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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招夫记-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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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秀不知林潜与萧楼共投了多少钱进去,如今看着这账本,已经忧心这钱能不能收回来了。况且这还只是后院账本,前院那么多学徒,想来花销要更大呢。

她看了眼旁边榻子上犹自玩着手指的儿子,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头,道:“你爹赚钱那么辛苦,宝宝,咱们可得再省省了呢。”

她想了想,又把丢下一个多月的针线篓子搬出来,虽她的针线一个月也只能卖个五六百文,可蚊子腿也是肉,好歹她能把自己和儿子两人的花销挣出来。

萧楼的亲事定在六月初二,五月下旬他就回省城准备去了。因武馆离不开人,林潜没能去给他贺喜。

进入六月后,天气越发热了起来,玉秀自小在李家沟长大,李家沟靠山,天气自然比较凉快,眼下在县里就有些热得耐不住。白天在房里,得把门窗都打开,才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这日午后,她将七七哄睡,准备去厨房做点酸梅汤喝,出了房门,就感觉一股热浪袭来,她看看天上的烈日,想着前院还有好些人在太阳底下晒着呢,心里有些不忍,就多做了些。

不过她也不敢自己提到前院去,只在隔门那小声地喊林潜过来。

林潜来时整个人大汗淋漓,好像刚从水里爬上来,浑身蒸腾着热气,玉秀踮着脚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道:“我在厨房做了些酸梅汤,你提出去给他们喝一点儿,天这么热,你也歇会儿吧?”

林潜低下头等她擦完,才道:“别去厨房了,里头热,让厨娘去做。”

玉秀笑道:“厨娘都午睡去了,怎么好意思将她叫起来?况且也不是特地给你们做的,我自己想喝呢。”

林潜点点头,将一桶酸梅汤提去前院。

那十几个少年一哄而上,喝了个精光。

有一个小声对同伴道:“我刚才听见小师娘在门后喊大师傅了,这酸梅汤肯定是小师娘做的。”

另一个道:“我也听见了。”

“小师娘真好。”

“人美心更美呀。”

那几个挤眉弄眼,“可惜落到大师傅手里。”

“辣手摧花。”

“美人和野兽呀。”

有新来的少年不明白,“为什么师傅是大师傅,师娘是小师娘?”

别的少年鄙视他。

那少年又去问甲一,“师兄,你知道为什么吗?”

甲一皱着小眉头,想了一会儿,道:“大概师傅特别大,师娘特别小吧。”

这话一出,少年中就传出暧昧的低笑。

甲一不明所以,转头看着这群比他大得多的师弟们,他虽不知他们在笑什么,但是他知道,这几个敢笑得这么大声,就得付出代价。

果然,林潜冷眼扫过来,道:“归队,一个时辰马步。”

哀鸿遍野。

六月的天,到了夜里也不见多凉快,青石地板吸收了一整个白天的热量,此时反哺上来,仍热得人心头烦躁。

七七只穿了一件半截袖的褂子,林潜更是直接光着上身。

玉秀虽也穿的是薄衫,但里头还有一件小衣紧紧贴在身上,她能感觉到胸口已经出了一些汗了,正滚雪球一般往下落,划过肚皮时还痒痒的。

这感觉实在不舒服,刚洗的澡也白洗了。她看了眼关着的门窗,想着房中也没外人,索性躲进床帐里将小衣解下。那感觉好似在被子里捂了许久的人,终于钻出来呼吸到新鲜的气息一般,舒畅极了。

她探出头去看了看,林潜正擦他的兵器,没看这边,于是安心地将儿子抱起来,在房中来回走动,准备将他哄睡。

大概是觉得热,七七也没有平日安静,在她怀里动来动去,玉秀本就因解了小衣有点不自在,被他动了两下,差点把衣襟解开了,忙将他两只小手握住,低声道:“宝宝怎么了?不想睡吗?”

她想了想,将七七放在床上,自己侧着身,一手撑着头,一手给他打扇子,嘴里哼着歌谣。

七七这才慢慢安静下来,没过多久就睡过去了。

林潜听见她哼着的小调,嘴角微微勾起,转头来看了一眼,眼睛就挪不开了。

原来玉秀只顾哄儿子,却忘了自己衣服里头什么也没穿,这么侧着身,透过衣襟,半边的雪白露出了一大团,两个小小的突起顶在薄衫上,欲隐欲现。她一头青丝落下几束,其中有一缕正落入衣襟里,勾得人的眼睛盯在上头,只想扒开看一看,看那缕发丝是不是就落在自己所想的部位上。

玉秀偶然间一抬头,就见他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盯在自己胸口上,低头一看,忙轻呼一声掩住了。见他还盯着自己,不由羞恼道:“看什么?”

又不是没给他看过,可这个人还跟一头饿了八百年的饿狼似的,一闻到一点点腥味,就巴住不放。

白天都那么累了,夜里但凡松了一点口,给他一点甜头,就要折腾个不停,也不知他哪里来的精力。

昨晚给他磨了一通,现在自己腰间还酸呢,玉秀想着,又瞪他一眼,“看也没用,今晚七七睡中间,你睡外头,不许越过来。”

林潜只得闷闷地转过来,继续擦他的斩龙戟。心道媳妇儿都穿得这么好看来勾他了,却偏偏不让他碰,这是什么道理。

☆、第76章 甜蜜夜话

这日午间,玉秀躺在窗前小榻上,正昏昏欲睡。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点动静;她抬起眼皮看了看;见前后院的隔墙边;站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一身粉红色的薄衫,身材纤弱娇小,此时她正从隔门的缝隙里看着前院。

玉秀脑袋昏沉沉地想;不知哪里来的姑娘,她曾听厨娘提起,张大娘有个女儿,恰是这个年纪;长得如花似玉;该就是她了吧。

她想要起来去打个招呼,只是昨晚被父子两个折腾得没睡好;现在天又闷热;正是困乏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等她午后醒来;那姑娘已经走了。

她起来后照例先去厨房;睡前用小火熬了一锅绿豆汤,这会儿该能喝了。她自己尝了一口,觉得还行,才去让林潜过来提。

正巧厨娘也来准备晚膳了,见了玉秀,便道:“还是娘子你勤快,心地又好,这么热的天,还记挂着前院的孩子。”

玉秀笑道:“什么心地好,不过是我自己嘴馋了,顺便多做一些罢了。大娘渴了么?也来喝一碗吧。”

厨娘便拿了个碗打了一碗,玉秀又道:“我午间睡得昏沉时,好似见到一个着粉衫的姑娘,大娘可知那是谁?”

厨娘侧头一想,便明白了,道:“是阿春的女儿,过来找她娘的。”

阿春是她对张大娘的称呼。

玉秀点头道:“我猜也是这样,可惜我那会儿正困,没起来见上一面,只匆匆一眼,那姑娘长得确实标致。”

厨娘轻叹口气,“小茹长得是好,可惜和她娘一样,命不好。”

这话之前玉秀已经听厨娘说过,张大娘青年丧偶,就靠接一些洗衣缝补的活将一双儿女养大,女儿小茹长到十五岁,定了亲,成亲当日刚过门,丈夫突然死了,婆家嫌她是丧门星,将人赶回来。偏她又有几分姿色,在娘家时常有那不三不四的人来骚扰,一般人家便觉得她不够洁身自好,至今也没人再来提亲。

厨娘道:“确实是个好姑娘,她娘在这里干活,她时常过来帮她娘一起缝缝补补,手艺不错呢。”

玉秀笑道:“许是我之前没留意,今日才见到她,下次再见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说话。”

夜里玉秀在灯下整理衣裳,收拾到林潜的一件练功服时,轻轻咦了一声,将衣服抖开细看。

只见那衣服腋下一块,原本破了个口子,此时被细细缝上了,破口处用与衣服同色的丝线绣了一束修竹,若没用手摸过,还真察觉不出。

林潜的衣服是张大娘洗的,若有破损也是她缝的,玉秀记得她之前缝补,只是打个补丁便罢,毕竟每日有那么多衣物要处理,哪有时间一件件慢慢来。眼下这束竹子,恐怕要一两个时辰才能绣完,而且看下针习惯,也不像出自张大娘之手。

玉秀想起午间见到的那位姑娘,暗道莫不是张大娘的女儿缝的?可她为什么在林潜衣服上绣这个?还是说每个人衣服的补丁上她都绣了?

左右也想不明白,玉秀索性不想了,将衣物叠好放在床头,方便林潜明日起来穿。

叠好衣服,她看了眼七七,见仍安静睡着,便安心地将针线拿出来。

林潜悄无声息地凑过来,从身后拥住她,凑头在她后颈上嗅着。

玉秀觉得有些痒,偏头躲了躲,笑道:“别闹了,让我把这朵花绣完。”

林潜的视线越过她肩头,往她衣襟里落。玉秀自那晚解了小衣,觉得舒畅后,之后夜里回房,都不愿再穿了,只在外面穿一件薄衫,初时还觉得不自在,慢慢就习惯了。

她这模样,倒便宜了某些人,一双眼睛快要不够看。

林潜道:“你绣你的。”他干他的。

灼热的气息就喷在耳旁,与他有了那么多次,玉秀哪里不知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眼下被他这样抱着,心知今晚是别指望能够安心绣下去了。只是也不想就这么让他如愿,她有心使坏,肉臀在他腿上蹭了蹭,嘴里却道:“快放开,热得慌。”

林潜的气息陡然加重,一双手也勒得更紧了,只是玉秀没松口,他也不敢贸然行动,只粗哑着嗓子问她:“媳妇儿,你腰还酸不酸?”

玉秀恼道:“你说呢?”自从进了夏日,这人就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夜夜痴缠,搞得自己每日腰间酸软,白天也没精打采的。她心里还有几分忧心,这样频繁,怕第二个宝宝很快就要来了,七七还小,她不愿分心,于是每次都让他弄在外头,只是还是怕有漏网之鱼。

林潜大掌抚上她腰间,轻轻揉捏着,“我帮你揉揉。”

玉秀心里轻叹,将针线放在桌上,转过来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双手揽上他的脖子,脸蛋贴在他胸前,手指戳了戳他胸口,道:“我心里有点担心,七七还那么小,要是再来一个孩子,我哪有精力照顾他。”

林潜道:“先不要孩子。”就一个儿子已经分走媳妇儿大半注意力,再来一个他恐怕就被丢到角落里去了。

玉秀重重地戳了戳他,“你就会嘴上说好听话,你这样……你这样老缠着我,孩子怎么可能不来?”

林潜抿着唇,“我就想抱着你。”一见到媳妇儿,他就想将人抱在怀中,紧紧地贴合着,再捏捏媳妇儿身上柔软的肌肤,嗅嗅她的香味,他就觉得很安心。至于身体其他部位的反应,他也控制不住。

玉秀轻轻地哼了一声,嘴上说得好听,只想抱着她,那现在底下硬硬地戳着她的是什么?棒槌么?

听见媳妇儿的轻哼,林潜闷声道:“它自己起来的。”

听他这声音,还委屈起来了呢。玉秀心头好笑,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是养了两个孩子,小的要人哄要人抱,大的则是抱着她,要她哄。

林潜又道:“等一下我去冲澡。”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要她相信,今天真的只抱着,不做别的。

可这样一根热热的棍子杵着,谁能安心给他抱?况且大半夜的,出去冲冷水澡,到底伤身。玉秀嘴里嫌他,心中却心疼人,想起出嫁前她娘的指导,面上飞起一抹丹霞,咬着唇,一只手悄悄往下,试探着落在上头。

林潜浑身一震,立刻按住她的手,结巴道:“媳、媳妇儿,你别动。”他都说了今晚不动她,要是被碰了两下就抑制不住,又该让媳妇儿笑话了。

玉秀心里本也没底,羞涩得很,可见他这样手足无措,胆子便大了起来,隔着布料临摹那根时常在她身上使坏的棒槌的形状。

林潜的喘息越发粗重,一双手蠢蠢欲动,从她腰间往上移。

玉秀娇斥道:“不许乱动。”

林潜便顿在那,不敢再动,额头上冒出大颗的汗珠子,声音暗哑,“媳妇儿,你也别动了。”

玉秀歪头看他,眼角一片绯红,面上满是红霞,咬着下唇道:“你不能动,我来动。”

说着,咬咬牙解开他的汗巾,白皙细软的手往里探。

于林潜而言,这一晚的滋味又奇妙又煎熬,他怕是永远无法忘记,媳妇儿跨坐在他身上,满面红潮,双目迷离地朝自己看过来的模样。

次日,玉秀不仅腰间酸软未好,手也变得又酸又疼,连针线都捏不稳。她抱着七七坐在窗边,脸上时不时漫起一片红霞。

她无意间抬眼一看,昨日那姑娘又来了,穿一身半新的月白长裙,仍在隔墙那儿站着。

玉秀想起林潜衣服上那束竹子,心道她的手艺倒是不错,又怜她过去的经历,心里起了些同病相怜之感,况且她在这院里待了这么长时间,难得遇见一个年纪差不多的,有心与她说说话,便抱着七七,从回廊绕过去。

那姑娘双眼只盯着前院,不知在看谁,没发觉有人靠近。

玉秀不想吓到她,离她几步远时就停下了,现在廊下含笑道:“这位姑娘,外边日头毒,不如随我去屋里坐坐吧?”

玉秀见她略一惊,慢慢转过来。凑近了看,她确实长得不错,巴掌大的小脸,一双眼睛水润润的,鼻头微翘,小嘴轻抿,加之身形纤弱小巧,只那么站着,就有些楚楚可怜的气质,让人看了就心生怜惜。

玉秀又笑了笑,抱着七七轻轻摇了摇,道:“我见你在这里站了许久,外头那么热,别给晒伤了。你别怕,我家男人在武馆里做事,我与你娘也认识的。”

那姑娘抿着嘴,道:“我知道,你是林大哥的娘子。”

玉秀听了有些惊奇,倒是头一次听人称林潜林大哥。像是厨娘他们,都是称林教头的,他的学生喊他大师傅,喊萧楼二师傅,而萧楼则叫他大师兄。

她听这姑娘语气,似乎认得林潜,想要再问一问,却见那姑娘又看了她一眼,转身匆匆走了。

玉秀想叫住她,又怕喊得太大声打扰了前边习武的学生,只得作罢。

夜里她问林潜:“张大娘的女儿,名叫小茹的,你认得她么?”

林潜摇头,“不认得。”

这就奇了,玉秀心道。她不认为林潜会说谎,看来只能等那姑娘下次再来时问问了。

☆、第77章 玉秀雄起

次日午后玉秀煮了解暑汤,正要去喊林潜来提,才出厨房门口;就见隔门那儿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林潜;另一个是那位小茹姑娘,两人不知在说什么,从后边看去,只能见到小茹仰头看着林潜;面上有些红晕的模样。

玉秀见到这一幕;前两天小茹站在门后看前院,以及林潜衣服上的刺绣,还有昨天那一声林大哥;如此种种;全部涌入脑中;让她脑海一下嘭地炸开;四肢却陡然冰冷起来。

她站在原地定了定,慢慢转身回到厨房里。

等林潜过来时;她面上已经看不出什么异常。

林潜道:“厨房里热,你快回房吧。”

玉秀点点头;径自出了门;院子里已经没有别人的踪影。

夜里林潜回房,却见媳妇儿不像往常一般哄儿子,而是穿戴整齐地坐在桌边,面色平静地朝他看来。

他心头微微一跳,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冲床里看了看,七七已经睡了,他也在桌边坐下,道:“媳妇儿,你怎么了?”

玉秀看他一眼,又转头盯着桌上的油灯,语气平淡道:“我记得昨晚问过你,你说你并不认得那位小茹姑娘,是么?”

林潜点点头,道:“确实不认得。”

玉秀轻笑起来,“那可是巧了,今日下午,我见到你和一位姑娘在隔门那说话,那姑娘就叫小茹,莫不是我们这儿有两位小茹姑娘?”

林潜张张嘴,“我不知道她就是小茹。”

玉秀反问:“这么说来,你确实与她认识?”

林潜点头,“前阵子晨练时见有人纠缠她,我就替她赶跑了。”

玉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那可怎么办呢,你英雄救了美,人家如今想要以身相许了。”

林潜愣了愣,正色道:“媳妇儿,这话不能说。”

玉秀听了,面色越发沉静,道:“我也不与你绕弯子了,那姑娘对你有没有意暂且不说,我只问你,若人家真要以身相许,你接受不接受?”

林潜又愣住,看着她道:“媳妇儿,你今天怎么了?”

玉秀轻轻摇头,“你只回答我便是。”

林潜道:“我当然不接受,有你就够了。”

玉秀道:“那从今日起,你见了那位姑娘,就再与她说话了。”

这种事,历来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林潜自然同意。

玉秀略微笑了笑。她愿意相信林潜,林潜说他没那份心,她就信他,眼下的麻烦她就替他解决了。若哪日林潜变了心,也不必开口,她自会带着七七离开,给人腾位。

想必若真出了那种事,赵氏林森不会阻止自己带走七七,至于林潜,他哪有那个脸面要她留下儿子?

从前李仁变心时,她还想着若为了自己,为了娘,委屈求全也没什么。现在想来,当初能那么想,大抵还是因用情不深。

若真的是爱着的,被疼宠着的,怎么能够忍下这份委屈?

若真要委屈才能求全,她宁可不要这份‘全’。

第二日清晨,张大娘正在院里洗衣服,玉秀哄睡了七七,拿着林潜的练功服过去。

张大娘见了她,忙笑道:“林家娘子起了?”

其实算起来,她如今还不到四十岁,比夏知荷大不了多少,可看面貌却有五十几岁的模样,头发斑白,眼角额头堆满皱纹,一双手常年泡在水中,看起来像发过头的面团。

玉秀见了她,就有些心软,可一想她女儿的事若不趁此时悄悄解决,将来被别人察觉闹了出来,她的日子恐怕更不好过,甚至连这份活都保不住,便又硬着心肠,上前笑道:“大娘您别起来,我就是来说几句闲话。”

说着展开了林潜的练功服,指着腋下那处刺绣道:“我前日给我家相公整理衣服,发现这破损处竟绣了一束竹子,我想这倒不像大娘您的作风,又听厨娘说您女儿常来帮忙,想来这是她绣的。只是我想着,馆里每日这么多破损的衣物要缝补,若一件件都这样绣上花样,多少时间也不够费的呀。您便和她说一声,以后衣服破了,随意打个补丁便是,何苦费这份心,还伤眼睛,您说是不是?”

黄茹补衣服时,张大娘是在她旁边的,她自然知道女儿补寻常的衣服,只是打个补丁便罢,却不知她何时在林潜衣服上刺了绣。

她是过来人,稍微一寻思,又将玉秀话里的意思琢磨琢磨,再想想女儿这一阵确实往这边跑得比之前勤快了,如此一来,还有什么不懂?

怕是她女儿猪油蒙了心,看上林教头,又偏偏被人家娘子抓了个正着了!

张大娘想到此,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想她自己,二十出头就守了寡,因怕苦了两个孩子,这么多年一直没改嫁,平日里告东家求西家,才接点缝补的活,将一双儿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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