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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雪舒，很遗憾这一生我从来都没有庇护过你。
雪舒，一定要好好活着，你还有一个很爱你很爱你的小念泽。
最后，雪舒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帮我照顾一下我的母后。或许我这样说对你来说真的太过分了，可我还是要拜托你，无论她曾经做下什么样的错事，她毕竟是我的母亲。
雪舒，对不起。
最后一句话用一句对不起来结束，木雪舒嘲讽地看着手里乱七八糟的信件，“对不起，对不起，哈哈，冥铖啊冥铖，所有人的性命就一句简简单单的对不起能够抵消的吗？”木雪舒笑着眼泪都流下来了，她木雪舒这一辈子何其可笑，所承受的苦难最后只有这么一句不轻不重的对不起。
木雪舒捏紧了手里的信件，泪流满面，冥铖，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混蛋。
木雪舒闭了闭眼，眼泪还是源源不断地流出来，木雪舒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侍魄，进来。”忽然，木雪舒想到了什么，胡乱地擦干眼泪向外面大喝一声，侍魄闻声推门进来，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情绪不是很好的木雪舒，低声问了一句：“娘娘？”
“你去武林盟将白宇给哀家找来，就算是绑也要绑来，”闻言，侍魄目瞪口呆，白宇不是现在的武林盟主吗？她怕若是她真的绑了人过来，到时候全天下的武林人士都不会放过他。
“放心，白宇他会来的。”木雪舒像是看透了侍魄的心思，阴恻恻地说了一句，成功地让侍魄打了一个激灵，暗自为白宇捏了一把汗。
“是，奴婢这就去办。”侍魄赶紧应了一声就退下了。
见侍魄出去了，木雪舒又向外面喊道：“侍魂。”
侍魂刚刚见侍魄慌慌张张地跑出了落英宫的模样，缩头缩脑地看了一眼房中背对着她的木雪舒，怯怯地喊了一声：“娘娘有何吩咐？”
“将这张协议呈给皇上，昭告天下大晟朝和虞朝交好十年，这十年内大晟朝与虞朝和平共处。双方不得派出一兵一卒。”
是的，冥铖送来的不仅仅是那乱七八糟的一封信件，还有这份和平协议，当然，还有一份最重要的东西，木雪舒看着这本账本，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原来真是的你，冥逸。
让木雪舒更没有想到的是，征收赋税，贪朝廷派发的军中饷银，竟然都是冥逸一手策划，以前死了人只不过是小喽啰，冥逸派出去的替死鬼。
木雪舒眯着眼看着那些自己不知道的真相，想了想对还站在大殿里的侍魂交代道：“派人去将李公公请过来，哀家有一些事情要询问他。”
“是，娘娘。”
“好了，你下去吧，”木雪舒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有些真相即将揭开的时候，她心里竟然无端产生了一丝惧意。
没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李公公清冷的声音：“老奴求见太后娘娘。”
木雪舒握着信封的手紧了紧，平了平心里的情绪，这才开口向门外喊道：“进来吧。”
李公公推门进来，恭恭敬敬地站在木雪舒的身后，“娘娘寻老奴来可是又什么事情要交代老奴去办？”
“不用，只是，哀家想从你这里确定一些事情。”木雪舒转身，一双清冷的眸子定定地看着李公公，“告诉哀家，先皇到底隐瞒了哀家什么事情。”
李公公怔了怔，显然没有想到木雪舒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木雪舒见他久久不答话，微微皱了皱眉头，“难不成你不告诉哀家？”木雪舒说着面上已经一片阴寒之色，看起来倒是异常骇人，然而，李公公却一脸平静地看着木雪舒，“娘娘可真愿意听？”
“自然，若是不愿意，你也了解依照哀家的性子，断然不会唤你前来。”
“好，娘娘既然想知道，那老奴就将所有的真相告诉您。”
李公公平静地向木雪舒说道：“有些事情虽然皇，先皇交代过老奴，就算死也不要让你知道，可老奴看着先皇那般痛苦心疼。”李公公看着木雪舒低声叹了一口气说：“先皇下旨让娘娘入宫为妃，起初确实是想报复木家，因为在不知道真相之前，皇上一直都认为当年淑乐皇贵妃的死都是木将军一手促成的，所以，皇上记恨了木将军数十载，得知娘娘是木将军捧在手心里的明珠，便动了旁的心思。”
李公公清冷的声音早就失去了刚入宫的时候的那种暖色，想来李公公对自己也彻底失望了。
“原本皇上召娘娘入宫为妃，确实是为了报复木将军，可皇上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爱上娘娘，而且不可自拔。老奴清楚地记得那个时候皇上整日心烦意乱，一边是杀母之仇，一边是让他动了心的娘娘，所以，他说这种情况绝不能再影响他的复仇之计，可到底还是娘娘影响了皇上。那日派木将军出征北疆，皇上也想过制造一场动乱，伏杀木将军为母报仇，可就是因为娘娘送军回来的那一句话，皇上竟然改变了主意，原本派人去伏杀木将军的杀手被皇上半路拦截，默默解决了。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钻空子。”
闻言，木雪舒一惊，那日暴雨倾盆，她与他相携回宫。
“皇上，臣妾可以相信你吧。”她扬起脑袋看着身侧好大的男子，满脸期待。
“你如今只能相信朕，别无选择不是吗？”这是他当时的回答，模棱两可的回答让她心里没底。
所以，她再次确认道：“是呀，臣妾相信皇上。”可她却一直都很怕，或者自始至终都没有相信他。
后来他没有说话，就给她一个冰冷的背影。
可木雪舒怎么也想不到木恒之死竟然不是他所为，木雪舒感觉全身像是置于冰天雪地中，好冷。
“那，那杀我父亲的人是何人？”木雪舒颤抖着嘴唇，不敢置信地问道。
李公公闻言低声冷笑一声，“呵，后来皇上派人去查，结果却没有想到当初动手之人竟然是绝情殿的人。”
木雪舒如遭五雷轰顶，半晌，一句话也没有说出。
“后来，娘娘因为木将军之事对皇上耿耿于怀，又有柳淑妃之事，当时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娘娘，木将军又身遭不测，况且，太后一党权势浩大，若是皇上一心护娘娘周全，太后一党定然会逼迫皇上杀了娘娘，所以，皇上为了保护娘娘周全，才下定决心将娘娘打入冷宫，可谁知娘娘腹中孩儿被迫害。老奴却不知道娘娘为何一口咬定是皇上所为。那几日，皇上几乎天天站在冷宫的房顶上，看着娘娘不吃不喝，她便陪着你不吃不喝，在屋顶上吹了一夜冷风才回去上朝，老奴问过皇上，这又是何必，皇上说他陪着娘娘您痛。”
李公公说至此沧桑的眼眸里一闪而过的泪光。“老奴打小在皇上身边儿伺候，从来都不曾见过皇上为那个人如此牵肠挂肚。
后来，北疆使者来访，欲娶你和亲，皇上自然知道木将军大败北疆，北疆对木将军恨之入骨，所以，本来娘娘若反驳一句，皇上便可倾尽全力保您周全，可却没有想到皇上见你倔强，一赌气就给答应了，可老奴知道皇上肯定不会让娘娘去和亲，因为皇上他舍不得啊。”
第085章 回首（下）
木雪舒闻言惊地后退了好几步，扶着桌子才站稳。
“那个时候，娘娘变得异常冷漠，老奴时常听皇上总念叨一句话，皇上总是站在养心殿的门口看着落英宫的方向说：‘她到底还是失望了吧。’皇上他总是唉声叹气，食不知味，没到晚上的时候，就在娘娘的屋顶一待就是一整夜。”李公公平静地说着这些事情，没有了刚开始的时候的激动。
“可谁知……”李公公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看着木雪舒，“谁知娘娘竟然烧宫金蝉脱壳，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皇上顾不得穿鞋，一路赤脚跑到冷宫，看到眼前的熊熊大火，皇上竟然不管不顾要进去寻你，老奴冒犯圣体拦住了他，可不知道怎的，那个时候皇上力气大的，说句不好听的话，那个时候的皇上让老奴一度感觉像是疯了一般冲进了冷宫，房顶上有一根柱子掉下来，险些掉下来砸到皇上的身上，那个时候若不是太后娘娘挡住了那根柱子，老奴想皇上恐怕……”
“娘娘消失的那三年，是皇上最苦最难熬的日子，除了整日让自己忙的昏天暗地之外，皇上一有空闲就在落英宫里待着，一待就是一整天。老奴三年来从来都没有再瞧见皇上笑过，老奴甚至觉得皇上这一辈子可能再也不会笑了，直到出现了当时的太子殿下，老奴才看到皇上笑了一次。老奴当时就想，这可能就是流着同样的血的缘由吧。”
“后来，娘娘找了回来，得知太子殿下的身份时，皇上非常开心，皇上就算知道娘娘这次回来不是真心的，恐怕是回来复仇的，可皇上还是很开心，他倾尽全力来弥补娘娘与太子殿下，可娘娘对皇上……”李公公嘲讽地笑了笑，继续说道：“那次娘娘中毒之后，皇上想都没想就开膛取出与他几乎长为一体的龙脉，皇上明明知道龙脉是他的命，可皇上却毫不犹豫将他的命给了娘娘。当日取下龙脉，皇上体内的寒毒发作，那日若不是医王赶来的早，恐怕皇上……医王告诉皇上，说他的性命不过只剩下三个月之久，如今算算日子……”李公公哽咽地在没有说下去，闭了闭眼，脑海中突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看着同样泪流满面的木雪舒，“皇上爱极了娘娘，所以，在娘娘离开的那些日子，皇上天天在落英宫内研磨作画，娘娘请随老奴来。”
李公公说着，便轻声呼唤了一声木雪舒，抬步走出了木雪舒的寝宫，直到到了落英宫的后山，李公公停下了脚步，“那里是宫廷里所有人的禁地，就算是与娘娘最为亲近的宫女都不能踏进半步。”李公公指着后山的一个小楼阁，木雪舒微微有些讶异，自从她回来之后，也未曾发现落英宫有这么一座小楼阁。
“那里是皇上让人建立起来的，老奴曾经听皇上呢喃过一句：‘雪舒不喜欢皇宫繁杂，所以，朕要建立一个属于我们两人的地方。’所以，后来皇上建立了这座楼阁，没有人知道里面的东西。”
看着木雪舒情不自禁地一步一步向那座小楼阁内走去，李公公想了想也跟上了，木雪舒推开门走进去的时候，看到里面的装饰微微愣在原地，竟然和她未出阁时的绣楼一样，见面的摆设很简单，没有繁华的花样，可木雪舒看得出来材质却价格不菲。
木雪舒抚摸着这里的所有东西，这里的东西看得出准备的人心里一阵平和，李公公也没有打扰她，静静地跟在后面也看到了这些东西，心里替那位如今还不知道在不在世的君王心疼。
木雪舒拉开内室的门的时候，被眼前看到的东西迷了眼，眼睛有些酸涩。
木雪舒一步一步地走进去，不知道用了她多大的力气，只觉得每一步都特别沉，沉的她抬起来都很困难，墙壁的四周都挂满了她的画像，哭的，笑的，生气的，娇媚的，几乎将她一辈子的表情都能细细地刻画出来。
每一幅画上面还写了字。木雪舒看过去特别清晰：静初元年三月，初见，惊如天人；静初元年三月中旬，洞房花烛，倾心不自知；
……
静初二年初，情断禁宫两生恨，来世不愿复相见。木雪舒看到最后一个字落下的时候，画卷上有几滴泪珠浸湿的痕迹，木雪舒指腹摸着那残留的泪渍，心里胀痛难忍，不自觉地竟然哭出了声儿。
“皇上日子狠下心为你灌的堕胎汤，只不过是因为医王说过，您现在的身子骨不能要孩子，否则这个孩子会要您性命，皇上自然知道这件事情若是告诉你，恐怕无论怎么劝您都不会舍去腹中的孩子，便没有告诉您这件事情白白又做了一回恶人，这件事情鬼谷医王也知道，娘娘若是不信，便可以去询问医王。”
李公公见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索性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于她，免得日后徒生悔恨。若是娘娘能将皇上寻回自然是好，若是……
“可娘娘到底是恨了皇上。那回娘娘被抓走之后，皇上便不管朝臣们反对，执意去犯险寻找您，老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回来的只有娘娘一人，后来，老奴再次见到皇上的时候，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在那个地方，皇上可以逃离那个地方的，可皇上说只要您开心便随了你，索性剩下的日子也没有多少了，倒不如为您做最后一点事情，可娘娘那日说起你朝中遇到的难事儿，皇上才决心离开那里，他说就当是为您做的最后一件事儿。”
“所以，皇上出去了，可能在过两日一切事情就结束了吧。”李公公说完眼圈微红，摇了摇头一步一步向小楼阁外面走去，可他沧桑的声音却一字不漏地传进木雪舒的耳中，“您常说最是无情帝王家，可皇上自从遇到你之后，就再也没有为他自己活过，傻，太傻了。”
李公公的脚步越来越远，木雪舒的哭声却在这个小楼阁里异常清晰。
有些事情的真相那么让人心痛，曾经仇恨的人，竟然，竟然是恨错了，一切从一开始就错了。她木雪舒错的离谱，可笑的是她还仗着那人宠爱肆无忌惮地坚持着报仇。
哈哈哈，她木雪舒才是世间最可笑之人。
木雪舒看着这个屋子里的一切，就好像曾经的那些东西都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曾经和那人之间的嬉闹，缠绵，那人对她的宠溺，那人对她的痛爱……
皇上，皇上……
木雪舒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默默地喊着那人，或许，那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间。
情断禁宫两生恨，来世不愿复相见。多么伤人的字眼儿，那个时候他到底是怎样的心痛。
木雪舒心里慌乱地紧，纠疼纠疼的，突然，木雪舒攥紧了手里的那张画，胸口涨的厉害，终究“噗”地一声吐了一口血，昏倒在地上，那张画却被她紧紧地攥在手里。画上溅上的血渍触目惊心。
落英宫内所有人慌乱地在寻找太后娘娘，可找遍了落英宫所有的地方都不曾找到，小念泽紧紧地抿着薄唇冷冷地看着跪在自己脚边儿的侍魂侍魄二人，“去坤宁宫瞧瞧，看看母后在阿娜母后那里没有。”
“是。”
然而，小念泽等了片刻却见侍魄慌慌张张地跑来，身后还跟着阿娜，小念泽的小脸沉了几分。
又派人去寻找了，可一整夜不休不眠地寻找却还是没有木雪舒的半点儿消息。
直到次日李公公整理好情绪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准备要向木雪舒请安，却看到所有人慌慌张张地乱成一团，因为李公公的屋子比较清静，所以前面发生的事情李公公一点儿也不知道，更别提知道木雪舒自从昨日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的事情。
李公公随便抓住一个小太监一问才知道木雪舒竟然没有回来，赶紧进去见了小念泽告诉了小楼阁之事，小念泽跟阿娜几人这才慌慌张张地赶到后山的小楼阁，推开门的时候却看到触目惊心的一幕，木雪舒竟然躺在地上，她的三千青丝竟然一夜变成白发，身边儿点点滴滴的血渍看的小念泽退后一步才勉强站稳。
跟来的李公公也看到了木雪舒的模样，惊地后退了好几步。
阿娜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好好儿的怎么变成这样了，侍魂侍魄，赶紧扶人起来，去请御医过来。”阿娜最先反应过来，急忙跑过去帮着侍魂侍魄二人将木雪舒扶起来。
抬头寻找房间里有没有床榻时，才看到这见屋子里的画卷，竟然有上千张。
阿娜几人虽然心里震惊，可现在也没有心思顾及这些。
看着木雪舒苍白的唇瓣和那一头如雪的发丝，几人掩唇还是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让满头青丝一夜变雪丝。
胡太医几乎被侍魄提过来的，进了楼阁，顾不得给皇上请安，胡太医看到木雪舒的模样也是震惊异常，颤颤巍巍地替木雪舒把了脉，稍微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阿娜赶紧出言询问道。
“回皇上，乐贤皇太后，太后娘娘是受了很大的刺激所致的昏迷。臣开几副药给太后娘娘调理一下就好了。”
闻言，殿内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看着木雪舒这副模样非常心疼。
“下去吧。”小念泽没有丝毫情绪的声音响起，胡太医赶紧应声退下。
“李公公，你随朕出来。”
第086章 逸王叛乱
李公公知道小念泽叫他出去所谓何事，微微叹了一口气，佝偻的身子感觉有些苍桑。
李公公看了一眼床榻上安安静静地木雪舒，看到她满头雪丝，眼里一闪而过的自责。低声叹了一口气，跟着小念泽的身后出了内室。
末了，将内室的门拉上，在小念泽的面前跪了下来。
“李公公，你到底跟母妃说了什么呢？”小念泽垂眸冷冷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李公公。
李公公犹豫了片刻，才出声说道：“奴才只是告诉了娘娘一些真相。”
“真相？”小念泽微微勾起唇角，“什么样的真相？”
“皇上，恕老奴不能告诉你。”李公公没有看到小念泽面上的表情，只是，他却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压力，来自于面前的小皇帝身上的压力。
可是，李公公毕竟在冥铖身边儿待了那么长时间，对于小念泽身上的压力也完全能够承受住。
“你对母后说的，朕也能猜到几分。”小念泽抿唇走至窗边儿，伸手将窗户打开，他的个头还小，只能透过窗口仰头看着外面的景致。
小念泽双手负背，安安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云舒云卷，也没有开口说话得意思，半晌，小念泽悠悠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李公公，其实我知道父皇为母后做了很多事情，可他从来都不明白母后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所以，朕一点都不同情他，反而觉得他咎由自取。”小念泽抿唇淡漠地说着与他年龄不符的话语，让李公公有些惊讶的看着窗边儿那个小小的背影，忽然觉得他的背影有些落寞。
“你只知道父皇三年来为母后所做的事情，你却从来都没有看见母后为父皇所做的。”小念泽说至此，转身看着李公公说道：“你可知道母后离宫的那两年，母后是怎么过来的吗？”
“她很苦，可她总是对朕笑着，暗地里却偷偷哭泣，她不说不代表她真的不在乎。父皇打着爱她的名头，却屡次让她痛苦万分。”
小念泽走至李公公身边儿缓缓的蹲下身子，将李公公的身子扶起来，“所以，你认为的真相未必是对的。”
小念泽说完，便松开李公公，转身背对着李公公说道：“朕告诉你这些，只是不想让你一直这么糊里糊涂的，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还有，在朕的眼里，没有人能够比得上母后，也不允许有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