虽然人在宫中,但严静思并未插手宫务,一切亦如往常那般由宁妃全权打理,这会儿要走,需要交待的也不多,只一点,当着各宫妃嫔的面儿,按着宁妃盘查库存的登记名册清算了接管前后的财务漏洞。

徐贵妃用精致的妆容遮掩着夙夜难寐的憔悴,看着递到她手上单独成册的出入明细,脸色愈发难看。

之前,宁妃打着皇后娘娘的旗号趁她分…身乏术之际突然盘查各处库房,仓促之下,她填补不及,方才落下这么个把柄,任人拿捏。

再想到自皇庄回来后皇上刻意的冷落和避而不见,顿时心中升起满满的悲凉和哀愤。

然今时不同往日,她隐忍这么多年,断不能一时意气坏了大局。

“臣妾失察,甘受皇后娘娘责罚!”徐贵妃无从辩驳,当即跪地请罪。

严静思早料到她会如此。

只要查不到出入钱物的去向,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失察的过错上,顶多也就是被罚闭宫思过,真追查下去,扔个人出来顶罪便是。

然而,真的查不出那些钱物的去向吗?

严静思素来信奉:任何发生过的事都有迹可循,只要想查,就没有翻不出的老底儿。

关键是,眼下她并不想追查。

事关徐贵妃,严静思决定将一个原则贯彻到底:交给宁帝处置。

虽然将内情猜测个*不离十,但徐贵妃的命运,必须由宁帝亲手决定。其他任何人插手,无论是否占理,都免不了将来某一日被宁帝怨怼的风险。

严静思可不想趟这趟浑水。

严静思完成接管宫务的最后一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留恋地再度离宫。

宁帝站在宫墙高处,默默看着皇后的凤驾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宫门外。

“皇上,起风了,回吧!”犹疑片刻后,福海出声提醒道。

宁帝收回视线,抬眼瞧了瞧秋日里清朗高远的天空,长吁了一口气,道:“摆驾,咸福宫。”

“娘娘,您说皇上会如何处置徐贵妃?”马车稳稳地行驶在通往皇庄的官道上,绀香难掩好奇心,问道。

这些年被咸福宫死死压着,没想到还能看到她们栽跟头的一天,难怪绀香几个丫头有些扬眉吐气的小兴奋。

得意而不忘形,严静思因此也不拘着她们,只淡淡笑着道:“能怎么处置,失察之过而已,若按我的意思,让她将亏空的钱物补回来便是。”

“就这样?”绀香难掩失望。

严静思笑容未减地翻过一页书,淡淡道:“对徐贵妃来说,现下让她填补亏空可比任何惩罚都要重呢。”

☆、第48章 皇庄规划

绀香或许不明白皇后这句话的意思,但总有人明白。

宁帝从咸福宫出来后没多久,徐贵妃并未受罚,只需填补亏空的消息就传遍了后宫,据说,皇上甚至动用私库,帮着徐贵妃填补了一部分。

一时间,徐贵妃失宠的传闻不攻自破。

消息传到严静思耳边的时候,已经是七天之后了。对此,她只是无所谓地撇了撇嘴,继续监工配院取暖大改造工程。

银霜炭虽好,但银子更好,况且,在屋子里用炭取暖,再小心谨慎,也免不了潜在的危险。

上次离开前,严静思已经将地炉连接暖气片的工艺图留给了福生,这次回来,发现铁质的暖气片和圆管已经打造出来了,配殿的地炉也已经修建好,正在盘炕。

不仅仅是配殿的正房,暖阁、小书房、下人房还有外庄办公的值房,统统都在一期取暖改造的计划之内。

因为施工缘故,严静思暂时搬到了东侧厢房居住,日常办公换到了前殿不常使用的大书房。

此时,福生和四大管庄官校正在汇报皇庄的秋收情况,罗裕、林冬、赵熙等几个特殊基地的庄头也在其列。

“新稻已经装车送往泉州了吗?”严静思翻看着福生汇总统计的各项收成,问道。

福生躬身,“两天前已经上路了,按照您的吩咐,稻粒都是彻底晒干后去劣存优精选出来的,罗裕也做了出芽试验,完全可以用作种稻。”

“做得好!”严静思毫不吝啬地赞道,出芽率的试验,完全在她交待事项之外。而且这份出芽率报告做得十分专业,无论是从试验方法,还是试验过程的掌控,以及报告的结果统计,都让严静思惊艳。

不要小瞧古人,否则,只会暴露你的肤浅和无知。

严静思对这句话深有感触。

明泉一党倒台后,皇上上下大换血,尤其是庄头以上的管理层,基本上换了个彻底。

经过清算,侵占的、来路不明的土地已经移交出去返还给百姓,并赔偿了一定金额的安抚金,再除去明泉一党徇私舞弊的亏空,皇庄的总账,看了着实让人心酸。

领导班子是新的,银库基本是空的,现状略艰难。

然而,账目是清晰的,每个人的责权是明确的,手头上的项目是潜力十足的,故而,书房内的这些人,脸上没有丝毫的困顿之色,反而一个个眼神清明、斗志满满,都等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展拳脚,做出成绩让皇后娘娘这个上峰赏识。

皇后娘娘新施行的法子,每个月除了有固定的月银,还有额外的打赏,哦,不叫打赏,叫绩银。只要收成达到预期,秋收完毕后,就能得到一笔丰厚的绩银。

单单新稻一项,罗裕和他带着的几个伴当及庄客就得到了二百两的绩银。这件事皇庄上下皆知,大大调动了庄内上下的热情和积极性。

“都是自己人,随意一些,不必见外。”

严静思示意他们落座,啜了口茶,道:“今日来的人齐,聚在一起,主要两件事。”一来,将皇庄现下各处的规划说一说,二来,是本宫想建几个特殊的园子,现下只起草了个大轮廓,其中详情还需要你们填充填充,毕竟你们对实际情况更为了解。不必拘束,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尽管提出来便是。”

几个人纷纷应下,严静思也不拖沓,让挽月将誊抄好的皇庄规划图分发到各人手上,讲解时着重强调了变动比较大的几处,比如西庄整体改建为药田和茶园;东庄联合永安县,尤其是蜓山地区的百姓大面积改种新稻;北庄的马场进一步扩大规模,着重引进一批北地和西域的优质种马;南庄整体划为胭脂稻种植区,其中,广泽园辟为胭脂稻种稻培育专区,与东庄的杂交新稻培育专区职能相同。

之前尚在宫中时,严静思清宁帝为新新稻培育专区取个名字,宁帝冥思苦想后,正式赐名“长恩园”。

“娘娘,不是属下故意泼您冷水。”北庄管庄官校赵熙出声道:“现今我朝与北边境三国关系僵持,边境互市换来的马匹。。。。。。哎!”

赵熙叹了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优质的种马,不仅皇庄马场奇缺,就连太仆寺各处的马场也稀缺。

严静思沉吟片刻,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想得太天真,高估了这个世界贸易的自由性。

“是本宫考虑不周,你们可有解决的办法?”

赵熙叹了口气,“想要拿到上等的种马,恐怕要从北地的贵族着手,代价不会小。。。。。。

“属下倒是有个想法,不知可否一试。”

此言一出,登时吸引了书房内所有人的注意。

说话的人,是西庄茶园的庄头,孙立。此人四十岁刚出头,黑瘦,素来是个寡言之人,现下倒是应了那句“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其实,想要撬开北地贵族的嘴,也不是那么困难的事,茶、盐二物即可。”孙立见皇后娘娘丝毫没有打断他的意思,反而兴致勃勃地看着他,心里渐渐放松下来,接着道:“茶一事,咱们自己就能办。属下与雅安茶马司的大使是故交,皇庄旗下的茶行,进货多来自雅安茶市,当地盛产的濮茶,在其他州县卖得并不见好,却意外深合北地人口味,去年仅濮茶一项,就占了茶行近七成的生意。盐自不必说。”

孙立顿了顿,看向皇后娘娘,神色笃定,道:“属下私以为,只要肯舍得大把砸濮茶和盐,就没有撬不动的北地贵族!”

严静思眼带微笑看着孙立,见他似乎意犹未尽,鼓励道:“还有什么想法,尽管畅所欲言!”

孙立嘴角提了提,很是笃定道:“只要打开了局面,前期砸进去的茶叶和盐,后续咱们定能加倍讨回来!”

“好!”严静思朗笑,“要的就是这个气势和眼界!”

“种马的事,就交由你协助赵官校解决,所需钱财、人力物力尽管开口,就如你所说,前期砸出去的银子,总会有加倍讨回来的一天!”

“诺!”孙立铿然应下,“属下定不负娘娘所望!”

皇庄这头,严静思正带着新的领导班子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远在京城皇宫的咸福宫,气氛却一日甚过一日的沉闷、压抑。

“徐府那边可有消息传回?”徐贵妃破天荒的未施粉黛,斜倚在软榻上沉声问道。

望春瑟缩地犹豫了片刻,无法隐瞒道:“回了。尚书大人说,为了平息侍郎大人的牵连,徐府已千金散尽,现下捉襟见肘,着实帮不上娘娘的忙。。。。。。

☆、第49章 不谋而合

白瓷茶盏掼碎在地,尖利的碎裂声仿佛穿透耳膜刺在人的心尖上,殿内当值的宫婢们只觉得心脏一紧,仿佛被死死禁锢住一般,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

“你确定,那日将我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与玲珑阁的袁掌柜?”徐贵妃猛然看向望春,问道。

被阴鸷的目光盯着,望春惊恐地咽了咽口水,信誓旦旦回道:“奴婢发誓,娘娘交代的话,奴婢真的一字不曾落下,如有错漏,听凭娘娘处罚!”

望春恨不得指天盟誓的模样仿佛一根针,刺破了徐贵妃最后一层幻想的泡沫。

“哈哈哈哈哈——”悲怒至极,喉间压抑的笑渐次癫狂,最后化作无能为力的呜咽痛哭。徐素卿不得不面对现实:她的父亲成为了一颗弃子。

乾宁宫,御书房。

祁杭将案情详述与一干人等已签字画押的供词一并呈与御前,待皇上阅览完毕之际,出声道:“越州境内的长河河堤,经勘查,的确存在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现象,但因去年刚刚修好,还不至于大面积溃露,之所以出现广昌、广平两县的情况,天灾次之,实则*。江南织造局及江浙地方有司与当地乡绅、丝绸巨贾相勾结,为贱买灾民土地,趁秋汛之际蓄意损毁了堤坝,这才酿成了广昌广平两县的灾难。”

祁杭见皇上脸色阴沉得骇人,语音片刻停滞,稍稍整理了一番心神,继续道:“经臣等仔细审查,江南织造局提督太监福禄、江浙布政使张继系幕后主使,有司从犯共三十一人,皆对罪行供认不讳签字画押。另,前赈灾钦差徐彻,甫入越州便与张继相勾结,贪墨舞弊,侵吞赈粮,罪行属实,虽徐彻顽固否认,但人证物证俱在,并无冤判错判,请皇上裁决!”

宁帝森然的目光从卷宗中抽离,缓缓打量着挂在东侧墙壁上的那幅万民诉冤血书,当日从奉先殿出来,宁帝就命人将这副血迹斑驳的血书稍加装裱最大限度保持原貌地挂在了御书房的东侧墙壁上,以作警示。

“人证物证俱全还死不认罪,朕倒是想听听,他欲如何辩驳。”宁帝将视线收回,修长而瘦削的手掌抚在卷宗上,语速缓慢却字字如刀,“羁押回京的三名主犯,斩立决,三日后午门行刑,参加早朝的官员一律到场观刑,不得以任何理由告假。”

“从犯三十一人,无论何职何级,一概押解至广昌广平两县长河决堤口处,直接就地□□,家产充没,三族亲眷五代内禁科考、举荐。”

祁杭等人俱心头一震。

三族连坐,禁考五代,这等惩处,对一个家族来说,可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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