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青若觉的这样看病纯粹是装逼,就跟她见不得人似的,帐子遮的严严实实,就手伸出去有个屁用啊,她也不是内伤,她是外伤好不好,给那混蛋弄的浑身惨不忍睹。
刚周青若粗略看了看,心里头恨的不行,能不疼吗,青一块紫一块都是好的,后背指定硌破了,给那混蛋按在石壁上那样儿,能好的了就怪了,那可是石头,没硌折她的脊椎骨,都算她命大。
周青若现在最后悔的是怎么没再咬那混蛋一口,别让她再见着他,见着他,看不咬他一块肉下来,周青若在心里咬牙切齿了半天也没用,现在首要任务是把自己疼给治了。
这蒙古大夫诊了半天脉,也没见吱一声,周青若给身上疼闹的火气嗖嗖往上窜,索性把手缩了回去,直接开口:“有止疼的给我弄点儿就行。”
她一句话说出来,王升跟旁边伺候的柳婆子都楞了,王升可没想到这位会说出这话来,虽说知道她这怎么回事,可她自己说出来,就有点不大对头了。
王升咳嗽一声开口:“姑娘觉着身上疼,皆为阴虚气滞所致,待微臣给姑娘开些滋阴补气的药,好好将养几日自然就好了。”
周青若翻了翻白眼,这话绝对鬼话,当她傻的啊,不过细琢磨琢磨,这蒙古大夫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给那混蛋采阴补阳了半天,能不阴虚吗,至于气滞,她气的都晕过去了,还能不滞?
不过,周青若心里也明白,她都话说的则好么直接了,蒙古大夫开得药里指定有止疼的成分,再说,蒙古大夫说将养几日,她理解就是能好吃好喝的在床上躺几天,正合她意,没弄清楚怎么回事之前,她还是先躺着比较安全,别管过程多啰嗦,这结果是她要的就成了。
想到这些,周青若没再吱声儿,柳婆子跟王升都暗暗松了口气,真怕这位又崩出什么话来,如今她这身份上不上下不下,挺尴尬,弄的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伺候,轻重都不妥当。
依着柳婆子,倒是盼着她自己省点儿事,说下大天来,这才哪到哪儿呢,给皇上幸了一回的多了,也没见个个都成娘娘,更何况,这位还顶着罪奴的身份,这王升可开罪不起,太医院的院判,莫说她一个罪奴,去年年下夫人病了一场,老爷亲自去请了两堂才请了来,这还是好大的面子,旁人去八趟也没用,好在瞧王升的脸色不像着恼,才放了心。
王升告退出去写了方子,柳婆子忙交给一边的赵婆子让她去灶上盯着熬药,却也小声问了一句:“大人瞅姑娘这身子可还成?”
王升目光闪了闪,只说了一句:“好生伺候着吧。”柳婆子忙又问了一句:“可用避子汤?”
柳婆子是知道一些宫里规矩的,皇上幸了哪个妃子,若不想留,便要赐避子汤,别说三娘一个罪奴,就是内宫里有位份的嫔妃,哪个没赐过,不然也不会到了如今,才得两个皇子,这也是刚她过来时,夫人特意交代她的,这事二轻忽不得,要是真有了,以三娘的身份,定要落胎,倒不如这会儿就先避过的好,省得将来伤了身子,说起来,夫人嘴上虽不说,心里却也是怜惜三娘。
这些事还用她特意提醒的话,王升这个太医院的院判就白当了,只皇上未交待下来的,一概不留,这是规矩,他如何不知,跟柳婆子道:“按着那方子吃两日便是了。”
柳婆子还能不明白吗,王升出去,外头邹瑞硬着亲送到府外,瞧着王升上了轿才回转,吩咐柳婆子好生伺候着,去后头上房寻柳氏商量。
却说周青若,看着那碗黑不溜秋热腾腾的药汤子,就从心里往外那么苦,从小到大是吃了不少中药,可都是蜜丸水丸,这一大碗药汤子下去,还不把她苦死,盯了半天都没勇气喝。
柳婆子见她直眉瞪眼盯着药碗就是不喝,可有些急了,接在手里,用勺舀了一勺递在她嘴边上劝:“姑娘吃了这药身上就不那么疼了,才好睡下。”
她不提还好,一提周青若觉得浑身那股疼劲儿又上来了,尤其她一动,真是疼的钻心,一疼她就又想起了那混蛋,在心里把那混蛋又大卸八块了一遍,接过药碗咕咚咕咚喝了,喝完之后真觉连肠子都是苦的,拿起旁边小桌上茶水灌了两口,才觉得压下去点儿,躺在床上直运气。
柳婆子见她这样儿,不禁笑了,先头还怕她想不开呢,这会儿见她如此,倒放了心,拉好被子,放下帐帘,交代赵婆子好生守着,自己往上房去了。
到了上房,见老爷夫人都在,行了礼,把武三娘的事儿回了,柳氏叹道:“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造化,横竖瞧她的命吧!”
两口子叹了一场不提,只说周青若,睡了一觉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她心里作用,还是说那蒙古大夫的药管用,虽说还是有些疼,比睡前强太多了。
可这疼一缓下来,立马就觉得饿了,饿的她前胸贴后背的,也不知道这位几顿没吃了,她觉得肚子里半点儿食儿都没有,空空的就灌了一肚子药。
起先洗澡的时候听了个稀里糊涂,也闹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什么身份,不过既然给看病,有人伺候,怎么也不至于挨饿吧!
这个姓柳的婆子蛮会看眼色,她一起来,就让另外一个姓赵的端了饭进来,周青若也没下地,现在的状况虽然好点儿,可动大劲儿了,还是觉得疼,她最怕疼了,所以干脆不动,就在床上吃,貌似这里的床也是有这个功能的吧,挺老大的地儿。
看着姓赵的婆子放了小桌子上来,周青若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错,可瞅见桌上给她端过来的饭,周青若的脸色变了几变,就一碗粥两碟小咸菜儿,这够干啥的啊,塞牙缝都嫌少。
柳婆子见她冲着桌子上那碗粥直相面,心里不免有些犹疑,要说之前武三娘什么性子柳婆子摸不透,现在就更拿不准了,她总觉的这次之后,三娘跟变个人似的,就好像皮儿还是那个皮儿,可里头的瓤儿换了,自然这等怪力乱神之事,不可妄言。
更何况,武三娘自打进府来说的话都加一块儿,也超不过十句,成天低着头扒拉一下动一下,要是没人指使她,她能在灶房旮旯里猫一天不动劲儿,为此灶房的婆子没少跟自己抱怨,说派下这么丫头什么活儿都干不来,还不如竖一个木头桩子呢。
自己当时数落了那婆子几句,当自己真不知她的心思呢,不就是瞧着武三娘不干活吃闲饭,还干拿着月钱,心里头过不得吗,偏三娘还是个木头性子,不知孝敬她些好处,那些婆子才难为她。
可主意却打错了,就算如今不比当初,好歹有老爷在呢,老爷亲自领回来交给夫人,话儿虽未说透,却也点了出来,将来想把三娘给少爷收房,即便是个房里的妾,有老爷护着,谁还敢小瞧了不成,若她记着这会儿的仇儿,过后使个手段,整治几个婆子还不容易,偏这些底下的婆子不开眼,非要与她为难。
不过给那些灶上婆子指使一回,却入了皇上的眼,也算因祸得福了,回头她的敲打敲打那几个,别成日眼皮浅的就看跟前,往远里头瞅瞅,才能长远。
想到此,倒更留心起来,太太既然把她拨过来,就是瞧着她稳妥,伺候不好夫人跟前可没脸,故此暗里度量着三娘的脸色,低声问了一句:“姑娘怎不吃?”
武三娘心说吃屁啊,就一碗粥,不过又一琢磨,有总比没有强,好歹先垫垫饥,想着端起碗西里呼噜吃了个底儿朝天。
柳婆子跟赵婆子对瞧了一眼,暗道以往瞧着三娘还有点儿千金大小姐的做派儿,吃起饭来跟数饭粒似的,可这会儿,柳婆子都没法形容自己现在心情了,三娘这吃饭的架势让她想起了自己家里的几个小子,上了桌一个个跟饿狼投胎似的,就怕一口吃不上饿死,回回都得挨她几下子,就这样儿都没改。
可那是她家泥坑滚大的小子,三娘能一样吗,好歹是千金小姐出身,这要是让皇上瞧见……柳婆子的嘴角都有点抽抽了,可武三娘下句话,让她一张老脸都开始抽了。
周青若吃完了把碗递给她,异常理所当然的说:“再来一碗……”
6第6章
7第7章
自己要是她们嘴里说的武三娘,那混蛋男人可不就是皇上,自己还想找补回来,这不做梦吗,小命不交代就是自己的运气了,找补屁。
周青若忽然想起今儿给那混蛋按在石壁上的情景,那混蛋是往死里头折腾她啊,就算她的小命儿保住了,给那混蛋这么折腾几回,也甭想好,尤其武三娘这身子又瘦又弱,就剩一把骨头了,连点肉儿都没有,架得住那混蛋折腾吗。
周青若一贯不信神佛,可这会儿也不禁在心里祝祷,盼着那混蛋别想起她来,照着今儿这样儿,要是再来那么一回,非要了她的小命不可,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不养好了,在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儿怎么混啊。
以前武三娘什么样儿,她管不着,现在这身体归她了,她就得好好打算打算,虽说穿了不是她乐意的,可也不能就这么死了吧!太不值了。
从今儿起她就是三娘,三娘就是她,至于周青若,暂时丢在一边儿吧,她的座右铭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得活滋润了,再说,虽然她穿过来这身份不给力,可顶着穿越女的光环,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开金手指,谁管得着啊,就算这帮古人都是帝王将相,一个比一个阴险,可架不住她自带玛丽苏,就算斗不过,至少自保应该没问题,混不成大富大贵,混个小富即安也不赖。
想到这些,周青若顿时有了点儿底儿,躺在床上,在心里念经似的念了无数遍,我是武三娘,次日一醒过来就入戏了。
亏了柳婆子的银簪子,武三娘吃了一顿营养丰盛的早饭,刚吃了早上饭,没一会儿,昨儿那个姓王的郎中就来了。
柳婆子真是一愣,昨儿王升来还勉强说得过去,这太医院当官儿的一个比一个会钻营,昨儿过来指不定就惦记着,若三娘将来得了意,他好落个人情,虽说凭着三娘这姿色,想得宠不易,可谁又说得准呢,皇上以前还口口声声的嫌弃三娘呢,昨儿个还不是幸了一回,而且把三娘折腾成那样儿,想也是如了意,不然早丢开了,哪还这么下死力的折腾,不过今儿王升又过来,就有些奇了。
却不敢怠慢,忙迎了进去,王升本来也想昨儿颠二过来一趟就是好大的面子了,哪会连着来,可他昨儿刚进太医院,抬眼就瞅见陈二喜,正在院子里转磨呢,见了他忙道:“哎呦我的王大人,您可回来了,杂家都快急上房了,快着跟我走一趟吧!皇上哪儿可问几回了。”
王升一愣的功夫,已经给陈二喜拽了出去,这个时辰皇上通常会在南书房,王升跟着陈二喜这一路都在琢磨,皇上唤自己去做什么,莫不是为了那武三娘……
想到此,从袖里寻出个珐琅彩的鼻烟壶塞在陈二喜手里,小声道:“万岁爷龙性不定,喜公公可得提点着微臣。”
陈二喜张开手只瞧了一眼,就知这是好物件儿,不说上头鲜亮的珐琅彩,就是里头内画的西洋女人,也不是寻常东西,心里头满意,揣在怀里,跟王升道:“王大人还用杂家提点,您这前脚刚去了邹府,万岁爷就问了一句,杂家瞧着,皇上对武三娘是上心了,这会儿叫您来能为了什么,还不就为了这档子事。”
王升暗暗松了口气,心道,亏了是自己跑了邹府一趟,真让下头那几个摸上这样的好差事,自己岂不干瞪眼。
心里头想着就到了南书房,听着里头有说话儿声儿,估摸是皇上唤了侍读进来,王升自然不能进去看,只在廊下候着叫。
陈二喜进到里头,奉茶的小德子出来,他小声问了一句,知道谁在里头,也不进去,就在帘子外晃了影儿立在一边儿,一声不念语。
小德子在他身后头凑过脑袋来道:“师傅您怎的不进去?”
陈二喜却不应他,竖起耳朵听着里头的动静,立了约有半盏茶光景,听得里头皇上道:“今儿就到这儿吧!你们下去。”
等着两个侍读大人退出来,又听皇上道:“叫王升进来。”陈二喜这才出去,迈过书房的门槛,跟后头的小德子道:“御前伺候头一样就得长眼色,有些事儿不用开口,皇上自然有数,小子跟师傅学着点儿吧!”说着领了王升进去。
王升跪下磕头,二喜在炕边上伺候,文帝抬抬手:“起吧。”王升起来立在一边儿,小德子换了新茶上来,陈二喜接过递在皇上手里。
文帝吃了一口放在炕桌上,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她的身子如何?”
王升忙道:“武姑娘的身子有些虚,却并无大碍。”虚啊!文帝暗暗点了点头,是够虚的,咬他的时候劲儿倒是挺大,可不禁折腾,他还折腾爽利呢,她就晕死了过去,文帝想到今儿山石洞子里那场云雨,不禁有些燥,武三娘姿色寻常,倒不防生的一身媚骨,伺候的他想丢开她都难。
想着又问了一句:“她的身子今儿可能侍寝?”
王升听了,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别说,这武三娘真有本事,这头一回就勾住了皇上,只她那身子……王升不敢欺君,便有些磕磕巴巴的道:“武,武姑娘破瓜之处,又有虚症……皇上龙体康健……”
文帝不等他说完,便直接打断他:“你只说她能不能侍寝,哪儿这么多废话。”
王升唬的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赎罪,武,武姑娘的身子暂不宜侍寝。”
文帝皱了皱眉:“需几日?”王升的汗都下来了,到这会儿他还能不能明白吗,皇上这是心急着想招武三娘伺候呢。
依着自己瞧的脉息,武三娘那症候也不是一两日了,想来武家未坏事之前就未精心养着,日子长了倒成了个病西施,便这身上的病好医,这心里的症候却是神仙都医不好的,纵她想开了,这一日两日间只怕也不成,不养上十天半月行不得事,虽如此,瞧皇上话里的意思,哪里等得十天半月,这意思恨不得今儿就……自己若说十天半月,不定皇上就恼了,皇上一恼了……想起那个下到油锅里炸的太医,王升汗出如浆,都湿透了官袍。
却也只得硬着头皮道:“需调养七八日”七八日?文帝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哪里等得七八日,便道:“你明儿过去,再给她底细瞧瞧,若只是身子虚,何用七八日,二喜,去岁供上的参,给王升一根,让他拿去配药,按着顿儿吃下,最是补虚益气。”
陈二喜领了旨跟王升退下,到了外头,王升不禁抹了把汗,陈二喜见他那样儿忍不住笑道:“皇上这意思想必您心里有底儿,邹府那位如今可不一般,您只要把那位身子调理的能伺候了就是大功一件,说不准您这官儿又得往上升了。”王升听了,这才欢喜了上来,好歹的自己这个宝算压上了。
陈二喜送了王升出去回转南书房,就该着传晚膳了,伺候着万岁爷用了膳,便到了翻牌子的时辰。
他们这位万岁爷,女色上算淡的,便有兴致也多喜召幸位份低的嫔妃或干脆唤个宫女进来伺候,只这翻牌子却是每日都要走的过场。
如今敬事房的管事太监是他干爹一手带出来的徒弟福海,他干爹前两年回乡养老去了,这福海给他干爹j□j的精明滑溜,屁股上插上根儿棍儿比猴儿都灵,就一个毛病贪财。
陈二喜是在敬事房起的家,没比他更清楚这里头的道道了,敬事房吃的就是后宫里的娘娘们,只你想得宠就得想着法儿讨好敬事房,换句话说,便你得了宠,敬事房要给你下个绊子,也甭想落着好,故此,别管得宠不得宠的,都的往敬事房送好处,是个大大的肥差。
虽是肥差,福海倒不是个吃独食的,知道孝敬,自己这儿收了他不少好处,便三五不时提点他两句。
陈二喜略扫了一眼绿头牌,见头一个就是慧妃的牌子,不禁暗道福海这奴才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先头因慧妃挨的板子都忘了不成,想来不定得了多少好处,才又起了心。
说起福海挨的那顿板子,跟武三娘还沾点儿边儿,却是因武三娘的姐姐玉嫔所起,玉嫔私生下二皇子,着实让皇上恼恨在心,那日也该着福海走背字儿,慧妃的牌子放在了头一个,皇上拿起来,忽想起慧妃跟武家沾着些亲,龙颜大怒,把福海拖出去打了三十板子,打的他皮开肉绽,养了小半月才下地,这会儿却又呈上来,可见是个舍命不舍财的主儿。
不过他这胆儿大也有大的好处,以往皇上听不得一个武字,今儿却不一定了,瞥见福海脑门子的汗不禁暗笑,虽说舍命不舍财,这小子到底儿是记着疼了。
在他耳边递了一句话儿,福海眼睛一亮,小声道:“前儿我哪儿得了个好东西,回头给哥哥送过去。”说着躬身进了里头,果不大会儿就听见召慧妃侍寝。
陈二喜心里却又琢磨,福海的差事是了了,今儿晚上慧妃这一关却不知过不得过去,伺候好了自然万事大吉,若是伺候不好……说句不该说的话儿,还不如老实的在自己宫里待着呢,直到这会儿,陈二喜也没闹明白,皇上怎么就惦记上武三娘了……
8第8章
当初封妃的时候,慧妃着实欢喜了好一阵儿,想着自己终是熬出头了,日后再得个皇子,这辈子还愁什么,那时候毕竟年轻,不明白就算封了妃,不得宠也无用。
刚进宫那会儿虽算得宠,一月里总有一回侍寝的机会,后来封了妃,皇上的面儿都见不着了,慧妃能不着急吗,先头使了银子在福海那里疏通,不想却受了玉嫔的牵连,皇上厌恶武家连自己都不待见了。
想到此慧妃就不禁暗恨,跟武家沾的这点儿亲,远的八竿子打不着,武家姐妹得宠的时候,没见惠及自己,这倒霉了,却牵连上自己。
慧妃在宫里待了这么年,就明白了一件事,无论是嫔是妃,离了皇上,你就什么都不是,在这偌大的深宫里老死都没人理会,她又比不得旁人,有娘家依仗,她只是个商户之女,她爹连个乌纱帽都没混上,全家就指望她一个人了。
家里头指望她,她都不知道指望谁呢,她抬手理了理云鬓,猜度着皇上的喜好,从妆台上拿了支海棠花簪在鬓边儿,对着铜镜瞅了瞅。
身后的大宫女道:“娘娘这身衣裳正配这支海棠花,越发显得脸白。”
慧妃又仔细端详了端详,铜镜中映出花容如玉,比她鬓边那支海棠花还娇艳几分,她抬手摸了摸,因生得好,小时候在家逢人见了就夸,说她生的这般好,将来不定就有大造化。
说的人多了,她爹就当了真,寻了个老道来批八字,那老道说她天生贵命,日后必得贵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