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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招夫记-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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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秀忙伸手要去把它接下来,林潜不给,随手一仍,就将它扔进玉秀的背篓里,又把背篓拿起来背在自己身上。

玉秀没办法,又看向他身边的东西,待见到那几只野鸡,想到琴婶子还在一边,忙解下一只山鸡,递给她道:“婶儿,这个你带回去。”

琴婶子连连摆手,“这哪儿行,阿潜辛苦打回来的,我不能要。”

玉秀往她篮子里塞,笑道:“您之前还说呢,要我去您家里摘菜,要是不收下这只鸡,我可不好意思去。”

琴婶子道:“几颗菜才值多少钱啊。”

玉秀道:“这山鸡就更不用本钱了。婶子就当是我给月梅的吧,我自小跟她就像亲姐妹一样,看她瘦了我也心疼,等她回来了您烧给她吃。”

听她这么说,琴婶子才勉强收下了。

回到家里,玉秀烧了一大锅水,让林潜去洗澡,她先帮小狼犬洗了,才回房间自己洗。

卧房分内外间,玉秀洗澡时一直是不让林潜进去的。

林潜洗了澡,仅穿一条长裤坐在门外。小狼犬抖着毛,巍颤颤地饶过他,迈着小短腿要溜进里屋去。

眼看它一条腿迈进门内,后腿一蹬就要进去了,林潜慢吞吞伸出一条长腿,轻轻一拨,把它拨个四脚朝天。

小狼犬哼嗤哼嗤爬起来,抖抖毛,短短的小腿又去攀门槛,然后又被拨个四脚朝天。

如此几次,小狼犬又饿又累,终于爬不动了,委屈地趴在地上咽呜起来。

玉秀在里头听见动静,隔着门道:“小狗怎么了?”

林潜道:“没事,饿了。”

他看着脚边的小东西,冷冷道:我都进不去,你还想进去?

☆、第47章 来客

四月底的一天,玉秀坐在廊下拣豆子,小狼犬在她脚下绕来绕去,院子里,林潜正光着上身劈柴。

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小狼犬耳朵一抖,湿漉漉的鼻子动了动,拔腿就往门边跑去。

它最近长胖不少,个头却没变多大,从后头看去,就像一个圆滚滚毛茸茸的肉球,一路东倒西歪地滚到门口,玉秀见一次笑一次。

小狼犬到了门边,用小爪子拨了拨门,发出两声稚嫩的嗷嗷声。

玉秀跟上来,笑着对它道:“退开一点,我要开门了。”

小狼犬抬头看她,呜呜了一声,退到她脚前,又对着门外嗷嗷叫。

玉秀有些奇怪,以往村里人来,它都乖乖坐在后腿上看着的,怎么今日反应这么大。

她心里想着,打开了院门。

门外站着一个陌生男人,看年纪不过二十五六,面容俊秀不凡,他穿一身蓝色锦袍,腰间束带,脚踏长靴,手中一把扇子时开时合,不是本地人惯有的打扮。

玉秀收了笑,谨慎道:“请问您是?”

那男子轻合扇子,笑如春风,端的是风流倜傥,“敢问此处可是林潜家中?”

“你来做什么?”玉秀刚要回答,身后突然传来林潜的问话。她见是林潜认识的,松了口气,弯腰抱起对着陌生人张牙舞爪的小狼犬,退到林潜身边。

那名男子见到林潜,更是笑眯了眼,弯腰做了个揖,嘴里道:“见过师兄,师兄安好。”

林潜冷眼看着他,没吭声。

男子也不觉得尴尬,反正他师兄就是这死样子,早就习惯了。他直起身,看向他师兄身边的年轻妇人,道:“这位可是嫂子?在下萧楼,见过嫂子。”

玉秀摸不清他到底是谁,有些无措,轻轻拉了拉林潜的手。

萧楼见她举止亲昵,有些惊讶,更让他惊奇的事,他死人脸一样的师兄,竟然表情温和,轻声细语地对那妇人道:“他是我师弟,没什么事,你先回屋。”

玉秀听说是他师弟,对着萧楼轻轻点头示意,便要转身回屋去,可想起林潜的待人接物,又觉得不妥,低声对他道:“人家大老远的来了,又是你师弟,该请人进来坐一坐才是。”见林潜点了头,她才放心进去。

萧楼将玉秀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心里好奇,面上仍笑眯眯对林潜道:“嫂子可真是通情达理。”

林潜没理他,转头进了院子。

萧楼忙跟上,他一面与林潜搭话,一面打量这不大的院子。

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小院,院子里种着菜,养了鸡,晒着衣裳,廊下挂着风干的肉,离廊下不远处,有劈到一半的木柴。

萧楼看看前头师兄光着的上身,再看看这些木柴,就知道在他来之前,师兄在做什么。他实在难以想象,以往只劈人的师兄,竟开始劈起了柴火,若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敢相信。

林潜走进堂屋,在主位上坐下,萧楼自觉在下首找了个位置。

萧楼笑道:“前一阵我听师门说,师兄要成亲了,我还不信,结果真是没想到,师兄竟是众师兄弟中最早成家的一个。”

从前他们师兄弟还聚在一起讨论过,他们中谁最有可能孤独终老,最后一致的人选就是这位林师兄。

说起林师兄的经历,在上清宗也是一段传奇。传闻当年上清宗收徒,师兄因一岁之差,被拒之门外,成了一名杂役,在外门扫了四年地,一直到十五岁。

一般人到这个年级,骨骼已经基本定型,这时候再习武,往往就只能习个皮毛,难有什么成就。可偏偏师兄在这时被他们师父收入门下,虽他年纪不是最小的,但因武功最差,所以那时他还是小师弟。

此后十年,这名小师弟异军突起,一路挑了前头众多师兄,成了大师兄,并且已经保持这个排号三年之久,一直没被人打败。

想他萧楼当初,也是小师弟小师弟叫得起劲,被揍过一顿后,如今只敢老老实实叫师兄了。

而这位师兄,与他的传奇经历同样出名的,是他的死人脸。

宗门内不少女弟子仰慕他,都被他一张冷脸吓得不敢上前。一直到他二十六七岁,都没有与哪名女子有过暧昧。

众位师兄弟这才下了定论,以大师兄不理风情的程度,这辈子只能打光棍。

哪里料到去年他不过回了一趟家,再出现时就定了亲了,可把一众人的下巴惊掉。

林潜单指敲了敲桌面,不理会他的调侃,道:“有事?”

萧楼也收了笑,把来意说了。

下月十八,西湖边的付大善人娶儿媳妇,请上清宗弟子去观礼。

这位付大善人家财万贯,平生乐善好施,喜结良友,在江湖上颇有些好名声。不过也有一点不好,就是爱显摆。此前他夸下海口,娶儿媳妇这天,要把传家的宝物金璧橱拿出来给众人开开眼,不想这消息传出去第二日,千影手便放了话,要在这天来取他家宝物。

千影手成名十几年,但凡他看上的,就没有失手的时候。

付大善人越想越怕,又不想收回前话打自己的脸,因此求上上清宗,请宗内派几名弟子镇镇场面。

因萧楼所在的萧家就地处江浙,因此这一带的庶务便由他负责,他揽了这桩差事,想想到底觉得自己一个人去不够稳妥,又在之前听别的师兄弟说大师兄也在这一带,于是便找上门来,请他一同出手。

不过大师兄从前一贯不管这些小事,他心里也没把握能请动他,之所以上门,不过是为了满足内心的好奇,来看看嫂子是何方神圣罢了。

只是这结果,倒有些出人意料,他这嫂子,虽也有几分姿色,却算不得什么,比江湖上那些排得上名号的美人差远了,师兄当初连第一美人都不放在眼中,也不知眼下瞧上这嫂子哪里了。

林潜听了,倒没有马上拒绝,而是问:“多少银子?”

“什么?”萧楼呆了一瞬,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视美人金钱权利如粪土的大师兄,一心只向武的大师兄,竟然问他,多少银子?!

林潜有点不耐,正要再说什么,见玉秀进来,他便暂时止住,上前接过她手里的托盘。

玉秀去厨房泡了两杯茶,又翻出一个四格食盒,攒了五香花生、椒盐小鱼干、糖裹莲子和糖渍青梅端上来。

她见了萧楼呆滞的脸,轻声问林潜:“他怎么了?”

林潜将托盘放在桌上,道:“不必理他,你去房里休息,不用忙了。”

玉秀道:“客人来了,总要招待一下,怎么能让人干坐着。要不要留他吃饭?我去娘那里摘些菜。”

林潜道:“不用,他马上就走。”

玉秀便点了点头,又对他道:“你把上衣穿上吧,屋里比外头凉,别着凉了。”

林潜点点头,当着她的面套上衣服,玉秀瞥了眼客人,见他没看过来,就上前帮他把衣扣系上。

萧楼其实早已回神,眼角看见师兄和嫂子两人腻腻歪歪的,呲牙吸吸气,觉得有点牙酸。

转头看见桌子上的托盘,他眼珠子一转,拈了颗青碧透绿的梅子丢进嘴里,顿时酸得五官纠结,牙根发软,全身毛孔炸开,他酸得一个哆嗦,三两口吞下。

可吞下以后,又觉得舒爽畅快,再看看盘子里的青梅,嘴中口水泛滥,一个没忍住,又丢了一颗进嘴里,然后又被酸得直哆嗦。

林潜送走玉秀,转过头来,就看到他面色扭曲全身哆嗦的模样。

萧楼冷不防看他看过来,一口酸水呛进气管里,顿时咳了个死去活来,面容通红,青经暴起,泪涕泗流,刚才那翩翩公子的模样,影都没了。

林潜皱着眉,不想看他,觉得伤眼睛,只喝着茶,偶尔丢一颗花生或一尾小鱼干进嘴里,剩下两样小食他是不碰的。

萧楼好不容易咳完,宛如死里逃生,瘫在椅子上,气若游丝,“师兄刚才说的银子,是指付大善人给的车马费?”

林潜仅撩了撩眼皮子作为回应。从前这些事他从不问银子,可如今要养媳妇儿,那亏本的买卖就不能做了。

萧楼得了回复,脑子里仍有些转不过来,实在难以想象,不过半年时间,大师兄这木头人竟也食起人间烟火了,果然成了家的人就是不一样。

那付大善人确实奉了大礼上门,不过上清宗既然自诩名门大派,那就要矜持一下,只意思意思地收了一点,待他们二人到了付大善人府上,他会再给些表示。

萧楼心里回想从前经验,估摸着这一次大概能有多少辛苦费,然后抬头对他师兄举了两根指头。

林潜瞥一眼,又问:“什么时候出门?”

萧楼晓得他同意了,浑身都有了劲,忙坐端正道:“端午过后就可动身。”

林潜点点头,端着茶杯喝了一口,不再说话。

萧楼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了,他磨磨蹭蹭地,还想在这儿蹭一顿饭,再看看师兄与嫂子的八卦,不过看看师兄的脸色,到底没敢把这话说出口,乖乖起身告辞了。走之前又顺了颗青梅。

没多久,玉秀过来收拾桌面,看见盘子里的东西,惊讶地咦了声。

林潜道:“怎么?”

玉秀摇摇头,“没什么事,就是觉得这客人口味有些独特。”

那些青梅,是当初夏知荷害喜时她做来给她吃的,因味道太酸,夏知荷三个月后就不吃了。

玉秀看还剩半罐子,丢了可惜,就带回来,有客人来时端上来凑凑数,将盘子摆摆满也好看。可那些梅子是从未有人碰过的,一直是端上来几颗,端下去就还剩几颗,没想到今天这个客人倒吃了一半。

要知道这可是孕妇都嫌酸的梅子啊,玉秀在心里感叹那客人牙口真好。

☆、第48章 有本事的男人

夜里;林潜对玉秀说了端午过后要出门的事。

玉秀手上一不留心,指头就被针扎了一下,一颗血珠子冒出来,她低着头;没让林潜发现;将指头放进嘴里轻抿了一下,也没问他出去做什么;只道:“什么时候回来?”

林潜道:“五月下旬。”

付大善人五月十八娶儿媳妇;若一切顺利;当天他就能赶回来,路上花个三四天,差不多就是下旬了。

玉秀轻轻点头;便没了别的话。

夜里躺在床上,林潜才发现她的异常,问道:“你不高兴?”

玉秀摇摇头,轻声道:“没有,只是在想要给你准备什么行李。”

当初已经想清楚了;不可能将他拘在这小小的李家沟里;可陡然得知他要出门;心里头还是空荡荡的。但是这种惆怅心事,却不能叫他知道,省得他出去了还要挂心家里。

林潜道:“不必准备,路上凑合一下,到那边主家会安排。”

玉秀便问:“路上要几天?”

“三四天。”

玉秀道:“那至少要给你备一套换洗衣服,干粮和水也要准备一点,虽说一路上或许有酒楼客栈,可半途上总有意外,若是不得不留宿荒郊野外,让你带点吃食,也不至于饿肚子。”

林潜听了,道:“好。”其实他就算留宿野外,随便猎个野物,找间破庙也就应付过去了,但既然她想替她准备,就让她准备好了。

他想了想,又说:“这段时间,你回娘家住。”

玉秀自己也在心里算了算,他端午过后就出门,下旬才回来,这一来一去至少也要半个多月,这么长一段时间,她一个人住在间院子里,又是处在山脚下,心里确实没底,便点了点头,道:“好,我明天去和娘说一下。等以后小狼长大了,能替我看门护院,你再出门,我就不怕了。”

说起那条狼犬,林潜面上就不太好看,那小东西,一逮到机会就就想往里屋窜,若不是有他坐镇,早就被它得逞了。而且它还仗着个头小,总在玉秀身边软磨硬泡,要她抱。一想到以后自己不在家,是那小东西陪在媳妇儿身边,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那条狗,别让它跑到屋里来。”改天他就把内外间中间的雕花门钉实了,看哪里还有缝隙给它钻。

玉秀已经晓得这男人和那条小狗不对付的事,明明当初是他将小狼犬带回来的,后来不晓得为什么就看它不顺眼了,这么大个人,天天和条巴掌大的狗较劲,也不怕人笑话。

她点点头,算是答应他的要求了,お稥冂d想了想,又道:“我回娘家住这么长时间,别人肯定要问我缘由,该怎么说呢?”

林潜道:“萧楼家里开镖局,请我去帮忙。”

倒不是不想对她说实话,只是那些事说来复杂,有些龌龊也不想叫她知道。况且萧楼家里确实开了镖局,这么说也没错。

玉秀忙问:“有危险吗?”

林潜摇摇头:“不会。”

玉秀枕在他胸口,一手揪着他的衣襟,轻声道:“你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家里等你。”

林潜心中一动,揽着她的手臂默默收紧,道:“好。”

端午转眼就过,初六早上,林潜先把玉秀送到娘家,自己背着包袱出门。

玉秀站在门外,怔怔看他走远,才回到屋里。

外头下着蒙蒙的雨丝,她心头也仿佛有轻烟细雨缭绕着,说不清诉不出的迷惘惆怅。

夏知荷的肚子已经快六个月了,圆圆的肚皮鼓撑起来,她一手撑在腰后,轻轻拍了拍玉秀的肩,道:“别担心,阿潜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玉秀回过神,转身来扶她坐下,道:“我知道的,娘,我最近做了几件小衣服,您看看怎么样。”

玉秀回娘家住的事,自然瞒不住村里人,当天就有不少人在那猜测是什么原因。

下午琴婶子上门来,也问起这件事,道:“你也知道咱们村里有些人,心肠是黑的,自己日子过得不好,就见不得别人过上了好日子。早上阿潜才把玉秀送回来呢,现在我已经听了好多话了。也不知阿潜出门到底是为了什么?若真有什么难处,不如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法子。”

夏知荷便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几天咱们村里来了个外乡人,嫂子可记得?”

琴婶子立刻道:“记得呢,不只记得,我还看过一眼。呦,那长相那打扮,不得了,县里那些大户人家的少爷们,就是这样吧?”

夏知荷又笑了笑,道:“是不是县里的少爷我不知道,他是阿潜的师弟,家里开了镖局,就是县城里的萧镇镖局,这不最近生意繁忙,人手不够,来请阿潜跟着走一趟呢。这一趟要去省城,来去至少半个月,阿潜不放心玉秀一人在家,才送她回来陪我。”

琴婶子惊道:“阿潜果真会武功,能当得镖师?”

夏知荷道:“他十来岁就出门拜师,跟着师父学了十几年,多少也学了点本事。”

琴婶子拍着大腿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他既有这样的本事,咱们玉秀跟着他,就不担心饿肚子了!”

夏知荷道:“其实以阿潜的本事,就是在山里打打猎,日子也能过得不错。不过眼下既然有更好的去处,咱们自然没有拘着他的道理。”

琴婶子道:“谁说不是呢,他既然有这样的本事,自然要往高处去谋划,咱们辛苦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孩子有出息嘛!就是玉秀要辛苦一些,刚成亲,小两口就要分隔两地。”

夏知荷轻轻拍了拍玉秀的手,没说话。

琴婶子出了玉秀家门,就把这新得的消息放出去了,到了这日晚上,村里人便都知道,玉秀回娘家来,不是被婆家嫌弃了,而是她男人去镖局做事,放心不下她呢!

本朝尚武,不然张春花也不会因儿子能够习武就那样自得。眼下大伙知道玉秀她男人也会武,并且因此被镖局请去帮忙了,村子里顿时掀起一阵不小的浪潮。

柳氏因之前在镇上偶遇的事,之后便有意无意开始关注玉秀。她听得这个消息,问李山道:“萧镇镖局在县里的铺子开得大吗?”

李山点点头,“大,我之前去县里办事,见过那家的门面,门口两座大狮子,可比县衙还威风。听人说,咱县里这间,只是一间小小的分局,真正的总局还在省城。”

柳氏又问:“镖局里的镖师本事很大?比那李川如何?”

李山笑了:“李川那两下子,也就在咱们李家沟说是本事,在外头算什么。你不知道,他拜的那个师父,当初就是去镖局不成,才在镇上开了个巴掌大的武馆,这事儿当初大伙儿都知道。”

柳氏追问:“这么说来,李玉秀她男人的本事比李川厉害了?”

李山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柳氏便不说话了,她想着,怎么李玉秀的运气就这样好,凭白给她得了一个又有本事又大方又体贴的男人,明明她哪一点都比不过自己。

而此时众人口中有本事的男人,正在一间破庙里烤火。

倒让玉秀给说中了,他和萧楼两人出了县城,一路策马北行,到了这日傍晚,还未到落脚的城镇,就下起了瓢泼大雨,两人又急行一阵,见雨势太大,才不得不找了间破庙落脚。

在庙里扫出一块干净的地面,捡了柴火生起火,林潜拿出方才一直被护在怀里的包袱,取出一件簇新干净的衣服换上,这件衣服,是玉秀得知他要出门赶制出来的。

换好衣服,他又掏出一个蛋黄肉粽,三两口吃了。粽子是糯米做的,玉秀不让他多吃,因此吃完两个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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