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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人基本都早早起炕,早早办事,尤其爱顶着晨阳出发,这不,村长他们就是这样,早早便收拾利落,等着王财来赶着牛车来接他们。
牛车上特意为他们铺上一个褥子,这让村长和两个族老很是高兴,由于都是男人,方知只能自己坐在车尾。
自从赵二佑上车,他的嘴就没有停歇,对村长说着露骨的奉承话,在族老面前告邻居的黑状,再或是讥讽几句王财来,暗损方知不孝等等。
王财来见他说的过分,就用话噎他一下,然后牛车上安静一会儿,他便接着开始,方知有点怀疑,赵二佑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余德家住在镇子的南边,这里基本都是普通老百姓居住地,胡同狭窄还很不干净,有脏污的水,还有小孩拉的屎尿。
牛车赶不进去,只能存放在旁边的店铺门口,给人点铜板帮着看着,一群人便往里走去。
第63章 撑腰
来到门口,门紧紧地关闭着,赵二佑上前敲门,结果里面没有人回答。
方知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余德昨晚听到消息,连夜跑了?应该不会吧?为不还十两银子带着老婆孩子及老娘跑路?
只是跑路不应该在外锁门么?这怎么是在里面插门的?
赵二佑接着敲门,嘴里还喊着余德及赵月的名字,里面依然没有人开门。
方知无意看到赵二佑那闪动的眼神,心里冷笑,这是又唱哪一出?拿乔还是假装不在家?让一众人吃个闭门羹,然后下次来,村长他们不会来,只剩下自己兄妹,到时就好对付了?
村长有点生气,问赵二佑:“这是怎么回事儿?昨天不是跟你女儿说好的吗?今天来了只要老实说出那走商人的情况,就不追究了,这是怎么回事儿?躲得了初一躲得过十五吗?真是愚蠢,根生家的要是去告状,县衙接了状纸,到时通缉他,看他还有翻身的余地?”
赵二佑赔笑道:“是不是没起来呢?别着急,我再敲我再敲。”
于是他再次上前敲门,但是还是没有动静,这是明摆着里面有人不给开啊。
这时就听胡同口有人喊道:“哎呀,村长大人及各位族老都来了,真是有失远迎啊,看我,还在镇子口去等着了,没想到咱们竟然走岔了。”
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中等个,长得圆头圆脑,眼睛不大,脑门及圆脸都冒着光,满脸堆笑,边点头哈腰边快步走了过来:“我家这样寒酸,怎么能招待村长和族老呢,还有我老娘这两天不舒服,家里有病气,可不敢让你们进去,走走走,咱们还是去茶楼里说话,晚辈要好好招待几位长辈。”
这是余德,是赵月的丈夫,只是方知感觉很奇怪,这家伙不是货郎么,怎么还穿上长衫了?难道真的是要招待他们这些要债、要将他抓进大牢之人?
看他那虚情假意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上前见礼,见到赵二佑时,两人眼神简单交流一番,然后才与王财来见礼,又热情地喊方知弟妹,脸上还配合看到弟妹病好的惊喜表情。
这个货郎还真没有白走街串巷的,瞧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样子,就是个心眼极多的人。
一众人来到茶馆,镇上的茶馆装饰很简单,没有什么格调,只是为了给路过商队歇脚的地方。
没有坐在大厅,而是上了二楼走进一个雅间里,方知更感觉奇怪了,余德能这样大手笔为的是什么?不还那十两银子?还是找到依靠想威胁自家兄妹?
村长及族老们刚刚坐下,门就被谁很不礼貌地踢开了,只见几个大汉穿着短打走了进来,一看就是打手,身上带着戾气。
打手进来分别站在两侧,最后缓缓走进来的是个穿着黑色绸缎用金线绣着万字不到头长衫的人,他的头发梳的很是光滑,由于脖子粗,领子紧,双下巴上的肥肉很是突出。
他摇晃着扇子笑着走了进来,一颗金牙显得满口牙更黄了:“哈哈哈哈,哎呀,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赵家村村长及族老吧,真是久仰久仰啊,在下与你们碰面,真是荣幸之至啊,”边说,边大马金刀地走到圆桌旁,拽了把椅子坐下来。
“都坐,都坐,既然见面那就是缘分啊,都别客气,坐下喝茶说说话,咱们好好说说话,”金牙男自顾自地道。
余德赔笑地上前,恭谦地介绍道:“这位是镇上有名的郝爷,想必村长和族老们都听说过郝爷的大名吧。”
听说是郝爷,村长及族老们脸色都变得难看,眼睛不自觉地看向王财来,不用说,意思很明显,今天想了解走商人的情况,不容易。
王财来也知道郝爷的名头,镇子不大,但是郝爷的名头很响,因为他开着镇子上唯一一家赌坊,算是镇子上的地头蛇,一般人都不敢惹。
方知看这几个人的打扮,就知道是道上混的,只是功夫不怎么样,只能做个小打手吓唬人的,她很好奇,余德为啥不愿意说出走商人的情况,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猫腻?
村长和族老们假意客气一下,便都沉默了,只有赵二佑很是得意,嘴角不断上扬,满脸都写着,看我家女婿厉害吧?看你们谁还敢嘚瑟?
屋里气氛很是诡异,不过余德很讲礼貌,将村长他们介绍完,就重点地介绍王财来和方知。
方知是女眷,不能跟村长他们一个桌,所以就在角落一个椅子坐着,介绍她时,那几个男子脸上都带着****的笑容,其中一个还晃悠到方知跟前,就想伸手摸方知的下巴,调戏与她。
哎呀,这动作还真专业呢,不论是电影电视剧,那流氓欺负女孩时,都是这个动作。
王财来惊呼一声,就要站起保护妹妹,可是却被另两个人“咣当”按在圆桌上,将村长和族老们吓得连连惊呼。
金牙男哈哈大笑道:“失礼失礼啊,你妹妹还真有姿色,看样子被我这个小兄弟看上了。”
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那伸手挑逗方知的男子惨叫一声,紧跟着“扑通”跪在方知脚边,抱着小臂连连哀嚎。
而按住王财来的两个男子,正要回头看怎么回事儿,突然双眼一黑“咣当”倒在地上,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晕了过去。
金牙男正在发蒙之际,一柄寒冷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女人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道:“郝爷,你今天是来给余德撑腰的?还是跟我儿子丢失有关系?还是不想说出走商人的情况?”
郝爷此刻也不装着风流倜傥了,扇子掉了不说,鬓角还冒出冷汗,他没有想到这不起眼的女子,竟然伸手如此了得,但是他毕竟身经百战的,所以赔笑道:“哎呀,没有看出啊,妹子的伸手好厉害,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只是他还没说完,就感觉肩胛骨一阵刺疼,紧跟着就闻到浓浓的血腥味,他这才反应过来,那女子竟然将一根竹子扎入他的肩胛骨里。
第64章 交代
这些事,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不仅让村长他们瞠目结舌,就是余德和赵二佑也惊愕失色。
当郝爷他们走进来,方知就知道这件事定跟他们也有关系,否则不会为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出面撑腰,而且这里面的事情还很严重,郝爷为此必须亲自出马,目的就是为了将他们兄妹吓住,或是威胁他们兄妹俩,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以后再也不许提。
只是没有想到,他们出手就是狠招,踢门摆出场面震慑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有人上前要调戏自己,这调戏可做的文章就大了,别的不说,首先当着村子长及族老面前受辱,自己的名声就算是完了,赵二佑完全可以用这件事将自己休掉,那自己辩驳的机会都无,何况还有这个郝爷的压制,村长及族老们自然不敢阻拦,结果就是,自己不仅找不回孩子,还被当场休了,而二哥则会被毒打一顿,轻点的断腿,重点的有可能失去性命。
所以,她借着那个男子想调戏她之时,痛下杀手,先将那调戏之人扭断手臂,在将那按住二哥的两个人打晕,瞬移到郝爷身后,擒贼先擒王。
郝爷原来是个混混,偷鸡摸狗无恶不作,后来机缘巧合拜在刘大胜门下,刘大胜当时刚起家,在镇子上开了的赌坊,郝爷则帮着刘大胜将镇子上的另一个赌坊挤垮,受到刘大胜的垂青,最后郝爷成为刘大胜的乘龙快婿。
几年过去,刘大胜感觉他再也管不住这个女婿,就想着收拢郝爷手里的权利,但是郝爷早就知道他有动作,所以提前在饭菜里给他下了毒,就这样,郝爷不仅得了人家的女儿,还抢了人家的财产。网
自从将广富赌场抢夺成功后,他便没在受过这样的威胁,这些年顺风顺水的,快四十岁的他,再一次体会到生命的危险,尤其是身后这个女子,那周身的气息,冰冷嗜血,比江湖上雇佣的杀手还要令人恐怖。
他知道今天是碰上硬茬了,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也遇到大大小小的危险,但都没有这次严重,因为这个女人所说的话,及手下的动作,还有她的思想都不按常理出牌,让人防不胜防,他没有办法估计到下一步这个女人要干嘛?没有办法预计,她下一步会怎样?更没有办法判断,自己该怎么办才能脱离危险。
养尊处优这些年,好像不如年轻时能忍住疼了,肩胛骨的伤不致命,但是却疼的他恨不得咬舌自尽,这一刻,他才感觉到没有打斗,平淡而又富裕的生活是多么的好。
余德吓得魂飞魄散,郝爷吃这么个大亏,定会迁怒的,所以他结结巴巴地道:“弟…弟弟妹,你。。你这是干。。干什么?快…快放手。”
“干什么?”方知白了他满是冷汗的脸道:“不干什么,就是想知道我孩子的下落,”说完,回身扔出一只竹箭,将站在门口想偷袭的打手,一箭钉在门板上,当然,箭没有扎在要害处,而是扎在他的发髻上,又高又壮的男人,竟然被这一击吓得尿了裤子。
血腥味与尿骚味搅在一起,屋子里的气味让人恶心窒息,只是大家都没敢动,村长族老们已经吓得瘫软在椅子上,赵二佑更是夸张,竟然钻进桌子下面。
“呵呵,这么大的动静不见茶馆里的人来,想必是郝爷计划好的,怎么?今天是为了掩盖走商人的消息,想对我们兄妹俩杀人灭口么?”王财来气的站起,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道。
这么大的动静,这么大的异味,茶馆里的人竟然没人来查看,说明这一切都是郝爷早就安排好的,要不是自己有功夫在身,说不定今天兄妹俩就成为他们砧板上的鱼。
“说吧,孩子被送给谁了?那个走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方知用竹箭在郝爷的肩胛骨里搅了搅道。
郝爷疼的差点昏了过去,声音颤抖地道:“你这般伤害我们,不怕被人报官吗?”
王财来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木牌,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你还提报官?真是太好了,我们也想报官呢,而且我还有这个,你好好看看,常在市面上混的,这个你应该认识。”
郝爷看清木牌后,脸色变得惨白,他不敢置信地道:“你们…你们竟然有这个?”
“我们只想找到孩子,希望郝爷能识趣些,如果我拿着这个去县衙,你们知道是啥结果,不说砍头,最起码也要被流放,还别说你那偌大的家产肯定会被人惦记,你老婆孩子恐怕也不会有好下场,郝爷,我不是干你们这行的,但是也知道,你们这行也不容易,刀尖上添血的生活,仇家肯定不少,一旦知道你出了事,上门寻仇的自然会朝你老婆孩子下手,所以,还是别耍什么心思,赶紧将我外甥的下落说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王财来也是满心的怒火,昨晚说好的,今天竟然有这般的变故,他也豁出去了,大不了直接抓着这几个人去县衙击鼓告状。
余德不认识那木牌,色厉内荏地道:“拿块木牌就想吓唬住郝爷,赶紧放开郝爷,咱们权当没发生过什么事儿,否则,别怪郝爷不客气。”
回答他的是郝爷的惨叫声,然后就是对他的叱骂声:“给我闭嘴,蠢货,给我闭嘴。”
郝爷疼的是冷汗淋淋,他颤声道:“我说,我说,别搅和了,太疼了,他娘的,我说还不行吗?”
村长跟族老都被这血腥场面吓坏了,哆哆嗦嗦地挤在一处说不出话来,而赵二佑趴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唯恐疯婆子看到他,也给他来一下。
原来,那个走商姓冯,叫冯占魁,家在昙元城,昙元城在大梁国的南边,算是个中等城市,他快四十岁了,虽然娶了妻还纳了三房妾,但这些年都毫无所出,原来他以为是常年不在家的缘故,后来便带着姨娘一起走商,但还是没能怀上身孕,后来他开始怀疑自己身体有病,果然,找了好几个大夫把脉,都断定之所以没有孩子,是他身体的事儿。
他很是绝望,后来就想买个孩子作为自己的养子,就这样边走边打听,看有没有刚出生的男孩,买这么点的小孩,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给人造成孩子是他姨娘所生的错觉。
第65章 毒药
只是余德拿着卖孩子的钱高兴地去了赌坊,没想到转眼间就输了进去,气的他又开始借高利贷想还本,结果越欠越多,为了保命,就将冯占魁不仅有个漂亮的姨娘,还带着一匣子珍珠的事儿说了出来。
这是他在送孩子时,那个姨娘正在看那些珍珠,被他正好撞见。
余德常年在街面上跑,知道许多的隐秘之事,比如无名山那里的大当家的,会时不常过来赌两把,并成为郝爷的至交,比如二当家的喜欢女人,郝爷会帮着给他搜罗几个,送过去。
所以,他将这重要的信息送给郝爷,郝爷自然要将这个消息透露给无名山上的那些土匪,不仅能得到财还能抱得美人归,他便以此来换取自己的性命。
郝爷见余德很上道,就将他收为麾下,依然走街串巷,但是却多了个任务,看谁家大姑娘小媳妇漂亮,尤其是那种虚荣心强的,风骚的,郝爷会设定目标派人勾搭,到手后,就送往无名山。
那个冯走商的姨娘漂亮,加上商队里有值钱的宝贝,自然引发无名山土匪的贪欲,听到郝爷消息后,立刻集结人马偷袭,就这样冯占魁因为买孩子之事,让自己走向不归路。
假如方知她们将找孩子的事情捅到县衙,假如将余德抓入大牢,那么定会牵扯出郝爷,顺势也牵扯出这桩命案,当然无名山的匪寇也会被牵扯出来,官兵剿匪,郝爷就要提供详情,同时他的头上还会加注通匪罪名,到时定会被砍头的。
所以郝爷今天亲自出马,定要将这对兄妹俩制服,并打算将王财来打残,杀一儆百,从此不敢在提此事。
方知听完后,气的恨不能立刻杀了余德和郝爷,她不是为冯占魁他们鸣冤,而是心疼小小孩儿,竟然又落入土匪手中,她不敢想,不敢想孩子有没有事儿,只能装鸵鸟,将这不好的念头压下。
王财来也气的发狂,上前将余德抓住,“啪啪啪”给了几个大嘴巴道:“你这个畜生,真是枉作为人,老天怎么不收了你?”
余德被方知的淫。威吓住,被打的眼冒金星,但是不敢还手。
方知忍着怒火,从空间狼爪子上抠下点泥,搓成几个泥团,分别塞到郝爷、余德及那几个手下的口中,告诉他们,这是毒药,每个月来她这里领取解药,否则就会毒发身亡。
赵二佑这时从桌子下站了出来,怒喝方知,说她怎么能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有话不会好好说么?结果,被方知朝他的嘴里扔了一粒,他吓得又咳嗽,又抠嗓子的,那泥球还是滑进肚子里。
他吓得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王财来与方知简单商议一下,还是没有报官,因为还要靠郝爷带着去无名山上找孩子,剿匪啥的不是老百姓该管的事儿,何况也不想结仇,王家是坐地户,要是惹上江湖之人,恐怕后患无穷。
与郝爷商议好,明天就赶往无名山,方知不怕他捣鬼,毕竟这些人都是被自己喂了“毒药”的,不到一个月,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雇了一辆牛车将颤巍巍的村长族老们,以及苏醒过来的赵二佑送回家,兄妹俩就找到一处偏僻地,方知拿出几头狼的尸体以及那条黑蛇,用布单盖着,来到福来饭庄的后门,说明来意,掌柜的很快出现了,脸上虽没有笑容,但是眼睛里却闪动着光芒,看样子那些猎物让他没少赚钱。
见到是六只狼和小臂粗的毒蛇,他用眼神不断地打量王财来,艳羡王财来的好身手。
六只狼卖了四十二银子,毒蛇因为有蛇胆,蛇皮,加之蛇肉不少,就给了四两银子。
方知将银子放好,跟着王财来开始在街上大肆采购,不仅要给村长及族老买礼品,还要买一些家里常用的东西,再就是方知去无名山路上要带的东西,比如换洗衣服,无论是里衣和外衣都要买两套。
家里倒是买了布匹,只是没有时间做出来,只好到成衣铺买成衣,同时又买了一双鞋,,虽然郝爷提供马车,但是也额外地预备一双。
在回家的路上,方知将黑衣人的钱袋查看一下,加上金叶子,差不多快有二百两,她将一袋金叶子拿出来,递给二哥,让他安排四弟将这些钱带回家,帮着家里买地。
王财来看到金叶子,没有问钱的出处,只是推脱不要,让方知留好,以后自己养孩子用。
方知便将自家现在的钱财给二哥算了一遍:“陆将军给的二百两,我和小包子商量了,要买地,县令给的五十两及赵二佑家给的五十两,想用这钱将小竹林及荒丘和那片荒地买下,这片地,别看面积不小,但都是荒地,值不了几个钱,那片荒地单独围起来,就在那里养鹿,竹林边上样鸡,养猪,剩下的钱,就都盖房子,二哥,等我回家给你画出个图来,你就帮着安排吧。”
说完,将钱袋子塞到他的手里道:“这是我孝敬爹娘的,另外感激几位兄弟这几年对我的照顾,二哥这钱你必须要拿着,告诉家里,将这金叶子融成金疙瘩后再用。”
王财来眼神闪了闪,郑重点头后,不在推辞,将钱袋放好道:“你自己去无名山太危险,是不是让人给陆将军传个信,让他派几个帮手过来?”
“不用了,二哥你想啊,郝爷与大当家的他们都是好朋友,我一个妇人去,只是为了要回孩子,并没有什么危险,要是陆将军派人去,那可就成为剿匪了,到时孩子在山上更危险,”方知道。
“也是,”王财来点点头,想说什么又没有说出来,垂下眼帘默默赶着牛不在说话。
方知知道他担心孩子有什么事儿,怕她承受不住,可这话又不好说,所以只能沉默。
已经过了晌午,虽然在镇子上买了