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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医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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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府门口,墨烨一声令下,隐狼队员们均四下散开。曹勋这一路上也见识了这支神秘队伍的真面目,居然全都是一些稚嫩的年轻人,但是他们的战斗力却不容小觑。据说这支队伍还是煊王妃训练出来的,想到这里,曹勋不禁对那个看似温婉柔弱的女子又高看了几分。

王府内院房里,沈千沫坐在摇篮边,一手拿着一本书册看着,另一只手轻轻摇着摇篮。摇篮里,团子闭着眼睛,小手时不时的轻轻动几下,显然是刚刚睡过去。

红菱蹑手蹑脚的进来,轻声禀道:“小姐,墨烨公子他们回来了,正在大厅候着。”

“嗯。”沈千沫轻声道:“王爷呢?”

“王爷这会儿正在书房见闻人将军。”

沈千沫点点头,闻人渊显然也是刚从正阳关回来,便向孟元珩复命来了。“大厅里除了墨烨可还有其他人?”

红菱撇了撇嘴,“还有一个满脸络腮胡的黑脸大汉,嘴里一直骂骂咧咧的,好像很不情愿来咱们王府似的。”

沈千沫轻笑了一下,曹勋这个大胡子将军果然是个性情中人。她含笑对红菱小声道:“他可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好将军。你去让沐总管准备一个清静些的小院,让他先住下,就说是我吩咐的,曹将军旅途劳顿,让他先行在王府休息下来,待过几日我忙完了手头上的事儿再去看他。”

“是,小姐。”红菱应了一声,转身退下。

沈千沫见团子已经睡熟,俯身为他掖了掖身上盖着的锦缎小被,便起身走到外间。刚摊开书桌上的案卷,孟元珩便推门而进。

沈千沫抬头看他,问道:“闻人将军走了么?”

孟元珩点点头,在她身边坐下,“听说沫儿你让曹勋先在王府住下了?”

“没错。”沈千沫顺势挽起他的臂膀,“曹勋是个很有能力的好将军,若是能为我西北所用,必是一大助力,只是他心性耿直,火气又大,所以我让沐总管替他安排了一个清静些的小院,让他先冷静冷静,降降火气。”

一个人在气头上之时,定是听不进任何人的话,不过若是过几日冷静下来了,情况说不定就会不同。

“曹勋此人是个倔脾气,怕是没那么容易说服他投诚。”孟元珩淡然道。

“能劝服他自然是最好,劝服不了咱们也不能勉强。若是曹勋那么容易就投诚,也就不值得我们花这么大精力把他请来陌城了。”沈千沫含笑道。

“沫儿就是心地善良。”孟元珩轻哼了一下,为沈千沫费心为曹勋盘算感到些许不满。

沈千沫浅笑了一下,“想当初在锦阳关,他对我也算是照顾有加,而且他是个粗中有细爱兵如子的好将军,我不忍心他被朝廷那些奸佞之辈打压暗害。”

上庸城之战,她和孟元珩正是看准了监军荣奎好大喜功的性子,才利用了团子的满月宴之机,使了个诱敌之策。隐狼虽说团体作战能力强,但是能如此轻易就打败曹勋的兵马,很大程度上也是仰仗于攻其不备这一点。

以荣奎的性子,必定会将战败的责任从自己身上推卸的一干二净,到时孟天珝震怒怪罪下来,无论是曹勋还是楚平川,可能都要吃不了兜着走,所以她才会让墨烨他们把曹勋请到西北来,也是为了免得他回去后被荣奎反咬一口。

以她对曹勋的了解,劝服他投诚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至于楚平川……这种可能性就几乎为零。而且以他堂堂征西大将军的身份,孟天珝轻易应该也不会动他。所以,沈千沫只能希望孟天珝还没昏庸到那种程度了。

孟元珩冷哼了一下,不做置喙。楚平川会不会有事他可不敢保证。不过正好借此机会试探一下荣怀忠在大晟的实力也好,同时还可以看看孟天珝到底昏庸到了何种程度。

但是见沈千沫如此为楚平川忧虑,孟元珩很是吃味。楚平川是风泽的义父,沈千沫如此担心楚平川,难保不是有风泽的因素在里面。想到这里,他抬手抚上她轻蹙的秀眉,不满的说道:“沫儿不用为这些事发愁,这些日子照顾团子还不嫌累么?”

沈千沫看了他一眼,便已知晓他心中所想,也知他对风泽仍有芥蒂,无奈道:“你也知道我都已经为你生下团子了,还能怎么样?所以我说王爷,咱能别再吃醋了么?”

“可是……风泽他至今未娶。”孟元珩面露不满。他只要想起上次风泽来陌城之时对沈千沫的那番表白,心里就不舒服的紧。

照孟元珩看来,风泽那家伙估计是打算终生不娶了。一个男人痴情是件好事,只不过要是这份痴情错付于人了,那就是一个悲剧了。而且知道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始终记挂在心头,那种滋味怎么会好受。

沈千沫想起风泽对自己的心意,也是暗叹了一声。她真是没想到,风泽会这么死心眼,不久前一直在等他回心转意的琼华公主已在伤心失望之下嫁做人妇,风泽又自请驻守在最为偏远的边关,他该不会是想就这样孤老一生吧。

正在感怀间,孟元珩已经扳过她的脸,一手托着她的下巴,给了她一记唇舌交缠的深吻。

“沫儿,不许你想着别的男人。”一吻完毕,他向她不满的抗议道。

沈千沫知道这家伙的醋劲又上来了,而且自己刚才的确是为风泽心疼了那么一下,她自知理亏,伸臂抱住眼前面露不悦的男子,主动亲了亲他,“好了,好了,你都多大个人了,别这么幼稚行么?”

“本王才不幼稚。”孟元珩哼了一声,正要加深这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却听到里屋传来“咿咿呀呀”的声音。

“哎呀,团子醒了。”沈千沫说着便站起身来,疾步进了里屋,再也无暇去理会孟元珩的小情绪了。

这臭小子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孟元珩一个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外间,脸色阴沉,气的直磨牙。

次日,严漠来报,扶风城内,楚平川以假传军令之罪在三军面前怒斩荣奎。

听到这个消息,沈千沫和孟元珩都没有太大的意外。

众所周知,征西大将军楚平川最重军纪,荣奎这次假传军令,擅自行动,害的主将曹勋被俘,大晟将士士气低落,楚平川要是不处置他,还怎么做三军统帅?

“继续盯着朝廷和荣怀忠那边的动静,有任何异动,速速来报。”沉默半晌之后,孟元珩才淡淡下令道。

“是,王爷。”严漠领命退下。

沈千沫抬眸看了孟元珩一眼,稍感欣慰。她就知道这家伙虽然喜欢对自己使使小性子,但是在大事的决策上面绝不含糊。楚平川斩杀了荣奎,势必会惹来荣怀忠的仇恨,只是不知荣怀忠下一步会如何对付他。而孟元珩此举,显然已有了暗中保护楚平川的意思。

楚平川是一代名将,要是就这样毁在荣怀忠那个奸相手上,的确是太人神共愤了些。

议完事,两人相携着来到园子里。徐嬷嬷和乳娘正抱着团子在树荫处乘凉。枝繁叶茂的冬青树下,团子外穿一件明黄色的小马褂,安静的躺在徐嬷嬷怀里,乳娘正用小勺子喂水给他喝。

旁边围着孟天璘和百里笑两人,看团子吮着小汤勺,吃的滋滋有声,觉得甚是新奇。

见到孟元珩沈千沫两人过来,孟天璘开心的迎上前去,“珩哥哥,沈姐姐。”

沈千沫含笑朝他点点头,“天璘来了。”

孟天璘抓着沈千沫的胳膊,“沈姐姐,我可以抱抱团子吗?”

“当然可以。”正好乳娘喂完了水,沈千沫便从徐嬷嬷手上接过团子,“来,像这样抱……”

一番手把手的指点,孟天璘动作僵硬的抱上了团子,一张黝黑的脸上又是紧张又是兴奋。

孟天璘的心智本就是个孩子,如今见到团子这样粉雕玉琢的小娃娃,他自然满心欢喜。可是抱着抱着,他脸上却忽然流露出几分伤感,抬起头对沈千沫委屈的说道:“沈姐姐,天璘想母妃了……”

沈千沫与孟元珩对视了一眼。孟天璘到西北一个多月了,会思念亲人也是正常的,只是他的母妃……唉……

沈千沫忽然想起了云翳上次说起对贤妃娘娘之死的怀疑,原本她还想找个机会和孟天璘聊一聊的,只是这些日子一直没有得空,不如就趁今日吧。

她让徐嬷嬷和乳娘把团子抱下去,拉着孟天璘的手坐在石凳上,温言道:“天璘,你还记得你母妃让你来找珩哥哥之前,对你说过什么话么?”

孟天璘想了一下,许是想起了自己母妃临终前的情景,伤心的抽泣起来。沈千沫暗叹一声,轻拍着他的背,以示安慰。

“要是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天璘以后就住在这里,珩哥哥和沈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好不好?”

孟天璘抹了抹眼泪,倒是想起了一些什么,抬眸对沈千沫说道:“那个时候,母妃拉着我的手,嘴里一直在念着,皇上……杀了皇上……”

☆、第210章 朝堂死谏

大晟,皇宫,御书房。

孟天珝坐在书案后面,看着摊在眼前的折子,脸色已是阴郁的无以复加。

大晟军队在上庸城大败于孟家军,主将曹勋被俘,楚平川退守扶风城,怒斩监军荣奎。

“砰!”

他狠狠拍在桌子上,然后猛的抬手将桌上的折子甩到了正垂首立于书桌前的一名男子脸上。

那男子一袭暗红色官服,身形修长,面蓄黑须,两颊深陷,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正是大晟当朝丞相荣怀忠。

“荣怀忠,看看你儿子干的好事!”

“咚”的一声,荣怀忠惊吓之余,一下跪倒在地上,颤声道:“皇上明鉴,这其中定有隐情。犬儿他身为监军,在正阳关每做一事莫不是如履薄冰,以皇上之命马首是瞻,怎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依微臣看来,这定是那楚平川为了掩盖自己的过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犬儿身上。可怜犬儿就这样死在他手上,如今是死无对证……”

说完,他还抬起袖子假意抹了一下眼角。老年丧子,荣怀忠就是表现的再如何失态,似乎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是说楚平川是为了推卸战败的责任,才杀了你儿子?”孟天珝阴冷的瞪着荣怀忠,一字一句道。

“楚平川乃三军统帅,交战失利,他定是难辞其咎。可是如今犬儿已死,曹将军被俘,上庸城之战的真实情况到底如何,便只能听他一人之言了。”荣怀忠义愤填膺。

“楚平川是这样的人么?”孟天珝阴鸷的眼眸晦暗莫名,口气也依旧冰冷。但是荣怀忠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皇上明鉴,犬儿身为监军,那就是相当于皇上的耳目,可是楚平川居然连道请示都没有,就一刀将他斩杀了。微臣也听说过,楚平川对皇上您在军队增设监军一职素来颇有微词,犬儿虽然死不足惜,但是楚平川此举实乃大不敬啊!”荣怀忠哭诉的那叫一个情真意切,忠心可表。

抹了把眼泪,趁机偷眼瞄到孟天珝越来越铁青的脸色,他知道自己抓到孟天珝的软肋了,于是继续说道:“如今可倒好,曹将军被俘,犬儿又被杀,扶风城内的一切,还有大晟驻守在正阳关边界的十数万兵马,便都归楚平川做主了。”

其实荣怀忠原本只是个五品京官,并未有什么大的建树,也说不上有什么过人的才华,不过胜在为人机灵,善于察言观色,在官场上倒也算是左右逢源。他的女儿本是孟天珝的侧妃,孟天珝登基之后便被封为贵妃。因此,荣家一直以来就是孟天珝一党的人。

在孟天珝看来,荣家虽说算不上是显赫的世家大族,但胜在对自己忠心,而这样不大不小的家族,也更容易被自己捏在手心里。皇后的母家陆家倒是个大家族,可是那有什么用,家族势力太大,他掌控不住,那才真的危险。就比如陆恒山这个首辅,他的确是很忠心,可是孟天珝知道,他忠心的是大晟,而不是他孟天珝。

其实先帝明德帝之时朝廷并未设丞相,只有首辅。但是自孟天珝继位之后,对掌管内阁手握大权的首辅陆恒山极为忌惮,于是便增设了丞相一职,用以与首辅抗衡。荣怀忠就这样成了大晟朝的第一任丞相。

在孟天珝看来,荣怀忠是自己一手提拔出来的,自然只会忠心于他一人。他把荣家的女儿封为贵妃,又把荣怀忠提为丞相,为的就是压制陆家。在他看来,陆家的势力已经大的快要超出他的控制了。

荣怀忠心眼亮堂着呢,在自家女儿的提点帮助下,他早已摸透了孟天珝的心思,所以他这些话每一句都说到了孟天珝的心坎上。

孟天珝继位之后,对手握兵权的将军最忌讳的就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因此对边关守将他历来都看的很紧,更何况楚平川戍守边关多年,手握大晟将近四分之一的兵权,在军中威望甚高,他不得不防。

煊王府拥兵自重,终至起兵叛国的惨痛教训,他可不想再吃第二次。

“好你个楚平川,真是居心叵测!”孟天珝本就想找个借口对付楚平川,有了荣怀忠这一番巧舌如簧,他便正好顺着台阶而下,趁此机会罢了楚平川的兵权。

荣怀忠看了看孟天珝的神色,便已知晓自己该如何做了。

荣奎并不是他唯一的儿子,也不是他最钟爱的儿子,如今能用荣奎的性命来扳倒楚平川,在荣怀忠看来,那真是一件特别值当的事情。一想到楚平川日后注定难逃凄凉的结局,他就得意的忍不住想要仰天长笑。

要说起他和楚平川之间的恩怨,那可真是渊远流长。

想当年,他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俊俏儿郎,荣家与江家是世交,他自小便与江家小姐江如碧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内心里早已将知书达理美丽婉约的江小姐视为自己未来的妻子。

那一年,江小姐正是二八芳龄,上门求亲者络绎不绝,简直踏破了江家的门槛。他心内着急,正打算禀明长辈,意欲上门向江家提亲。可谁知那次的百花盛会,江小姐偶遇班师回朝的少年将军楚平川,那英挺阳刚,意气风发的模样一下子便吸引了她的视线,自此便对他倾心不已。而楚平川也同样对美丽温婉知书识礼的江家小姐一见钟情。于是,在他还没来得及表露心意的时候,江如碧便已经和楚平川互定了终身。

他至今仍深深记得,在他们两人的婚宴之上,他喝下的那杯喜酒到底有多苦涩。所以在荣怀忠的潜意识里,早已将楚平川当成了抢走自己未来妻子的情敌。只是可惜自那之后,他的仕途一直都没什么起色,而楚平川这个少年将军却是一路风生水起,官至征西大将军,天下闻名。

不过如今,楚平川的好日子终于要到头了。荣怀忠恶狠狠的想着,心里暗爽无比。那一夜,他搂着妖娆的小妾,睡得格外香甜踏实。

次日早朝,荣怀忠便提请上奏,弹劾征西大将军楚平川统兵无方,领兵无能,与西北孟家军于上庸城一役,首战失利,致使主将被俘,大晟颜面尽失,犯下失职之罪。后为掩盖其失职,更是斩杀监军,以堵悠悠众口,目无君上,手段残忍,令人发指,其罪当诛!

好在楚平川不在场,若是他听到荣怀忠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估计会气得当场吐血,至少首辅陆恒山就被气得不轻。以他为首的几名官员纷纷出列,为楚平川出言开脱,据理力争。而以荣怀忠为首的丞相党则不遗余力的对楚平川讨伐抹黑,大殿上顿时争吵不休。

孟天珝静静的坐在龙椅上,冷眼看着底下嘈杂一片,仿佛置身事外一般。陆恒山何等心明眼亮,他终于知道荣怀忠今日为何会如此嚣张了,原来那个给他撑腰的人,是皇上。

“皇上,如今周边各国都对我大晟虎视眈眈,边境极不太平,东边有东钺一国初立,据闻立国者名唤殷铄,自称是前朝殷家皇室后裔,分明是针对我大晟而来。皇上,将帅之才不可缺啊!”陆恒山上前,转而向孟天珝求情。

“莫非我大晟就只有楚平川一个将帅之才了么?”荣怀忠冷声驳斥道:“若是让楚平川这等目无君上之辈继续担任军中主帅,陆大人就不怕他成为我大晟朝的又一个虎狼之患吗?”

“你……”陆恒山愤而怒瞪着指鹿为马的荣怀忠,气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担任首辅一职以来,他自问兢兢业业,从不敢有丝毫怠慢,心甘情愿为大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为人耿直,忠正不阿,素来看不起巧言令色溜须拍马之人,可是眼前这个荣怀忠却一再的挑战他的底线,让他真是连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正在陆恒山和荣怀忠互不相让之时,高高坐在龙椅上的孟天珝发话了。

“朕倒是觉得荣丞相之言……言之有理。”

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就已经决定了楚平川的命运。

“皇上英明!”这是丞相党的高呼。

“皇上三思!”这是反对者的恳求。

只有陆恒山心里一沉。他知道,设丞相,设监军,都是皇上意欲打压先帝旧臣的前奏。如今,借上庸城一役,皇上终于要出手了,他是打算拿楚平川开刀,以儆效尤。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他们这些先帝的旧臣,怕是免不了要退出这个舞台了。

陆恒山闭了闭眼睛,眼角隐隐有湿润之意。静默片刻,他颤巍巍的上前,趴伏在高高的台阶下面,对孟天珝深深行了一礼。“皇上,老臣……死谏!”

话音未落,他便已经快步奔向一旁,额头重重的撞击在美轮美奂的廊柱之上。

“咚”的一声,只见陆恒山额上有鲜血淋漓而下,触目惊心,然后他的身体便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父亲!”殿上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那是刑部尚书陆子卿的声音。

“陆大人!”众人齐声惊呼,金銮殿上一片混乱。

☆、第211章 曹勋投诚

在陆恒山拼上自己的老命进行死谏的份上,孟天珝终于松了口,最后只是罢免了楚平川的兵权,却依然给他保留了征西将军的爵位,也并未要他的性命。然而对楚平川来说,手下无兵,这个征西将军的名号倒更像是对他的一个讽刺。

朝堂死谏之后,首辅陆恒山原本就不怎么康健的身体每况愈下,只在病榻上缠绵了一个多月,便郁郁而终。

待楚平川卸下边关所有军务回到盛京,便听闻了陆恒山驾鹤西去的消息。在陆恒山的灵堂之上,他当场写下了一首挽联,回府之后便口吐鲜血,病倒在床。

“鼓琵琶冢畔,挂宝剑枝头,七尺躯委残芳草,满腔血洒向空林。倘他年化鹤东归,愿从此为樵为渔,访鹿友山中,订鸥盟水上,消磨锦绣心肠,逍遥半世。纵教黄土埋予,应呼鬼雄。”

楚平川的一生,基本上都在征战沙场上度过。为了替大晟戍守边关,他忽视了相濡以沫的妻子,膝下无所出,只有风泽一个义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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