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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奸犯科-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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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小声说:别怕。

空气静默,除了他们的呼吸和偶尔跌宕的水声,浴室里空荡荡,似有遥远的回音。

知道为什么我在国外那么多年忽然回到他的身边吗?他的声音沙哑,似乎在问她话,却用了一种不容揣测的语气,意思差不多是我命令你听我说。

曾予尔在段景修面前早就学会了识时务,配合着摇头。

他自嘲地一笑,悲从中来,脸上肌肉细微地动了动。……与所有人想的一样,我是为了……顾长计的巨额遗产才留在中国。

……曾予尔惊愕不已,并不是为了他话里的内容私生子夺产,而是因为之前深不可测的段先生如此坦白的态度。

感受到她身体细微的变化和紊乱的呼吸,他收紧手臂,仿佛怕她跑了。

段景修摸透曾予尔的性子,本该对她有所顾忌,竟鬼使神差地更加坚定地说:我回来,是为了等我的亲生父亲病情恶化加重,撒手人寰,然后继承他庞大的财产和实业。我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曾予尔咽了咽嗓子。段景修一直在用这个理由逼不情愿的自己留在亲生父亲身边?!

段景修抬起头,握住她的下巴,紧紧逼视:自欺欺人,我知道,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是不是?

不是……

不是?我母亲回美国,而我却在中国打理‘华逸’,就是为了亲眼看到当初欺骗我母亲、后来还抛弃我们的这个男人,一点一点被病魔和内疚折磨得死掉!了结我二十几年对他的怨恨!段景修语速极快地说完,胸口像是有什么突然炸裂开,全部悉数爆发,眉宇之间,怒气充盈。

曾予尔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段景修非常可怕。

紧张的氛围缓冲一下,他忽然眉头紧皱:但是……当在我刚才看顾语声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的时候,我……

曾予尔垂下长长的睫毛:你很悲伤……

段景修愣了愣,懊恼又矛盾,是的,悲伤,没有丝毫报仇的快意,只有满满的让人措手不及的悲伤。被段怡心抛弃的孤儿院后,爱、友情、亲情、怜悯、悲伤,这些对一个以生存为目标的人来说根本不需要,他要学会的是如何更顽强而绝情地活到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这是不是人之常情吗?曾予尔大胆地捧起他的脸,凝视那双悲伤的眼睛,尽力让自己看上去充满说服力,任何一个人不可能在父亲病危的时刻诅咒他死,血脉相连,你会难过不舍都是在情理之中的。就像我自己,我也曾经恨过我爸妈,一想到他们自私地抛弃我,去寻找各自的快乐,我的爸爸成为了别人的爸爸,妈妈成了别人妈妈,我的恨一定不会比你少,所以我才成了

曾予尔顿了一下,跳过水弹狂人这四个字,接着说:但是,在我看见我爸爸被别人打伤时……却没办法置之不理。

段景修抚了抚她的额头,意味深长说:小鱼儿,是你弱点太多,心太软。

曾予尔不满地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前培养的浓情蜜意咻咻地跑光,虽然他说的她无从反驳。

对话结束,水凉了,彼此间也有些尴尬。

我有点冷。哗啦啦,曾予尔推开他,抱自己的肩膀。

段景修的薄唇凑过来,用仍很蹩脚的中文调笑道:冷?我的浴室会让你冷?那你家里的温度你是怎么忍受的?

曾予尔皱皱鼻子,不太高兴的小模样:不知道!我就冷!

段景修哭笑不得,吻她额前的伤疤,又爱怜地摸过,忽然记得来,大概是因为这条疤,她才不管什么时候,总是梳着厚厚的留海。

他忽然问: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可怕?

唔,曾经有。曾予尔用手指在水面画圈,实话实说。

你的意思是,现在不怕了?为什么?

曾予尔压了下嘴角,没有看他,淡淡说:因为你也有弱点。

……

冲洗一遍,段景修去给她拿件换洗的衣服,衣帽间有一个小小的角落专门挂着她的各种内衣,那是之前他逼她留宿别墅时准备的,他的手指在上一一划过,想了想,随意从放置衬衫的抽屉里拿出一件。

曾予尔不习惯不穿衣服睡觉,但其实穿上也没用,因为最后还是会被剥掉。

从浴室出来,她落进他牢牢的禁锢,今晚段景修格外粘人,曾予尔已经知道了原因,便不再反抗,随他去。

你爸爸现在的状况稳定了吗?躺下之后,两人合身抱着,曾予尔试探问。

段景修点点头,回手把床头灯关掉,周围陷入一片黑暗,他的表情也从她的眼中一下子隐去。

为什么关灯?

……

为了掩饰他此刻的脆弱?曾予尔无奈得想笑,缓缓转过身,背对着:唔,那我睡了。

段景修叹口气,把她扳到面对自己的位置,有气无力:从晚上六点进手术室一直到十点,医生才确认……他脱离危险。

曾予尔轻触他的下巴,柔声说:伯父一定会平安的。嗯……我能做些什么呢?

段景修捉起她的手整个覆在他的脸颊,重重地蹭,胡茬刮的她手心有点痒。

什么都不用做,这样就好,别离开我……

也许他不需要安慰,也许在这种别人无法体会的患得患失中,再怎样的安慰都是徒劳无功,他只需要她身体的温暖和无时无刻的陪伴。

下午,段景修算准了曾予尔下课的时间,打算约她出来吃饭,顾语声的秘书却

在这时告诉他顾长计下午在家里失足跌倒,再次中风入院,情况危急。

段景修立即赶到医院,几位专家经过初步抢救进行紧急会诊,便把一份病危通知下达到他和顾语声手里。

长达四个小时的手术结束,顾长计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主刀随后出来,表示手术非常成功,焦虑不安的两兄弟这才终于松口气。

从医院里出来,段景修开着车漫无目的地绕城转,等停下来,才发现他已经在曾予尔公寓楼下。

之前和段怡心一起第一次回国探望昏迷中的顾长计时,他还那样冷漠,一遍遍提醒自己是为遗产而留下来,而不是为了心中对顾长计一直无法解开的心结。

一年多转瞬即逝,顾长计病情好转,段景修每个星期会回到老宅去跟他聊天,泄恨一般顾自讲着这些年在国外漂泊无依、为了活下去甚至出生入死的经历。

有一次,保姆告诉他,顾长计每天都在等着他去看望,纵横商场几十年曾经那么不可一世的男人,口齿不清地指着小时候他的照片兴奋地一遍遍喊小Pat、小Pat,然后痛到深处,又伤心地老泪纵横。

段景修问自己,是不是在这短暂的一年里,他已经原谅他抛弃妻子的父亲了?

世界上没有谁是真正的圣人,像曾予尔所说,他也是有弱点的,最起码他现在明确知道,除了躺在病床里的年迈父亲,另一个就是此刻蜷缩在他怀里的女孩小鱼儿。

作者有话要说:【修了下细节】

终于更新了,捋顺情节中,艾玛~~~小鱼儿耍小性子了有木有。。下面要撒狗血了嘿,预报一下~~~

作者也反省了下,发现这文的狗血特多。。我是怎么了,下本争取摆脱狗血模式~~~~嗷嗷嗷~~

鱼儿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那个。。。一起补了太多字。耽误时间了,sorry。。替换上了哈,先买的童鞋不用担心作者骗钱,之后十分钟到二十分钟左右就会替换上来的,今天字数写冒头了,所以替换晚一些,很抱歉。

不过多出来的字数,晋江市不会另算点数的。

以后大家看到有英明名字的章节,可以先不要买。

这其实是作者在令人失望的大环境中的无奈之举,请体谅,表给琅琅负分。。真的很伤的~~~码字不易啊~~~填坑不易啊啊啊啊啊~~~

后来的几天;段景修似乎有很多事情要忙,只有在午夜才会来到她的公寓,有时候曾予尔都睡下了,就感觉一个硬邦邦的身体带着寒气从后面潜进她的被子里,将她拥进怀,然后……上下其手。

英语六级考试临近;曾予尔和谢经理打过招呼,十二月份的家教暂停;全力为考试准备。

试前的每分每秒都珍贵起来,可段景修偏偏不让她休息充分;曾予尔第二天清早一边洗漱一边对着镜子抱怨,可最令人气愤的是,那罪魁祸首还躺在被子里睡大觉;根本听不到!

有一晚,曾予尔要赶一份病理学镜下解剖图的作业,本来应该实验课上完成的,许是这几天又复习又应付段景修有些累,她竟然在那么吵闹的课堂上睡着,等她醒来,别说画图,连做切片观察一下的时间都没有。

大毛把自己的作业本给了她:哎呀,大家都差不多啦,你照着画不就得了。

傍晚,曾予尔对比大毛的作业本正照猫画虎,段景修破天荒地在七点多就进了门。

以前每每段景修大驾光临,曾予尔还要客客气气见外地寒暄一下,而现在,她如果忙起来基本将他直接忽视。

你这画的这是什么?段景修脱掉外套,好奇地挑了下眉。

哦。曾予尔滕出空来,快速看他一眼,镜下解剖图。很快就弄完了。

曾予尔的很快耗光了段景修的耐心,他已经洗完澡,仰面朝天躺了十分钟,她居然还沁个脑袋在那里画个没完没了。这图到底是有多复杂?平日里,只有别人等他的份,还没有几个人敢让他洗干净躺床上还要等这么久。

你真是太‘快’了。他半倚着故意说。

啊?曾予尔应一声,他的话她只听到一半太快了,默默咕哝一句,哦,你速度真的是挺快的。

等等,说一个男人快,似乎并不是称赞。可是,她指的是洗澡啊洗澡。

待她反应过来,段景修已经一脸黑压压地站在身后,曾予尔咽着喉咙,想稍稍做个解释,段景修把她从椅子里捞出来:今天就让你感受一下,我是不是真的很快!

这晚,曾予尔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抵死缠绵,也肯定,段景修和快男这两个字是不可能联系到在一起的。

第二天,曾予尔扶着腰,在浴室里数着昨天晚上段景修胸前和脖颈留下的吻痕,懊恼得直拍额头,幸好现在是冬天……

她再一抬头,浴室的镜子里出现一张好像在抓脏的脸,他来到身后,手在她胸前肆意游移,摸到那一颗颗红印,眸子霍地发亮。

我看过你的课程表了,你今天早上不是没课?起来这么早干什么?

曾予尔长吁口

气,忽然感觉腰际有什么硬硬的热热的在摩擦,她觉得不舒服,目光不经意向那里一扫,一包鼓起的东西撞入眼帘,她的脸刷地红透,咬牙说:自习课!

然后把他赶出去,门甩上。

她每天早上趁他熟睡时便偷偷溜掉,怕的正是这人精力过旺,从早上开始就要把她折腾的浑身酸软,下不来床,那接下来的一天她该怎么过?

段景修不紧不慢地回到她的写字台旁,嘴角噙着笑,他有很多方法对付她,不急在这一时,难道她还能一天都闷在卫生间里不出来?

十五分钟后,曾予尔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拉开浴室拉门,一转身,看到了段景修正在翻她的作业本。

喂。

她快步走过来,脸上不知是因为被热水蒸的,还是被刚才的擦枪走火吓的,红润仍然未褪,真想让人咬上几大口。

段景修都猜错了,曾予尔是担心他看到自己画的图才觉得不好意思,额,因为她已经连续三节课得的都是B。

段景修抬高手,不让她够到,嬉笑说:看一下,能少块肉?

曾予尔气得把毛巾扔到桌上,跳起来够:还给我!

啊,让我看看你昨天到底在画什么东西……段景修随便翻着,翻到一页的时候动作一顿,笑容敛下来,深深看她一眼,把带着佟亦签名批注的那页摊在她的面前,冷声说,这就是你不愿意让我看的原因?

曾予尔想要把作业本抽回去,可惜还是被段景修闪过。

他只是代了一节课,你乱说什么!而且又不是给我一个人打分。

段景修双臂抱胸,有理有据:可他给你打了你所有作业里的最高分。

曾予尔气得呼哧呼哧喘气,段景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理取闹的啊。

那怎么样?说明我这页画的好!

什么?这页是什么?越看越想女人的……下。体!这是段景修最生气的地方,不知道她画的到底是什么器官,佟亦居然给她Aplus?!那分明就是一个女人下。体的缩略图突出的两瓣娇嫩处分开来,上面带着细微的褶皱,中间是用黑点代替暗色的地方……

你……你真无聊!这是在显微镜下看到的,它长什么样子我就画成什么样子!曾予尔的发梢还坠着水珠,赌气地扑上来抢。

段景修已怒过中烧,方才本来只是想逗逗她,可当看到佟亦两个字,他就如鲠在喉。

接下来的几秒钟,曾予尔愕然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作业本被他当场一页页撕掉!

时间如同停滞,曾予尔眼圈一瞬发红,恨恨望向他,蹲下来默默把碎片拾起,不让自己抽泣出声,一言不发地继续做着接下来要出门的事,仿佛屋子里根本没有他这个

人。

状况一直僵持到曾予尔挑衣服穿,段景修挡在她面前。

曾予尔向一边躲。

段景修深吸口气,松开脸色,拉住她的胳膊:……Sorry。蹙紧眉峰,复再强调,我不随便道歉的。

曾予尔擦了擦眼角的泪痕,眼睛通红,直盯盯瞪着他:段景修!那是因为你总是觉得自己做的对!你从来不尊重我,不顾我的感受,我说什么你都当做是我欺骗你的谎话……因为你自己的胡思乱想、猜忌、怀疑,你就……你知不知道这本作业我明天要交的,你知不知道这关系到我期末考试的成绩?

曾予尔越说越激动,用力推开他,委屈地忍着胸腔闷闷的疼向外跑。

她对段景修来说究竟算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玩物?感兴趣的时候叫过来逗一逗,玩厌了心情不好的时候再拿她撒气?是,她不过是一个被二世子玩弄的女学生,还妄想要什么尊重?从他不折手段得到自己开始,他就从来没尊重过她!

段景修原地楞了几秒,当然不能让她这么走掉,大步追回,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去哪?

曾予尔撇着头,面无表情冷冷说:你把我的作业撕了,我当然是要重新完成一份!放开我!

是我错段景修赶在她抽离手指之前接过话道歉,见她似乎略有迟疑,吐了口气,问,你的作业本呢?

曾予尔侧脸,将不理政策执行到底。

段景修探过头来,观察她的表情,泄气地讨好说:我帮你……我帮你画,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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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予尔越来越猜不透段先生的性格,也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困惑,她和他这样每天耗在一起到底为了什么?为了还债,为了等段景修觉得她付出的足以抵消她家的那两套老房子的钱?还是等到他玩厌她的那一天?

她站在写字台旁边这么想着,段景修已经临摹完第一张图,歪了一下作业本,让她看:满意吗?

曾予尔把他画的与大毛的还有之前被撕毁的对比了一下,好像这三张画里面只有段景修这张最干净整洁而且细节都恰到好处。

她撇了撇嘴角,没有把她的惊讶表现出来,应付地点点头:嗯。

段景修微笑,似乎对临摹镜下细胞图感兴趣起来,接着头也没抬地一口气画了三四张。

曾予尔下楼买了午饭,担心段景修对食物要求太高,特地选择餐馆里单价最高的饭菜买回来。

可不知是对方画的太投入,还是嫌弃小餐馆里食物不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还把汤汁弄到了胸前的睡衣上。

苏咏瑶说过,段先生从头到

脚的全部衣物都是在意大利工厂量身订制的,连内裤都有他自己独一无二的尺寸,所以,想必这睡衣也是价值连城。

要不,她拿去干洗?干洗男人的睡衣?恐怕又要遭来邻居的非议了。

你把衣服脱下来一下,脏了。曾予尔指着他胸前那一块。

段景修停下笔,抬头看着她,墨色的眼瞳染上笑意,黑的深不见底。

他的里面什么都没穿,曾予尔第一次在青天白日下看到他赤。裸的上身,有些不自在。

我去给你取件新的,嗯,这件怎么办?以前都是付嫂来公寓取段景修的衣服回去处理,顺便每次再拿些新的过来,这样周而复始,除了几件段景修似乎特别偏爱的,几乎没有重复的样式。

段景修耸耸肩:随便吧。语风一顿,你……不会介意帮我洗一下吧。

……不会。曾予尔低头答应完了,目光在他的身上停留一会儿,意外地看到他肩膀上有一块青蓝色的东西,好奇地歪着头慢慢踱步到他的背后,才发现原来他的右肩上刺了一块儿刺青Kelly,一个女孩的英文名。

曾予尔收拾好碗筷,给段景修拿了件干净整洁的衬衫,整个下午坐在床上看着段景修的背影心不在焉,Kelly是谁?前女友?她忽然记起在林海和邹慧婚礼上见到那个漂亮的甜点师,她是Kelly吗?

夜幕降临,段景修伸展手臂,动了动僵硬的脖子,回头把一个崭新的作业本递到她的面前:还在生气吗?

曾予尔抬眼,接过来,来回不可置信地翻,整整十二幅解剖图,他临摹了整整一天,终于全部完成,甚至比之前她画的精细多了。

她愕然得说不出话,没有大喜过望,而是心口酸酸的,被一股难言的情愫充斥:你是不是学过绘画啊?

段景修看看自己的手,若有所思:小的时候跟着……别人学过一些。

你的手……曾予尔从床上起身,拨开他宽大的手掌望了望,指尖有不知道从哪里弄的细小的伤口,这……

段景修无所谓笑笑,抽回去,迎面抱住她的腰,额头互相抵着:告诉我,还生气吗?是不是还认为我不顾你的感受?不尊重你?嗯?

曾予尔撅了撅嘴,小声地抽搭。

总是怀疑你和佟亦……是我不对,但,你们每天都见面,我不担心、不怀疑是不可能的。我说过,我不轻易向别人道歉,是因为我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嘴上说对不起,而是怎么弥补,把对别人的伤害减少到最低。

曾予尔没好气说:是么?我以为你是天生霸道的人。

自从看到那刺青,她的胸口就像压了一颗巨石,为什么以前那么多次的赤诚相

见她从来没留意过他肩膀上居然刺着一个女人的名字。

曾予尔很轻,段景修手臂一用力就把她打横抱起来,坐进椅子里,供认不讳道:如果你那么为我定义,我也不反对,因为我只对……我认为值得的人才会那么做,就像你……

说着他撩起她的衣襟,手钻进去,另只手压着她的背,让她倾身低下头,吻上她的唇。

曾予尔从最开始的被操纵,到后来的被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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